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 鵬
(西北師范大學文學院,蘭州 730070)
西部地處我國偏遠地區(qū),由于自然環(huán)境,經(jīng)濟條件等多方面的限制,西部被人貼上了貧困落后的標簽。但作為西部本土作家,雪漠對故鄉(xiāng)愛得深沉,雪漠在談他的寫作感悟時說道,“我認為,文學的真正價值,就是忠實地記錄一代“人”的生活,告訴當代,告訴世界,甚至告訴歷史,在某個歷史時期,有一代人曾這樣活著”[1],雪漠對西部農(nóng)村農(nóng)民,特別是農(nóng)村女性的生存狀況進行了有力地描寫,感受著她們的生之艱辛,愛之甜蜜,病之痛苦,死之悲哀……”
由于自然條件和經(jīng)濟因素的限制,涼州沙灣村的人民大部分都是在貧困線上垂死掙扎,吃飯靠山藥米拌面,出行靠駱駝,病了也只能選擇隱忍或者依靠土方治療,一場大病就會使一個家庭負債累累。在這種條件下生存的女性更為不幸。在《白虎關》中,蘭蘭曾有這樣一段敘述“記得,電影《魂斷藍橋》里說,戰(zhàn)爭撕碎了一切。這里用不著戰(zhàn)爭,或者說一生下就墮入了戰(zhàn)爭:生活露出了尖牙利齒,三咬兩咬,就咬去了與生俱來的女兒性,咬得她遍體鱗傷,體無完膚?!盵2]可見女人投生到沙灣村這個地方就仿佛已經(jīng)注定了她的命運將以悲慘結局。雪漠以寫實的筆法揭示著西部女性的生存現(xiàn)狀,女性們在這片土地上演奏者她們悲愴的“命運交響曲”。
為兒子成婚本應一件喜事,但沙灣村的人們并沒有為此而增添太多喜色,對于一個普通家庭來說,為兒子娶妻卻是一件極其“奢侈”的事情?!岸洛X,夏衣錢,逢年過節(jié)的零花錢,開箱錢,開包袱錢等等亂七八糟的錢。這亂收費,已深入婚姻了?!盵2]刨土的他們面對這筆結婚的“巨款”,真是絞盡了腦汁,換親看起來是一個雙方都不吃虧的事情,蘭蘭與瑩兒的換親對于兩個家庭而言是幸福的,父母操勞一生,終于解決了兒子的婚姻問題,但對于蘭蘭和瑩兒來說,這是一場悲劇,這種婚姻完全是建立在交換的基礎之上的,就像貨幣出現(xiàn)以前的貨物交換一樣,這兩個年青女性被雙方家庭像交易貨物一樣進行粗暴地交換,雙方家庭都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但卻沒有人去關心自己女兒的婚姻是否幸福。事實證明,這種建立在交換基礎的婚姻并不牢靠,白福雖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但他性格粗暴,嗜賭成性。白福與蘭蘭的婚姻最后就變成了簡單的繁衍后代,作為一個女人,蘭蘭的腦子里只剩下了被強暴的記憶。在這個重男輕女的鄉(xiāng)土社會,蘭蘭因沒有生下一個男孩而一直為婆家所詬病。白福竟然能異想天開的相信齊神婆的言論,認為女兒引弟是白狐子轉世,克弟就成了這個小姑娘離開人世的理由??蓱z的引弟至死都沒有弄明白自己為什么被這個法律上稱之為父親的人拋棄。中國古語有云:“虎毒不食子”。白福竟然能為一種荒謬的言論不惜犧牲女兒的性命,與這樣的男人食同桌、寢同床,何來幸福而言?女兒引弟的離去,嚴重影響到了蘭蘭的精神,再加上后來白福的家暴,使她徹底認識到與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自己注定將走向毀滅,所以她決然的離開了這個家,并發(fā)誓誓死不踏進白福家半步。瑩兒與憨頭的前期婚姻生活在人看來并沒有諸多不幸,憨頭老實可靠,沒有任何惡習。