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麗冰

(廣東農(nóng)工商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廣東廣州，510507）

宋代花卉入飲研究

郭麗冰

(廣東農(nóng)工商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廣東廣州，510507）

宋代花卉入饌漸成風(fēng)尚，其中花卉入飲占了相當(dāng)大的比例。究其原因，除了繁榮的社會經(jīng)濟(jì)為花卉入飲之風(fēng)的盛行奠定了物質(zhì)基礎(chǔ)外，更與宋人崇尚自然的生活態(tài)度、恬淡雅致的審美情趣有關(guān)。研究宋代以花入飲文化對今人更科學(xué)地利用花卉、促進(jìn)花卉食品的開發(fā)有借鑒意義。

宋代；花卉；飲品

人類以花為食的歷史也許跟人類的歷史一樣久遠(yuǎn)，在我國有文字記載的食花歷史至少也有兩千多年，《離騷》中即有“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的詩句。但花卉入飲的最早記載是在漢代，西漢劉歆云：“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餌，飲菊花酒，令人長壽”[1]?！稘h書》亦有“百末旨酒布蘭生”[2]之句，但以花入飲并未在這一時期得以很大發(fā)展。此后，魏晉南北朝詩人庾信《就蒲州使君乞酒》中“蒲城桑葉落，灞岸菊花秋”，亦曾提及飲用菊花酒。南北朝時期還有榴花酒的記載，北周詩人王褒的《長安有狹邪行》中有“涂歌楊柳曲，巷飲榴花樽”的詩句。唐代花卉入飲的記載逐漸多了起來，有菊花酒[3]、榴花酒[4]、菊花茶（釋皎然：《九日與陸陸處士羽飲茶》）、枳花茶（李郢：《酬友人春暮寄枳花茶》）等等。但宋代之前的花卉入饌并未形成一定的風(fēng)氣，入饌（包括入飲）花卉的種類和食用人群都比較有限。

直至宋代，花卉入饌才漸成風(fēng)尚，記載種類之多遠(yuǎn)勝于前代。據(jù)《山家清供》[5]、《楊萬里集》[6]、《東京夢華錄》[7]、《夢梁錄》[8]、《夷堅志》[9]等宋代文獻(xiàn)記載，以花卉做成的食品多達(dá)四十余種，有梅粥、素醒酒冰、蜜漬梅花、蓮房魚包、梅花生菜、牡丹生菜、生嚼梅花、梅花酒、雪泡梅花酒等等，用料有梅花、蓮花、菊花、牡丹、桂花、桃花、茉莉、枙子花、萱草花等花卉，食用方式有作為主食、菜肴、湯水、酒水、茶飲等，其中花卉入飲占了相當(dāng)大的比例，并日漸盛行。究其原因，除了繁榮的社會經(jīng)濟(jì)為花卉入飲之風(fēng)的流行奠定了物質(zhì)基礎(chǔ)外，更與宋人崇尚自然的生活態(tài)度、恬淡雅致的審美情趣有關(guān)。

筆者從宋代花卉入酒、花卉入茶、花卉入湯的記載入手，詳加整理，探討宋代花卉入飲流行的原因，以期對當(dāng)今飲食文化提供借鑒。

一、花卉入飲

（一）花卉入酒

宋代城鄉(xiāng)經(jīng)濟(jì)相對繁榮，娛樂生活豐富多彩，飲酒亦漸成風(fēng)尚，酒的消耗量較大。宋人喝的一般是酒精度較低的黃酒、果酒等，加香花配制，即為花酒。宋代入酒的花卉品種豐富，如張淏在《云谷雜記》中所言：“今花之芳烈者皆可釀酒，如木犀、酴醾之類是也。”[10]

據(jù)載最早入酒的花卉當(dāng)為菊花，前述西漢既有菊花酒的記載。兩晉時期，陶淵明飲菊花酒廣為人知。宋人已將菊花看成重要的入酒之物，“菊花苗可以菜，花可以藥，囊可以枕，釀可以飲?！盵11]菊花酒釀造方法也漸趨多樣：可將曝干的菊花浸泡在現(xiàn)成酒中，“秋八月合花收暴干，切取三大斤，以生絹囊盛貯，浸三大斗酒中，經(jīng)七日服之。今諸州亦有作菊花酒者，其法得于此”；也可以將蒸熟的菊花放入酒中加以發(fā)酵，“九月取菊花曝干，揉碎入米饙中，蒸，令熟，醖酒如地黃法?！盵12]

