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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中國西南歷史地理考釋》研究方法的再思考*

2016-03-28 13:01譚世圓
楚雄師范學院學報 2016年8期
關鍵詞:政區(qū)西南史料

譚世圓

(云南大學歷史與檔案學院,云南 昆明 650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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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中國西南歷史地理考釋》研究方法的再思考*

譚世圓

(云南大學歷史與檔案學院,云南 昆明 650091)

方國瑜先生是著名的歷史學家,在西南邊疆史地研究方面有開創(chuàng)性的貢獻。從《中國西南歷史地理考釋》中可總結其歷史地理考釋的方法。方先生重視文獻的參稽考索,將史源學方法運用于所搜集的史料,重視史源和史料流傳,但又不局限于史料。他緊密結合歷史實際,運用馬克思主義歷史唯物主義的方法,從每一個時期、每一個地區(qū)的具體情況來闡釋具體歷史活動,根據(jù)地理環(huán)境、政治區(qū)劃的演變來考釋地名。

方國瑜;《中國西南歷史地理考釋》;研究方法

方國瑜先生是中國著名的歷史學家,《中國西南歷史地理考釋》(下文簡稱《考釋》)是方先生歷經50年完成的著述,書中對于史料、文獻等皆有長時間的積累和梳理。王國梁在文章中總結道 :“方國瑜對西南歷史地理的研究,是一個持之以恒的漫長過程,終其一生都致力于此。雖然沒有明確地將歷史地理的研究作為主要方向,但恰恰是在基礎的工作中,完成了歷史地理學巨著《中國西南歷史地理考釋》。”[1](P150)朱惠榮教授認為,《考釋》構建了西南歷史地理研究的體系和框架,為西南歷史地理的研究提供了依據(jù),是西南歷史地理的奠基之作。[2]林超民教授指出,《考釋》“對云南歷代的疆域沿革作了深入細致的論證,填補了云南歷史地理研究的空白”[3](P9)。此外,林超民教授撰《歷史地理與民族關系研究的著作——方國瑜的〈中國西南歷史地理考釋〉》[4](P327—329)、龔蔭教授撰《西南民族史地理學的一代大師——回憶方國瑜先生的治學方略》[5]、王國梁撰《方國瑜歷史地理學思想研究 :以〈中國西南歷史地理考釋〉為中心》[6]等都對《考釋》進行了介紹和研究。本文嘗試從《考釋》中總結方國瑜先生有關中國西南歷史地理考釋的方法。

方先生首先將西南置于全國范圍內考慮?!犊坚尅匪f的“西南地區(qū)”的范圍包括現(xiàn)在云南全省,又四川省大渡河以南、貴州省貴陽以西——兩漢為“西南夷”,魏晉為“南中”,南朝為“寧州”,唐代為“云南安撫司”,宋代為“大理國”,沿至元代為云南行省,其轄區(qū)在各個歷史時期稍有出入,至明代成立貴州省,又把金沙江以北劃歸四川省,所以明清限于云南一省,直到西方列強開始逐漸蠶食東南亞大陸從而形成了現(xiàn)代疆界。[7](略例P1)“云南是中國的一部分,其政區(qū)的疏密更替,都與全國歷史的整體發(fā)展息息相關?!盵8](P30)“只有把云南各族歷史始終作為中國歷史的一部分,中國歷史包括云南各族全部歷史,才能把云南歷史講得清楚。從歷史實際來看,必要如此處理?!盵9](P9)這是方先生對中國西南歷史地理考釋的大前提,亦是他對歷史地理研究中有關疆域的界定。

