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英雄
趙佶之風(fēng)流,被傳說了近千年,乃是眾所周知之事。據(jù)說,趙佶的后宮人數(shù)甚是可觀,竟然突破了四位數(shù)。想想光供養(yǎng)這一批供趙佶享樂的宮女,就得花上多少銀子。
據(jù)說,徽宗皇帝五天之內(nèi)至少要臨幸一個處女,這或許就是處女情結(jié)。如果按照五天一個處女的進(jìn)度,一年趙佶就要臨幸73個處女,而趙佶當(dāng)了二十五年的皇帝,二十五年下來,他至少要糟蹋1825個處女。等到亡國之后,統(tǒng)一一算,才知道,原來在徽宗當(dāng)政的這些年,他的宮中存了六千個宮女,因為有名號的小妾們就有這么龐大的數(shù)字。那就是說,皇帝在位的二十五年和兒子在位的一年半中,他總共臨幸了六千名處女,即使這個數(shù)字不是特別的準(zhǔn)確,就算是這六千后宮女人中有一半的女人沒有被趙佶臨幸,他至少也是三天一個處女。
以至于說,徽宗皇帝四十七歲的時候,后宮中最年輕的女人才十六歲。而那時,他最大的女兒都已經(jīng)二十八歲了,他和小老婆之間都已經(jīng)有了代溝,他除了在一起的臨幸動作之外,估計也沒有什么過多的交流。據(jù)某位性學(xué)者說過,性愛和吃飯一樣都是民生問題?;兆谮w佶也許是想著帶頭搞好民生,只不過是太過頭了。雖然皇帝也喜歡玩一夜情,可是,那個時候是沒有什么太多的保險措施的,萬一不小心生下了一個龍種,就得給封一個女官。所以,皇帝不得不在每次臨幸完宮女之后,就將宮女升位,成為后宮之中一個有名號的小妾。徽宗皇帝喜歡性,似乎已經(jīng)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他能通過各種方式找尋自己的所愛,他是皇帝,他有權(quán)力臨幸任何他喜歡的人。他可以下令,讓天下官員送秀女進(jìn)宮,為他服務(wù)。他也可以自己物色,速戰(zhàn)速決。
然而,徽宗皇帝似乎有侍女情結(jié),鄭皇后和王貴妃就是侍女出身,等到他們受寵,受了封號之后,身邊也有了侍女,侍女長得稍微出色一點(diǎn),就有可能被皇帝臨幸,或許今天是侍女,明天就是妃子了。這就是大宋的徽宗皇帝,后來大名鼎鼎的宋高宗趙構(gòu)的生母韋妃,也就是這樣出頭的。
趙佶在宮廷之內(nèi)的喜新厭舊自然不必說,后宮宮女再多,似乎也滿足不了趙佶的需要。還好,大宋康平日久,東京城作為當(dāng)時的都城,全國最為繁華之地。第三產(chǎn)業(yè)中的服務(wù)業(yè)相當(dāng)發(fā)達(dá),都城城內(nèi)的勾欄瓦肆之多,實(shí)在讓人難以想象。或許正因為如此,才在一個層面上促進(jìn)了宋詞的發(fā)展。要知道詞與詩很大程度的不同就是。往往一首詞被寫出來,就會被傳唱出來,這其中最為重要的中間人,就是那些青樓女子。
談起宋徽宗趙佶的風(fēng)流韻事,豈是三言兩語能道得盡的,估計能寫一本好幾十萬字的《宋徽宗的性事》。其在史上留下的最著名的風(fēng)流事,莫過于與李師師之間的那檔子事了。
李師師是哪家青樓的掌門人?當(dāng)時汴京城服務(wù)業(yè)領(lǐng)域中最為出名的兩大人物之一。當(dāng)時汴京城青樓界公認(rèn)的兩位大姐大,李師師就是其中的一個。汴京城的青樓人士少說亦有上萬之眾,李師師能在這眾多的胭脂水粉中脫穎而出,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
時人更說李師師慷慨大方,有男子氣。不管怎樣,李師師憑借自己的能力,惹得當(dāng)時名士爭相為其寫詩填詞。秦少游就曾寫詞一首:“遠(yuǎn)山眉黛長,細(xì)柳腰肢裊。妝罷立春風(fēng),一笑千金少。歸去鳳城時,說與青樓道,看遍潁川花,不似師師好?!?/p>
雖然趙佶自政和以后,多次微服出巡,當(dāng)然,出巡之地,是金缐巷,李師師的住地。但人家李師師的心卻早已屬了周邦彥。當(dāng)年周邦彥來到汴京城的時候,就賦了一首詞送給李師師:“眉共春山爭秀,可憐長皺。莫將清淚濕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潤玉簫間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月倚闌愁,但問取亭前柳?!币皇自~便寫出了李師師的心事,李師師何能不動心,因此欲委身于周邦彥,只可惜因為種種原因,最后都沒有成。
周邦彥與李師師兩情相悅,趙佶皇帝偏要躋身進(jìn)去。怎知那日前去李師師的家中,正好周邦彥也在。咋辦?周邦彥自然知道,趙佶自然不希望在李師師的家中之事,讓外人知道。情非得已,周邦彥躲到李師師的床底下。
