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佳音

(福建商學(xué)院 外語系，福建 福州 35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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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論視角下《權(quán)力的游戲》字幕翻譯探究

柯佳音

(福建商學(xué)院 外語系，福建 福州 350012)

隨著信息全球化的發(fā)展和互聯(lián)網(wǎng)科技的普及，中外文化交流日益頻繁，大量英美影視作品涌入我國，字幕翻譯架起了跨文化交流的橋梁。在翻譯目的論視角下，通過人人影視字幕組、衣柜字幕組和HBO Asia字幕組對美劇《權(quán)力的游戲》(GameofThrones)第一季字幕翻譯的對比分析得出，譯者應(yīng)以觀眾的理解和接受為目標，充分考慮字幕翻譯的特點，靈活運用直譯、意譯、歸化、異化、詮釋法、交際翻譯等多種翻譯策略，更好地幫助觀眾理解欣賞影視劇情，體驗異域文化。

《權(quán)力的游戲》；字幕翻譯；翻譯目的論；翻譯策略

近十幾年來，很多美劇以其精良恢弘的制作、獨特的題材視角、跌宕緊湊的劇情、詼諧犀利的語言、多元的表達等特色火遍全球。在第67屆艾美獎中破紀錄斬獲12項大獎的《權(quán)力的游戲》幾乎稱得上是美劇黃金時代的巔峰之作。該劇發(fā)生在一個虛幻的中世紀世界，故事中有大量作者獨創(chuàng)的極具魔幻色彩的專有名詞以及怪誕獨特、充滿想象力的風(fēng)土人情，中世紀古英語也較現(xiàn)代英語晦澀難懂。如此的鴻篇巨制，對于英語水平一般或不懂英語的中國觀眾來說，字幕翻譯是輔助理解、欣賞影視劇情的重要手段。

一、字幕翻譯

(一)字幕翻譯的發(fā)展

《翻譯學(xué)詞典》(DictionaryofTranslationStudies)的編者沙特爾沃斯(Shuttleworth)和考伊(Cowie)將字幕翻譯定義為“為影視劇對白提供同步說明的過程”[1]，它涵蓋了語內(nèi)字幕翻譯和語際字幕翻譯。而我們通常所說的字幕翻譯指的是語際字幕翻譯，也就是“在保留影視原聲的情況下將源語譯為目的語疊印在屏幕下方的文字”[2]。

字幕翻譯是影視翻譯的一部分，影視翻譯作為翻譯研究中的新興領(lǐng)域，直到1995年才被確立為一個獨立的研究分支。目前國內(nèi)外相關(guān)研究人員的數(shù)量及學(xué)術(shù)論文數(shù)量都相對較少，其中鮮有關(guān)于奇幻史詩類字幕翻譯的研究，有待進一步探究發(fā)展。

(二)字幕翻譯的特點

作為影視劇作品中呈現(xiàn)不同國家文化的重要方式，字幕語言有其獨特的風(fēng)格，譯者應(yīng)針對字幕語言的特點選擇適當?shù)姆g策略。著名翻譯家錢紹昌教授曾結(jié)合譯制片翻譯工作的多年經(jīng)驗，將影視語言的特點總結(jié)歸納為“聆聽性、綜合性、瞬時性、通俗性和無注性”[3]。李運興認為字幕翻譯具有語際信息傳遞、語篇的簡化或濃縮以及口語轉(zhuǎn)換為書面語的特點[2]，這是字幕翻譯與其他類型翻譯的區(qū)別所在。酈英華認為美劇字幕文本的翻譯具有綜合性、受限性、瞬時性和通俗性的特點[4]。楊穎將字幕翻譯的特點歸結(jié)為口語化、大眾化和精簡化[5]。閆銳則將之歸納為整體性、短暫性和本土性[6]。

