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 燕,郭紹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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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媒介互文性辨析
董 燕,郭紹波
(廣東醫(yī)學院 外語教學部,廣東 東莞 523808)
因文本傳播介質(zhì)的異質(zhì)性,新媒介時代文本生成與解讀越來越呈現(xiàn)跨媒介互文的趨勢。本文回歸互文性概念的本來定義,辨析當中已蘊含的跨媒介互文的可能性,認為跨媒介互文性傳播有三種常見方式:中介性轉移、體裁互文和重新語境化,指出跨媒介互文性既是語篇生成策略,也是一種修辭手段,旨在把某些立場和解讀優(yōu)先置于其余立場和解讀之上,引導受眾用一種特殊的方式解讀文本,促成特定的讀者反應。
跨媒介互文;互文性傳播;語篇生成策略;讀者反應
互文性這一后結構主義文本理論概念自提出之日起,就因其含義的復雜而使互文性相關的研究呈現(xiàn)出開放性及與時俱進的特點。克里斯蒂娃首倡的互文性這一概念指向的是文本的生產(chǎn)能力,即“互文性”指語篇間的聯(lián)系。隨著相關研究不斷發(fā)展,互文性不僅指稱文本意義非穩(wěn)定及開放的存在樣態(tài),也指解讀與構造語篇的具體話語實踐策略。到了上世紀80年代,媒體批評家注意到影視作品越來越頻繁地引用和指涉其他通俗文化產(chǎn)品,互文性也被用來指媒體制作者和語篇生成者為了引導受眾或讀者在不同的語篇之間產(chǎn)生具體的聯(lián)想關系而有意識地采用的語篇生成策略。[1]因文本傳播介質(zhì)的復雜性和異質(zhì)性常導致文本的互文性傳播既可能發(fā)生在同質(zhì)介質(zhì)之間、異質(zhì)介質(zhì)之間,還可能發(fā)生在更為復雜的混合介質(zhì)之間,隨之而來的變化是跨媒介互文傳播漸成為當代文化文本的典型特征,對互文性的研究開始超越文字文本而進入其他介質(zhì)文化文本。鑒于不少互文性的研究視界仍囿限于文字文本,特別是文學文本和新聞語篇之畛域,對跨媒介互文性研究的關注不多,本文擬對跨媒介互文的理論依據(jù)及互文方式所涉及的兩個方面分別進行討論,以期加深人們對跨媒介互文性性質(zhì)和過程的認識。
克里斯蒂娃在上世紀60年代所創(chuàng)設的互文性這個概念最初針對的是文學文本,旨在于表達其語篇生成過程中相互交叉的各種語料所呈現(xiàn)的復雜性和異質(zhì)性。然而當時的傳播手段遠不及今天這么發(fā)達,她所說的互文性概念自然容易忽視各種異質(zhì)媒介文本之間互文性傳播的現(xiàn)象,那么她所說的“來自其他語篇的語料異質(zhì)性”是否同樣指涉跨媒介文本的異質(zhì)性則不是那么明確,于是也就留下了一個可供討論的問題:如回歸互文性概念的本來定義,當中所提及的互文性過程中是否就蘊含跨媒介互文呢?下文將從幾個方面辨析跨媒介互文性過程發(fā)生及發(fā)展的理論依據(jù)。
(一)文本介質(zhì)的異質(zhì)性
