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飛　韓增林

摘 要：文章以東海問題的地“源”、地“原”為切入點，基于東海問題的地緣環(huán)境基礎要素，從“地”—主體、“緣”—關聯、“地緣”—主體關聯的思維角度將東海周邊的地緣環(huán)境結構劃分為地緣主體（東海）、主體關聯（域內爭端國家）、區(qū)際主體關聯（域外干涉國家）三種地理空間結構，對處于復雜國際關聯體系之中的東海周邊地緣環(huán)境作探索分析。結論如下：①從地緣主體來看，東海對于中日兩國都具有極為重要的地緣戰(zhàn)略、政治、經濟意義；東海問題不僅包含海域劃界問題，也包含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的主權問題，并且涉及的利益關聯國家與地區(qū)較多，地緣環(huán)境相當復雜；②從主體關聯來看，東海問題不僅僅是中日爭端的問題，還牽涉到眾多國家、集團、組織結構等“地緣”因素的相互博弈；中日在東海爭端的演進過程中經歷了多次的“冷”“暖”期徘徊卻沒有實質性進展。③從區(qū)際主體關聯來看，美國是東海問題的主要干涉國家。美國為實現其“亞太戰(zhàn)略”及利益，將其世界影響力牢牢嵌入到東海地緣環(huán)境中，嚴重威脅到中國主權領土完整以及海洋權益的維護。

關鍵詞：東海問題；地緣環(huán)境；關聯；中國；日本

中圖分類號：K901.4 文獻標識碼：A

1 引言

東海（東中國海）是中國大陸東岸與太平洋之間的一個半封閉的邊緣海，面積約 70多萬平方公里，整個海區(qū)介于北緯23°00′～33°10′，東經 117°11′～131°00′之間，平均水深在 1000米左右，最深處是接近日本沖繩島西側的中琉界溝（沖繩海溝），約為 2700余米。海底地貌主要包括大陸架、大陸坡、沖繩海槽和琉球西側島坡等四個部分。西部海底是光滑平坦的東海大陸架，其面積約占整個海區(qū)的 2/3，是中國大陸向海洋自然延伸的部分。東海東部的海底由大陸架突轉為大陸坡，再向東是著名的沖繩海槽，最深達到 2719米，成為分隔東海大陸架與琉球群島的天然界限，在海床（大陸架）劃界中具有特殊的意義[1]。釣魚島是我國東海海域的重要島嶼之一，由釣魚島主島、黃尾嶼、赤尾嶼、南小島、北小島和三塊小島礁，即大北小島、大南小島和飛瀨島等 8 個無人島礁組成，總面積約為6.3平方公里。整個東海不僅蘊藏有大量的石油、天然氣、漁業(yè)、水產等方面資源，而且位居我國海區(qū)中部，西瀕我國重要經濟區(qū)—華東地區(qū)前方，扼太平洋西部邊緣海南北航路要沖，是東北亞與東南亞海上聯系紐帶，戰(zhàn)略地位極其重要[2-3]。

目前，國內學者對于東海問題的研究較多，且大部分學者的研究內容主要涉及中日海域劃界問題以及釣魚島列嶼主權歸屬問題等，研究的領域主要涉及地緣政治[4-6]、地緣經濟[7，8]、歷史[9-11]、法律[12，13]、國際關系[14-16]等諸多領域，也有較少學者從國家地緣發(fā)展戰(zhàn)略的角度出發(fā)研究我國周邊地緣環(huán)境[17-20]。胡浩等人基于地理區(qū)位、實體關聯的地緣環(huán)境分析方法對南海周邊的政治經濟環(huán)境作探討分析，為南海問題維權維穩(wěn)的戰(zhàn)略決策提供一個新的思維角度[21]。陸大道在第二屆地理學與中國全球戰(zhàn)略高層論壇上強調“地理學與地緣政治是天然關聯的”。葛岳靜也提出了基于地理學視角的加強周邊地緣的研究的范式。本文將基于東海問題的地緣環(huán)境基礎要素，從“地”—主體、“緣”—關聯、“地緣”—主體關聯的思維角度將東海周邊的地緣環(huán)境結構劃分為地緣主體（東海）、主體關聯（域內爭端國家）、區(qū)際主體關聯（域外干涉國家），對處于復雜國際關聯體系之中的東海周邊地緣環(huán)境作探索分析，以期為維護我國東海海洋權益、領土主權完整提供有益的理論參考。

