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霞
論女性社會保障的需求及實現
——生育政策逐步放開背景下對女性社會保障制度發(fā)展的思考
張慧霞
當前我國女性社會保障權利的實現以就業(yè)為前提,這種“個體型”的社會保障不利于保障女性的權利。在嚴格執(zhí)行獨生子女政策、女性廣泛就業(yè)的背景下,女性社會保障權利的特殊性并不明顯。在計劃生育政策逐步放開的背景下,女性因生育而回歸家庭的時間將延長,其“母親”等家庭角色進一步強化,因此女性在擇業(yè)、職業(yè)發(fā)展等方面將面臨新的挑戰(zhàn)。女性有特殊的社會保障需求,其特殊性首先基于她們作為“母親”的社會角色;從生理學角度來看,女性對社會保障的依賴更持久;從社會性別分工的結果來看,女性社會保障水平較低;與男性相比,老年女性對社會性照顧依賴度更高。因此,在生育政策逐步放開背景下,女性社會保障需求的特殊性會進一步放大,既有的社會保障制度應該對女性社會保障需求進行回應。
生育政策放開;女性社會保障權利;女性社會保障制度
為了有效控制人口規(guī)模,推動經濟發(fā)展,上世紀70年代以來,我國推行計劃生育基本國策,嚴格執(zhí)行獨生子女政策。新世紀以來,伴隨人口紅利的逐漸消失,勞動力人口出現不足,獨生子女政策開始松動,由“雙獨二孩”政策到2014年實施“單獨二孩”政策,再到當前“全面放開二胎政策”的輿論呼聲,我國生育政策呈現出越來越放開的趨勢。在此背景下,學術界論及最多的是人口生育政策與經濟發(fā)展、勞動力結構之間的關系,而相關生育政策對女性社會保障權利的影響還未能引起足夠的重視。
從歷史發(fā)生學的角度來看,社會保障制度是為了解決人類社會工業(yè)化初期所產生的一系列社會問題,諸如城市貧窮人口增加、失業(yè)率上升、階級沖突升級等而產生的。二戰(zhàn)之后,社會保障制度已經從這一“工具主義”發(fā)生學的解釋蛻變?yōu)橐环N“本體論”,完善的社會保障制度成為國家現代化、民主化的內在要求。及至經濟全球化的當代,社會保障制度的推行更多的是在“社會公民權利”旗幟下進行。然而,無論是工具主義、本體論,還是社會公民權利論,社會保障制度的建立均是在宏觀的視角下被討論。盡管在這一過程中,貧困人口、少數族群、女性人群等特殊群體的社會保障訴求也會被考慮,但是在微觀實踐領域內,女性等特殊群體社保權利的實現并不理想。
生育政策的逐步放開,帶來的不僅是勞動力的增加、經濟的增長,從微觀的角度來看,其對于家庭分工的影響、對女性家務勞動負擔的增加不容忽視。當前我國社會保障制度是以“個體”為單位建立起來的,除工傷險之外,醫(yī)療、退休、失業(yè)、生育等保障制度遵循“誰參保、誰享用”的基本原則,并且保障水平與就業(yè)時間緊密相關,即工作時間越長,獲得保障水平越高。然而,伴隨生育政策的放開,女性因生育行為的增加會帶來工作時間的縮短,同時,因家庭人口的增加,女性投入家庭的勞動時間也相應延長,這些因素會直接或間接地降低女性社會保障水平。因此,在生育政策放開的背景下,推進女性社會保障權利的研究具有現實意義。
西方發(fā)達國家的經驗表明,工業(yè)化進程改變了傳統的家庭結構、人口規(guī)模、勞動力市場、性別角色分工,由此導致女性對社會保障制度的需求具有特殊性。對此,西方研究者形成了相對一致的觀點,即社會保障制度應該具有性別視角,它必須回應女性特殊的社會需求。
1.女性對社會保障需求的特殊性首先基于她們作為“母親”的社會角色
英國社會學家霍布豪斯指出:“如果我們真正相信我們就母親的義務和責任所說的一切,我們就應該承認,幼童的母親留在家中照看孩子,要比她出去而聽任其孩子無人照料,對社會的貢獻大得多,更值得給她們報酬。當我們認識到這一點后,我們就不應再認為強迫母親出去打工是可取的,也不應再認為母親領取公家的補貼是丟臉的,它可以被視為對一項公民服務的報酬。我們需要的是婦女不應該通過掙錢來增加收入,而應該更好地撫養(yǎng)自己的孩子,使其能夠健康幸福地成長?!盵1]98也正因如此,對女性社會角色的重視程度是衡量一個國家社會保障制度的優(yōu)越性的重要指標之一。實踐證明,“但凡女性的家庭角色和就業(yè)機會被重視,該國的社會保障制度建設就相對完善,對經濟的推動作用表現就越明顯”。[2]6-21
