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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批評現(xiàn)狀 重建批評倫理暨《小說評論》創(chuàng)刊三十周年座談會(紀要)

2015-11-14 22:27:21主辦單位中國作協(xié)創(chuàng)研部文藝報社陜西作協(xié)承辦單位小說評論雜志社
小說評論 2015年1期
關鍵詞:批評家文學批評刊物

主辦單位:中國作協(xié)創(chuàng)研部、文藝報社、陜西作協(xié) 承辦單位:小說評論雜志社

反思批評現(xiàn)狀 重建批評倫理暨《小說評論》創(chuàng)刊三十周年座談會(紀要)

主辦單位:中國作協(xié)創(chuàng)研部、文藝報社、陜西作協(xié) 承辦單位:小說評論雜志社

梁鴻鷹:

各位領導、各位朋友、各位嘉賓,反思批評現(xiàn)狀、重建批評倫理,《小說評論》創(chuàng)刊三十周年座談會現(xiàn)在開始。《小說評論》雜志是伴隨著新時期的文藝繁榮產(chǎn)生的,它一直在我們的文學生活當中,在我們精神生活當中扮演著不可替代的角色,它在推動小說創(chuàng)作,乃至理論評論方面,都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為了總結《小說評論》辦刊經(jīng)驗,進而對我們的批評現(xiàn)狀進行深入的反思,重建批評的倫理,我們今天來自全國各地的專家和學者召開這樣一個會議,就一些理論評論方面的重要議題展開討論,希望大家能暢所欲言,希望通過我們的座談會,能夠對當代的理論評論工作有所啟示。

賈平凹:

《小說評論》在新時期文學開始后應運而生,那時是文學的春天,特有的命運使它的品格如同一只蝴蝶,一生下來就追尋前世的靈魂,開始戀花。它又像是一棵樹,長在了陜西,那時陜西的文學創(chuàng)作剛剛興起,一群作家如羽毛未豐的鳥,唧唧喳喳,歡蹦亂跳,就要到樹上來。陜西的作家都受惠于樹的包容,評論家就是品酒師,品酒師的水平?jīng)Q定著酒的品質和檔次,這就逐漸形成了陜西文學的團隊和這個團隊的聲音和色彩,這棵樹越長越大,當北京上海廣東一有溫暖,它就有了綠意發(fā)生,它綻放的一枚蕾苞,就又給北京、上海、廣東報告著花的消息。它在全國的風里枝葉招搖,枝葉招搖又助長著風的勁頭。三十年了,現(xiàn)在,在中國文學的格局里,它已經(jīng)是設立在陜西的一個天文觀察所、一個勘測站,一個守邊關的哨所和一個傳遞信息的烽火臺。

《小說評論》至今還沒有雄厚的財力,它的光榮在于經(jīng)過了歷屆主編的不懈努力與堅持,付出著他們的心血和才華,它三十年了,自身還年輕,還能茁壯蓬勃。它的驕傲在于擁有你們這一批一流的評論家的支持。陜西作協(xié)鼓動著《小說評論》繼續(xù)奮斗,期待著你們不竭的愛護和關照。

李國平:

今天的會高朋滿座。充滿溫暖?!缎≌f評論》三十年或多或少都和從事當代批評的批評家發(fā)生著關聯(lián),甚或有一段姻緣,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這是《小說評論》最珍貴、最美好的記憶,我說過我從來不認為《小說評論》扶持了誰或發(fā)現(xiàn)了誰,相反,我認為是對《小說評論》的扶持和提升,真的,沒有在座的和未在座的大家的厚愛和支持,就沒有《小說評論》三十年。

今天的主題是敬澤主席的思想,反思批評現(xiàn)狀,重建批評倫理,提高文學批評的公信力,恢復文學批評的尊嚴,直接呼應著習總書記講話精神,是當下的前沿話題。說心里話,我并不注重三十年,而且希望淡化《小說評論》,我注重的是中國作協(xié)《文藝報》、創(chuàng)研部引領我們能夠進入全國文學思想的循環(huán),能以文學批評期刊為載體,構建各位專家對話討論的空間,我們感謝他們對我們的引領和提升。

《小說評論》三十年,伴隨著胡采、王愚、李星、邢小利等幾代人的心血,若形象地評價它的歷史,無大的波瀾,平實二字足以概括。他烙印著母體的血統(tǒng),承傳了陜西文學批評的傳統(tǒng),接續(xù)了“筆耕文學研究組”的功能,和陜西的文學創(chuàng)作形成了良好的互動關系,如果我們細究,可以找出陜西文學批評的文化性格。

《小說評論》的創(chuàng)設,離不開改革開放、思想解放的大背景,離不開文學創(chuàng)作發(fā)展的促動,它創(chuàng)刊于1985年。我們所說的80年代,是當代文學發(fā)展的重要階段,也是文學思想,文學批評異常活躍的時期,呼應當代文學的新變,批評刊物的復刊和創(chuàng)設成為一個重要標識,一些刊物創(chuàng)刊了,一些刊物消亡了,如《當代文藝思潮》,《當代文藝探索》,消亡的刊物折射著當代文藝思想的重要信息;一些刊物存在發(fā)展壯大,如《當代作家評論》、《文藝爭鳴》,還有我們《小說評論》,我想我們得益于什么?得益于改革開放、思想解放大背景的滋養(yǎng)和培育,使我們有共同的歷史邏輯和美學邏輯,共同的思想結構和文學認知,是時代要求我們承擔當代文學的時代期待和歷史進程。《小說評論》得時代之幸,得文學之幸,和兄弟刊物一起,共同搭建了文學研究的平臺,凡三十年,形成了新的批評期刊形態(tài),成為活躍的批評載體。

我想我的這個判斷,應該會獲得共鳴。

我們的主題是反思批評現(xiàn)狀、重建批評倫理,某種意義上,討論批評現(xiàn)狀和討論批評期刊建設是合一的,因為反思和重建必須通過載體來折射和反映,踐行批評倫理和批評精神,是批評期刊的責任。當代批評期刊的功能有多個層面,比如知識生產(chǎn)和傳播,比如學術積累和建設,重要的是它必須敏感,保持對文學的觀察與追蹤,必須有當代的文學感和現(xiàn)實感,介入當代文學的進程,它還要傳導當代文學思想的思考,踐行歷史的美學的批評觀,倡導說真話講道理,營造文藝批評的良好氛圍。文學批評刊物是一個時代文學批評背景,學術生態(tài)鏈的有機組成部分,是一個時代最鮮活的批評思潮、批評思想的影射和參照?!缎≌f評論》這些年未必有這樣鮮明的體現(xiàn),但漸漸明晰起來了這樣的追尋,在現(xiàn)場感和歷史感,在自覺地參與當代文學的進程和學術品位之間尋找一條道路,尋求學術品格和現(xiàn)實品格的統(tǒng)一?!缎≌f評論》三十年有太多的盲點和缺陷,它是一個什么樣的品相,是一個什么樣的層次,它的卑微之軀還能不能成為考察新時期文學的一個有限標本,擬或它在什么層面上介入當代文學的進程,應該如何提升,期待大家的批評、矯正和指引。

最后,我要表達一下,我們的兩任主編胡采、王愚已經(jīng)離去。我們的李星老師,幾乎一生投入編輯事業(yè)。我個人的身份投入公職之日起,就打上了編輯的戳印。編輯這個事如果說事業(yè)那叫奢侈,我覺得就叫宿命吧。我個人也得《小說評論》之幸,使我結識了這么多這么好的文學朋友,讓我動一下感情,這也是我的人生之幸。

雷達:

關于批評,習總書記講要高度重視、切實加強文藝批評,這指出了大方向。我是覺得文藝創(chuàng)作和文藝批評的情況差不多,不是創(chuàng)作多么多么的好,批評多么多么的糟糕,我覺得都是同樣的,我覺得以《小說評論》為例,或者說不只是《小說評論》,我們可以看到幾十年來,中國的文學批評應該說是做出了很大成績,不管是開拓批評的視野,推動文學創(chuàng)作,吸取包括西方各種理論豐富自己,培養(yǎng)新的題材,所以它是兩個輪子,就是說它是兩個輪子不停往前走的,不是獨輪車,不能把它想成是獨輪車,文藝批評其實和創(chuàng)作差不多。

我們文藝創(chuàng)作也不是高度成熟,正如習總書記講的,我們是有數(shù)量缺質量,有高原沒高峰,而且還有一些就是說抄襲模仿、機械化生產(chǎn),還有是把低俗當成通俗,把欲望當成希望,我看過講話里說的,我覺得講得很好。但是我們現(xiàn)在需要像習總書記講的,高度重視文學、切實加強文學,我覺得這個是非常重要的,我覺得最根本的核心就是要實事求是,有好說好,有壞說壞,堅持實事求是,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文藝指導,要大量地學習、借鑒西方的文藝,把握好自己方向盤,這樣我們評價就有標準,而不是失衡的,那種紊亂的評價沒有價值。至少真善美都是我們大家過去遵循的,過去魯迅先生講一個話,一個評論是有圈子的,它確實是有圈子的,但是它有幾個圈子你是永遠需要,前進的圈、真的圈、美的圈,沒有這個圈你就失去標準了。

白燁:

我說兩個意思,一個意思就是我想說一下《小說評論》作為80年代創(chuàng)刊的明星級的文學批評刊物,終于堅持下來,堅持三十年,它的意義,或者可以說它是80年代在創(chuàng)刊的幾個文學批評刊物中,僅存的碩果之一,我覺得這是很值得我們今天去反思和思考的問題。80年代中期開始,就是82、83、84、85開始,真是文學的春天,那個時候非常重要的標志就是創(chuàng)作批評雙方面都非常活躍,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標志,文藝批評刊物那時候創(chuàng)辦的非常多。我的印象當中,在當時很有影響的,我們都發(fā)文章或者必須看的刊物,有八刊兩報,比如說甘肅的《當代文藝思潮》,山西的《批評家》,山東的《文學評論家》,上海的《上海文論》,陜西的《小說評論》,吉林的《文藝爭鳴》,河北的《文論報》,山東的《作家報》,這八刊兩報在當時整個構成了強大的文學評論陣地,所以80年代文學的發(fā)展,我覺得絕對和文學批評,尤其文學期刊,跟文學創(chuàng)作期刊雙峰并峙。但是好景不長,從80年代后期開始到90年代,八個文學期刊,《批評家》沒有了,《當代文藝思潮》沒有了,《當代文藝探索》沒有了,《文學評論家》沒有了,《上海文論》沒有了,《作家報》沒有了,《文論報》也沒有了,我們不必去糾結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我認為不純是經(jīng)濟或者市場原因,至少是不是還有大環(huán)境的或者期刊管理上過于嚴苛,或者對批評有某種忽略的原因。所以我們今天回過頭去看,有三份在當時創(chuàng)刊堅持下來了,其中就有《小說評論》,我就一直在想為什么它能存活下來,為什么碩果僅存,這是有原因的。

我覺得在這個意義上講,必須得佩服陜西作協(xié),陜西的文學評論家這份堅持,這份對文學理想的堅持,對文學批評事業(yè)的堅持,肯定這個刊物后來會碰到很多問題,我覺得這個問題不光是經(jīng)濟上的,那么他們堅持下來了,我覺得這個確實不容易。從這個意義上講,這個刊物堅持下來本身,就是文學批評面臨坎坷、堅韌存活的一份見證。所以我覺得通過這件事情我同時在想,其實從80年代后期到90年代以來,我們的社會文化氛圍,我們的文學環(huán)境氛圍,是不是有利于批評的發(fā)展,我覺得要打一個問號,為什么那么多的刊物沒有了,這個問題是值得思索的。還有我覺得我們要對陜西文學評論家表達敬意,就是他們終于堅持下來,我覺得這個堅持和陜西作協(xié)的眼光是離不開,和陜西評論界這一份堅守、這份責任、這份擔當有關,尤其跟四任主編有關。陜西的《小說評論》的背后是它有一個評論家群體,這是陜西文學為什么長期以來能在全國活躍領先地位的一個重要力量,作為廣義的陜西文學人,也是跟著他們一起成長,一起在陜西這個《小說評論》這樣的平臺上,我們也盡了力,同樣也得到了培養(yǎng)。

關于文學批評,這次習近平總書記在講話中用了篇幅不少,可以看出來他把批評是作為重要的領導方式之一來看待的,他特別強調(diào)批評要像鏡子,要像良藥一樣,發(fā)揮它的褒貶功能,甄別功能,把批評打造成利器,這些評論對我們來說確確實實促使我們重新認識批評在今天的作用、意義、功能。但是從總體上看,我覺得跟創(chuàng)作大致是協(xié)調(diào)的,大致是雙輪驅動的,如果說沒有這樣一個輪子的話,我覺得文學不能發(fā)展到今天這個樣子。

賀紹?。?/p>《小說評論》創(chuàng)刊三十周年的確是值得紀念的日子,它給我們定了一個很大的題目,反思批評現(xiàn)狀,重建批評倫理,就從它定的題目來看,我覺得就可以看出《小說評論》是一個很有思想的刊物,也是一個很有倫理道德操守的刊物,它不讓我們來給它評論,而是談這樣一個重大的問題。重建批評倫理這個提法非常好,我前一段也在會上談了我對批評文學的看法,我想所謂批評倫理肯定就是指人們在批評活動中間應該遵循的行為規(guī)范,那么這種行為規(guī)范它是從文藝批評基本原理出發(fā),或者是為了彰顯文藝批評的宗旨和目的,那么就說我們應該有一些規(guī)則,有一些大家共同遵守的規(guī)則,我提出這個批評就說明我們以前可能這方面做的非常不夠,我們?nèi)狈εu這種倫理的自覺性,我覺得的確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那么《小說評論》它提出這個問題我覺得也是非常有意義的,因為批評倫理是批評家個人要遵守的一些倫理原則,但是它必須要有一個大的有規(guī)則、有秩序的文學環(huán)境,我們才能來講文學人,才能講批評人,假如這是一個沒有秩序的文學環(huán)境的話,那么這個批評倫理就只能成為批評家的一種個人道德潔癖了,因為你遵守不遵守人家不在乎,所以必須首先要有這樣一個講究秩序的、有倫理自覺性的批評環(huán)境,而這一個也許就不是批評家個人能夠來解決的問題,而這是需要整個這樣一個社會的文學制度,包括刊物來建立起這樣一個有秩序的文學環(huán)境。我覺得《小說評論》它提出這樣一個議題也說明了他們的一種雄心壯志,他們的一種追求,所以我覺得是非常好的。

假如說從這樣一個文學環(huán)境來看,我們要有秩序,有自覺性的文學環(huán)境的話,我覺得也要對我們整個今天的文學現(xiàn)狀有一個認識,我們是處在一個什么樣的文學變動的狀態(tài)之中,我個人覺得我們整個文學現(xiàn)狀,它應該是朝著一個對話和民主的思想文化潮流變動的,那么這個文學環(huán)境應該是圍繞著對話和民主,而逐漸的建立起它的秩序的。過去是強調(diào)把文學批評當做匕首來使用,我覺得在今天這個文學環(huán)境,可能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文學批評更應該是一種對話和交流,那么只有在這樣一個對文學環(huán)境、文學現(xiàn)狀的認識下,我們才能確定建立起我們能夠和文學發(fā)展相適應的批評倫理。