2 東海問題—地“源”環(huán)境

地“源”是指地理位置所形成的關系的來源、根源。中日兩國在東海海域長期存在較大分歧是不爭的事實，東海問題的爭端主要源于以下兩個焦點問題：共同大陸架是否存在與專屬經濟區(qū)界限劃分、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的主權歸屬。

大陸架屬沿海國管轄范圍內的海底區(qū)域。沿海國對大陸架的礦產資源和生物資源具有專屬勘探和開發(fā)的主權權利。中日兩國隔海相望，兩國間大陸架最寬處360海里，最窄處僅 167 海里，日方認為：沖繩海槽僅僅是大陸架上的一個偶然凹陷或褶皺，不能中斷兩國大陸架上的連續(xù)性，因此中日兩國在東海海域擁有共同大陸架。根據《大陸架公約》第六條應采用等距離中間線以及距離標準來作為劃界原則，由于東海大陸架平均寬度約210海里，日方根據200海里距離標準和共大陸架說的觀點，認為中日兩國東海大陸架發(fā)生重疊，應該采取“中間線”劃界方法劃分東海專屬經濟區(qū)。中方認為[22]：堅持按照公平原則劃界以及沖繩海槽是東海大陸架與日本琉球群島島架之間的天然分界線，東海大陸架是亞洲大陸的自然延伸部分，因此依據《聯合國海洋法公約》有關規(guī)定，東海海底的地形地貌結構決定了中國大陸領土的大陸架自然延伸至沖繩海槽（圖1）。根據《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第76條的規(guī)定，切斷大陸架的海槽標準深度是2500米。東海大陸架廣闊而平緩，向東延伸至沖繩海槽，在水深達2940米的斷層戛然而止。在日本70年代公布的資料中也已證明，沖繩海槽的深度達2940米。從地質學角度看，沖繩海槽東西兩側的地質構造性質也是截然不同的。中方主張依據自然延伸原則，沖繩海槽中國一側應該屬于中國所管轄的專屬經濟區(qū)。因為根據《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一國大陸架可延伸至其領?；€前出350海里。中國堅持的“自然延伸”原則是符合國際法的慣例和規(guī)定的。中日兩國都屬于《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締約國，因此無論是按照國際法理依據還是自然界限的天然劃分準則，日本的“共同大陸架說”都不能成立。

關于釣魚島的主權問題日本認為：釣魚島是沖繩群島的一部分且發(fā)現釣魚島時候是無主島，根據先占領原則對其擁有主權，并于1895 年正式將該島并入其版圖實施主權管轄。其實日本是借其實際控制釣魚島這一因美蘇冷戰(zhàn)對抗造成的現實，而罔顧歷史與國際法的行為。無論歷史記載還是法理依據，釣魚島自古就屬于中國臺灣的附屬島嶼，是中國的固有領土（表1）。

3 東海問題—地“原”環(huán)境

3.1 東海地理區(qū)位的戰(zhàn)略意義

地“原”是指地理位置所形成的關系的主要原因。東海作為中國的東部近海，蘊藏著豐富的石油和天然氣資源，被看作是“第二個中東”。但更重要的，它是“中國走向海洋，發(fā)展海洋戰(zhàn)略的搖籃”。盡管中國大陸擁有18000公里漫長的海岸線，但在東海地區(qū)，臺灣及釣魚諸島是中國海岸線東大門的屏障。由于東海位于中國大陸、臺灣和琉球群島之間，地理位置特殊，從而造就了其獨特的戰(zhàn)略價值。東海海域不僅對于中國來講是“近海防御”的關鍵性海域，也是東出太平洋的必經之地，對于日本是海上運輸的“生命線”，也是美國“重返亞太戰(zhàn)略”的重要支點以及俄羅斯南下的必經通道。

3.2 東海能源資源的戰(zhàn)略作用

日本本土資源十分匱乏，能源安全問題是困擾日本發(fā)展的重大問題。東海爭端始于20世紀60年代。1961年，美國伍茲霍爾海洋學院的地質學教授埃默里和日本東海大學教授新野弘通過考察研究發(fā)現：東海大陸架自然資源非常豐富，海域中埋藏著價值驚人的石油、天然氣和礦物資源。隨著國家經濟發(fā)展對于能源的需求不斷加大，各國都加緊了對于海洋權益的戰(zhàn)略布置及資源爭奪。在2003年11月5日，日本政府組建了日本大陸架調查公司，決定從2004年正式開始對日本大陸架的地形、地質等情況進行全面調查并發(fā)現：“東海海域中埋藏著價值幾十萬億日元的石油、天然氣和礦物資源；僅就釣魚島周邊海域的石油儲量就達1 095×108桶；鈷、錳、鎳的儲量供日本使用1300年、320年和100年[6]”。目前，中國也已經成為僅次于美國的世界第二大石油消費國，是繼美國、日本之后的世界第三大石油進口國。2012年，中國一年進口原油就高達2.7億噸。在世界性能源緊張的今天，東海巨大的石油寶庫對中國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3.3 釣魚島問題的特殊性