2.從生理學角度來看,女性對社會保障的依賴更持久
女性預期壽命相對長,因而她們對社會保障的依賴更持久。2014年世界衛(wèi)生組織的一項數據指出,大部分國家女性的平均預期壽命要比男性高出5歲左右。根據聯合國的預測,中國2010—2015年女性預期壽命將比男性高3.9歲,2020—2025年比男性高4.1歲,2040—2050年比男性高4.5歲。[3]
3.從社會性別分工的結果來看,女性社會保障水平較低
女性對社會保障更持久的依賴性一定程度上會拉低其社會保障的質量。聯合國社會保障與發(fā)展司負責老齡化研究的官員羅斯曼·雷尼指出:“女性比男性的壽命要長,但比男性在經濟上更加脆弱,因為她們的工作生涯經常被照顧幼小兒女及年長老人的活動所打斷,因此她們在年老時所得到的養(yǎng)老金就十分有限,即使在發(fā)達國家情況同樣如此?!盵4]
4.與男性相比,老年女性對社會性照顧依賴度更高
此外,老年以后,女性更離不開社會性照顧。高齡女性喪偶后在婚姻市場居于不利地位,很難通過再婚來改變自己的生活狀況,從而也就很難從配偶那里獲得相應的家庭照顧。老齡化的男性則有更多機會通過再婚,特別是與比自己年輕的女性再婚,獲得來自配偶的照顧。因此,老年女性比男性更需要社會保障。
影響女性社會保障權利的因素很多,同時,生育政策放開的社會影響又是一個比較寬泛的領域,因此,生育政策放開與女性社會保障權利之間的關系似乎并不明確。然而,筆者認為,生育政策放開之于女性社會保障權利的影響是一種“蝴蝶效應”,即生育政策與女性社會保障權利沒有直接的必然關聯,但是生育政策放開會帶來包括就業(yè)等在內的女性社會行為的變化,由此,女性既有的社會保障權利難題將會被放大,甚至會產生新的社會問題。
1.當前我國女性社會保障權利的特點:建立在職業(yè)身份基礎上的“個體型”保障
首先,以職業(yè)身份為基礎的社會保障。在我國的社會保障制度中一直建立有專門針對女性的社會保障制度,但主要針對的是懷孕、生產和哺乳行為,并且是一種基于“職業(yè)身份”的女性保障。即這些社會保障權利的實現是以女性就業(yè)為前提的,就其性質而言,它是一種職業(yè)保障,具有從屬性。沒有就業(yè)的女性,是無法享受這些社保權利的。
其次,以個體為單位的社會保障。當前我國社會保障制度是一種“個體型”的社會保障。新中國成立后至1986年社會保障制度改革之前,在醫(yī)療保險政策方面,職工活著期間其直系親屬若生病住院,可以享受五折的醫(yī)療待遇;新醫(yī)保政策實施后,配偶依婚姻關系享受一半待遇的保障制度就不執(zhí)行了。如今的醫(yī)療保險政策變?yōu)閭€體型,即家庭每個成員若要享受醫(yī)療保險待遇,就要以獨立的個體參保,否則就無法享受。失業(yè)保險政策和生育保險政策的特征也與此相類似,唯獨工傷保險待遇例外,因工死亡后有供養(yǎng)親屬的撫恤金,但對女性配偶權利的享有帶有附加條件,例如女性配偶需達到55周歲以上,或喪失勞動能力。因此,在我國現行社會保障制度中,女性相對而言處于弱勢地位。而大量實證研究也表明,我國女性在退休后收入水平、生活質量等方面都不如男性。[5]
2.生育政策放開對當前女性社會保障權利的沖擊
生育政策放開直接改變的是女性的生育行為,以及由此帶來的職業(yè)生涯的變化。在以職業(yè)為基礎的“個體型”社會保障制度背景下,女性社會保障權利由此受到挑戰(zhàn)。
生育子女時間(孕產時間)的延長、家庭子女數量的增加會帶來女性工作時間的減少,“全職媽媽”的角色將日益增多,女性社會權利因此而受到負面影響。2014年8月廣州日報刊登的《中國全職太太調查報告》指出:“現在中國全職太太的比例高達26%?!背擎?zhèn)女性從職業(yè)婦女轉為全職太太并不單純是傳統的男女不平等思想死灰復燃,而更多的是由于當今女性的從業(yè)環(huán)境與其生產使命發(fā)生沖突,多數女性因為懷孕、生產和育子成為全職太太。隨著“單獨二孩”政策放開,全職太太的人數可能會繼續(xù)增長?!叭毺笔且环N極端狀態(tài),現行社會保障制度無法覆蓋這一群體;即使“全職太太”是一種暫時狀態(tài),她們只是做“全職媽媽”,也會減少其工作長度,增加其再就業(yè)的難度,而這勢必會影響她們的社會保障水平。
