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行 高 鑫
(南開大學 周恩來政府管理學院,天津 300071)
近代以來先進的中國人,一直追求實現(xiàn)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梁啟超提出了“少年中國”的主張,孫中山喊出了“振興中華”的口號,而李大釗更是提出了“民族復興”的思想??v觀李大釗的一生,其民族復興思想的形成與發(fā)展,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階段:1907年至1916年為第一階段,這一時期反帝愛國是他的思想主流;1916年至1918年為第二階段,這一時期他認識到民族復興的關鍵在于青年;1918年至其犧牲前為第三階段,這一時期他轉(zhuǎn)向?qū)W習俄國十月革命的經(jīng)驗,認識到民族復興要依靠無產(chǎn)階級的力量,建立先進政黨。
李大釗求學時期,正是中國社會最黑暗的時期,面對帝國主義肆意瓜分中國、封建統(tǒng)治階級的腐朽以及殘酷壓迫中國人民的現(xiàn)狀,李大釗懷著一顆憂國憂民之心,寫了大量的文章以喚醒國民。在這些文章中,可以看出李大釗從屈辱的現(xiàn)實中開始覺醒,看到了中華民族有“復活”和“再造”的可能,開始尋求一條能夠挽救民族危亡的道路,并號召國人肩負起救國的責任。這一時期李大釗的愛國主義思想主要體現(xiàn)在三個方面:
首先,從屈辱的現(xiàn)實中開始覺醒。
早在家鄉(xiāng)求學時期,李大釗親眼目睹了帝國主義對中國的侵略,這激發(fā)了他的愛國熱情和憂患意識,從小就立志要實現(xiàn)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1907年至1913年李大釗在天津法政學堂求學期間,面對多年來國勢衰頹、危機四伏、民生凋敝的形勢,深感自己壯志難酬,奮筆寫下了“家國十年多隱恨,英雄千載幾荒邱”的詩句[4](P233)。在校期間他被推舉為“北洋法政學會”編輯部長,創(chuàng)辦了《言治》雜志,主持編譯了《〈支那分割之運命〉 駁議》,全書以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為主線,駁斥了中島端[7]在《支那分割之運命》一書的侵略性語言,給國人以當頭棒喝,并“激發(fā)其復仇敵愾之心耳”。該書一經(jīng)發(fā)行便風靡全國,首版不出數(shù)月即銷售告罄,李大釗在《中國國際法論》上為《〈支那分割之運命〉駁議》一書再版所寫的推銷啟事中說“神州男兒,有奮起雄飛之志者,不可不一讀是書”[1](P123)。
其次,對“假共和、真專治”進行了批判。
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fā)了,推翻了兩千多年的封建帝制。但是,辛亥革命的成果卻被封建軍閥篡奪。在這樣的背景下,李大釗開始為國家面臨的困境而憂,他在1913年寫的《大哀篇》中揭露了軍閥統(tǒng)治下的所謂“民主”不過是“少數(shù)豪暴狡獪者之專政”,所謂的“民權”實際上是“少數(shù)豪暴狡獪者之竊權”,即袁世凱竊取革命果實后的軍閥獨裁,所謂的“共和”體制也并沒有給人民帶來幸福[1](P12)。同時他為了激勵自己,把學名“耆年”改成了“大釗”,“釗”意為“勉勵”,勉勵自己要成為堅忍不拔的有志者。他還把自己的書齋命名為“筑聲劍影樓”?!八^‘筑聲’,取意荊軻的好友高漸離擊筑的樂聲,‘劍影’喻指荊軻的匕首之影”[5](P154)。以荊軻、高漸離自比,激勵自己尋求救國救民之道。
最后,在反帝倒袁中看到中華民族復興的希望。
