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媛

（興義民族師范學院， 貴州 興義 562400）

馬克思主義堅實的哲學史貢獻和方法論拓展最大的亮點在于唯物辯證法理論的建構，這是迄今為止解釋整個自然宇宙和人類社會最為科學的理論。從其生成的哲學譜系看，馬恩格斯揚棄了黑格爾的唯心主義辯證法和費爾巴哈的機械唯物主義理論觀點，建構起以唯物辯證法為核心的哲學體系，該體系使我們對整個自然界和人類社會的整體認知具有了本體論上的實在性、認識論上的科學性及方法論上的指導性。

在這個大哲學背景的有機涵蓋下，馬恩格斯仔細考察了人類社會的各種具體形態(tài)及其演變規(guī)律，得出了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矛盾運動是整個人類社會發(fā)展的根本動因的科學結論。依照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的原理，隨著社會生產力的發(fā)展，與生產力相關的諸要素也會隨之發(fā)展。與之對應，作為上層建筑的藝術，本身也在社會矛盾運動中不斷演化，藝術生產的技術條件必然隨之變化，傳統(tǒng)的藝術生產關系就要發(fā)生相應的改變，以適應藝術生產力的發(fā)展。

一、新的內涵：藝術生產力和文化軟實力的理論向度

藝術生產力是藝術生產者運用藝術生產工具從事藝術生產的能力，它具有主觀性和客觀性的特征。經典馬克思主義理論著作中沒有明確闡述“藝術生產力”這一概念，但是它孕育在馬克思主義關于生產力、精神生產和藝術生產的理論體系中（而“藝術生產力”概念由英國著名文藝理論家伊格爾頓首先明確提出）。

馬克思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明確提出：“宗教、家庭、國家、法律、道德、科學、藝術等等，都不過是生產的一些特殊方式，并且受生產的普遍規(guī)律的支配?！盵1]這表明，藝術等特殊種類的生產也同樣存在生產力維度，而精神生產力、藝術生產力則是整個社會生產力的一個組成部分。馬克思晚年在《巴枯寧〈國家制度和無政府狀態(tài)〉一書摘要》一文中，不僅明確提出了“兩種生產力”的概念，而且把語言、文學、技術能力等等歸為精神生產力。不難得出結論，馬克思認為存在著兩種生產力，除了物質方面的生產力之外，還有精神方面的生產力，這就為藝術生產力概念的萌生奠定了理論依據(jù)，日后關于藝術生產力的諸多理論和論爭都是由此引發(fā)的。

而“文化軟實力”這一新名詞首先出現(xiàn)在中國共產黨的十七大報告中，之后在各類文獻中出現(xiàn)和引用的頻率較高，但其學術譜系卻直接源自美國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院長、國防部前助理部長約瑟夫·奈提出“軟實力”概念。約瑟夫·奈認為，一個國家的綜合國力，既包括由經濟、科技、軍事實力等表現(xiàn)出來的“硬實力”，也包括以文化、意識形態(tài)吸引力體現(xiàn)出來的“軟實力”，即通過精神和道德訴求，影響、誘惑或說服別人相信和同意某些行為準則、價值觀念和制度安排。約瑟夫·奈總結說，所謂“軟實力”指的是“通過文化和意識形態(tài)的魅力吸引對方的能力”。[2]隨著世界文化交流的日益廣泛和信息時代的到來，目前世界各國都形成了這樣的大體共識，即“硬實力”和“軟實力”同樣發(fā)揮作用，但是在信息時代“軟實力”正在變得比以往更為突出，也尤為重要。

