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曉璐
(內蒙古大學歷史與旅游學院,內蒙古自治區(qū) 呼和浩特 010021)
試論晉綏分治的原因
姚曉璐
(內蒙古大學歷史與旅游學院,內蒙古自治區(qū) 呼和浩特 010021)
有清一代,綏遠地區(qū)經過逐漸發(fā)展到清朝末年正式成為山西的一個下屬道“歸綏道”可是民國初年1914年,袁世凱卻一道命令成立綏遠特別行政區(qū)將綏遠與山西分治,這其中有加強邊防,防范入侵的因素,但是晉綏分治更多的是因為民國第一任綏遠將軍張紹曾為了擺脫山西省與蒙古族在財政、軍事、司法上的羈絆,實現成為綏遠軍政一把手而策劃的并且并被袁世凱利用的結果。
張紹曾;綏遠;分治;請愿
關于綏遠建省的建議由來已久,清末由于邊疆危機的加深,加上新疆、東三省設省的影響,程德全、左紹佐等提出蒙古應改設行省,他們認為“蒙疆設省,利于國家,利于蒙藩,且利于漢民,所不利者惟俄國耳”。[1]時任綏遠將軍的貽谷對設省的意見最具代表性“省吏管地方而蒙旗不受其約束,將軍統(tǒng)蒙旗而地方不受其指揮。每當交涉兩難之時……往往廳署不能自主其應理之事,旗署不能自制其受治之人,責無所專,詞有可諉?!V案無結時,盜案無獲期,命案無信讞”。[2](P10)但是他們卻忽略了一個現實,就是綏遠地區(qū)本來就處于山西省的統(tǒng)治之下,已經與內地州縣無異。“他們(綏遠當地官員)都知道歸化城所在的地區(qū)以前曾屬于蒙古,然而現在他們己不認為這塊土地是蒙古的了。這里早已建立起純粹中國的行政管理機構。這一機構的最高代表就是道臺,這里整個地區(qū)都設有地方長官。他們全都從屬于山西巡撫?!詮脑跉w化城規(guī)定了稅收章程,它就成了中國的內地,成為和現在的張家口同樣的城市了”。[3](P136)貽谷所說的一地二治問題,只需要通過政治改革便可以解決,設省未免帶有個人政治目的。而且通過設省來避免帝國主義對綏遠地區(qū)的侵略有點牽強??v觀中國近現代史,東三省即使建省也沒有避免被日本占領的命運。那為何民國初年袁世凱就下令成立綏遠特別行政區(qū),把綏遠地區(qū)從山西省劃分出來?其中的原因如下。
“1913年,張紹曾為‘維持行政統(tǒng)一’,召集歸綏道所屬12縣,烏、伊兩盟13旗及土默特旗有關人士成立‘烏伊歸綏聯(lián)合會’,內設行政、評議兩部。都格爾扎布出任副會長,武爾功任總務科長。評議部有議員42名,土默特旗的奎杰、額音泰為議員。評議部的主要活動,是上書北洋政府,要求晉綏分治。1914年(民國三年)1月,北洋政府劃烏伊兩盟、土默特旗和口外12縣為綏遠特別行政區(qū),此事即與烏伊歸綏聯(lián)合會的活動有關”。[4](P335)可以說晉綏分治是張紹曾一手策劃的結果。
張紹曾(1879—1928),直隸大城人。天津武備學堂學生,被清廷保送到日本士官學校學習。1911年調任第二十鎮(zhèn)統(tǒng)制駐扎沈陽,武昌起義爆發(fā),奉命入關,暫駐灤州。在灤州張聯(lián)名第三十九協(xié)協(xié)統(tǒng)伍祥禎、四十協(xié)協(xié)統(tǒng)潘矩楹、第二混成協(xié)協(xié)統(tǒng)藍天蔚、第三鎮(zhèn)第五協(xié)協(xié)統(tǒng)盧永祥等,在直隸灤州通電,向清政府提出“主張立憲,還政于民”的“十二條政綱”,被稱為灤州兵諫。灤州兵諫張紹曾可謂是得罪了袁世凱,袁世凱懷疑張紹曾有革命傾向。11月7日,任命張紹曾為“長江宣撫大臣”,調離灤州,削去兵權。1912年8月張紹曾被任命為綏遠將軍,這對于張來說不是一次愉快的升遷。因為在這之前張紹曾是北洋軍第二十鎮(zhèn)統(tǒng)制,在清末民初的變勢中,由一個一鎮(zhèn)統(tǒng)制到中國邊塞當一個沒有軍隊的將軍,張紹曾是極不情愿的。當時允諾的可以帶領一個團,最后只允許帶一個混成協(xié)。所以張紹曾沒有立馬上任,等到10月份才到達綏遠。張紹曾到達綏遠后面臨了一系列問題,主要問題是綏遠地區(qū)的一地二治,綏遠將軍雖為最高統(tǒng)治者,但是處處受到蒙古扎薩克與山西省的羈絆,使得趙紹曾難以施展手腳。張紹曾主要面臨三大問題。
