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倡文
前幾天單位組織體檢,當做B超的醫(yī)生問我,去年肝部檢查有問題沒有時,我心中“咯噔”一下,趕忙說,沒問題呀!醫(yī)生說,問題不大,肝部有個血管瘤,5毫米。
醫(yī)生輕描淡寫,可我心中卻打翻了五味瓶,說不清是什么滋味。既然是瘤,肯定不會這么簡簡單單,難道從此以后,我就要成為一名重癥患者,人生的幸福就要從此大打折扣,乃至就要因此離開這個世界。
從體檢科出來,我一直想著醫(yī)生是不是在安慰我,不敢告訴我這個血管瘤有多么嚴重,不行,自己得搞清楚。我的頭一直昏昏的?;氐絾挝?,我趕忙在百度里搜索“肝血管瘤”。當我一口氣讀完有關肝血管瘤的知識后,釋然了,這小病真的如醫(yī)生所說不算什么,有時真的可以忽略不計。
當我心清氣閑地告訴同事時,同事們都笑了,說我在醫(yī)院時的臉色嚇死人了,大家都不知該怎么勸我為好。
同事善意的笑雖讓我有點尷尬,卻也讓我不得不反思自己對待生死的態(tài)度。
我曾親身經(jīng)歷過祖母的離世,當我拉著祖母的手,再也感覺不到她那細弱的脈搏存在時,我知道祖母的生命走到了盡頭。祖母病了三年,當初當我?guī)ё婺溉メt(yī)院看病,醫(yī)生說祖母來日不多時,我曾背著祖母一個人放聲痛哭。時間稍久些,我的心慢慢放了下來。當祖母臥床后心情煩躁時,我曾坐在床頭和祖母談生與死的自然規(guī)律,想讓祖母恬然面對。
這么多年來,我一直以為自己和祖母的談話是對的,每個人都應該認識到有生就有死,都應該像我這樣參透生死。可今天當疾病降臨到自己頭上時,我終于意識到,過去自己的想法乃至當時對祖母的做法是何等的幼稚無知。
我們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今天經(jīng)歷這次不算什么病的病,今后我是再不會妄談生死了。
編輯/呂毅endprint
科學養(yǎng)生2014年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