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峰
(懷化學院體育系,湖南 懷化 418008)
隨著經濟的發(fā)展與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健康已成為全人類共同關注的話題,人們越來越深刻地認識到,健康是第一財富。根據農業(yè)部發(fā)布的《2005年中國農業(yè)發(fā)展報告》數(shù)據,截至2005年底我國農村人口為9.37億,占全國人口的73%,這一基本國情,決定了農村是我們推行“全民健身計劃”的主要著眼點。在《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新時期體育工作的意見》中對農村體育也明確提出“推動實施農民體育健身工程,開展多種形式的群眾喜聞樂見、寓教于樂的文體活動”的要求。2006年,國家體育總局在全國范圍內正式啟動了《農民體育健身工程》,并將實施《農民體育健身工程》作為國家“十一五”時期體育事業(yè)發(fā)展的重要工作任務,這些都是我國現(xiàn)階段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一項舉措,對于增進農民健康、提升農村的文明程度和農民的文明素養(yǎng),促進農村體育事業(yè)的發(fā)展有著重要意義。然而農民這一特殊群體,其身體健康狀況而言,卻不容樂觀,特別在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表現(xiàn)更為明顯。據1995年湖南1%人口抽樣調查統(tǒng)計資料表明[1],1995年湘西苗族人口出生時平均預期壽命為64.22歲,比1995年湖南省人口出生時平均預期壽命的69歲要低得多。因此,關注湘西苗族村落農民的體育行為,不僅僅是關心他們的健康問題,更是關系到一個民族團結、社會和諧、政治穩(wěn)定、國家安全的全局性問題[2],這對于推進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農村體育可持續(xù)發(fā)展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
1.1.1 湘西苗族村落農民的體育態(tài)度
體育態(tài)度是指個體對體育活動所持有的評價、體驗和行為傾向的綜合表現(xiàn),它調節(jié)著人對體育活動的參與行為選擇和行為反應,影響著體育的學習和鍛煉的效果。體育態(tài)度與行為是由體育意識所決定的[3]。通過對137人的調查發(fā)現(xiàn),湘西苗族村落農民參與體育鍛煉的態(tài)度表現(xiàn)為非常喜歡、比較喜歡、喜歡、不喜歡、十分不喜歡等五個方面,農民的體育態(tài)度整體上出現(xiàn)凸形狀態(tài)分布特征,非常喜歡、比較喜歡和喜歡的占比分別為22.6%、38.7%和29.2%,這表明:絕大多數(shù)苗族村落農民對體育的認知是明確的,并從體育鍛煉的實效中獲得了裨益,對體育具有較高的興趣和愛好,具有積極參與體育活動的行為意向。
1.1.2 湘西苗族村落農民的體育價值觀
體育價值觀是一種支配人類體育行為的精神力量,是一種認識事物的形式。同時體育價值觀也是個人對體育行為的善惡、是非和重要性的評價,它屬于體育精神生活層面,而體育行為方式則屬體育實踐生活層面,二者之間存在著互相影響,互相推動的作用。價值觀一旦形成就會支配著人的體育行為,同時也會逐漸在體育行為中發(fā)生變化。通過對137人的調查,湘西苗族村落農民的體育價值觀是一個多層次、多維度的結構,根據這一特點,從體育功能的角度出發(fā),把體育價值觀分為主要的五個維度,即健身價值、消遣娛樂價值、交往價值、審美價值、追求成功價值。排在首位的是健身價值,這表明由于全面健身計劃的實施,體育的本質功能所反映出的健身價值觀念已深入人心,消遣娛樂價值和交往價值分別位居第2、3位,反映出現(xiàn)代湘西苗族村落農民在農忙之余通過體育活動的形式與其他村民交往,并有意識的進行放松和消遣,從而達到調節(jié)自己的心理狀態(tài)、愉悅心情的目的。另外,追求成功價值位于五個價值維度的第5位,這是由于大部分湘西苗族村落農民很少有機會參加重大體育比賽,因此,追求成功價值在農民中表現(xiàn)得并不十分明顯,僅僅在18歲-44歲的年齡段出現(xiàn)。