“文化軟實力”是我們黨對文化在黨和國家工作全局中戰(zhàn)略地位和重要作用的新認識、新論斷。當今時代，不斷提升國家的“文化軟實力”，已經成為增進民族凝聚力和創(chuàng)造力的重要源泉，成為加強綜合國力和國際競爭力的重要因素，成為推動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然要求。一個國家能夠通過自身文化、意識形態(tài)、社會制度等方面的吸引力而非強制力，使得別國追隨其政策法規(guī)、仰慕其文化范式、認同其價值觀念、學習其發(fā)展過程，這本身說明其文化具有優(yōu)越性和先進性，有著超強的吸引力。通俗地說，“軟實力”就是讓他人做你想做的事的特殊力量，是通過文化和道德的訴求，影響、誘惑和說服別人相信或者同意某些行為準則、價值觀念和制度安排，以產生自己所期望的結果的能力?？梢哉f，該能力的強弱直接關系到一個民族在世界上的地位和影響力。

根據(jù)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我們認為藝術生產力和文化軟實力之間存在著一定的辯證關系。認知“藝術生產力”和“文化軟實力”之間的辯證關系（關聯(lián)性），有利于我們從譜系學高度了解藝術生產力和文化軟實力之間的辯證邏輯關系，從而更好地發(fā)揮藝術生產力和文化軟實力對當下人類文化生態(tài)和精神生態(tài)的具體指導作用。

二、主次關系：藝術生產力決定文化軟實力

我們認為“藝術生產力”和“文化軟實力”和馬克思主義唯物辯證法的理論精髓是一脈相承的。當然，藝術作為生產力想要發(fā)揮其重要作用，必須依托物質基礎，即硬實力。只有在強大的硬實力作為物質后盾的基礎上，軟實力才有可能最大限度地提升和發(fā)揮，如果缺少硬實力的這一基礎，軟實力則在很大程度上成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而中國現(xiàn)階段硬實力已經處于世界前列，因此關注重心轉移到軟實力上可謂正當其時。

藝術和文化不僅是一種感召力，也是一種生產力。當今時代，由于世界經濟全球化和地球村的形成，世界各國都把提高自身的文化軟實力作為國家的重要發(fā)展戰(zhàn)略，力圖壯大本國文化的整體實力和國際競爭力。中國作為具有悠久歷史文化的發(fā)展中國家，要想在激烈的國際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不但要具備超強的物質實力（硬實力），還必須大力推動社會主義文化的大發(fā)展大繁榮，大力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盡快形成與我國經濟社會發(fā)展和國際地位相適應的文化優(yōu)勢?！爱敶澜缫堰M入文化競爭時代，而文化生產力則是文化競爭的基礎。”[3]20世紀法蘭克福學派提出文化產業(yè)的概念，藝術作為生產力日益受到人們的重視，而藝術所帶來的經濟效益成為當下世界經濟發(fā)展的一個增長極，而要保持這個增長極的延續(xù)性和生命力，文化軟實力就成為藝術生產力的重中之重。

就藝術生產力和文化軟實力二者的關系而言，藝術生產力決定文化軟實力的具體強弱和走向。一個國家和民族藝術水平的高低，決定這個國家和民族藝術生產力的大小，而藝術生產力則決定一個國家文化軟實力的強弱。而文化軟實力的強弱又決定一個國家的文化向心力和民族認同度。文化認同是民族自豪感的具體表現(xiàn)，缺少文化認同感的民族在歷史中必定難以走遠。世界上發(fā)源較早的古文化，如埃及文化、巴比倫文化、古希臘文化、古印度哈拉巴文化、美洲印加文化和瑪雅文化等都曾輝煌一時，最后都因為政治力量的衰減而最終走向衰敗，但最重要的一點是民族凝聚力的減弱和國家認同感的下滑，致使外敵有機會入侵或國家內部解體，最終導致帝國的滅亡?；诖?，在目前世界經濟一體化和文化多元化的今天，提升文化軟實力就必須提升民族認同感，“認同”是發(fā)揮“軟實力”的社會心理基礎和表現(xiàn)，而“認同”的產生需要“文化”，因此“文化軟實力”的核心是“文化認同”?！白鳛榫C合國力的一部分，文化生產力已深深熔鑄在民族的生命力、創(chuàng)造力和凝聚力之中?！盵4]文化生產力能形成文化合力，提升文化創(chuàng)造力并延續(xù)藝術生命。藝術生產力決定著文化軟實力的強弱，也決定著一個國家文化的繁榮程度和文化的持續(xù)性。只有大力提高藝術生產力水平，才能有效促進文化軟實力的提升。

