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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青年批評家讀書自述(二)從狄更斯到王小波

2015-07-16 04:48上海黃平
名作欣賞 2015年31期
關(guān)鍵詞:王小波狄更斯圖書館

上海 黃平

上海青年批評家讀書自述(二)從狄更斯到王小波

上海 黃平

那好像是1998年的夏天,小城的馬路像暑假一樣安靜,在高緯度的陽光中,一切都亮閃閃的。那年我十六七歲,和往常一樣興沖沖地下樓,騎著自行車鉆出胡同,車筐里放著《大衛(wèi)·科波菲爾》的上冊,一路經(jīng)過客運站、百貨大樓、縣委廣場,騎到電影院向北拐,兩三百米外就是縣城的圖書館。還書,填單,借下一本,緊張地在窗口前徘徊。等了十多分鐘,管理員回答說,還是你自己進來找吧。就這樣,第一次推開書庫的大門,藏書架一排排延伸下去,微塵在陽光中浮動,空氣中充滿著一種森林中的氣味,迷人而神秘。

這座今天已經(jīng)化為瓦礫的圖書館,是我成長歲月中的教堂。后來我游學外鄉(xiāng),去過太多高級的圖書館,從國家圖書館到上海圖書館,但是一直難以找回當年干干凈凈的心情,用一個矯情的說法,所謂“初心”吧。很長一段時間,我心底覺得家鄉(xiāng)的文化環(huán)境對于我有所虧欠,也想過倘或出生在京滬,會有多么優(yōu)越的閱讀環(huán)境。我在中學時的指導讀物之一,只是一本地攤上買來的電大文學史教材啊,但上面那種教條化的敘述,已經(jīng)讓我覺得大開眼界。然而,在上海定居多年后,心態(tài)漸漸變得平和,很多年前那種封閉的文化環(huán)境,可能是一種難得的保護:小城的教育幾乎沒有什么像樣的競爭,幾乎所有人都“胸無大志”,一切反而自由自在,可以從容地閱讀。一個人,一座圖書館,在沒有目標的十六七歲,悠然地過了三年。

回顧自己的讀書之路,我最懷念的還是高中三年,那是一種天真狀態(tài)下的氣定神閑,混混沌沌地與經(jīng)典相遇。在人生十六七,那種閱讀也不是單純的美學教育,而是潛移默化地塑造著我對于世界的想象?,F(xiàn)在想來,如果像我這樣一個普通的大學教師的讀書自述有所意義,那可能在于我的讀書之路,無形中契合著現(xiàn)代世界經(jīng)由“文學”對于一類青年的詢喚與再造:這類青年就像青春時的我,有空疏而不乏真誠的志向,被遠方所吸引,自我的成長不斷與周圍的世界脫離,最終經(jīng)由“文學”形塑出全然不同的感覺結(jié)構(gòu)。在城市化風云激蕩的今天,這個故事三十年來方興未艾?,F(xiàn)在的我,或許可以跳出自己來回望自己了。

小城里的19世紀

十幾歲開始讀書的時候,沒有誰來指導,閱讀欲過于旺盛的我,只是找到什么就讀什么。首先是家里的藏書,大多是20世紀80年代文學熱的殘留,半本《中國哲學史》,幾本知名的和不知名的寫于20世紀80年代的小說,零落的幾期《中篇小說選刊》之類。其中也混雜著《艷陽天》,我到現(xiàn)在也沒有完全讀完,只是覺得封面真好看:紅色的封面中央,金黃色的一車稻子。最有印象的還是家里幾本五六十年代的兒童故事,情節(jié)全然模糊了,也許難免有抓壞人之類,但回憶起來覺得很干凈??傊依锏牟貢鴰е鴺藴实?0世紀80年代青年工人的趣味,而且還不夠多,一個立式抽屜就裝滿了。