但是命運總喜歡和弱小的人類開玩笑,憨頭具有男人難以啟齒的隱病,這使得他們的婚姻生活大打折扣,憨頭的英年早逝更使得瑩兒后來的悲慘遭遇命運更加曲折。貧窮使得親情和人性變得扭曲?!叭藶榈顿?,我為魚肉?!痹诮?jīng)歷了婆家并未成功的“再婚”安排之后,瑩兒又被卷入了另一張大網(wǎng),娘家的親生母親費盡心機把女兒嫁給屠夫趙三,最終的促成了女兒的毀滅。太陽依舊照常升起,生活還得繼續(xù)。蘭蘭和瑩兒面對這種不幸的婚姻做出了不同的抉擇,蘭蘭依靠宗教信仰的力量升華了靈魂,瑩兒則守著自己的純潔之心死去。父母之命的婚姻是一場悲劇,而靠媒妁之言走向婚姻殿堂的女性同樣無法躲過這種命運,老一輩的女性以猛子媽、花球媽、瑩兒媽為代表,這些傳統(tǒng)的女性當初也是在花一樣的年紀選擇了結婚嫁人,一輩子圍著土地轉,圍著鍋臺轉,牽兒引女,湊活著過完了她們的大半生;年青的女性以會蘭子、風香、秀秀為代表,她們也是沿襲著老一輩的生活方式,簡單的復制著老一輩的生活,湊活著過日子。從這些女性的生存現(xiàn)狀我們可以看出,在西部農(nóng)村,女性深受父權制文化傳統(tǒng)的影響,被神權、父權、夫權束縛,依舊作為一種被侮辱、被損害的形象出現(xiàn)在讀者的視野當中。
經(jīng)過婚姻的洗禮,“她們成了婆姨,婆姨不是女人。婆姨是機器:做飯機器,生育機器,干活機器……,女人本有的東西沒了,該有的情趣消失了,該得的享受被絞殺了。”[2]這些西部女性對自己的社會角色和家庭角色并沒有清醒的認識,作為一名社會女性,她們被父權制下處于主導地位的男性任意“交換”,作為一名兒媳,一名妻子,女性的人生價值和終極意義是通過侍奉公婆和為夫家傳宗接代來實現(xiàn)的。不僅男性存在“男尊女卑”的觀念,更為可悲的的是,這種觀念已經(jīng)深入到女性的潛意識當中,被認為是理所當然、天經(jīng)地義的。在女性的意識當中,男性就是她們的天,男優(yōu)于女這一觀念一直植根于女性的腦海中。在2010年馮小剛拍攝的電影《唐山大地震》中,地震發(fā)生后,李元妮的一雙兒女被困在一塊水泥板兩端,若要營救,必然犧牲一方以換取另一方的安全,在關鍵時刻,母親選擇了救弟弟??梢娔袃?yōu)于女并不是男性獨有的觀念,女性也深受其害,有時真正奴役和壓抑女性心靈的往往不是男性意識,而恰恰是女性,女性遵守或者屈服于父權制為她們制定的標準,甘心作為男性的依附物存在。在這種意識的影響下,面對家庭的不幸,她們往往都是選擇逆來順受。在“大漠三部曲” 中,男人們普遍認為“打到的婆姨揉到的面”。很多女性都面臨著家暴。老順夫婦相濡以沫度過了人生的大半,老順在老兩口發(fā)生口角時仍對自己的老伴動輒拳腳相加,年青的女性更免不了這種命運,如隊長大頭對老婆會蘭子的暴打,這些女性絲毫感覺不到婚姻和家庭帶給她們的溫馨,她們的生活中只有苦與痛,血與淚。但她們并沒有選擇反抗,而是習以為常,雪漠在”大漠三部曲”中寫盡了農(nóng)村女性的不幸,但他卻不是在唱一出“苦情戲”。讓讀者為女性的悲慘命運掉幾滴淚,或者說幾句憤憤不平的話,這不是作者的初衷,作者之所以寫這些女性的悲慘命運,是為了告訴我們在西部這片土地上,有一群女性這樣“很艱辛、很無奈、很坦然地活著?!盵3]在這里男性處于統(tǒng)治地位,女性處于從屬地位,作者通過對這些女性的敘述和描寫想要告訴我們、告訴當代、告訴世界的是深受父權制文化影響的女性在農(nóng)業(yè)文明的落日余暉下的生存方式、生存體驗和生存現(xiàn)實。