趙佶自然不知道有外人在此,這其中與李師師之間的情欲綿綿,自然是一字不漏的被周邦彥聽到。事畢,周邦彥因此作詞一首:“幷刀如剪,吳鹽勝雪,織手破新棖。錦帳初溫,獸煙不斷,相對坐調(diào)笙。低聲問向誰家宿?嚴(yán)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边@首詞還是后來趙佶再次來李師師家中才聽到她吟唱這首詞。
趙佶一聽,似乎不對,怎么字字句句都是說的自己。那還得了,哪個不要命的敢如此寫。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周邦彥。趙佶那里還受得了,你周邦彥不過開封府一小小的監(jiān)稅之官,朕去嫖妓,關(guān)你何事?不知好歹。
趙佶立即找來蔡京,向蔡京道:“聽說開封府有個監(jiān)稅的家伙叫做周邦彥,朕在宮中都聽說他監(jiān)稅不足,你們這幫人是干什么吃的,現(xiàn)在還讓這家伙安然無恙?!币幌?,說得蔡京不知霧里云里。
蔡京只好道:“容臣回去詳查。”
蔡京立即召來開封府尹,問及此事,怎料那府尹道:“只有周邦彥一個人的課稅在增加??!”話都說到這份上來了,蔡京自然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哎,這小子也是,誰不好惹,偏要去招惹當(dāng)今天子,也怪不得他人了。
因此,就這樣將周邦彥給發(fā)配出京師??蓱z之趙佶皇帝,連嫖妓都被人發(fā)現(xiàn)。也因此在歷史上留下了這一段眾所共知的風(fēng)流韻事。
往往向徽宗這樣的文人就需要找個懂自己的人,后宮雖有上萬,或許沒有一個真正能懂他之人,或許他從李師師那里只是想要得到一份知己相知的憐惜;或許徽宗所看好的只不過是李師師的才華。
當(dāng)后來林靈素正有寵之時,連后宮妃嬪見了他都要相拜。一日林靈素與徽宗同坐于殿中,林靈素突然開口向徽宗道:“九華安妃將要來了。玉清宮上真人也!”
片刻,果真見后宮一妃至。
片刻,林靈素又說:“神霄某夫人也來了,”果真又來了一貴妃,徽宗自是喜不堪言。
過了一會,林靈素皺眉說道:“這宮殿之中,怎么會無緣無故地出現(xiàn)妖氣呢?”一會就見李師師從后面來到殿中,“何方妖怪,見了本道還不快快現(xiàn)出原形!”林靈素大喝。
當(dāng)即拿出符紙等物就要驅(qū)逐李師師,幸虧當(dāng)時的宮人阻止。林靈素大不解,向徽宗道:“要是殺了此人,必定會看到一只狐貍?!被兆谛Χ粡摹?
自古中國人就喜歡將絕色美貌女子比作狐貍精,或許這風(fēng)流成性的徽宗真的對這一個才貌雙全的李師師產(chǎn)生了感情。
徽宗皇帝的風(fēng)流賬又豈止李師師一人,又且是三言兩語能道得盡、說得完?;兆诨实劢?jīng)常從皇宮中出去,帶著幾個心腹侍衛(wèi)前去汴京城的青樓逛逛,已經(jīng)是大宋朝人所共知之事。風(fēng)流,徽宗皇帝絕對能夠配得上這個稱號。
人,每天的時間都是一樣多的,都是十二個時辰,時間用來干了這件事,自然就會荒廢其他的事情。徽宗皇帝喜歡女人還只是他性格中的一種,他平時的風(fēng)花雪月也消耗相當(dāng)多的時間。女人和玩物喪志,讓他荒廢政務(wù),這樣就給了屬下官員很多空子可鉆,大宋王朝也就在他的荒廢和屬下人的欺瞞和腐敗中一步一步地走向滅亡。
即使在亡國之后,徽宗皇帝也是少不了性的,雖然條件比不上以前在宮中了,而且什么事情也沒有人服侍了,可是這些卻依然沒有降低趙佶對于性的熱情與忠誠。在亡國后的第二年里,跟在他身邊的三個宮女,在差不多同一時間里為他生了三個兒子??梢?,趙佶時刻不忘帶頭搞好民生問題。
悲慘的后宮女人們
等到徽宗和欽宗兩位皇帝被俘貶為庶人之后,后宮和皇室中的女人們就成了金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踐踏?;兆诨实壑荒芸粗?jīng)在自己床上溫柔的女人們,如今一個個被金將們緊緊地?fù)г趹阎校切那暗臏厝峋拖袷且粓鰤???吹竭@一幕幕,趙佶突然想唱一首歌,叫《愛江山更愛美人》。
而金人突然間得到了這么多漂亮的女人,仿佛一下子進(jìn)入到了天上人間,這何止是六十六位的紅粉軍團(tuán)能扛得住的,至少有六百六十人。徽宗皇帝是一個愛講究的文人,后宮中除了幾個資歷比較深的老女人之外,全都是一等一的絕色美人,怎不看得金將金兵們心花怒放、欲念重重??茨前尊募∧w,銷魂的眼神,紅紅的嘴唇,還有那挺拔的酥胸,金將們被激發(fā)出前所未有的激情。
