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肯
反小說,反故事,反人物,現代主義小說在五花八門的成功與不成功的實驗之后走到了頭,如法國“新小說”。但走到頭并不意味著事情的結束,有趣的一面正是:現代主義小說雖然走到頭了,但傳統(tǒng)小說也再不能像以前那么寫了。這應該是現代主義最大的貢獻,其碎片遍布于小說中。我的小說不反故事、反結構、反人物關系,同時也不反對“暗喻和象征的特定安置,隱蔽意義的顯身術,時間空間的重新排列”的現代主義小說精神,我在《天·藏》及近作《三個三重奏》中挪用改造了傳統(tǒng)的“注釋”,使其成為作品的“第二文本”,是為了更好地更開放地講故事,我講故事的基本功毫無問題,但也不再是單線條的,而是立體的,眾聲喧嘩的,交響的。不僅是人物……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