自己發(fā)揮“主觀能動性”來找書看,來自書櫥里的 《天龍八部》,只有第一卷,還是首尾不全的,我懷疑是父親出差的時候從哪里順手帶回家的。故事又好,而且又殘缺不全,實在是太吊胃口。我自己動手找齊,從家附近的租書店里,有些怯地一本本找來看。盡管父母從來不管我讀什么,但租書店里花花綠綠的氣氛,總讓人有些難為情。我每次租回家,都藏在褥子下面。我的家在遼寧,如你所料,書拿出來都是熱的,有幾次有股糊味了,這是有溫度的閱讀。就這樣,我從《天龍八部》開始一本本把金庸讀完,之后開始讀古龍,也讀了溫瑞安《四大名捕》之類。我的閱讀習慣,就是從武俠小說開始的。盡管和一些同齡人動輒從柏拉圖開始相比,我的趣味低級得無以復加,但也不必羞于承認。你有你的雅典,我有我的江湖。

初中的我對于閱讀抱持有一種膚淺的功能主義思想,就是消遣用的。我當時沒想過從事文學大業(yè),當時倒是想過當一名物理學家,看了幾部港臺律政劇之后,又深深被劉松仁的優(yōu)雅與米雪的美麗打動,轉(zhuǎn)而決心當一名律師。直到我實在沒書可讀了,事情漸漸起了變化。我把金庸古龍翻來覆去讀了幾遍了,錢鍾書有云“橫掃清華圖書館”,我做到了橫掃家鄉(xiāng)租書店。那時候我好像初中剛剛畢業(yè),初中到高中的暑假格外漫長,我父親突發(fā)奇想,把我?guī)У綀D書館辦了一張借閱證。要知道在我們當?shù)兀瑘D書館盡管館藏不算差,但近乎擺設(shè),完全從民眾的日常生活中消失掉了,我的借閱證大概是那一年辦出去的幾張借閱證中的一張。

在圖書館里我第一次借的書,是魯迅先生的《吶喊》與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借《吶喊》無它,只是因為在中學語文體制中,這大概是最有名的書。我當時不知道《吶喊》只是薄薄的一本短篇小說集,也不大懂圖書館的排列,見到面前一排《吶喊》,以為《吶喊》是一系列的皇皇巨著,徑直抱起就走。這第一次借書,洋相無數(shù),《吶喊》不必說,《基督山伯爵》也純粹是誤打誤撞。然而,當我回家之后,翻開小說的第一頁:“一八一五年二月二十四日,在避風堰瞭望塔上的瞭望員向人們發(fā)出了信號,告之三桅帆船法老號到了?!边@是我熟悉的江湖氣質(zhì)的開頭啊,而這本小說的曲折懸疑,和金庸比起來不遑多讓。就這樣,我順暢地進入到歐洲文學的世界,一個無比廣闊的天地在我雙手間慢慢展開。

一本書總會將你引向另一本書,在家鄉(xiāng)的圖書館里,我開始了自我教育。當時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了一套世界文學名著普及本,在封底印有叢書的目錄,我一度以此為指引。此外讀的書多了,漸漸就有模糊的西方文學史知識,大致清楚經(jīng)典的作家有哪些。我基本上只讀經(jīng)典,英國讀莎士比亞與狄更斯,也讀勃朗特姐妹與奧斯?。环▏x雨果與巴爾扎克,也讀莫泊桑;俄國讀托爾斯泰與普希金,也讀契訶夫、屠格涅夫與高爾基;美國讀馬克·吐溫與德萊賽等。歐美之外,也讀《一千零一夜》,讀川端康成。其余雜七雜八,有些記不清楚了。慢慢讀下來,大概有近百部。

現(xiàn)在知道,這類書單不過是大城市里中學生課外閱讀的基本篇目,像我這樣的家長,大概在女兒初中的時候,就會引導她讀這些。然而當年的我和現(xiàn)在的學生有一個明顯的不同,就是我讀這些書的時候,完全沒有外在的介紹與指引,完全受內(nèi)心的驅(qū)動。無疑,這是最理想的狀態(tài),只是當時的我誤打誤撞,還渾然不覺。