基于此,金將們召開了緊急的軍事會議,所有有頭有臉的將軍們都積極參加,會議唯一的主題就是,這些女人們該怎么分?從前在漠北塞外也并不是沒有見過女人,可是何曾見過宋朝這樣嬌嫩、嫵媚的女人。攻下遼朝后,將領(lǐng)們雖然也瓜分了遼朝天祚皇帝的后宮,可是與宋朝的宮廷女人們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些女人到底該怎么分?諸位將軍今天都提出一點(diǎn)有建設(shè)性的意見?!弊鳛檎茩?quán)人物的粘罕說。
“我認(rèn)為這些女人,應(yīng)該按平均分配和按勞分配的原則分發(fā)下去?!逼渲幸粋€將領(lǐng)說。
“操蛋,你沒聽我說要提建設(shè)性的意見嗎?創(chuàng)意!you know?平均分配?都什么年代了還搞平均分配?!闭澈憋@然不滿意他的提法。
“我想吧!大家都是自己人,分多分少也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大家都曾經(jīng)為國爭光過,按理說,分一些女人是應(yīng)該的,萬不可在這件事上鬧矛盾!”斡離不說。
“這句話說了等于沒說!”粘罕沒好氣地說,看了看諸位將軍,見無人說話,繼續(xù)說:“我也理解諸位將軍的心情和處境,大家都在外帶兵打了半年的戰(zhàn),禁欲太久,如今見到這么多的國色天香,不沖動是不可能的,但光是沖動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得先想好到底該怎么分才適當(dāng)?!?/p>
“按照戰(zhàn)爭經(jīng)濟(jì)心理學(xué)原理,在女人問題上想要得到徹底完美的解決似乎是不可能的。”有一將領(lǐng)說。
“你玩蛋去!少在這扯淡!”粘罕怒目圓睜。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自己先物色自己的菜,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了,其余的怎么分都無所謂了?!睂毶酱笸跽f。
“欲壑難填!這個法子不行!”粘罕再次否決。
屬下將領(lǐng)見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行,索性都不說話了,看粘罕到底要怎么弄。
粘罕見良久無人說話,哼了哼,還是沒有人應(yīng)答,說:“既然大家在怎樣分女人的問題上沒有什么意見,那我現(xiàn)在就拍板了,我和二太子一人得一百個女人,剩下的女人你們自己分吧!估計一個人也能分到一二十個?!闭澈闭f。
“我操!”底下有人心里暗罵,“都好幾十歲的人了,還分一百個,消受得了嗎?可別送了這條老命。”
“國相,士兵們跟著我們一起打戰(zhàn),也辛苦得不行,是不是也該給他們謀點(diǎn)福利呢?”珍珠大王建議。
“兵士們的福利得他們自己去謀,開封城不是還有這么多的女人嗎?難道士兵們不會自己去搶?在女人的問題上還要找組織,有沒有出息?!?/p>
“大家沒什么其他的意見了吧!沒意見就散會!”粘罕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jī)會,轉(zhuǎn)身離開,后面議論紛紛。
靖康元年二月份,一切的苦難對于這些人來說,才剛剛開頭而已。二月十八日,皇子斡離不【斡離不為完顏阿骨打的第二子】又宴請國相【粘罕】、谷神、阿攋、躂攋、蒲魯虎、設(shè)也馬、斜保等諸位大將,應(yīng)該說這里面都是金軍之中的重量級人物,也是金軍的最高層人物。宴請這些人自然也少不了舞曲和音樂。
宴會剛剛才開始,諸位大將喝了那么幾杯,斜保就出來向斡離不要求,請出徽宗皇帝的妃嬪、女兒二十人、還有歌妓三十二人出來陪酒。斡離不自然會答應(yīng),這是一件好事,所有的大將聽到這句話,渾濁的眼鏡都一下子放出光了,興奮起來。
坐在一旁的宋徽宗父子哪里能受得了這羞辱,他們知道現(xiàn)在自己坐在這里只是一個擺飾,來看一看這些人現(xiàn)在是多么的瀟灑,這哪里還能坐得下去,本來就沒有什么胃口在宴會之上吃東西,雖然很長時間都沒吃上好的了。在徽宗皇帝看來,這些人現(xiàn)在吃的、住的、玩的,都是自己的,而自己只能看著人家眼睜睜地玩,盡興地?fù)]霍。
徽宗皇帝父子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粘罕的脾氣本來就不好,現(xiàn)在見這兩位階下囚皇帝竟然敢在中途離席,反了你丫的。當(dāng)即大吼一聲:“你兩丫的干嘛?給我好好坐好,吃完了再說?!?/p>
粘罕都發(fā)火了,徽宗皇帝那還敢走,徽宗沒有這個膽,欽宗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得又慢慢地坐了下來。
金軍諸位大將玩得正Hing的時候,斡離不走下來向徽宗皇帝道:“我兒子設(shè)也馬蠻喜歡你家富金帝姬的,讓富金帝姬過來吧!”
