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克里·波洛是個愛國的比利時人。19世紀生于斯帕附近,父母都是虔誠的天主教徒。成長的過程雖不清楚,但可以猜得出他上過大學,古典文學造詣頗佳。這點可由他多次的引經(jīng)據(jù)典上看出。從他在《赫爾克里的豐功偉績》(1947)的表現(xiàn)可知,他對同名希臘神話人物赫拉克勒斯的相關事跡知道得清二楚。
成年后,他搬到布魯塞爾,為警方工作。他聰明勤奮,成效卓著,迅速擢升為警方最受看重的成員。與蘇格蘭場的賈普警官就是這時結(jié)識的,當時兩人同在布魯塞爾調(diào)查亞伯克蘭畢偽造案。
1904年左右,波洛不明原因地辭了比利時警方的工作,展開了私家偵探生涯。不久即贊譽有加,聲名大振,遠達歐洲之外。他與賈普警官在安特衛(wèi)普辦亞特拉案時再次相遇。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之前,他還結(jié)識了亞瑟·黑斯廷斯上尉。當時兩人同時涉入在黑斯廷斯工作的倫敦洛德公司發(fā)生的案件。
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后,德軍入侵比利時,波洛被迫避難于英國。由于富有的埃米麗·英格沙普的好意,波洛同其他的比利時人才得以棲身于圣瑪莉斯泰爾斯村的李斯衛(wèi)莊。這時波洛和黑斯廷斯又碰面了——黑斯廷斯在西戰(zhàn)線受了傷,正在此休養(yǎng)——兩人很快結(jié)成好友,這段故事在《斯泰爾斯的神秘案件》中有詳細敘述。
接下來的十年,波洛以世界級首席名探的身份,在歐洲各地及中東地區(qū)辦案,備受皇族及頂級社交圈的關愛。由于他來自比利時,再怎么說還是個外國人,因此能擺脫英國社交界互相牽扯的傳統(tǒng)包袱,觀察得不偏不倚。他與亞瑟·黑斯廷斯隊長和亞瑞妮·奧利弗夫人的交情,更有利于伸展他的社交觸角。就如吉利安·吉在《阿加莎·克里斯蒂:她與她的偵探小說》中所說的,“單看黑斯廷斯上尉的姓氏和官階,也知道他的家世良好;而亞瑞妮·奧利弗雖然害羞,但總認識一些該認識的人。借助于這兩位友人,波洛得以登堂入室,進出如斯泰爾斯豪宅區(qū)之類的場所,在閑談中讓那些上流社會的嫌犯自露馬腳?!?/p>
赫爾克里·波洛的死訊發(fā)布在1975年8月6日的《紐約時報》上。標題為:
赫爾克里·波洛,比利時籍名探,逝世了。
赫爾克里·波洛廣為人知的形象是當初黑斯廷斯上尉在《斯泰爾斯的神秘案件》中所樹立的:“波洛的外貌十分特殊,身高不及五尺四寸,但是擁有極高貴的情操。他的頭形仿若雞蛋,總是傾向一側(cè)。上唇留著筆直工整的八字胡。全身上下保持一塵不染。我相信,如果可以選擇,他寧可讓身子挨顆子彈,也不愿衣服沾到臟灰?!?/p>
不但過分講究整潔,波洛還堅持要穿名牌皮鞋,甚至在應該穿上別種鞋類的鄉(xiāng)間也一樣。因此有幾次當他被迫長途跋涉的時候,他的皮鞋為他帶來很大的痛苦(比如《萬圣節(jié)前夜的謀殺案》里)。他還總是穿一套剪裁絕佳的條紋西裝加馬甲,戴著個祖?zhèn)鞯摹笆忀济娴拇笊w表”。由于他從不運動——甚至連查案方法也盡量避免勞動尊體——所以體力不佳,寧可保留所有的精力給“小小的灰色腦細胞”。
波洛似乎蠻以他奇特的外表為樂的。對所有的諷刺嘲笑、橫眉相對他都暗笑于心,還說這些笑話“提供了未來許多冬季的娛樂”。他對自己的外表倒也實話實說。在《校園疑云》中,他“準備推翻女校長(在這里是可敬可畏的布思德小姐)對穿老式尖頭鞋、蓄大胡子的老外可能懷有的狹隘偏見。”他可是赫爾克里·波洛,世人接受他,必須照單全收,包括他一切的堂皇外表。
波洛濫用英語的惡習也令人印象深刻。他把法文混在日常英語中用,《斯泰爾斯的神秘案件》中,他就大聲地說“這兒有,一張桌子?。ǚㄎ模?,我的朋友,住大房子不見得舒服?!彼木浞ㄒ补?,而且常以父執(zhí)身份對人說話。例如他一定要某些人,通常是年輕女性,叫他“波洛老爹”(Papa Poirot),并常稱呼他的工作伙伴為“mon ami”(我的朋友,法文)。更過分的是,他毫不謙虛,惡名遠播,他不僅不以為意,還拿來與朋友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