1.2.1 湘西苗族村落農民的體育鍛煉時間和頻數(shù)
體育人口是衡量一個國家或地區(qū)社會體育發(fā)展規(guī)模和水平的最基本參數(shù),它是制定社會體育發(fā)展規(guī)劃與進行體育發(fā)展戰(zhàn)略研究的一個重要依據。對體育人口的界定是每周身體活動頻度3次以上(含3次),每次身體活動時間30分鐘以上,每次體育鍛煉負荷強度中等或中等以上,只有同時滿足以上三個條件才算為一個體育人口。在統(tǒng)計被調查的湘西苗族村落農民137人中,總體參加體育活動的次數(shù)和時間并不樂觀,如果按體育人口標準來計算,大部分農民滿足不了我國體育人口的標準。根據上述標準,湘西苗族村落農民的體育人口為17.5%,這與國家體育總局新公布的中國體育人口為33.90%相差甚遠,尤其是在45-59歲這個年齡段的苗族農民更為突出,體育人口僅為3.6%。這是因為大多數(shù)苗族村落農民是以種植農作物為主要經濟來源,生產力水平發(fā)展低,生產勞動強度大,特別在農忙的季節(jié),農民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參加其他的體育鍛煉活動,更多苗族村民更傾向于參與當?shù)氐墓?jié)慶民俗活動。此外,處在45歲這個階段的苗族農民生活壓力大,上有老下有小,無暇顧及身體,有小病硬扛,很少有鍛煉“防病”的想法。
1.2.2 湘西苗族村落農民參與體育鍛煉的內容
在參與體育鍛煉活動的湘西苗族村落農民中,參與跑步、登山、民族民間體育等活動的苗族農民占絕大多數(shù),其中排在前五位的依次是:跑步為86.9%(119人),登山為78.1%(107人),民族民間體育為48.9%(67 人),武術和太極拳為26.3%(36 人),籃、排、足等現(xiàn)代球類運動為16.8%(23人)。從中不難看出,由于湘西地區(qū)經濟基礎比較薄弱,農業(yè)經濟結構比較單一,農民的生活水平和生活質量還很低,大多數(shù)苗族村落農民參與體育鍛煉都傾向于選擇體育鍛煉簡便易行的、不受體育場地限制且技術條件要求不高的健身項目。值得一提的是,苗族村落的農民對民族民間傳統(tǒng)體育的選項率比較高,這主要源于湘西地區(qū)是苗族和土家族的聚居地,而苗族是我國最古老的民族之一,人口眾多,分布遼闊,在長期的歷史發(fā)展過程中,節(jié)慶較多,逐漸形成自己獨特的民俗體育文化活動。因此,苗民對民族傳統(tǒng)體育項目的選擇與該地區(qū)傳承了比較多的民俗文化是分不開的。
1.2.3 湘西苗族村落農民體育鍛煉的形式
體育鍛煉形式是指參加體育鍛煉時以何種組織方式進行。調查結果顯示:湘西苗族村落農民參與體育活動形式中,“個人鍛煉”的選擇比例占38.6%(53人),位于第一位,“與村民一起鍛煉”占31.3%(43人),排在第二位,“參村委組織的體育活動”占15.2%(21人),“與家人鍛煉”占6.2%(9人)??梢?,湘西苗族農民的體育鍛煉還處在自發(fā)組織階段,苗族村落農民體育鍛煉形式是以“個人鍛煉”和“與村民結伴鍛煉”這兩種形式為主,以村委組織的體育活動為輔的主要特征。同時,也反映出湘西苗族村落農民體育鍛煉的自發(fā)性和非組織性,這與缺少體育組織管理機構,社會體育組織未能充分發(fā)揮其功能,單位、體育輔導站及體育職能部門的資源未能得到充分利用有一定的關系。
1.2.4 湘西苗族村落農民體育鍛煉的場所
調查發(fā)現(xiàn),湘西苗族村落農民對于體育鍛煉的場所的選擇主要體現(xiàn)在五個方面,其中選擇在自家周圍鍛煉的占43.7%,位于第一位,其次選擇在樹林或空地鍛煉的為29.9%,到村內體育活動場所鍛煉的為12.4%,到附近的中小學校鍛煉的為10.2%,而在其它的體育活動場所鍛煉的僅為3.6%。這是由于湘西地區(qū)地理位置和經濟比較落后,加之長期以來我國對落后農村體育的投入非常有限,基礎設施薄弱,專門為農民修建的體育場館設施較少,使得目前農村體育設施建設嚴重滯后,這必然造成了湘西苗族村落農民的體育活動形勢單一,選擇活動場所比較隨意,主要是選擇離家近的活動場所,對苗族農民而言,帶有盈利性質的收費健身場所幾乎都不會光顧。因此,加快“農民體育健身工程”在湘西苗族村落推進的步伐顯得尤其重要。