梅花以其清冽不染之香、雅致脫俗之姿在宋代尤受歡迎，文人雅士喜梅、賞梅、贊梅，梅花詩無計其數(shù)，林逋更有“梅妻鶴子”的典故?！稏|京夢華錄》中有梅花酒的記載，但梅花入酒在南宋才較為普遍。南宋臨安城茶坊，“暑天添賣雪泡梅花酒……向紹興年間，賣梅花酒之肆，以鼓樂吹《梅花引》曲破賣之，用銀盂杓盞子，亦如酒肆論一角二角?！盵7]“適與某提轄飲梅花酒。樂作正歡……池四面有桃梅數(shù)十本……”[9]

酴醾花亦深受文人雅士的青睞,秦觀《賞酴糜醾有感》曰：“春來百物不入眼，唯見此花堪斷腸?！币驗檩鞭禄ㄌ赜械南銡?，荼蘼酒亦成為人們喜愛的佳釀。入宋后，酴醾酒記載漸多，此酒的釀造方法在《北山酒經(jīng)》中有詳細(xì)記載：“七月開酴醾，摘取頭子，去青萼，用沸湯綽過，紐干，浸法酒一升，經(jīng)宿漉去花頭，勻入九升酒內(nèi)。此洛中法?！盵12]也可以做成釀酒，口感溫和，酒氣芬芳，李訦《酴醾》詩贊曰：“下騰赤蛟身，上抽碧龍頭。千枝蟠一蓋，一蓋簪萬球。花開帶月看，香要和露收。一點落衣袂，經(jīng)月氣未休。一摘入釀甕，經(jīng)歲味尚留?！?/p>

花卉入酒在宋代較為普遍，釀造方法漸趨精湛，品種也日益豐富，除上述幾種常見的花酒外，還有安石榴花酒——“崖州婦人著緦緶，以土為釜，器用匏瓢，無水，人飲惟石汁。以安石榴花著釜中，經(jīng)旬即成酒，其味香美，仍醉人?！盵4]榠楂花酒——“近年，方以榠楂花懸酒中，不惟馥郁可愛，又能使酒味辛冽?！盵13]此外，還有桂花酒[10]、桃花酒[14]、榴花酒[15]等等?？梢?，酒中加入不同的花卉，既滿足人們不同的口味需求，又因其保健作用而受到人們喜愛。飲酒之風(fēng)使花卉文化與酒文化相互交融，促進(jìn)了花卉入酒品種的增多和釀造技術(shù)的進(jìn)步。

（二）花卉入茶

自唐以來，市井飲茶之風(fēng)日盛，“夫茶之為民用，等于米鹽，不可一日以無”[16]，說明茶葉已成為人們不可缺少的生活資料。吳自牧在《夢梁錄》中還將茶列入了老百姓的“開門八件事”：“柴、米、油、鹽、酒、醬、醋、茶”[8]。隨著花卉種類的增多和醅制花茶技術(shù)的進(jìn)步，花茶以其兼具茶的爽口濃醇之味與花的清新淡雅之氣而受到宋人的喜愛，客觀上促進(jìn)了以花入茶或直接以花為茶之風(fēng)的流行。