中國古代許多地理學家均是以實地考察為主,如張騫、班超、玄奘、鄭和等旅行家、探險家都非常注重實地考察。16世紀西方傳教士東來,歷史地理的考釋在實學思潮及西方地理學的影響下,相繼出現(xiàn)了徐霞客、顧炎武、劉獻廷、孫蘭等一批注重實地考察、強調經世致用的地理學者。乾嘉年間的考據(jù)學以文獻考據(jù)為基本方法,述作之盛,況代未有,但人們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內地,對邊疆地區(qū)很少涉及。[10](P6)因此,道咸時期魏源、姚瑩、俞正燮等研究邊疆史地的學者紛紛批評乾嘉考據(jù)學重心偏離的弊端,并且隨著學風的轉變和社會形勢的需要,考證上也發(fā)生了新的變化。道咸時期學者考證的特點為 :重視目驗和實地調查,重視各種文獻的參稽和考索以及考證的方法和形式多樣。[11]這一時期的考證改變了過去記載殘缺零散和范圍較小的缺陷,學者們廣泛搜集資料,整理匯編成冊,并且將歷史考證與現(xiàn)實相結合。20世紀初新考據(jù)學形成,陳垣先生繼承乾嘉考據(jù)學,“從錢大昕那里獲得了‘實事求是’的精神和考據(jù)方法”[12]。20世紀30—40年代,陳垣先生在北平師范大學、輔仁大學、北京大學先后開設了史源學課程,以尋考史料來源為主。方先生作為陳垣先生的及門弟子,將其方法充分運用到對西南的研究中。

方先生考釋西南歷史地理,繼承前人所注重的重視目驗和實地調查,他于1935年曾到中緬邊界勘察,因此對書中所考釋的大部分地區(qū)都進行了實地調查。從《考釋》中總結其方法 :首先,方先生將史源學方法運用到西南的研究中,廣泛搜集西南歷史地理史料,重視史料的來源及流傳過程。其次,最重要的是方先生認為舊的考據(jù)學方法,只是形式主義的,不是辯證的,必須認真學習馬克思主義的歷史唯物主義,掌握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思想武器,從每一時期、每一地區(qū)的經濟生產和社會結構的具體情況,來闡明歷史活動,從而揭示地名有關的問題。[7](弁言P3)

一、考尋史料來源與史料流傳

考釋地名要以史料為依據(jù),方先生重視史料的考索,從史料的來源和流傳等方面對史料的可靠性及價值進行考證??紝な吩磁c史料流傳并重,既辨明流傳過程中不同版本間的文字差異,又探尋史料是否經過私意篡改而發(fā)生文意的改變。[13](P14)即“先提出歷史史料,校錄原文;然后列舉不同說法,詳加考證;通過對史料的分析,最后提出自己的見解;對史料的錯誤,不厭其煩的辨析鑒別,為讀者提供信得過的結論”。[14](P342)

方先生指出考釋古代地名所能用的資料大多為官家編修,各個時期在西南的政區(qū)設置等都有所依據(jù),中間可能有錯誤和遺漏,但可以進行??焙脱a正,“要充分利用這些資料,更要嚴格分析批判這些資料?!盵7](略例P4)如西漢至南朝時期,關于郡縣區(qū)劃地名有《漢書·地理志》、《續(xù)漢書·郡國志》、《晉書·地理志》、《宋書·州郡志》、《南齊書·州郡志》,大部分是出自官府檔冊,比較全面也比較切合實際,但其中也有一些訛誤,可以進行校勘補正,可作為依據(jù)。[7](P46)唐代主要依據(jù)《舊唐書·地理志》、《新唐書·地理志》,同時參考《元和郡縣志》、《太平寰宇記》等。[7](P276)關于南詔時期歷史地理的史料,主要是以樊綽《云南志》為主,也參?!缎绿茣?、《舊唐書》進行考釋。[7](P426)元、明、清時期,史料較為詳實,在具體考釋地名中以《元史·地理志》、《明史·地理志》、《清史稿·地理志》所記載為主,并參考各地方志。