基于上述研究，影視劇字幕翻譯的特點多有相似之處。在美劇《權(quán)力的游戲》中，字幕翻譯的特點主要體現(xiàn)為以下三點：

1.瞬時性

影視劇中的畫面和人物對白、聲音均伴隨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一幕一幕不斷更換，這一特點決定了字幕翻譯語言的瞬時性。盡管不同角色的語速有差異，各段對白之間的間歇長短不一，但為了保證每行字幕的開始點與劇中角色說話的速度同步配合，其字幕顯示變換的速度也很快，在屏幕上停留的時間非常有限，一般只有兩三秒甚至更短，轉(zhuǎn)瞬即逝。

2.精簡性

受限于屏幕大小，畫面可容納的語言符號數(shù)目有限。為保證觀眾的整體視覺效果，又不影響觀眾在短時間內(nèi)閱讀字幕內(nèi)容并理解劇情，通常字幕只占據(jù)屏幕下方兩行，而且一般英文不超過35個字符，中文不超過15個字。所以譯者在翻譯字幕時要盡可能地精煉和濃縮，做到言簡意賅、通俗易懂。

3.綜合性

綜合性是指在字幕翻譯中每個字幕文本都有其特定場景和交流語境。劇中場景變化頻繁、人物眾多，在翻譯字幕的過程中譯者不但要充分理解影片內(nèi)涵，更要綜合劇中同步出現(xiàn)的場景畫面、伴隨的音樂、自然聲響、角色的臺詞，以及演員的表情、語氣、語音、語調(diào)、肢體語言等言外信息，根據(jù)目的語觀眾的文化背景和語言特點選擇準確精簡的譯文，將人物性格及心理活動淋漓盡致地表現(xiàn)出來，塑造完整飽滿的人物形象。目的語觀眾在欣賞這樣一種聲音和畫面相結(jié)合的藝術(shù)時，能通過看畫面、聽對話和讀字幕，綜合語言和非語言信息，充分了解劇中人物的情感軌跡，理解劇情及文化內(nèi)涵，對影視劇的理解和欣賞盡可能與源語觀眾達到一致。

二、功能翻譯目的論

功能翻譯理論是由德國兩位著名的翻譯理論家賴斯(Katharina Reiss)和費米爾(Hans J. Vermeer)于20世紀70年代創(chuàng)立的。該理論的核心是費米爾提出的目的論，他認為翻譯行為是有目的的，翻譯要從譯語讀者的角度出發(fā)，譯文由其目的決定[7]。目的論強調(diào)翻譯行為應(yīng)遵循三條原則：目的原則(Skopos rule)、連貫原則(Coherence rule)和忠實原則(Fidelity rule)。其中首要原則為“目的準則”，即翻譯的目的決定了翻譯時所應(yīng)采取的策略和方法。作為語際交流的橋梁，影視劇字幕翻譯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向觀眾傳達劇情內(nèi)容、傳播文化，幫助觀眾欣賞電影，故譯者應(yīng)以譯文預(yù)期達到的功能為目的選擇最佳翻譯策略。

三、《權(quán)力的游戲》字幕翻譯對比研究及翻譯策略分析

《權(quán)力的游戲》改編自美國作家喬治·R.R·馬丁(George R.R Martin)的奇幻小說《冰與火之歌》(ASongofIceandFire)系列。它敘述了國王勞勃·拜拉席恩(Robert Baratheon)攜王后及眾臣北上臨冬城(Winterfell)，請求北境之王艾德·史塔克(Eddard Stark)接替突然暴斃的前首相瓊恩·艾林(Jon Arryn)擔(dān)任“國王之手”，繼而引發(fā)的一系列權(quán)力斗爭。故事融合宮廷斗爭、疆場廝殺、游歷冒險、魔法抗衡等多種元素，充滿史詩般的恢弘遼闊，揭示命運沉浮中的復(fù)雜人性。

