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汝泉
(遼寧對外經貿學院 日語系,遼寧 大連 116052)
日本傳統文化在發(fā)展過程中受到中國文化影響的因素較多,日本在學習中國文化的基礎之上,不斷對其進行吸納和融合,造就了今天豐富而獨具特色的日本文化。據相關數據和資料表明,日本對中國文化的學習和發(fā)展是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并且涉及到中國文化的各個方面,不僅包括對中國漢字、儒學學習,還包括對中國律令制度以及技術的吸收和融合。甚至可以說,中國文化便是日本傳統文化得以生長和繁榮的母體。由于中國文化的熏陶和影響,日本逐漸建立了屬于自身的傳統文化,獲得了進步,進入了文明階段。[1]
日本的傳統文化,大體經過了“繩文文化”、“彌生文化”、“古墳文化”這三個階段。許多日本專家和學者將曾經發(fā)現繩文文化許多遺跡的大和地區(qū)視為古壇文化的中心地和發(fā)祥地?!端螘酚涊d,倭國曾經在5世紀就已經開始向東晉入貢,在這一時期,漢字以及漢籍逐漸傳入到了日本,成為日本傳統文化形成的關鍵之一。在《古事記》中有相關記載,“百濟國主照古王以牡馬一匹,……王又貢橫刀及大鏡。又命百濟國道:‘如有賢人,亦上貢?!谑?,名為和邇吉師受命進貢的人即以《論語》十卷和《干字文》一卷,付是人上貢,此和邇吉師為文首等祖先。”與此同時,《日本書記》也對漢字傳入日本的歷史事件進行了記載,“十六年春二月,王仁來之。則太子菟道雅郎子師之,習諸典籍于王仁,莫不通達。顧所謂王仁者,是書首者之始祖也。”漢字傳入日本之后,引起了日本天皇的高度重視,并曾經邀請著名的王仁來對其教育,并以身作則學習儒家經典,鼓勵和要求皇室子女繼續(xù)學習,并并讓外來的大陸學者向子女進行一對一傳授大陸的學問,使得日本的儒學思想也逐漸在日本生根發(fā)芽。[2]據有關文獻的記載,在日本進行大化之前,主要進行儒學和文字教育,并且在所出土的日本遺址中發(fā)現,最古老的木簡上確實有“子日學而時習之”部分隸書字樣,這些文字均出自于《論語》,可見漢字對日本文化的影響時多么的源遠流長。平安年代的大江匡房對此層發(fā)表過這樣的評論:“我朝始書文字,代結繩之政,即創(chuàng)于此朝,應神朝。”《論語》、《千字文》被公認為是漢字和儒學在日本普及的重要書籍,具有啟蒙的作用。漢字對日本傳統文化產生了重大的作用,也為后來日本文字的形成奠定了基礎。[3]
在圣德太子執(zhí)政期間,指導思想為儒學佛教,通過入學思想來進行統治,可以極大的幫助他鞏固自身的地位,實現中央集權制,圣德太子著名的“冠位十二階”的階名就是主要以儒家的德目:“德、仁、義、禮、智、信”。圣德太子在鼓勵百姓學習儒學佛法的同時,自身也對儒佛思想十分推崇,對佛學和儒家經典也進行了深入的學習。在他執(zhí)政期間,中國正義儒學思想進行統治,他也開始進行效仿,將《論語》中的思想“以政為德”作為中央集權統治的行為準則。在其出臺的《十七條憲法》中,將儒家思想進行了靈活的應用,成為應用儒家思想成功治國的典范。在這部憲法中,“和”始終是儒教的基本基調,在全國范圍內進行德治、法治、禮治,將儒學思想貫穿于整部憲法當中。并且在表記方面,也開始將漢字作為本憲法的書寫文字,成為日本最古老的全部用漢字書寫成的憲法。圣德太子為了進一步加快改革的步伐,在對中國先進儒學思想和制度進行學習和吸納的同時,也向中國派遣使者促進兩國之間的友好交流和往來,據統計,總共派出遣隋使者多達五次。儒學思想在指導大化改革以及促進改革取得良好成效方面發(fā)揮著十分積極的作用,做出了巨大的貢獻。[4]然而,在這一階段,提高皇室的內涵和文化素養(yǎng),將大化改革的相關理念得以宣傳是儒學的主要作用,行為規(guī)范和道德準則也有所涉及,但是對于廣大社會底層的百姓來說,接受儒學思想,仍然還比較遙遠。除了對儒學思想的推崇外,圣德太子還十分熱衷于對佛教的傳播?!笆篱g虛假,惟佛是真”是他所堅信的諦念,并且為此制定了《十七條憲法》,并提倡“篤敬三寶,三寶者,佛法僧也,四生之終歸,萬國之極宗”,這種普渡眾生的佛法思想為大化革新帶來了巨大的影響,加快了大化改革的步伐。大化改革取得了十分顯著的成效,促進了日本經濟和文化的繁榮,也帶來了新的文化學習熱。很多遣唐使被日本政府派出去專門學習中國傳統的優(yōu)秀文化,在滿足基本的政治外交的需求之外,還廣泛的學習了唐朝儒佛的新文化和新思想,不斷的汲取中國先進的文明。日本不斷向唐朝派遣使者,中國也積極進行回應,實行開放的政策,曾經派僧人鑒真東渡日本,去向日本傳播先進的文化和佛學思想,促進兩國之間的友好往來,實現了文化的大繁榮、大團結和大發(fā)展。并且在這一時期,儒佛思想開始打破了皇權貴族的限制,逐步走向了民眾的視線,被廣大民眾認可和接受,并為民眾佛教的建立奠定了雄厚的基礎。[5]