為尋求救國道路,1914年李大釗東渡日本留學。在早稻田大學求學期間,他開始接觸社會主義學說,同時也非常關心國內(nèi)的局勢。1915年1月,日本提出了滅亡中國的“二十一條”,企圖占領中國。李大釗雖然在日本,但是積極參加中國留學生反對“二十一條”的斗爭,他撰寫了《警告全國父老書》。他指出當時全國上下“凡有血氣,莫不痛心,忠義之民,愿為國死”的心情,他將報刊上零散披露的日方條件整理出來,指出答應這些條款中的任何一項,都將造成“國已不國”的局面。他揭露日本的侵略野心,鼓勵國人不僅“宜有破釜沉舟之決心”,而且要有信心,“國人而不甘于亡,雖至今日,猶可不亡;國人而甘于亡,則是中國有以自亡耳”。他深刻認識到,如果“國人及今而猶不知自覺,猶不急起而為生聚訓練之謀……炎黃遠裔,將淪降于永劫不復之域,而滅國之仇,夷族之恨,真是天長地久,無復報雪之期矣!”他號召國人“當懷死中求活之心”[1](P111-119),肩負起救國的責任。同年5月,袁世凱為了求得日本的支持,簽訂了喪權辱國的“二十一條”。對此李大釗感到非常憤恨,他編印了《國恥紀念錄》,并撰寫了《國民之薪膽》 一文。他認為中國近代以來“宜鐫骨銘心記其深仇大辱者”有三件事,“甲午”、“甲辰”和“甲寅”,即中日甲午海戰(zhàn)、日本和俄國在中國國土上交戰(zhàn)和喪權辱國的“二十一條”。國人應該牢記這三個時代的屈辱史,“勿灰心,勿短氣,勿輕狂躁進”,學習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忍辱耐苦,誓雪前恥。
這一時期很多人認為民智未開,救國無望,而李大釗不同意這種悲觀論點,他在《甲寅》上發(fā)表了《厭世心與自覺心》一文,呼吁人們不要放棄愛國的信念,他認為國之存亡猶如身之生死,愛國就等于愛自己的身體,“國之存亡,其于吾人,亦猶身之生死”。
他在《民彝與政治》一文中聲討袁世凱復辟帝制的罪行,全面闡述了他的民主政治思想,并談到了中華民族到了“艱虞萬難之境”[1](P145),但中華民族有“復活”和“再造”的可能。而后李大釗搭乘法輪離開日本回國時,他望著太平洋,對袁世凱的罪行痛心疾首,在船上寫下了“八表正同昏,一夫終竊國。黯黯五彩旗,自茲少顏色”的詩句,同時他也鼓勵新一代青年應“一翔直沖天,彼何畏荊棘”[4](P246)。
自日本回國后,李大釗積極辦報,投身于正在興起的新文化運動中。這一時期,李大釗已經(jīng)從屈辱的現(xiàn)實中徹底覺醒,他已經(jīng)清楚地認識到中華民族不僅有復興的可能,而且復興的關鍵在于青年,他號召青年要自覺地負擔起再造青春中華的重任。同時隨著北洋軍閥本質(zhì)的暴露,他開始認識到要想實現(xiàn)民族復興惟有依靠群眾的力量。李大釗在1917年俄國十月革命成功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堅定了其學習俄國成功經(jīng)驗的信念。這一時期李大釗的愛國主義思想有了三點新內(nèi)涵:
其一,倡導締造“青春中華”。
1916年李大釗應湯化龍等人之邀回國辦報,李大釗為該報起名為《晨鐘報》[5](P185)。意在借此“晨鐘”,喚起中華民族國人的覺醒,激勵青年“急起直追,勇往奮進”,追求“理想之中華,青春之中華”[1](P166)。李大釗《晨鐘報》創(chuàng)刊號的《〈晨鐘〉之使命》一文開篇就指出創(chuàng)辦《晨鐘報》的目的,立足于“青春中華之創(chuàng)造”[1](P170)的愛國立場,鼓勵青年為民族復興而奮斗。他把民族復興的希望寄托在青年身上,他認為“青年者,人生之王,人生之春,人生之華也?!彼€闡述了民族興亡的關鍵在于青年是否覺醒,要想實現(xiàn)“中華不亡”,創(chuàng)造“青春中華”,在于“青年之覺醒”[1](P167)。李大釗還在這篇文章中立足于當前的國情,提出了今后面臨的問題,“非新民族崛起之問題,乃舊民族復活之問題也”,而中華民族復活的實現(xiàn),是“民族中青年之責任也”。李大釗不僅認識到了中華民族需要復興,還認識到了復興的關鍵在于青年,“蓋青年者,國家之魂”[1](P169-170)。