方先生既注重史料之來源,亦重史料之流傳變化造成對地名所記載之錯訛,對前人纂輯地名之書,亦有參證,又不盡依據(jù)。如梁水郡梁水縣(今華寧縣)說 :“有振山,出銅”,又賁古郡說“山出銅鉛鐵”,兩處所注的是同一事情,本來是同一個縣改名,卻誤認為是兩縣。又“同勞”(今陸良縣)與“同樂”實際為一縣名,“建伶”(今晉寧縣)與“伶丘”亦為一縣名,卻分別記載于兩個不同的郡中,這都是由于根據(jù)不同時代的地志資料,地名也就有改變,而導致錯誤。方先生將前后史料相對應,將后人之觀點與史料相結合,相互佐證。如書中常列有錢坫《新校注地理志》、汪士鐸《漢志釋地略》以及呂吳調陽《漢書地理志詳釋》等的看法,部分存在不聯(lián)系實際的情況,想當然的確定地名及區(qū)域。如呂吳調陽的《漢書地理志詳釋》,解說地名只是從字樣中大概討論,其中解釋益州郡的24縣大都是曲解的,很少有解釋準確的。在24縣中,西晉時候設晉寧郡有7縣,成為一個區(qū)域。方先生指出呂所解釋的滇池在呈貢,雙柏在鎮(zhèn)雄,連然在廣通,俞元在車洪江源,谷昌在大定,秦臧在羅次,建伶在尋甸,如此分散,自然不可能是事實,不足以考證使用。

二、結合歷史實際與歷史活動考釋地名

方國瑜先生認為 :“歷史上的地名,是歷史活動的空間符號,離開歷史則地名沒有意義,不從歷史活動來考釋地名,則未必能準確,因為每一地名的出現(xiàn)、改變以及消失,都有一定的歷史條件,緊緊結合歷史實際,才能把地名講清楚,也才有用?!盵7](弁言P2)古代區(qū)域、地名都是不斷變化的,考釋古代地名不僅要依據(jù)史料,也應緊密聯(lián)系歷史活動和地理變化,脫離了歷史實際則會陷入唯心主義。所以考釋地理應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思想,運用辯證唯物主義與歷史唯物主義的方法,抓住本質從而正確考釋地理,揭示地名的有關問題。

(一)以山川河流確定政區(qū)地理位置

《考釋·略例》中提到是書目的在于考釋地理,闡明歷史實際。在考釋地名中,“惟當以水道求縣名,始能得近于正確之解釋,蓋水道自古如此,而縣名常改易也?!盵7](P115)先定縣名,再求水道往往容易曲解。西南地區(qū)多山,整個地區(qū)山嶺盤結,河渠交錯,很適宜人居住,山川交錯是西南的地理特點,在山間及河谷分布著大大小小許多的平壩?!肮艜r開發(fā)平壩、耕田有邑聚,形成部族社會,以邑長所居,立為縣治,故設縣可以地形尋之,其經界亦約可以地形得其大概?!盵7](P57)山川名稱與政區(qū)緊密聯(lián)系,古今山川名號雖然有所差異,但是地理改變較少。根據(jù)地理實際,水道大多是可考的,由此通過水流來確立政區(qū)位置也是可取的。

根據(jù)水道流經的途中來定位政區(qū),漢代所記載的水道甚為確切,水道的名稱也可與政區(qū)考釋互證。并且水道從古至今變遷差別不會太大,其位置大致是可以了解并確認的,書中有較多政區(qū)根據(jù)山川河流來確定位置。如在考釋東晉時期晉寧郡俞元縣時,方先生按《漢志·益州郡》 :“俞元,池在南,橋水所出,東至毋單入溫,行千九百里,懷山出銅。”《續(xù)漢書》 :“裝山出銅”,裝山即懷山的異名?!端洔厮ⅰ?:“橋水上注于溫?!彼^池,也就是今撫仙湖,水即今小曲江,則俞元縣在今天的澄江,而撫仙湖南、小曲江北亦有俞元縣之地。再就是云南郡邪龍(今巍山縣、漾濞縣)之定位,《漢志》葉楡縣條曰 :“貪水,南至于邪龍入僕。”僕水是今之禮社江,貪水為今之白崖江;白崖江流至蒙化西南后入禮社江,故知今巍山縣(蒙化)即為邪龍故地。又有葉楡之西洱河亦在邪龍入北僕水,北僕水即今之漾濞江,故知今漾濞亦邪龍故地也。此亦根據(jù)河流這一歷史實際來確定行政區(qū)劃的位置,書中考釋有多處用此方法。