很難準確地描述這種閱讀的沖動來自何處,對于小城里的我而言,大概是19世紀歐洲文學所展現(xiàn)的世界的壯闊與人性的博大。與讀者共享一個當年深深震撼我的段落,引自《巴黎圣母院》,這一段過于經(jīng)典,前后情節(jié)不用我贅述:

卡西莫多在門廊下停了下來。他的一雙大腳立在教堂石板地上,好像比沉重的羅曼式石柱更堅實。他那頭發(fā)蓬亂的大腦袋瓜深深埋在雙肩之間,有如埋在只有獅鬣、沒有脖子的雄獅的雙肩之間。他長滿老繭的大手舉著那還在心驚肉跳的姑娘,好似舉著一條白練;他是那么小心翼翼地托著她,好像生怕把她打碎,或是把她像花一樣弄枯萎了。他似乎覺得,這是一件精雅、優(yōu)美、

珍貴的寶貝,是為別人的手而不是為他的手而做成的。不過,他好像連碰都不敢碰她一下,甚至不敢對著她呼吸。到后來,他驀地把她緊緊抱在懷里,緊貼他的雞胸,仿佛那是他的珍寶,他的財富;好像他是這孩子的母親一樣,他的獨眼低垂下來,看著她,把溫柔、痛苦、憐憫傾瀉在她臉上,然后又猛然抬起頭來,眼中充滿光芒。這時女人們哭的哭,笑的笑,人們興奮得直跺腳,因為這時候,卡西莫多真正顯出他的美。

試想一下,一個東北邊疆偏僻小城里的十七歲少年,每天的活動半徑不會超過五公里(再遠就到江邊了),學校里的課程連語文都很乏味,校長和教務(wù)主任們帶著茶色眼鏡、腰帶上別著BP機和一大串鑰匙在校園里走來走去……他放學回家,躺在床上,翻開《巴黎圣母院》,就那么一瞬間,卡西莫多從圣母院的鐘樓上飛下來了,飛越巴黎泥濘的街道,沖散喧囂的衛(wèi)隊,掠過教士陰沉的長袍,一雙大手將艾絲美拉達摟在懷里,一下子飛回圣母院,大喝一聲:“圣地!”——還有比讀書更幸福的事情么?

這種幸福感在開始閱讀狄更斯之后更為強烈,大概每個文學青年,都會在十幾歲遇到影響終生的大作家。19世紀文學大師云集,我感到最投契的,還是狄更斯。第一次讀狄更斯,是從圖書館里借的《遠大前程》,著名的人民文學出版社網(wǎng)格本。讀其他大作家的書,我會敬佩不已,但那是站在神廟前的敬佩,崇高,偉大,而似乎與自己有層隔膜。唯獨讀狄更斯,從匹普到大衛(wèi)·科波菲爾,我仿佛在讀自己:狄更斯的寫作和我這種處境的青年相吻合。多年后我讀到奧威爾談狄更斯,那是我所見的最精彩的分析:“狄更斯作品中的主人公,都長著柔軟的巴掌。他的小主人公——尼古拉斯·尼克爾貝、馬丁·朱澤爾維特、愛德華·切斯特、大衛(wèi)·科波菲爾、約翰·哈蒙——都是所謂的‘男配角’。他喜歡小資產(chǎn)階級的外表和小資產(chǎn)階級(不是貴族的)的口音?!边@句話真是一語中的,而且狄更斯善于從童年寫起,如奧威爾所談過的狄更斯進入兒童視角的能力無人匹敵,從故鄉(xiāng)的沼澤一路寫到遠方的倫敦,這不正是我這代人的未來之路么?