反映李大釗“青春中華”思想的另一篇代表作是發(fā)表在《新青年》 第2卷第1號上的《青春》一文,李大釗在該文中明確指出:中華民族在歷史上巍然屹立了幾千年,它創(chuàng)造了先進的人類文明。但是到了今天,中華民族被數(shù)千年的文明束縛住了,背上了包袱。他號召人人努力實現(xiàn)民族復興,從而使中華民族“復活”于世界。他認為我們古老的中華民族今后能否立足于世界,不在于固守舊道德、舊理念茍延殘喘,而在于一個新的生機勃勃的青春中國的復活。他進一步闡明:“今后人類之問題,民族之問題,非茍生殘存之問題,乃復活更生、回春再造之問題也?!盵1](P187)李大釗承認民族國家也有其衰落毀滅之時,但認為人可以在其衰落毀滅的基礎上再造民族國家,同時主張人應當用這種再造能力不僅使衰落毀滅者再生,而且使生者永葆青春。他認為,只有青年才具有青春的活力,因此只有青年才能夠負擔再造青春中國得責任。青年人的覺醒,在于沖決過去封建主義壓迫的網(wǎng)羅,破壞陳腐學說的囹圄,不要讓僵尸枯骨束縛現(xiàn)在青年人的活潑自由。他號召青年要自覺地擔負起再造青春中國的重任,勇往前進,與舊傳統(tǒng)割裂,去創(chuàng)造理想的中華?!斑M而縱現(xiàn)在青春之我,撲殺過去青春之我,促今日青春之我,禪讓明日青春之我?!盵1](P197)1917年2月他又發(fā)表《新中華民族主義》一文,在該文中再次強調(diào)“民族興旺,匹夫有責……新中華民族之少年,蓋雄飛躍進,以肩茲大任也?!盵1](P286)
其二,認識到復興惟有依靠國民的力量。
隨著北洋軍閥政府本質(zhì)的暴露,李大釗思想開始發(fā)生轉(zhuǎn)變,他對應該依靠什么樣的力量才能實現(xiàn)民族之“復活”有了新認識。1917年他發(fā)表《中心勢力創(chuàng)造論》一文,通過對中國近代政黨政治進行深刻的理性反思,他漸漸感到,中國近代政黨“既無政黨之精神,亦無團體的組織”,形同散沙。鑒于此,他提出,由于此時中國的中心勢力已不足以支撐現(xiàn)在這個國家,唯有以一種新的勢力取代。他說的這種新的勢力是“由中流社會之有恒產(chǎn)者自進而造成新中心勢力”。同時他還充分認識到以中流社會為中心的勢力,必須“擁有國民的勢力”,[2](P121)這樣這種勢力才能長久。這時的李大釗已經(jīng)認識到要想實現(xiàn)民族復興不能依靠北洋軍閥,惟有依靠國民的力量,群眾的力量。
其三,提出中國有繼承“第三文明”的責任。
1918年李大釗在《言治》雜志上發(fā)表了《東西文明根本之異點》一文。在文中李大釗提出東西文明并沒有孰高孰低,不能以價值上的高低而判斷。他看到的是面臨亡國危險的現(xiàn)實中國,而如何使中國不遭亡國之命運,實現(xiàn)“青春中華之創(chuàng)造”是當務之急。他認為,為了拯救世界的危機,惟有“第三新文明之崛起”,因為東洋文明“頹廢于靜止之中”,而西洋文明“疲命于物質(zhì)之下”[2](P214)。他寄第三種文明的崛起的希望于以十月革命開創(chuàng)了世界新紀元的俄國文明身上,同時他也強調(diào)中國有繼承“第三文明”的“至重的責任”,而這正是中華民族“復活”之道,“青春中華之創(chuàng)造”之道。他還稱中華民族“復活”為世界文明“第二次之大貢獻”,而且要想實現(xiàn)中華民族的“復活”,就要“竭力以受西洋文明之特長”,來彌補東方文明的缺陷,從而建立“東西文明調(diào)和之基礎”[2](P215-216)。
十月革命后,李大釗開始積極傳播馬克思主義,從一個愛國主義者逐漸轉(zhuǎn)變成了一個馬克思主義者。這一時期,他對于依靠什么樣的力量才能實現(xiàn)民族的復興有了新的認識。他認識到民族獨立是民族復興的前提,要想實現(xiàn)民族復興必要先實現(xiàn)民族獨立。無論是依靠資產(chǎn)階級共和國還是依靠北洋軍閥的勢力,都無法實現(xiàn)民族獨立,惟有依靠無產(chǎn)階級的力量,才能實現(xiàn)民族獨立。五四前后,在李大釗的文章中,農(nóng)民、工人、無產(chǎn)階級成為其主要贊頌的對象?!罢螣o古今,必筑于民意上”[2](P195)。同時他還認識到只有建立先進政黨才能實現(xiàn)民族獨立,從而真正實現(xiàn)民族復興。這一時期李大釗的愛國主義思想新增加了如下內(nèi)容:
(1)積極傳播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
