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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炳琳教授的生平和事業(yè)(下)

2015-03-01 03:33張友仁
西安財經(jīng)大學學報 2015年5期
關鍵詞:北京大學

張友仁

(北京大學 經(jīng)濟學院,北京 100871)

十二、拒絕參加偽國大

1946年,周炳琳被指定為“國大代表”。這時,他對這個“國大”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所以堅決拒絕參加。當時的《大公報》在新聞報導中,以“周炳琳、許德珩在對記者談國大問題”為大標題,寫道:“他們一致聲稱愿參加一個代表各方面的國大,深恐參加了這樣一個國大(按指偽國大),會增加分裂的可能”。“周院長……他一年多以前,已在參政上指出政治混亂之可怕,到今天似已感無可奈何?!保ㄒ娞旖颉洞蠊珗蟆?946年11月13日)

周炳琳還不斷勸說胡適不要出席偽國大,他于1946年11月9日致函胡適,信中寫道:

適之先生:

聞先生即將飛往南京準備出席國民代表大會,此時赴會,是否為賢智之舉動,琳以為尚值得考慮一番。

(見《胡適來往書信選》(下冊),中華書局1979年版,第140頁。)

周炳琳還到松公府后院北京大學校長辦公室中加以勸阻,并同胡適爭吵得面紅耳赤??上Шm不聽勸告,前往參加,并在偽國大上作為主席將通過的偽憲法雙手捧交給蔣介石。

在解放戰(zhàn)爭期間,周炳琳曾多次為文或聯(lián)合發(fā)表宣言,抨擊蔣介石的反動措施,要求政治民主化,希望“國共糾紛循政治途徑去解決”。不過,他對國民黨政府的政治民主化并不抱希望,他說:“只有在徹底的兵變民變之后,少數(shù)人自動地放棄既得利益,經(jīng)濟才有一點辦法。”(見上?!队^察》(周刊)1947年第2卷第12期第17頁)1947年8月,周炳琳與陳岱孫教授等聯(lián)合發(fā)表《我們對于“經(jīng)濟改革方案”之意見》,指出:“此方案對于過去種種錯誤,未曾虛心檢討”,“對于目前經(jīng)濟危機,并無救治之能力”。(見天津《大公報》1947年8月28日)

1947年秋,國民黨政府宣布中國民主同盟為“非法團體”,勒令解散。周炳琳深為不滿和憤慨,他起草并領銜發(fā)表《我們對于政府壓迫民盟的看法》意見書,由北大、清華、燕京三校共48位教授簽名,力斥政府的嚴重錯誤。指出政府壓迫民盟之舉是“順我者生,逆我者死?!薄耙徊缓献?,遂謂之‘叛’,稍有批評,遂謂之‘亂’,又且從而‘伐’之。試問人民之權(quán)利何在?人民之自由何在?”他們認為:“對一個持異見的在野政團如民盟者橫加壓迫,強加摧殘,這是不民主、不合理和不明智的舉動?!币虼耍傲x之所在,不容緘然。”要求政府,“對于宣布民主同盟為非法團體一事,應當重作決定?!保ㄒ娚虾!队^察》(周刊)1949年第3卷第11期)

十三、組織中國社會經(jīng)濟研究會

1948年,周炳琳和錢昌照等人在北平組織“中國社會經(jīng)濟研究會”,在3月1日召開的成立大會上,周炳琳提議推舉錢昌照為臨時主席,大會選舉周炳琳、錢昌照、吳景超、蕭乾、潘光旦、劉大中、錢瑞升、陶孟和、王崇植、樓邦彥為理事;邵力子、吳蘊初、童冠賢為監(jiān)事。他們企圖把第三種力量組織起來,走第三條道路。該會出版發(fā)行《新路》周刊,由周炳琳、吳景超負責編輯。

周炳琳在《新路》周刊上寫了專論文章《施與受施——論美援協(xié)定》。文中指出:“中美雙邊協(xié)定對于中國人民來說受害是直接的?!彼治龅溃骸俺髳航K是丑惡,陰謀終是陰謀,任你如何掩飾,終掩不了這一事實,即中國政府發(fā)了一筆洋財,中國人民的尊嚴卻被戳了一刀。而中國政府是保護官僚資本的政府,也就于此表露無遺了?!保ā缎侣贰罚ㄖ芸┑?卷第10期第1頁)他還在《新路》上寫了不少評論文章。在國民黨統(tǒng)治下,撰寫和發(fā)表這些文章是擔負很大風險的,所以周炳琳寫這些文章:一是用各種不同的筆名;二是不暴露自己的筆跡,而是叫自己的女兒周北凡抄寫后寄出。

