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卓芝

(廣西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廣西南寧 530004)

鄧小平與習近平改革思想比較研究

謝卓芝

(廣西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廣西南寧 530004)

鄧小平以空前的理論勇氣與政治智慧開啟了改革開放的偉大征程，提出了一系列關于改革的重要思想觀點，形成了具有鮮明時代特色的鄧小平改革思想。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為核心的新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在新的時代背景和現(xiàn)實要求下，開啟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新的偉大征程;深入思考了當前我國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問題;在繼承鄧小平改革思想豐碩遺產(chǎn)的基礎上形成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觀點、新論斷——習近平改革思想。筆者對兩位偉大改革家關于改革是什么、改革為什么以及如何推進改革的深刻回答進行了比較分析，以期理清脈絡，有助于我們把握全面深化改革精神。

鄧小平;習近平;改革思想

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后期，以鄧小平為核心的中央領導集體解放思想、團結(jié)一致，帶領全體人民開啟了改革開放的偉大征程。在改革的實踐過程中，鄧小平勇于探索、不斷思考、及時總結(jié)經(jīng)驗，對改革是什么、為什么和如何推進作出了深刻回答，提出了一系列關于改革的重要思想觀點，形成了具有鮮明時代特色的鄧小平改革思想。黨的十八大以來，特別是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以來，以習近平為核心的新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在新的時代背景和現(xiàn)實要求下，開啟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新的偉大征程;深入思考了當前我國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問題;在繼承鄧小平改革思想豐碩遺產(chǎn)的基礎上形成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觀點、新論斷——習近平改革思想，無疑，對鄧小平與習近平兩位改革總設計師的改革思想進行比較和梳理，對理清改革脈絡、全面把握深化改革精神以及更好推進全面深化改革有著重要現(xiàn)實意義。

一、關于改革是什么

1985年3月28日，鄧小平提出:“改革是中國的第二次革命?！保?］P113同年8月21日，鄧小平在會見坦桑尼亞聯(lián)合共和國總統(tǒng)尼雷爾時對此論斷作了補充說明，他指出，改革就是一種革命性的變革，它的性質(zhì)同過去的革命一樣，都是為了掃除阻礙生產(chǎn)力發(fā)展的障礙。在1985年中國共產(chǎn)黨全國代表會議上，鄧小平指出:“改革是社會主義制度的自我完善，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也發(fā)生了某種程度的革命性變革?！保?］P1421992年，鄧小平以近九十歲的高齡南巡視察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發(fā)表了著名的南方談話，談話指出:“革命是解放生產(chǎn)力，改革也是解放生產(chǎn)力。”［1］P370“過去，只講在社會主義條件下發(fā)展生產(chǎn)力，沒有講還要通過改革解放生產(chǎn)力，不完全。應該把解放生產(chǎn)力和發(fā)展生產(chǎn)力兩個講全了。”［1］P370值得注意的是，鄧小平將改革視為革命，并非要改變社會主義制度，而是從解放生產(chǎn)力這個意義上來說的。

改革在歷經(jīng)三十余年的光輝實踐后，人們對它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和理解。2012年12月，習近平在廣東考察工作時指出:“改革開放是我們黨的歷史上一次偉大覺醒，正是這個偉大覺醒孕育了新時期從理論到實踐的偉大創(chuàng)造?！保?］P2同時，“改革開放是當代中國發(fā)展進步的活力之源，是我們黨和人民大踏步趕上時代的重要法寶，是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必由之路。”［2］P32012年12月31日，在十八屆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體學習會議上，習近平又強調(diào):“改革開放是決定當代中國命運的關鍵一招，也是決定實現(xiàn)‘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一招?！保?］P3

可以看出，鄧小平與習近平從不同維度對“改革是什么”給出了不同的回答，但是這看似不同的回答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鄧小平是從改革的本質(zhì)屬性這一維度闡發(fā)的，因為在改革之初，人們對改革的認識還十分模糊，還搞不清改革和革命的本質(zhì)區(qū)別與共通之處，對改革開放還存在相當大的疑惑。為此，首先要弄清改革到底是什么這一根本問題，只有對改革有了清晰的認識，才能最大程度凝聚共識，匯聚起億萬人民的磅礴力量，揚帆起航，開啟改革開放這一歷史巨輪。而習近平則是從改革的偉大意義這一維度闡發(fā)的，因為改革開放已經(jīng)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歷史成就，人們對改革也有了更深刻的感知和認識。而當前的改革正在向“深水區(qū)”、“攻堅期”邁進，改革難度加大，亟需通過說明改革的偉大意義來堅定人們對全面深化改革的信心，再接再厲，推動改革開放這一歷史巨輪平穩(wěn)前進。