中國地質學家李四光生前曾預言：“中國未來海上石油的遠景在南海和東?！?。20世紀末，中外專家預測，估計整個東海陸架油氣資源為500×1012～600×1012氣當量，有望成為第二個中東[6]。盡管釣魚島的總體面積只有6.344平方公里，釣魚島問題對于中國海洋權益維護與海洋戰(zhàn)略發(fā)展卻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主要體現在以下幾點：第一，在地理位置上，釣魚島連接著中國的東海與太平洋，一旦失去，中國將失去進入太平洋的“咽喉”要道，而且一旦發(fā)生戰(zhàn)爭中國的遠洋作戰(zhàn)能力以及海軍聯合作戰(zhàn)能力將極大受限。第二，若釣魚島落入日本之手，日本不僅能從中獲得極大的經濟利益，還將通過《海洋法公約》關于“主權國家以200 海里內的海域為其經濟專屬區(qū)”的條款，獲得以釣魚島為依托，半徑為200海里的龐大海域以及此海域內包括海底石油、礦產、海洋漁業(yè)等在內的海洋資源，和領海、領空的交通、運輸權以及未來潛在的資源等，中國將失去東海大范圍的海域面積。

4 東海問題—地緣環(huán)境

東海問題既包含海域劃界問題，又包含釣魚島列嶼主權歸屬及其在劃界中的地位和作用問題，也包含沖繩海槽在東海（大陸架）劃界中的作用問題。同時，東海問題既是由資源爭奪引發(fā)的爭議問題，又與國家的政治、軍事、戰(zhàn)略安全，國際性和地區(qū)性政治、經濟組織及區(qū)域一體化的穩(wěn)定發(fā)展息息相關，這些問題糾合在一起決定了東海問題的復雜性。同時，涉及東海問題的相關方眾多，例如，中國、日本、美國、韓國以及臺灣地區(qū)，致使東海地緣環(huán)境極其復雜。本研究將基于地緣環(huán)境分析中的關聯要素（主體關聯與區(qū)際主體關聯）視角將東海地緣環(huán)境劃分為域內主要爭端國家與地區(qū)以及域外干涉國家2個大類地理空間結構，并對其政治、經濟背景下的東海地緣環(huán)境作嘗試性分析。

4.1 域內主要爭端國家—中日雙邊地緣環(huán)境

國家海洋權益的維護與各國家的經濟實力、軍事實力以及國際關系等密切相關。東海范圍內，日本是在東海問題上與中國主權爭端最大的國家，中日兩國也是亞洲乃至世界影響力大國，中日兩國的地緣關系將直接決定東海周邊乃至亞洲地緣環(huán)境穩(wěn)定發(fā)展的關鍵因素，因此，東海問題已成為中國和平崛起、地區(qū)以及國際復雜環(huán)境背景下解決中國“域內雙邊爭端”的主要內容，也是中國大周邊地緣政治問題的核心因素。

中日東海問題爭端的演化過程要從日本在明治維新后實施海外擴張戰(zhàn)略開始，發(fā)動中日甲午戰(zhàn)爭并割占中國領土、侵犯中國主權，成為了東海問題的主要源頭。隨著東海能源資源的大量發(fā)現，中日東海爭端越演越烈，矛盾也日益加深，盡管雙方進行了“馬拉松”式的談判，但實質性結果卻很難有進展（表2）。

全球化的浪潮促使國家利益的重心由地緣政治向地緣經濟轉變。2010年中國不僅在GDP規(guī)模上超過了日本，還成為了世界第一工業(yè)大國。隨著中國的和平崛起并成為全球性大國，直接牽動著世界和地區(qū)格局的深刻變革，地緣環(huán)境也愈加復雜嚴峻。大國的崛起必然伴隨著能源資源的消耗以及對外貿易以及投資的不斷增長，中國的海外利益主要集中在亞、非、拉美地區(qū)，東海、南海及其周邊地區(qū)對于中國來說不僅是重要的地緣政治空間，也是中國和平崛起的重要地緣經濟空間。目前，中國的海洋地緣政治環(huán)境也不容樂觀：從北到南，我國在黃海、東海、南海上與相鄰的八個國家（朝鮮、韓國、日本、越南、菲律賓、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文萊）均存在爭議和糾紛。

