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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當代國學性論析

2016-03-09 06:16:29陳文殿李安增曲阜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山東曲阜273165
關鍵詞:中國化國學中華民族

陳文殿,李安增,曲阜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 山東 曲阜 273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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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當代國學性論析

陳文殿,李安增,曲阜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 山東 曲阜 273165

中國近代以來的社會面臨的最緊迫、最重大的思想文化任務之一,就是民族文化身份、民族文化的主體性和民族精神的重建,而民族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的重建問題又是與國學問題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文化標識和維系著一個民族國家的生存和發(fā)展,從文化的民族性與時代性或人類性、傳統(tǒng)性與現代性來把握國學的意蘊和功能就必然要堅持知識論與價值論的統(tǒng)一?;谌说臍v史性生存、中國社會現代轉型的成功實踐中和中華民族主體性的現代建構來看,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秉承了馬克思主義的文化精神,吸取了西方民族國家現代發(fā)展的理念和模式,并從存在論意義上構成了當代中華民族的精神自我和文化,因此,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實質上成為當代中國的國學形態(tài)。

文化主體性; 傳統(tǒng)文化; 中國化馬克思主義; 國學性

任何一個國家都是以文化為紐帶,依文化而呈現的。國家的繁榮發(fā)展和強盛離不開先進文化和優(yōu)秀文化的支撐。文化是一個多層次、多方面的復合體,精神文化是民族國家最為核心、最為重要的文化基因。

自19世紀中葉以來,隨著現代意義上的民族國家的形成和確立,文化與民族國家的關系、文化在社會系統(tǒng)中的功能和復雜性日趨凸顯。而與此同時,我們也產生了對國學、國學意識、國學觀以及關于國學概念與邊界等問題的思考,這又是同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危機、中國新文化精神和新文化形態(tài)的期許等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國學問題是如何產生的呢?國學問題的實質又是什么呢?其與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有何關系?如何理解中國化馬克思主義之于中國革命和建設的文化意義?

一、國學與時代:界定當代中國國學的依據和原則

如何界定與理解國學問題,是“國學論爭”、“文化熱”問題的核心問題。國學問題是民族自省意識的表現,更是民族自覺自強愿望的體現。“國學”古代是指國家的一種高級教育機構,民國初年學者提出“國學”和“國故學”等與民族傳統(tǒng)文化相關的概念和問題,既包含抗衡西學之意,也含有反省民族傳統(tǒng)文化之意,呈現出守護與批判并存的復雜矛盾心理和現象。一是,國學問題源于近代中國社會轉型和文化變遷的深層動因,即源于“世界歷史”發(fā)展的普遍邏輯,亦源于中國歷史發(fā)展的特殊邏輯,是民族歷史向世界歷史的轉變和現代化、全球化雙重邏輯在中國近現代社會和歷史變遷中的疊加互動使然。鴉片戰(zhàn)爭后,中國歷史被動性地轉向以科技化、工業(yè)化、世俗化、市場化等為取向的現代化進程,歷經第二次鴉片戰(zhàn)爭、甲午戰(zhàn)爭、戊戌維新和辛亥革命,近代中國從“師夷長技”到制度革新,再到文化變革,在“歐風美雨”的持續(xù)沖蝕之下,傳統(tǒng)的經濟、政治、文化日益走向崩潰,舊制度趨于解體。恰值此時,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爆發(fā)和蘇俄革命的勝利,這二者共同推動了世界歷史的轉折性變化,也深刻影響了近代中國的歷史選擇。

