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夏牧

（南京市玄武高級中學 江蘇南京 210016）

撥動心底的琴弦

馬夏牧

（南京市玄武高級中學 江蘇南京 210016）

語文是"人"的工程，不應專注與數(shù)理化一樣的解析、論證、求導，語文課應該是心靈的對話，生命的共舞。閱讀是閱讀者和文本的相遇相知，學生與文本的對話是感悟，是碰撞交融，是豐富，是心靈的成長，是抵達一種精神的自由與飛翔，而這些都不是生硬死板的傳授、訓練和灌輸能做到的。因此，作為一名語文教師，要關(guān)乎學生的精神成長，以生命的熱度，對社會對人生對學生的愛，攜文學走入學生的心靈世界，澆灌學生的心靈之花。只有用靈動的課堂，努力撥動學生心底的琴弦。

觸摸文字 巧妙設(shè)計 重視生成

在高考的壓力下，家長、學生、老師不自覺的進入一種怪圈：追求成績。中學語文教育越來越指向?qū)嵱?、指向分?shù)、指向“工具”，教師和學生匍匐在習題中，迷失在機械的訓練中。殊不知，語文是“人”的工程，是講究熏陶漸染的，是潤物無聲的，是要文火入味的。語文課不應專注與數(shù)理化一樣的解析、論證、求導，語文課應該是心靈的對話，生命的共舞。

閱讀是閱讀者和文本的相遇相知，學生與文本的對話是感悟，是碰撞交融，是豐富，是心靈的成長，是抵達一種精神的自由與飛翔，而這些都不是生硬死板的傳授、訓練和灌輸能做到的。因此，作為一名語文教師，要關(guān)乎學生的精神成長，以生命的熱度，對社會對人生對學生的愛，攜文學走入學生的心靈世界，澆灌學生的心靈之花。只有用靈動的課堂，努力撥動學生心底的琴弦，帶領(lǐng)學生走向作者，帶著作者走進學生的心靈，才能讓學生在語文學習中體會到含蓄蘊藉的韻味、領(lǐng)悟到豐富深厚的內(nèi)涵。

一、捕捉文字，喚醒文字，觸摸文字的體溫情感

文字不是趴在紙頁間，它分明是站著，喊著，前行著的。文字里總是有個“人”的?！白帧眱?nèi)無人，只看到茫茫的文字堆疊，或止于聽寫字詞句，或疏離“人”刻板地分析篇章結(jié)構(gòu)，或機械低效地反復練習應對高考，長此下去，語文課至多是些知識的積累，想讓學生學不生厭，也確實不易。

一篇作品無論多么卓異，如果沒有遇到豐饒、精致、敏銳、同聲同氣的閱讀者的發(fā)現(xiàn)、注入與開掘，它永遠只是普通的一篇字與字的組合。作品遇有知音，是作品之幸，是作家之幸；能閱讀到與生命相契合的文字，其實又何嘗不是教師之幸，學生之幸。

一些語文課之所以低效重復，拖沓冗長，面目可憎，令學生生厭，最關(guān)鍵的一個原因是語文課內(nèi)無個性化的“人”。這個應該出現(xiàn)的“人”首先是作家。可是作家是不會自己從作品中“站起來”的，他是經(jīng)由文字，被閱讀者從文字里“喚”出來的。學生當然亦能“喚”，有時甚至可以比老師高明。但學生囿于年齡小、閱歷淺、對文字的敏感力差、表述力有限等因素，他們的“喚”難免零散、局部，片面，詞不達意甚至會常常發(fā)生錯誤。沒有教師“幫助”的課堂是難以想象的。一位教師要想對學生實施高明的“幫助”，一個首要的條件是他可以獨立、完整、成功地將作家由文字里“喚”出來。

王崧舟老師在教學《長相思》時，每次要求學生誦讀都有明確的要求，從而不同程度地完成對語言的品味。

師：誰來讀《長相思》，其他同學注意聽，注意這首詞中的生字和多音字。

師：誰再來讀讀《長相思》，其他同學聽，特別注意聽詞句的中間，他是怎么停頓的，讀得是不是有板有眼。

師：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位同學在讀“身向榆關(guān)那畔行，夜深千帳燈”在哪里停頓了。

師：讀詩詞要讀出自己的感覺和味道，大家自己試著再讀《長相思》。

師：你們讀完了，請問作者的身在哪里？心又在哪里？納蘭何事傷別離？

語言是存在的家園，語文課的一個核心內(nèi)容就是發(fā)展學生的語言。誦讀可以使語言和情感通達，而像王老師把讀的環(huán)節(jié)設(shè)計得如此精致，足見教師的匠心。

