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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語無標記受事主語句的歷時演變

2016-02-13 18:01劉順
通化師范學院學報 2016年2期
關鍵詞:事主補語謂語

劉順

(南京審計大學 文學院,江蘇 南京 211815)

漢語無標記受事主語句的歷時演變

劉順

(南京審計大學文學院,江蘇南京211815)

漢語無標記受事主語句的受事主語先秦兩漢時期以光桿名詞居多;隋唐五代時期,光桿名詞的數量下降,定中結構的名詞性成分增多;元明清時期,“指示代詞+名詞”成為主流形式,一直持續(xù)到現代漢語時期。就謂語部分來看,先秦兩漢時期,謂語部分相對簡單;隋唐五代時期,謂語動詞既可以前有狀語、后有補語或者體標記;元明清時期,謂語部分更加復雜。受事主語句的形式總體上多樣化,個別形式消失。表達功能由客觀的表述發(fā)展為主觀的表述。

受事主語句;形式;歷時演變;動因

一、引言

漢語是分析性的語言,缺少嚴格意義的形態(tài)變化,主動式和被動式沒有形式標記,主要是通過語序和虛詞來表達。就語序來看,主動式采用“動詞+受事”形式,被動式采用“受事+動詞”形式;就虛詞來看,主動式是無標記形式,被動式采用有標記形式,在現代漢語中主要用“被”“教”“讓”“給”等虛詞,在古代漢語中用“被”“為……所……”“見……于……”等形式。

無標記受事主語句,語序上采用了被動式的“受事+動詞”形式,虛詞上采用了無標記形式。例如:

(1)蔓草猶不可除,況君之寵弟乎?(《左傳·隱公元年》)

(2)王立為天子,日益驕溢,諫之不復聽。(《漢書·龔遂傳》)

(3)祥子的車賣了?。ɡ仙帷恶橊勏樽印罚?/p>

(4)誒,蕾絲,你的工作還沒干完呢?我這兒正等著看稿兒呢。(《編輯部的故事》)

前兩例是古代漢語的例子,例(1)的“蔓草”是受事,“除”是動詞,例(2)的“王”是“受事”,“立”是動詞;后兩例是現代漢語的例子。例(3)的受事是“祥子的車”,“賣”是動詞,例(4)的受事是“你的工作”,動詞是“干”。

無標記受事主語句是古今漢語都存在的句法結構,但是現代漢語與古代漢語相比有很多的發(fā)展和演變,本文討論漢語無標記受事主語句的歷時演變。

二、先秦兩漢時期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

受事主語句可以分為有形式標記的受事主語句和無形式標記的受事主語句。目前,人們對有標記的形式主語句還沒有完全取得共識。主要集中在“于”字式上,一般的學術著作和教材將“于”作為古代漢語被動式的一個形式標記。如潘允中(1982)[1]、唐鈺明(1985)[2]、楊伯峻、何樂士(2001)[3]、張雙棣、張聯(lián)榮、宋紹年、耿振生(2002)[4]等。王力先生(1980)在《漢語史稿》(中冊)也認為“于”是被動式的標記[5],后來,他改變了這種看法。認為“這只是借用處所狀語來引進施事者。從結構形式上看,它和處所狀語的‘于’字結構毫無二致?!盵6]我們贊同王力先生更正后的觀點。本文認為引進動作施事者的“于”是由引進處所的“于”隱喻引申發(fā)展而來的,不是單獨的被動標記。結合前人和時賢的研究,我們將先秦兩漢時期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分為以下五種類型,下面分別討論。

1.受事+動詞+(賓語)

這種形式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受事”和“動詞”緊密相連,中間不出現任何成分,可以出現賓語,也可以不出現賓語;如果出現賓語,賓語往往與受事主語存在著領屬的語義聯(lián)系。例如:

(5)惟呂命,王享國百年,耄。(《尚書·周書·呂刑》)

(6)昔者龍逢斬,比干剖,萇弘胣,子胥靡。(《莊子·胠篋》)

(7)兵挫地削,亡其六郡,身客死于秦,為天下笑,此不知人之禍也。(《史記·屈原列傳》)

(8)昔觀起有寵于子南,子南得罪,觀起車裂,何故不懼?(《左傳》)

(9)子胥沉江,比干剖心。(《莊子·盜跖》)