在公元645年,日本政府出現政變,皇極天皇被迫退位,由孝德天皇所取代,并將內臣的地位賜予中臣鐮足,命中大兄為皇太子,建元大化,并將首都遷至今天的大阪。新政府在制定本國的律令時,主要依據和參考了唐朝的律令制度,并在充分考慮自身本土風俗習慣和陳規(guī)制度的基礎之上,對律法進行了變革和制度,確定國家實行中央集權的封建統治體系。[6]將私有土地以及部民均予以廢除,實行土地公有制,無論是皇親貴族、還是地方紳士的部民以及農莊全部收歸國家,由國家來統一進行分配和管理,僅僅將政府手工業(yè)的部民進行了保留,對于大夫以上級別的高官,政府對他們賜以食封。對行政區(qū)劃和組織進行了詳細的分配和規(guī)劃,中央分為京師和畿內兩個部分,而地方的行政區(qū)劃則可以分為國、郡、里三級。對于軍事制度和交通制度都進行了明確規(guī)定。并且廢除了傳統的世襲制,國家可以對官吏進行任免。在戶籍和記賬方面也進行了整頓,使之更加具體化和條理化,土地之策實行班田首授法。在稅法上將傳統的貢納制予以廢除,并進行改革,確立了新的稅法制度——租庸調制度。20年之后,也就是在大寶元年,藤原不比制定了《大寶律令》,這不律令成為日本封建史上最為完備的法典,促進了大化革新的順利完成和實現。經過大化革新,日本的中央集權制度日益加強,統治地位得到了進一步的鞏固,國家結束了分裂,實現了統一,同時如日本也開始邁向封建社會。大化改革取得成功之后,日本政府更加對中國文化產生了興趣,對和中國文化的渴望和熱愛越來越強烈,經常想唐朝派遣使者來唐進行訪問,日益加深了兩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交流,促進了典章制度和律令的進一步成熟和完善。[7]
在日本傳統文化的形成過程中,中國古代貨幣也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對于日本貨幣文化的改革起到了積極的作用。在中學教材的《海內存知己》中,可以看到有兩幅貨幣插圖,這兩幅貨幣插圖分別是《和同開珎》和《開元通寶》?!伴_元通寶”的鑄造時間始于唐朝,銅和鐵是貨幣制造的主要材料,并且大多數開元通寶都是由民間進行私人未經法律的許可私自鑄造的,圖案為圓形方孔,使用年限大致有1300多年之久,從唐朝一直延續(xù)到清朝。[8]開元通寶可以稱作是后世通寶的始祖,之所以將這種貨幣起名叫做開元通寶,主要是因為內涵和寓意較好,符合當時朝廷想要統一貨幣的愿望,并且這種方式一直為以后歷代朝廷所沿用。開元通寶具有十分嚴謹而勻稱的結構,兼濟方與圓,楷意蘊藏在隸書中。而“和同開珎”則是日本銀錢,曾經在陜西西安被我國的考古人員所發(fā)現,一共有五枚,圓廓方孔,謂之“和同開珎”?!皩殹弊值暮喕闶恰矮偂?,和同是日本年號的省略,開始鑄造與公元708年,正值和銅元年。并且單單從貨幣的形狀來分析,日本和中國開元通寶的形狀和圖案大同小異,可見日本貨幣受到中國貨幣影響之大,中國天圓地方的傳統思想已經深深為日本文化所接受和認可,并不斷融合到了日本傳統文化中去。[9]
除了儒佛思想、漢字、貨幣等對日本傳統文化的影響之外,日本傳統文化中的技術也深受中國文化影響?!逗鬂h書》中曾經記載,“倭奴國奉貢朝賀,光武帝賜以印綬”,在光武帝時期,中國先進的瓷器、絲綢以及銅和鐵的制作工藝和方法便已經在日本得到了廣泛的傳播。同時在建筑方面,日本盡管在1世紀便已經獨具風格和特色,但是從通透輕盈的木構架等細節(jié)之處來可以發(fā)現中國傳統建筑文化對其影響所產生的痕跡。甚至日本京都的構建,便是對我國六國古都西安建筑的模仿,但是規(guī)模卻難以和西安相比。[10]從整體上來說,日本整個建筑風格軍離開中國建筑文化和思想的影響。
1871年,中日兩國代表簽訂《中日修好條規(guī)》,便開始真正意義上的交流,許多普通的日本人得以親履中國來驗證從古老文獻中獲得的中華印象。日本傳統文化在形成過程中深受中國傳統文化的影響,并且這種影響涉及到漢字、儒佛、技術以及貨幣等多個領域,對日本傳統文化產生了極其深遠的影響。[11]進入二十一世紀以后,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盡管存在著諸多領域的糾紛,但是中日兩國之間在經濟、文化、政治等方面的交流和聯系日益密切。進一步加強兩國在文化領域的合作關系,對于發(fā)展兩國經濟,維護世界和平,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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