藝術生產力和文化軟實力在社會具體實踐環(huán)節(jié)中必須通過相應的載體和量化指標體現(xiàn)出來。在當下藝術生產力的范疇中，文學、音樂、舞蹈、影視文化、亞文化等是國家意識形態(tài)重要組成范疇，而由藝術派生出的一系列產業(yè)，也成為實體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而這些正是文化軟實力的具體呈現(xiàn)。正如伊格爾頓在談到文學生產時所說：“文學可以是一件人工產品，一種社會意識的產物，一種世界觀；但同時也是一種制造業(yè)?！盵5]我們認為伊格爾頓的觀點移用到其他藝術領域也是相通的。當前，藝術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產業(yè)化過程，雖然在這個過程中藝術亦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其進入制造業(yè)領域可謂是把雙刃劍，但這個趨勢是任何力量也難以逆轉的。當然，藝術本身具有獨特的民族性、鮮明的傳承性和普適性，這可以使藝術在產業(yè)化過程中保持自身的純潔和特質。藝術可以借助語言、聲音、畫面、舞蹈等來描寫和表現(xiàn)生死、美、人性、人心、愛情友情親情這一人類共通的情感等永恒的主題，反映生命的本質、生命的痛苦與歡樂，人類的生存方式、生存狀態(tài)與生存困境，展現(xiàn)美的藝術的魅力，表達理想主義、人文情懷、終極關懷，建構人類共同的精神家園，而這些相同的東西具備世界性因素和普適性，容易提升到全人類的高度，也就成為一種世界性的生產力，這些生產力轉化為文化軟實力之后，對于提升一個國家的文化地位和影響力是非常重要的。為此，藝術，包括詩歌、繪畫、雕塑、音樂等，要用創(chuàng)新的手法去喚起每個人的意識或潛意識中深藏著的情感。情感越珍貴、喚起越強烈、反映越普遍，藝術就越優(yōu)秀、影響力也就越大。而這些是增強一個國家藝術影響力的重要元素，也是構成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文化軟實力的具體范疇。

三、主動變通：文化軟實力反作用于藝術生產力

藝術生產力是提升文化軟實力的基本前提，文化軟實力是發(fā)展藝術生產力的重要載體。文化軟實力作為一個國家文化核心競爭力的重要元素，它的強弱程度反過來影響一個國家和民族文化生產力水平的高低。文化軟實力對于藝術生產力的反作用（即推動作用）主要通過以下幾方式來實現(xiàn)：

1.文化軟實力對藝術生產力的反作用首先在于提升藝術吸引力。文化軟實力很大程度上制約社會創(chuàng)作，生產直接用于滿足人們精神文化需求的藝術產品。藝術吸引力是藝術生產力的重要構成要素，它也是衡量藝術生產力水平高低的一個量化指標之一。文化軟實力越強，則藝術生產力就越高，相應的藝術吸引力就越強，沒有強大的文化軟實力作為后盾，想要創(chuàng)作出超強吸引力的藝術品幾乎是不可能的；世界上藝術水準較高和藝術吸引力大的國家，無一不是藝術生產力水平高的國家。而藝術品藝術水準的高低，流傳世間的長短，世界影響力的強弱，直接受文化軟實力的充分孕育情況所影響，這在信息時代表現(xiàn)得尤為明顯。德國著名思想家本雅明說：“我們的技巧在所達到的適應能力和精確度上正經歷的驚人發(fā)展使我們看到，古代的美的藝術即將發(fā)生深刻的變化。在所有藝術中都存在著一種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去觀賞和對待的物質成分，這種物質成分也不能不受制于現(xiàn)代科學和現(xiàn)代實踐?！瓊ゴ蟮母镄聲淖兯囆g的全部技巧，由此必將影響到藝術創(chuàng)作本身，最終或許還會導致以最迷人的方式改變藝術概念本身?！盵6]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民族，當他們的物質生活水平達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文化的影響力和推動力比任何一種力量都顯得重要。在21世紀的今天，世界經濟、科技、文藝發(fā)展日新月異，文學藝術的影響力和巨大的鼓舞推動作用顯得越來越重要。目前世界各國都著力提高文化軟實力，傾力打造文化新品牌，高度重視藝術巨大的鼓舞推動作用，認真把藝術當做第一生產力來抓，在經濟建設和人文開發(fā)項目中極力加入文化和藝術元素，努力提高文化品牌的檔次和水平，提升藝術的吸引力，由此而在實踐中充分發(fā)揮了藝術是重要生產力的作用。