此外,方先生亦將政區(qū)之間的距離作為確定位置的一個重要基礎,史料中有記載政區(qū)之間的距離,與其他史料中的記載相互佐證,可確定其位置及名稱?!度A陽國志·南中志》永昌郡(今保山地區(qū))載 :去洛陽六千九百里,云南郡載 :去洛陽六千三百四十三里,自永昌郡去洛陽需經過云南郡,由此永昌郡與云南郡(今祥云縣)相距五百五十七里,方先生曾到該處實地調查,指出祥云至保山步行七日的里程,所以其距離相符合?;诖藲v史實際,可對兩地及其間的政區(qū)地名及相關問題進行考釋。史料中亦有記錄通道,有記錄旅程,其中所載作者經歷之地名,可供考究。在敘事中涉及地名,從其在空間之活動,也有利于確定政區(qū)之位置。

(二)以居民分布考慮政區(qū)設置

居民分布形成部族區(qū)域,又由部族區(qū)域形成郡縣區(qū)劃,部族的歷史活動變化引起部族區(qū)域的變化,政區(qū)也就隨之發(fā)生變化。應該把居民、部族、郡縣三者相結合來了解行政區(qū)劃和每一地名的位置,通過了解這些問題的詳細內容來相互證明進而考釋地名。隨著歷史的發(fā)展,政區(qū)的設置及地名總會發(fā)生變化,但是部族社會之間的聯(lián)系是較為穩(wěn)定的,所以早期居民分布與政區(qū)設置的關系相當密切。

西南地區(qū)的居民、族別較多,除漢族之外,有20余族,自古以來就是如此。西南地勢復雜,各地之間的自然環(huán)境差異較大,自然也就與鄰近的居民地區(qū)環(huán)境相同,故西南地區(qū)居民各自與鄰境的居民多為同一族屬,所以在早期不同的族屬都各自成區(qū)域居住。在之后的歷史發(fā)展中,有分離,也有融合,各族之間聯(lián)系密切,共同發(fā)展。西南地區(qū)的政區(qū)多與早期各部族區(qū)域的政區(qū)有很大關系。由于是時史料記載及考古資料的發(fā)掘較少,其歷史實際在當時還較為模糊。由此西漢時期,西南地區(qū)的行政區(qū)劃大多還是依靠部族區(qū)域,而部族社會取決于居民的分布。

每一個政區(qū)的產生以及變化直至消失,都有一定的社會因素。方先生通過對云南具體地理位置形式的考察,認為人口遷徙對居民分布有著重要的影響。西南地區(qū)自古以來很復雜的原因是“由于人口遷移,相互交錯,且各族屬、各部族之間,為社會生活的要求,相互往來,友好合作,得到共同發(fā)展”。[7](P613)方先生指出云南的部族改變多是受到了人口遷徙的影響,所以漢晉時期西南的行政區(qū)劃多記載于各史地理志中,但大多無跡可考,只能從部族區(qū)域與歷史發(fā)展來考究?!翱たh區(qū)劃是在部族區(qū)域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以部族區(qū)域為郡縣區(qū)域,以部族分合為郡縣分合 :這是所謂‘羈縻統(tǒng)治’、‘即其部落列郡縣’的特點?!盵7](P29)《新唐書·羈縻州》說 :“蠻夷稍稍內屬,即其部落列置州縣?!盵15](P1119)可見羈縻政區(qū)是在部族社會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

(三)以地理沿革考究政區(qū)名稱

自漢開始,有各史地理志對政區(qū)設置進行較為全面的記載,所以之后各時期的地名考釋可以根據(jù)政區(qū)的沿革來考究其名稱。設置的政區(qū)隨著歷史的發(fā)展,總會發(fā)生變化,而且名稱也時有改變。部族社會之間的聯(lián)系具有一定的穩(wěn)定性,所以將各個時代的行政區(qū)劃進行相互對照,可以了解其沿革,且各時代之政區(qū)及名號可相互印證。