作為一部在全球擁有億萬粉絲的美劇，《權(quán)力的游戲》承載著傳播西方“奇幻文化”的功用，其字幕翻譯有很多方面值得學(xué)習(xí)和不斷推敲琢磨。本文選取了人人影視字幕組(以下簡稱：人人)、衣柜字幕組(以下簡稱：衣柜)以及HBO Asia字幕組(以下簡稱：HBO)對該劇第一季的字幕翻譯。人人影視字幕組主要由歐美影視的愛好者組成，已經(jīng)為上百部歐美影視劇提供了字幕翻譯，是目前網(wǎng)絡(luò)上知名度最高的字幕組之一。而衣柜字幕組近幾年在各大網(wǎng)絡(luò)字幕組中異軍突起，原因在于其成員都是《冰與火之歌》的粉絲，精于小說的衍生周邊作品的漢化以及對《權(quán)力的游戲》的字幕翻譯。HBO Asia字幕組所提供的則是其官方發(fā)行的字幕。通過對比這三個最具有代表性的字幕組對《權(quán)力的游戲》中同一文本的翻譯，從目的論視角來分析翻譯策略。

(一)歸化

《權(quán)力的游戲》中有許多獨創(chuàng)的超乎想象的怪誕生物，為了短時間內(nèi)迎合目的語觀眾的語言習(xí)慣和文化系統(tǒng)，在字幕翻譯中可適當采用歸化策略。例如：

例1：White walkers. I saw the white walkers. (Season 1 Episode 1)

人人：白鬼。我看到了白鬼。

衣柜：異鬼…我看見異鬼了…

HBO：異鬼。我看到異鬼。

“walker”一詞在《英漢大詞典》中的解釋是“步行者；步行動物；常散步的人；競走運動員；(幫助小孩學(xué)走路用的)學(xué)步車”[8]。而在這部奇幻大劇中，“White Walker”指代一種神秘而惡毒的魔法生物，他們體形高大、枯槁，膚色蒼白，面容冷酷，眼睛如冰一般的湛藍深邃。他們嗜溫血、喜殺戮，是整個維斯特洛大陸的夢魘。

這句對白出現(xiàn)在第一季第一集的開篇，是守夜人游騎兵威爾(Will)在目睹了同伴被“White Walker”殺死后逃到北境，被艾德·史塔克當作叛逃者依法斬首時說的。如果將“White Walker”直譯為“白色的步行者”，肯定會讓觀眾感覺莫名其妙、不知所云。考慮到劇中源語主要目的是想讓觀眾產(chǎn)生一種恐懼感，而這種體驗在漢語中最直觀地體現(xiàn)在人們對“鬼”的感知上，因此在這一特殊名詞的處理上，三個字幕組一致將“walker”譯為“鬼”。人人選擇“白鬼”的翻譯，突出這一生物皮膚呈現(xiàn)白色的特征；衣柜和HBO使用了“異鬼”的版本，則強調(diào)了其異于常識認知的特殊性。

(二) 意譯

例2：I’d better get inside, rescue your father from his guests. (S1 E1)

人人：我該進去了，要幫你父親應(yīng)付賓客。

衣柜：我該進去了，好給你父親解圍。

HBO：我最好進去，從客人手中救你爸爸。

此處劇情背景是臨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作為主人設(shè)宴招待遠道而來的國王及隨從們，HBO的直譯會讓觀眾誤以為艾德遭到賓客們的圍攻或迫害。實際上，班揚·史塔克(Benjen Stark)了解哥哥艾德并不善于這種交際應(yīng)酬，“rescue”在此并不是真的指去“解救”“營救”艾德，而是想幫他分擔(dān)招待賓客的困窘和不自在。人人和衣柜意譯為“應(yīng)付”或“解圍”都是更恰當?shù)倪x擇，準確傳達出源語信息。

(三)詮釋法

例3：Lord Eddard Stark, I would name you the Hand of the King. (S1 E1)