徽宗皇帝一聽怒了,怎么說自己都還是一個父親,你現(xiàn)在蹂躪我的江山我也就忍了,現(xiàn)在還要拿我家人開刀,本來就不爽,徽宗皇帝把臉一橫:“我們家富金已經(jīng)嫁人了,我們大宋乃禮儀之邦,一女從來不侍二夫,不像你們毫無顧忌?!?/p>
脾氣不好的粘罕又說話了,本來就看這兩個懦弱的人不爽,真想一刀子解決掉算了,做人怎么能做得這么軟弱呢?粘罕一直以來對于宋朝的兩位皇帝是怎么看怎么都不順眼。粘罕大怒道:“你少跟我來這套,昨天已經(jīng)向我們的皇上請示過了,宋朝的俘虜可以自己分配,我管你有沒有嫁人,今天在堂上的諸位將軍,每人都可以分到兩人?!?/p>
正好今天來宴會的金將加起來是十人,而徽宗皇帝的妃嬪和女兒加起來是二十人,一人分兩個正好分完。這算什么?徽宗皇帝也怒了:“上有天、下有地,人各有女媳?!被兆诨实鄣脑捯呀?jīng)很明了,不能任由你們金人胡來。
唉呀!丫的,還跟我頂嘴,粘罕怒吼一聲:“滾出去!”再不出去可真要玩完了,欽宗皇帝識趣,拉著老爹和老婆趕忙退了出來。這日子實(shí)在過不下去了,徽宗皇帝出來的時候早已經(jīng)是老淚縱橫,可是不過也得過,誰知道,這天殺的趙構(gòu)什么時候會趕過來。不過照理也應(yīng)該來了?。∏刈卸寂沙鋈蓚€多月了,相州離京城也不遠(yuǎn),就算是行軍再慢,援軍也該趕過來了吧!
苦難的日子,對于這些平時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來說,怎么能安心過下去。無法安心過下去的人,能夠選擇的路就只有一條,因為在金營這邊根本就逃不出去,到處都有把守的金兵。況且又能逃到哪里去呢?開封城內(nèi)樣貌稍好一點(diǎn)的女子都已經(jīng)被金人弄到營帳這邊來了,有狠心一點(diǎn)的女子為了不被金人看上,用小刀一刀一刀將自己的臉蛋劃破,更有受不了的女子干脆就自殺了。所以,根本就沒有逃路。
沒有逃路,就陷入到了絕望之中,因為在這些女子心中,除了自己的男人,或者是皇帝才是希望,可是現(xiàn)在都被金人囚禁在這里,既然這樣,與其以后受金人的苦,還不如一死了之。
后宮的女人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就被金國的將領(lǐng)們內(nèi)部分了,等到女人們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是太遲了?;兆诨实鄣亩粋€女兒中,三女兒安德帝姬(死時年二十二)、四女兒茂德帝姬(蔡京的兒媳婦,死時年二十二)、十一女保福帝姬(死時年十六)、十二女仁福帝姬(死時年十六)、十五女賢福帝姬(死時年十六)都死在了開封城外,金營的營帳之中。
還有一些女兒是先被金將們存著,后來到了金朝的都城之后,皇帝看了喜歡,或者是金將們?yōu)榱擞懞没实圬暙I(xiàn)給皇帝,他們相繼都進(jìn)入了金朝的后宮之中,正好金朝的熙宗皇帝也是一個好色之徒,多少女人他愿意消受,徽宗皇帝的這些女兒們也就在異鄉(xiāng)過著為妃的苦難日子。
還有一些女兒因為被抓的時候,年紀(jì)太小,如徽宗皇帝最小的女兒只有四歲,根本沒有用,所以剛開始金人就把這些小女兒們送進(jìn)了京城的洗衣院,替宮廷洗洗衣服,勉強(qiáng)活下去。也就是說,這些皇帝的女兒們在亡國之后都成了金朝的官婢,她們的生殺大權(quán)完全掌握在金朝皇帝和達(dá)官顯貴的手中。后來洗衣院的這些皇帝女兒們,也有運(yùn)氣好的,被皇帝看中選入后宮之中,也就在宮中孤獨(dú)地了此一生。
縱觀徽宗皇帝的二十一個女兒,沒有一個人在亡國之后還過著像以前在宮中時候的日子,要么出城而死,要么抑郁而死,這就是皇帝女兒們的下場。