怎樣看待圍繞國學問題展開的論爭思潮?針對國學問題論爭,當前我國學界從多個角度進行了反省和分析。“國學”是一個隨著時代的發(fā)展而發(fā)展的范疇。從文化的內在價值系統(tǒng)和外在的形態(tài)來講,著名學者黃文山先生認為,文化包含兩個狀態(tài),一是內部的價值意義系統(tǒng),可稱為“文化的心態(tài)”;二是外部有機的或非有機的現象,如物體、事素、歷程等,可稱為“外部狀態(tài)”。沒有外部狀態(tài),內部經驗無從表現,但后者終究決定前者。據此,所謂文化危機, 可以理解為外部變故的嚴重沖擊, 造成內部“文化的心態(tài)”失衡, 引起了人們普遍的心理焦慮、行為失范, 從而陷入了危機的狀態(tài)。宏觀地看,晚清以來關于國學問題的論爭,大致可以分為如下幾個階段:國學概念論爭 (清末民初,1900—1915 年)、東西文化論戰(zhàn)(1915—1927 年)、中國現代化問題討論 (20世紀30 年代)、中國文化出路論戰(zhàn) (1930—1940 年)、“文化熱”和 “國學熱”及其論爭(20世紀80年代中期至今)。方克立先生認為,在中國近現代,對待中西文化矛盾沖突的態(tài)度,不外乎以下幾種:一是絕對排拒西學的頑固守舊派;一是徹底否定傳統(tǒng)的全盤西化派;在這兩極中間,則有各種形式的中西折衷、調和、交流、會通派。延續(xù)一百多年的中西文化體用之爭,到20世紀80年代又掀起了一個新的論戰(zhàn)高潮。關于國學論爭的實質問題,學界大多數人認為,國學論爭的實質是如何實現中國的現代化。百年來的國學論爭思潮, 特別是近 20 年的國學論爭, 其實質是中國社會向何處去以及如何實現現代化的問題。近代仁人志士之文化憂思,志在謀民族復興之道。不過,新文化運動之前尤其是在晚清,人們追求的目標多為民族文化守護主義,如康有為的“保教”,張之洞的“存古”,晚清國粹派的“存學”。一百多年來的中國社會歷史進程, 從根本上看, 就是實現現代化、振興中華、復興偉大的中華文明的進程。在這樣一個時代主題下,各種思潮都離不開對是否實現現代化、如何實現現代化、實現什么樣的現代化這個主題的回答。以國學論爭為表現和重心的思想文化運動, 集中反映了近現代中國社會發(fā)展的主題。在整個現代化的進程中,我們始終面臨著如何看待中西古今的關系,尤其是如何理解現代化與中國傳統(tǒng)思想文化的關系這一基本問題。清末民初關于國學概念的爭鳴, 東西文化論戰(zhàn)背后的國學價值理念的交鋒,現代化問題論爭中的國學觀,中國文化出路論爭中的國學觀,近 20 年文化熱和國學熱中的國學理念,都是一個時代精神的反映。百年來的國學發(fā)展,其明顯的思想軌跡和時代特征,是時代精神與國學的雙向互動。國學問題反映時代精神,時代精神又推動著國學,引領國學。

如何界定國學?國學新形態(tài)的理念精神是什么?又如何理解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當代國學性呢?置身于現代化、全球化的世界歷史生存境遇,中華民族的身份認同感以及民族文化自覺意識和文化自信精神都亟待加強。全球化背景下的文化開放性,以及文化開放時代的文化凝聚力與精神整合力也更加凸顯。馬克思在《〈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中曾說:“理論在一個國家實現的程度,總是取決于理論滿足這個國家的需要的程度”[1]12。對當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語境的認知應抓住以下根本問題:如何應對世界歷史時代社會發(fā)展的矛盾?如何解決現代社會發(fā)展中的重大問題?如何把握全球化、現代化、市場化和信息化進程中的文化格局及文化功能內在的規(guī)律和矛盾?所以,對理解和把握作為中華民族安身立命的“國學”的意蘊,應堅持“分析的態(tài)度、開放的態(tài)度、前瞻的態(tài)度”[2],給予其新的界定和詮釋。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不僅需要經濟的發(fā)展和物質財富的增長,而且也需要精神——文化的開拓性建設,因為文化自信是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自信。當代中國文化建設的方向和內容只能依循本國歷史性實踐所產生的可能性來取得其基本規(guī)定,當代中國社會所呈現出來的整個生活方式、生活態(tài)度、價值體系等變革與重鑄亟需一種已然成熟的、定型的、完備的精神形態(tài),足以掌握并協(xié)調日益巨大的物質力量使之獲得自由表現的精神形態(tài)[3]。中華民族的當代國學精神和形態(tài)應堅守國學的根本性和主導性,堅守國學的知識論與價值論的統(tǒng)一,并努力實現國學的民族性與時代性的統(tǒng)一。