在”大漠三部曲”中,農(nóng)村女性的婚姻大多是建立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基礎之上,而不是以情與愛作為組建家庭的紐帶。當我們走進這些女性的內心和精神世界,我們會發(fā)現(xiàn),這些女性的精神田園本來就雜草叢生,一旦她們對自己的婚姻和家庭生活失去信心,她們所面臨的精神危機就更為嚴重。美麗純潔的瑩兒換親給性格內向的憨頭,再加上憨頭的難言之病,這對年青夫婦之間的生活沒有絲毫的情趣可言,瑩兒的精神家園日漸荒蕪,以前徜徉在“花兒”世界里的“花仙子”瑩兒臉上再難見一絲笑容。而靈官的出現(xiàn)使得瑩兒的精神家園春色滿園,以前的“花仙子”又重新活了過來。蘭蘭不幸的婚姻就仿佛一把野火徹底摧毀了她的精神家園,婆婆和丈夫在精神上的輪番“轟炸”,使得她苦不堪言。婆婆處心積慮編排蘭蘭“偷吃”、“偷拿她的零花錢”、“愛串門”等不良行為,還不斷教唆兒子白福毆打妻子,而作為丈夫的白福由于賭博輸錢、蘭蘭沒有為他養(yǎng)一個兒子等理由經(jīng)常像捶驢一樣,用皮鞭捶的她紅的紫的血道,織了一身。在尋尋覓覓中,她依靠宗教的力量為自己找到了生的希望。金剛亥母的出現(xiàn)就像一縷春風,再次復活了蘭蘭的精神家園。雙福女人當初不顧家庭的反對,堅決嫁給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的雙福,雙福在城市發(fā)跡之后,靈魂已經(jīng)被金錢完全吞噬。昔日與他共患難的糟糠之妻卻無法與他同富貴,雙福女人的感情世界成為了一片空白,而與猛子的感情正好給她干枯的精神家園送來了甘露。精神危機遠比物質貧困更可怕,一旦精神家園成為貧瘠之地,生活便再無意義可言?!霸谏鐣炎畲笙薅鹊叵蚺蕴峁┡c男性同等政治權利的今天,女性要獲得真正的男女平等和顯示她們生存的價值,她們所面對的已不再是封建道德觀念的外在束縛,也不是男性世界的意識壓力,而主要的是她們自己的覺醒和自主意識的復萌?!盵4]女性只有獲得自主意識,對生命意識與性別意識有了重新的認識,才能在社會上真正實現(xiàn)人生價值。
路遙曾說過:“從感情上說,廣大的農(nóng)村人民就是我們的兄弟姐妹,我們也就能出自真心理解他們的處境和痛苦,而不是優(yōu)越而痛快地只顧指責甚至嘲弄丑化他們。”[5]當代西部農(nóng)村正處于社會轉型時期,女性們如何面對這一時期的機遇與挑戰(zhàn),”大漠三部曲”中的不同女性給出了相異的答案?,搩号c蘭蘭是典型的農(nóng)業(yè)文明的代表,傳統(tǒng)的倫理道德和家庭結構使她們長期處于壓抑當中,她們一輩子就生活在農(nóng)村這個小圈子里,安土觀念在她們的心上留下來深深的烙印,影響著她們的文化心理,再加上教育的缺失,她們所形成的人生觀、價值觀、愛情觀嚴重束縛了她們的發(fā)展。在傳統(tǒng)的鄉(xiāng)土社會,這些女性的性別意識和性別觀念并沒有多大的改變,眾多女性的主體意識還沒有覺醒,傳宗接代,牽兒引女成為她們的牽絆,相夫教子是她們亙古不變的生存法則,她們一直都是男性的依附物?!霸谪毟F落后的西部農(nóng)村,為自由、愛情、尊嚴而抗爭在親人眼里是荒唐的,五四新女性的追求竟顯得那樣奢侈?!盵6]在農(nóng)業(yè)文明向工業(yè)文明逐漸過渡的過程中,農(nóng)業(yè)文明的落日余暉依舊深深映照著農(nóng)村女性,“農(nóng)村女性依然擺脫不了農(nóng)業(yè)社會帶給她們的身份認同”[7]。