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永別了，武器》是海明威的杰出代表作之一，書中對凱瑟琳的描寫表明了海明威心中理想女性所應該擁有的特質：溫柔與忠誠、聰明與智慧、美麗的面容。海明威一生中都在尋找他心目中的理想女性，而《永別了，武器》中的凱瑟琳形象就是他所追求、所欣賞的理想愛人形象。

關鍵詞：海明威；凱瑟琳；理想女性

海明威是美國二十世紀文學史上最著名的作家之一，他以獨具匠心的筆觸描繪了兩次世界大戰(zhàn)給人類帶來的空前災難，以及現(xiàn)代社會對人類精神的深度擠壓和人與大自然抗爭而終歸失敗的悲劇。在他那些意味雋永的作品中洋溢著一股雄宏壯偉的悲劇精神和一種激昂奮發(fā)的美學意蘊。

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中，海明威參加了志愿救護車隊，在意大利前線被彈片擊中負傷。這段經(jīng)歷為他的著名的《永別了，武器》提供了不可或缺的素材?！队绖e了，武器》以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為背景，講述了美國中尉亨利和英國護士凱瑟琳的愛情故事。凱瑟琳是個頗具爭議的人物，有的評論把她稱作英雄，也有學者把她看成是完全依附于男人的“甜心”，甚至認為“無知和順從”是凱瑟琳的最大特點，因而給她冠以“棒棒糖”之類的稱呼。筆者認為，她對戰(zhàn)爭的清醒認識、尋求生存方式的明智之舉以及對待愛情的堅定態(tài)度充分證明了她的智慧。

一、海明威心中的理想女性的主要特性是溫柔和忠誠

凱瑟琳是一位心地善良、柔情無限的女性。她處處依戀亨利，“我會只說你想要我說的，我會做你想讓我做的”，“你是我的宗教，你是我的一切”。凱瑟琳懷孕之后，反應強烈，她用盡各種方法仍然無效，但她把所有的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并強調是自己把事情弄得一團糟。當?shù)弥嗬胤登熬€時，凱瑟琳忍著懷孕帶來的困難與痛苦安慰亨利“請千萬別煩惱，你一定不要煩惱”，“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生產前，凱瑟琳仍舊不顧自己的疼痛而只是擔心給亨利帶來麻煩。進入產房后，凱瑟琳一再強調自己很好，并要求亨利去吃早餐。她告訴亨利自己太想做個好妻子，而且想不鬧出什么笑話就把孩子生下來，就好像自己的生產困難給亨利帶來了麻煩一樣。剖腹產后，凱瑟琳大出血知道自己快死時，仍舊微笑著向亨利發(fā)誓夜夜都會和他在一起。凱瑟琳對亨利的忠誠是無可否認的。她說自己永遠不會因為另一個人離開亨利。她會忠誠地讓亨利感到厭倦。亨利去前線時她忍受著各種痛苦自己面對一切。而亨利從戰(zhàn)場逃回來后，還有身孕的凱瑟琳仍毫無怨言地與亨利一起逃亡。凱瑟琳是亨利的甜心。她熱烈地愛著亨利。她盡全力成為一個好護士，一個溫順的情人和忠誠的妻子，從未想過主張自己的權利。

海明威一生中最痛恨兩個女人，那就是他的母親和瑪薩。海明威的母親曾經(jīng)是一位優(yōu)秀的女高音，做家庭主婦后一直不曾忘懷自己的夢想，并在很多問題上堅持己見，與丈夫發(fā)生爭執(zhí)。父親自殺后，海明威認為母親不是一個賢淑的妻子，不肯原諒她?，斔_是一個漂亮的女記者。她與海明威結婚后，一直不肯犧牲自己的事業(yè)陪伴在丈夫身旁，海明威結識善解人意的瑪麗后便和她離了婚。而《永別了，武器》中的凱瑟琳為愛而愛，為愛而活，為愛而死。凱瑟琳對愛的態(tài)度是一成不變的，凱瑟琳做任何亨利讓她做的事情，給他所要的任何東西。為了夜里和亨利在一起，凱瑟琳開始無限期地值夜班，而亨利卻在白天睡覺。甚至連旁觀者弗格司，也就是幫他們傳紙條的護士，都責備亨利不應該不讓凱瑟琳休息。