1918年,李大釗為慶祝歐戰(zhàn)(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勝利寫了《庶民的勝利》和《Bolshevism的勝利》兩篇文章。在這兩篇文章中都提出和解答了一個問題,即歐戰(zhàn)的結束究竟是什么人的勝利。在《庶民的勝利》中他提到“我們慶祝,究竟是為那個慶?!菫槿澜绲氖駪c祝?!贝送?,他還在這篇文章中提到“今后世界的人人都成了庶民,也就都成了工人……今后的世界變成了勞工的世界?!盵2](P254-256)而后在《Bolshevism的勝利》一文中,他明確認識到歐戰(zhàn)的勝利是依靠勞工階級力量的勝利,“是世界勞工階級的勝利”[2](P259)。這表明李大釗在這一時期已經(jīng)深刻認識到20世紀的大趨勢是向俄國學習,以工人階級為首,團結一致,才能實現(xiàn)中華民族的獨立和復興。
(2)依靠民眾才能取得勝利。
1919年7月,在《真正的解放》一文中闡明中國要想實現(xiàn)民族獨立,實現(xiàn)“真正的解放”,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抗拒沖決”,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把他打破”[2](P363),依靠袁世凱、依靠軍閥都是不現(xiàn)實的。1920年8月,他在《要自由集合的國民大會》一文中談到歷史上的一切勢力都不可與民眾的力量相抵抗,民眾力量勢不可擋?!安挥雒癖姷膭萘t已,遇則必降服拜倒于其前;不犯則已,犯則必遭其殲滅?!盵3](P209-211)他堅信民眾才“是永久的勝利者!”[3](P209-211)
(3)勞工階級聯(lián)合起來。
1919年2月,李大釗在《青年與農(nóng)村》一文中指出中國是一個農(nóng)業(yè)大國,農(nóng)民的問題就是中華民族全體國民的問題,農(nóng)民的問題不解決,那么全體國民的問題也無法解決,而且他還認識到中國勞工階級的主要組成是農(nóng)民,“大多數(shù)勞工階級是那些農(nóng)民”[2](P304-305),因此李大釗喊出“青年到農(nóng)村去”[2](P304-305)的口號,號召青年到農(nóng)村去和農(nóng)民一起勞動,同時給農(nóng)民灌輸先進的知識,使他們脫去愚昧的外衣,促使農(nóng)民的覺醒,從而真正實現(xiàn)中國勞工階級的覺醒。自五四運動之后,李大釗更加迫切地感到,要用馬克思主義改造中國,必須要像俄國一樣走十月革命的道路,建立一個無產(chǎn)階級政黨,依靠群眾的力量,靠斗爭取得勝利。1920年1月,李大釗在《由縱的組織向橫的組織》一文中提出,“勞工階級、無產(chǎn)階級聯(lián)合起來”,要打破以力為基礎的分上下階級的縱的組織,建立以愛為基礎的平等的“橫的組織”,“反抗富權階級、資本階級”[3](P167)。李大釗深刻認識到單獨依靠知識階級或者勞工階級都是不可能實現(xiàn)民族復興的,惟有將勞工階級聯(lián)合起來,共同來反抗資產(chǎn)階級才可能取得勝利。這標志著李大釗馬克思主義思想的形成,是李大釗的根本性革命思想。
(4)只有建立先進政黨才能真正實現(xiàn)民族復興。
李大釗認識到民族獨立是民族復興的前提,要想實現(xiàn)民族復興必要先實現(xiàn)民族獨立,實現(xiàn)民族獨立惟有建立先進的政黨。李大釗在《團體的訓練與革新的事業(yè)》一文中闡明了在中國建立無產(chǎn)階級政黨的必要性和緊迫性,這是在中國最早公開號召建立共產(chǎn)黨的極為重要的文章。在他看來,對于當時的中國共產(chǎn)主義者來說“要急急組織一個團體”,而這個團體正是“社會主義團體”[3](P271)。在李大釗的推動下,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從中國共產(chǎn)黨誕生那一天起,就把爭取民族獨立。實現(xiàn)民族復興當作自己不懈追求的目標。而后在1924年發(fā)表了《中國的內(nèi)戰(zhàn)與工人階級》 一文,李大釗在文中提到為了實現(xiàn)民族獨立,取得革命的勝利,工人階級應該團結起來“成為革命的中心”,還強調(diào)中國的工人階級應該成為“反對國際帝國主義斗爭中的先鋒隊”[4](P34-35)。李大釗在找到了馬列主義和中國革命相結合的道路后,首先建立了共產(chǎn)黨,而后又在黨的領導下,認識到工人階級是先鋒隊,大力開展工人運動,組織革命統(tǒng)一戰(zhàn)線,推動了民族獨立的進程,加快了民族復興的步伐。