張檸:

首先要祝賀《小說評論》創(chuàng)刊30周年,我個人認為這是個讓人以登上這個雜志為榮的雜志,我覺得它是本標志著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水平的雜志。下面我講關于文學批評,我自己是從90年代社會轉型以來開始進入中國當代的一個批評者,我自己非常強烈地感受到這些年來社會的變化,給文學批評帶來的一個制約作用,我覺得社會轉型是由一個價值共同體向一個利益共同體轉型,這個描述本身我覺得并沒有褒貶的意義,因為我覺得價值共同體就是一個神圣社會,利益共同體的極致是一個世俗社會,從價值共同體向利益共同體轉型,標志著社會本身的一個開放程度,或者說一個民族化的程度,但是這一種轉型對文學本身而言,我覺得是有些讓我感到困惑的問題,因為共同價值的表達最好的載體、最好的一種符號體系就是文學,文學它實際上是承載著對價值的表達,從古到今都是這樣。所以我自己的批評在今天這樣一個時代里面,經(jīng)常會感到不合時宜,剛才幾個老師提到批評要事實,有好說好,有壞說壞,像鏡子一樣,其實這種原則我個人也認為是對的,但實際上對每一個具體的評論者而言,他很難把握到這個事實是什么,或者說好,什么是好,什么是壞,而批評家對于好和壞的評價,他很難有一個非常確定的標準,因此對好壞的判斷,實際上決定于批評家個人的趣味,而個人的趣味有后天的教育的,也有先天的。

目前正在文學批評界崛起的一批年輕的批評家,我覺得他跟我們當年出道的時候相比,他們有非常好的人文素養(yǎng),有非常好的教育背景,學術功底也非常好,但是我覺得有一個問題,第一個就是他們文章的標識度不夠,就是你看不出來是誰寫的,我們同齡的人,我們一看誰寫的,標識度非常高,就是非常有個性。另外一個就是他們會用暗示的方式來討論他同齡作家的作品,說你這個作家的作品有問題,他不是直接說,他暗示,我覺得這一種溫文爾雅的方式,可能對于一個個人的道德修養(yǎng)來說,可能是好的,但是作為文學批評來說,文章缺乏標識度,你找不到他的個性,這里面背后我覺得把個性收斂的比較過多,也就是我們今天利益共同體的這樣一種社會轉型,對于我們批評的影響還是非常大的,我寄希望于年輕人,我覺得我們文學批評的權威和它的活躍,要寄希望于年輕一代。

孟繁華:

首先祝賀《小說評論》創(chuàng)刊30周年,《小說評論》是當代中國專門研究小說的專業(yè)性刊物,30多年來,我覺得作為一個專門化的學術期刊,為中國當代文學批評,應該說做出了非常重要的貢獻,我們作為研究小說的評論家,從90年代以后,近十幾年,幾乎每年長篇小說的評價,都發(fā)在《小說評論》,也特別感謝《小說評論》的包容、寬容,對《小說評論》所有編輯是心存感念。

今天這個題目反思批評現(xiàn)狀,重建批評倫理,這里面確實存在很重要的問題,前幾年,批評界出現(xiàn)過一次非常重要的關于中國當代文學價值的評價的討論,在座的公開在刊物上真刀真槍的比劃過,如何評價當代文藝創(chuàng)作,當下文學的價值,事實上如何評價當代本身就隱含著對當代文學的批評,情況就是這樣,我一直在堅持,無論是評價當代小說創(chuàng)作也好,或者評價批評也好,我們更重要是著眼于它的高度,如果評價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文學的話,你只著眼于低層次作品的話,它不足以代表一個國家民族的文學水準,你評價俄羅斯文學的時候,你也要看它的白銀時代,看托爾斯泰,假如你看到高端的中國文學創(chuàng)作和中國高端文學批評的時候,你要能夠輕易做出否定,我覺得這個可能是比較輕率的。剛才我和曉明兄我們一起在學習習近平總書記的座談會的講話,習主席說優(yōu)秀作品并不局于一個,不形于一態(tài),不定于一尊,習總書記講得多好。俄羅斯文學是我們重要的文學遺產(chǎn)的一部分,但是當時代已經(jīng)發(fā)生如此大的變化的時候,是不是俄羅斯文學就可以定于一尊,當然不是這樣,它是我們的文學創(chuàng)作的資源,但是它不是我們文學創(chuàng)作的唯一的資源,今天各種文學資源,各種文學觀念,各種文學形態(tài)都已經(jīng)涌入國門之后,使我們中國當下文學創(chuàng)作和批評的觀念肯定會發(fā)生極大的變化。因此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的文學批評從輿論、從觀點,包括具體的操作方法,一直在重建的過程當中,就我們的文學批評理論和批評形式一直在建構過程當中,這個時候在建構過程當中,還沒有經(jīng)過歷史化,還沒經(jīng)過經(jīng)典化過程當中,我們隨意否定一個事物、一個作品、一個作家、一個批評家,所以在我看來反思我們批評現(xiàn)狀,這個是非常重要的。

於可訓:

正在學習習總書記的講話,談一點感想。批評倫理這個想法好像很新,但是以前似曾相識,我想包括兩個方面的問題,一個就是作家、批評家的倫理,就是你批評的態(tài)度,我覺得用魯迅的話就是好就是好,壞就是壞,這是客觀公正的一種批評,這應該是做批評家很重要的一個標準和原則,這個從這方面我們應該強調(diào)這樣一種客觀的公正的態(tài)度。剛才幾位談到批評現(xiàn)狀,我個人比較贊同,我覺得目前批評秩序是比較好,基本適用,但中間有一些具體的問題,哪方面都會有,當然我們?nèi)鄙偈菍εu的理解、關注、扶持、幫助,所以在這個基礎上,這個前提下談批評上的一些問題,有一些批評家可能很少意識到這個問題,或者沒有自覺意識到批評家的工作應該持這個態(tài)度,我們好就說好,壞就說壞,不受外在功利因素的影響,我覺得這個是很重要的,對主體的一個建構,這是一個我初步的感想。

另外一個就是在批評過程當中,在批評實踐當中一些倫理原則的東西,我同樣用魯迅先生有另外一句話,講的很全面,就是顧及全文,要顧及全篇,一個作家不同時期的創(chuàng)作,不同作品的寫作過程當中有很多具體的問題,所以不僅顧及全文是很重要的,還要顧及全篇,不能像文化革命,很多片段加以詮釋,過度詮釋,這個也不符合魯迅說的,所以我覺得從批評過程當中來看,顧及全文和顧及全篇是很重要的精神,所以我覺得從魯迅所說的兩段話,我個人體會大體上可以概括關于批評倫理兩個方面的問題,一個是批評主體方面?zhèn)惱碓瓌t、態(tài)度,一種是批評活動實踐過程當中一種標準,所以這是我要說的第一個初級的感想,因為沒來得及仔細思考。

另外一個,我對目前批評現(xiàn)狀有一個因素不太滿意,我們最近十幾年,將近一二十年之間,不大很重視批評的基礎理論和建設,這個在80年代曾經(jīng)是大家非常重視,當時出了很多關于文學批評基本理論方面的論著,就是一些學者們也很愿意討論這些問題,觀念、方法這些問題,因為每一個時代所面臨的問題不一樣,所處的時代環(huán)境不一樣,所面臨的創(chuàng)作問題不一樣,我們最近20多年來,有很多新問題,新的情報發(fā)生變化,所以這方面基礎理論建設是非常薄弱,也不很重視,基本上沒有多少人從事這方面的思考,所以我覺得這方面是急需要加強的東西。