1948年春,周炳琳與劉大中、吳景超、翁獨健、樓邦彥、趙人攜等6位教授聯(lián)合在《新路》上發(fā)表題為《我們的意見:經(jīng)濟行政應即公開——一個考驗政府效率和廉潔程度的具體建議》一文,要求國民黨政府公開一切有關經(jīng)濟行政的情況和數(shù)字,其中寫道:“在經(jīng)濟情況日益敗壞、人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今日,我們至少有權(quán)要求知道政府在做些什么事,我們要求政府把一切有關經(jīng)濟行政和情況的數(shù)字公諸天下。”

周炳琳在《新路》周刊上發(fā)表的這些文章中,不少是批評國民黨政府的,而且批評得十分嚴厲,但也都是從愛護的立場出發(fā)進行批評的。他后來曾承認:“主要是批評批評,還是為政府好?!?/p>

1949年8月5日,美國國務院發(fā)表題為《美國與中國的關系》白皮書,給中國懷有民主主義思想亦即民主個人主義思想的自由主義分子“是一瓢冷水,使他們感覺丟臉”。(《丟掉幻想,準備斗爭》,見《毛澤東選集》第4卷第1489頁,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這時,周炳琳才如夢初醒般地認識到:“第三條道路雖然不滿意于蔣介石的統(tǒng)治,但還是反對中共反對人民的。美帝國主義就是希望在中國有民主個人主義者出來,是第三條道路,作為它的反共反人民的工具?!?/p>

由于在《新路》上發(fā)表的周炳琳等人的嚴厲抨擊蔣介石獨裁誤國的文章,終于使《新路》周刊遭到國民黨政府的嚴重警告,而于1948年12月30日遭到勒令??奶幏?。

1949年初,北京解放,中國社會經(jīng)濟研究會宣告解散。

在北京解放前夕,南京政府要北京大學南遷,這時周炳琳對南京政府已經(jīng)絕望。他堅決反對北大南遷。1948年底,北京圍城中胡適校長單身一人從南苑機場乘飛機去南京,1949年1月南京政府派飛機到南苑機場接所有的北大教授南下,周炳琳同絕大多數(shù)教授一樣,沒有登機南下,留在北平等待解放。

十四、新中國成立后參加土地改革和思想改造運動

1949年2月28日,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管制委員會接管北京大學,次日周炳琳致函北大校務委員會主任湯用彤,要求辭去北京大學法學院院長等行政職務,專任經(jīng)濟學系教授。

不久,周恩來總理來到北京大學孑民紀念堂同教授們談話。周總理多次講到周炳琳,并對他在重慶時對中共代表團的幫助表示感謝??墒牵鼙盏膽B(tài)度卻很冷淡。周炳琳后來在《1952年思想檢查》中寫道:“我原來與他相識,我本來應該在會上說幾句話表示歡迎,并為人民的勝利慶賀。但是我總是躊躇不前,一言不發(fā)。”

新中國成立后,黨和人民對周炳琳進行了不斷地爭取團結(jié)、教育改造的工作,如發(fā)展他參加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先任中央團結(jié)委員,后任中央委員。1950年抗美援朝開始后,讓他擔任中國人民抗美援朝總會(后稱中國人民保衛(wèi)世界和平大會)宣傳部副部長。又經(jīng)張奚若介紹參加了中國新政治學研究會。

1951年7月7日,周炳琳等37名北京大學教授致函《人民日報》反對美帝國主義肆行侵略。信中寫道:“我們的抗美愛國工作絕不能松懈。相反地,我們應該更提高警惕,更以加倍努力的力量推進各種愛國工作,鞏固我們偉大祖國的國防,保衛(wèi)我們偉大祖國的安全。我們不讓美國帝國主義肆行侵略,一定要繼續(xù)不斷地給它的侵略行為以打擊,使侵略者難逃滅亡的命運?!?/p>

1951—1952年,北京大學文學院和法學院有機會參加土地改革工作,周炳琳報名參加,被分配到廣西省土地改革委員會第一工作團,任團委委員。通過廣西土改,他提高了對階級斗爭和地主階級本質(zhì)的認識。他說:“廣西的地主是壞,有許多惡霸須槍斃?!?/p>