2.以精神、藝術形態(tài)為表面特征的文化軟實力，為先進生產力的發(fā)展提供強大的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持。精神形態(tài)的文化軟實力，以理念、信念、精神狀態(tài)、價值取向等形式表現(xiàn)出來，而這些是一個國家最根本的文化內核，它深刻影響著文化生產力的具體走向和路徑。藝術與思想是沒有疆界的，一個國家和民族的優(yōu)秀文化、精神氣質，一個國家的形象以及它的價值觀念、意識形態(tài)和制度體系，會通過各種途徑向外輻射和傳播。恰如伊格爾頓所言：“藝術像其他形式的生產一樣，依賴某些生產技術——某些繪畫、出版、演出等方面的技術。這些技術是藝術生產力的一部分，是藝術生產發(fā)展的階段；它們涉及一整套藝術生產者及其群眾之間的社會的關系?！盵7]而藝術生產者和受眾之間良好的社會關系，只有通過文化軟實力提供的智力支持作為整合力量才得以實現(xiàn)，也只有在這個條件下，藝術生產力才能充分發(fā)揮其推動作用。藝術作為一種精神產品，具有無限發(fā)展的延續(xù)性，并在整個社會產品中占有越來越大的比重。藝術的價值是很重要的精神價值，其客觀作用在于調節(jié)、改善、豐富和發(fā)展人的精神生活，提高人的精神素質，同時也在間接推動社會生產力的發(fā)展。而這些必須有超強的文化軟實力作為堅實后盾。

3、藝術生產力作為推動社會生產力進步的重要力量，還可以通過生產藝術品的衍生產品創(chuàng)造巨大的經濟價值來實現(xiàn)。而這些文化衍生物價值和水平的高低，直接受文化軟實力的影響。“從文學作品到舞臺演出，從唱片錄音到影視欣賞，從藝術展覽到電腦游戲，這其中仍免不了科學技術所提供的條件，但其中最為直接、最為重要的已不是技術而是藝術了?！盵8]當下由藝術衍生的產業(yè)已經成為一個重要的經濟增長極，在某些領域其重要程度甚至超過了實體經濟。可見，“軟實力”若發(fā)展得當，會極大促進藝術生產力的發(fā)展，帶來的經濟效益和文化效益不比硬實力小。比如以美國為代表的文化產業(yè)，特別是好萊塢電影，每年的票房收入是相當驚人的，而在圍繞電影制作中它盤活了很多下游產業(yè)，不但能帶來實實在在的經濟效益，而且還可以承擔著文化輸出的物質功能，通過電影產業(yè)來貫穿潛在的美國式的文化元素，這比強制性的文化輸出更具效果。有學者指出，當代藝術發(fā)展與傳播媒介聯(lián)系緊密，媒介改變了藝術的結構與生產方式，在當代視覺文化時代，藝術生產不再追求真實，達達藝術、波普藝術、行為藝術、錄像藝術等追求的是重新安排現(xiàn)實，或退隱到生產主體自我的內心世界。虛擬空間進入藝術世界，藝術生產處于消費時代的感官消費之中。[9]可見，藝術生產力作為推動社會生產力發(fā)展的重要力量，不僅可以通過生產直接滿足人們需要的藝術商品以及其衍生產品加以實現(xiàn)，還可以通過向其他商品提供藝術附加值加以實現(xiàn)。這就大大提升了藝術生產力的范圍，豐富了藝術生產力的維度，它也有利于全方位提升文化軟實力。

