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偉芳 余志喬

從世界城市、全球城市到世界名城——一種理論的視角

◎ 陸偉芳 余志喬

摘 要：從某種意義上說，世界城市和全球城市是一對既相關聯(lián)又略有差別的概念。世界城市研究的是20世紀上半葉以來的世界頂尖城市，而全球城市主要研究20世紀下半葉以來的世界頂尖城市，特別看重的是全球化進程中的城市功能與地位。當代中國提出的中國名城和世界名城之說則強調(diào)城市的氣質(zhì)和特性，研究世界城市之林中具有品牌特色和地位的城市。我們需要利用名城思維來整合各種資源，找準城市的主題，需要站在全球的視野看名城品牌，從而打造全新的世界名城。

關鍵詞：全球城市 世界城市 世界名城 城市主題

當代國際學術界對城市的研究，已經(jīng)從大城市、特大城市、巨型城市等城市規(guī)模角度的探討，發(fā)展到城市世界地位的內(nèi)涵研究，出現(xiàn)了從世界城市到全球城市等嶄新概念的探討。與此同時，在中國學術界和政治界，則提出了“國際性大都市”、“中國名城”、“世界名城”等一系列新概念新口號，21世紀以來各地的名城建設和名城發(fā)展戰(zhàn)略，使世界名城研究成為城市研究中最重要的課題之一。在國際經(jīng)濟文化交流頻繁、話語國際化的背景下，在全球化的浪潮下，如《全球城市》的作者薩森教授說過的“我們所生活的這個轉型時代需要在理論上進行冒險”，①對全球城市世界城市進行理論探討，把國際上的概念和術語與中國當下的概念與術語接軌，應該是一個十分重大的話題，否則我們將在這個全球化的時代，被排斥在國際主流話語系統(tǒng)外，成為自說自話、自我欣賞的桃花源中人。同時，理解當代中國的名城建設，評判世界名城在中國和國際城市學中的學術地位，應該是中國學界責無旁貸的義務和責任。

一、從世界城市到全球城市

從某種意義上說，世界城市和全球城市是一對既相關聯(lián)又略有差別的概念。它們有著歷史發(fā)展階段上的差異和認知上的先后。用電腦的行話來說，世界城市就等于是城市1.0版本，而全球城市則為2.0版本。世界城市研究的是20世紀上半葉以來的世界頂尖城市，而全球城市主要研究20世紀下半葉以來的世界頂尖城市，特別看重的是全球化進程中的城市功能與地位。

它們有著研究者地域上的差異。世界城市和全球城市的概念是不同地域不同大陸不同國家對同一種城市現(xiàn)象的描述。全球城市和世界城市都著重研究城市在經(jīng)濟全球化過程中的功能及其作用，不過英國學者偏愛世界城市概念，而美國學者喜歡全球城市術語。

從時間上看，世界城市概念的提出要遠早于全球城市。世界城市是西方資本主義發(fā)達國家的產(chǎn)物，它們的形成和發(fā)展都是在西方市場化、城市化、國際化力量的推動和工業(yè)化進程的持續(xù)發(fā)展下，自發(fā)培育、形成和發(fā)展起來的。②早在1915年，英國生物家家和社會學家、現(xiàn)代城市研究和區(qū)域規(guī)劃的理論先驅吉德斯（Patrick Geddes,1854-1932）就在《進化中的城市》③中率先提出了“世界城市”這一名詞，來描述英國以外的城市區(qū)域中的城市增長和集合城市（conurbation），在書中他提到了巴黎、柏林和紐約的擴展郊區(qū)。④但是在很長的時間里，吉德斯的研究一直默默無聞，最多只是充當城市研究的腳注而已，最近10多年里，學者們重新挖掘出吉德斯的城市研究遺產(chǎn)。⑤另一位英國學者彼得·霍爾（Peter Hall，The World Cities）在1966年給予了世界城市新的含義，他的定義為：那些已對全世界或大多數(shù)國家發(fā)生全球性經(jīng)濟、政治、文化影響的國際第一流大城市，在國內(nèi)外政治經(jīng)濟中起著頂尖作用。換言之，“世界城市”就是國內(nèi)和國際的政治力量中心，是與政府相關的組織機構中心；是國內(nèi)貿(mào)易和國際貿(mào)易的中心，扮演著本國甚至鄰國貿(mào)易貨棧（entrepots）的角色；是銀行、保險以及相關的金融服務中心；是醫(yī)療、法律、高等教育以及科學技術應用等高級專業(yè)活動的中心；是以出版業(yè)和大眾媒體為代表的信息聚集和擴散中心；是奢侈品和大眾商品的消費中心；是藝術、文化和娛樂以及與之相關的活動中心。他界定了7個世界城市區(qū)域，即倫敦、巴黎、任仕達（荷蘭Randstad）、萊茵-魯爾（Rhine-Ruhr）、莫斯科、紐約和東京。⑥