在人民革命勝利的大好形勢面前,他卻在思想上提有一種“自處之道”,即他認為國民黨的失敗,是罪有應得,咎由自取,可是他自己和國民黨有過一段歷史關系,此時不能忘掉過去而背棄它。在1952年的思想改造運動中,他起初抗拒思想改造,頑固得有如“銅墻鐵壁”,因而成為全北京大學思想改造的重點人物。經(jīng)過小會、大會的檢查和批判,重點是批判他的“自處之道”。北大師生們對他做了大量的工作,幫助他提高認識。馬寅初校長到他中老胡同32號的家中對他多方進行幫助,勸他放棄“自處之道”,跟著共產(chǎn)黨走,跟著時代前進。馬校長在全校大會上說:“周先生人很好,不貪污,如果改造過來,可以對人民有很大好處?!敝鼙盏姆蛉宋鸿凳恰熬湃龑W社”社員,女兒周北凡是共產(chǎn)黨員,兒子周浩博是在思想改造運動中與他父親劃清界限,并積極幫助和批判而“火線入團”的新民主主義青年團(后為共青團)團員,都對他進行了耐心的工作和幫助。

可是,周炳琳的多次檢討,均因內(nèi)容不夠深刻,得不到師生們的諒解,未能通過,成為北大思想改造中的重點人物。這時,中共北京市委書記彭真給毛澤東主席送上一份《對北京市高等學院三反情況簡報》,其中說到北大師生以及周先生的夫人子女在思想改造運動中對他的幫助和批判。毛澤東主席當即于1952年4月21日寫下了一段批語:

彭真同志:

送來關于學校思想檢討的文件都看了,看來除了張東蔣那樣個別人及嚴重敵特分子以外,像周炳琳那樣的人還是幫助他們過關為宜,時間可以放寬些。北京大學最近對周炳琳的作法很好,望推廣至各校,這是有關爭取許多反動的或中間派的教授們的必要的作法。

(見《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3冊第422頁,中央文獻出版社1989年版)

1952年7月30日,周炳琳在北京大學沙灘(現(xiàn)五四大街)新膳廳的個人大會上作了第四次大會檢討。這道“鋼墻鐵壁”終于被攻破了。他在檢討中認識到自己過去的錯誤,也認識到他在新中國成立后的“自處之道”是敵視人民的,“我這一反動的態(tài)度,妨礙了自己靠攏人民,接受共產(chǎn)黨的領導”。他表示要站到人民的立場上來,“我決心貢獻我的余年來為祖國的建設盡我最大的努力”。他的檢討,許多群眾還是認為不能通過的,可是會議的主持人已經(jīng)看到毛澤東主席的批語,就讓他通過了。

思想改造運動后,周炳琳撰寫了《我的檢討》一文,由人民日報副總編輯林淡秋同志到北京大學沙灘紅樓319室黨總支部辦公室找到我,由我陪同他到中老胡同32號向周炳琳取去《我的檢討》文稿,送給毛澤東主席。毛主席審閱后將題目改為《人民民主政權(quán)給了中國人民偉大的創(chuàng)造力以發(fā)揮的機會》,在《人民日報》1952年10月9日上發(fā)表。文中寫道:“新中國在政治上經(jīng)濟上文化上和國防上各方面的成就,得力于毛主席和中國共產(chǎn)黨的英明領導?!彼@一篇文章的發(fā)表,在海內(nèi)外有較大的影響,有力地駁斥了臺灣編造的周炳琳被中國共產(chǎn)黨抓到黑龍江省佳木斯去勞動改造的謊言。

梁漱溟編輯在《追記在延安、北京迭次和毛主席的談話》中,1952年8月7日的談話紀要中寫道:“主席談及北京大學教授周炳琳和清華大學教授潘光旦兩人的一些情況。據(jù)聞周之子(周浩博)與壁間懸掛主席相片,而周炳琳卻將其撤除,人或非之。主席說與此可不必;應許人有自由意志。若以尊重領袖強加于人,流于形式,有害無益。(見《梁漱溟全集》第7卷第450頁,山東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這里毛澤東主席允許人民意志自由的態(tài)度和觀點是十分正確的,但是所指的事實卻有所不同。經(jīng)多方調(diào)查,周炳琳并無此事。據(jù)周炳琳之子周浩博說:“1952年時,我在北京大學俄語系讀書,我曾想將斯大林的頭像掛起,可是爸爸說他不喜歡,因此我就沒有把斯大林的像掛起。至于說我掛了毛主席的像,又被父親撤除了,則是絕對沒有的事?!笨磥砩鲜稣勗捠歉鶕?jù)誤傳的消息而發(fā)的,但也可見毛澤東主席的高尚品德。