國學與民族國家的存在和發(fā)展是不可分離的?!皣迸c“學”的內在關系表現為:“學”之根本“國”,“國”之所成在“學”,國學構成中華民族凝聚、整合、存在、認同和發(fā)展的文化表征、文化標識和精神自我。國學之“學”,并不是一門單純的知識,而是對民族精神的涵括,它是具有根本性、引領性、統(tǒng)攝性和軸心性的主旋律文化和精神。國學是民族認同的紐帶、時代的創(chuàng)新發(fā)展和生生不息精神的高度統(tǒng)一。國學應是“立國之學”。中國之國學擔負著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歷史使命。 所以,在一定意義上,“國學”之謂國學,體現為其知識論意蘊與價值訴求。民族國家的特定生存境遇是社會轉型、世界格局與文化狀態(tài)的復合體,基于生存困境所表現出來的生存自覺則構成國學的價值基礎。從中華民族的歷史發(fā)展來看,國學凝聚著中華民族的血脈、命脈和生命之魂,構成了中華民族的文化基因和精神標識,是幾千年中華民族的基本生存方式和生活樣式,并成為中華民族的生命之學和精神家園。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從根本上講就是把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精神與中華民族的民族精神融為一體,使前者內化成為中華民族的靈魂,從而給原有的民族精神以新的內容和新的活力。國學、國學意識、國學觀以及關于國學概念與邊界的界定等國學問題具有特定的歷史性和時代性,并呈現出顯著的開放性,而這正是由社會歷史時代的變遷、文化自身的生命本性和文化的生活實踐性決定的。文化的基本規(guī)定性是歷史開放性、民族主體性、時代生命性三者的有機統(tǒng)一。文化自覺、文化自信表現為文化的生命性自覺自信、民族性自覺自信和時代性自覺自信。文化是民族的血脈,是人民的精神家園。在我國五千多年文明發(fā)展歷程中,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為中華民族發(fā)展壯大提供了強大精神力量。因而,國學的界定就應從歷史文化傳統(tǒng)與當代中華民族復興的雙重維度來把握,從中國文化基本精神的內在“統(tǒng)一性”與中華民族主體性的當代自覺來領會。當代背景下,隨著中國社會整個生活方式和價值體系的變遷,對國學、國學與中國化馬克思主義之間的關系的理解和把握,就應該立足于歷史開放性、民族主體性、時代科學性三者的有機統(tǒng)一。

二、文化根本價值的自覺: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文化價值訴求

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是如何體現出對文化之根本價值自覺的呢?文化的根本價值在于文化的生命性,在于文化的人類性的普遍價值。中國化馬克思主義之所以應當作為當代中國國學新精神和新形態(tài),就在于它實現了對文化的生命意蘊和人類生存的根本自覺。文化表征著生命自身生產的自覺?!吧睒嫵晌幕緝r值指向。文化創(chuàng)造與生命生成對于人來說是完全一致的。文化作為人的存在方式在本質上就是人對生命的理解與生命生成方式的統(tǒng)一。人的生命就體現并運用于文化活動和文化創(chuàng)造的方式之中。人在實踐活動的基礎上創(chuàng)造了文化生命,實現了生命的自覺。馬克思主義的實踐觀和文化觀認為,人的生命活動是以生活實踐為根基而展開文化的征程,是人類不斷奔向自覺、邁向自由的歷程。