二、關于改革為什么

眾所周知，我們黨在探索社會主義建設的道路上曾經(jīng)走了不少彎路，遭遇了很大的挫折，“大躍進”、“文化大革命”等運動對生產(chǎn)力造成了極大地破壞，造成當時人民生活水平低下。1976年打倒“四人幫”后，又受到“兩個凡是”錯誤指導思想的影響，經(jīng)濟發(fā)展一直徘徊不前。在此背景下，解放和發(fā)展生產(chǎn)力成為廣大人民群眾最迫切的要求。鄧小平在1978年12 月13日中央工作會議閉幕式上作了《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團結(jié)一致向前看》的發(fā)言，他在發(fā)言中發(fā)出號召，要解放思想，開動腦筋，解決過去遺留的問題和新出現(xiàn)的一系列問題，“正確地改革同生產(chǎn)力迅速發(fā)展不相適應的生產(chǎn)關系和上層建筑”［3］P131。這次發(fā)言為隨即召開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作出改革開放的重大歷史性決策作了思想準備。1989年9月4日，鄧小平在同幾位中央負責同志談話時語重心長地說，改革開放放棄不得，如果沒有一些嘗試、一些試驗，“肯定達不到我們的戰(zhàn)略目標”［1］P318。“沒有改革開放就沒有希望。這十年的成績哪里來的?是從改革開放得來的?！保?］P320“改革開放的政策穩(wěn)定，中國大有希望?！保?］P321此外，在南方談話中，鄧小平也深刻指出:“為什么‘六·四’以后我們的國家能夠很穩(wěn)定?就是因為我們搞了改革開放，促進了經(jīng)濟發(fā)展，人民生活得到了改善。”［1］P371

當前，國內(nèi)外環(huán)境發(fā)生了極為深刻地變化，在教育、社會保障、生態(tài)環(huán)境等方面面臨一系列難題和挑戰(zhàn)，“解決這些問題，關鍵在于深化改革”［2］P6。2013 年9月1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召開的黨外人士座談會上對全面深化改革的必然性作了深刻論述，他指出，全面深化改革，是實現(xiàn)黨的十八大描繪的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進一步解放和發(fā)展社會生產(chǎn)力和實現(xiàn)經(jīng)濟社會持續(xù)健康發(fā)展的必然要求。可以說，改革開放是順應世界發(fā)展大勢、適應我國發(fā)展新要求和人民新期待以及搶占未來發(fā)展制高點的必然選擇。因此，“在整個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進程中，我們都要高舉改革開放的旗幟，決不能有絲毫動搖”，“全黨要堅定改革信心，以更大的政治勇氣和智慧、更有力的措施和辦法推進改革”。［4］P39－40

顯然，鄧小平與習近平對于改革開放的必要性和迫切性的認識是基本一致的，即改革是社會發(fā)展的迫切需要，是為了解決相應時代背景下最凸顯、最要緊的問題。我們可以看到，在鄧時代，社會面臨的最大難題就是集體貧窮，改革就是為了加快經(jīng)濟發(fā)展，把“蛋糕”做大，鼓勵少部分有知識、有技術、有頭腦的精英分子通過自己的勤奮努力和聰明才智先行富起來;而在習時代，經(jīng)濟發(fā)展已經(jīng)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面臨的突出問題變?yōu)樯贁?shù)先富起來的人筑起了利益固化的藩籬、壟斷了發(fā)展機會，因此，現(xiàn)行改革就是為了打破利益固化的藩籬，營造更加公平公正的發(fā)展環(huán)境，把“蛋糕”分好，讓全體人民共享改革紅利和發(fā)展成果。說到底，改革是由問題倒逼而產(chǎn)生，是為解決中國的現(xiàn)實問題而產(chǎn)生。