通過細心揣摩把玩文字，讓學生和文本激情地擁抱和碰撞，在字詞句章中，作家的精神氣質(zhì)宏溢而出。朱自清在《荷塘月色》中用獨特的言語述說他獨特的心路歷程，文中豐富的情感借助精美的語言文字表達出來的。讓我們意外的是，鄭朝輝老師抓住兩個看似不是問題的詞語，一個“渺?！埃粋€“高樓”，而這兩個詞語恰恰在我們平時的教學中往往會被忽視，但教者能夠憑借著自身敏銳的語感，發(fā)掘了這個極有訓練價值的教學資源，精心預設(shè)。巧妙點撥，帶領(lǐng)這學生挖掘出詞語背后的底蘊，內(nèi)涵。這種豐富文本的閱讀才是終極的閱讀。教師在這一過程中所扮演的角色就是不露痕跡地引領(lǐng)學生“向青草更青處漫溯”，絕不是做一個旁觀者和簡單的主持人。

正如黃厚江所說，“真理都是樸素的，好課應該都是簡單的。所謂簡單，即目標簡單，方法簡單，過程簡單，教學內(nèi)容明明白白，教學過程清清楚楚，教學方法簡簡單單，教學效果實實在在”。置身這樣的課堂，我們感受到的是學生沉浸于語文學習情景的內(nèi)在激動和興奮，沒有刻意的“新”，沒有做作的“巧”，教師為學生的學而教，學生在教師的引領(lǐng)下學。通過語言，學生向文本走去，文本向?qū)W生走來，文字背后的信息、形象、意境、氣韻都彰顯了出來，學生的思維被激活了，經(jīng)驗被喚醒了，語言文字的穿透力及其魅力在學生心中熠熠生輝。

二、精心篩選，巧妙設(shè)計，追求靈動的教學設(shè)計

一棵白楊樹，一個情感粗糙的人會看到白楊樹的樹干、樹枝、樹葉；一個敏感而浪漫的人會看到葉片的脈絡；而一個善感且經(jīng)過良好文學熏陶的人會感受到白楊樹綠色的汁液在流動。語文課要完成的就是一種精神的對話，讓學生在自己的內(nèi)心發(fā)現(xiàn)詩、發(fā)現(xiàn)美。

文學是人學，文本是作者生命體驗的外部呈現(xiàn)，但作者對生命的獨特感悟和學生所經(jīng)歷的生命歷程之間存在巨大的落差，而恰當?shù)靥幚磉@種落差正是語文課所要承擔的。根據(jù)作品，結(jié)合學生對作品的認知，我們需要幫學生找一個抓手，我們的課堂需要給學生一種思路，引導學生逐層深入剝?nèi)プ髌吠庖拢钊雰?nèi)核。教學上巧妙的設(shè)計就可以讓教學綱舉目張，可以讓學生在細微處體會到豁然開朗的境界。

董旭午老師在《琵琶行》教學中就有這樣一段精彩的設(shè)計：

師：“黃蘆苦竹繞宅生”“杜鵑啼血猿哀鳴”，詩人住宅周圍就沒有其他可心的植物嗎？終日只能聽到的那些哀怨之聲嗎？

生：肯定不全是這樣。

師：那詩人為什么不如實地寫呢？

學生通過討論后，董先生進行了如下總結(jié)：詩人僅因上書陳事語氣過重就遭貶官，心情自然壓抑郁悶，又謫居臥病，一人孤獨地喝著悶酒。在這樣的心情下，哪里還有心情觀花賞月，只能是在黃蘆苦竹中，在嘔啞嘲哳的土野音樂中，任憑聲聲杜鵑和猿啼來刺激、麻木自己的心靈了。所以，詩人選取的景物就要用來烘托自己的壓抑、郁悶、痛苦和無限感慨！大家在寫作時也要明白，這就是選取典型化的景物來寫景抒情。

閱讀教學，理解文本是教學的基本任務，也是開展其他各種活動的基礎(chǔ)。巧妙設(shè)計教學憑借，是引導學生理解文本非常有效的方法。為引導學生深入理解《阿房宮賦》，黃厚江老師曾將文章主要內(nèi)容壓縮為一段短文，并在關(guān)鍵處留下一些空白：“阿房之宮，其形可謂（ ）矣，其制可謂（ ）矣，宮中之寶可謂（ ）矣，其費可謂（ ）矣，其奢可謂（ ）矣。其亡亦可謂（ ）矣！嗟乎！后人哀之而不鑒之，亦可（ ）矣！”首先，讓學生閱讀課文，在括號中填寫恰當?shù)脑~語，互相討論，比較優(yōu)劣。然后，再分組從課文中找出寫規(guī)模，寫建筑，寫宮女，寫珍寶，寫耗費，寫奢靡的具體句子，體會揣摩作者的用意。然后通過誦讀體會賦文的表現(xiàn)效果。最后，又以這段話為基礎(chǔ)，用三個字：奢、亡、鑒概括全文的內(nèi)容和思路。