(10)客有說相國曰:“君滅族不久矣?!薄妒酚洝な捪鄧兰摇?/p>

例(5)的“惟呂命”,周秉鈞(1990)在《白話尚書》解釋為:“呂命,呂侯被命為卿”[7]可見,“呂”是動詞“命”的受事。例(6)的“龍逢斬,比干剖”是“龍逢被斬,比干被剖”。例(7)的“兵挫地削”是“軍隊被打敗,土地被割占”。例(8)的“觀起車裂”是“觀起被車裂”。例(9)和例(10)動詞后帶有賓語。例(9)“比干剖心”意思是“比干被剖心”,其中,主語“比干”與賓語“心”存在著領屬關系。例(10)的“君滅族不久矣”意思是“君被滅族不久矣”。其中,賓語“族”是主語“君”的“族”。

由于漢語缺少嚴格意義的形態(tài)變化,“在原始漢語里,被動式是不存在的。在先秦的古書中,被動式還是少見的?!盵6]因此,這種形式成為漢語表示被動意念的重要形式。在這種無標記受事主語句中,施事不是表達的重點,不重要,因此,不在句中出現。

這種句式學界一般稱為反賓為主句。需要指出的是,反賓為主句的使用是有條件的,李佐豐(1994)、殷國光(1997)、宋亞云(2007)做過研究。李佐豐指出:“及物動詞可以帶直接賓語,其直接賓語不可以無條件地變換為主語。少數及物動詞的直接賓語雖然可以變換為主語,但是一般總要加入某種條件,有時要加入‘見’‘為’‘被’‘于’等詞語,有時對偶、排比句及律令條文等也可以成為直接賓語變換為主語的條件。不過可以這樣用的動詞只是個別的。”[8]殷國光指出,《呂氏春秋》中少數受事賓語可以直接變換為主語,但這種變換受到很大的限制,它必須在充當述謂中心語的動詞前后沒有附加成分 (如狀語、補語)的條件下才可以實現。[9]宋亞云(2007)認為,反賓為主句有四類組成:1)排比對偶句;2)“VP 者+V”類律令條文句;3)依賴上下文顯示施受關系的句子;4)受事主語由低生命度名詞性成分充當的句子。[10]從這里也可以看出,反賓為主句不是先秦兩漢時期的優(yōu)勢句式,從廣義標記論的角度看,是有標記句式。

2.受事+動詞+于+施事者

如果說話人認為施事者需要交代出來,就會采用這種形式。例如:

(11)御人以口給,屢憎于人。(《論語·公冶長》)

(12)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孟子·滕文公上》)

(13)君子役物,小人役于物。(《荀子·修身》)

(14)兵破于陳氏,地奪于劉氏,何也?(《漢書·賈山傳》)

(15)帝年八歲,政事壹決于光。(《漢書·霍光傳》)

上述例句中,“于”后的成分都是動作行為的施事。如例(11)中的“屢憎于人”,意思是“常常被人討厭”?!叭恕笔恰霸鳌钡陌l(fā)出者。

引進動作施事的“于”導源于引進處所的“于”,是引進處所“于”的隱喻引申。從空間到施事符合認知語言學關于隱喻引申的基本理論。王力先生(2000)也認為引進施事的“于”與引進處所的“于”沒有區(qū)別。[6]因此,引進施事的“于”字式不能認為是被動式,我們認同王力先生的觀點。

正如上文所指出的,“于”并不是被動式的標記,這類句子具有被動意義主要是動詞和句式互動的結果。有些句子結構中沒有“于”,仍然具有被動意義。例如:

(16)能謗譏于市朝,聞寡人之耳者,受下賞。(《戰(zhàn)國策·齊策》)

(17)縱有姊姁,以醫(yī)幸王太后。(《漢書·義縱傳》)

(18)天下有道,小德役大德,小賢役大賢;天下無道,小役大,弱役強。(《孟子·離婁上》)

例(16)的“聞寡人之耳者”與“聞于寡人之耳”意思相同,都是是 “被寡人之耳聽到”的意思。沒有“于”,句子仍然具有被動意義。例(17)的“以醫(yī)幸王太后”與“以醫(yī)幸于王太后”的意思相同,意思是“通過醫(yī)術被王太后寵幸”。例(18)可作相同解釋??梢姡坝凇钡淖饔弥皇且M施事者,并不是被動地標記。如果不需要引出施事者,就不需要“于”,句式仍然具有被動意義,就是上一節(jié)中“受事+動詞+(賓語)”的形式。

3.受事+(施事)+不+動詞。例如:

(19)申舟以孟諸之役惡宋,曰:“鄭昭、宋聾,晉使不害,我則必死?!保ā蹲髠鳌ば哪辍罚?/p>

(20)今不封蔡,蔡不封矣。我請試之。(《左傳·昭公十三年》)

(21)吾欲伐衛(wèi)十年矣,而衛(wèi)不伐。(《呂氏春秋·期賢》)