1.2.5 湘西苗族村落農民的體育消費
體育消費行為是衡量體育行為的重要標志,體育消費的高低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一個國家人民的生活水平,對于拉動國民經濟、帶動相關體育產業(yè)起了很大的作用[4]。通過對湘西苗族村落農民的體育消費狀況調查,可從一個側面了解他們的體育行為與價值取向。調查表明,湘西苗族村落農民家庭的體育消費水平低,僅僅只有38.4%(50人)的農民家庭有過體育消費,而且平均消費額100元以下的占有體育消費人口的72.0%(36人),更有接近60%的苗族農民無任何體育消費,即使有少量體育消費的群體,也主要以購買運動服裝和運動鞋等方面為主要特征,這從側面也反映目前湘西地區(qū)農村經濟還處在自給半自給的經濟狀態(tài),由于文化落后,交通條件差,信息閉塞,商品經濟發(fā)展緩慢,再加上地域性和自然條件的差異,經濟發(fā)展不平衡,農民的生活比較貧困,在消費觀念上主要體現(xiàn)在解決溫飽問題為主要特征,大多數(shù)農民對于服裝、鞋的購買還未從功能層面上進行有目的的選擇,體育消費還是以性價比高、實物型消費為主,還未到達精神層面上來。
湘西處于我國西南云貴高原余脈的武陵山區(qū),在湘、鄂、渝、黔四省交界之處,在楚湘文化浸潤薰染的湖南西部邊陲,以苗族和土家族為主體的少數(shù)民族占總人口的71%,這里歷史文化悠久,秦漢時為黔中武陵郡,三國屬蜀、吳,西晉南北朝為“五溪”,隋唐時屬黔中道,宋為辰澧地,明置永順宣慰司、保靖宣慰司,元朝曾對少數(shù)民族實行“土司”制,隨后在清雍正七年實行“改土歸流”制,直到解放以后,湘西地區(qū)的經濟、政治、文化得到一定程度的發(fā)展,但是由于湘西苗族村落的農民祖祖輩輩長期都生活在大山深處,因平時只重視農業(yè)生產,加之交通不便,很少和外面新事物、新思新觀念接觸,封建守舊的思想觀念以及自給自足的生產方式在他們心中根深蒂固,造成他們對于體育鍛煉的理解比較模糊和單一。調查表明,有64.2%(88人)的苗族農民認為身體只要不生病就等于健康,參于生產勞動就是在鍛煉身體,勞動可以代替體育,有51.8%(71人)的苗族農民認為體育鍛煉是城里人的事,參加體育鍛煉會被人嘲笑,這些意識的偏差和誤解無疑是制約農民參加體育鍛煉最重要的主觀因素,無形影響著他們的體育行為方式,阻礙著農民體育的正常開展。
湘西地區(qū)是我國的“老、少、邊、窮”地區(qū),這里經濟條件差,起點低、家底薄,也是我國重點扶貧地區(qū),農民大部分居住在高山地帶,以農業(yè)為主,農作物有旱稻,包谷,蕎子,薯類和豆類,經濟作物是麻,一般是自己種麻,自己紡織。他們的收入主要來源于農產品的出售和勞務輸出,渠道比較單一,農民收入水平每年增漲幅度不明顯。資料顯示:2003-2007年農民家庭人均收入雖然從1 430.6元增加到2 196.9元,但與比其它地區(qū)農村居民相比還有很大差距。根據調查,受經濟條件的制約,一些苗族農民依然習慣于養(yǎng)牛耕地,廣種薄收,只知耕耘,不管收益,在個別的邊遠的苗族村落還存在原始的刀耕火種的生產方式。因此,湘西苗族村落個別農民家庭的溫飽問題仍未解決,絕大多數(shù)農民還在為生產、生活而奔波不息,有83%以上的苗族村落農民認為沒有穩(wěn)定的經濟來源是制約農民進行體育鍛煉的主要因素之一。
由于湘西地區(qū)經濟欠發(fā)達,村落農民整體勞動力文化素質偏低,又不具備專業(yè)技能,對一些較先進的崗位難以勝任,因此客觀上受到了勞務市場需求的限制,使得其就業(yè)空間十分狹小,加上小農意識比較濃厚,思想不夠解放,缺乏“敢闖”、“敢冒”、“敢試”的精神,大多數(shù)農民仍然從事以農村工資性收入為主要形式的農村勞務經濟。苗族農民為了生活必需花大量的時間去勞作,而在農閑時又要出去打零工補貼家用,因而平時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去參加體育活動。另外,處在45歲左右年齡段的農民正處在創(chuàng)業(yè)階段,還需要照顧自己的父母和孩子,這些都成為影響他們體育行為的重要因素之一。