從二月初七徽宗皇帝被逼帶著大批的宮女來到金營之后,一直到四月一日金兵完全北撤,在這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里,金兵干盡了一切無恥的事情。金將們的床上,每天晚上都會有一個新面孔的裸體女人陪著,他們也不管這些女人是否真的愿意,他們就是喜歡沉醉在大宋的女人們懷中,大宋的女人們身上散發(fā)著一種奇異的香味,無論是身體還是眼神都讓這些沖鋒陷陣的將領(lǐng)們?nèi)绨V如醉。
上行下效,大家都是人,也都有民生問題需要解決,上層解決了,下層也還需要解決。所以,金將們在女人問題上還是相當(dāng)放縱士兵,大家好不容易來到了天上人間,看到了喜歡的女人只管上就行,現(xiàn)在沒有什么法律制裁。
金兵們一下子像是得了特赦令,全都涌進(jìn)開封城內(nèi),口中大聲而又興奮地叫著:“ 女人、女人……”
一大批瘋狂而又饑渴的野蠻男人奔進(jìn)城來搶女人,這絕對是一幅難以想象的畫面。京城的女人們?yōu)榱吮苊獗粨屪撸行┦亲詺稳?,有些干脆就自殺,寧死不落入野蠻男人的手中。
到后來實(shí)在沒有女人搶的時候,金兵甚至對懷孕的婦女下手了,金將高層就作出了決定,如果真的是士兵喜歡的懷孕婦女,婦女就該墮胎,順從金兵。
兩三個月的時間,京城的良家婦女和姿色稍微好一點(diǎn)的女子基本上都被金兵搶盡,這一趟,金兵們算是沒有白南下,有了銀子又有了女人。
還有很多女人是金將們特意選定,準(zhǔn)備回去獻(xiàn)給皇帝的御用之物,為了保證這些女人的安全到達(dá),金將們也給她們一些特殊的待遇,允許她們坐牛車和騎馬??墒沁@些深宮的女人們哪里會騎馬,往往馬才剛剛走動,女人就從馬上摔下來。往往這個時候,金兵們就會趁機(jī)上去揩油、吃豆腐,一來二去,大部分的女人又被這些金兵給糟蹋。
最可憐的還是徽宗皇帝的女兒和媳婦們,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從來都沒有出過宮的女人,平時在宮中或者在自己的府上無論干什么都有人服侍,如今卻要整天提心吊膽的防著金將金兵的侮辱,有一些心理脆弱的女人,就干脆自殺了,免得以后失了貞節(jié)。
欽宗的朱皇后在被押往北邊路上的時候就幾次三番的被金將靠近,要侮辱,她都以死相抗,承平之時,她是堂堂一國的皇后,有誰敢稍微對她不敬?現(xiàn)在,就連一個小兵都能過來欺負(fù)她,數(shù)落她。
金將金兵想要侮辱的皇帝的兒媳婦還不只是朱皇后一人,徽宗還有這么的兒媳婦,沒有哪一個在亡國之后還是安全的。
只是后來金兵們聽說欽宗趙桓在位的時候,后宮的妻子和小妾加起來總共才十幾人,而且在守城的時候,這些女人們還跟著趙桓在冰天雪地里光著腳上城安撫士兵,士兵們漸漸地也就不再去威脅朱皇后了。
從汴京城破到金人北撤,他們總共擄掠了上萬名女子進(jìn)金營,這些中的大部分都被金將金兵趁機(jī)占有,或一次,或多次。一些年齡較小的女子,被扔在牛車上無人照看,任由死活,能活著到金朝的都城,就都丟進(jìn)洗衣院工作。金人北撤之前,擄掠的女子就已經(jīng)有上百人,加之在北撤的途中,無人照理,死者更加不計其數(shù)。最終能夠活著到達(dá)金人的目的地的,只有一半人數(shù)。
因此,在城破后的一段時間,不愿赤著身子去陪金將金兵們的宮女成批地自殺,她們以這樣的方式來保住一個女子應(yīng)有的尊嚴(yán)。
死的人太多,金人也開始覺得瘆得慌,特別是一個個妙齡女子的自殺,夜晚巡邏的金兵總會幻聽到女子的抽泣之聲,一聲一聲,很是悲慘。這種事情在軍隊之中傳說開來,讓越來越多的人以為軍中鬧鬼。讓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下去,恐亂了軍心。所以,兩位元帥只得到開封城內(nèi)去請大法師前來作法,敢不來的,殺!