三、關于如何推進改革

(一)相同點

第一，關于改革的方向。我們的改革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自我完善，決不能在根本問題上出現(xiàn)顛覆性錯誤，必須始終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堅持社會主義正確方向。鄧小平和習近平都對此作出了深刻闡明和特別強調(diào)。1985年4月15日，鄧小平在會見外賓時指出:“現(xiàn)在我們搞經(jīng)濟改革，仍然要堅持社會主義道路，堅持共產(chǎn)主義的遠大理想，年輕一代尤其要懂得這一點。”［1］P1161985年8月28日，鄧小平又特別強調(diào)，在改革進程中要始終堅持社會主義方向，“我們現(xiàn)在講的對內(nèi)搞活經(jīng)濟、對外開放是在堅持社會主義原則下開展的”［1］P138?！翱傊?，我們的改革，堅持公有制為主體，又注意不導致兩極分化，過去四年我們就是按照這個方向走的，這就是堅持社會主義?！保?］P139鄧小平在1985年中國共產(chǎn)黨全國代表會議上發(fā)表講話指出:“在改革中，我們始終堅持兩條根本原則，一是以社會主義公有制經(jīng)濟為主體，一是共同富裕。”［1］P142

習近平指出，我們的改革不是資產(chǎn)階級自由化，而是社會主義制度的自我完善，要將堅持社會主義基本方向貫穿于改革的整個過程。2012年12月31日，在十八屆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體學習會議上，習近平強調(diào):“在方向問題上，我們頭腦必須十分清醒。我們的方向就是不斷推動社會主義制度自我完善和發(fā)展，而不是對社會主義制度改弦易張?！保?］P15決不能在根本性問題上出現(xiàn)顛覆性錯誤。2013年11月12日，習近平在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指出:“要從我國國情出發(fā)、從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實際出發(fā)，有領導有步驟推進改革，不求轟動效應，不做表面文章，始終堅持改革開放正確方向?！保?］P20所謂改革正確方向，“就是不論怎么改革、怎么開放”［4］P15，我們都必須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

第二，關于改革的主體。歷史唯物主義告訴我們，人民才是真正推動歷史前進的力量之源。改革作為偉大歷史進程中的一個關鍵步驟，同樣必須緊緊依靠人民、充分尊重人民群眾意愿和首創(chuàng)精神、堅持以人為本。鄧小平和習近平作為兩位偉大的歷史唯物主義者，都深刻認識到了這一點。鄧小平在1985年4 月15日會見坦桑尼亞聯(lián)合共和國副總統(tǒng)姆維尼時指出，“改革是大家的主義，人民的要求”［1］P118，改革的成敗與否最終要看是否滿足了最廣大人民群眾的要求，是否提高了人民的生活水平。1988年6月7日，鄧小平在會見波蘭統(tǒng)一工人黨領導人時又提到，我們的改革成功經(jīng)驗，關鍵在于兩點，“第一條就是要同人民一起商量著辦事”［1］P268。

習近平在《切實把思想統(tǒng)一到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精神上來》一文中指出:“改革開放之所以得到廣大人民群眾衷心擁護和積極參與，最根本的原因在于我們一開始就使改革開放事業(yè)深深扎根于人民群眾之中……沒有人民支持和參與，任何改革都不可能取得成功。無論遇到任何困難和挑戰(zhàn)，只要有人民支持和參與，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就沒有越不過的坎?！保?］P141改革與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一樣，都是為了人民的根本利益而斗爭、為了促進社會更加公平正義、為了實現(xiàn)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因此，“在前進征途上，只要我們黨始終堅持人民利益高于一切，緊緊依靠人民，就能永遠立于不敗之地”［4］P23。

