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莫
記憶里有兩年的光陰是以空白的形式呈現(xiàn)的,不知是當事人刻意遺忘了,還是老天善意降下的福祉。
但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滑稽而可笑,你好不容易忘記了,卻被身邊最親密的人揭開。以“傷疤”作喻太過膚淺又沉重,不過是經(jīng)年行進中無意撞見的一叢密林,荊棘遍布,頭破血流,我想認定自己完好無缺。
大J寫的同學錄,那樣珍重地遞給我,所以到家才打開。當面打開又如何,我該怎么做?不仍舊是笑著說感謝甚至感動么?她又有什么錯?一切不過是造物弄人。記得當時自己不知道該皺眉還是該流淚,最痛苦的時候眼淚反而姍姍來遲,留你一個人眼球干澀。
“老天吶,行行好,讓我不要記得這些吧。”該怎樣形容當時自己的心情?憤怒、悲傷被有機地整合,靜悄悄地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回憶。那段時間逮著一個人就會問這樣一個問題:“如果你最不想記起的回憶,被你身邊最親近的人提起,會怎么辦,該怎么辦?”其實心里早就有一個答案了,不是嗎?一遍又一遍地追問又是為了什么?給自己的決定作一個堅實的后盾嗎?直到那天終于忍受不了自己的神經(jīng)質(zhì)了,越想忘記,越是記起。不如,好好看待一下當年的自己。
(本文獲第十三屆“新作文杯”放膽作文大賽高中組二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