一時間只聞得金營之中,佛聲連綿。
雖然有和尚高僧在金營鎮(zhèn)著,但是無論是后宮女子還是親王夫人等,還是在相繼自殺而死,大宋朝的女人們在一天一天、一個一個香消玉殞。
該走了!
進(jìn)入到三月份后,統(tǒng)帥們掐指一算,來到開封城的時間也算夠長了,在人家的地盤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還搶人家的女人,實(shí)在有些過分,都已經(jīng)幾個月了,金人都已經(jīng)在開封城外面住得有些習(xí)慣了,可是該到走的時候了。
因為,這個時候雖然還沒有大批的勤王兵馬來到,但是已經(jīng)有小部分部隊不安分起來,開始向開封城這邊挺進(jìn),宗澤就是這樣的一路。
開始宗澤打著天下兵馬大元帥的牌子,金人還信以為真,可是時日一久,金人也看出來了,宗澤就是一個假冒的,哪有什么兵馬大元帥在軍營里面。久而久之,對于宗澤的挑釁,金人也不帶得和他玩。
所以,宗澤在開始還贏得一些勝利。但是,在金人開始打算回去的時候,宗澤的日子就沒有這么好過了,既然是要回去就要掃清回去的路,要不然宗澤來個攔路打劫,雖然不會出現(xiàn)什么大礙,但是,麻煩。況且,現(xiàn)在軍營之中還有許多大宋的女子。
張邦昌也看出了金人的去意,故而,選擇在這個時間拼命地往金營中跑,張邦昌有信心只要這個時候提出一些建議,金人一定會答應(yīng)。
就在這段時間內(nèi),張邦昌先后請兩位元帥批準(zhǔn)了一些事情,例如不毀壞宋朝皇帝祖宗陵寢,不再對老百姓搜刮,開封城的一些戰(zhàn)備還是繼續(xù)留著,最重要的是讓金軍離開開封城,回去。
對?。≡撟吡?!張邦昌在三月十五日提出這樣的建議,粘罕和斡離不二人立刻開始派遣軍隊四處打探,看到底一路之上會不會遇到游擊隊,游擊隊才是最煩人的,至于宋朝的正規(guī)部隊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阿攋出去打探了一番,從開封城一路往北的話,就要過黃河,然后深入河北,最后到達(dá)金國的境內(nèi)。十八日,阿攋回來報告二帥,河北根本就沒有什么部隊,所以,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可以放心離去。
既然這樣,兩位元帥是真的打算走了,也下令諸軍作好準(zhǔn)備,等待時機(jī)動身。
欽宗皇帝也探得一點(diǎn)消息了,畢竟此時還身在金營之中,莫名其妙地見金軍這幾天開始整裝起來,所有的兵器等也都背了起來,大有離開之勢。但是,金人似乎并沒有放自己離開的意思,實(shí)際上要想離開金營已是不可能的事,不然金人也不會立張邦昌為帝。
可是,現(xiàn)在皇宮之中所有的東西都被金人搬得一干二凈,反過來說,即使金人不搬干凈,皇宮中的東西也不屬于自己了。但是,眼看著金人就要離開,既然是離開,那么自己這邊的這些人肯定都是作為俘虜跟著一起到金國去。這一路上,手頭上要是沒有一些銀兩,恐怕混不下去。
欽宗皇帝開始想辦法了,正好,這些天聞?wù)f金人要離開,王時雍、徐秉哲、莫儔這些大楚國的“開國功臣”們要過來給主子辭別。
欽宗皇帝就抓住這個機(jī)會,向幾人道:“我們父子為大臣所誤,遭致今天這樣的下場,以后的日子還不知道怎樣過,幾位看在我們曾經(jīng)君臣一場的面子上,支個萬把兩銀子用一下?!?/p>
在這樣的情況下,欽宗才算得到了一點(diǎn)盤纏,也走上了自己的俘虜生涯。
這個時候金人也開始郁悶了,之前從開封城內(nèi)抓出來的人實(shí)在是太多了,只要是對金人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用處的人金人差不多都抓到金營這邊來了?,F(xiàn)在要回去了,得分配人馬,一來要防止宋朝軍隊的襲擊,一來還要帶著這些俘虜,顯然人手不夠。正好這個時候,張邦昌又來上書請求放那么一些人回去,金二帥順?biāo)浦?,還了很大一部分。
終于在三月二十五日那天,金人決定了要在二十八日那天,所有的金軍都撤離出開封城,分批回去。