最后我想說一點,我來參加這個會,主要沖副標題來的,因為我是《小說評論》的老讀者,也算是半大不小的作者,跟《小說評論》基本上是相伴三十年,我跟王愚、李星、國平老師三代主編都是老朋友,許多事情都是經(jīng)歷過,給了我很多幫助和提高的機會,我個人最近幾年要說與《小說評論》有點關系,就是開辟了一個專欄,這個專欄時間上可能比較長,一共有12年的時間,現(xiàn)在這個專欄基本上把中國今天比較活躍的小說家,基本上都攬進去了,我算了一下大概有70多位作家進入到我們小說家檔案專欄里面,而且這個專欄在海外還有點影響,去年還是前年,臺灣有一個雜志,用兩年的時間轉載到我們所寫的,應該是這個專欄堅持本身表明了小說編輯工作態(tài)度,對陜西人,我很敬佩,也是很務實,很講究信用,而且跟人之間很容易交流,很容易理解,所以如果沒有我們兩代主編相互溝通、理解,互相幫助,這個專欄是不可能堅持下來,我們互相信任,他們信任我選擇的對象,也信任我做的這個工作本身的一些方式,所以我們這個專欄能比較嚴謹?shù)拈_設下去,我覺得這體現(xiàn)了《小說評論》的工作精神,工作態(tài)度,這也是從事文學批評工作應該有的態(tài)度,所以我非常感謝《小說評論》,希望《小說評論》繼續(xù)走后面的三十年,再三十年,再三十年。

陳福民:

我覺得這個題目真的非常恰如其分,我想說幾個意思,《小說評論》刊物三十年,是一個文學史的活見證,我們看到我們跟著《小說評論》一起成長,見證了這個刊物從最初的一個著眼于狹窄的小說題材,局限于一個地方的刊物,如何在這三十年變成了一個有全國影響的,極其重要的刊物,這一點呢,確確實實是跟幾個因素相關,比如說第一,我們說陜西是一個大省,有足夠的資源,第二能夠看得出陜西地方的領導們對這個事情的,無論從文學還是創(chuàng)作還是文學批評,它的重視,因為沒有這樣的重視,這個刊物走到今天其實也很困難。第三個,辦刊人的工作人員在三十年當中,可以說是前赴后繼,一代一代的這樣傳承,辦刊宗旨到了最近十年,我們辦刊宗旨越來越清晰。我個人覺得《小說評論》這個刊物,無論這個刊物開發(fā)的內(nèi)容,還是說從領導的管理,還是從歷任主編的辦刊思想,這個刊物是有文學擔當,有對中國當代文學的一種責任感,是有文學理想的一種刊物。這點其實不容易,就是能堅持自己辦刊的理想,然后這個辦刊思路越來越清晰,團結全國最重要的批評作者,我們的《小說評論》這三十年辦的越來越好,這是我想說的第一個意思。

第二個就是批評問題,這個困難不僅僅來源于文學本身,也不僅僅來源于批評本身,關于對批評的指責,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當然不排除某種個別的文學批評從業(yè)者他自己有問題,不排除這一點,但我覺得更主要的就是今天我們的批評現(xiàn)狀,說它理想也好,不理想也好,說我們的批評倫理喪失了還是沒喪失也好,其實今天是文學以外更大的東西所決定,比如文學的重要性在今天與其他門類,與大眾文化條件下,各種的自媒體、各種的準文學批評,它之間的關系和博弈當中,文學批評的弱勢,其實今天看的特別清晰,我舉一個簡單的例子,過去我們都反對青年人的,因為我們堅持我們所謂的專業(yè),專業(yè)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被認定的所謂傳統(tǒng)批評家所承擔的,但是你會發(fā)現(xiàn)對于批評的職能,對于批評的影響,所有的青年讀者他根本不看,一個媒體的批評、一個自媒體的批評,一個網(wǎng)絡的批評,2000字足以秒殺,這個是我們的困難。也就是說我們今天遭遇這樣的一個變化,其實不僅僅來源于文學內(nèi)部,還來源于文學外部。無論是我們的現(xiàn)狀也好,我們的倫理也好,其實都在當下文化條件下發(fā)生了變異,我們是經(jīng)受著考驗,這一點也有我們自我反思,重建自己工作系統(tǒng)的,重建自己批評觀念的一個契機。批評在當下所遇到的困難,不僅僅來源于文學內(nèi)部,不僅僅來源批評系統(tǒng)內(nèi)部,還來源于多個領域,在這樣的一個狀況下,文學批評現(xiàn)狀確實我個人覺得是遭遇了一些問題,我們的批評倫理在跟其他的商業(yè)倫理也好,跟大文化條件下普遍人的倫理也好,究竟是一個什么關系,其實都是需要反思。

張陵:

《小說評論》30年,我自己做文學編輯也是30年,所以我對《小說評論》的體會跟大家不太一樣,不像評論家的體會,像編輯的體會。我覺得當時在創(chuàng)刊的時候,《小說評論》的創(chuàng)刊比較平穩(wěn),我記得是比較平穩(wěn),因為我們做報紙的人總喜歡挑點事,但是《小說評論》它不是這樣的,因為它是做雜志的,當時我記得跟王愚好像也聊過,當時年輕,也不懂事,就跟他聊,聊完了,我記得他跟我講,辦雜志跟辦報紙不一樣,現(xiàn)在看來一個雜志能堅持三十年,它要有一種定力,這個三十年的文學刊物,特別是文學評論的刊物變化很大,有些刊物就沒有了,能成長下來的我覺得是了不起的東西,一個文學雜志能扛三十年下來,它一定有他的秘訣,一定有它的精神,我覺得最大的精神就是穩(wěn)健,非常穩(wěn)健,我認為它符合做文學的規(guī)律,做文學確實在我們今天的時代,好像要搞得轟轟烈烈才叫搞文學,特別是文學批評,它就是一個很穩(wěn)健的事業(yè),慢慢做,時間長了它就看出它的力量,所以它的力量是在漫長的時期形成的,要體現(xiàn)它的個性,體現(xiàn)他的實效,這是我對《小說評論》這些年來我自己的體會。

第二個話題就是學習近平講話,其實習近平講話中一個很中心的問題就是文學倫理的東西,基本的倫理問題,為人民嘛,以人民為中心的那種思想,我覺得批評,不管批評倫理,不管批評道德講的天花亂墜,最根本的倫理道德還是為人民服務,這是基本道德,因為現(xiàn)在基本的關心、基本的觀點、基本的道德,現(xiàn)在經(jīng)常被忽略,大家經(jīng)常忘記。所以我覺得習近平文藝座談會的講話就講一些基本的東西,我們文學界應該很慚愧,他講的都是基本的問題,講的根本不是高深的問題,我們干了三十年,還讓人家總書記講你得這樣,你得那樣。文藝批評說到天說到地,有一千萬條的道理,最根本的道理就是一個批評家怎么處理整體社會關系,怎么處理作家跟讀者關系,不管你在大學里當老師也好,不管你社會上做什么工作,不管你學問多大,根本的東西就是這個東西,所以批評家跟學者不太一樣,他當然要有學問,當然要有思想,他跟做這個學問不太一樣,跟做研究不太一樣,所以就狹義來說,批評就是解決這些關系,我們在這些關系上面,我覺得變成一個很稀缺的品種,這種基本關系變得很稀缺,我們現(xiàn)在把體系做的很大,但是基本觀念經(jīng)常忘了,這一點我倒覺得《小說評論》做的非常好,《小說評論》當然談大問題也很多,但它很重視批評家跟讀者之間怎么去發(fā)生這種聯(lián)系,怎么這個作品讓讀者更多接受,來引導讀者,我覺得這個稀缺的品種應該好好的再給它撿撿,恢復這種批評能力,我覺得應該想想這些問題。