不過，引起學者們強烈關注世界城市概念，則要到1986年約翰·弗里德曼（John Friedmann）提出著名的“世界城市假說”（The World City Hypothesis）之后。他對世界城市體系進行了專門研究，他從當代國際勞動分工的角度，分析世界城市體系形成的機制，認為世界城市體系是新國際勞動分工在空間組織上的表現(xiàn)，即把新國際勞動分工理論運用于城市的空間組織研究，實際上探討了全球化對城市社會經(jīng)濟結構的深刻影響。弗里德曼把世界城市的特征概括為：主要金融中心；跨國公司總部（包括地區(qū)性總部）；國際化組織；商業(yè)服務部門的高速增長；重要的制造中心；主要交通樞紐和人口規(guī)模。他辨認出30個世界城市，把它們分為四個等級。他的一等城市包括西歐的巴黎和倫敦，北美的紐約、芝加哥和洛杉磯，亞洲的東京。⑦在隨后1995年發(fā)表的題為《我們站立的地方：世界城市研究十年》中，他稍稍修正了世界城市等級，只把倫敦、紐約和東京擺在頂級。在這些頂級城市下有金融節(jié)點和跨國節(jié)點城市如邁阿密、洛杉磯、法蘭克福、阿姆斯特丹、新加坡；有重要的全國性節(jié)點城市，如巴黎、蘇黎世、墨西哥城、首爾和悉尼；區(qū)域性節(jié)點城市如大阪-神戶、西雅圖、芝加哥、溫哥華、香港、米蘭、萊茵-魯爾區(qū)。顯然弗里德曼的研究主要是在英國學者的世界城市基礎上的深化。他對世界城市的界定被城市研究學界廣泛接受。⑧

1998年，英國拉夫伯勒大學（Loughborough）的彼得·泰勒（Peter Yaylor）和喬恩·皮夫斯托克（Jon Beaverstock）創(chuàng)立了“全球化和世界城市研究小組網(wǎng)絡”（Globalization and World Cities Study Group and Network,GaWC），收集世界100強企業(yè)的大量數(shù)據(jù)，通過分析認為這些企業(yè)在當代世界經(jīng)濟的全球化方面起了重大作用，把世界的城市聯(lián)結起來。⑨到2009年，該小組把242個世界城市分成了5級，確定世界城市各自所處的地位——處于城市金字塔頂級的是紐約、倫敦和東京三個城市。同時處于第一級的還有巴黎、芝加哥、法蘭克福、香港、洛杉磯、新加坡。這些頂級城市自身制度、文化結構的差異、以及全球化經(jīng)濟格局中職能分工的差異而表現(xiàn)出多樣性或差異性。世界城市不僅僅有分層，在不同層次上各個城市的內(nèi)涵和職能也不盡相同，有些城市是綜合型的中心，如：紐約、倫敦、東京、巴黎；有些城市是金融中心，如：阿姆斯特丹、香港；有些城市是物流信息中心，如：芝加哥、米蘭、法蘭克福；也有些城市是歷史文化中心，如：馬德里、羅馬、柏林。這些不同的世界城市，根據(jù)其等級程度的高低，產(chǎn)生大小不一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資源影響力。