面對生活中的困境,她們找不到可以任何可以依靠的社會力量,比如父母兄弟或社會機構的援助,她們只能選擇消極的逃避?,搩罕槐葡录薇┌l(fā)屠戶趙三,出洞房之前她吞下了鴉片,寧可高貴的死去,也不愿卑賤的活著。在這個秋風蕭瑟的生命季節(jié)里,“花仙子”選擇了以這樣的方式凋零,令人在無限感慨之際心生憂憐。蘭蘭則把自己的心交給了金剛亥母,依靠宗教信仰的力量使自己的生命得到了升華。正如雷達先生在評論《白虎關》時所說的那樣的那樣:“瑩兒非常美,傳統(tǒng)農(nóng)業(yè)文明的美匯集在她的身上,雪漠可能要用她來象征傳統(tǒng)農(nóng)業(yè)文明的消亡,要給它唱一個挽歌?!彪p福女人在遭遇丈夫的感情背叛之后,選擇了與猛子的感情,從道德倫理層面來看,這一舉動被人們所唾棄,但是從深層分析,雙福以一個農(nóng)民工的身份進城并成功發(fā)家致富。城市吞噬了他的靈魂,最終他因涉嫌強奸被拘捕,這時候秀秀散盡家財積極營救雙福,這一表現(xiàn)在對比下,更顯出一種人性的光輝,再加上前期秀秀拒絕接受雙福離婚時提出20萬元安家費,足見這種農(nóng)業(yè)文明影響下的女性對于城市文明的厭惡,在社會轉型時期,她寧愿守著這片塑造了西部靈魂的土地,也不愿接受城市文明的洗禮?!霸S多時候,折磨你的,其實是你把持不住的心?!盵8]敢于沖破安土觀念的束縛走出農(nóng)村的月兒讓我們仿佛看到了希望。接受過教育的她奔向了城市追夢,可惜的是她并不了解城市,城市的現(xiàn)代文明很快就淹沒了這個天真的農(nóng)村姑娘,她帶著城市留給她的“楊梅大瘡”返回了農(nóng)村。路遙《人生》中的知識青年高加林與月兒一樣同是天涯淪落人,不安于農(nóng)村的生活,奔向城市尋找人生價值,結果還是帶著城市給他留下了傷與痛回到農(nóng)村??梢姵鞘胁⒉皇菑堥_雙臂歡迎一切來此追夢的人,城市既是生產(chǎn)的中心,同時也是消費的中心,商業(yè)化潮流的襲來使得城市張開了血盆大口,侵襲著每一位來此追夢的天真的農(nóng)村青年。從月兒的悲慘遭遇我們可以看出,由于農(nóng)村青年女性缺乏在城市謀生的技能,不熟悉城市的生存法則,她們在城市是無法找到出路的。在前面本文敘述到蘭蘭、瑩兒的精神家園曾出現(xiàn)過荒蕪期,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其深層次的原因就是信仰的缺失。雪漠認為:信仰解決不了生活中的所有問題,信仰不是為了解決生活問題,信仰僅僅是為了讓生命更有質量。在社會轉型時期,農(nóng)村女性需要以信仰為核心的精神資源作為她們發(fā)展的指南針。信仰是人活著的理由。信仰可以把人從一般的困擾中徹底解脫出來,從而獲得一種寬慰感、歸屬感、安全感。信仰作為人的精神食糧,它的存在使得人們干涸的心靈中出現(xiàn)了一片綠洲。工業(yè)文明所帶來的拜金主義使得國人什么都信,也什么也都不信。如果某種信仰有利于自己,那么人們就會選擇信,如果某種信仰于己不利,人們就會選擇不信。信或者不信,完全的取決于利益的大小。“從某種意義上說,人生信仰與我們通常所說的人生觀具有重合之處,在一般情況下,也可以把人生觀看作是人生信仰的具體化?!盵9]著名評論家雷達對《大漠三部曲的》評價是:“中國當代文學太需要精神鈣片了,雪漠的‘大漠三部曲’正是一部充滿鈣質的作品。西部的生存詩意,可以滋潤我們這個浮躁時代的地方太多了?!痹谏鐣D型時期,物質上的扶貧固然重要,但精神層面的扶貧才是重中之重。構建起新時期農(nóng)民的信仰體系是刻不容緩的。縱觀”大漠三部曲”中蘭蘭、瑩兒、月兒等人的命運,我們可以看出,只有蘭蘭找到了個人的路,信仰成為她靈魂的依靠,使她得靈魂得到了升華,變成一個具有獨立人格的人。