日本國土狹小、資源匱乏、自然災害頻發(fā)直接導致其國內經濟對外依存度極高，對外擴張的野心極大，地緣政治、經濟環(huán)境具有脆弱性和敏感性。21世紀以來，日本積極與美國結成美日海權同盟，聯合具有共同價值觀的民主國家形成全球性海洋伙伴聯盟，將日本的國家力量和國際影響擴至世界各大主要海域，最終實現日本的國家政治、經濟利益[23]。目前，日本的地緣環(huán)境也較為復雜，與周邊國家的領土爭端較多，例如與俄羅斯的北方四島（俄羅斯稱南千島群島）問題，與韓國的獨島（日本稱竹島）問題，以及與中國的釣魚島（日本稱“尖閣列島”）問題。在東海問題上，日本除了倚靠美國外，不斷的拉攏南海問題上與中國有爭端的國家，實現其“抱團取暖”。

4.2 域外主要干涉國家—美國“重返亞太”戰(zhàn)略

域外干涉國家是指地理上居于中國海范圍之外，卻憑借其政治、經濟、軍事實力和與域內爭端國家的國際關聯，插手或干涉南海問題以圖獲得相應利益的國家[21]。域外干涉國家是域內爭端國家在國際社會中的固定關聯或具有政治關系、經濟貿易、軍事合作等戰(zhàn)略意義的對象，美國是東海問題的主要干涉國家。域外國家干涉介入東海的地緣環(huán)境，將其利益關聯嵌套在與中國東海主權和資源爭端的爭奪之中。冷戰(zhàn)結束后，美日不斷加快在亞太地區(qū)的海洋地緣擴張，聯合謀取亞太的海洋霸權，加強對中國的防范和遏制，大大加重了中國海洋地緣安全的壓力[24]。日本借美國因素嚴重阻礙了中國對釣魚島主權的行使，近幾年，美國因素在中日釣魚島爭端中的比重有所增加[25]。2013年在新加坡舉行的亞洲國際海事防務展上，美國海軍部長馬布斯重申了美國海軍將把戰(zhàn)略中心轉向亞太的立場，在2020年前將海軍60%的力量部署到此地區(qū)。奧巴馬政府“重返亞太”戰(zhàn)略首先是美國執(zhí)政當局對亞太經濟崛起所引致的世界經濟政治格局現實和潛在嬗變的客觀反映，而美國國內面臨的日趨嚴峻的發(fā)展困境則加劇了實施戰(zhàn)略調整的緊迫感，“中國因素”無疑也是其“重返亞太”的原因之一[26]。

美日合作內容由保護日本擴展到以防止大規(guī)模毀滅新型武器擴散、臺灣海峽、中國軍事動向、海上戰(zhàn)略通道為共同戰(zhàn)略目標，美國試圖借助日本力量增強在西太平洋的軍事威懾力。美國利用韓國“天安號”事件和北朝鮮延坪島炮擊事件進一步密切與韓國、日本的軍事同盟關系。美國政府在中日東海海域“中間線”問題的表態(tài)貌似“中立”，事實上，隨著中國的持續(xù)發(fā)展和能源消耗增加，中美潛在的能源沖突已經凸現，作為頭號能源消費國的美國，對中國能源競爭的擔憂逐漸上升，勢必會通過多種手段來限制中國的石油來源。在東海問題、釣魚島歸屬和制海權等問題上，美國有其戰(zhàn)略利益[5]。