現(xiàn)在一般認為，世界城市是國際城市的高端形態(tài)，是城市國際化水平的高端標志，是指具有世界影響力、聚集世界高端企業(yè)總部和人才的城市，是國際活動召集地、國際會議之城、國際旅游目的地。

全球城市概念的提出是與全球化進程分不開的，對城市的探討也就從世界城市演變到全球城市。一般認為，全球化是20世紀80年代以來在世界范圍內(nèi)日益凸現(xiàn)的新現(xiàn)象，已經(jīng)成為當今時代的基本特征，人員、知識、貨物與資本在全球范圍內(nèi)流動，文化、生活方式、價值觀念、意識形態(tài)等精神力量也在全球范圍內(nèi)交流、碰撞、沖突與融合。換言之，經(jīng)濟全球化為核心的全球化進程在政治、文化、科技、軍事、安全、意識形態(tài)、生活方式、價值觀念等多層次、多領域展開。人員、物質(zhì)和精神產(chǎn)品的流動沖破了區(qū)域和國界的束縛。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對城市的研究似乎也升級換代，跟上全球化的步伐，從世界城市上升到全球城市的研究。全球城市是在全球化經(jīng)濟環(huán)境下，國際資本對全球經(jīng)濟進行控制和發(fā)揮影響的空間節(jié)點，也是國際移民流動的集散地，因此在全球經(jīng)濟體系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是在全球經(jīng)濟中起支配和控制功能的關鍵城市節(jié)點。⑩

全球城市研究主要在美國展開。對全球城市的研究，建立在彼得·霍爾的世界城市研究基礎上。20世紀80-90年代出現(xiàn)了一批論述全球城市的文章，約翰·弗里德曼和安東尼·金（Anthony King）通過經(jīng)驗性研究和第三世界城市研究來發(fā)展出其世界城市或全球城市概念，金研究發(fā)達國家與發(fā)展中國家的城市，弗里德曼更傾向于后者。不過，美國芝加哥大學社會學系的沙森教授（Sassen）把全球城市研究拉回到了發(fā)達的資本主義世界。芝加哥大學社會學系有著城市社會研究的傳統(tǒng)，曾經(jīng)創(chuàng)立了現(xiàn)代城市社會學——芝加哥學派。沙森教授在1991年的《全球城市（Global city）：紐約、倫敦和東京》一書，使全球城市這個術語家喻戶曉，并在2001比較完整地研究了全球城市的概念、內(nèi)涵與功能。10年歲月，沙森教授對全球城市從簡單的提出到全面的分析，逐步成長為全球城市研究的一流專家。她研究的視角是城市的生產(chǎn)性服務業(yè)，由此把全球城市定義為發(fā)達的金融和商業(yè)服務中心。她強調(diào)“全球城市”的四個區(qū)位特征：1.世界經(jīng)濟組織高度集中的控制中心；2.金融機構和專業(yè)服務公司的主要集聚地；3.高新技術產(chǎn)業(yè)的生產(chǎn)和研發(fā)基地；4.產(chǎn)品和創(chuàng)新的市場。

全球城市（世界城市2.0）已經(jīng)超越了傳統(tǒng)世界城市的概念，不僅僅以城市的經(jīng)濟體量、人口和城市規(guī)模、商業(yè)交往能力作為評判標準，而且越來越強調(diào)城市對世界城市網(wǎng)絡體系的作用力和影響力，越來越關注城市在引領未來城市發(fā)展方向上的風向標作用。也就是說，全球城市首先成為綜合性、多功能的國際城市，同時，還要成為全球城市網(wǎng)絡體系中重要的經(jīng)濟節(jié)點、金融節(jié)點、貿(mào)易節(jié)點、國際交往節(jié)點，在處理全球經(jīng)濟、社會、政治和人文事務中具有核心地位。