(22)四體不勤,五谷不分(《論語·微子》)

(23)孟子曰:“非禮之禮,非義之義,大人弗為”(《孟子·離婁下》)

(24)君子之所為,眾人固不識也。(《孟子·告子下》)

上述例句有些有被動意義,有些則沒有被動意義。例(19)的“晉使不害”,例(20)的“蔡不封矣”,例(21)的“衛(wèi)不伐”有被動意義;而例(22)的“五谷不分”,例(23)“非禮之禮,非義之義,大人弗為”,例(24)的“君子之所為,眾人固不識也?!北粍右饬x不明顯或沒有被動意義。蔣紹愚先生(2004)認為,這類句式不同于前面兩類句式,前面兩類句式可以認定為“反賓為主句”,而這一類應該認定為“話題—評論”式受事主語句。[11]我們認同蔣先生的看法。至于例(19)—例(21)的句子有被動意義,但這些句子的被動意義跟已然、未然有關,不能否認其“話題—說明”句式意義。尤其是例(23)、例(24)在動詞前出現了施事,顯然是典型的話題結構。前面幾個例句盡管沒有出現施事,但都隱含著施事。

4.受事+(施事)+可/足+動詞。例如:

(25)中軍、下軍爭舟,舟中之指可掬也。(《左傳·宣公十二年》)

(26)衛(wèi)卿可得也。(《孟子·萬章下》)

(27)吾為公從中起,天下可圖也。(《史記·淮陰侯列傳》)

(28)戰(zhàn)而不捷,參之肉其足食乎?(《左傳·宣公十二年》)

(29)“今之從政者何如?”子曰:“噫!斗宵之人何足算也!”(《論語·子路》)

例(25)—例(27)動詞前用“可”,例(28)、例(29)動詞前用“足”?!翱伞焙汀白恪倍际侵鷦釉~,因此,句子不表示敘述,而是表示評議,[12]也是典型的話題——說明句式。

沈家煊先生(1999)指出:“受事主語句跟否定句之間有一種內在的聯(lián)系。”[13]語料中更多的是“可”“足”前有否定詞“不”。例如:

(30)晉不可啟,寇不可翫。(《左傳·僖公五年》)

(31)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論語·微子》)

(32)臣頭可得,璽不可得也。(《漢書·霍光傳》)

(33)今言王若易然,則文王不足法與?(《孟子·公孫丑上》)

(34)余不足畏也。(《史記·黥布列傳》)

5.受事+(施事)+動詞+之。例如:

(35)險阻艱難,備嘗之也;民之情偽,盡知之也。(《左傳·僖公二十八年》)

(36)五侯九伯,女實征之。(《左傳·僖公二十八年》)

(37)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保ā墩撜Z·為政》)

(38)子曰:“圣人,吾不得而見之矣?!保ā墩撜Z·述而》)

(39)懷王與諸將約曰:“先破秦入咸陽者王之。”(《史記·項羽本紀》)

上述例句中的賓語 “之”用于回指動詞前的受事。如例(35)的“備嘗之也”的“之”回指“險阻艱難”“盡知之也”的“之”回指“民之情也”。其余例句均可做相同解釋。

綜合所討論的先秦兩漢無標記受事主語句的類型,前面四種類型及物動詞后都不用“之”回指動詞前的受事成分,唯獨最后一種情況要用“之”回指。其中的原因,目前我們還不得而知,需要進一步研究。

三、魏晉南北朝時期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

魏晉南北朝時期是漢語發(fā)展比較快的時期,在這一時期,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在前一時期的基礎上有了新的發(fā)展,有些句式已經很少使用;有些句式還繼續(xù)使用,但使用頻率有變化;與此同時,又增加了一種新的類型。具體來看,先秦兩漢時期的“受事+動詞+(賓語)”類型已經很少使用,因為這種句式是有標記的句式,使用需要一些限制條件;如果句首受事名詞為指人名詞,容易與施事混淆;這一時期有標記的被動句已經發(fā)展成熟并且大面積使用,原來表示被動的“受事+動詞+(賓語)”句式自然就會被新形式所取代。這一時期也是漢語動補結構形成和發(fā)展的時期,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增加了一種謂語由動補結構充當的類型。下面分別舉例說明。

1.受事+動詞+于+施事者。例如:

(40)宮說邈曰:“今雄杰并起,天下分崩,君以千里之眾,當四戰(zhàn)之地,撫劍顧眄,亦足以為人豪,而反制于人,不以鄙乎!”(《三國志》)

(41)昔漢光武謬於龐萌,近魏太祖亦蔽于張邈。(《三國志》)