(一)軍事問題 1912年(民國元年),共和告成,以土默特地區(qū)無戰(zhàn)事,遂將1913年駐綏之陸軍第一鎮(zhèn)第一協(xié)一標調回北京,以混成標留駐本地區(qū)。8月,北京政府任命二十師師長張紹曾為綏遠將軍,張率該師一個混成營來綏就職。“1912年3月,袁世凱為削奪曾有革命傾向的北洋陸軍第20鎮(zhèn)統(tǒng)制張紹曾兵權(辛亥年間,張紹曾第20鎮(zhèn)發(fā)動灤州起義),派其接替塑燦出任綏遠城將軍,意在明升暗降,使其脫離部隊。張紹曾要求帶全鎮(zhèn)官兵赴任,袁世凱只答應其率步兵第80標(后改為團)入綏,行前僅允隨帶1個混成營,直至1913年蒙邊軍事緊張時步兵第80團才調來”。[5]張紹曾就職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編練新軍,劃一軍制,著手改變在綏各部隊。將綏遠城八旗滿兵和土默特陸軍共4營,歸綏道的后路巡防營5營、添練巡防隊2營,綏遠懇防隊1營,以及駐綏第一師之混成旅 (即前述之混成標)編為混成第一旅、第二旅和騎兵游擊團”。[4](P529)1913年 (民國二年)2月,因外蒙古軍隊南下,張紹曾與閻錫山呈準北洋政府,設晉北西路、中路、東路司令,分路設防。其西路司令為晉軍師長孔耿駐守包頭;中路司令為朱泮藻,駐歸化城;東路軍司令陳希義,駐守大同。晉軍大量駐扎綏遠,為了不使晉軍勢力作大,張紹曾借口“1913年6月西路、中路守軍與外蒙古軍隊戰(zhàn)不利,張紹曾遂電請援軍,于是北洋陸軍第二十師第八十混成團來綏。該團由步兵3個營,騎兵1個營及山炮、機槍各1連組成,駐防于歸綏兩城”。[4](P529)我們知道戰(zhàn)事不利應就近調兵,而拒綏遠最近的當屬晉軍,但是張紹曾卻調來曾屬于自己部下的第二十師第八十混成團來,這其中的緣由不說自明。當然閻錫山也不甘示弱,“7月,戰(zhàn)事稍平息,該團留駐原地,晉軍第一師亦留駐包頭一帶”。[4](P529)自己的屬地駐扎著別人的部隊,對于張紹曾來說當然不能容忍。因此,策劃綏遠設省就包含著強迫晉軍撤出綏遠的目的,使綏遠真正成為自己的地盤,不受山西的羈絆。從后來的歷史發(fā)展來看,張紹曾確實達到了自己的目的,“1914年(民國三年)5月,晉北西、中、東三路司令部解散,綏遠都統(tǒng)潘矩楹將綏遠騎兵游擊團撥歸晉軍改編。次年8月,晉軍第一師所屬各部隊調回山西”。[4](P529)可惜的是張紹曾已不再是綏遠將軍。
(二)財政問題 綏遠地區(qū)由于特殊的歷史原因,到清末形成蒙漢分治,一元二治的現實。蒙古族與漢族都有自己的一套財政系統(tǒng)。從清代到整個民國,蒙古族包括土默特兩翼,伊克昭盟,烏蘭察布盟,都是自收自支。以土默特為例,“1913年(民國二年)8月25日旗收支科科長都格爾扎布將全旗財政收支款項合并成正項、軍項、學項、雜項和錢項等五大類,這項改革對規(guī)范該旗財政收支業(yè)務以及加強管理等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此《歸并款項辦法》規(guī)定:一、正項系每年春秋二季由歸化關例提公費銀、各縣當課銀、二萬兩生息銀,均入正項核辦;正項內應出,將軍養(yǎng)廉、副都統(tǒng)養(yǎng)廉、體銀、體米、馬干、辦事機關人員津貼及各項舊有應發(fā)之件,臨時酌換呈請核辦者均出之。二、軍項系每年薩拉齊縣應征六成地租銀、各縣應解押荒生息銀、由京請領加怕銀、歸化關應領長年半怕銀等款,均入于軍項核辦;軍項之應出,第一步營、第二馬營怕項并置造軍衣、補修軍械等項出之。