著名特級教師張悅?cè)合壬谖恼隆侗日n文內(nèi)容更重要的……》中指出，語文課不能只讓學生“學課文”，而應以課文為出發(fā)點，舉一反三，觸類旁通。讓學生通過對教材的學習，掌握超越教材的知識、概念、原理與技能等，學有所得，學有所用。因此教師適時精準的點撥、引導是幫助學生及時發(fā)現(xiàn)問題、準確解答問題的重要手段。

如課文《林黛玉進賈府》中這樣描寫黛玉的眼睛：“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笨墒菗?jù)紅學家考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本不是作者的原句，曹雪芹在描寫黛玉眼睛時一時沒有找到恰當?shù)脑~語，只好留下“一雙似目”的殘句，以待后來補上?？稍谒芭喪d，增刪五次”的過程中，《紅樓夢》被人傳抄開去，抄寫者中就有人憑著自己的猜測，作了補寫。這種補寫有好幾種，現(xiàn)在流行的版本一般都是“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黃厚江老師在教學中就大膽地拋出這個問題，讓學生通過閱讀，討論這句描寫是否合理。經(jīng)過討論，學生們一致認為不夠合理，其理由有：①和上句“兩彎似蹙非蹙 罥煙眉”矛盾；②不合黛玉母親剛?cè)ナ赖奶幘常虎垡膊缓纤撵`敏感、內(nèi)斂含蓄的性格。然后再讓學生改寫這一句。比較學生改寫的句子后，順勢告訴學生，紅學家周汝昌在《紅樓十二層》一書中也提到自己的疑問。1984年，受國家古籍整理小組負責人之托，赴當時的蘇聯(lián)去目驗一部久藏于列寧格勒的《紅樓夢》古抄本，發(fā)現(xiàn)此書中描寫黛玉眼睛的句子是“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痹僮寣W生討論這句描寫好不好，好在哪里。學生們發(fā)現(xiàn)，這樣的描寫更符合林黛玉母親剛?cè)ナ赖谋瘋木?，以及見賈母后大家無不傷心的情景。而“含露”二字既表現(xiàn)出黛玉的美麗，也與第一回神瑛侍者每天用甘露灌溉的情節(jié)照應。

三、感性機智，重視生成，營造靈動的教學氛圍

德國教育家弟斯多惠也說：“教學藝術(shù)的本質(zhì)不在于傳授，而在于激勵、喚醒、鼓舞?！币越處熤腔蹃響獙碗s而多元的課堂生態(tài)，使學生在思考中獲得思想的形成，獲得生命體驗與感悟。

李仁甫老師在教學《管仲列傳》時，一個學生突然提出：“‘豈以為周道衰微，桓公既賢，而不勉之至王，及稱霸哉？’這句話到底是褒管仲還是貶管仲？”可以說，這一問題可能超出了教師備課的范疇。課堂上，教師或許語焉不詳一語帶過，或許不聞不問；或許把問題留到最后。但李老師卻以此為切入點，與學生展開對話，從“王道”與“霸道”說開去，談及孟子的《寡人之于國也》，說到“五十步笑百步”，再聯(lián)系前文談孔子對管仲的態(tài)度，又結(jié)合文旁評價，最后師生共同得出“貶中更有褒，褒大于貶，充分說明管仲之賢”的結(jié)論，并進而強調(diào)“學語文的語境意識”。由此可見，這樣的交流不是為了尋找一個標準答案和統(tǒng)一結(jié)論，而是調(diào)動所有參與者的體驗和思考，實現(xiàn)不同思想的碰撞、不同感情的互相激蕩，師生之間心扉互叩，靈犀共啟，質(zhì)疑辯難，和而不同，其認識和理解都獲得了豐富、提升與新的生長。

蘇軾《琴詩》寫道，“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于君指上聽？”單獨的一張琴或一個人，均無法奏出高妙的音樂；只有琴與人的互助、共振，才能流淌出動人的樂曲。鑒于此，黃厚江老師提出了一個重要理念，那就是——“教師要帶著種子進課堂”。種子，雖然微小卻含有無限希望，帶著溫暖的生命氣息，體現(xiàn)了黃厚江老師對語文教學的深透理解和對“人”的真正尊重。聽黃厚江老師的作文課，無論是學生還是聽課老師，總會沉浸在課堂中，或思考，或體悟。黃老師的課堂語言親切自然，似與學生聊天，使學生不自不覺在一種氛圍中受到濡染、熏陶。聊天式課堂，看似隨意，甚至有些散亂，實則有大學問，因為在這種寬松的氛圍中，學生的言說欲望被激發(fā)出來，言語生命獲得了生長。