金人分七批將這些俘虜押回去,第一批押著宗室、貴戚男丁二千二百余人,婦女三千四百余人,濮王、晉康平原、和義、永寧四郡王也在里面。
第二批押著:徽宗皇帝的妻子【也就是康王趙構(gòu)的母親】韋氏,相國、建安兩子,鄆王和康王的妻室,富金【也就是上次斡離不宴請的時候,他兒子喜歡的那個女子】和嬛嬛兩帝姬,再就是康王和鄆王兩人的女兒,一共三十五人,由真珠大王設(shè)野母、千戶阿計替押解。
第三批:欽宗皇帝的妻妾,由寶山大王斜保押解。
第四批:徽宗皇帝和他的十一個兒子,還有皇孫、駙馬等。加上他的妻妾、女婢,一共一千九百四十余人,由萬戶額魯觀、蕭慶押解。
第五批:全都是徽宗皇帝的女兒,王妃,加起來一百多人,再有侍女一百多人,由二太子斡離不親自押解。
第六批:全都是金人從開封城內(nèi)強(qiáng)行拉過來的女子,總共有三千多人,再加上一些技工啥的又有三千多人,由右監(jiān)軍固新押解。
第七批:自然押解的是欽宗皇帝,還有從官十來人,這些人基本上都是當(dāng)初和欽宗皇帝一起來金營議和的大臣,后來也就沒有什么機(jī)會再回去了。這一路自然也由粘罕來押。
四月一日的那天,還有那天并不是愚人節(jié),因為宋朝人過得都是農(nóng)歷,要是真是愚人節(jié),那么恐怕這是有史以來,最為愚人的一次了。
這一天,只見道路之上到處都是馬車,馬車后面載著的并不是大宋的皇帝和妃嬪,而是金人從開封城內(nèi)搜刮到的一些東西。其實(shí)這些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更多的,早已經(jīng)在前兩天都已經(jīng)出發(fā)了,太上皇徽宗皇帝也已經(jīng)在三月二十九日那天被押解走了。
金人既然將宋朝的兩位皇帝給廢了,也不忘記送給兩位皇帝新的名號,徽宗皇帝被呼作——昏德公,而欽宗被呼作——重昏侯。自然這其中滿是譏諷之意。在金人看來,一個徽宗已經(jīng)是昏庸不堪了,如今的欽宗皇帝也好不到哪里去,起個重昏侯的名頭也不為過。
這一天,張邦昌親自帶領(lǐng)著自己的領(lǐng)導(dǎo)班子來到京城外面,矗立著,看著曾經(jīng)的主子慢慢地遠(yuǎn)去??蓱z的是,欽宗皇帝竟然走在人群之中,兩旁是金人的騎兵部隊,前面不遠(yuǎn)處是金人的先鋒部隊,后面是金人的輜重。欽宗皇帝作為俘虜就這樣被金人驅(qū)趕著,隨著大部隊往那個并不知道的地方行去。
京城的老百姓也全都出來了,算是為曾經(jīng)的皇帝送行,世事變化得實(shí)在太快了,曾經(jīng)的皇室,今天呢?全都行走在那泥濘的路上,被金人驅(qū)趕著。不知這些大宋的老百姓作何感想,慶幸自己并不是皇室中人?還是……
那是一幅壯觀的場面,那是一幅凄慘的場面,那更是一幅催人淚下的場面。
所有的百姓,望著那從城下經(jīng)過的金軍,還有那個依依不舍,卻已經(jīng)消瘦不堪的欽宗皇帝,所有的人,所有的后宮女子、妃嬪,踉踉蹌蹌地行走在那不平坦的路上,腳下的水泥沾滿腳褲,一股浸心的寒氣逼來。
看那欽宗皇帝還有所有妃子的臉上,白得讓人心痛,那是慘白。淚、悄然從所有百姓的臉上滑落。
而作為開封城新的老大的張邦昌的臉上亦早已布滿了淚水,一片哭聲、一片喊聲,響在路上,漸漸而北……
悲慘余生
靖康二年【1127年】三月二十九日,徽宗皇帝跟著金軍北去,顯然徽宗皇帝要比兒子欽宗皇帝要幸運(yùn),至少現(xiàn)在在徽宗皇帝的身邊還有自己的十幾個兒子,更有自己的妻子在身邊【鄭皇太后】。而欽宗呢?身邊并沒有妻妾相陪,有的只是一群已經(jīng)要死不活的臣子而已。
一種境況一種心情,現(xiàn)在徽宗皇帝完全成了一個感懷的老人,跟在自己身邊的人不是自己的妻妾就是自己的兒子女兒什么的,無論哪一個人受傷,徽宗皇帝現(xiàn)在心里都會痛,之前的風(fēng)流,這時期估計已經(jīng)被消磨得可以了。