也是在這個意義上,雖然圖書館里也有卡夫卡與??思{,但20世紀的破碎與陰郁還無法打動我,那是“現(xiàn)代人”的中年獨白,但我還沒有經(jīng)歷過19世紀。我也清楚,偉大的19世紀文學時代一去不復返了,文學的“形式”總要契合所在時代的感覺結(jié)構(gòu),現(xiàn)在的作家倘或像托爾斯泰一樣寫作,恐怕更像是一場鬧劇。但在二十年前的圖書館里,從19世紀文學開始,這是莫大的幸福。文學和人生一樣,總要有一個堅韌的支點。

遭遇王小波

上大學之后,還是延續(xù)著高中養(yǎng)成的閱讀習慣,在大一第一個學期,我重點讀《悲慘世界》。我很少上課,盡管對有些老師不恭敬,但在目前的大學體制下,圍繞經(jīng)典的自我教育是比上課更好的方式,帶著問題和老師討論,比漫無目的地聽課記筆記好得多。在空無一人的寢室里,我繼續(xù)讀雨果也讀狄更斯,母校貴為東北第一高校,逸夫圖書館比家鄉(xiāng)的圖書館大多了。

閱讀的轉(zhuǎn)向,開始于第一個學期結(jié)束后的寒假。好像是2000年的1月吧,剛剛慶祝完千禧年的到來,東北一年最冷的季節(jié),天寒地凍,漫天大雪,我在沈陽客運站候車,跺著腳走來走去。車站里有一家小書店,賣著《百家講壇》與地攤文學之類。在一排烏七八糟的暢銷垃圾之間,我翻出了一本《我的精神家園》,這是我第一次知道王小波。站在書架前翻了幾頁,我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一位很特別的作家。寒假回家,從雜文到小說,我完全沉浸在王小波奇妙的敘述里。在生日當天,我母親把當?shù)匦氯A書店里唯一的一套“時代三部曲”(花城出版社)買來送給我,當時的母親不會預料到,這套書在未來會將我送到北京讀博士,我會成為這套書的研究專家。

王小波帶給我的閱讀有幾個層面的影響:比較直接的影響,是從西方文學漸漸轉(zhuǎn)到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上來。在此之前我在中學時只讀過魯迅先生的小說、雜文、散文與詩全集,還有河南人民出版社的那套廉價合集,也讀過茅盾文學獎的一些流行作品,如《平凡的世界》《穆斯林的葬禮》等,再就是《家》《子夜》之類的現(xiàn)代名篇,在數(shù)量和影響上遠不如西方經(jīng)典。開始讀王小波之后,我慢慢關(guān)注起中國當代文學;更深層次的影響,是我的閱讀越來越圍繞自己的生活展開。在十多年后,我分析過王小波對于青年一代的影響,他以反諷為核心的喜劇形式,對應著以虛無為底色的一代青年的情感結(jié)構(gòu)。王小波繁復地穿梭于歷史迷宮的小說敘述,實則構(gòu)建出“脫歷史”的局外人視點,治愈著青年一代面對歷史的焦慮。這一觀點出自《革命時期的虛無》一文,這大概是我目前就個人學術(shù)水平而言最好的論文。學術(shù)的力量,在很大程度上是和自己的生命歷程深融在一起的。

“為己之學”

孔老夫子所推崇的“古之學者為己”,帶著古典時代的樂觀想象,“學者”被想象為一種澄明的主體,其學問布乎四體,形乎動靜。這個時代的“為己之學”,不敢像老夫子那么樂觀,我們所面對的“己”,是一個被歷史環(huán)境所潛移默化塑造出的自我,這一點不可不察。太多學者將自己的觀點看法,過于天真地視為一種“透明化”的真理,并以此臧否是非。今天的“為己之學”,首先要清醒地面對自己與解釋自己,在自我深處洞悉歷史的運行,這大概就像魯迅先生所講的,“抉心自食,欲知本味”。