選一粒有價值的、有生發(fā)性的好種子固然很難，而選好這粒種子后如何催發(fā)、培育，同樣也大有學問。

我們知道，課堂聊天，不同于課堂對話。聊天，對老師的要求相當高。老師需要像高明的航海家，從水面的波紋敏銳地判斷水下的地勢和水流的變化。聊天中，黃老師常常笑瞇瞇地傾聽著學生的發(fā)言，于不動聲色間一兩句追問、質(zhì)疑、補充，總能將學生的思考、感悟帶入更深處。黃老師的寫作課總能為學生提供一個“寫作場”，讓學生有話可說，有話可寫，并且會說得越來越精彩，寫得越來越漂亮。在寫作活動中，情境是指那種帶有寫作任務的環(huán)境或背景，通常包含作者是個以誰的名義寫）、讀者（寫給誰看的）、目的（解決什么問題）、話題（談論什么）、體式（以什么文體寫）等五大要素。

透視黃厚江老師幾堂經(jīng)典的共生寫作課，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睿智與才情。在《作文：一則材料的多種運用》寫作指導課上，黃老師由一個故事引導學生多角度立意：誠信，勇氣，拒絕平庸，美麗的謊言；教師的鼓勵，默默支持等等。到此為止，黃老師已經(jīng)完成了一次非常精彩的“多角度立意”的作文教學指導課。但是，黃老師不滿于此，而是將學生的思維逆轉(zhuǎn)過來思考：如果我們選擇的誠信，勇氣等任一種立意，你會怎么來寫這個故事？學生在進行這種思維訓練之后，爆發(fā)出了巨大的寫作熱情。

語文應該是“開心”的，開心扉，開心智，開心境。語文可以打開一人的心扉，使人從蒙昧走向智慧，擁有一顆豐富而有敏感的心，使人生有了厚度，寬度和廣度，擁有了大的人生境界，大的人生懷抱。語文教師的使命就是帶著火種來到課堂，微弱的火苗，經(jīng)過師生們的共同努力，火勢漸大，最后熊熊燃燒在所有師生的心田。

在我們這個沒有宗教的民族和國度，語文曾經(jīng)肩負的就是“詩教”就是“家國”就是“信仰”。語文是傳授文化，培養(yǎng)人格的。語文課當然不能沒有理性分析，其實充沛的感性常常伴隨著深刻的理性。但簡單機械、分割肢解式的修辭分析，語法分析，篇章結(jié)構(gòu)分析，寫作特色分析徒勞無益。語文課的低效干癟與此大大相關(guān)。好的語文課堂呈現(xiàn)之前，必須經(jīng)歷這樣的一種“遭遇”——就是作家以文字為媒介與授課教師的兩相“遭遇”——這是兩大生命系統(tǒng)交融沖蕩式的“遭遇”。在備課閱讀作品的過程中，教師時時有來自生命本真的水浪沖出胸腔，瀉于紙端。這二者常常是一場“殘酷”而持久的遭遇戰(zhàn)，直殺得大地抖動，殘陽如血。一位授課教師也正是在這樣的狀況下，理性又感性地構(gòu)織安排教學目標、課堂類型、課堂層次、教學策略……這樣的預設(shè)大氣，本真，語文。這樣的預設(shè)必將成就輝煌的生成。一位教師也只有經(jīng)歷了與作家如此的“遭遇”，他才會產(chǎn)生莫大的生命欲求——在課堂上，讓學生“動”起來。在生命澎湃的涌動里，誰不想與人分享，誰想寂寞，誰甘于寂寞呢？學生在理解作品作家的過程中也必然會更加深刻地理解自己的教師，讓學生的心志骨血與教師自己的心脈精魂彼此大幅度地無限深入地交織交融，這樣課堂就唱響了生命之歌。這是一位教師職業(yè)的快樂，同時也是他生命的快樂；這是一位學生上課的快樂，同時也是學生發(fā)現(xiàn)生命、搏動生命、建設(shè)生命而產(chǎn)生的快樂！學生這樣的“動”，來自授課教師源自生命深處深情涌動、渴望分享的一份本真欲求。學生一旦“動”起來，教師便如飛魚行于水中，他會不斷地發(fā)現(xiàn)學生，贊嘆學生；學生一旦“動”起來，學生會不斷地認識自己的教師，欽仰教師，走向教師?！皠印睉B(tài)的課堂是師生難忘的時光，是生命的歡歌，是生命的大暢行，是精神的大自由與大愉悅。這亦是教育最美最感人的境界。

［1］黃厚江.語文的原點——本色語文的主張與實踐［M］.江蘇：江蘇教育出版社，2011.

［2］董一菲.千江有水千江月［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15.

［3］.李仁甫.課堂的風景與語文的邊界 ［M］.江蘇：江蘇鳳凰教育出版社，2014.

［4］劉笑天.語文課堂教學痼疾例話［J］.語文教學通訊，2013，（3）: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