目前在學術界，世界城市和全球城市兩個術語同時并存。從學術視野來看，世界城市與全球城市并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只是學者囿于所處歷史時代對同一種城市現(xiàn)象的不同稱謂，或者是不同地域的學者對頂級城市的同一種稱謂。從時間上而言，世界城市提法要早于全球城市。從內(nèi)容上看，兩者都研究處于各個時代城市金字塔頂端。全球城市和世界城市都是國際大都市的發(fā)展的高端形態(tài)，是城市發(fā)展的高級階段。從功能地位上看，兩者都是國際活動的聚集地和對全球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等方面具有重要控制力和影響力的城市，是全球經(jīng)濟系統(tǒng)的中樞或世界城市體系中的組織結點。當今世界公認的全球城市和世界城市同樣是三個：紐約、倫敦和東京。從這個意義上說，世界城市就是全球城市，全球城市就是世界城市，全球城市不過是更現(xiàn)代意義上的世界城市而已。

二、從全球城市到世界名城的視角轉換

如果說國際學術界主宰的城市研究，注重城市規(guī)模和城市功能作用地位維度，重點研究城市金字塔頂端的城市的話，那么，當代中國提出的中國名城和世界名城之說，則是著眼于另一個不同的維度，強調(diào)城市的氣質(zhì)和特性，研究世界城市之林中具有品牌特色和地位的城市。

毫無疑問，全球城市或世界城市是當代城市中位于世界城市等級金字塔的頂端的城市。它們擁有雄厚的經(jīng)濟基礎，經(jīng)濟實力強，經(jīng)濟總量大，人均GDP高，國際總部聚集度強，后工業(yè)化經(jīng)濟結構明顯。它們擁有巨大的國際交流能力。擁有高端資源、人才大流量，信息化水平高，科技創(chuàng)新力強，金融國際競爭力強，有綜合交通體系。隨之而來擁有的全球影響力，在全球城市中擁有的城市綜合創(chuàng)新體系、國際交往能力、文化軟實力。換言之，全球城市對國際社會、對國家、對區(qū)域有著巨大的基礎性作用。但是，應該指出，這些研究只涉及世界千千萬萬個城市中的極少數(shù)，它們把無以計數(shù)的城市排斥在外，剝奪了對其他城市的關注度。

然而，世界名城概念的提出，卻在一定程度上擺脫了這種思路和局限，把目光投向更廣闊的城市群體。所謂世界名城，就是世界名牌城市，就是具有較高的國際知名度和很高的國際信譽度的城市。這種知名度和美譽度一般源于城市特色，舉凡城市的自然環(huán)境、經(jīng)濟實力、人文景觀、建筑特色和歷史風貌特色上升到名牌城市的高度，就可能成為名城。這種城市品牌和城市特質(zhì)得到世界的認同，成為城市的重要標識，如音樂之都維也納、時尚之都巴黎、影視之都好萊塢、水鄉(xiāng)維也納，這樣具有獨特城市特質(zhì)的城市就是世界名城。

在城市研究中，從對城市規(guī)模大小的考量，即大城市小城市、巨型城市，到對城市作用地位的研究，如世界城市、全球城市，再到對城市特質(zhì)和品牌的研究，正演示了城市研究從簡章到復雜，對表象到內(nèi)涵的轉變。