“文本”這一概念最初來源于英文單詞“text”,原意是“編織品”(something woven),而中文最初將它定譯為“文本”一詞時,其“文字”意味太濃,容易造成一定的誤解。隨著發(fā)展,“文本”一詞后來的涵蓋范圍和內(nèi)在含義已變得寬泛很多,即可指任何符號編織而成的表意組合[2]。比如紙質(zhì)媒介的小說是一個文本,而電影、流行歌曲、微博段子、網(wǎng)絡視頻等也都可被看成一個文本,可見文本的概念是跨媒介的。描述文本生成與解讀其內(nèi)在機制的互文性概念自然也就演變成跨媒介的過程。例如,同一網(wǎng)絡頁面上承載的、聚焦同一或類似事件的各種模態(tài)間也能形成互文,網(wǎng)絡語篇的互文性傳播展現(xiàn)的是跨媒介的過程,即它是一個由同質(zhì)介質(zhì)文本之間、異質(zhì)介質(zhì)文本之間混合而成的,同時也是涉及不同體裁、話語和風格等特點的互文文本動態(tài)生成過程。
(二)不同符號體系的轉換
弗洛伊德提出“置換”和“濃縮”是人類潛意識中的兩個過程,克里斯蒂娃在此基礎上增加了第三個過程,即“從一個符號體系向另一符號體系的轉換”,她解釋說這種轉換涉及舊系統(tǒng)的破壞和新體系的形成,新的體系會使用相同或者不同的能指材料。變化多端的諸多意義彼此交迭,互文性由此而來[3]。這里需要注意的是“從一個符號體系向另一符號體系的轉換”中,克里斯蒂娃并沒有直言所進行的轉換是在同質(zhì)媒介符號體系之間還是異質(zhì)媒介符號體系之間,又或她的表述已暗含了現(xiàn)實中的這兩種媒介符號體系轉換是一種混合交織的狀況。在新媒介時代,互文性已不僅存在于文字文本之間,也存在于“形象”(圖像或影像)之間。馬科洛比較早發(fā)現(xiàn)“形象”是具有互文性質(zhì)的,即“它們相互關聯(lián)但又跨越彼此,從而從內(nèi)部出發(fā)反映自身”[4]。符號學家艾柯也注意到了這種內(nèi)向照應(inward looking)的特點。許多媒體批評家還發(fā)現(xiàn)影視節(jié)目、廣告和網(wǎng)絡評論等越來越頻繁地引用和指涉其他流行或熱點文化文本,最耳熟能詳還包括周立波的“脫口秀”、某些春晚小品和新聞時評等。顯然,這些不同符號體系構成的文化文本借助的是互文方式,即利用受眾從其它文化文本中汲取到的對參照物的共同認知,進一步促進許多新意義衍生。
(三)文本生成的兩種壓力
批評語言學家Fairclough指出:任何語篇都是一長串語篇鏈上的一環(huán), 它既受制于又得益于并且改變著其他的語篇?;ノ男允墙^對的,只是程度不同而已[5]。一般說來, 語篇制造者會同時承受兩種壓力: 一是循規(guī)蹈矩; 二是大膽創(chuàng)新, 即在生成新的語篇時既遵循某些業(yè)已存在的語篇范式,又將它們交織起來創(chuàng)造新意[5]。這個特點在網(wǎng)絡世界里得到了充分的體現(xiàn):不少網(wǎng)絡大眾對某些既存語篇或加以吸收利用和再加工,或予以回應或挑戰(zhàn)等,另很多充滿創(chuàng)造力和大膽的新意源源不斷地衍生出來。為了實現(xiàn)兩種壓力間的平衡,同質(zhì)或異質(zhì)媒介的文本都有可能成為新文本生成過程中的潛在互文源文本。所以受文本生成的客觀壓力影響,互文性資源與實現(xiàn)方式的跨媒介擴展成為必然,若再回歸到互文性本來定義來看,當中確已蘊含了互文過程中存在跨媒介這一可能性。