人人：艾德·史塔克大人，我將任命你為國王之手——御前首相。

衣柜：艾德·史塔克大人，我將任命你為國王之手。

HBO：艾德·史塔克公爵，我想任命你當御前首相。

“the Hand of the King”一詞來源于《冰與火之歌》小說中七國統(tǒng)一者伊耿·坦格利安一世(Aegon I Targaryen)對他的摯友兼親信大將奧里斯·拜拉席恩(Orys Baratheon)的評價：“我的堅盾、支柱與強壯的右手(my shield, my stalwart, my strong right hand)”。奧里斯在維斯特洛征服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因為戰(zhàn)功成為了大一統(tǒng)王朝的第一任首相，之后的首相也就因此被稱作“國王之手”[9]。對于沒有原著閱讀背景的觀眾而言，衣柜翻譯的字幕很難將“國王之手”這一特殊職位頭銜與“首相”的地位等同聯(lián)系起來，HBO略過“國王之手”而意譯為“御前首相”則多少失去了其原有的異域風(fēng)味。人人在此則靈活地采用了直譯加詮釋的策略，既保住了 “原汁原味”又無礙觀眾的直觀理解，不失為兩全的翻譯。

(四)交際翻譯

1.傳遞宗教文化的目的

例4：Forgive me, lord. (S1 E1)

人人：原諒我，大人。

衣柜：寬恕我，天父。

HBO：原諒我，上帝。

“Lord”這個詞在該劇中頻繁出現(xiàn)，主要是對那些身份地位比自己要高的人的稱呼?！癓ord”本身有“主；上帝；大人；主人；領(lǐng)主；貴族”等不同意思。根據(jù)劇中守夜人逃兵威爾在被執(zhí)行斬首前對艾德·史塔克所述遺言時的這一畫面，可以判斷出劇中此處的“Lord”應(yīng)如人人翻譯成“大人”而不是“天父”或“上帝”。字幕組應(yīng)考慮到中西文化的差異，綜合故事具體背景情節(jié)設(shè)置精準翻譯字幕，帶給目的語觀眾與源語觀眾相近的體驗。

例5：: I pray to the mother every morning and night that she returns your child to you. (S1 E2)

人人：我日日夜夜向圣母(七神之一)祈禱，讓你的孩子蘇醒康復(fù)。

衣柜：每天早晚我都向圣母祈禱，祈禱她把孩子送回給你。

HBO：我每天早晚向母親禱告, 請她把孩子還給妳。

在《權(quán)力的游戲》中出現(xiàn)的宗教信仰主要有七神(Seven Gods)、舊神(Old God)、千面之神(Many-Faced God)、“光之王”拉赫洛(R'hllor)等等。其中，七神是維斯特洛大陸上七國最主要的信仰，也是君臨(首都)的官方宗教，包括了天父(Father)、圣母(Mother)、戰(zhàn)士(Warrior)、少女(Maiden)、鐵匠(Smith)、老嫗(Crone)、陌客(Stranger)。圣母(Mother)常被描述為一個充滿愛與仁慈的微笑婦女，代表著母愛與養(yǎng)育。人們向圣母祈禱，以求多子或憐憫。在劇情中，這句話是王后瑟曦·蘭尼斯特(Cersei Lannister)對因小兒子從高塔上跌落昏迷不醒而傷心擔(dān)憂的史塔克夫人凱特琳(Catelyn Stark)的安慰。HBO直譯為“母親”，顯然未傳遞出相應(yīng)的宗教文化內(nèi)涵。人人和衣柜都翻譯為“圣母”，人人更補充說明了“七神之一”。基于目的論中字幕翻譯傳遞文化的目的，人人在翻譯時能充分考慮到目的語和源語中宗教、歷史、社會、文化等因素的差異，以幫助目的語觀眾來理解影片的劇情，感受異域文化。

2. 表達動物意象的目的

在這部奇幻大劇中出現(xiàn)了許多談及動物的臺詞，但它們并非指代真正的飛禽走獸，而是各有其獨特的意象。

例6：Hello, little dove. (S1 E1)

人人：你好啊，小美人，你可真漂亮。

衣柜：你好，小白鴿，你真美啊。

HBO：妳好，小鴿子，妳真漂亮。

例7：Stannis has the personality of a lobster. (S1 E5)

人人：史坦尼斯的性格跟龍蝦沒兩樣。

衣柜：史坦尼斯比龍蝦更無趣。

HBO：史坦尼斯的個性像龍蝦。

例8：The wolf and the lion will be at each other's throats. (S1 E5)