思想改造后,周炳琳積極從事黨和人民新給他的各項工作。他在北京大學擔任民革支部主任,在民革中擔任中央委員。他還擔任全國政協(xié)委員,曾多次赴各省市視察。他積極參加抗美援朝的宣傳工作,1953年參加赴朝鮮慰問團,慰問抗美援朝志愿軍指戰(zhàn)員。1954年,他在政協(xié)全國委員會全體會議上作了長篇發(fā)言,歷數(shù)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下新中國的偉大成就,號召臺灣回歸祖國。該文由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對臺灣及海外作了多次廣播,全文刊載在《新華月報》1955年1月號上。他于1956年作為我國代表團的成員,出席在芬蘭國赫爾辛基市召開的世界和平大會。

周炳琳還在北京大學擔任校務委員會委員。他學習馬克思主義,聽蘇聯(lián)專家古馬青珂等講授政治經(jīng)濟學課程。他自己仍擔任外國經(jīng)濟史的教學工作。他改進教學工作,曾用經(jīng)濟史上的豐富實例給政治經(jīng)濟學研究生講授馬克思《資本論》中的“資本原始積累”等專題。他還培養(yǎng)年輕有為的教師厲以寧擔任外國經(jīng)濟史的教學工作。厲以寧在1993年寫的《七絕——紀念周炳琳老師逝世三十周年》中寫道:

舊事模糊淡淡痕,只識冬暖未識春,先生不顧潮流議,夜半邀談深閉門。

他用此詩來感謝他的恩師周炳琳教授。

周炳琳在教學工作之余,曾應劉瀟然之約將馬克思的《政治經(jīng)濟學批判大綱(1857—1858年稿)》中的法文部分,翻譯成漢語,該書在人民出版社分五冊出版發(fā)行。劉瀟然原先是約請趙廼摶教授翻譯的,后經(jīng)趙廼摶推薦請周炳琳譯出。

1957年周炳琳在中南海懷仁堂聽了中宣部陸定一部長闡述“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的報告,其中對蔡元培先生的兼容并包方針有所批評。周炳琳當即給陸定一寫了一封長信,說明蔡元培提倡兼容并包的時代背景,力陳它的本質(zhì)不是資產(chǎn)階級自由化,而是有著進步意義的。后來,陸定一的報告公開發(fā)表時,就將批評蔡元培的幾句話刪除了。

在1957年的反右派運動中,周炳琳十分同情被錯誤劃為右派分子的同志,思想抵觸很大。他公開表示:“我沒有看到章伯鈞有什么陰謀?!薄罢f羅隆基不跟黨走,分庭抗禮,我覺得不可想象?!薄罢f章羅聯(lián)盟他們有組織有陰謀,我還不敢下結(jié)論。”“我不覺得儲安平他有什么野心?!彼€發(fā)出“糾之惡,不如斯之甚也”的嘆息。有人動員他在批判錢瑞升等人上做出貢獻,他沒有理睬。在1958年的雙反運動中,他仍繼續(xù)同情被錯劃的右派分子,不贊成繼續(xù)搞大規(guī)模的階級斗爭。有的群眾要他檢查同情右派分子的錯誤,他不肯認錯,拒不檢查。

1963年,周炳琳因病住入北京醫(yī)院,醫(yī)治無效,于10月24日逝世,享年71歲。他的治喪委員會由何香凝任主任委員,委員為申伯純、朱光潛、朱蘊山、嚴仁賡、陸平、陳此生、陳劭先、陳岱孫、張頤、張治中、邵力子、羅志如、趙國棟、趙迺摶、胡代光、翁文灝、徐冰、許德珩、郭麟閣、梅龔彬、湯用彤、熊克武、蔣光鼐、魏建功、龔理嘉等。周恩來等黨和國家領導人送了花圈。骨灰安放在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完)

(張友仁2014年5月27日寫于北京大學經(jīng)濟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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