互文傳播過程中常面臨著一個困頓就是受眾先前的知識會對互文關系和文本意義構成挑戰(zhàn)。通常一個文本只有通過某種閱讀才能被理解,而在閱讀過程那一刻所產(chǎn)生的意義起源于受眾帶入閱讀中去的所有文本的交叉作用。如文本中暗示的某部作品如果不為受眾所知,則它在閱讀中往往被忽略。另一方面,受眾掌握或經(jīng)歷過的,但不為作者所知的一些理論和實踐會導致他們對文本做出有別于作者原意的新解讀。所以在互文傳播過程中必須要考慮三方面的因素:首先是互文指涉的可接受性:互文性是通過讀者的閱讀和對語篇解釋的激活而實現(xiàn)的,其中共享知識是互文認知和解釋的基礎,受眾所激活的圖式心里表征與作者的重疊得越多就越有可能產(chǎn)生共鳴,互文指涉的可接受性就越高。其次是互文指涉的關聯(lián)性:斯珀伯爾等指出,當且僅當一種假設在一定的語境中具有某一種語境效果時,這種假設才在這個語境中具有關聯(lián)性[6],即某一種假設是在具體的跨媒介互文指涉過程中完成構建的。最后是互文指涉的意向性:文本的主題可以用標題或其它互文標識形式進行表達和暗示,文本中的顯性互文標引往往暗示某種指涉的意向性。而意向性直接導向文本旨在促成的特定讀者反應[7]。因此,為達到互文指涉更高的可接受性,更明顯的關聯(lián)性,并使互文指涉的意向性被最大程度地接收,在文本互文性生成與傳播過程中,文本生產(chǎn)者會盡可能從更廣泛的范圍內(nèi)選擇最能實現(xiàn)以上三個目的的,即選擇最有可能是受眾已知、可知、可接受的互文資源,以期引發(fā)受眾在該特定文本和其他文本之間不間斷地進行參照,從而促成特定的受眾反應。所以在新媒介時代,文本生產(chǎn)者為了把自己某些立場和解讀優(yōu)先置于其它立場和解讀之上,常采用跨媒介互文方式來引導受眾用其預期的方式來解讀其文本,這種預期的實現(xiàn)既是語篇生成的策略,也是一種修辭手段。出于對以上因素的考慮,跨媒介互文傳播常以三種方式來實現(xiàn):中介性轉移,體裁互文和重新語境化。
(一)互文中介性轉移
跨媒介互文性過程必然牽涉文本意義在異質(zhì)媒介之間的中介性轉移。首先,在語篇解讀的互文過程中,人們將當前的知識信念與交際目標介入交際情景模式之中的程度就是互文的中介性[8]。而先前語篇應用于當前語篇所跨越的時間越長,轉換加工的程度越大,其中介性就越強[7]。在許多情況下,中介性是一個涉及語篇“鏈”或“網(wǎng)絡”的跨媒介復雜過程。譬如許多文本是通過報紙、微博、電視和互聯(lián)網(wǎng)等大眾傳媒的中介作用形成的。此外,互文材料很少只是簡單地被嵌入到某一語篇,而會根據(jù)該語篇內(nèi)部的邏輯關系和語義結構被重新加以利用[9]。為了特定的受眾反應,采用怎樣的跨媒介互文性過程才能在受眾身上誘發(fā)出預期的意義中介性轉移,這必然是語篇生產(chǎn)者的主動選擇。在相關的轉換過程中,文本生產(chǎn)者有時還可能有意無意地讓某些互文內(nèi)容產(chǎn)生“誤讀”,一方面是為引導受眾進入自己預設的解讀位置,促成特定的受眾反應;另一方面,這種“誤讀”所衍生的文本陌生化蘊含了巨大魅力。以下的例子及分析有助于了解在跨媒介互文過程中意義的中介性轉移如何發(fā)生并衍生新的意義。
例1:Someone said, there are three apples that dramatically changed the world, the first apple tempted Eve, and the second apple knocked Newton awake, now there is another one held by Steve Jobs. The apple of Eve brought human beings morality; the apple of Newton brought people basic physics, and the apple that Steve Jobs made brought a revolutionary change on the quality of life of everyone.
