張馨笛（陜西師范大學文學院，陜西　西安　710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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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史為鑒知興替 而今邁步從頭越
——民國大學給予當今高校建設的啟 示

張馨笛
（陜西師范大學文學院，陜西西安710062）

【摘要】民國時期，在動蕩不斷的國際國內(nèi)政治環(huán)境中，中國的高等教育事業(yè)發(fā)展迅速，文化相對繁榮。國立大學和私立大學同步發(fā)展，在鼎盛時均享有國際聲譽。而促使繁榮的因素，就高校內(nèi)部來講，主要包括民主的管理制度和靈活的考試制度，以及與教師相關的聘任、薪酬和評價制度，這些成功的經(jīng)驗均值得我們當今高校借鑒。

【關鍵詞】民國高校；制度；教師；啟示

一、民國高校建設發(fā)展概況

民國作為中國近代化的重要歷史時期，在中國教育近代化中著實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中華民國成立后，教育部就立即頒布《大學令》來規(guī)范高等教育，給予了高等教育足夠的重視。在民國戰(zhàn)亂不斷、動蕩不堪的幾十年間，高等教育卻有了較大的發(fā)展。從1915年在美留學的胡適對“中國有大學乎？”的疑問“無以對”，到1927—1937年的黃金十年期間北大、清華、協(xié)和、武大、中大、浙大等眾多名校的建立和發(fā)展，再到30年代末清華和北大都已達到世界一流水準，排入了世界100強……不能不說民國時期我國高等教育形成了質(zhì)的飛躍。當然，作為中國大學的起步階段，民國大學的問題還有很多，比如普及度遠遠不如現(xiàn)在，比如課程設置冗雜、課時學時設置過于集中等諸多問題。但是，如陳平原所說民國時期是一個“校長像校長，老師像老師，學生像學生，學術像學術，學校像學校，圖書館像圖書館”的黃金時代，這背后一定有著諸多的原因和經(jīng)驗來等待我們挖掘和學習。特別說明：由于民國時期社會條件復雜多變，本文只就高校的內(nèi)部原因來分析，對外部社會原因不做研究。

二、民國高校對當今有借鑒意義的制度

如上文所說，民國時期的中國大學仍然處于一個起步階段，還有許多缺陷和漏洞。但是，其中仍然有許多值得我們當今借鑒的制度和措施。

（一）“教授治?！敝贫?/p>

“教授治校”制度始于中世紀的歐洲，是西方大學理念的核心，而中國大學的起源和發(fā)展起于對西方的學習，該制度也就在民國時期的各個高校中普遍實施。北京大學率先實施，之后，清華大學、北京師范大學等高校也都先后模仿。其中，清華大學長期延續(xù)和維護了此制度的實施，堪稱典范。

“教授治?！敝贫仍趪鴥?nèi)首次提出是在1912年國民政府頒布的由蔡元培主持起草的《大學令》中?！洞髮W令》提出：“……大學設評議會，以各科學長和各科教授互選若干人為會員，大學校長可隨時齊集評議會，自為議長。評議會審議左列諸事向：一是各學科之設置廢止；二是講座之種類；三是大學內(nèi)部規(guī)則；四是審查大學院生成績及請授學位者之合格與否；五是教育總長及大學校長咨詢事件?！背酥?，《大學令》中還規(guī)定了各個學科也要分別成立一個由教授組成的“教授會”，在各個學科內(nèi)行駛和評議會一樣的權力。通過《大學令》的規(guī)定我們可以看到，此制度要求建成一個由上下兩級組織形成的民主體系。這也是我國高等教育史中第一次以法令的形式規(guī)定了“教授治?！敝贫?，旨在賦予教授權力，由教授共同執(zhí)掌學校事務（尤其是學術事務）。

雖然《大學令》在1912年就已經(jīng)提出了“教授治?！敝贫?，但真正得以實施還是從1917年蔡元培就任北京大學校長開始。1917年3月，在蔡元培的大力提倡和推動下，北大成立了評議會，制定《評議會簡章》，該章程與《大學令》如出一轍。后來北大評議會又議決成立了北大教授會。