(42)嵩性狼抗,亦不容于世;唯阿奴碌碌,當在阿母目下耳。”(《世說新語·識鑒》)

(43)大略云:“高士必在于縱心調暢。沙門雖云俗外,反更束于教,非情性自得之謂也?!保ā妒勒f新語·輕詆》)

這種通過“于”引進受事的句子在一時期大量減少,原因可能與這一時期的被動式的發(fā)展有關。先秦時期的被動句,很少引出施事,要引出施事就必須用“于”。而這一時期的被動句可以通過“被”和“為……所……”的形式引出施事者,因此,不再需要“于”來引出施事者,從而導致這一類型的受事主語句使用頻率急速下降。

2.受事+(施事)+不+動詞。例如:

(44)特立武皇帝廟,四時享祀,為魏太祖,萬載不毀也。(《三國志》)

(45)帝在東宮著論,以為五帝三王雖同氣共祖,禮不相襲,正朔自宜改變,以明受命之運。(《三國志》)

(46)晉簡文為撫軍時,所坐床上塵不聽拂。(《世說新語·德行》)

(47)雖當世貴盛,不肯詣也。(《世說新語·任誕》)

例(44)的“武皇帝廟”是“不毀”的受事。例(45)的“禮不相襲”、例(46)的“塵不聽拂”也是受事主語句。例(47)整句為受事主語句。

3.受事+(施事)+可/足+動詞。例如:

(48)太傅上書辭讓曰:“臣親受顧命,憂深責重,憑賴天威,摧弊奸兇,贖罪為幸,功不足論。”(《三國裴注》)

(49)王曰:“文王之囿,與眾共之。池魚復何足惜!”(《世說新語·政事》)

(50)“巢、許狷介之士,不足多慕。(《世說新語·言語》)

(51)田豐使紹早襲許,若挾天子以令諸侯,四海可指麾而定。(《三國裴注》)

(52)婦人之言,慎不可聽。(《世說新語·言語》)

4.受事+(施事)+動詞+之。例如:

(53)親曰:“甚善。吾亦有志,傷年西垂,體違心愿矣。若欲所得,便自說之?!迸裕骸拔矣谜鋵氱?。”(吳·支謙《大明度經》)

(54)四方獻御,與群下共之。(《三國裴注》)

(55)老父在太丘,強者綏之以德,弱者撫之以仁。(《世說新語·政事》)

(56)處明親疏無知之者。(《世說新語·賞譽》)

需要指出的,這種用“之”復指動詞前受事的例句在這一時期還存在,但是其使用頻率大為降低。正如蔣紹愚先生(2004)所指出的:用“之”復指前置受事的規(guī)則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出現了松動,及物動詞后面可以不帶賓語“之”。他舉了兩個《世說新語》的例子,列舉如下:

阮光祿在剡,會有好車,借者無不皆給。有人葬母,意欲借而不敢言。(《世說新語·德行》)

平子脫衣巾,徑上樹取鵲子,晾衣拘閡樹枝,便復脫去。(《世說新語·簡傲》)

上述兩例中的“無不皆給”“便復脫去”,按照先秦的說法應該是“無不皆給之”“便復脫去之”。蔣先生認為正是因為“之”可以不用,產生了一種新的受事主語句類型。[11]即下面我們要討論的一種類型。

5.受事(+施事)+動詞詞組

這一類句式在先秦和西漢時期還看不到,到了東漢時期開始出現,最早出現在中古譯經的文獻中,后來在中土文獻中開始出現使用。例如:

(57)疾病醫(yī)藥療,饑寒施衣食。(東漢·康孟詳《修行本起經》)

(58)佛告梵志:“飯具米糧,是應食啖,不宜足蹈。”(東漢·曇果共康孟詳《中本起經》)

(59)一切所有大圣國土,諸所有塵,不可限量,皆悉破碎,令無有余。(西晉·竺法護《正法華經》)

(60)王丞相拜揚州,賓客數百人并加沾接,人人有說色。(《世說新語·政事》)