三、雜項系一萬九千兩生息銀、可可以力更租銀、十七拱牛地租銀、十五道溝租銀、官房租銀、藉田租銀等項,均入雜項核辦;雜項之應出,一切遠近差委人員盤費銀兩,以及修理、祭祀一應雜費均出之。四、學項現在只有斗秤捐一項,其余高等各學???,均由煤厘項下?lián)芙o,前于宣統(tǒng)三年 (1911年)冬季暫作兵怕,至今未歸,現有蒙文學校四百兩生息銀均入之;學項之應出,各學校應用一切之款均出之。五、錢項系煤稅官錢、官房租錢、各項官地租錢。凡有入錢事宜,均入錢項核辦;錢項之應出,凡本旗有用錢項之處,均由此項出之”。[4](P561)總之,土默特旗的財政收支有自己的一套系統(tǒng),基本上保持自收自支,綏遠將軍無法插手。掌控土默特財政就成為了張紹曾要解決的一個問題。“1914年(民國三年)春,設綏遠特別行政區(qū),改綏遠將軍為都統(tǒng),歸化城副都統(tǒng)由綏遠都統(tǒng)兼任,并將土默特旗財政并入綏遠民政廳,土默特旗形同虛設。武爾功受闔旗參佐等官委托,代表土默特前往北京請愿。幾經奔波,交涉再三,北洋政府終于同意將歸化城副都統(tǒng)改為土默特總管,并將財政歸還土默特旗”。[4](P1106)可以看出張紹曾極力推行晉綏分治就包含了要掌控土默特財政的目的。
在綏遠地區(qū)除了蒙古族的財政自收自支外,還有綏遠各縣以及歸化關監(jiān)督征收的漢族人稅收。漢族人的稅收“是從乾隆時五廳設治開始的。乾隆二十六年,設歸化關,斗捐、油捐兩項,歸化關兼征。其余稅捐,如當稅、牙稅、煙酒稅、鹽稅、坐商厘金等,由各廳經收,批解山西藩庫。各項稅捐各廳或有或無并不一致,多者不過三、四項,各項應征銀多者數百兩,少則數兩。當時托城還設有征收牲畜稅分局。民國成立初,設統(tǒng)捐稅務局、鹽務局、煙酒公賣局、善后局和縣府第二科 (掌管地方財政和田賦)管理地方稅收。稅收仍沿舊制,未增新稅”。[6](P101)“1912年 (民國元年),大總統(tǒng)袁世凱任命張紹曾為綏遠將軍,賈賓卿為歸化城副都統(tǒng),歸綏道改為觀察使,由山西省都督閻錫山任命潘彥禮充任,各廳改縣,也由山西人為知事(相當于縣長)”。[4](P350)以上可以看出,綏遠各縣的財政由縣知事掌管,綏遠觀察使總管整個綏遠各縣的財政。而民國初年各縣知事由山西省都督閻錫山任命,并對山西省負責。關于歸化關,《關稅成案輯要》記載:“乾隆二十六年九月本部議覆前任殺虎口監(jiān)督期成額奏歸化城出產油、酒、煙三項及皮張雜貨并駝、馬、牛、羊等稅,準其歸并殺虎口監(jiān)督征收”。[7]后歸化關由山西巡撫委歸綏道督理,歸化關負責征收綏遠、歸化、和林格爾、托克托、薩拉齊、西包頭、昆都侖、八十家子口等口的牲畜稅外,并于托克托城、薩拉齊、西包頭鎮(zhèn),兼征口內、口外出入貨稅。歸化關在清代收入比較穩(wěn)定,平均每年2萬兩左右,民國初年受外蒙古獨立影響收入減少,但也是綏遠地區(qū)收入的大宗。1912年,閻錫山認命劉懋賞為塞北關監(jiān)督(民國初年,歸化關改名塞北關)。從上可以看出山西省對綏遠地區(qū)的財政有著重大的操縱能力。為了擺脫山西省對綏遠財政的羈絆,張紹曾采取了一系列措施,當張紹曾得知塞北關監(jiān)督劉懋賞因競選山西出席參議院的參議員而辭去塞北關監(jiān)督這一消息時,不等太原派人來,他先密電北京請由財政部直接派員接替。然后就是歸綏道觀察使所掌管的綏遠各縣的財政,張紹曾一方面撤換山西任命的各縣知事,另一方面向中央請愿晉綏分治,成立綏遠省,希望將綏遠地區(qū)的財政收歸省政府管理,從后來的歷史發(fā)展來看,張紹曾確實達到了自己的目的,1914年綏遠特別行政區(qū)成立,撤銷了歸綏道觀察使,綏遠各縣的財政歸綏遠民政廳管理。從此張紹曾牢牢地掌控了綏遠地區(qū)的財政大權。
以上可以看出,張紹曾請愿晉綏分治,有著掌控蒙古族以及各縣財政的目的,從而擺脫山西與蒙古族在財政上的羈絆。