一方面,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對文化根本價值指向的自覺表現在對文化生命生態(tài)性發(fā)展的自覺。生態(tài)性是生命之謂生命的根本意蘊。生命構成實踐的本體,智慧構成文化的精髓。人的生命是自然生命演進的最高端,同時又是通過實踐與文化的方式生成生命的新開端。人的文化生命是有意識的生命,有意識的生命意味著,在實踐的基礎上,人通過文化蘊含的一系列意識和精神要素及環(huán)節(jié)展示為生命的自覺性。在此過程中,人的生命就從自然自在狀態(tài)躍進到自覺自為狀態(tài)。從生命演化規(guī)律可以看出,“生命”內蘊“生”與“命”的辯證統(tǒng)一關系。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馬克思指出:“動物和自己的生命活動是直接同一的。動物不把自己同自己的生命活動區(qū)別開來。它就是自己的生命活動。人則使自己的生命活動本身變成自己意志的和自己意識的對象。他具有有意識的生命活動。”[1]162“動物只是按照它所屬的那個種的尺度和需要來構造,而人卻懂得按照任何一個種的尺度來進行生產,并且懂得處處都把固有的尺度運用于對象,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規(guī)律來構造?!盵1]163從馬克思主義的經典論述可以看出,所謂“生命”,就是“命”對“生”的規(guī)定、限定與“生”對“命”的突破與超越的辯證統(tǒng)一。這正是“生”的本意,也是“生”的根據與意義所在。人的生命呈現為文化生命,文化生命實現了生命的自覺。生命自覺從根本上構成文化生命的本性。人的文化生命意味著創(chuàng)生,即自覺的生態(tài)性的生命創(chuàng)造活動。人對生命的自覺集中體現為生態(tài)性的生命創(chuàng)造活動即實踐的文化創(chuàng)生活動。人的文化生命的提升表現為超越生命而上升到對生命的整體性的領悟與操行。馬克思和恩格斯的這些論述深刻揭示了人通過生活實踐創(chuàng)造文化,生成生命,實現了生命的自覺。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從生命自覺和生態(tài)性發(fā)展層面表現了對文化根本價值的自覺。

另一方面,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對文化根本價值指向的自覺還表現在對文化生命及其多樣性價值的自覺。人的文化生命表現在,其個性化的一面,文化共同體具有各自不同的特殊文化意蘊和向度。人的生命不是純生物學意義上的生命,那是一種“千篇一律”的生命與生命活動。馬克思從文化的實踐人類學維度認為,“動物和自己的生命活動是直接同一的”,“動物不把自己同自己的生命活動區(qū)別開來。它就是自己的生命活動”,“動物只是按照它所屬的那個種的尺度和需要來構造。”[1]162人的生命是文化創(chuàng)造出來的生命,是在文化中生成的生命。人正是以生活實踐為根基通過文化活動而創(chuàng)造自己的生活樣式和生存方式。以實踐為基礎的文化創(chuàng)造之所以是創(chuàng)造,就在于主體性和個性化。從這個視角看,對于人類的文化生命來說,豐富多樣的個性正是人類文明的機密。在人類的具體實踐活動和文化活動中,不同的文化共同體蘊含著不同的文化生命精神和觀念。文化與民族是一體的,文化的生命意蘊是通過不同民族文化共同體的文化差異性呈現出來的。文化成為民族共同體的認同依據和精神紐帶。以文化共同體方式存在的民族是聯(lián)系在一起的。文化的民族性就是文化個性化的集中表現。人的文化實踐的差異性與歷史性規(guī)定了不同的生命精神和生命觀念,規(guī)定著不同的精神思維方式和生命理解方式。更為重要的是,這種具體的文化精神和社會發(fā)展模式也規(guī)定了人們的表象方式和感受方式,也就是說,它讓人們看到了不同的世界并依據不同的文化世界觀念創(chuàng)造著不同的文化世界和生活世界。文化多樣性是人類文明和文化生態(tài)發(fā)展的源泉和動力。對文化生命多樣性價值的觀照,應在文化的差異性與多樣性的辯證統(tǒng)一關系中達成。中國化馬克思主義不僅從生命自覺和生態(tài)性發(fā)展層面表現了對文化根本價值指向的自覺,而且從文化多樣性的價值維度實現了對文化根本關懷的自覺。

總之,只有對文化根本價值的自覺,才能構成一個民族國家的精神家園。在一個民族國家內表現自身的普遍原則的就是“民族精神”本身;民族精神不是抽象的、主觀的和空洞的形式,它構成一國文化的真正實體性的內容;民族精神是一“成熟的全體”,反映一個民族的本質[3]。中華民族以馬克思主義及其中國化理論成果為理論指南,走出了一條現代文明的生態(tài)發(fā)展道路。我們應從“文化的生命自覺和生態(tài)發(fā)展”來認識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對文化根本價值問題的自覺。