此外,“單獨二孩”政策改變了家庭的“421”模式,家庭對下需要撫養(yǎng)一到兩個孩子,對上需要贍養(yǎng)或照顧四到八個老人,在社會化養(yǎng)老還沒有完全普及、幼兒照顧質量要求日漸提高的情況下,家庭勞動量在家庭生活中所占的比重在一定時期內不但不會減少,反而會隨著老齡化和生育政策放開而逐漸增加,在傳統性別分工條件下,這無形中將加重女性家務勞動的負擔。但由于我國當前制度并未將家務勞動的付出作為計算社保水平的依據,女性的社會保障權利并不會因為家務負擔的增加而得到補償。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因家務負擔過重,女性的就業(yè)質量(職業(yè)的選擇范圍、崗位的重要程度)和工作質量(工作績效)會受到負面影響,從而間接影響其社保繳費基數和年限,女性社保水平由此而下降。
3.女性社會保障權利的保護是實現生育政策放開目標的必要前提
生育政策放開的初衷是優(yōu)化人口結構、增加勞動人口,若既有的社會保障制度不調整,特別是針對女性的不利的社會保障情況不改變,可能會造成生育政策改革的失靈①國家衛(wèi)計委數據顯示,“單獨二孩”政策實施后,2014年3月至年底,全國只有近100萬“單獨”夫婦提出再生育申請。政策遇冷情況主要表明,當前國民整體生育意愿和生育水平已經明顯下降,而且,我們可以從社會保障制度的角度去解讀,相關配套制度和政策并不完善也是限制女性生育“二孩”的原因之一。,那么我國將持續(xù)面臨人口低生育率、人口結構加速老化的挑戰(zhàn),未來我國的經濟發(fā)展可能受到嚴重影響。因此,隨著生育政策的逐漸放開,我國社會保障制度的改革必須跟進,特別是女性社會保障需要的特殊性必須引起重視。
1.國外女性社會保障權利實現的啟示
社會保障制度如何更好地保護女性權利,體現女性的需求,國外發(fā)達國家和地區(qū)在實踐層面有一些典型經驗值得我們借鑒。首先,承認女人在家庭私人領域的付出與在公共領域的付出具有同等價值。德國在建立社會保障制度之時,就提出了針對配偶的遺屬津貼,肯定女性家務勞動對社會經濟發(fā)展的貢獻。英國在1942年《貝弗里奇報告》中曾有專門針對已婚婦女的社會保障計劃,即已婚婦女不論是否從事有報酬的工作,都有資格享受生育補助金,在丈夫一人繳費的情況下,如果夫妻雙方均達到領取養(yǎng)老金的年齡,則丈夫退休后,該夫妻可享受共同退休養(yǎng)老金。[6]其次,為了鼓勵生育,推行與之相關的配套保障政策。針對生育率下降的情況,一些經濟發(fā)達國家開始實施獎勵生育政策。如,北歐有的國家提供生育獎勵金,降低婦女因生育孩子而給自身帶來的經濟損失;有的國家則延長產假時間,并保留母親的工作崗位。日本則對多子女家庭提供兒童津貼。再次,針對女性的社保需求,制定特殊的社保政策。2001年國際勞工組織發(fā)布《社會保障:問題、挑戰(zhàn)與前景》報告,其中指出,在不太穩(wěn)定且低收入報酬工作崗位上工作的工人,特別是婦女,從雇主的自愿方案中往往受益較少,因此,國家必須對此提供特殊的保護,在福利分配方面向這部分人傾斜。世界銀行上世紀90年代末期曾提出在降低遺屬基金的基礎上,建立一種立足女性自身權利的養(yǎng)老金制度,從而激勵女性參保,減輕財政壓力,實現養(yǎng)老金的可持續(xù)發(fā)展。這些都為女性社會保障制度的完善提供了重要參考。
國外相關實踐遠不止上述三類典型經驗,女性社會保障制度的建立也沒有統一的模式,女性社會保障權利的實現呈現多樣性??傮w而言,國外發(fā)達國家和地區(qū)在實現女性社會保障權利的過程中,秉持以下幾個值得借鑒的理念:(1)重視社會投資類型的保險制度,即對就業(yè)者實施教育培訓,實施與家庭相關的服務保障,保證任何一個就業(yè)者追求獲取就業(yè)機會資源的平等而非收入的平等;(2)關注對生產能力的保障而非最終結果的平等,如建立家庭兒童的日間照顧制度、老人看護制度、不同家庭生命周期的利益保障制度等,從而避免由于家庭情況不同而產生的貧窮陷阱,保證整個社會成員的就業(yè)機會平等;(3)社會性別理論在社會保障制度的建立中成為一種自覺行為。[7]