盡管目前我國大力提倡統(tǒng)籌城鄉(xiāng)發(fā)展,建設現(xiàn)代新農業(yè),發(fā)展農村經濟,增加農民收入,但由于我國長期以來實施的城鄉(xiāng)二元經濟的發(fā)展戰(zhàn)略,對農村的教育、文化等投入較少,尤其像湘西這樣的民族貧困地區(qū),廣大農村社會保障嚴重缺失,造成了苗族村落的各項基礎設施相對滯后。調查發(fā)現(xiàn),多數(shù)農民對體育活動的功能有一定的認識,也都愿意在農閑時期參與體育鍛煉,但因“農民體育健身工程”在落后的地區(qū)的推廣還沒有深入,導致農村鍛煉場地和器材缺乏,較多的農民只有選擇在自家庭院或空地進行體育鍛煉;同時,因缺乏體育專業(yè)的健身知識,也無人組織與指導,很多農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根據自己的情況和愛好進行鍛煉,這些大大阻礙了為數(shù)不多的參與體育活動的農民積極性和主動性。因此,運動場所缺乏,無人組織與指導也是影響湘西苗族村落農民體育行為的重要因素。
在當前大力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形式下,湘西是湖南省西部開發(fā)和扶貧攻堅的主要地區(qū),關鍵要把握以“農民”為本。要發(fā)展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農民體育首先就要考慮到增加農民的經濟收入,通過多種形式,引導苗族村落農民轉變觀念,打破長期以來形成的小農經濟和自給自足的思想,注重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協(xié)同發(fā)展,要將農民體育與農村文化、教育、衛(wèi)生等農村工作有機結合起來,以經濟建設為基礎的協(xié)調式、系統(tǒng)性的發(fā)展[4],拓寬農民增收渠道,積極推進城鄉(xiāng)統(tǒng)籌發(fā)展,切實發(fā)揮鎮(zhèn)(區(qū))在推進村級新型集體經濟發(fā)展中“統(tǒng)一規(guī)劃、統(tǒng)一建設、統(tǒng)一經營、統(tǒng)一管理、統(tǒng)一分配”的主導作用,最大限度地拓展農民務工增收的空間。另外,處于弱勢地位的農民體育活動開展需要政府的幫助與支持,建議全民健身的資金和政府的體育經費投入,應當優(yōu)先或者是側重投向農村,這是農民開展體育活動的資金保障。
農村體育的發(fā)展要本著“立足農情、以人為本、差異兼顧、因地制宜、循序漸進、靈活多變”的工作原則,借助廣播、電視、村宣傳櫥窗等載體,加大《全民健身計劃綱要》等體育法規(guī)、政策的活動宣傳力度,從根本上發(fā)掘農村體育建設的源動力。通過廣泛開展“體育三下鄉(xiāng)”活動[5],加強對農民體育健身知識的普及,積極推廣農村特色體育健身方法,在農村內營造全民健身氛圍,激發(fā)農民的體育活動的興趣與動機,使農民了解體育在強身健體、愉悅身心、適應社會、健全人格等方面的功能,從而提高農民的體育健身和參與意識,逐漸樹立科學的“三維健康觀”的體育生活方式,從根本上提升農民健康意識,樹立“少吃藥,多流汗”的新型體育觀念。
民俗體育是由一定民眾所創(chuàng)造,為一定民眾所傳承和享用,并融入和依附于民眾日常生活的風俗習慣(如節(jié)日、禮儀等等)之中的一種集體性、模式性、傳統(tǒng)性、生活化的體育活動,它既是一種體育文化,也是一種生活文化[6]。湘西有著幾千年的民俗文化,誕生了眾多的民俗體育項目,并能形成獨特的風格在民間廣泛流傳,深受農民朋友的喜歡,如苗族的射弩、鼓舞、跳蘆笙舞、劃龍舟、蕩八人秋、舞龍獅、上刀梯、打猴鼓等,這不僅體現(xiàn)著淳樸的苗族習俗,而且充分展示著濃郁的苗族風情和苗族民間文藝,這些都與苗族農民的生產、生活緊密相連,息息相關,特別是鼓舞的很多動作來源于苗族農民生產中插秧、挖地、種植莊稼、收割打谷、繡花紡紗、綸麻織棉等動作,其中花鼓舞是苗族人民在歡度農歷“六月六”、“八月八”、“趕夏”、“趕秋”等傳統(tǒng)節(jié)日時跳的舞蹈,其中還加入一些武術成分,使舞蹈動作柔美而剛勁,表現(xiàn)出強烈的鄉(xiāng)土文化氣息和鮮明的苗族村落特點,這些民俗體育活動群眾喜聞樂見、簡便易行,對場地要求不高,農民參與的積極性也很高,具有很深的群眾基礎,如加以挖掘和整理,使之和現(xiàn)代體育相融合,從而促進全民健身工作的進行。