這種句式在這一時期的文獻中尤其是中土文獻中還處于萌芽階段,數量還不多。但是無標記受事主語句的一個重要發(fā)展。這類句式跟上一節(jié)的“受事+(施事)+動詞+之”的區(qū)別有兩點:一是謂語復雜化,尤其是動詞后出現補語;二是不再用“之”復指提前的受事成分。關于這類句式產生,學界也有一些研究。石毓智(2003)將這種現象歸結為動補結構建立的影響。他說:“由于動詞和補語的融合,受事主語句的使用頻率大量增加。動補結構的建立和受事主語句的增加之間的因果關系可以從兩個方面看出來:一是受事主語句的謂語不能是單純的動詞,必須是一個動補結構之類的復雜短語;二是很多受事主語句并不能轉換成一般的陳述句SVO語序?!盵14]張赪、榮晶(2008)考察了先秦漢語和現代漢語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后認為石文的觀點不能得到語料的支持,她們認為補語的發(fā)展與受事前置句的發(fā)展并不是簡單的正比關系,需要綜合各方面的因素來認識二者的關系。只能說隨著漢語句法的發(fā)展,許多受事前置句必須帶上補語才能說。[15]我們認為,這一時期是漢語發(fā)展的重要時期,尤其是動補結構開始建立,動補結構的產生肯定對這一類無標記受事主語句的產生具有重要影響,在這一時期以及后來的很多無標記受事主語句的謂語中心有動補短語充當就是很好地證明。但是將受事主語句的產生僅僅歸結為受動補結構建立的影響顯然是片面的,因為隨著表達的復雜化,不僅動補結構得以出現,狀中結構也取得了重要的發(fā)展,因為這一時期也是副詞大量產生的時期??梢哉f,這一類句式的產生跟謂語的復雜化有著密切的關系。

關于“之”的衰微,蔣紹愚(2004)認為是漢語自身發(fā)展的結構,沒有進行深入的討論。朱冠明(2011)在蔣紹愚(2004)研究的基礎上,指出蔣文所列中古發(fā)展出來的第四類受事主語句,即:受事(+施事)+動詞詞組在東漢佛教譯經文獻中已經出現,在其后的佛教譯經文獻中廣泛使用,造成這種現象的重要原因之一是代詞“之”在中古的急劇衰落;另一個原因是中古佛教譯經很可能與佛教原典有關:一方面梵語中常見OV結構,譯師直接按照梵語的語序翻譯成漢語就是受事主語句;另一方面梵語中形容詞性質的分詞也可能被譯作動詞,這同樣可能會造成受事主語句。因此,第四類受事主語句的出現和發(fā)展,是漢語自身的發(fā)展和翻譯佛經的影響共同作用的產物,其中翻譯佛經是占主導地位的因素。[16]

綜合各家研究的成果,我們認同朱冠明的觀點,認為這一類受事主語句的出現既有漢語自身發(fā)展的影響,主要是謂語的復雜化,也有漢譯佛經過程中受到佛經原典語言類型的影響。兩種影響共同發(fā)揮作用,是這一類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出現的動因。

四、唐五代時期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

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唐五代時期有了重要發(fā)展。表現在以下方面:一是隨著漢語謂語部分的復雜化,謂語為單個動詞形式反賓為主句已經難以見到;二是用代詞“之”復指前置受事的例子非常少見,出現了“伊”“他”代替“之”出現的用例;三是隨著體標記的產生,謂語動詞后面可以出現體標記;四是受事主語為光桿名詞的不多,大多是復雜的名詞短語,已經出現指示代詞修飾的情況;重要的是表示周遍意義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也在這一時期出現。這一時期的受事主語句主要有以下類型。

1.受事+(施事)+不/未/莫+動詞

這一類型在這一時期的用例較多,在以前用法的基礎上有所發(fā)展,主要表現在否定詞上,除了“不”繼續(xù)使用外,“未/莫”等否定副詞的用例也大量出現。例如:

(61)師以一味法雨普潤學徒,信衣不傳,心珠洞付。(《祖堂集》)

(62)弟子今者為諸眾生迷心不解,未悟大乘。(《敦煌變文集·廬山遠公話》)

(63)二十年在百丈,俗氣也未除。(《祖堂集》)

(64)諸惡莫作,諸善奉行。(《祖堂集》)

(65)寄語參玄人,光陰莫虛度。(《祖堂集》)

2.受事+(施事)+可/宜/得+動詞+(賓語)

“可/宜/得”等是表示可能或意愿的能愿動詞,其作用主要是評議,是這類句式話題—說明結構功能的體現。例如:

(66)善賢白大王曰:“炬面等四子,宜可擯出。”(《祖堂集》)

(67)旅客煢煢實可念,以死匍匐乃貪生(《敦煌變文集·伍子胥變文》)

(68)君為蘆中之事,我為船上之人,意義足亦可知,富貴不須相忘。(《敦煌變文集·伍子胥變文》)

(69)吾今知汝實是能人,苦問經題,吾能奉答。(《敦煌變文集·廬山遠公話》)

3.受事+(施事)+不+可/能+動詞+(賓語)

上一類型是肯定式,這一類型是否定式,無標記受事主語句與否定句有一種自然的關系,在語料中,更多的例句則是這一類。例如:

(70)金銀錢物,一任分將,邸店莊園,不能將去。(《敦煌變文集·廬山遠公話》)

(71)今時學人觸目有滯,蓋為依他數量作解,被他數量該括得定,分寸不能移易.(《祖堂集》)

(72)石頭云:“真物不可得。汝心見量意旨如此,也須護持。”(《祖堂集》)

(73)惡染阇梨清凈衣,冥途不可多時住。(《敦煌變文集·大目乾連冥間救母變文》)

4.受事+(施事)+動詞+之

這一類型的受事主語句在這一時期已經式微,盡管還有些用例,但使用頻率已經非常低。蔣紹愚(2004)、張赪(2005)也認為晚唐五代的《敦煌變文》和《祖堂集》等文獻中,受事主語句的謂語動詞已基本不帶復指賓語,這是受事主語句的一個重大變化。但還有些用例:

(74)天衣向何處藏之,時得安穩(wěn)?(《搜神記》)

(75)此法幸愿解之。(《敦煌變文集·伍子胥變文》)

(76)師曰:“佛性平等,賢愚一致。但可度者,吾即度之,復何差別之有!”(《五燈會元》)

由于代詞的替換,這一時期出現了“伊、他”替代“之”的例句。例如:

(77)師向老宿曰:“這個行者,何不教伊?大無禮生?!保ā蹲嫣眉罚?/p>

(78)施主衣食,不易消遣。若不明道,個個盡須還他。(《五燈會元》)

(79)程子曰:“心要在腔子里,不可騖外?!贝藗€心,須是管著他始得。(《朱子語類》)

5.受事(+施事)+動詞詞組

這一類型在東漢魏晉南北朝出現,到這一時期得到了長足發(fā)展,用例極多,成為無標記受事主語句的主流形式。就充當謂語的動詞詞組來看,與前期最大的不同在于:前期往往只有狀語出現,這一時期或者有補語出現,或者既有狀語,也有補語。例如:

(80)老母妻子一時誅(《敦煌變文集·李陵變文》)

(81)若也相公歡喜之時,所得錢物,一一阿郎領取。(《敦煌變文集·廬山遠公話》)

(82)鋤禾劉麥,薄會些些(《敦煌變文集·廬山遠公話》)

(83)致使發(fā)膚惜不得。(《敦煌變文集·捉季布傳文》)

(84)佛殿前一搭草,明晨粥后刬卻。(《祖堂集》)

(85)師禮而問曰:“三乘至教,粗亦研窮……”(《祖堂集》)

上文例(80)還與前一時期的形式相同,動詞前只有狀語;例(81)動詞“領”后出現了結果補語“取”;例(82)動詞出現數量補語“些些”;例(83)動詞后出現了可能補語“不得”;例(84)動詞出現了體標記“卻”;例(85)動詞前既有狀語,后也有補語。據研究,這一時期各種補語均已出現,在無標記受事主語句中,各種補語的用例都有。這些形式一直延續(xù)到現代漢語中。

6.周遍性無標記受事主語句

周遍性無標記受事主語句是現代漢語無標記受事主語句重要類型,這一形式在這一時期已經出現??聪旅娴睦洌?/p>

(86)其子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情,文經武律,一切鬼神,悉皆通變。(《敦煌變文集·伍子胥變文》)

(87)陛下慈潤于朝庭,一片地將何惜!(《敦煌變文集·秋胡變文》)

(88)我今日困,一點力氣也無。(《祖堂集》)

(89)若有一物所憑,一滴水也難消。(《祖堂集》)

(90)多少年壓膝道伴,何事不造作,何事不商量?(《祖堂集》)

例 (86)—(89)的主語名詞前有表示小量的“一+量詞”;例(90)主語采用了“疑問代詞+名詞”的形式。這些用法已于現代漢語沒有區(qū)別。

五、明清時期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

這一時期是無標記受事主語句進一步發(fā)展時期。與前一時期相比,句首受事主語為“指示代詞+名詞”的形式大量增加,謂語部分的復雜度越來越高,現代漢語字面上看到的受事主語句類型在這一時期幾乎都能看到。下面具體說明:

1.受事+(施事)+不/沒+動詞

與上一時期不同的是,這一類型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已經很少使用否定副詞“莫”和“未”,主要使用“不”和“沒”。例如:

(91)從年時天旱,田禾不收,饑荒的上頭,生出歹人來。(《老乞大》)

(92)到后來情濃事露,甚而斗狠殺傷,性命不保,妻孥難顧,事業(yè)成灰。(《金瓶梅》)

