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沚檜
摘 ?要:《等待戈多》是愛爾蘭、法國作家薩繆爾·貝克特創(chuàng)作的一出戲劇,1969年榮獲諾貝爾文學獎。這樣一部晦澀的作品在中國逐漸引起熱潮,對中國的創(chuàng)作和文學批評都產(chǎn)生很大影響。本文就對這部作品在中國的傳播與接收情況進行簡要闡述。
關(guān)鍵詞:戲劇;荒誕派;薩繆爾·貝克特;《等待戈多》;接受與傳播
[中圖分類號]:J8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5)-05-0-01
對于中國人來說,諾貝爾文學獎是一項國家榮譽,甚至是一種國際榮譽,這使我們對諾獎魂牽夢繞,不能釋懷。盡管我們直到2012年才終于有作品問鼎諾貝爾文學獎,但是不代表我們對其他獲獎作品不予認可。有許多作品跨越了語言與文化的障礙,被各國讀者所喜愛,下面我們主要來分析1969年的諾獎作品《等待戈多》在中國的傳播與影響。
《等待戈多》是愛爾蘭作家薩繆爾·貝克特創(chuàng)作的一出戲劇,1948年秋季開始創(chuàng)作,1049年初寫成并于1952年發(fā)表。該劇被認作是荒誕派戲劇的奠基之作,1953年在巴黎巴比倫劇院首演之后即可引起了激烈的爭議,隨后在倫敦上演后也被許多評論家所攻擊,1956年在紐約百老匯上演后更是被稱為“來路不明的戲劇”。此后一直到70年代后它的價值才被真正認可,被評價為20世紀最重要的劇本之一。
《等待戈多》逐漸被西方各國所接受,并且受到極大的贊譽,主要因為在相似的文化背景中人們更容易感受到作品所象征的意義。那么,這樣的作品在像中國這種異域背景下又是怎樣被接受的呢?其實,我國學者也早在20世紀60年代就對貝克特的作品有翻譯和介紹,1963年第8期《前線》中的《戲劇藝術(shù)的墮落——談法國‘反戲劇派》,董衡巽就對貝克特和其代表作《等待戈多》的劇情和主題作了簡要介紹。1964年第9期的《世界知識》刊登了丁耀瓚的《西方世界的‘先鋒派文藝》,介紹了貝克特和他包括《等待戈多》在內(nèi)的三部作品的劇情及意義。同期作為內(nèi)部刊物的《外國戲劇資料》于1964年第11期上對貝克特的《等待戈多》作了簡單的劇情介紹。1965年7月由施咸榮翻譯的《等待戈多》以“黃皮書”(內(nèi)部參考資料)的形式出版。我們可以看出,60年代對貝克特的《等待戈多》等作品的研究都比較淺顯,主要是簡單的劇情介紹和作品翻譯。后來中國的十年文革期間,對作品的翻譯基本停止,待到80年代,對貝克特的文學研究批評迎來了新的高潮,從1978年第2期的《世界文學》上發(fā)表的《荒誕派戲劇評述》中,朱虹介紹了《等待戈多》與荒誕的含義;其后1980年12月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的《荒誕派劇集》中收錄了施咸榮所翻譯的《等待戈多》;1983年8月外國文學出版社出版的《荒誕派戲劇選》收錄了《等待戈多》;1984年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外國現(xiàn)代派作品選》第三冊收錄了《等待戈多》。在學術(shù)研究方面,我國也由淺入深逐漸涌現(xiàn)出很多專門研究貝克特和《等待戈多》等戲劇的專家學者,如《詩化·對稱·荒誕——貝克特〈等待戈多〉戲劇語言的主要特征》(舒笑梅,《外國文學研究》1998.01)。在各個期刊上發(fā)表的專門性文章頁越來越多,關(guān)于貝克特的有43篇,其中專門研究《等待戈多》的有18篇,值得注意的是,這是期的研究不再針對其政治價值等問題,而是從藝術(shù)價值的角度來肯定這部作品。同時,學者們也開始關(guān)注這部作品的藝術(shù)形式,如李偉昉的《循環(huán):〈等待戈多〉的結(jié)構(gòu)特征》(河南大學學報,1993(02)),曾軍的《〈等待戈多〉和貝克特的語言策略》(荊州師范學院學報,1994(06)),孫彥的《‘希望在明天——試論荒誕派戲劇〈等待戈多〉中的時間概念》(上海藝術(shù)家,1998(03))等。對《等待戈多》的接受使中國學者加強了對荒誕喜劇的認識,由于對這部獲獎作品的研究熱潮連鎖性的引出讀者對貝克特其他許多作品的關(guān)注,甚至對整個荒誕派的作品有了更深刻的研究。
《等待戈多》對中國的戲劇文學產(chǎn)生的影響也比較顯著,很多作家在貝克特作品的譯介過程中都受到其獨特風格的影響,如殘雪、牟森、高行健等。其中高行健的《車站》一作被認為明顯受到貝克特的影響而創(chuàng)作。劇中各位乘客一等十年的荒誕性以及作品的題材、意義都讓我們看見了《等待戈多》的影子,我們能很明顯地感覺到不同文化背景的作品所表現(xiàn)出來的形式風格差異,但是我們同樣可以感受到的是,不同作品所表現(xiàn)出的共同人生哲學意義。舞臺劇方面,中國上演的貝克特的戲劇最多的也要數(shù)《等待戈多》,1987年由陳加林導演的《等待戈多》在上海長江劇場首次公演。1991年的北京孟京輝在中央戲劇學院演出了《等待戈多》。1998年任鳴在北京執(zhí)導了女性版&城市版的《等待戈多》。同年,北京林兆華推出了《三姊妹·等待戈多》影響較大。
綜上所述,《等待戈多》這部作品在中國的接受與傳播,不僅因為它什么諾獎作品,更因為它展現(xiàn)了人類共同的思考與哲理。它的傳入也豐富了我國的文學與研究,為我國的文學發(fā)展帶來新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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