花卉入茶的記載遠(yuǎn)較以花為食、以花制酒的歷史為短，到唐代才偶有記載。唐代士人李郢在《酬友人春暮寄枳花茶》詩中提到了枳花茶，“昨日東風(fēng)吹枳花，酒醒春晩一甌茶?！彼未ú瓒嗍窃谂?、煮的過程中加入花卉，如《百菊集譜》中記載的菊花茶，即“以菊花磨細(xì)，入于茶中啜之者。”[11]或者將已制成之茶再用其他含有芬芳之花薰之，增加其香氣，名“薰花茶”，也叫“香花茶”，如陳景沂在《全芳備祖》中的記載: “（茉莉） 或以熏茶及烹茶尤香。”[17]南宋施岳《步月?茉莉》中的“玩芳味，春焙旋熏，貯秾韻……”也是關(guān)于茉莉花熏焙茶葉的記載。用于熏茶的花卉除茉莉外還有很多，《事林廣記》記載了用桂花、茉莉花、橘花、素馨花等制成的“百花香茶”，方法是依照“腦麝香茶”的做法，“腦麝香茶，好茶不拘多少，細(xì)碾置小合（盒）中，用麝殼置中，吃盡再入之；百花香茶，木犀、茉莉、橘花、素馨花收曝干，又依前法熏之，用薄藤紙里，置茶合上，密蓋定?！盵18]

花茶清新淡雅，氣味芬芳，逐漸發(fā)展為中國重要的茶類，對后世茶文化的影響甚大。

（三）花卉入羹湯

在宋代以花入飲的風(fēng)氣下，花卉入羹作湯也非常流行。宋俗“客至即設(shè)茶，欲去則設(shè)湯，不知起于何時，然自官府，下至閭里，莫之或廢?！盵19]宋代的湯是在湯料中加草藥并配以香花，經(jīng)過烹飪而成的飲品。朱彧的《萍州可談》載：“今世俗客至則啜茶，去則啜湯。湯取藥材甘香者屑之，或溫或涼，未有不用甘草者，此俗遍天下?！盵20]湯的品類眾多，有暗香湯（梅花）、茉莉湯（茉莉花）、雪霞羹（蓮花）、橘湯（橘花）、“錦帶羹”（文官花）、菊花羹（菊花）、天香湯（桂花）、甘菊湯（甘菊花）、柏葉湯、橙湯等。史載雪霞羹的制作方法是：“采芙蓉花，去心、蒂，湯焯之，同豆腐煮。紅白交錯，恍如雪霽之霞，名曰‘雪霞羹’?！薄凹雍?、姜亦可也。”[5]司馬光在《晚食菊羹》中用較大篇幅描寫了菊花羹的制作，并贊美道：“乃知愜口腹，不必矜肥鮮！”范成大在其《菊譜》中提到用甘菊做羹，贊它“味微甘，咀嚼香味俱勝”，若是將它擷以作羮，味道“極有風(fēng)致”[21]?；ɑ芨怵嚳手?，因其清香四溢，令人如沐春風(fēng)，再加其保健功能，對舒緩心情、調(diào)養(yǎng)身體大有裨益。

二、花卉入飲之風(fēng)盛行的原因

（一）客觀原因：花卉種植技術(shù)進(jìn)步，商業(yè)繁榮

宋代花卉種類比前代增多了，據(jù)載有梅花、菊花、桂花、桃花、牡丹、蓮花、茉莉花、石榴花、橘花、木槿花、梔子花、牽?；?、酴醾花、松花、素馨花、榠楂花、萱草花、錦帶花等。李燾曾指出“茉莉花、素馨，皆嶺外海瀕物，自宣和（1119－1125）名益著?！被ɑ芊N類的繁多離不開花卉種植技術(shù)進(jìn)步，現(xiàn)代花卉養(yǎng)殖技術(shù)在宋代已初見端倪，如范成大在《石湖菊譜》中記載了岔枝的技術(shù)[21]，周密記載了插枝育種和鹽水養(yǎng)花法[22]，還有培育非季節(jié)花卉的技術(shù)等等。