王堯:

我是沖這個副題參加這個座談會,我自己成長的當中與《小說評論》有關系,年輕的時候,偶然有機會看到王愚老師,學問做得好,長得像魯迅,當時肅然起敬。我除了《當代作家評論》以外,還有在《小說評論》開了專欄,所以我想我自己的成長是與《小說評論》有關,《小說評論》長期以來它研究的是小說,實際上研究的是文學問題。

關于正題,最近老出席關于文藝座談會講話的會議,我發(fā)現(xiàn)我們批評家都懺悔,都在否定自己,我很有感慨,它激發(fā)我們正能量,當然我們要反思自己的不足,文藝批評的問題有很多原因,如果說僅僅歸結于批評的話,我們思想的角度,我覺得包括《小說評論》近三十年里面,我們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比較有序、有活力的這樣一個批評秩序,這個秩序我覺得基本上是給予肯定和尊重的,如果沒有了這個三十年這樣一個批評的基礎和成績,我們無法來講改革開放三十年我們?nèi)〉昧耸裁礃拥拇蟪删停ㄎ覀兊奈乃?,這個基礎上,我們就該反思我們需要什么樣的批評,這是我第二個想法。

第三,五四新文化以來,這個傳統(tǒng)跟過去是不太一樣的,這么多年在古代文學里面不斷地講,傳統(tǒng)文明的現(xiàn)代性轉換,我們的資源在哪里,這也是我們要思考的問題,因為五四新文化運動也快一百年了,這個一百年我們很多問題,基本的規(guī)律,有些問題是不能往后退的,有些問題要往前整,我講的第二個是新常態(tài),我愿意把經(jīng)濟學概念轉到這里面,我覺得現(xiàn)代傳統(tǒng)里面基本的問題還是價值判斷的問題,包括我們的資源和方法,在這個前提之下,我們要一個什么樣的批評,我覺得批評的關系存在于和人民關系之中,文學與真理的關系之中,從我們自己來講,我覺得需要進一步來重建批評和現(xiàn)實和文本的對話關系,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可以看到很多批評力量削弱,遠離文本,無的放矢。

吳俊:

先祝賀一下《小說評論》創(chuàng)刊三十周年,從我的角度體會來說,《小說評論》已經(jīng)在當代文學史和當代批評史上留下了痕跡,中國文學特別是當代文學發(fā)達,它的體量非常大,質量應該說也很高,在這樣一個高質量的大體量的文學的范圍里面,能夠在歷史上留下痕跡的刊物并不是很多,《小說評論》可以說是少數(shù)幾家,在當代史上留下來,這足以顯示它的地位,這一點我覺得考慮一個問題,《小說評論》靠什么來留下,剛才各位其實已經(jīng)提到了,我覺得第一個是它平實的姿態(tài),國平兄在發(fā)言里面提到,《小說評論》的一個性格,就是平實,這個平實它的理解應該是腳踏實地,很踏實的這樣一個辦刊風格,它很少有上竄下跳,趕潮流這樣的現(xiàn)象,但是呢,它又不是很平庸,很隨大流這樣一個辦刊,平實同時又是有一種引領的抱負、期待。

其次就是說作為一個刊物,《小說評論》它不是那樣一種圈子性很明顯的批評刊物,因為當代文學它的生態(tài)跟以前不太一樣,它不再是某特定的一個基數(shù),它其實是一個波動很廣的狀態(tài),面對文學的新狀態(tài),新問題,怎樣介入,這個取決于刊物辦刊的一個策略,這和《小說評論》團結中國當代幾代最優(yōu)秀的批評家,然后刊發(fā)他們對當代文學真問題這樣一個眼光有直接的關系,這個就是保證了小說評論總體的質量。

陳劍瀾:

我們也辦一本雜志,《文藝研究》雜志創(chuàng)刊1979年,《小說評論》是創(chuàng)刊1985年,相差五六年。所以這次來是代表兄弟刊物對《小說評論》表示祝賀,《小說評論》像剛才白燁說的,八刊兩報,到現(xiàn)在我覺得辦的還挺優(yōu)秀。上個月我跟李主編見面,他概括自己刊物的時候說,刊物主要受益于陜西這個文學大省的優(yōu)勢,同時也為陜西文學的繁榮做出了貢獻,我覺得這個是事實,但這一點只強調(diào)這個事實還是不夠,《小說評論》從創(chuàng)刊到現(xiàn)在,它的影響力一直很大,它主要關注小說這塊,所以它的優(yōu)勢和特色非常好,這是我先說一點祝賀的話。

這個議題我看了很興奮,可說的東西很多,但是一想又沒什么東西可說,好在今天沒有聽到對文學批評橫加指責,我覺得指責這個很容易,有幾個對文學批評是滿意的,所以我覺得指責是容易的。剛才白燁說文學批評需要民主。剛才有人提出來,我們現(xiàn)在把文藝批評概括為三種,一種是媒體批評,實際上就是傳統(tǒng)紙媒,報紙,另一個就是網(wǎng)絡媒體,第三個就是專業(yè)媒體,實際上我們90年代文學批評越來越學院,我個人對這些文章也不是很喜歡,我更喜歡單刀直入本色的批評,但是我工作在這兒,我覺得這些年批評出了很多優(yōu)秀的成果,如果它不好的話我們也不能發(fā)展,是吧?但是我覺得問題也有,現(xiàn)在它主要有兩個問題,一個是作者有好多好的。一個是理論有問題,就是訓練不夠,還有待改進,文學理論我們現(xiàn)在見到大量的文章它就是引用,引用是沒問題的,但是光引用是不行的,理論的訓練不是你知道理論家有什么觀點,而是得讀到他觀點背后傳統(tǒng)的說法、立場觀點,它是解析文學的一個工具,應該是隨身攜帶,應該是你一部分的東西,所以理論這點來說,讀理論必須讀到觀點之外,還要讀到理論的感覺,不僅僅滿足于理論多豪華,裝修多漂亮。

另一個方面就是剛才於老師也提到,文學訓練是很重要的,我們發(fā)了很多文章,本身很不錯,包括理論上說的很好,但細談到文本,它的感覺就有問題,感覺首先是不正確的,我覺得真正的批評,其實對于文學的感覺,文學正確的感覺、準確的感覺是最重要的,這之后你才要把你的感覺說出清晰的文字,你可以用理論的方式,也可以用非理論的方式,我覺得這兩點是改變的地方。因為我跟學院打了多年的交道,學院應該用理論的感覺來閱讀文學,有細微的感覺,然后學院把這種感覺概念化或者準概念化的方式表達出來,這是我自己從藝這么多年的一點想法。

吳秉杰:

《小說評論》過去了三十年了,這個刊物開始的時候不能算是明星刊物,但是它為什么逐漸逐漸穩(wěn)步前進,算是比較穩(wěn)健,它踏踏實實跟創(chuàng)作比較緊密有關系,我覺得值得總結。第二個原因,我覺得它關系陜西的作家,也關系全國性的問題。我自己也有一個想法,第一個想法我們談批評現(xiàn)狀一定要跟大環(huán)境結合起來,在我理解,大環(huán)境發(fā)生了幾個變化,隨著新媒體、自媒體的興起,現(xiàn)在這十年又有了新的變化,這個文學批評并不是針對作家的批評,我這個批評是影響所有的受眾的讀者,起碼對讀者要進行充分的尊重,你不是說我對一個作品批評,主要就是針對這個作家,不是的,我是給廣大讀者看,要通過交流,后來為什么對我們批評也好,文學也好意見很多,是因為我們沒有尊重這個文學的變化,我想如果能踏踏實實的從一個一個作家積累開始,我想這對于整個文學史也好,這是一些基礎,所以我們批評界好像也應該向,起碼要有這樣一種下工夫的手段,雖然我們《小說評論》三十年了,我們也老了,可是當代文學還是非常年輕的。