二、凱瑟琳的外貌表明了海明威心中理想女性應該擁有的面容

在英國醫(yī)院亨利第一次見到凱瑟琳時，“巴克利小姐身材挺高。她穿這身在我看來似乎是護士的制服，金色的頭發(fā)，茶色的皮膚及灰色的眼睛。”亨利認為凱瑟琳非常漂亮，當他們第二次見面時，亨利認為凱瑟琳更漂亮了，并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親吻了她。亨利受傷后被送到米蘭的醫(yī)院，凱瑟琳也被派到了米蘭。這次在亨利眼里凱瑟琳顯得格外嬌艷年輕，非常美麗，他認為自己從未見過這樣美麗的人，最終瘋狂地愛上了凱瑟琳。亨利十分在意女性的形象。他第一次見到另外一位護士蓋奇小姐時，認為她看起來又年輕又漂亮。但是第二天在明媚的陽光下，她又顯得有點老，也不那么漂亮了，這也和凱瑟琳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從亨利的視角，我們能夠了解女性漂亮的外表、金色的頭發(fā)、柔美的身體和姣好的面容都是海明威和他小說中男主人公所賞識的。

凱瑟琳更是集海明威心中完美女性的特點于一身，就像是海明威現(xiàn)實生活中最愛的第四任妻子瑪麗?，旣愂呛Ｃ魍牡谒娜纹拮?，同時還是他和前妻的孩子的母親，是他的秘書，是他釣魚的伙伴，安靜地聽他朗讀作品，在拳擊場上搖旗吶喊，是出色的廚師、是賢良的女主人……他們在觀景莊的別墅里度過最后的時光。他在給好友拉納姆的信中稱贊瑪麗勇敢、善良、無私、美麗、能干，跟她在一起非常快活，她是一位好妻子?！昂Ｃ魍簧械淖詈笫迥晔撬钚腋５臅r期。這并不是因為他得到了承認，得到了諾貝爾獎和普利策獎……而是因為有了瑪麗……海明威愛她甚于愛他從前喜歡的任何女人”?，F(xiàn)實生活中的瑪麗就像是小說中走出來的凱瑟琳，與凱瑟琳有著相似的品格，凱瑟琳也是勇敢的、善良、無私地愛著亨利，美麗又能干。護士們很喜歡凱瑟琳·巴克萊，因為她肯天天值夜班。在她和亨利的前三次見面時，亨利無一不提到“我覺得她很美麗”。

三、凱瑟琳的聰明和智慧表明了海明威心中理想女性應該擁有的特質

《永別了，武器》開始時，凱瑟琳尚沉浸在深切的喪親之痛中。她因為“未能給未婚夫他應該得到的東西”而深感內疚。失去親人的悲痛和嚴厲的自責幾乎使她的精神崩潰。初次見到她時，亨利以為“她可能是有點瘋了”。凱瑟琳馬上明白了他的心思，說道：“我出了點洋相，現(xiàn)在好了。你看我并沒有瘋掉，我沒有垮掉”。他們的愛情是從游戲開始的 。亨利無非是想占點便宜?！拔抑啦粣蹌P瑟琳，也從未想過要去愛她。這只是一場游戲，比如橋牌，玩這種游戲時你只是說說，并不是真的打牌?！瘪R上墜入愛河的凱瑟琳馬上察覺到了這一點，并立刻做出反應 ：“我們在玩一個骯臟的游戲，不是嗎？”

她能看透亨利的心思并提醒他面對現(xiàn)實，這說明了她是一個聰明且非常有頭腦的女子。亨利回憶道：“我的生活曾一度非常充實?！彼鴮P瑟琳說過：“現(xiàn)在如果你離開我，我的世界就一無所有了。”

海明威一生中經(jīng)歷了四次婚姻，他用畢生的時間來尋找心中理想的女性。凱瑟琳是海明威塑造的天使，她對愛情執(zhí)著而忠貞不渝，她所渴望的只是愛情，心甘情愿地為愛人付出，在愛情的世界里，她想得更多的是她愛的人，而不是她自己。這就是海明威心目中的理想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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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本文為2011年度遼寧省社會科學規(guī)劃基金項目，項目號：L11BYY008；課題名稱：教育國際化背景下文化敏感性和文化能力的培養(yǎng)研究。

（作者單位：沈陽大學外國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