在社會的不斷變化發(fā)展中,政區(qū)設置有廢興、有分離、有合并、有增減,都是不斷變化的。首先即表現(xiàn)在郡縣分合,自西漢設置3郡(即越嶲郡、益州郡、牂牁郡)一都尉,至東晉設17郡(即越嶲郡、興寧郡、云南郡、東河陽郡、永昌郡、西河陽郡、建都郡、建寧郡、晉寧郡、梁水郡、興古郡、西平郡、夜郎郡、牂牁郡、平夷郡、南廣郡、朱提郡)所領之縣,時有分合。從其改易,可知各地名之相接與遠近,有若干縣結合成區(qū)域,其位置大體可知。[7](P56)

方先生根據(jù)史料所記載的政區(qū)出現(xiàn)的順序,確定政區(qū)設置之先后。如《舊唐書·地理志》所記載戎州所領有16州,是在武德年間設置,而《新唐書·地理志》所記載隸屬于戎州都督府的羈縻州有64之多,所以除了武德年間設置的16州之外,其余為貞觀以后所設置。根據(jù)地理和歷史實際,后設置政區(qū)應在先設置地之外,其中有的是由之前所設之州分設的,也有的由先前設置之州增設的,亦有在先前所設置州之外重新設置的。所以在考釋地名位置之時,應先考究先設置的州縣地名位置,再考究后設置之地,亦可相互佐證。

當然,考究了政區(qū)設置之先后,確定政區(qū)地名的沿襲變化也很重要。從兩漢到東晉,大部分地名是沿用前朝之地名。如青蛉(今大姚北部、永仁等地)、梇棟、嶲唐、邪龍、葉楡等地名均是自西漢到東晉沿用同一地名,便于考釋。也有的地名發(fā)生變化,如兩漢時“同勞”,到東晉時改為“同樂”;都夢(今西疇縣、麻栗坡縣)至西晉改為都篖,至東晉改為西安,《南齊志》作西平。到唐朝時期,西南地區(qū)的州縣名號沿用漢晉時期郡縣名號的很少,這是由于原來的郡縣政權荒廢已久,所以所設置的州縣多是取新名。唐時期的州縣名號,后朝沿用的也很少,也是因為州縣政權沒落之后,名號便很多都不再沿用,并且之后會漸漸被淡忘,后來重新設置政區(qū)又會再取新的名稱。所以,史料中所記載的地名,多可以依據(jù)當朝所存所載地名,其最為可靠;后朝地名多變易,難于運用,加大了考釋難度。同樣,每一個地名的開端沿襲或是改變,都是依據(jù)一定的社會歷史條件,結合當時的部族分布及其歷史實際來確定,可以此入手得其大概。

漢晉時期的政區(qū)根據(jù)上古部族社會之區(qū)域來進行考釋;唐時政區(qū)則可依據(jù)前朝的政區(qū)來考校。北周時南寧州刺史所領四郡,即西晉時寧州所屬建寧郡、興古郡、朱提郡、云南郡之地,隨時和唐時南寧州總管府統(tǒng)治這一區(qū)域;姚州都督府則是分舊云南郡之地;北周時設置的西寧州,隋朝時候該為嶲州,初唐時設置嶲州都督府;晉時的牂牁郡,東晉以后被謝氏家族所控制,唐時屬黔州都督府的西南部。此外,永昌郡至東晉以后郡治南移,與寧州疏遠,到唐時分散部族,未在此設置政區(qū)。唐王朝在西南地區(qū)其他大部分是隨北周、隋朝時候的政區(qū)來設置州縣的,所以就其沿革可考大體。后代則也因為中央統(tǒng)治及一定的社會條件之變遷而發(fā)生變易。元時設置云南行省,是在南詔大理國的長期發(fā)展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到明代又在元代的基礎上更加鞏固。元明清之間,政區(qū)地名的沿襲較多。云南之名,始見于《漢書·地理志》,為益州郡之一縣,即今祥云縣,至東漢設置云南郡。南詔勢力強大,疆土擴寬,云南地名亦隨即擴大,且成為固定之地名。到元時設置云南行省,確立為一省之名,沿襲明清至今未改,但是元明清時期的疆域有所改變。其行政區(qū)劃雖然時常會有改革,但大體還是較為穩(wěn)定,所設置之名號,亦多有沿襲,至近代亦如此。故近代之地名與明清來對照,不需要過多考釋。但還是有部分變化,惜在《考釋》中未涉及。