北大實施之后，清華學校在眾教授的爭取之下，于1926 年5月在清華的全體教職工大會上，通過了《清華學校組織大綱》。該規(guī)定決議成立評議會和教授會，兩個組織相互牽制。評議會是清華的最高權力機構，掌握著學校的行政、財政和人事大權。而由于清華及其教授都有著深厚的西方背景，在羅家倫和梅貽琦兩位校長的鼎力支持下，“教授治?！敝贫仍谇迦A大學一直延續(xù)至1952年院系改革才停止實施。

在“校長長?！焙汀敖淌谥涡！敝g，民國的高校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教授治校”，我想原因也是顯而易見的。馮友蘭先生曾這樣寫道：“……其目的也是為了調(diào)動教授們的積極性，叫他們在大學中有當家作主的主人翁之感”。除馮老所述原因之外，民國高校選擇此制度最重要的原因在于：眾所周知辦大學發(fā)展高等教育的目的是為了進行學術研究，培養(yǎng)后備學術人才。而對于學術該怎么搞，人才該如何教，毫無疑問最清楚明白的就是教授群體，由他們集體做決議，一方面保障了決策決議的科學性和合理性，另一方面又能防止“校長長校”制度下由一人拍板的偏頗。

（二）考試制度

古今中外考試之于教育，如翅膀之于飛鳥，始終相隨。說到高校的考試，則包括兩部分，其一則是高校每學期對于已進入大學的學生一學期學習成果的檢測，即期末考試；其二則是高校的招生考試，也就是今天我們俗稱的“高考”。我們對于以上兩種考試十分熟悉，而民國時期的考試制度與當今有著很大的差異。

（三）期末考試

民國時期的期末考試最大的特點是注重平時成績，不僅僅在乎期末的紙面成績。主要表現(xiàn)在其一注重平時考試，如東北大學文法學院就規(guī)定平時至少進行兩次測驗，除課程有特殊情況經(jīng)院長同意外不得減免；其二注重平時成績，平時成績所占比重極大。如東北大學文法學院將平時學習狀態(tài)的成績權重設為25%，平時測驗的成績權重為25%，而期末成績僅占50%；而上海的光華大學更是將平時成績的比重提高到了60%，這就有效地調(diào)動了同學們?nèi)粘W習的積極性，并防止了平時不努力，期末突擊的情況。而反觀如今，通過調(diào)查，我們得出了以下數(shù)據(jù)和結(jié)論：

平時成績所占比重能夠達到50%的寥寥無幾，更有駭人聽聞的0%出現(xiàn)，可以說當今基本上所有的大學都只看重紙面成績。在調(diào)查中，所有人都承認身邊都有大部分的同學根本不注重平時的學習，只是在考試前突擊復習，大部分人均承認自己亦是如此。如此下去，大學生的學術水平著實令人擔憂。