宋代商業(yè)的繁榮，文化的興盛，在滿足人們物質(zhì)上需求的同時，也刺激了人們精神上的需求，賞花之風(fēng)隨之興盛起來。唐代已有賞花習(xí)俗，但宋代的賞花之風(fēng)更為盛行。賞花不僅是宮廷貴族追求的雅好，也是民間大眾能享受的娛樂。正如周密在《武林舊事》的記載：“如一月，玉照堂賞梅，叢奎閣賞山茶、湖山尋梅、攬月橋看新柳；二月，玉照堂東賞紅梅、餐霞軒看櫻桃花、杏花莊賞杏花……十二月，綺互亭賞檀香蠟梅，湖山探梅，花院觀蘭花，玉照堂賞梅……”[23]官宦之家在自己的花園中應(yīng)四季之花舉辦各種花會，而尋常百姓參加的多是在歲時節(jié)慶舉辦的盛大花會，《夢粱錄》載:“仲春十五日為花朝節(jié)。浙間風(fēng)俗，以為春序正中，百花爭放之時，最甚游賞?！盵8]除參加節(jié)日花會外，人們不論貴賤也喜歡用鮮花裝飾家庭，“初一日，城內(nèi)外家家供養(yǎng)，都插營蒲、石榴、蜀葵花、桅子花之類……雖小家無花瓶者，用小壇也插一瓶花供養(yǎng)，蓋鄉(xiāng)土風(fēng)俗如此。尋常無花供養(yǎng)，卻不相笑；惟重午不可無花供養(yǎng)。端午日仍前供養(yǎng)?！盵24]

（二）主觀原因：宋人恬淡自然的生活態(tài)度、高雅清遠(yuǎn)的審美情趣

文人雅士賞花之余，吟花頌花也漸成風(fēng)氣。宋人愛花、賞花、詠花，流傳至今的詠花詩詞不計其數(shù)，專寫花卉的書籍達(dá)上百部，專寫花饌文化的書籍也不少，這在世界古代花卉文獻(xiàn)史上是絕無僅有的。

受宋代內(nèi)憂外患的政治環(huán)境以及儒釋道文化的影響，人們追求高雅清遠(yuǎn)、崇尚自然而又超然物外的生活方式，尚“雅”成為宋代審美的主流，并把“雅”作為審美的終極體驗。其實“雅”和“俗”是相互轉(zhuǎn)化的關(guān)系，就單純的飲食而言，是物質(zhì)的，是“俗”的；而以花入饌，飲食這種俗事似乎也“雅”了起來。正如蘇軾在《于潛僧綠筠軒》所云：“可使食無肉，不可使居無竹。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俗士不可醫(yī)?！睂W(xué)生黃庭堅在《書論》亦附和：“士大夫處世可以百為，唯不可俗，俗便不可醫(yī)也?！笨梢娢娜耸看蠓虻淖非笾卦凇安凰住倍帧＿@種崇尚自然的審美趣味、清心寡欲的生活方式、言有盡而意無窮的雅致格調(diào)，符合宋人的審美情趣和對人生的意境追求[26]。在文人雅士尚“雅”的精神引導(dǎo)下，人們進(jìn)食花卉，以花入飲也就不足為奇了。

宋人飲食上對清雅的追求，從對梅花的喜好上可見一斑。大臣李綱在《梅花賦?序》曰：“予謂梅花非特占百卉之先，其標(biāo)格清高，殆非余花所及……下視群芳，不足比數(shù)。桃李遜嫮，梨杏推妍。玫瑰包羞，芍藥厚顏。相彼百花，孰敢爭先？”李光亦曰：“（梅花）不但色香俱第一，品流宜占百花先。”[25]梅花因其“標(biāo)格清高”、“品流占百花先”深受文人士大夫的喜愛和贊賞。

以花入飲是人們追求自然、返樸歸真，利用花卉來服務(wù)生活的一種途徑。春之牡丹、夏之荼蘼、秋之芙蓉、冬之梅花……花朵在令人賞心悅目、陶冶性情的同時，將之精心調(diào)制入飲，唇齒之間留下隱隱的香氣，既浪漫雅致，又養(yǎng)身健體。在當(dāng)前食品消費崇尚綠色、回歸自然的思想影響下，花卉入飲前景可謂大有可為。宋人給我們留下了大量可借鑒的資料，了解宋代的花卉入飲文化，分析其繁榮的原因，有助于我們傳承優(yōu)秀的中華傳統(tǒng)文化，對科學(xué)地利用花卉，促進(jìn)花卉食品的進(jìn)一步開發(fā)，使花卉更好地為人們的生活服務(wù)有獨特的借鑒意義。

[1]劉歆. 西京雜記[A]. 五朝小說大觀（第1函第3冊）[M].上海: 掃葉山房石印, 民國15年(1926): 3．

[2]班固. 漢書（卷22.禮樂志）[M]. 顏師古注. 北京:中華書局, 1962: 1063．

[3]（宋）歐陽修 等. 新唐書（卷202·李適）[M]. 北京:中華書局, 1975: 5748．

[4][16]（宋）祝穆. 方輿勝覽（卷43 ·崖州）[M]. 北京:中華書局, 2003: 770.