人人：狼和獅很快就會打成一團。

衣柜：狼和獅很快就會打成一團。

HBO：狼和獅要斗了。

例6中，“dove”解釋為“鴿子；和平使者”等，也用于指代純潔無暇、溫柔可愛的(女)人或孩子。瑟曦得知自己的兒子將與艾德的女兒珊莎·史塔克(Sansa Stark)聯(lián)姻，她見到珊莎時稱其為“l(fā)ittle dove”，顯然并不是在叫“小鴿子”，而是故作親昵地捧其為“小美人”。因此，人人的翻譯相比衣柜和HBO的版本能讓觀眾更直觀地理解劇情。

例7中的“l(fā)obster”意為“龍蝦；海鰲蝦”等，在英語俚語中還表示“蠢貨，笨拙的人；易上當受騙的人”，而中文卻無此意象。如果只是像人人和HBO那樣直譯，漢語觀眾大概會滿腦子問號，而衣柜雖然更進一步譯出“無趣”，但仍然不夠確切?？紤]到這句話主要目的是向觀眾表明洛拉斯(Loras)對史坦尼斯(Stannis)的性格評價，故筆者認為“史坦尼斯愚不可及”會是更適合的譯法。

例8中提到的“wolf”和“l(fā)ion”也并不是三個字幕組所翻譯的字面意義上的野獸“狼”和“獅”。結(jié)合劇情背景，“wolf”和“l(fā)ion”分別是史塔克家族(House Stark)和蘭尼斯特家族(House Lannister)的紋章(Sigil)標志，在此暗示兩大家族之間即將爆發(fā)斗爭。為了讓觀眾能在這句話出現(xiàn)的短短一兩秒里快速準確理解劇情，筆者認為可譯作“史塔克家和蘭尼斯特家快要斗個你死我活?！?/p>

3. 展現(xiàn)人物性格、情感的目的

《權(quán)力的游戲》之所以風(fēng)靡全球，很大原因在于劇中的人物個個性格鮮明。結(jié)合字幕翻譯的綜合性特點，譯者應(yīng)根據(jù)角色的不同身份、不同性格譯出他們語言的特點。

例9：The wall isn't going anywhere. (S1 E1)

人人：長城又不會長腿跑掉。

衣柜：長城又不會搬家。

HBO：長城不會跑開。

這句對白出現(xiàn)在瓊恩·斯諾(Jon Snow)和他的守夜人叔叔班揚·史塔克(Benjen Stark)談?wù)撻L城(the wall)的情況，瓊恩表示急迫想要加入守夜人軍團，而叔叔希望瓊恩先了解長城生活的艱苦情況后再好好考慮時所說的略帶玩笑意味的一句話。如果將這句話直譯為“長城又不會去什么地方”或HBO譯為“長城不會跑開”，則削弱了源語中角色所表達出的幽默的語言特點。人人和衣柜翻譯時如原文一般采用了擬人的修辭手法，特別是人人從目標語觀眾的角度考慮，使用了“又不會長腿跑掉”這一漢語中的通俗表達方法，更顯生動，語言貼合角色形象。

例10：You helped me win the Iron Throne, now help me keep the damn thing. (S1 E1)

人人：你既然幫我得到了這張該死的鐵椅子，就該幫我保住它吧。

衣柜：你既然幫我得到了這張該死的鐵椅子，就該幫我保住它吧。

HBO：你替我贏得鐵王座，現(xiàn)在幫助我保有它。

“throne”在英語中有“寶座; 王位; 御座; 王權(quán)”的意思，在劇中“the Iron Throne”是七大王國國王的王座，是由七大王國首位征服者伊耿·坦格利安一世熔掉上千把敵人投降時丟棄的利劍所打造而成的寶座。HBO的譯法中規(guī)中矩，人人和衣柜將這一常被用作比喻及代替國王權(quán)威的寶座翻譯成“鐵椅子”，把握住劇中人物的內(nèi)心世界，展現(xiàn)出國王勞勃生性自由、沉迷物欲享受、不愿為政事操心的性格特點，使譯文言如其人，目的語觀眾才能對該角色的風(fēng)格形象體驗到與源語觀眾相似的感受。