2.對我國女性社會保障權利制度建設的評價
在我國,女性社會保障權利一直受到重視。計劃經濟時期,基于職業(yè)身份的勞動保障制度對城鎮(zhèn)職業(yè)女性起到了較大的保護作用。首先,就業(yè)過程中由于國家“包分配”,女性遭受就業(yè)歧視的起點被弱化。其次,“單位制”分擔了幼兒照顧和家庭照顧等負擔,提升了女性就業(yè)質量。不僅如此,單位福利制度還包括針對懷孕、生產和哺乳行為的休假保障,雖然休假時間不長,但單位負責人在管理過程中往往會照顧已婚有子女的女性或家庭。第三,1986年改革之前,國家對城鎮(zhèn)“單職工”家庭(往往是丈夫就業(yè),妻子居家)實施了特殊的保護政策。
在男女離婚率較低的年代,由于家庭經濟收入相對穩(wěn)定和均衡,女性社會保障權利問題并不突出,但是女性社會保障權利不平等問題仍然是存在的。例如,男女勞動者退休年齡的差別和實際經濟活動參與狀況的不同,在一定程度上強化了社會保障水平上的性別不平等;擁有養(yǎng)老金和醫(yī)療保障待遇的男性,喪偶后再婚的機會遠遠高于同樣喪偶的女性,因此有退休待遇的男性的生活質量整體高于女性。[8]175-199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立以來,我國開始著手建立現代社會保障制度體系?!皞€體型”的社會保障被視為制度建設的目標,以家庭或配偶關系為主體的傳統社會保障逐漸被取消。在這一背景下,參保和待遇享受均以個體為單位,個體職業(yè)的獨立性與社會保障權利的對應關系被逐漸強化,全職媽媽、家庭婦女等未能進入工作場所的女性的社會保障權利受到沖擊。
總之,當前我國社會保障制度的社會性別視角并不明顯,女性社保需求的特殊性未引起足夠重視,相關政策對此也缺乏回應。
3.以生育政策放開為契機,完善女性社會保障制度,提升女性社會保障水平
計劃生育政策不僅減少了女性生育子女個數,也降低了一個家庭的家務負擔,從這個角度來看,計劃生育政策有利于改變女性的傳統形象,促進女性就業(yè),提高其社會保障水平。正如上文所言,生育政策的放開,首先會造成女性生育時間的延長、工作時間的減少,在既有社會保障政策下,女性社保水平因此會受到不利影響。此外,伴隨“母親”這一家庭角色的回歸,女性在勞動力市場上的表現也會受到影響。在現行社會保障制度下,一方面會增加女性的就業(yè)難度,勞動力市場中的性別歧視就此而被放大;另一方面,企業(yè)或雇主對女性員工的崗位分配也會受此影響,女性在職場中的崗位面臨邊緣化,職業(yè)升遷受到限制,社保權利因此而受到沖擊。
面對生育政策逐漸放開的背景,以就業(yè)為前提的“個體型”社保制度如何最大限度地保證女性社會保障權利,筆者認為應重視如下幾個問題:
首先,關注并解決生育政策與保障權益的不一致性。獨生子女政策下,女性的孕產假一般是4—7個月。實行“雙獨二孩”或“單獨二孩”政策后,女性生育二胎不再享受晚育和獨生子女的獎勵假期,孕產假縮短到98天。子女增多本需要母親更長時間的照顧,但孕產期的假期反而縮短,生育政策放開的目的與社會保障權益存在內在沖突。
其次,從社會性別的角度審視當前社會保障制度,制定基于女性特殊需求的社保政策。上文提及的女性產假在一胎和二胎之間的差別,僅是缺乏性別視角的“冰山一角”,我國當前的社保政策,社會性別視角系統性缺失。除了產假上的區(qū)別化對待,還存在一系列不利于女性社保權利實現的政策,例如女性退休時間早于男性而導致女性工齡較短,而工齡長短與社會保障權益高低直
接相關。今后應當著力于保障女性的就業(yè)機會,弱化女性因生育等行為而造成的就業(yè)難問題;制定補償機制,補償女性因生育、照顧子女等家務勞動的投入而帶來的社會保障水平的下降。
總之,生育政策的放開猶如推倒的多米諾骨牌,讓我們發(fā)現實現女性社會保障權利的重要性和艱巨性。另一方面,對女性社會保障權利的特別關注,也是生育政策改革目標得以實現的重要前提。因此,在生育政策放開的背景下,討論女性社會保障權利問題是重要的,也是必要的!
[1](英)L. T.霍布豪斯.自由主義[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6.