[5]（宋）林洪. 山家清供[M]. 北京: 中華書局, 2013.

[6]（宋）楊萬里. 楊萬里集箋[M]. 辛更儒箋校. 北京:中華書局, 2007.

[7][13]（宋）孟元老. 東京夢華錄[M]. 北京: 中華書局, 1982.

[8][22][33]（宋）吳自牧. 夢梁錄[M]. 杭州: 浙江人民出版社, 1984.

[9][14]（宋）洪邁. 夷堅志[M]. 北京: 燕山出版社, 1997. [10][18]（宋）張淏. 云谷雜記（卷4）[M]. 北京: 中華書局, 1958.

[11][23]（宋）史鑄. 百菊集譜[A]. 上海古籍出版社. 生活與博物叢書[M].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3.

[12][15]（宋）朱肱. 北山酒經(jīng)[M]. 北京: 中國戲劇出版社, 1999.

[17]（宋）龐元英. 文昌雜錄（卷3）[M]. 北京: 中華書局, 1958.

[19]（宋）李昉 等. 太平御覽：第8冊（卷967桃）[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8.

[20]（宋）梅堯臣. 梅堯臣集編年校注（卷26）[M]. 朱東潤編.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0: 860.

[21]（宋）王安石. 臨川先生文集·議茶法[M]. 北京: 中華書局, 1959.

[24]（宋）陳景沂. 全芳備祖（卷25）[M].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2: 244．

[25]（宋）陳元靚．事林廣記[M]．北京: 中華書局, 1999．

[26]（宋）闕名．南窗紀(jì)談[A]. 鮑廷博. 知不足齋從書（第17集）[M]. 嘉慶己卯重刊. 道光甲申修刊. 清光緒十年(1884)．

[27]（宋）朱彧. 萍州可談[A]. 宋元筆記小說大觀（第二冊）[M].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7.

[28]（宋）林洪. 山家清供[M]. 北京: 中華書局, 2013.

[29][30]（宋）范成大. 范成大筆記六種·菊譜[M]. 孔凡禮校. 北京: 中華書局, 2002．

[31]（宋）周密. 癸辛雜識[A]. 宋元筆記小說大觀（第六冊）.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32]（宋）周密. 武林舊事[M]. 北京: 中華書局, 2007.

[34]（宋）佚名. 西湖老人繁勝錄[M]. 濟(jì)南: 齊魯書社, 1997.

[35]（宋）李光. 戊辰冬與鄰士縱步至天由道書會所課諸生作梅花以先字韻戲成一絕句后三年由道來昌化索前作復(fù)次韻三首并前詩贈之（其一）[A]. 北京大學(xué)古文獻(xiàn)研究所. 全宋詩（第25冊）[M]. 北京: 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 1991－1998.

[36]尉遲芊樹. 水與宋代山水園林[J]. 濰坊工程職業(yè)學(xué)院學(xué)報, 2016, (4): 91-92.

（責(zé)任編輯：微風(fēng)）

A Research on Flowers Made into Drinks in the Song Dynasty

GUO Li-bing
(Guangdong AIB Polytechnic, Guangzhou, Guangdong, China, 510507)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reason why the style of combining fl owers into drinks in the Song Dynasty is becoming popular from the subjective reason and the objective reason. Objectively, the improved technique of planting produced wide variety of fl owers thus enriched people's material and mental life. Subjectively, people of Song Dynasty advocated natural life and their tranquil, elegant and aesthetic appeals made the idea popular. In conclusion, it is signifi cant to study the phenomenon because it brings inspirations to the people today in the scientifi c use of fl owers and the developments of fl oral foods.

Song Dynasty; fl owers; drinks

TS971.2

A

2095－932x（2016）06－0084－04

2016－10－11

郭麗冰（1971－），女，遼寧鐵嶺人，廣東農(nóng)工商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學(xué)報副主編，編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