四、結(jié)語

綜上所述，在目的論視角下，譯者應(yīng)以觀眾的理解和接受為目標，充分考慮字幕翻譯的特點，結(jié)合劇情背景、角色意象、專有名詞典故，考慮目的語與源語中宗教、歷史、社會、文化等因素的差異，靈活運用直譯、意譯、歸化、異化、詮釋法、交際翻譯等多種翻譯策略，將明白易懂、通順流暢的優(yōu)質(zhì)譯文呈現(xiàn)給觀眾。

字幕翻譯迄今仍未形成完整的理論體系，理論研究沒有得到太多的實際應(yīng)用，網(wǎng)絡(luò)字幕組的譯者們也因為版權(quán)等問題還處于相對尷尬的地位，這些原因都導(dǎo)致字幕翻譯領(lǐng)域的緩慢發(fā)展。但越來越多的學(xué)者已經(jīng)意識到這一領(lǐng)域的重要性并投入到對其的研究中。各高校也愈加重視通過解析歐美影視作品的翻譯來輔助英語翻譯及口譯教學(xué)，吸引學(xué)生來學(xué)習(xí)英語以及英語國家的社會、政治、經(jīng)濟、文化等。

[1]Mark, Shuttleworth & Moira, Cowie.DictionaryofTranslationStudies[M]. Manchester: St. Jerome Publishing, 1997.

[2]李運興. 字幕翻譯的策略[J]. 中國翻譯, 2001,(4):38-40.

[3]錢紹昌. 影視翻譯——翻譯園地中愈來愈重要的領(lǐng)域[J]. 中國翻譯, 2000,(1):61-65.

[4]酈英華. 目的論指導(dǎo)下的美劇字幕翻譯策略[J]. 遼寧經(jīng)濟管理干部學(xué)院學(xué)報, 2009,(3):104-105.

[5]楊穎. 網(wǎng)絡(luò)流行語在英語影視字幕翻譯中的應(yīng)用[J]. 英語廣場, 2016,(6): 37-38.

[6]閆銳. 淺析美劇網(wǎng)絡(luò)字幕翻譯本土化現(xiàn)象[J]. 鄭州航空工業(yè)管理學(xué)院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 2016,(3): 154-156.[7]Munday, Jeremy.IntroducingTranslationStudies[M]. London: the Taylor and Francis Group, 2001.

[8]陸谷孫. 英漢大詞典(第2版)[M]. 上海: 上海譯文出版社, 2007.

[9]百度百科. 國王之手[DB/OL]. (2016-01-24)[2016-09-01]. http://baike.baidu.com/view/8603583.htm.

(責(zé)任編輯：練秀明)

A Contrastive Study on Subtitle Translation ofGameofThrone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kopos Theory

KE Jia-yin

(Foreign Languages Department, Fujian Commercial College, Fuzhou 350012, China)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globalization and the Internet, a large number of western films and TV dramas have entered China in recent years, which requires subtitle translation to bridge the gap of the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Based on the Skopos theory, some useful translation strategies, such as literal translation, free translation, domestication, foreignization, interpretation, communicative translation and other translation strategies, are put forward by comparing and analyzing the different subtitle translations of the American TV seriesGameofThrones(Season 1) by YYeTs, Yigui and HBO Asia subtitle groups, with the aim to help the audience appreciate the TV dramas and understand the foreign culture.

GameofThrones; subtitle translation; Skopos theory; translation strategies

2016-09-04

2016年福建省中青年教師教育科研項目“基于自貿(mào)區(qū)需求的福建高校英語口譯人才培養(yǎng)探究”(JAS160674)。

柯佳音(1987—)，女，福建莆田人，講師，碩士。研究方向：翻譯及傳譯。

H315.9

A

1008-4940(2016)06-008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