三、生存境遇的自覺: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世界歷史性意蘊

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又如何表現對世界歷史性生存的自覺的呢?所謂“人的世界歷史性生存”意指,隨著民族歷史向世界歷史的轉變,現代工業(yè)革命、市場化的法則和機制、科學技術對社會生產和社會生活的變革和改造,摧毀了一切封建的和宗法的關系,徹底變革了傳統(tǒng)的生產方式并使生產日益社會化,歷史轉變成“世界歷史”。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中指出,在世界歷史時代,“各個相互影響的活動范圍在這個發(fā)展進程中越是擴大,各民族的原始封閉狀態(tài)由于日益完善的生存方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自然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間的分工消滅得越是徹底,歷史也就越是成為世界歷史。”[1]540-541只有在這種歷史時代背景下,“單個人才能擺脫種種民族局限性和地域局限而同整個世界的生產(也同精神的生產)發(fā)生實際聯(lián)系,才能獲得利用全球的這種全面的生產(人們的創(chuàng)造)的能力?!盵1]540-541在當今科學技術、信息革命和金融機制不斷創(chuàng)新的時代,全球化、現代化、市場化日趨深化,經濟、政治、文化等日趨融合,生產、消費和生活方式日益結合,人的生存、生產和生活狀態(tài)越來越呈現出世界性、一體性、迅捷性、互動性,即所謂的“世界歷史”時代。

中國化馬克思主義之所以作為當代中國國學新精神和新形態(tài),還在于它實現了對人類生存和中華民族世界歷史性生存境遇的自覺把握。馬克思曾經指出,任何真正的哲學都是自己時代精神的精華。民族國家生存和發(fā)展的世界歷史性表明,任何民族國家構建自己的哲學理論都應立足于其生存境遇,我們應從世界歷史進程的必然性與中國社會發(fā)展和中華民族復興的維度來把握中國化馬克思主義之于當代中國的意蘊及價值。世界歷史和中國社會的現代轉型構成理解國學問題的基本語境。中國問題、中國實踐、中國經驗、中國智慧集中表明了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對中華民族生存境遇的自覺把握。

首先,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從人類的整體性與和諧性的辯證統(tǒng)一視野出發(fā)實現了世界歷史性生存的文化自覺。生命的生態(tài)性生成是文化生態(tài)性的核心意蘊。文化生態(tài)發(fā)展構成世界歷史時代文化實踐的核心意蘊和根本要求。人的世界歷史性生存與全球化的縱深推進展示出人的生命存在方式和生成方式的世界性與人類性。人類的世界歷史性文化實踐凸顯了當代人類文化實踐活動的整體相關性、互動性和交往一體性,凸顯了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中所說的“世界文學”時代的人的生命存在方式和生命生成方式的多樣性與互補性。在人的世界歷史性生存和發(fā)展境遇中,從生命的整體性、一體性與互補性來看,人之生命與自然生命是互養(yǎng)相成的一體關系;從人類生命的整體性、一體性與互補性來看,民族文化的個性化、多樣性與差異性是不可剝離的關系;從人的生命的文化實踐特性與世界歷史時代存在和生成域境來看,世界性普遍交往是人的自由與全面發(fā)展的現實根本路徑。因而,世界歷史時代的生命觀和文化創(chuàng)造要求當代人類文明的發(fā)展理念與發(fā)展模式應富有整體性、和諧性和生態(tài)性的文化理念與人文精神。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實現了對人類和中華民族的世界歷史性生存境遇的自覺把握。