第三，關于改革的領域。改革首先是從農(nóng)村開始的，主要是改變僵化的生產(chǎn)關系，也就是說，主要的是經(jīng)濟體制改革。在經(jīng)濟體制改革取得重大進展的同時，鄧小平敏銳地察覺到，如果不同時開展政治以及其他領域的改革，就會極大地阻礙和制約經(jīng)濟體制改革的推進，我們倡導的改革應該是一個整體的、全面的改革。1987年6月，鄧小平在會見南斯拉夫共產(chǎn)主義聯(lián)盟領導人時說，我們的改革是全面的改革，包括經(jīng)濟體制改革、政治體制改革和相應的其他各個領域的改革［1］P237。1988年6月，鄧小平在會見波蘭統(tǒng)一工人黨領導人深刻指出:“只有深化改革，而且是綜合性的改革，才能夠保證本世紀內(nèi)達到小康水平，而且在下個世紀更好地前進?！保?］P268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決定，要緊緊圍繞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深化經(jīng)濟體制改革，堅持和完善基本經(jīng)濟制度;緊緊圍繞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做主、依法治國有機統(tǒng)一深化政治體制改革;緊緊圍繞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深化文化體制改革;緊緊圍繞更好保障和改善民生、促進社會公平正義深化社會體制改革;緊緊圍繞建設美麗中國深化生態(tài)文明體制改革;緊緊圍繞提高科學執(zhí)政、民主執(zhí)政、依法執(zhí)政水平深化黨的建設制度改革［5］P3－5。由此可以看出，以習近平為核心的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更加注重改革領域的整體性和全面性。有必要指出的是，由于時代的局限，鄧小平領導的改革開放主要集中于經(jīng)濟、政治、社會領域，尚不涉及到文化、生態(tài)文明領域，但不可否認的是，鄧小平是具有改革的整體思維的。

(二)不同點

第一，關于改革的前提。1978年12月13日，鄧小平在中央工作會議閉幕會上發(fā)表了題為《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團結(jié)一致向前看》的著名講話，講話指出，只有思想解放了，我們才能正確改革同生產(chǎn)力迅速發(fā)展不相適應的生產(chǎn)關系和上層建筑，才能解決過去遺留的問題和一系列新問題［3］P131。1984年10月26日，鄧小平在與時任馬爾代夫總統(tǒng)會談時說，“我們的改革經(jīng)驗就是堅持‘實事求是’的原則，走自己的路”［1］P95?？偟膩碚f，在鄧小平看來，改革的最基本前提就是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

站在全面深化改革新的歷史關頭，面對社會結(jié)構深刻變動、社會利益日益固化、社會矛盾更加凸顯的新情況，習近平提出，應更加堅定信心、更大凝聚共識，堅定不移推進改革開放。一是堅定信心，就是要“敢于啃硬骨頭，敢于涉險灘，既勇于沖破思想觀念的障礙、又勇于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籬，做到改革不停頓、開放不止步”［2］P30－31。堅定信心關鍵在于“進一步解放思想、進一步解放和發(fā)展社會生產(chǎn)力、進一步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2］P16。二是凝聚共識，“就是要形成推進改革的合力。人心齊，泰山移。”［2］P31。凝聚共識關鍵在于考慮到不同地方、不同階層、不同領域、不同方面的利益格局，“求同存異”，提煉出最大公約數(shù)，在改革開放上聚焦，匯聚起推進改革開放的強大能量。

第二，關于改革的方式。由于受到“文化大革命”十年浩劫的影響，我國的法制系統(tǒng)受到相當大的沖擊，“公檢法”機關被砸爛，檢查制度被取消，人治凌駕于法治之上，民眾的法制意識也十分淡薄。改革開放伊始，這種局面有所好轉(zhuǎn)，但并未實現(xiàn)根本扭轉(zhuǎn)。因此，在這種背景之下，改革的推動主要依靠的是領導人的個人魅力、政治勇氣和堅強意志，改革的具體方式則不可避免地表現(xiàn)為通過中央對地方、上級對下級的行政命令來推進。這樣的話，改革的實際走向就在很大程度上要受到領導人主觀喜好和實際才干的影響。也正因為此，鄧小平在南方談話中深刻指出，“社會主義和改革開放能不能堅持”，關鍵在人?！艾F(xiàn)在就是要選人民公認是堅持改革開放路線并有政績的人，大膽地放進新的領導機構里，使人民感到我們真心誠意搞改革開放。”［1］P380－381

與此不同，隨著行政司法體制改革的不斷深入發(fā)展，依法治國的理念在我國逐步得以樹立。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更是明確提出了建設法治中國的重大課題，強調(diào)要“堅持依法治國、依法執(zhí)政、依法行政共同推進，堅持法治國家、法治政府、法治社會一體化建設”［5］P31－32。根據(jù)這一要求，習近平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二次會議上特別強調(diào):“凡屬重大改革都要于法有據(jù)?！保?］P153也就是說，我們現(xiàn)階段提出的改革重大決策，要提請人民代表會議進行審議通過再執(zhí)行，摒棄以往由政府一方主導的思維，轉(zhuǎn)而通過法治思維的運用，引領和推動改革新航程。這是習近平對鄧小平改革方式的最大超越之處。