張清華:我得先向《小說評論》表示我個人的感謝,因為在我個人的文學批評的學習和工作過程當中,《小說評論》對我的幫助是至關重要的,我在《小說評論》發(fā)表的文章有十幾篇,將近二十篇的樣子,二十多年的時間,平均一年要發(fā)表幾次,還有幾篇都是頭條,我在這兒特別感謝李星老師,當然也感謝其他的幾個重要的刊物,《文藝爭鳴》,《當代作家評論》。

我想談兩點,一個就是批評的身份問題,當我寫評論的時候,我想我首先是一個小心翼翼的對話者,我要和文本的主體,就是作品的主體要試圖完成一個小心翼翼的對話,你看我這樣理解對嗎?行不行,這是我個人解剖自己。然后我會另外設定一個對讀者的想象,就是說你是讀者,我對這個文本的理解是這樣的,你覺得行不行?你同意嗎?我還會設想我的學生,就是從事文學學習的學生,我自認為是一部分學生的老師,就是我會想我這樣寫你們看,是不是一個可以的成立的,這是我自己對文學批評的一個基本設想。我知道我們現(xiàn)在整個的生態(tài)是多樣的,生態(tài)就是有各種各樣的自我,你愿意充當正確路線的代表,沒問題,我不敢惹你,是吧?你愿意充當作家的導師也行,你愿意充當讀者的指導者,讀者愿意接受也可以,你愿意當介紹人,就是媒體化的,我介紹情況,當然也是好的,就是我想批評的生態(tài)就是各種角色都有,那也容許我這樣一個自我想象,這樣一個角色也存在,這就是我現(xiàn)在基本的看法,這是對批評主體的看法。

第二就是尺度問題,前兩天我參加一個比較大的批評研究會的一個成立大會,我發(fā)現(xiàn)兩伙人,一伙人是從事文藝理論研究的,文藝理論研究的人批評尺度是絕對的,他以文學的一般原理,以永恒標準或者最高標準來指責或者來評議現(xiàn)狀,那么現(xiàn)狀肯定是一團糟的,那么另外一伙就是搞文學批評或者文學史研究的,那這伙人我覺得他們是比較持有相對的標準,就是歷史的,如果說前一種是美學的標準,那么從事文學史研究的人,他基本上我覺得是一個史的標準,就是說我承認文學是一個歷史階段的產(chǎn)物,它對應的具體的現(xiàn)實,它和歷史對話,和現(xiàn)實有關,和已有的文本之間構成一個體系,他用歷史的眼光來看待這些文本,知道它的局限在哪兒,我覺得我們兩種標準、兩種尺度都是成立的,當然最好的情況應該是結合一下。

當我們考慮大的問題的時候,當然是一個很大的尺度,一個很高的標準,當討論具體的一個文本,討論一個具體文學現(xiàn)象的時候,當然這個尺度會相應小一點,就是文學批評的尺度,它是在具體情景,具體問題,具體對象,具體范疇當中考慮這個具體的標準,你不能對一個當下的一個無數(shù)的文學當中的一個,就是單個的文本,你就用絕對尺度,用最高的標準來一家伙給它一個框定,那這樣的批評就太簡單化了,就是說批評它還是具體的歷史的,是有無限的相對可能性的,這就是批評活動,知識生產(chǎn),智力活動的一個空間。

施戰(zhàn)軍:

首先必須表達一個謝意,《小說評論》曾經(jīng)發(fā)過我最任性的文章,那時候還小,斗膽的給王愚老師寄了一篇稿子,告別新生代,可以說是我自己的批評生涯里邊非常重要的小短文,可以說我們之所以能從事文學批評還有一些勁頭,就因為有像《小說評論》,像《文藝爭鳴》,像《當代作家評論》,包括《新華文摘》這樣一些同仁,這樣一些朋友他們對你的賞識,才得以把我們這份職業(yè)做起來,所以必須表達一下這個感謝。

說到我們會議的主題,我覺得文學批評它是一個特別復雜的勞動,是一種思維方式和言說方式,非常復雜,但是我覺得基本上可以這樣來認識它,它的對象,就是它針對的東西大致分成兩個指向,一個指向是與思潮相關,這個思潮就是包括現(xiàn)象、包括創(chuàng)作現(xiàn)象等等一系列問題,再一個就是我們文學批評如何面對最好的作品,也就是經(jīng)典的問題,思潮它是從創(chuàng)作現(xiàn)象開始梳理出來的,經(jīng)典是從作品對象里面挑選出來的,所以我們現(xiàn)在說到文學批評的時候,我們不要縮略自己的工作,一方面要剜爛蘋果,一方面選好蘋果,選好蘋果的任務更重,這是我們文學批評的基本任務。作為文學的批評,這兩點上我們可以這樣布排下去,我們每一種倡導都基于鮮活的事實,文學經(jīng)常有倡導工作,總結性的工作,它有一個具體的創(chuàng)造,確實有一種引導的作用,每一種倡導都基于一種鮮活的見識,每一種預見,批評要有預見,每一個預見就要觸碰板結的現(xiàn)狀,承擔起批評的使命,文學批評我覺得它主要的東西,雖然是對文化生活或者我們社會影響不大,但是作為文學生活來說,文學批評起的作用比創(chuàng)作要大,就是說文學社會、文學生活的基本緯度,文藝批評它會給一個清晰的勾勒,這些年我們創(chuàng)作是怎么樣的,怎么演進過來文學批評必須做好,它和文學社會更加緊密,從現(xiàn)象到思潮的研究要完成這樣的任務。再一個就是從作品對象到經(jīng)典的角度上說,我們有兩個落點,一個落點是具體的創(chuàng)作,就是正在發(fā)生的創(chuàng)作,批評家必須保持對于現(xiàn)場的敏感,這種現(xiàn)場敏感憑借著自己的文學知識儲備,憑借自己的審美訓練,審美經(jīng)驗和悟性,我們在發(fā)展文學的潮涌里面發(fā)現(xiàn)可以留住,可以指出的那些生命,就那些好作品,具體的創(chuàng)作或者具體的現(xiàn)象,這是一個落點。還有一個落點事實上就是我們不能回避的文學史的落點,文學一直有一個觀點,文學批評事實上是一個百度之舟,把一個龐雜的創(chuàng)作運到對岸,因為我們往前看,就是從這100多年的歷史里面它就是這樣的,通過梳理,比如一個一個十年的梳理,像《小說評論》30年了,《人民文學》65年了,當年一個新的思潮過十年以后,新文學大戲該開始了,我們文學作品序列、秩序,所謂的倫理就開始得到重建,文學史開始成型,批評家要完成這樣一個任務。

李建軍:

很早以前,我看到報亭賣《小說評論》的,我每期都會買,那時候王愚是主編,李星是副主編,李星也是人大的校友,總之是這種校友情和鄉(xiāng)情,從這個雜志上我都能感受到。后來,我第一篇文章是王愚做總編的時候發(fā)的一個頭條,宏觀的談問題,他給予了高度的肯定。跟《小說評論》的合作我覺得很愉快,我覺得有一個默契感,有一些文章也很尖銳,但是大家知道陜西人很厚道,但陜西人也很保守,這樣的一種精神在陜西人身上也有,我覺得《小說評論》它是一個平和中正具有包容性的雜志,《小說評論》能夠維持到今天,我覺得一定和一個內(nèi)心有非常平和、中正、包容辦刊的指導的思想有關聯(lián)。