其次,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從人民性與人類性統(tǒng)一的維度實現了對世界歷史性生存的科學把握?,F代文明在時間上、空間上的普遍性及其導致了后來被稱之為“全球化”的世界歷史。馬克思和恩格斯在人類世界歷史的展開處,就以人的實踐生存方式作為歷史生存的起點,在科學分析“人的世界歷史性存在”的性質和狀況的基礎上揭示出這一科學道理。馬克思主義的文化生命思想正是在人類歷史向世界歷史轉向的背景下產生的,是對人的“世界歷史性生存方式”的文化生命的科學揭示?;谏顚嵺`,馬克思主義科學揭示了人的文化生命的特性,徹底批判了資本主義的生命觀、文化觀和歷史觀。以科學實踐觀為根基,以無產階級和人類的徹底解放為最高價值旨歸的馬克思主義構成了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實踐的理論基礎?!笆澜鐨v史性生存”表明,全球化與世界歷史是普遍聯(lián)系、廣泛交往、全面開放與獨特個性的合一;人的自由全面發(fā)展和民族國家的持續(xù)發(fā)展必須訴諸于世界性普遍聯(lián)系的真正形成。中華民族和中國共產黨對“世界歷史性生存”自覺凝聚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成果,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正是世界歷史時代中華民族和共產黨人審時度勢的智慧體現,是中國重建現代社會和現代文化的理論依據和行動指南。

再次,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從理性與價值的真正統(tǒng)一維度實現了對世界歷史性生存的理論自覺。以產業(yè)革命和資本理性引領與推動的現代工業(yè)文明及其全球化運動,既給當代人類文明帶來了曙光,也使人類的進一步發(fā)展陷入困境?!笆澜鐨v史時代”所蘊含的生存論意蘊與以“形而上學”為底蘊的文化生命觀從正反兩個方面昭示了“世界歷史時代”所標識的文化觀和生命觀的基本精神。生命的生態(tài)性生成,恰恰構成世界歷史時代的人類文化實踐內蘊的基本價值要求,馬克思主義正是馬克思和恩格斯借助于“世界歷史”而形成的,是世界歷史時代文化精神的哲學表征。馬克思和恩格斯從科學實踐觀出發(fā)揭示了人的生命特性和生命本性,通過人性異化與揚棄、人的生命生產的合規(guī)律性與合目的性統(tǒng)一、個人與共同體的辯證統(tǒng)一以及人的自由發(fā)展與全面發(fā)展等理論表現出來。中國化馬克思主義“以人為本、科學發(fā)展”的思想,正體現了馬克思主義的文化生命思想和理論,凝聚著當代中國文化的基本精神,構成當代中國精神的思想理論核心。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內蘊的以人為本和科學發(fā)展精神充分顯示出對世界歷史性生存的理論自覺。

總之,文化的生命自覺和生態(tài)發(fā)展是以“世界歷史”為立足點的唯物史觀的基本意蘊,構成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內容。世界歷史時代的生命自覺和文化創(chuàng)造,要求人們應從“人的世界歷史性存在”的“生命性質”和“文化狀態(tài)”來省思一個民族國家的文化。馬克思主義充分揭示和肯定了“世界市場”的歷史意義,論述了人類社會和世界文學的可能性和現實性。人的發(fā)展、自由和解放,并非是進入一個無矛盾的“仙境”,也并非是一個徹底根除矛盾和問題的“幻境”,而是從人類生命的本性、根底和特性提高人類解決矛盾與問題的能力與自覺意識。只有在這樣的意義上理解人類的現代文明和世界歷史進程的生存方式,才能真正領會馬克思實踐唯物主義歷史觀的科學意蘊。當代中國的文化建設和精神家園重建只能由此來獲得基本定向,這也正是我們領會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國學性的生存依據和理論論據。

四、中華民族主體性的構筑: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主體性自覺

中國化馬克思主義之所以構成我們時代中華民族的國學新形態(tài)和精神理念,還在于其體現著對中華民族主體性的全面自覺。民族主體性是文化的基本屬性和載體。全球化、世界歷史進程越來越凸顯出文化的民族主體性。正所謂矛盾的兩個方面,全球化時代、世界歷史進程,文化的人類性和世界性與文化的民族性和本土性是相反相成、相生相成的關系。也就是說,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越是世界的也應越是民族的。中國化馬克思主義之所以應作為當代中國的國學精神和形態(tài),就在于其在根本上實現了對中華民族主體性的真正自覺與文化建構。當今時代,文化自覺越來越表現為文化的生命自覺、民族自覺和時代自覺。