(三)司法問題 綏遠地區(qū)的蒙漢分治,一元二治在司法上也有所體現,主要是蒙古族受蒙古衙門蒙古副都統(tǒng)管理,漢人由綏遠各縣管理?!扒宕?,地方行政官兼理司法,不另設專官。雍正五年(1727年),在托克托城地始設協(xié)理筆帖式,以治理當地事務,筆帖式由理藩院選配,隸歸化城同知衙門管轄。嗣改協(xié)理筆帖式為協(xié)理通判,后改為蒙民理事府,最后定為撫民理事府通判。其時訴訟、命盜案件,漢、回民由廳管訊辦,蒙民由歸化城副都統(tǒng)衙門兵司訊辦,而旗丁則歸將軍府左司訊辦。漢、蒙、滿三籍人民民刑訴訟之管轄權各有專歸,不相統(tǒng)屬。若遇漢與蒙或與滿之交涉案件,除尋常之錢糧、戶婚、田土、債務等詞訟統(tǒng)歸本廳辦理外,關于命盜重案,則由廳官員會同蒙滿所派司員共同審訊擬辦,謂之會審”?!癧6](P135)“民國三年,托縣始設專理司法之機關,是為承審處,但仍隸屬于縣政府。承審處有檢察官一員,由縣長兼任,執(zhí)行一切檢察事務。有承審員一名,專司審訊案件。還有書記員、承發(fā)吏各一人,錄事一至二人,均由縣長委任,并設司法警察幾人。此設置一直延到日偽縣政權成立之前”。[6](P135)民國三年,即綏遠特別行政區(qū)成立之后托縣才成立司法機構,而且由縣長兼任檢察官。由此可以看出民國初年到民國三年的司法大權仍由縣知事掌管?!?913年,北京政府頒布《劃一現行地方警察官廳組織令》,要求各省省會及商埠地方依現行巡警官制之例,設警察廳,聽從內務總長及該省或該道行政長官之命,辦理警察行政事務。具體到綏遠地區(qū),時任歸綏觀察使的潘禮彥奉綏遠城將軍張紹曾之令,根據中央頒布的法令,將巡警局兼洋務局改組為歸綏警察廳,設廳長綜理全廳事務,隸歸綏觀察使公署,后歸道尹公署。同時,頒布縣警察所官制,各縣的巡警營均改為警察所,以縣知事為所長,并設立警佐輔助,以專責成”。[8]雖然民國時期進行了司法改革,但是最終還是由縣知事負責。而當時各縣知事都是由山西省都督閻錫山所委任。張紹曾策劃晉綏分治也包含了掌控綏遠地區(qū)司法大權的目的。
張紹曾策劃成立“烏伊歸綏聯(lián)合會”,向北京請愿要求晉綏分治。對于張紹曾的所作所為,閻錫山當然也不甘緘默,為了保持對綏遠的統(tǒng)治,閻錫山除向北京以電文反駁外,又發(fā)動了兩位住在太原的歸綏紳士以綏遠代表的名義到北京作反對分治的請愿。對于雙方的請愿,袁世凱采取了觀望的態(tài)度,袁世凱當然知道張紹曾、閻錫山各自的請愿目的,袁世凱沒有明顯得傾向支持誰,因為二者都不是自己北洋系的人,即二者都不是袁的親信。張紹曾出身于東北的第二十鎮(zhèn),不是袁的北洋六鎮(zhèn),當然不屬于自己的北洋系,再加上“灤州兵諫”與吳祿貞策劃攻打北京。閻錫山1911年在太原響應武昌起義,與吳祿貞在娘子關會面,策劃“燕晉聯(lián)軍”,打算直搗北京。在北洋軍的打擊下,逃往綏遠地區(qū),南北議和時,袁世凱本不把山西作為起義省份,在革命黨人的堅持下才被迫承認了山西為革命省份。南北議和后閻錫山才向袁世凱投誠,袁世凱才任命他為山西都督。對于二者,袁世凱都是不信任的。所以袁世凱要從有利于自己的方向運行,袁世凱把這件事交給統(tǒng)帥辦事處,最后民國三年設立了熱河、綏遠、察哈爾三個特別行政區(qū),任命都統(tǒng)為最高行政長官。這樣,對于閻錫山來說,是削去了一個道;從張紹曾方面而言,晉綏分治、獨自建省目的也沒達到,“當時分治的愿望本來是打算建省的”。[1]從上可以看出,晉綏分治最大的贏家是袁世凱。一方面,限制了閻錫山的勢力,使得閻錫山的勢力撤出口外。一方面,張紹曾千方百計策劃晉綏分治,想脫離山西省的羈絆,成為真正的地方行政長官的目的雖然達到了,但是張紹曾的勝利果實很快便被袁世凱所竊取,1914年1月,綏遠特別行政區(qū)成立,1914年4月,張紹曾便奉調回京,袁世凱改派自己的親信潘矩楹為綏遠都統(tǒng),綏遠地區(qū)成為了袁世凱的地盤,擴大了北洋系的勢力。