我讀書的些許經(jīng)驗,就是牢牢圍繞“自我”展開,在中學和大學的時候,這方面還沒有清醒的自覺,只是模模糊糊地這么讀下來。在讀研究生之后,這一點越來越清楚。讀書讀到碩士階段,一個苦惱就是閱讀開始專業(yè)化也功利化了,閱讀的立足點不清楚,很容易被各種“玄學”帶著走。談理論不是不可以,但不能淪為空談,任何一種理論在其原初都是高度歷史性的,其歷史譜系與對話對象很清楚,只是在全世界的旅行中、在大學隱形的利益結(jié)構(gòu)中慢慢變成教條。對于無法被具體的文本或自身的經(jīng)驗所驗證的理論,我一直比較懷疑。故而,我一開始的閱讀不是從“大理論”而是從“小理論”開始,專注于解說文學作品形式的理論,碩士階段大致上是通過趙毅衡教授的一系列大作,了解怎么分析文本的形式,以及通過作品的形式分析展開歷史分析,形式在這里意味著歷史的結(jié)晶。博士階段延續(xù)著這一思路,最受啟發(fā)的著作是奧爾巴赫的《摹仿論》,《摹仿論》的分析框架契合于自己原來的理論趣味。

我這個讀書的脈絡(luò),和學界的潮流有所疏離,這主要是由于當年的“無知”,但這種“無知”也未必不是一種保護。學界所流行的,往往是各個領(lǐng)域的學術(shù)領(lǐng)袖基于自身的知識結(jié)構(gòu)與問題意識所倡導的著作,并不是這類書不好,而是說跟著潮流讀書,務(wù)必要有一個基本的反思態(tài)度,別人的問題意識,和自己的未必重合。其實學術(shù)的脈絡(luò)千萬種,很難講有一份“最正確”的書單,我以為比較重要的,是帶著真實的問題開始閱讀。閱讀的基點,首先是“己”,我的閱讀都是圍繞自己展開。這幾年特別打動我的理論著作,比如特里林的《誠與真》、盧卡奇的《小說理論》、克爾凱郭爾的《論反諷概念》,在學術(shù)界都是冷門。我在討論會上提起《論反諷概念》,往往是一片沉默,學術(shù)著作也有流行和不流行的區(qū)別,而我讀的似乎太生僻了。在據(jù)說叫“存在主義”的這個路數(shù)上,談起尼采大家就會活潑一些。然而,我不知道還有哪本書比《論反諷概念》更能解釋今天的“80后”一代。如果按照學界領(lǐng)袖的問題意識來閱讀,“反諷”似乎僅僅是油滑之類的低級美學,這種理解方式停留在一百五十年前克爾凱郭爾寫這篇學位論文的時候,以別人的方式讀書,往往遮蔽了自己。

基于同樣的心境,我最近一兩年對于史料的興趣越來越大。我所在的當代文學專業(yè),一直由當代文學批評主導,文學批評既是國家文化體制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圖書流通市場的產(chǎn)業(yè)鏈之一環(huán),有這樣的主宰力可以理解。相比較而言,史料功夫自然是寂寞的事業(yè),然而每當我翻起三十年前的舊刊,總會感慨今天的很多批評常識是如何的不可靠。我現(xiàn)在有一座過于奢侈的圖書館可以使用,四層大樓平日里幾乎只有我自己,完全的開架閱讀,《文藝報》《人民文學》《中國青年》之類舊報刊擺放得整整齊齊,旁邊有一張闊大的寫字臺,中央空調(diào)微微地發(fā)出聲響,看不見的空氣里WIFI信號強勁地閃爍。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不讀一些扎實的東西如同犯罪。對了,還有魯迅先生的《吶喊》,依然像家鄉(xiāng)的圖書館一樣壯觀的一排,就在我的寫字臺的一側(cè),我伸手就能抽出來。但是我很少重讀了,我只是翻閱舊報紙之余,偶爾抬頭看看書脊。圖書館里太安靜了,安靜到盯著《吶喊》看的時候,仿佛真的能聽到歷史不安的呼嘯,從四面八方泛黃的報刊中隱隱傳來。

作 者:黃平,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副教授。

編 輯:張玲玲 sdzll0803@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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