以上語篇選自微博上一個流行的段子“三個蘋果,改變了世界”:一個誘惑了夏娃,一個砸醒了牛頓,一個現(xiàn)在握在喬布斯手中。其意義的中介性轉換如表1所示。
表1 三個蘋果的意義轉換
根據(jù)斯維爾斯通的觀點,中介性涉及“意義的移動”,即從一個社會實踐到另一個社會實踐,從一個事件到另一事件,從一個語篇到另一語篇的移動[10]。在上述例子中,語篇表層結構出現(xiàn)的“Eve、 Newton、Steve Jobs、morality、 physics、revolutionary change、 quality of life”等一系列明示互文標記關鍵詞所引發(fā)的是與之相關的神話文本、宗教、科學、教科書、蘋果產(chǎn)品、新聞報道評論等,它們構成了一個巨大的互文場域。該文本中的互文源標記,即三個“Apple”依次發(fā)生了意義的中介性轉移。第一個“Apple”標引出圣經(jīng)中關于伊甸園夏娃偷吃蘋果的故事,這是個宗教或傳說文本中虛構的東西。第二個“Apple”標引出的是“牛頓如何發(fā)現(xiàn)萬有引力定律”的名人軼事,這是一個真實的水果。第三個“Apple”誰都會將其互文到蘋果電腦公司及其銷售的產(chǎn)品。每跨越一個特定介質(zhì)的文本,“Apple”的互文所指就會發(fā)生一次轉變,其意義就會在三個“Apple”互文源標記中發(fā)生轉移,最終引發(fā)出受眾對喬布斯的敬仰。
(二)體裁互文性
互文關系可以多種方式(語域、語類等)發(fā)生在語言的多個層面(詞匯語法層、語篇語義層、語境層、意識形態(tài)層等),并通過不同的符號資源被標引出來。但更多時候,互文話語因不帶互文源標記或因無法用顯性的互文源標記做出標引,語篇的互文界限會變得模糊,這時所采用的往往是一種隱形互文方式,即體裁互文性,它指的是同一語篇中出現(xiàn)的不同風格(style)、語域(register)或體裁(genre)的一種混合交融,即巴赫金所說的“異體語言”(heteroglossia)。不容忽視的是,異質(zhì)媒介本身作為文本的物質(zhì)載體,它內(nèi)在地帶有自己獨特的體裁屬性,而體裁本身對表意和隨之促成的特定讀者反應都是起作用的,跨媒介的體裁互文因而賦予了文本生產(chǎn)者更大的修辭性操作空間??缑浇轶w裁互文方式在廣告中頗為常見,下面以一則西門子廣告為例:
例2: Siemens[11]
Saving more than time.
Siemens answers keep the Guangzhou-Foshan subway line running efficiently and on time, while helping keep traditions alive.
Guangdong province is home to some of the world’s great martial arts, including the centuries-old Yong Chun.
It all adds up to make the cities of Guangzhou and Foshan more livable. And it’s just one example of whatSiemensis doing in China and around the world to help cities grow more sustainably.
For cities are created for people. And to thrive, they must work for the people who live there. They must support the lives of people like Master Meng, who sees a better future while preserving respect for the past. For only when we put people first, do we create answers that last.
該廣告中體裁互文方式涉及若干種類:如人物故事體裁、商業(yè)廣告體裁和公益宣傳體裁等。這幾種體裁的原文本至少可以由以下多種媒介得以呈現(xiàn):關于詠春功夫的電影,關于西門子城際鐵路的紙媒或數(shù)媒商業(yè)廣告,關于科技以人為本和文化傳承理念的電視公益宣傳。通過“詠春”這個互文標記,該廣告語篇將“佛山詠春拳”這一互文信息呈現(xiàn)給受眾,接著相繼完成從“佛山詠春拳”到介紹“西門子廣佛城際鐵路”和宣傳“科技為人與文化傳承而生”的多個視角轉換。這種轉換是通過多種體裁的互文過程來實現(xiàn)的,它們分別傳遞給受眾娛樂新穎性(電影體裁);先進與與時俱進感(廣告體裁),親近與可信任感(公益宣傳體裁)等體裁信息。在各種體裁的相互糅合下,受眾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該廣告力圖創(chuàng)造的預期讀者反應,即西門子公司產(chǎn)品是一個集“現(xiàn)代與文化傳承”與“科技與生活完美結合”為一身的典范。
(三)重新語境化
實現(xiàn)跨媒介互文性關系的另一重要方式是“重新語境化”(recontextualization)。林奈爾將其定義為“某些東西從一個話語(語境中的文本)到另一個話語,或從一個話語傳統(tǒng)到另一個傳統(tǒng)的動態(tài)轉移和轉換?!盵12]。重新語境化在話語層面上包括語言表達、概念和命題、事實、論點和論證、故事、評價、價值與意識形態(tài)、知識與理論構建、看待事物與對待事物的方式、思維方式與言說方式等[7]。跨媒介文本在異質(zhì)媒介之間轉換時,也是在參照或指涉其它文本的互文過程中,因文本的呈現(xiàn)媒介發(fā)生了變化,導致文本的生成語境必然需要重構,即對跨媒介文本的重新語境化是種必然的主動選擇,是為生成新的文本意義而服務的。以下試舉微博上的某功夫漫畫為例:
例3:
打狗棒:如果有一天,一群小怪獸跟著大怪獸來破壞地球,奧特曼忙不過來,我也可以使出打狗棒法助陣了,拯救地球,功德無量啊!