(93)不說可惜,倒只恐折了他,花麻痘疹還沒見,好容易就能養(yǎng)活的大。(《金瓶梅》)

(94)一見了他兩個,便冷笑道:“哦,交杯盞還沒吃,倒上頭了!”(《紅樓夢》)

需要指出的是,這種類型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很少見,因為受事主語句要求謂語為復雜形式,尤其是要有補語,而這一類型的謂語動詞沒有補語。其使用是需要一定的條件:謂語動詞為使用頻率極高的常用動詞,如例(93)的“見”、例(94)的“吃”;或者是對舉形式,如例(92)的“性命不保,妻孥難顧”。例(91)這樣的例句是元代的例句,后期已經很難看到。

2.受事+(施事)+(不)可/能/要+動詞+(賓語)

(95)今年交大運。丙戌已後財帛可聚。(《老乞大》)

(96)平生師友不能忘,微臣有終身不斷心喪。《元雜劇·死生交范張雞黍》

(97)官聽說:但凡大人家,似這等尼僧牙婆,決不可抬舉。(《金瓶梅》)

(98)武松又分付道:“哥哥,我的言語休要忘了,在家仔細門戶?!保ā督鹌棵贰罚?/p>

(99)石頭聽了,喜不能禁,乃問:“不知賜了弟子那幾件奇處,又不知攜了弟子到何地方?(《紅樓夢》)

這一類型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在元明清時期是非常多見的,尤其是否定形式更為多見,肯定形式相對較少,與現代漢語基本一致。

3.受事+(施事)+動詞+他

這一類型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直接繼承了歷史上的“受事+(施事)+動詞+之”形式,用“他”替換“之”在唐宋時期已經開始,這一時期已經完全取代了“之”。但句式的語用功能有了新的發(fā)展。例如:

(100)西門慶道:“你別的話倒也中聽。今日這些說話,我卻有些不耐煩聽他。”(《金瓶梅》)

(101)孫行者神通廣大,那唐僧吃他不?(《西游記》)

這里的“他”都是復指主語或話題位置上的受事成分,這類句子大都具有強烈的主觀性。如例(100)中狀語“有些不耐煩”顯然是表示說話人主觀性的成分;例(101)是反問句,反問句是表示主觀性的句法形式。與唐宋及以前相比,可以發(fā)現,這一形式在唐宋及以前主要客觀表達;在這一時期這一形式有了顯著的變化,成為體現句子主觀性的表達形式,個中原因需要進一步研究。

4.受事(+施事)+動詞詞組

這種類型的受事主語句在這一時期得到了長足的發(fā)展,與現代漢語基本無異。“動詞詞組”的類型多種多樣:動詞前或有狀語,或后有補語或賓語,或既前有狀語后也有補語,或帶有體標記等等。例如:

(102)先少你許多銀子都不要我還了,今又送我盤纏,此恩異日必當重報。(《竇娥冤》)

(103)你那綾絹綿子,就地頭多少價錢買來?(《老乞大》)

(104)眾學生的姓名都這般寫著,一個簽筒兒里盛著。(《老乞大》)

(105)后面便是那打死的老虎,好象錦布袋一般,四個人還抬不動。(《金瓶梅》)

(106)周奶娘笑道:“老太太沒有看見,衣服都帶了來,可不住兩天?(《紅樓夢》)

例(102)動詞“報”前有多個狀語“異日”“必”“當”“重”;例(103)動詞“買”前也有多個狀語;例(104)動詞“寫”前有狀語,后有體標記“著”;例(105)動詞“抬”前有狀語,后有補語;(106)動詞“帶”前有狀語,后有體標記和補語。

值得注意的是,這一時期謂語動詞后還可以帶賓語,從而形成S受+VP+O受句式,這是漢語無標記受事主語句發(fā)展的一個重要現象。例如:

(107)你做奴才一場,好衣服沒曾掙下一件在屋里。(《金瓶梅》)

(108)吳道官走過來,說道:“官人們講這老虎,只俺這清河縣,這兩日好不受這老虎的虧!往來的人也不知吃了多少,就是獵戶,也害死了十來人?!保ā督鹌棵贰罚?/p>

(109)那婦人笑容可掬,滿口兒叫:“叔叔,怎的肉果兒也不揀一箸兒?”(《金瓶梅》)

例(107)主語位置上有受事主語“好衣服”,賓語位置上有受事賓語“一件”,二者具有類別與成員、部分的關系,“好衣服”是類別,“一件”是“好衣服”中的一個成員。例(108)中的“獵戶”和“十來個人”,例(109)中的“肉果兒”和“一箸兒”也是這種關系。