四、互文辯證：藝術生產力和文化軟實力的關聯(lián)性

通過前面的論述我們知道，藝術生產力和文化軟實力之間存在著緊密的辯證關系。而且同物質生產力一樣，藝術生產力也包含著相互聯(lián)系、相互制約的幾個組成部分，因此藝術生產力和文化軟實力之間存在著密切的辯證關系，所以必須充分認知二者的關聯(lián)性。

1.明確“藝術生產力”與“文化軟實力”的關聯(lián)性，有助于充分認識文化軟實力與硬實力之間的辯證關系。藝術生產力指的是創(chuàng)作和制造文化產品及提供文化服務的社會能力，它是社會生產力的重要組成部分。軟實力與經濟、軍事、科技等所謂的硬實力具有辯證關系。硬實力是軟實力的基礎、有形承載和物化，沒有強大的硬實力作后盾，就不可能有強大的軟實力；軟實力反過來加強硬實力的發(fā)展，為硬實力的發(fā)展提供導航作用，并保證其發(fā)展質量。要明了“藝術生產力”和“文化軟實力”的辯證關聯(lián)性，要堅持以下幾點：一是強調藝術內容的主導性。農業(yè)經濟階段起核心作用的生產力要素是自然力，工業(yè)經濟階段是資本和機器，而知識經濟階段則是藝術生產力起核心作用，它是人文精神和知識技術的有機結合，包括人的智力、科學、生產管理、勞動組織、文化資源等的結合。二是彰顯人文精神。藝術生產力內容構成不僅有科學、技術等智力因素，還有理想信念、價值觀念、文化藝術、娛樂休閑等精神因素。三是強調不同文化間的差異性以及不斷融合的趨勢。藝術生產力的提升，既要強調民族文化的獨特性，又要使其不斷提高對于市場、受眾、消費者需求的適應性。四是突出“以人為本”，樹立藝術為人的全面發(fā)展作貢獻的大方向。以上藝術生產力內部的諸要素和文化軟實力之間存在著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的辯證關系，只有提升文化軟實力，才能彰顯人文精神，明了文化差異和實現(xiàn)藝術互補，并真正站在整個人類文明的高度上實現(xiàn)以人為本的藝術追尋。

2.明確“藝術生產力”與“文化軟實力”的關聯(lián)性，有助于合理明了文化軟實力的提升途徑。文化軟實力的根源在于文化對本國人民的吸引力與凝聚力，它的前提和依托正是本國強大的文化生產力。而只有提升文化對本國人民的吸引力和凝聚力，才能充分調動本國人民的文化創(chuàng)造力，創(chuàng)造出更具競爭力和生命力的藝術，形成超強的藝術生產力，并由內而外形成強大的國際吸引力。而解放和發(fā)展文化生產力的一個重要目的，是滿足本國人民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也就是要首先爭取本國人民的文化認同，才能有力推動文化軟實力（文化凝聚力、感召力等）的形成并發(fā)展壯大。為此，必須著力推進藝術和文化產業(yè)體系的創(chuàng)新，在傳統(tǒng)的文化產業(yè)如廣播、報業(yè)、出版等不斷向縱深推進的同時，加強創(chuàng)意產業(yè)、信息產業(yè)等新興文化產業(yè)的發(fā)展步伐，為文化產業(yè)帶來新的增長點，不斷為人民群眾提供新的文化消費內容。

總之，文化軟實力與藝術生產力處于一種既對立又統(tǒng)一的辯證關系中，充分認識到二者的辯證關系意義十分重大，可以使我們摸索出藝術生產力的高效運作模式，也可以使我們提升文化軟實力的同時又全面促進藝術生產力的進步。所以，應從藝術生產力與文化軟實力的關聯(lián)性入手，充分把握二者的辯證關系，以實現(xiàn)藝術生產力和文化軟實力之間的良性互動和彼此高效促進，為開創(chuàng)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新局面提供認識基礎，為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文化需求提供策略參考，為贏得經濟全球化格局中激烈的綜合國力競爭提供智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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