說到批評的倫理,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社會,都不存在大家共享的批評倫理的,因為批評是高度個性化的事情,把托爾斯泰放到我們這個時代,我估計他們既不寫也不會評,因為這個時代太復雜了,我覺得我自己建構了一個,可能很適合自己的批評倫理,比如說文本細讀,要客觀判斷文本的方法,另外這個尺度,我覺得沒有比較就沒有批評,剛才清華也講到了學習文本理論一個絕對的尺度,會把作品批評的比較尖銳,比較嚴厲一些,我也是學文學理論的,我覺得這個可能不那么絕對,其實我也寫過很多對作品贊揚的肯定的批評,只是你們看不見而已。只是根據(jù)自己真實的感受,比較坦率地說一點點真心話而已,批評倫理的共同體或者這種普遍性原則,我認為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覺得我們今天談論這個問題,很重要的問題是我們要有自己的底線,要有自己的個性,要對自己對文學批評最起碼的虔誠。

謝有順:

首先確實很感謝《小說評論》,我是在大學本科開始發(fā)文章,我也算了一下,我大概有60篇左右,比建軍少一些,但是也算比較多的了,因為我連續(xù)好幾次在上面開專欄,所以它是我成長中非常重要的一個刊物,確實是心存感念。陜西有《小說評論》這個平臺我覺得很了不得,這個品牌的建立我覺得付出了很多人的努力,像有一些地方,包括福建想復辦一本刊物,很難,但是《小說評論》是現(xiàn)成的,這個很重要。

我也覺得對我們批評家看法是不公正的,高校比較看重文學史,如果你不寫一本在高校都不好意思當教授,凡是寫文學史的人都瞧不上批評家,其實他們在做文學史的時候,大量用的就是批評家的成果,如果沒有批評家對這些作家作品的闡釋,他都不懂得哪個作家重要,沒有批評家的文章,他都不會寫文學史,他用的成果全是批評家的,所以這其實是不公正的。但是我也在想,這樣的環(huán)境里面為什么我們還做批評,其實還是有一種對文學本身的熱愛,我想有熱愛也就夠了,不奢望人家對你有更多的賞識。

另外一方面我們自己也有自輕自賤,人家怎么看你也不是與生俱來的,還是靠我們自己的努力,這種尊嚴或者批評要重新被人認知,讓人家敬畏,還是要有我們自己的專業(yè)精神,我們專業(yè)的難度、高度,包括我們對藝術的分析是否貼身,我們是不是說了外行話,我們探討的文學是不是有意義和價值,這些問題迫使我也在思考如何把批評做的更有專業(yè)的尊嚴,就是顯示我們那種專業(yè)的眼光,我們的藝術感覺以及我們的這種分析問題的能力,尤其是我們對批評語言的怎么重新的塑造,現(xiàn)在很多人對我們的垢病就是語言太輕浮,讀了實在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表明說我們自己的文體意識、批評語言的過濾還是缺少一點自覺。

另外一方面我也有一種感覺,就是我們?nèi)绻麑φ麄€當代文學下一種整體主義的判斷很容易,但是我個人一直沒有認為當代文學那么差,至少我不覺得當代文學比現(xiàn)代文學差,你說詩歌你能說當代文學比現(xiàn)代的差嗎?你說長篇小說能說當代長篇小說比現(xiàn)代長篇小說差嗎?我們總是信仰時間,其實客觀上來講,當代文學也沒有那么差,而且我當了老師,也碰到一個問題,老有學生來問你,謝老師,你能推薦一些好作品,你總不能告訴他這些都是垃圾吧,那你為什么還從事垃圾的整理工作呢,這是悖論,客觀上我們覺得還是要發(fā)現(xiàn),肯定一些作家的作品、勞動,這是我們的工作所在,所以我一直記得敬澤老師大概有十年前左右接受訪談的一句話,對我影響蠻深,偉大的批評家身邊應該是站著一個巨人,而不是尸橫遍野,有的時候肯定的力量和否定的力量一樣重要,我覺得發(fā)現(xiàn)肯定本身也是一種需要膽識和勇氣的事情,從這個角度來講,我覺得批評固然處境不堪,我們還是可以通過展示我們專業(yè)的尊嚴,通過肯定和發(fā)現(xiàn)有價值的作品,我覺得還是可以讓批評獲得一定的認可的。

陳曉明:

首先表示對小說評論的一種致敬,小說評論三十年,我覺得三十年是為中國文學研究,為中國文學評論做了非常大的貢獻,我本人也發(fā)過幾篇文章,和國平兄有20年的交情,也很慚愧,沒給《小說評論》做多少貢獻,但是我自己從《小說評論》獲益比較多,《小說評論》是我了解當今文學動向,了解現(xiàn)狀和發(fā)展的一個非常重要的一個工具、手冊和導引,所以這里我對《小說評論》表示一個我作為文學研究者的一個致敬和感謝。

關于批評的倫理,批評倫理也好,或者文學的倫理也好,它都是美學的問題,這個批評倫理不是我們外在的道德附加于這么一個文學之上,我們用道德的尺度從事批評,或者我們想有一種道德來從事文學批評,就像剛才建軍兄說的一樣,我們沒有一種共享,今天我們能不能處在不同的年齡、不同的地域,能不能有不同的經(jīng)驗,處在不同的社會階層,我們不可能共享,這個我是非常贊成的。另外一個方面最重要的就是小說理論,盧卡契說,文學的倫理最根本的是美學的問題,我后來反復琢磨,這是一個什么意思?就是說你只有回到美學評價文學,這是合乎文學的倫理的,否則你是不合乎的,也就是說用遵循文藝的規(guī)律,說白了,像習近平總書記講話里面講的,只有遵循文藝的規(guī)律,他才是合乎文藝倫理,那么什么是遵循文學的規(guī)律呢?對于一部作品來說,每一部作品的存在都是有它自身的存在的獨一性和自足性,我們是要在文學史的尺度下,在美學的尺度下,在這個文本本身產(chǎn)生的背景中,在文本本身獨立存在的方式下,我們?nèi)ビ懻撨@部作品,這是符合批評倫理的,而不是說我們用一個外在的道德化的觀點去看作品本身,這跟批評倫理無關,我覺得那是屬于社會學的倫理,那是屬于倫理學的倫理,所以回到批評的倫理,就是說你是不是享有一種美學的高度,你是不是享有歷史的尺度,到歷史道德和歷史的深度和對美學的表達,這二者是不是結合起來,你作為一種美學評價的一種方式,而這種方式之所以又要回到倫理的意義上來說,你是在什么樣的意義上去接近這個文本,以什么態(tài)度去接近這個文本,這本身包含一種倫理的態(tài)度。

另一個我們考慮到,批評如何尊重作品的創(chuàng)造性,作品的獨創(chuàng)性,這種作品本身它給予一種新的質地,我們要用一種新的觀念去理解它,所以我們用舊有的尺度,用我們自己的尺度總體性要求作品的時候,我們是不是封閉了作品,所以我覺得我們作為一個批評家,確實我們會要注意,我們在批評作品的時候,是不是窒息了我們自己。而同樣的,對于作品來說,我們創(chuàng)作一個作品,同時也創(chuàng)造了批評本身,我覺得這一點對批評的倫理來說,我覺得這兩方面都要必須去考慮的。