首先,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成功實現了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和文化傳統(tǒng)的創(chuàng)造性轉化。在世界歷史進程中,西方文化和資本理性奉行的殖民主義和帝國主義及其在世界范圍的推進,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和文化生命意蘊產生了強烈沖擊。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近現代遭遇及失落,構成以國學論爭為中心話語的文化反省的歷史語境。多重擠壓的歷史境遇產生的中國危機與中國問題集中體現為傳統(tǒng)文化的失落與民族文化認同的斷裂。伴隨著以傳統(tǒng)文化為表征的中華民族主體性的生存論困境,在存在論層面的危機也出現了?!皣鴮W”“國學意識”“國學觀”“國學論爭思潮”等問題就是在此境遇中產生的。所謂“國學意識”,就是指對作為中華民族存在、表征和生存的傳統(tǒng)文化危機的關注,并依此而展開的對自身傳統(tǒng)文化與文化傳統(tǒng)的自覺反思與檢視。國學意識實質上折射出中國在近現代社會轉型的過程中,中華民族對傳統(tǒng)文化與文化傳統(tǒng)的反思。國學觀則是指在國學論爭思潮中所呈現出來的不同觀點和態(tài)度。中國傳統(tǒng)的文化生命觀念是通過國學、國學意識、國學觀和中國精神等表現出來的。從歷史視野來看,國學的知識論意蘊及國學論爭思潮的價值關懷,既是相互規(guī)定的,又是在相互支撐中生成的。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成功實現了中國傳統(tǒng)文化和文化傳統(tǒng)的創(chuàng)造性轉化,成為中華民族文化認同的紐帶、時代的創(chuàng)新發(fā)展和生命生生不息精神的高度統(tǒng)一的精神核心。

其次,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已經并正在實現著中華民族主體性的現代建構。中華民族主體性的現代重建構成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根本價值訴求。國學意識以及國學觀的差異根源于對傳統(tǒng)文化和文化傳統(tǒng)的不同態(tài)度,國學意識的產生在根本上又與民族意識向現代政治國家意識的轉換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在中國近現代社會轉型過程中,文化反省、文化自覺與文化重建成為中華民族復興的關鍵維度。在民族歷史向世界歷史轉化的過程中,在傳統(tǒng)農業(yè)文明向現代工業(yè)文明轉化的過程中,中國傳統(tǒng)農業(yè)文明的文化觀和生命觀顯露出了它的局限性,從而陷入了窘境;與此同時,西方現代文明蘊含的生命觀與文化觀也存在階級的歷史的缺陷。因而,如何界定和理解中華民族的當代國學形態(tài)和意蘊,就成了對待傳統(tǒng)文化和文化傳統(tǒng)的一個關鍵性問題。在世界歷史進程中,構建當代中國的“新國學”應全面領會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對于中華民族的生存與發(fā)展價值。國學與中華民族集體生命的形成是息息相關的,國學應保障中華民族集體生命的生生不息。從中華文化對中華民族主體性的確證、自覺與生存意義來看,國學應是中華民族集體生命的存在與生成的確證;從中國文化發(fā)展同中華民族生成的同構關系來看,國學應體現中華民族主體性的存在論身份。中國化馬克思主義中華民族主體性的當代自覺與復興的偉大實踐歷程驗證了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和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正確性,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理應構成當今時代中國的新國學。

再次,中國化馬克思主義集中展示了中華民族的生命體驗和生存智慧。作為世界歷史時代的精神精華,馬克思主義及其中國化的理論成果為當代中國分析、把握當代人的生存狀況和進一步展開文化實踐活動提供了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正像馬克思恩格斯創(chuàng)建歷史唯物主義一樣,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是置身于世界歷史背景下的中華民族生存和發(fā)展的理論結晶。要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就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當代中國實踐緊密結合起來,推進理論創(chuàng)新、實踐創(chuàng)新,不斷把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推向前進;要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不斷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yè)推向前進。以中華民族主體性的時代自覺和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為價值訴求,中國化馬克思主義集中體現了當代中國文化的根本精神,已經構成中華民族現代主體性重建的理論依據和精神支柱。在當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實踐和文化建設中,我們應以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和方法論為指導,堅持和發(fā)展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才能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結 論