（四）招生考試

民國時期各個大學均實行自主招生，沒有統(tǒng)一的命題，各個大學都從自己的具體情況出發(fā)制定有針對性的考試模式和內(nèi)容。這就最大程度的實現(xiàn)了學校以及專業(yè)和學生之間的最佳匹配，并且當時不僅僅只采取筆試一種形式，多數(shù)院校都有面試，也能更好地全面地把握學生的特點。再者，當時由于沒有統(tǒng)一招生，考生可以參加多家大學的招生考試，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一名考生被多家大學錄取的情況。這樣就避免了一考定終生的情況，全面而真實地反映了學生的能力和素質(zhì)。而對于一些在某些方面有著特殊才能的學生，當時的高水平大學真正能夠做到“不拘一格降人才”，進行破格錄取。當時的北京大學就有這樣的規(guī)定“入學考試如果有一兩門驚人的出色，則即使總平均不及格，仍舊可以錄取的”。前清華大學校長羅家倫當時參加北京大學的招生考試數(shù)學考了零分，卻因為作文寫得十分出眾，被蔡元培和胡適破格錄??；而之后羅家倫擔任清華大學校長時，也破格錄取了數(shù)學只考了15分后來成為學術大師的錢鐘書。之后事實證明，這兩位都成為了學術界以及政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而對比一下我們目前的狀況，由于我們?nèi)缃竦幕緡楹兔駠鴷r有著巨大的區(qū)別，教育普及的程度也確實比民國時期有著較大的提高，參加高考和高校錄取的人數(shù)亦都不是民國能夠相比的，故采取全國統(tǒng)一考試的辦法也是國情要求，無可厚非?？墒?，現(xiàn)如今眾多高校名義上為了招收有特殊才能的學生而實行了自主招生制度，實際上卻形同虛設?！啊猩鷮ο蠹皥竺麠l件。主要招收具有學科特長和創(chuàng)新潛質(zhì)的優(yōu)秀高中畢業(yè)生，具有以下條件者優(yōu)先：參加省級（含）以上各類學科競賽并獲得獎勵；積極參加創(chuàng)新性研究工作或研究性學習并取得一定成果；綜合學業(yè)成績排名在全年級前5%......”以上這段話摘自《清華大學2014年自主選拔錄取招生簡章》。從第三條中我們不難看出自主招生的實質(zhì)只是一場提前的高考，抑或不過是給予那些有能力通過高考考取清華大學的學生一個保障。況且自主招生采取的都是“中學推薦為主，個人自薦為輔”的方法，而中學推薦能夠依據(jù)的條件基本只有第三條和第一條。如此看來，一些有著特殊才能的學生尤其是文科生根本無法參加自主招生。至于自薦，幾率更是低到極點，幾乎為零?？梢哉f，在當今的招生制度之下，“羅家倫”和“錢鐘書”們將會面臨無學可上的局面。

三、民國高校有關教師的先進制度

清華大學前校長梅貽琦先生曾經(jīng)說過：“大學之大，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可見教師是高校的核心競爭力。教師的總體水平，直接影響到高校的實力和聲譽。故特將有教師的部分獨立出來，以深入探討，并起到一定的強調(diào)作用。

（一）教師聘任

民國時期的教師聘任與現(xiàn)在最大的不同就是能夠不拘泥于制度，破格聘用人才，不以學者的學歷作為標準。如清華學校國學院的章程對教授和講師作出規(guī)定，“聘宏博精深，學有專長者數(shù)人，為專任教師?！薄皩τ谀撤N學科素有研究之學者，得由本院隨時聘為特別講師”。而當時研究院籌備處主任吳宓據(jù)此提出了四條標準：“一為受聘者必須具有中國文化之全部知識，二為必須具備正確和精密的科學研究方法，三為熟悉歐美日本學者研究東方語言及中華文化之成果，四為愿意和學員親近、接觸、熱心指導，期其于最短時間內(nèi)學到豐富的知識和治學方法?！倍歉鶕?jù)這一標準，吳宓聘請到了王國維、梁啟超、陳寅恪、趙元任任研究院教授，李濟任研究院講師。而這些人中除去王國維和梁啟超均為前清大儒不談，只有趙元任是真材實料的博士學位，陳寅恪和李濟兩人都只是因為在一些雜志上發(fā)表了一些文章即被聘請。還有著名國學大師錢穆先生，當時只有中學文憑，卻憑借著自己的才華被北京大學破格聘請，進入北京大學任教。

而即使是當時南京國民政府所頒布的有關大學教師聘任的規(guī)章制度，也并沒有將學歷作為必要條件，如1927年南京國民政府教育行政委員會公布了《大學教員資格條例》，條例中規(guī)定：“大學教員名稱分一、二、三、四四等，一等曰教授，二等曰副教授，三等曰講師，四等曰助教……以上四等名稱，唯大學之教員得用之……助教須得國內(nèi)外大學畢業(yè)，得有學士學位，而有相當成績者，或與國學上有研究者……講師須得國內(nèi)外大學畢業(yè)，得有碩士學位者，而有相當成績者，或者助教定滿一年，而有特別成績者，亦或者與國學上有貢獻者……副教授須得外國大學研究院研究若干年，得有博士學位而有相當成績者，或者講師滿一年以上之教務，而有特別成績者，亦或者與國學上有特殊之貢獻者……”。至于教授，只能在副教授的基礎上晉升，便不再提。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在國民政府的這個《條例》中，高學歷并不是進入大學的唯一條件，但凡對與國學有自己的研究和貢獻，都可以進入大學任教。