葵花點穴手:看電視就知道了,穿越無處不在啊,沒準哪天我就碰上個清朝來的阿哥,我一招葵花點穴手,阿哥立馬變標本。
易筋經(jīng):網(wǎng)上關于飛碟的報道越來越多,外星人可能真的要來了。若如小心被抓去解剖研究,易筋經(jīng)就可以自救,經(jīng)脈易位還能迷惑那些異性侵略者呢。
以上語篇是一個漫畫文本的文字部分(漫畫已略去),它通過挪用、仿擬、語體化等方式把許多概念和命題,原有看待事物的方式、思維與言說方式等進行了重新語境化,將武俠小說中富有超常想象力的語境(打狗棒、葵花點穴手、易筋經(jīng)),卡通片和影視片中的娛樂語境(小怪獸、奧特曼、穿越、阿哥、外星人)與科技語篇中客觀陳述事實的語境頻繁進行穿插融合,再重新移植到當前漫畫的調(diào)侃語境中。“重新語境化”的方式將原有的毫不相關的跨媒介文本置于新語境下,來誘使受眾采取特定態(tài)度進行閱讀并激發(fā)受眾特定的反應,從而使某些特定信息更獲關注。重新語境化是后現(xiàn)代主義跨媒介互文性的一大特點,它通過創(chuàng)新性地挪用各種異質(zhì)媒介文本,并將其置于新文本所設定的陌生化語用預設語境中,令受眾感受到新文本出其不意的意義傳播效果。
因對文本表意的要求不斷提升,當代的多元傳播逐步形成了對多媒介的依賴??缑浇榛ノ男詡鞑ゲ粌H可以作為文本生成的策略,也是文本生產(chǎn)者有意識使用的修辭手段,他們策略性地引用和指涉其他異質(zhì)介質(zhì)文本,把某些立場和解讀優(yōu)先置于其它立場和解讀之上,引導受眾用一種特殊的方式解讀文本,促成特定的受眾反應,實現(xiàn)文本的修辭功能。多元異質(zhì)媒介文本互文性傳播對文本生成方式、文本的意義傳播以及受眾的審美反應等方面都帶來了重要的變化,同時也開拓了后現(xiàn)代互文性研究的新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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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robing into Cross-media Intertextuality
DONG Yan, GUO Shao-bo
(Foreign Language Department, Guangdong Medical College, Dongguan Guangdong 523808, China)
In Neo-media Era, the trend of cross-media intertextuality arises in text production and interpretation owing to the heterogeneity of text communication media. Given the reviewing of the original definition of intertextauality, this paper is a probing into the potential of cross-media intertextuality, which could have been entailed in the definition of intertextuality. The conclusion is that there are three major ways to achieve cross-media intertextual communication, i.e. Movement of mediated meaning in intertexts, generic intertextuality and recontextualizing operations. Cross-media intertextuality is both text production strategy and rhetoric devices in order to prioritize some stance and reading position inducing the readers to interpret the text with specific attitudes and provoking anticipated reader’s response.
Cross-media Intertextuality; Intertextual Communication; Text Production Strategy; Reader’s Response
G20
A
2095-414X(2015)01-0084-04
董燕(1971-),女,講師,碩士,研究方向:語言符號學.
2013年廣東醫(yī)學院科研基金項目(XK14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