同時,我們也發(fā)現,這一時期無標記受事主語句開始與“把”字句連用。例如:

(110)他那三百口全家老小,滿門都斬在市曹,把九族都滅了。(《趙氏孤兒》)

(111)哄信君王,把我們寺拆了,度牒追了,不放歸鄉(xiāng)。(《西游記》)

(112)那婦人早令迎兒把前門上了閂,后門也關了。(《金瓶梅》)

(113)可記得舊年三四月里,他在這里住著,把寶兄弟的袍子穿上,靴子也穿上,額子也勒上,猛一瞧倒象是寶兄弟,就是多兩個墜子。(《紅樓夢》)

上述例句中前面的分句用“把”字句,后面的句子用無標記受事主語句,也可以認為后面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受事成分前省略了“把”。朱德熙(1982)認為,“跟‘把’字句關系最密切的不是‘主—動—賓’句式,而是受事主語句。這里的例句可以作為一個很好的注腳”[17]。

5.周遍性無標記受事主語句

周遍性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在唐五代時期已經使用,這一時期得到了深入的發(fā)展,現代漢語使用的周遍性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在這一時期均已出現,而且使用非常廣泛。例如:

(114)王婆道:“你哥哥四月二十頭,猛可地害起心疼起來,病了八九日,求神問卜,什么藥不吃到?醫(yī)治不好,死了?!保ā督鹌棵贰罚?/p>

(115)吳典恩道:“不瞞老兄說,我家活人家,一文錢也沒有。(《金瓶梅》)

(116)如今妹子樁樁件件都替公公解說出來了,姐姐卻是不曾還出我一個字來。(《兒女英雄傳》)

(117)早晨茶水也沒吃,摟著官哥兒在炕上就睡著了。(《金瓶梅》)

(118)于是連飯也不吃,走出街上閑游,一直逕踅入王婆茶坊里來,便去里邊水簾下坐了。(《金瓶梅》)

(119)說給你男人,外頭所有的帳,一概趕今年年底下收了進來,少一個錢我也不依的。(《紅樓夢》)

陸儉明(1986)將現代漢語的周遍句分為三種:一種是主語由含有表任指的疑問代詞的名詞性成分充當;一種主語為含“一”的數量短語充當;一種主語由含有量詞重疊形式的名詞性成分充當。[18]這三種主語為受事的周遍句在這一時期均已出現。例(114)是主語由含有表任指的疑問代詞的名詞性成分充當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例(115)是主語為含“一”的數量短語充當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例(116)是主語由含有量詞重疊形式的名詞性成分充當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這三種無標記受事主語周遍句已經大量使用。同時,推理性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也已發(fā)展成熟,并大量使用,如例(117)(118)。除此之外,全量型無標記受事主語周遍句也已經廣泛使用。如例(119)??傊髑鍟r期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已經發(fā)展成熟,與現代漢語幾無差別。

六、結語

漢語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在歷時演變過程中經歷的最主要的變化主要有以下幾點:第一,受事主語的形式發(fā)生了重要的變化,先秦兩漢時期以光桿名詞居多,包括光桿普通名詞和專有名詞,定中結構的名詞性成分使用極少;到隋唐五代時期,光桿名詞的數量下降,定中結構的名詞性成分增多;到元明清時期,光桿名詞的受事主語已經非常少見,以“指示代詞+名詞”形式出現的受事主語成為主流形式,這種形式成為現代漢語無標記受事主語句的受事主語的主要形式。第二,謂語部分越來越復雜,先秦兩漢時期,謂語部分相對簡單,以出現狀語為常見,到隋唐五代時期,謂語動詞既可以前有狀語、后也可以有補語或者體標記。到元明清時期,謂語部分更加復雜,光桿動詞作謂語已很難看到,往往是謂語動詞既有狀語、補語、賓語,也有體標記、語氣詞等等。第三,受事主語句的形式總體上多樣化,個別形式消失。先秦兩漢時期用“之”復指受事主語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在隋唐五代時期已經不多見,到元明清時期,這種句式中的“之”已由代詞“他”替代,整個句式的表達功能與先秦兩漢時期有著重大的差異,由客觀的表述發(fā)展為主觀的表述。同時,現代漢語各種形式的無標記受事主語句在元明清時期都已發(fā)展成熟并大量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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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章永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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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7974(2016)01—0036—08

10.13877/j.cnki.cn22-1284.2016.01.007

2015-09-11

2015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guī)劃基金項目——功能-類型學視角下的漢語無詞匯標記受事前置句(15YJA740028)

劉順,山東微山人,文學博士,教授,文學院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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