世界名城必定具有較高的國際知名度。世界名城必定有某一個穩(wěn)定的特質(zhì)引人矚目，不管是產(chǎn)業(yè)特質(zhì)還是文化特質(zhì)或其他特質(zhì)，這些舉世公認的特質(zhì)就構成了世界名城的主要品質(zhì)，城市就憑這種特質(zhì)在一定程度上吸引世界的目光，獲得較高的國際知名度。如意大利的威尼斯、佛羅倫薩和羅馬，荷蘭的鹿特丹，美國的夏威夷，奧地利的維也納，瑞士的蘇黎世，還有德國的海德堡、漢諾威等。這些城市并沒有世界城市或全球城市所擁有的全球性經(jīng)濟地位，有些規(guī)模不大，人口也并不多，但卻憑借其獨特的特質(zhì)而擁有極高的國際知名度。

世界名城必定具有很高的國際信譽度。這種高度的國際信譽度也許與城市規(guī)模大小無關，因此世界名城中既有巴黎和洛杉磯這樣的大城市，也有人口不多、面積狹小的城市如慕尼黑、日內(nèi)瓦等。這種國際信譽度也與城市在等級金字塔中的位置高低無關，可以是知名大都市，也可以是蕞爾小城，不過必定有著無可置疑的國際信譽，這些世界名城無關規(guī)模，無關等級，卻是舉世聞名的世界名城，根本原因是他們有著無可置疑的國際信譽度。如音樂之都維也納，其金色大廳演奏的音樂、飄揚的歌聲，展示的就是國際信譽。水城威尼斯則憑借條條河流，把城與水真正有機結合起來，不會使人產(chǎn)生名不副實的失落。這一切，就是世界名城應該擁有的國際信譽。

世界名城必定有著巨大的影響力，發(fā)揮出獨特的光輝。在一個日益城市化的世界，國家的競爭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城市的競爭，城市的影響力在某種程度上直接影響到國家的競爭力。而世界名城的品牌本身成為城市最大的無形資產(chǎn)，產(chǎn)生巨大的影響，發(fā)揮巨大的經(jīng)濟和社會效益，這就從一定意義上說明了當代中國的世界名城建設工作。

三、世界名城的思考維度

既然國家的競爭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城市的競爭，城市競爭已從過去的經(jīng)濟競爭轉向名城競爭，轉向對世界名城品牌的競爭，世界進入了所謂“名城時代”。世界名城就是城市凝聚力和輻射力的載體和平臺，是城市符號生產(chǎn)和要素聚集創(chuàng)造廣闊的空間。世界名城的追求，使我們對城市的發(fā)展、城市的形象、城市的品牌進行重新的思考。那么，我們應該用什么樣的世界名城維度，來使我們立于不敗之地呢，獲得國際知名度和信譽度呢？

一方面，世界名城要著眼于彰顯城市主題。城市主題為名城提供依托，城市主題可以從多維度考慮，它可以是文化的。一個城市沒有城市主題文化，名城就無從談起，一個城市主題文化得到積淀和升華，名城才有可能實現(xiàn)的，城市主題文化對名城建設產(chǎn)生巨大的影響。在世界名城建設中倡導城市文化主題化，探討名城的特質(zhì)文化或特色文化，使城市的精神文化、人文文化、管理文化等主題化，這種城市文化主題獲得最廣泛的認同，從而向世界名城發(fā)展。目前，城市主題文化正成為名城建設的最高邏輯環(huán)節(jié)，成為生產(chǎn)名城符號的載體和平臺。城市主題文化維度正在成為世界名城建設各種維度中最重要的維度，特色城市文化建設正在發(fā)展向城市主題文化轉折，城市主題文化已成為名城建設的世界性坐標。城市主題也可以是物化的，如澳門與拉斯維加斯的主題是博彩，山西平遙古城的主題是古代生活。