而我們今天的教師聘任，學歷已成為了一個硬性條件，沒有學歷就沒有任何的應聘機會。無論是哪個專業(yè)，都在應聘條件中清晰的列出了學歷條件，和民國時期只將其作為非必要條件有著巨大的差異。這樣一來，眾多有真才實學的人才或者有潛質(zhì)成為人才的人都會失去機會，高校因此會承受不小的人才損失，這樣的狀況著實令人遺憾。

（二）學術評價制度

學術評價制度是衡量高校教師業(yè)績和水平的重要方式，評價制度是否合理也會對高校教師的學術科研工作產(chǎn)生直接且巨大的影響。而民國時期的學術評價制度從理念到方法都較為合理，促進了民國的學術繁榮。民國大學的大學學術評價制度首先考慮到了不同學科之間的方法差異以及研究成果呈現(xiàn)方式不同的情況，采取了分類評價的方式；并且考慮到學術研究周期較長、效果滯后的特點，運用了研究報告的方法，注重對學術研究者研究過程的評價。此外，民國時期的學術評價并非為了將大學教師按照學術成果評定職稱，劃分為若干等級，而是希望通過這一評價體系，使大學教師在研究過程中能夠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找出和同事們的差距。雖然學術成果也是決定大學教師聘任和晉升的重要依據(jù)，但并非唯一依據(jù)，還要綜合其教學能力以及學術研究成果的質(zhì)量來考慮。除此之外，民國時期眾高校由于采取“教授治?！敝贫?，其學術評價制度均是由大學內(nèi)部的評議會、教授會所共同制定的；而其學術評價活動，也都是由學術界的專家同行主持，最大限度地保證了學術評價的合理性和公正性。

反觀當今我國大學的學術評價制度，相比民國，就顯得有一定的缺陷。首先其并沒有根據(jù)學科之間的差異分科評判，同時也不注重科研的過程，只注重科研結(jié)果。其次，當今高校將學術評價當成了學術評比，將其作為教師職稱評定的唯一依據(jù)，并且只注重于科研成果量的多少和級別的高低，使學術從中抽離出來。這種將學術評價作為一種管理手段的行為，對科研人員起不到一種正面的鞭策效果，造成了我國每年眾多低質(zhì)量的論文的出現(xiàn)。如陳平原所說“如此強調(diào)量化，堅信‘管理出效益’，使得大學的工作目標，明確背離獨創(chuàng)性原則，而片面追求數(shù)量上的繁榮。其客觀效果，很可能是催生大量的平庸之作?！保鴮⑵渥鳛槁毞Q評定的唯一手段，使眾多大學教師急功近利，不得不疲于應付學術評價，對真正的學術層面關注甚少，更有甚者會在壓力之下使用非正當?shù)氖侄伟l(fā)表論文。上述狀況的根本原因在于高校的行政化越發(fā)得嚴重，學術評價中最有發(fā)言權的變成了學校的行政領導，由于專業(yè)知識的缺乏，就會出現(xiàn)一些并不符合學術規(guī)則的評價制度，使評價制度的合理性大大降低。由于我國現(xiàn)今的學術評價制度存在眾多缺陷，致使我們目前學術界存在嚴重的功利主義，影響了我國學術的發(fā)展。

（三）教師薪酬

高校教師的薪酬反映了一個國家和社會對于知識以及知識分子的尊重，也直接決定了教師教學和科研的質(zhì)量和態(tài)度。只有生活無憂，科研人員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學術研究中去。此外，薪酬的多少也直接影響到了高校教師的工作開展狀況，影響到了其購書、游歷、交流等各方面活動的開展。

而由于民國時期的歷史背景較為特殊，各個時期的情況均不一樣，在此選取一個國內(nèi)外環(huán)境都相對平穩(wěn)的時期來進行研究，特選取從南京國民政府成立到日本侵華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之間的十年（1927—1937）。