總而言之,方先生認為 :“每一地名的出現(xiàn)、改變,以及消失,都有著一定的社會條件,所以考釋地名必須結合歷史實際,并不是單純的地理名稱。”[7](P6)歷史上,政區(qū)地名都是變化的,應該從地理和歷史實際出發(fā),緊密聯(lián)系歷史活動,科學辯證地考釋地名及其相關問題。

方先生考釋西南歷史地理的方法,一方面繼承了乾嘉考據(jù)求實、求精的傳統(tǒng);另一方面則繼承了道咸時期邊疆史地學者重視目驗和實地調查、重視各種文獻參稽考索的方法。將陳垣先生所開創(chuàng)的史源學方法運用于文獻史料,重視史料的來源及流傳,將考尋史源與史料流傳并重。最重要的是,方先生擺脫了舊的考據(jù)學方法,他運用馬克思主義的歷史唯物主義方法,結合歷史實際、聯(lián)系歷史活動,科學辯證地考釋歷史地名。

[1]王國梁.方國瑜先生研究中國西南歷史地理的學術歷程[A].林超民.方國瑜誕辰一百一十周年紀念文集[C].昆明 :云南大學出版社,2014.

[2]朱惠榮.西南歷史地理的奠基之作——《中國西南歷史地理考釋》[J].書品,1990,(2).

[3]林超民.南中泰斗,滇史巨擘——方國瑜先生傳略[A].方國瑜.方國瑜文集(第1輯)[C].昆明:云南教育出版社,2003.

[4]林超民.歷史地理與民族關系研究的著作——方國瑜的《中國西南歷史地理考釋》[A].馬寶珠.20世紀中國史學名著提要[C].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07.

[5]龔蔭.西南民族史地理學的一代大師——回憶方國瑜先生的治學方略[J].西南民族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6,(5).

[6]王國梁.方國瑜歷史地理學思想研究 :以《中國西南歷史地理考釋》為中心[D].昆明 :云南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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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方國瑜.云南郡縣兩千年[M].昆明:云南廣播電視大學內部印行,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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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郭雙林.西潮激蕩下的晚清地理學[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

[11]章永俊.清道咸時期邊疆史地學者的考證學特點[J].史學史研究,20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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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張振利.從《四夷館·百夷館》概說看方國瑜的史源學[A].林超民.西南古籍研究[C].昆明:云南大學出版社,2010.

[14]鄭志惠.中國西南歷史地理考釋[A].倉修良.中國史學名著評介(第5卷)[C].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1990.

[15]歐陽修.新唐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5.

(責任編輯 朱和雙)

Reflections on Mr. Fang Guoyu’s Research Methodology Embodied inTextualCriticismsandExplanationsofHistoricalGeographyofSouthwesternChina

TAN Shiyuan

(CollegeofHistoryandArchives,YunnanUniversity,Kunming, 650091,YunnanProvince)

Mr. Fang Guoyu, a famous historian, made groundbreaking contribution to the research on the history and geography of China’s southwestern borders. His methodology for textual criticisms and explanation of historical geography is represented inTextualCriticismsandExplanationsofHistoricalGeographyofSouthwesternChina. Mr. Fang emphasizes the observance and comparison of literatures and applies the methods in the study of historical sources to the analysis of historical materials collected. Although great importance is attached to the transmission of historical sources and materials, Mr. Fang does not restrict his research to these historical materials. In close association with historical reality, Mr. Fang employs the Marxist approach of historical materialism to interpret factual historical activities in terms of different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in different periods of history and to make textual criticisms and explanations of toponyms in terms of the evolution of geographical conditions and administrative divisions.

Mr. Fang Guoyu;TextualCriticismsandExplanationsofHistoricalGeographyofSouthwesternChina; methodology for textual criticisms and explanations

2016 - 07 - 10

譚世圓(1992—),女,云南大學歷史與檔案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民族史。

K928.6

A

1671 - 7406(2016)08 - 0098 -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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