另一方面，世界名城建設需要廣闊的國際視野。只有運用國際視野，才能對世界名城有基本的認識，才能為中國的世界名城提供經(jīng)驗和教訓。世界名城，顧名思義就是從世界視野來說的。用世界視野為中國城市打造特色城市和尋找世界性坐標，已經(jīng)成為城市發(fā)展的當務之急和具有相當現(xiàn)實意義的課題。這就是為什么中國城市建設從中國名城變成世界名城。而對一個城市來說，國際視野的寬廣，往往意味著城市發(fā)展的空間的寬廣。提出建設世界名城，就是站在全球的高度，運用世界眼光來謀劃城市發(fā)展的一種宏大戰(zhàn)略。如果僅僅停留在關閉的國門之內(nèi)，孤芳自賞，缺乏國際的視野，那么，就如同井底之蛙，只能自我感覺良好，卻與事實大相徑庭。只有具有國際的視野，我們的城市發(fā)展才能在這個全球化的時代立于不敗之地，在世界名城中占據(jù)一席之地。這樣的國際視野要求我們有效梳理紛繁復雜的世界名城，精準分析世界名城特質(zhì)，從而為我們的世界名城找到相應的參考坐標。

當今世界，城市與城市之間的競爭越來越激烈，高度重視名城思維，明晰目標，科學架構、找準路徑，利用名城思維來整合各種資源，在名城建設中吸取中外名城的成功經(jīng)驗，賦予名城創(chuàng)新內(nèi)涵，營造名城競爭優(yōu)勢。充分運用全球視野、世界眼光，挖掘歷史文化，縱橫學科，整合知識，思維創(chuàng)新，找準主題，從而打造全新的世界名城。我們不需要在規(guī)模上與其他世界名城一爭高下，也不需要在功能作用上與全球城市一比高低。我們需要的是找到城市的主題，需要站在全球的視野看名城品牌，需要研究怎么樣在全球城市之林中讓我們的城市特質(zhì)閃耀出自己的光彩。

參考文獻：

①S.Sassen,The Global City：New York,London ,and Tokyo,Princeton,NJ：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1.p.363.

②陳磊.從倫敦、紐約和東京看世界城市形成的階段、特征與規(guī)律.城市觀察,2011,4：84.

③P.Geddes.Cities in Evolution：An Introduction to the Town Planning Movement and the Study of Civics,London：Benn,1915.

④Ray Hutchison(ed.),Encyclopedia of Urban Study,Los Angeles,London,etc.：SAGE Publications,Inc.2010,p.966.

⑤Ray Hutchison(ed.),Encyclopedia of Urban Study,Los Angeles,London,etc.：SAGE Publications,Inc.2010,p.293.

⑥Peter G.Hall,The World Cities,London：Weidenfeld.1966.

⑦John Friedmann,“The World City Hypothesis”,Development and Change 17,1986：69-83.

⑧John Friedmann,“Where We Stand：A Decade of World City Research”,in Paul L.Knox and Peter J.Taylor(eds.),World Cities in a World System,Cambridge,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5.

⑨Peter J.Taylor,World City Network：A Global Urban Analysis,New York：Routledge,2004.

⑩Ray Hutchison(ed.),Encyclopedia of Urban Study,Los Angeles,London,etc.：SAGE Publications,Inc.2010,p.313.

（責任編輯：盧小文）

【中圖分類號】TU984

doi：10.3969/j.issn.1674-7178.2014.01.016

作者簡介：陸偉芳，揚州大學社會發(fā)展學院教授，英國威爾士大學訪問研究員，研究方向：城市史、婦女史。余志喬，揚州大學外國語學院。

From World City and Global City to World-famous City：A Theoretical Perspective

Lu Weifang,Yu Zhiqiao

Abstract：World city and global city is a pair of both connected and different terms.World city focuses on the world’s top cities since the first half of the 20th century while global city concentrates those of the later half,specially their functions and roles during the globalization process.The concepts of famous Chinese cities and world-famous cities promoted by contemporary Chinese scholars consider the quality and characteristic of a city,study those outstanding ones with special features and status worldwide.It is necessary to integrate various resources of famous cities by determining the right theme for the right city,and build new world famous cities with a global perspective.

Keywords：world city; global city; world-famous city; urban the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