可是四月份,基本上全國的雨水都是最充足的時候,選擇在這個時候上路,自然有很多的不便,道路泥濘不說,雨水多,加上每天都是這樣簡單的步行,自然很容易引來疾病。四月初八部隊駐扎在了相州。因為人員較多,不可能安排到相州城內(nèi)去,所以,只能在郊外露宿,雖然有帳篷,但是晚間的天氣加上疾病,到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死者甚多。
但是活著的人還是要繼續(xù)往前行,固新押解的民女和技工也都和徽宗皇帝同一路了,初八日晚間死的人也多為民女。
畢竟徽宗皇帝和他的家屬比起這些民間女子要重要一些,所以行走在一起,金人自然對徽宗皇帝要照顧一些。
十五日,部隊到達(dá)邢州,但是連日風(fēng)雨,加上道路泥濘不好走,載著人的馬車翻了無數(shù),死者自也不在少數(shù)。十六日那天,燕王趙吳病死。金人只是用一個馬槽將這位大宋王朝的王爺裝了一下,就算了事。但是燕王的妻子和兒子都在軍中,向斡離不請求將燕王帶回去安葬,斡離不不許,只是許可將燕王火化,然后由家屬帶著骨灰前行。
一國的王爺,想不到死后竟連一個安葬的地方都沒有,豈不如同普通貧困之家的人死后,用草席裹之。普通之家有心者尚可立一個靈位,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墒?,金人有規(guī)定不許在軍中為死者吊祭,也不許哭。
兩種人自然有兩種處境,負(fù)責(zé)押送這些俘虜?shù)慕疖娔兀拷疖娚厦娴母邔尤藛T,千戶、萬戶,基本上會每天到這些俘虜之中選擇女子陪他們。渡過黃河,深入到河北境內(nèi)之后,因為戰(zhàn)爭,這里基本上早已經(jīng)沒有了活人,全都是一具一具的骷髏。雖然如此,金人依然放肆行樂,隨行的女子也只能以淚洗面,忍受之。
二十三日,行至真定府,真定府的百姓聞?wù)f是大宋朝的太上皇,全都流淚相迎,只不過現(xiàn)在真定府也已經(jīng)是金人的地盤了。
徽宗皇帝和自己的兒子們被斡離不安排到真定府內(nèi)的一個園子里,也還算是給足了面子。吃過中飯,斡離不就過來請徽宗皇帝去看打球。因為他們見這個時候徽宗皇帝意志消沉,再這樣下去,非自己玩死自己不可,到目的地的時候沒人了,就有點(diǎn)說不過去了。
所以,斡離不請徽宗皇帝去看打球,讓徽宗皇帝也找個事消遣消遣一下。
徽宗皇帝雖然是蹴鞠高手,但這個時候哪有心情踢球啊!倒是斡離不等玩得高興,也知道徽宗皇帝還是一個才子,也有意讓徽宗皇帝即興賦詩一首?;兆诨实鄣挂膊回?fù)使命,立即從腦子中倒出了一首詩:“錦袍駿馬曉棚分,一點(diǎn)星馳百騎奔。奪得頭籌須正過,無令焯撥入斜門?!蔽与x不得到這首詩之后,雖然不明白是何意,但旁邊還有翻譯人員,弄了個一知半解之后,起身向徽宗皇帝道謝:“高手??!高手!……”
徽宗一行人留在真定呆上一些時日倒沒有受苦,反而還受到了斡離不的一番款待。有得到就應(yīng)該付出,現(xiàn)在金人又有用得到徽宗皇帝的時候了,那就是招降中山。中山自從金人第一次南下就已經(jīng)割了出去,可是中山人民卻不肯,所以到現(xiàn)在金人都還沒能夠拿下?,F(xiàn)在有徽宗皇帝在手,怎么說,拿下中山應(yīng)該沒有問題。
因此,徽宗皇帝開始在中山城下喊話,此時是安撫使陳遘在守城,陳遘聞?wù)f城下有一個自稱是太上道君皇帝的人在喊話,所以趕緊奔到城上來?;兆诨实埏@得很是激動,向陳遘說道:“我……我……你知道的吧!我是道君皇帝!”徽宗皇帝邊說邊指著自己。
陳遘自然認(rèn)得徽宗皇帝,當(dāng)即流下淚來:“陛下怎么會落到如此地步?”
“哎呀!一句話也說不清楚啊!你盡管開門就是,降了吧!反正皇帝都沒有了?!被兆诨实垡宦曢L嘆。
“城不能降!我陳遘乃是大宋子民,豈能投降!”
“媽的,大宋江山都是我趙家的,我說降就降!”徽宗皇帝還沒有罵出這句話,當(dāng)然他也不會罵,陳遘這么做,也是忠臣所為??墒寝D(zhuǎn)機(jī)就出現(xiàn)在這里,陳遘屬下有一名叫作沙振的將領(lǐng),見金軍再次兵臨城下,而陳遘還是不肯降,當(dāng)即,起兵殺了陳遘和他的兒子,以城相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