推行全民健身計劃,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全民健身體系,重點在農村,難點也在農村。這就要求相關部門不斷加強對現(xiàn)有農民體育健身工程的監(jiān)督和管理,狠抓體育場地建設這一基礎環(huán)節(jié),促進農民體育健身工程的順利實施,建立“政府-村落-農民”一體化農村體育服務體系,同時在實施過程中必須要堅持從實際出發(fā),科學規(guī)劃,因地制宜,量力而行,有計劃、有步驟、有重點地扎實、穩(wěn)步推進,要與新農村建設的其他措施協(xié)調、配合,充分調動各方面的積極性,尊重農民的意愿,不增加農民的負擔,真正造福于廣大農民群體。另外,還要加快農民體育健身工程的理論與實踐研究,為農民體育健身工程的實施提供指導,制定和出臺與農民體育健身工程相配套的法律和法規(guī),保障農民享有體育權利[7]。根據《全民健身計劃綱要》二期工程關于“加強公共體育設施建設”的要求,繼續(xù)加大對建設農村體育設施的扶持力度,把體育設施建設統(tǒng)一納入城鎮(zhèn)建設規(guī)劃中去。在體育設施布局上要貼近農民生活,便于農民參加體育鍛煉和開展體育活動,強調基層農村體育場館設施的達標條件,突出體育設施的經濟性、耐用性和長久性,并注重休閑健身和娛樂體育器材的配備以及一般競賽場地的建設,以滿足不同年齡、不同性別老百姓的體育需求。
在農民體育的組織建設中,應加強農民體育組織網絡建設,形成以各基層體育指導站(點)為重點,建立由縣(市)—鄉(xiāng)鎮(zhèn)—村落三級農民體育協(xié)會為主導力量的各種形式的農民體育組織,并以體育活動為主線,加強各級各類體育組織之間的聯(lián)系與契合[8]。把農村體育工作的重心下移到鄉(xiāng)鎮(zhèn)和村,發(fā)揮村黨組織為核心的基層黨組織作用,積極培養(yǎng)農村體育骨干力量,建立起鄉(xiāng)、鎮(zhèn)、村農民體育協(xié)會和企業(yè)體育協(xié)會,并不斷完善各種體育社團組織,力求每一鄉(xiāng)鎮(zhèn)、村至少都有農民體育協(xié)會或農民體育俱樂部等基層體育組織,同時還要加強與市、縣體育局的聯(lián)系,加大農村社會體育指導員的培養(yǎng)力度,并積極開展農民身邊的體育活動,全面推進農村體育的可持續(xù)發(fā)展。
湘西苗族村落農民的體育鍛煉的態(tài)度總體上是積極的,有一定的體育參與意識,但對體育知識的總體認知程度較弱,農民參加體育鍛煉的目的主要是追求體育的健身價值和消遣娛樂價值;其次,體育人口遠遠低于國家標準,如何將潛在的體育人口轉化為實際的體育人口將成為湘西地區(qū)農村體育工作者今后的努力方向;最后,由于湘西地區(qū)經濟條件落后,農民生產勞作辛苦,生活壓力大,同時又缺少體育器材和體育專業(yè)指導,這些都是影響苗族村落農民體育行為的最重要的幾個因素。因此,我們要把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農村體育當作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推進的一項重要內容,積極開展適合農村特點的體育活動,這對于增強廣大農民的體質,提高生產力,改善農民的生活質量,豐富農村文化生活,提升農民的文明程度和素養(yǎng),推動和促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具有重要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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