而其他的女性要么逆來順受,在精神的廢墟上繼續(xù)徘徊;要么走向滅亡,精神同肉體一道化作一抔黃土。雪漠為社會轉型時期農(nóng)村女性找到的道路就是建立自己的信仰體系,這種信仰并不一定就是蘭蘭找到的宗教信仰,雪漠認為:“不同的心靈,有不同的追求;不同的因緣,適合不同的選擇。只要她鍛煉出一顆明白、覺醒的心,知道不同選擇的結果分別是什么,她就可以作出任何選擇”。[12]我們在精神的廢墟上建構信仰其實就是一場意識革命,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社會意識對社會存在具有反作用,社會一種能使自己快樂,同時也能使別人快樂的生活方式,這種生活方式能使我們在對待人生、對待世界的時候,能夠更加寬容一些,更加慈愛一些,更加灑脫一些。它的存在能為我們的精神家園提供“養(yǎng)料”,能為我們的靈魂塑造一個祥和安樂的“伊甸園”,這便是我們所要追尋的信仰。
雪漠通過幾個家庭的遭遇變遷真實的記錄了一代“人”的生活,寫活了一個時代。雪漠描寫西部農(nóng)村女性生存現(xiàn)實,雖“哀其不幸”,但并沒有“怒其不爭”,他揭出女性的痛苦,意在“引起療救的注意”。在“大漠三部曲”所揭示的西部現(xiàn)實生活中,農(nóng)村女性缺乏基本的社會保障(醫(yī)療保障、教育保障等),“在沒有建立起養(yǎng)老和醫(yī)療保障機制的情況下,養(yǎng)兒防老與問卜禳災的觀念,既是傳統(tǒng)的延續(xù)。又是無力承擔現(xiàn)實重壓下的本能的反映。”[10]在社會轉型時期我們只有進一步完善農(nóng)村的各種社會保障體系,才能使得人民共享改革開放的成果。既然我們建設小康社會的目的是為“人民”謀福利,女性作為“人民”重要組成部分,只有充分保障女性的權益,女性才可能在社會轉型的大背景下依靠社會的保障和信仰的支撐走向生命的陽光快車道。
[1]雪漠.我的文學之“悟”—獵原[M].北京: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2003.
[2]雪漠.白虎關[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13:19.
[3]雪漠.大漠祭[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13:14.
[4]彭子良.新時期女性意識構成初探[J].當代文壇,1988(3).
[5]李清霞.西部民間倫理與西部鄉(xiāng)土敘事——從雪漠的<大漠祭>到<白虎關>[J].名作欣賞,2009(12).
[6]馮佩昕.西部民間倫理下女性的生存境遇——從雪漠的<大漠祭>到<白虎關>[J].現(xiàn)代語文(學術綜合版),2013(11).
[7]雪漠.白虎關[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2008.[8] 王晶.社會轉型時期中國農(nóng)民信仰問題研究[D].東北師范大學,2004.
[9]雪漠.光明大手?。褐腔廴松鶾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13.
[10]何清.論雪漠小說的現(xiàn)實關懷精神[J].天津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