史學界對于晉綏分治,綏遠成立特別行政區(qū),很多人認為是為了加強對蒙古族的統(tǒng)治,是為了鞏固邊疆,防范外國入侵。不可否認確實有這方面的因素。但是綏遠地區(qū)成立綏遠特別行政區(qū),與山西分治,更多的是因為張紹曾的個人的欲望,張紹曾到達綏遠后,由于綏遠地區(qū)的一元二治的特殊性,軍事、財政、司法處處受到山西省與蒙古的羈絆,他首先采取了一系列手段來擺脫山西省與蒙古王公的羈絆,等完全掌控綏遠地區(qū)的軍政大權后,為了名正言順得成為地方一省的都督,組織成立“烏伊歸綏聯(lián)合會”向北京請愿設省。袁世凱便利用了張紹曾這一權利欲望,最終1914年1月綏遠特別行政區(qū)成立,晉綏分治,但是張紹曾卻被調離綏遠,袁世凱派自己親信潘矩楹為綏遠都統(tǒng)。綏遠從此與山西省分治,后來1928年成立了綏遠省。留下了“綏遠省的居民大多數是山西省”的歷史現狀。
[1]劉忠和.試論綏遠建省[J].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07(03):95-98.
[2]牛敬忠.近代綏遠地區(qū)的社會變遷[M].呼和浩特:內蒙古大學出版社,2001.
[3](俄)阿·馬·波茲得涅耶夫著,劉漢明譯.蒙古及蒙古人[M].呼和浩特: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83.
[4]云瑞祥等.土默特志[M].呼和浩特: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77.
[5]張建軍.民國北京政府時期都統(tǒng)制度初探[J].內蒙古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0(02):107.
[6]托克托縣志編寫委員會.托克托縣志[B].1984.
[7]李 靖.清代歸化關的設立及其稅收的相關情況[D].呼和浩特:內蒙古大學,2007.
[8]張燕青.綏遠地區(qū)早期政治現代化研究[D].西安:陜西師范大學,2010.
The Reason for the Partition of Shanxi Province and Suiyuan Region
YAO Xiao-lu
(School of History and Tourism,Inner Mongolia University,Hohhot Inner Mongolia,010021)
In Qing Dynasty,Suiyuan region gradually became a subordinate of Shanxi province.But in 1914,Yuan Shih-kai set up Suiyuan region,which was to strengthen the border and guard against invasion.But the main reason for the partition is that Zhang Shaoceng,the first general of Suiyuan,wanted to get rid of the finance,military and judicial restraint of Shanxi province and Mongolians,and become head of political and military force.Yuan Shih-kai made use of Zhang's ambition.
Zhang Shaoceng;Suiyuan;partition;petition
K258
A
1674-0882(2014)03-0021-04
2014-02-17
姚曉璐(1990-),男,山西運城人,在讀碩士生,研究方向:中國近現代史。
〔責任編輯 馬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