中國屬于外源性后發(fā)型現代化國家,文化身份問題、文化主體性問題一直是困擾著中國社會現代轉型和民族偉大復興的重大理論問題和現實問題。隨著世界文化交流、交融、交鋒的頻繁和加劇,民族文化身份建構問題更加緊迫和嚴峻;而近代以來的中國社會面臨的最緊迫、最重大的文化任務,就是民族精神的文化重建,而民族精神文化重建的核心問題又是國學問題。一段時間以來,學界圍繞國學的性質和界定、國學的內涵與功能、國學的分科與建設、國學與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關系等問題作了廣泛而深入的探討,這些討論和論爭大大拓展了國學問題及與中國化馬克思主義關系的研究視野。自中國社會現代轉型以來,中國馬克思主義者努力把馬克思主義與包括中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在內的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在探索和回答“中國向何處去”這一重大時代問題的過程中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取得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一系列重大理論成果,建構了“為中國老百姓所喜聞樂見的中國作風和中國氣派”[4]534。

改革創(chuàng)新是當今的時代精神,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當今時代我們國人的歷史使命。中國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應放眼人類文明發(fā)展態(tài)勢,正確對待國學與現代化、國學與時代精神問題。2016年5月17日,習近平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講話指出,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說到底是要堅定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2016年5月17日,習近平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置身于世界歷史的生存境遇,重建國學,培育中國精神,應緊緊把握住民族主體性、社會發(fā)展的科學性和文化的生命性的高度統(tǒng)一。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必然以中國的形式和內容體現著馬克思主義的精神實質。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并不只是一般意義上的中國現代文化形態(tài),它事實上早已成為中國現代文化的主流。所以,關于當代中國國學新理念與新形態(tài)的立論依據和原則來看,從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理論成果和理論體系表現出的對文化根本價值指向的自覺、對世界歷史性生存的自覺以及對中華民族主體性的當代自覺,我們有充分的理由和科學的論據說,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已經成為當代中國的立國之學和當代中國國學的新精神與新形態(tài)。

[1]《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

[2]袁行霈:《國學的當代形態(tài)與當代意義》,載《馬克思主義研究》2008年第10期。

[3]吳曉明:《當代中國的精神建設及其思想資源》,載《中國社會科學》2012年第5期。

[4]《毛澤東選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責任編輯 吳蘭麗

On Contemporary Chinese Meaning and Function of Chinese Marxism Theory

CHEN Wen-dian, LI An-zeng

(TheMarxismStudyDepartmentofQufuNormalUniversity,theSystemofTheoriesofSocialismwithChineseCharacteristicsResearchCenterinShandongProvince,Qufu273165,China)

The most urgent and important ideological culture task of China’s society since modern time, is the reconstruction of the national spirit of culture. And national spirit cultural reconstruction is closely linked with traditional learning issue. There is no doubt that the cultural identity maintains the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of a nation state. Epistemology and axiology should be united to grasp the significance of “classics” and the function of the “tradition Chinese thinking ”then, from the culture of nationality and modernity, the unification of traditional and modern elements to is bound to adhere to the unity of. Therefore, from the people of the world historical existence, successful experience of modern transformation of Chinese society and the subjectivity of the Chinese nation in modern construction, the sanitization of Marxism inheriting the cultural spirit of Marxism, ditch the nation in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western concept and mode, and constitute the contemporary ontology sense from self and cultural identity of the Chinese nation spirit, said, have essentially become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Marxism of China’s traditional form.

cultural subjectivity; traditional culture; sanitization of Marxism; traditional characteristics

陳文殿,哲學博士,曲阜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理論;李安增,法學博士,曲阜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馬克思主義學院院長、博士生導師,山東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員,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

國家重點項目“中國共產黨理論創(chuàng)新的傳統(tǒng)文化向度研究”(15ADJ008);教育部規(guī)劃基金項目“基于全球化背景的弘揚與培育中華民族精神研究”( 15YJA710004);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研究基地(山東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研究中心)

2016-06-10

A8

A

1671-7023(2016)06-003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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