5 結論

本文以東海問題的相關歷史及其由來為切入點，基于東海問題的地緣環(huán)境基礎要素，從“地”—主體、“緣”—關聯、“地緣”—主體關聯的思維角度將東海周邊的地緣環(huán)境結構劃分為地緣主體（東海）、主體關聯（域內爭端國家）、區(qū)際主體關聯（域外干涉國家），對處于復雜國際關聯體系之中的東海周邊地緣環(huán)境作探索分析。分析主要結論如下：①從地緣主體來看，東海對于中日兩國都具有極為重要的地緣戰(zhàn)略、政治、經濟意義；東海問題不僅包含海域劃界問題，也包含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的主權問題，并且涉及的利益關聯國家與地區(qū)較多，地緣環(huán)境相當復雜；②從主體關聯來看，東海問題不僅僅是中日爭端的問題，還牽涉到眾多國家、集團、組織結構等“地緣”因素的相互博弈；中日在東海爭端的演進過程中經歷了多次的“冷”“暖”期徘徊卻沒有實質性進展。③從區(qū)際主體關聯來看，美國是東海問題的主要干涉國家。美國為實現其“亞太戰(zhàn)略”及利益，將其世界影響力牢牢嵌入到東海地緣環(huán)境中，嚴重威脅到中國主權領土完整以及海洋權益的維護。因此，從分析東海地緣環(huán)境的角度出發(fā)，中國在解決東海問題的同時不僅要考慮域內雙邊地緣環(huán)境，還要考慮區(qū)際多元多變的大周邊地緣環(huán)境，從而做出針對性的戰(zhàn)略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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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This article based on the East China Sea issue geopolitical environment fundamentals； source and original were made as the starting point. Divided the East China Sea neighborhood geopolitical environment into three kinds of geo-spatial structure， geopolitical body （East Sea）， the main association （domain dispute countries）， and inter-regional body association （outside interference country）， which used the thinking of subject and association. There were four analysis conclusions of the East China Sea neighborhood geopolitical environment in the complex international linkages system. （1） From the view of main geopolitical point， the East China Sea have a very important geo-strategic， political and economic significance for China and Japan. East China Sea issue contains not only maritime demarcation issues， but also includes the sovereignty of the Diaoyu Islands issue， and related interests involved more countries and regions， geopolitical environment is very complex； （2） from the view of main association， the East China Sea issue is not just the dispute between China and Japan， also involves many countries， groups and organizational structure， etc.； the East China Sea dispute between China and Japan undergone several "cold" and "warm" period of wandering， but didnt have substantive progress； （3） From the main inter-regional association， the United States is a major interference in the East China Sea issue. In order to achieve Asia Strategy， U.S. made its influence in the world firmly embedded in the geopolitical environment in the East China Sea， which is a serious threat to the maintenance of China's sovereignty， territorial integrity and maritime rights and interests.

Key words： geopolitical environment； East China Sea； international associat-

ion； China； Ja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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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This article based on the East China Sea issue geopolitical environment fundamentals； source and original were made as the starting point. Divided the East China Sea neighborhood geopolitical environment into three kinds of geo-spatial structure， geopolitical body （East Sea）， the main association （domain dispute countries）， and inter-regional body association （outside interference country）， which used the thinking of subject and association. There were four analysis conclusions of the East China Sea neighborhood geopolitical environment in the complex international linkages system. （1） From the view of main geopolitical point， the East China Sea have a very important geo-strategic， political and economic significance for China and Japan. East China Sea issue contains not only maritime demarcation issues， but also includes the sovereignty of the Diaoyu Islands issue， and related interests involved more countries and regions， geopolitical environment is very complex； （2） from the view of main association， the East China Sea issue is not just the dispute between China and Japan， also involves many countries， groups and organizational structure， etc.； the East China Sea dispute between China and Japan undergone several "cold" and "warm" period of wandering， but didnt have substantive progress； （3） From the main inter-regional association， the United States is a major interference in the East China Sea issue. In order to achieve Asia Strategy， U.S. made its influence in the world firmly embedded in the geopolitical environment in the East China Sea， which is a serious threat to the maintenance of China's sovereignty， territorial integrity and maritime rights and interes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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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This article based on the East China Sea issue geopolitical environment fundamentals； source and original were made as the starting point. Divided the East China Sea neighborhood geopolitical environment into three kinds of geo-spatial structure， geopolitical body （East Sea）， the main association （domain dispute countries）， and inter-regional body association （outside interference country）， which used the thinking of subject and association. There were four analysis conclusions of the East China Sea neighborhood geopolitical environment in the complex international linkages system. （1） From the view of main geopolitical point， the East China Sea have a very important geo-strategic， political and economic significance for China and Japan. East China Sea issue contains not only maritime demarcation issues， but also includes the sovereignty of the Diaoyu Islands issue， and related interests involved more countries and regions， geopolitical environment is very complex； （2） from the view of main association， the East China Sea issue is not just the dispute between China and Japan， also involves many countries， groups and organizational structure， etc.； the East China Sea dispute between China and Japan undergone several "cold" and "warm" period of wandering， but didnt have substantive progress； （3） From the main inter-regional association， the United States is a major interference in the East China Sea issue. In order to achieve Asia Strategy， U.S. made its influence in the world firmly embedded in the geopolitical environment in the East China Sea， which is a serious threat to the maintenance of China's sovereignty， territorial integrity and maritime rights and interests.

Key words： geopolitical environment； East China Sea； international associat-

ion； China； Ja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