孫郁:

首先祝賀,我今年開始跟《小說評論》有了聯(lián)系,和《當代作家評論》有點聯(lián)系,看了這本雜志,很愿意為它寫,國平很包容。我覺得文學批評,批評家和作家,保持距離并不是說和作家沒有關系,我覺得批評家應該借鑒作家的文學鑒賞和經(jīng)驗,我個人非常喜歡作家寫的文學批評文章,尤其是大作家,他們對于小說文本的感覺,是我們很多批評家所沒有的,賈平凹老師他寫張愛玲、寫汪曾祺就很短,很多論文不如他很短的隨筆,作家有一種經(jīng)驗,所以作家和批評家保持一定的距離,古今中外很多。

蔣惠莉:

我非常感謝,我感覺今天收獲很大。今天來自全國各個方面的理論界、評論界的專家學者、大腕兒們,圍繞如何加強文學批評,重建批評倫理,大家談了很多好的觀點和意見建議。再一個就是如何加強文學隊伍建設,拓寬文學空間,有效提升文學批評的影響力,我覺得都談了,都是各抒己見,都是建言獻策,這對我們陜西文學評論工作,特別是我們下一步怎么辦好《小說評論》這個刊物,都是有著重要的指導意義。

第二,我想我們要繼續(xù)努力做好工作,我們要以總書記講話精神為主導,要把繁榮文學評論作為我們作協(xié)工作的一個重要職責,就是認真打磨好批評這把利器,對文學精品推出注入催生濟,計劃明年上半年,我們召開一次陜西省文藝批評的工作會議,分析陜西文學批評的現(xiàn)狀,來糾正我們存在的問題,也建立一個批評的良好的氛圍,就是把文學批評讓它可持續(xù)、健康發(fā)展,讓它助推我們文學精品的產(chǎn)生。 二是我們還要進一步和高校和文藝研究機構緊密聯(lián)手,加強對文學評論新人的發(fā)掘和培養(yǎng)力度,積極加強隊伍的建設,要推出一批中青年文學和批評新人,團結更多熱愛評論事業(yè)的同仁。三是今后的工作中我們還要注意,提升文學評論的地位,我們陜西現(xiàn)在柳青文學獎,作協(xié)今年還設立了年度文學獎,這些獎項的評選中,我們要把文學評論獎項比重提升。第四,我們想今后要提高研討會的門檻,提高質量,努力在文學批評有效性上多下工夫,也要注重結合我們文學創(chuàng)作的實際,集中組織一些重點的評論的項目,組織有影響的評論家,也能撰寫一些有分量、有針對性的文章,能在第一時間發(fā)聲,形成評論的聲勢,通過這些方法引導我們文學創(chuàng)作健康發(fā)展,因為現(xiàn)在也提到以人民為中心的導向,作家協(xié)會在文學創(chuàng)作方面也要有引導,我們通過評論方面來加強引導,加強作品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的一些批評。第五,我們要進一步鞏固和加強《小說評論》這個文學批評陣地,要不斷提高質量,也要拓展我們文學評論的空間,擴大刊物影響力,在文學發(fā)展中發(fā)揮主陣地的作用。

陳彥:

首先感謝敬澤主席和各位專家能夠出席這么一個會議,我覺得給了陜西很大的面子,陜西在文學評論方面也有非常好的傳統(tǒng),今天在座的包括李星還有前輩做了很多工作。今天我們也聽到各位老師對陜西文學評論工作給予了很高的評價,感覺很自豪,這么多年,陜西文學發(fā)展得力于中國作協(xié)和在座的各位專家的支持和提攜,我代表省委宣傳部在這里向敬澤主席和各位專家老師表示感謝。我們省委書記趙正永是一個文學愛好者,年輕時寫過小說,也寫過其他的東西,他非常愛文學,我們的景俊海部長也非常愛文學,現(xiàn)在應該說文學藝術這塊抓的還是挺好的,他提出每個月都要在全國搞一次文學藝術活動,把陜西的文學藝術推向全國,一個是聽聽全國專家學者老師對陜西文學藝術的意見建議指導,同時也是想把陜西的文學藝術在更高的平臺上推廣出去,讓它產(chǎn)生一些影響,這個工作我想下一步還希望各位老師、專家更加關注支持,一個是我們到北京來,請你們給我們會診、透視,談意見,來提升我們的精神境界,包括創(chuàng)作的技術、技巧,這是一個方面,同時我們也希望有機會請各位專家多到陜西去進行指導,再次感謝敬澤主席、中國作協(xié)和各位專家學者,謝謝大家!

李敬澤:

首先是祝賀我們《小說評論》創(chuàng)刊30年,很感慨,說起來我覺得我和《小說評論》的淵源是最深的。30年不容易,可以說30年四任主編,我特別同意剛才大家談到的,這樣一個中正、包容的辦刊風格,可以說現(xiàn)在在我們國內(nèi)的批評刊物中,是獨樹一幟的,文學界、批評界、學術界都有很好聲望的這樣一本雜志,這本雜志不僅是陜西寶貴的財富,也是我們中國批評界至關重要的陣地,我相信今后他們會為推動批評的發(fā)展,會做更多的事,會做更大的貢獻。

第二個意思,今天這個主題也不用含糊,就是在呼應著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座談會的講話精神,在講話中總書記是關于文學批評說了不少的話,我是覺得我們需要全面準確地理解總書記的意思,理解他的講話精神。就批評來講,他談到了說我們需要重振文學批評的戰(zhàn)斗性,但是同時我覺得他也談到批評的功能,激濁揚清,講話的第二部分講我們的文學藝術工作,中心的環(huán)節(jié)是什么?中心的環(huán)節(jié)是創(chuàng)作出無愧于這個時代的優(yōu)秀作品,那么也就是說其實在我的理解中,批評的根本使命,其實和剛才各位談到的一樣,也是說把我們這個時代的好東西、好作品,有力地肯定下來,這個工作我覺得是文學批評在這個時代應該承擔的一個非常重要,或者說根本的東西。文學批評的問題不僅僅是文學批評的問題,文學批評同時是我們整個文學生態(tài)的很重要的一個因素,放在整個文學生態(tài)上講,我覺得文學批評和批評家絕不是可有可無,更不是處于很弱勢,說話沒人聽的狀態(tài)。實際上我知道很多作家很怕批評家,在我看來幾乎沒有不在意批評家的作家,當然有的作家對待記者的時候,可以說我不在意,但是我覺得實際上沒有不在意的,批評很大程度上形成了我們文學生態(tài)的基本氣候,所以在這個意義上說,我們所有批評家,我覺得我們還是身上承擔著很重要的責任,就是說我們怎么維護一個比較健康的批評生態(tài)和文學生態(tài),很重要的一條,我倒是贊成很多朋友剛才講到的,批評的倫理問題,其實剛才曉明也講到,關于倫理是不是能夠共享,但是我覺得有的時候最最基本的東西,還是能夠共享的,你比如總書記講到要說真話、講道理,我覺得這個是完全可以共享的,我們既要說真話,同時我們也要講道理,在說真話、講道理,同時我們要有力地捍衛(wèi),自覺捍衛(wèi)批評的尊嚴,自覺地去捍衛(wèi)文學的獨立價值,我覺得這個不叫倫理,這叫底線,我們所有的批評家都會非常有力地去堅持這個底線,也正是在這個底線之上,我們才能夠談到文學批評的繁榮和發(fā)展,才能談到整個文學的繁榮和發(fā)展。

最后,我還是要最熱烈地祝賀我們《小說評論》創(chuàng)刊的30周年,?!缎≌f評論》越辦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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