在這個十年中，南京國民政府實行了高薪養(yǎng)教的政策。有人做過統(tǒng)計，在30年代，北京平民五口之家的月均用度為14圓2角5分；人力車夫養(yǎng)家月費11圓6角2分。而當時的大學教授工資為一級教授300圓、二級教授280圓。兩下對比，教授的待遇之高不言而喻。當時的大學教授受收入的影響社會地位極高，看不起國民黨政府中的官員。并且生活殷實，家中藏書量巨大，安于做學問。而通過調(diào)查，當今教授的收入水平較民國時期可以說有較大滑落。以西安各高校教師工資和其他職業(yè)對比為例：

而一戶三口之家的開銷平均一個月需要10000元左右，在西安上學的大學生平均一個月至少也要花銷1000-1500元。如此看來，高校教師的待遇的確不高，不能完全滿足其學習研究的需求，造成了教師仍須為生計奔波，不專心于學術以及眾多人才向國外或港澳臺流失狀況。

四、對于當今高校的啟示

（一）加快高校去行政化進程，樹立學術導向理念

相比民國，可以說我們今天的大學已經(jīng)不像大學，教授不像教授，校長不像校長了，高校的行政化已經(jīng)嚴重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首先，高校要落實好教職工代表大會和學生代表大會制度，真正尊重師生的意見。其次，應將學術工作從高校管理中獨立出來，由教職工選舉成立教授會，由教授會來管理學術工作。教授會應成為高校學術工作的最高領導機構，沒有原則性問題出現(xiàn)，行政機構不得插手學術工作。高校的一切工作都應以學術為導向，不可被過分干預甚至完全按照行政部門的規(guī)矩管理。

（二）“唯才是舉”，不拘一格降人才

這條提議是對于招聘教師和招收學生兩方面提出的。首先，在招聘教師方面，不應將學歷作為硬性條件，應給予學歷不高者機會，全面了解應聘者的專業(yè)素養(yǎng)和知識儲備。其次，在招生方面，應切實落實自主招生制度，提高自薦比率，

去除自招條件中的綜合成績條件，分門別類考察學生的特殊才能和專業(yè)素養(yǎng)。教師和學生都是人才資源，是第一資源，高校作為人才培養(yǎng)陣地應該敢于破格，寧肯錯招庸才，不可放走真正的人才。

（三）優(yōu)化學術評價制度，回歸學術本位

首先，學術評價不可從根本上作為一種評比手段，不應將其作為教師職稱評定的唯一依據(jù)，應該真正作為一種學術促進和交流的平臺，以提高研究者水平而非營造急功近利的心態(tài)。其次，學術評價中一定要抽離行政權力，由專業(yè)學術人士來主持學術評價，保證科學性和合理性。除此之外，還要淡化甚至廢除量化制度，堅持學術研究的價值取向，注重學術研究的質(zhì)量和創(chuàng)新性。

（四）提高高校教師待遇，給予科研工作者足夠支持

應該從工資層面上提高高校教師待遇。首先可以滿足高校教師日常學習以及交流所需，減少人才外流且激發(fā)教師科研積極性；其次可以從根本上減輕高校教師黑色收入嚴重的情況，端正學術風氣，從總體上提高資金使用效率。

其實，說到民國，我認為最合適的形容不過狄更斯《雙城記》的開篇：“那是最美好的時代，那是最糟糕的時代；那是智慧的年頭，那是愚昧的年頭；那是信仰的時期，那是懷疑的時期；那是光明的季節(jié)，那是黑暗的季節(jié)……”。近幾年，民國熱持續(xù)升溫，成為互聯(lián)網(wǎng)上最熱的話題；同時，不少的聲音也認為民國熱是一種病態(tài)的緬懷，應該遭到唾棄。當我們真正走進歷史，觸碰民國教育最原始的面貌，會發(fā)現(xiàn)其實它沒有我們說的那么美好，同樣也沒有那么不堪。拋開民國這個敏感的背景，現(xiàn)如今的我們需要的只是汲取和學習那個時期的做得好的經(jīng)驗，改革我們現(xiàn)有高等教育中的問題制度。緬懷也好，唾棄也罷，只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讓我們現(xiàn)下的高等教育變得更加合理和科學，促進當今學術發(fā)展。雖然我國高等教育要走的路還很漫長，但是我們有理由相信美好的未來就在前方。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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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圖分類號】G647

【文獻標識碼】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