第三，關于改革的方法論。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鄧小平領導的改革是一場前無古人的開創(chuàng)性事業(yè)，沒有現(xiàn)成的路可以照搬，也沒有經(jīng)驗可以借鑒，靠的就是敢于試驗。鄧小平指出，“看準了的，就大膽地試，大膽地闖”，“沒有一點闖的精神”，“就干不出新的事業(yè)”，實驗證明正確的，就堅持下去，即使試錯了，也不要怕，趕快改正，及時總結(jié)正反兩方面的經(jīng)驗［1］P372。此外，他還提出不搞爭論的觀點，因為“一爭論就復雜了，把時間都爭掉了，什么也干不成”［1］P374。一言以蔽之，鄧小平關于改革的方法論就是“摸著石頭過河”，這套方法論在改革的過程中尤其是改革的初始階段發(fā)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2012年12月，習近平在廣東考察工作時指出:“我國改革已經(jīng)進入攻堅期和深水區(qū)，進一步深化改革，必須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統(tǒng)性、整體性、協(xié)同性，統(tǒng)籌推進重要領域和關鍵環(huán)節(jié)改革?！保?］P30關鍵是要遵循以下兩點:統(tǒng)籌謀劃和協(xié)同推進。一是統(tǒng)籌謀劃，就是要提高改革決策的科學性?！凹訌妼Ω黜椄母镪P聯(lián)性的研判，努力做到全局和局部相配套、治本和治標相結(jié)合、漸進和突破相促進”［2］P32?！疤幚砗媒夥潘枷牒蛯嵤虑笫堑年P系、整體推進和重點突破的關系、全局和局部的關系、頂層設計和摸著石頭過河的關系、膽子要大和步子要穩(wěn)的關系、改革發(fā)展穩(wěn)定的關系，著力提高操作能力和執(zhí)行力，確保中央決策部署及時準確落實到位”［2］P47。二是協(xié)同推進，就是要增強改革措施的協(xié)調(diào)性，聚合各項相關改革協(xié)調(diào)推進的正能量?！叭绻黝I域改革不配套，各方面改革措施相互牽扯，甚至相互抵觸，全面改革就很難推進下去，即使勉強推進，效果也會打折扣”［2］P43－44。歸結(jié)為一點，就是要將“摸著石頭過河”和“頂層設計”相結(jié)合，更加優(yōu)化方法的統(tǒng)籌性和科學性。

綜上所述，習近平改革思想與鄧小平改革思想是一脈相承的，并且，前者在后者的基礎上有了新的時空條件下的新思考和新認識，也就是說，習近平改革思想是鄧小平改革思想的新發(fā)展、新境界，是對改革規(guī)律更加全面、更加深化、更加科學化的把握。我們堅信，在習近平改革思想的正確指引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必將取得新的偉大勝利，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偉大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一定能順利實現(xiàn)。

［1］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2］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習近平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

［3］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4］中共中央宣傳部．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讀本［M］．北京:學習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4．

［5］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A Com parative Study of Deng Xiaoping’s and Xi Jinping’s Reform Thoughts

XIE Zhuo－zhi

Deng Xiaopingwith unprecedented courage and politicalwisdom opened the great journey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and put forward a series of important ideas on reform and formed Deng Xiaoping Thought．Since the 18thmeeting of the party，a new generation of central collective leadership with Xi Jinping as the core，in the new era background and practical requirements，opening a new comprehensive deepening reform great journey;think deeply important issues comprehensively deepen reforms in our country;Deng Xiaoping＇s reform thought in succession on the basis of rich heritage formed a series of new ideas，new ideas，new conclusions－Xi Jinping reform ideas，the author of two great reformers aboutwhat reform is，why and how to advance the reform of the reform carried outprofound answer a comparative analysis，in order to clarify the context of the reform，will help us to grasp the comprehensive deepening the reform spirit．

Deng Xiaoping;Xi Jinping;reform thoughts

D61

A

1009－5152(2015)04－0052－05

2015－10－20

謝卓芝(1993— )男，廣西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