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珍妮弗·佩萊喬·盧克維阿克
我是兩次癌癥的幸存者
□ 珍妮弗·佩萊喬·盧克維阿克
2007年4月,我接到令人震驚的II期乳腺癌的診斷,當時我38歲,要上班還要帶孩子。我接受了乳房腫瘤切除術,并經過14個月的放化療及輔助治療以后,生活恢復了正常軌道。我喜歡自己在時尚公司的工作,正在撰寫的關于年輕和抗擊癌癥的書也進展順利。眼看就要跨越5年生存期,醫(yī)生開始對我使用另一個大寫的C字——治愈(cured)。然而,人生充滿了奇遇,極高峰或極低谷,有時這兩極還會同時發(fā)生在一周之內。
到了常規(guī)乳腺核磁檢查日,老實說,我沒有任何擔心。在過去的5年中,我的治療團隊的醫(yī)生們每隔6個月就會非常負責任地為我復查。
核磁檢查幾天以后,當地的報紙發(fā)表了關于我的書籍的文章,那是我人生的一個“高峰”。然而,僅僅1天以后,“低谷”就向我伸出了它那丑陋的頭。
那天晚上,乳腺外科醫(yī)生打電話給我說,核磁檢查顯示,在我的右乳發(fā)現一個可疑腫物,與5年前的癌在同一個乳房上。她希望能夠對可疑腫物盡快做一個活組織檢查。
癌癥?又來了?這是發(fā)生在5年后,怎么會是這樣?我開始感覺天旋地轉。能做的我都已經做了:承受了癌癥治療,采用了更健康的生活方式,非常注重飲食的選擇,而且每天堅持鍛煉。我應該已經徹底脫離了癌癥。
接到活檢通知時我正在工作,電話鈴聲令我害怕,我急忙跑到鞋的樣品間里面去接聽。我需要一個私密的環(huán)境接聽電話,作為一個女性,哪還有比鞋的樣品間更適合的地方?鞋的樣品間里不會發(fā)生不好的事,對吧?
靠著各種或露腳趾或細高跟的鞋的樣品柜,我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把咖啡杯放在打開的記事本旁邊。就在我以很不平靜的語調回應了一聲后,醫(yī)生對我說,她很抱歉。她知道對于我來說接聽這個消息很難,但是,是的,我確實患了乳腺癌,再一次。
“你在和我開玩笑吧?”我對著話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顫抖著不敢置信。明明是強詞奪理,我知道。
關上樣品間的門,關掉電燈,獨自在地板上坐了一個小時,我需要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當我最終走出樣品間時,已做出決定要堅持把這天的工作完成,我必須讓自己忙碌著。
那天晚上,我和外科醫(yī)生涅金·格里菲斯針對這種失控的情況制訂了一個計劃。我們選擇的最佳治療方案是盡快實施雙側全乳切除術,之后開展腹壁下動脈穿支(DIEP)皮瓣乳房重建。
之后見到我的腫瘤科醫(yī)生,告訴他這個消息帶給我的恐懼。他仔細地看了報告后很快得出結論:這是一種全新的癌性組織而不是原發(fā)癌的復發(fā),它們具有不同的性質。
他完全同意外科醫(yī)生確定的治療方案,包括針對身體、心理以及情感等方面的治療和康復。結束了長達14個小時的外科手術醒來后,我有深深的解脫感,我覺得自己終于又一次打敗了癌癥這個野獸。經過6周的康復期,我慢慢地恢復了氣力,適應了重建的新乳房、平坦的腹部以及新鮮的疤痕,然后開始第二期化療。
第二期化療結束后,我感覺恢復得很好,但是還要做乳頭重塑手術。雖然從技術上講,我不需要那個,但是我更愿意把它們看作是一種裝飾,無論從視覺上還是服裝搭配上會感覺更加完整。
就像在經歷第一輪癌癥治療時一樣,我繼續(xù)為自己祈福?;叵朐浗洑v過的那些過程,相信這次也一定能夠安然度過。我要再次展示我的無所畏懼,再次展示我的堅忍不拔。我是兩次癌癥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