[2]姚玲珍.德國社會保障制度[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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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董力婕
The Demands and Realization of Women’s Social Security——AReflection on the Development of Women’s Social Security Systems Against the Background of Fertility Policy Adjustment
ZHANGHuixia
At present, women’s social securitybenefits are based on employment. Married women cannot benefit from this kind of individual social security. With a family allowed only one child and with mothers generally at work, special social security benefits fall short. However, fertility policies are being adjusted in China, with the role of mothers or other family caregivers emphasized. This does challenge women’s employment and career development. It makes clear, based on foreign research and practice that government should respond tothe needs ofwomen in terms of social security. Women rely more on social security than me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hysiology, while the aged depend more on social caregivers. It is also true that the income level in relation to women’s social security is lower. This shows that women’s social security should be different from that of men. In summary, women’s social security in China should be adjusted alongside fertility equivalents. The demand for women’s social security should be emphasized and the current social securitysystemshould respond towomen’s needs.
fertilitypolicyadjustment; women’s social securitybenefits; social securitysystemfor women
10.13277 /j.cnki.jcwu.2015.05.007
2015-06-17
C913.68
A
1007-3698(2015)05-0047-05
張慧霞,女,北京勞動保障職業(yè)學院勞動經濟系副教授,社會學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勞動與社會保障。100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