李大釗短短的一生,為中國革命立下了不朽的功勛。他追隨時代的潮流和中國革命運動發(fā)展的歷史進程,和受壓迫受剝削的工農(nóng)勞苦民眾同呼吸、共命運,不斷拓展自己的視野,接受新思想,研究新事物,走上了歷史必由之路。李大釗不僅提出了共產(chǎn)主義的偉大理想,而且為了民族獨立,慷慨赴死,在中國共產(chǎn)主義運動和民族復興事業(yè)中,占有崇高的歷史地位??v觀李大釗民族復興思想發(fā)展的軌跡,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他在探索救國救民的道路上其思想主張從反帝倒袁,到青春中華,再到建立先進政黨,最后落腳點是團結全國民眾,在無產(chǎn)階級先進政黨領導下實現(xiàn)民族復興大業(yè)。其思想認識不斷向前發(fā)展,充滿了憂國憂民和強烈的愛國主義情懷。
李大釗的一生是光輝的一生,是不斷革命的一生。五四運動之后,李大釗對十月革命的歌頌,對馬克思主義的宣傳,運用馬克思主義回答了中國革命迫切需要回答的問題,要想實現(xiàn)民族復興就要先實現(xiàn)民族獨立,而實現(xiàn)民族獨立就要建立先進政黨,走知識分子和工農(nóng)結合的道路。李大釗為了實現(xiàn)民族獨立積極參與籌建中國共產(chǎn)黨,在共產(chǎn)黨成立后,他積極組織和領導北方工人運動,旗幟鮮明地堅持了民族革命中無產(chǎn)階級領導權的正確路線,維護了工人階級獨立自主地進行斗爭的革命原則,他在民族獨立、民族復興運動中具有不可忽視的重要地位。同時他還為中國革命走向社會主義指明了方向,給中國共產(chǎn)主義運動鋪下了基石,其意義也是極其深遠的。
習近平總書記在紀念李大釗誕辰12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指出:“李大釗同志開創(chuàng)的偉大事業(yè)和留下的思想遺產(chǎn)永遠不可磨滅,他播撒的革命種子已經(jīng)在中國大地上生根、開花、結果?!盵6]雖然時代變化了,但是李大釗的民族復興思想時至今日仍然值得我們學習。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是近代以來中華民族的夙愿。李大釗杰出的思想對我們今后實現(xiàn)中國夢仍然有著重要的指導和啟示意義。
[1]李大釗全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2]李大釗全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3]李大釗全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4]李大釗全集(第五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5]朱文通主編.李大釗年譜長編[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9.
[6]習近平.紀念李大釗誕辰12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EB/OL].新華網(wǎng),北京2009年10月28日電,http://www.he.xinhuanet.com/news/2009-10/29/content_18082816.htm(2015年4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