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濤
20世紀80年代以來,以轉基因技術為核心的現(xiàn)代農業(yè)生物技術獲得廣泛應用,使之成為發(fā)展最快最活躍、最具商業(yè)前景的高新技術產業(yè)領域之一。與傳統(tǒng)農業(yè)技術相比,農業(yè)轉基因生物技術打破了生物體間親緣關系的限制,可以按照人們的需要與愿望實現(xiàn)基因的轉移,從而創(chuàng)造出許多前所未有的新性狀、新產品甚至新物種。由于轉基因農作物具有產量高、富有營養(yǎng)、抗病蟲害、抗除草劑和高抗寒(旱)性等許多優(yōu)點,所以在世界范圍內掀起了一場種植與推廣轉基因農作物的熱浪潮。隨著轉基因技術從實驗室研究進入到農田,從商業(yè)化生產到餐桌上的食品,它在帶給人類巨大社會和經濟效益的同時,也同時帶來了可能會對人類健康與生態(tài)環(huán)境產生風險與危害。因為按照目前的科技水平尚不能完全準確地預測這項技術及其應用導致的后果,也不能證明它確實無害或者肯定有益,其未知的風險和安全性使社會各界對它的爭論始終存在。如同任何一項高新技術的發(fā)展總是伴隨爭議一樣,轉基因生物技術已經打開了農業(yè)上的“潘多拉魔盒”,因此,理性的認識與研究它,對于我們正確地對待和發(fā)展農業(yè)轉基因生物技術就顯得極其重要和緊迫。
在農業(yè)領域,通過轉基因技術得到的食品是否安全,成為了人們爭論的首要問題。支持者認為,轉基因技術就像傳統(tǒng)的雜交技術雖然也打破了自然屏障但依然是可以放心食用的,與此同時,轉基因食品進入市場以后,經過實踐證明并沒有對人體健康產生危害,因此它是安全的。反對者指出,外源基因的導入使得轉基因技術完全打破了物種界限和自然規(guī)律,其所具有的新穎性、不確定性和風險的不可預測性等特點表明“生物學遠比技術復雜的多”。而且,轉基因食品上市的時間才短短的十幾年,還不能夠完全確定未來的長期效應。因為技術產品的使用效果有時候會延遲發(fā)生,以往的許多例子,比如DDT化學農藥和四環(huán)素的使用,在當時人們看來是沒有什么問題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其危害才慢慢顯露。所以反對者警告人們,一旦轉基因技術在將來轉化為危害,后果不堪設想。目前,人們對轉基因食品安全性的爭論主要圍繞著以下四個方面的問題展開。
轉基因導入的有些外源基因來自細菌或者病毒,雖然可以增強農作物的抗蟲效果,但是人類食用后會不會造成危害,引起慢性中毒、致癌、致畸、致突變值得長期考驗。盡管轉基因食品中的毒素成分很少,但它也許會對某些特定的人群產生副作用。迄今為止,依然沒有確鑿的科學證據證明轉基因食品一定有毒,可是反對者卻認為,在對轉基因技術沒有完全掌握的情況下,隨心所欲地整合基因是否會造成基因的突變產生有毒物質不能僅僅憑借動物實驗就草率下結論,而需要人類長期的實踐檢驗。
如果轉基因食品中導入的外源基因具有過敏性成分,或者外源基因使轉基因食品帶上新的遺傳密碼產生一種新的蛋白質,這種蛋白質就有可能引起過敏性反應,尤其是對兒童和體質較差者。例如某種轉入巴西堅果基因后的轉基因大豆對某些人群就產生了過敏癥狀。聯(lián)合國糧農組織也因此發(fā)出了警告:為了減少將毒素從一種生命形式轉移到另一種生命形式的風險,降低產生新毒素或將可以導致過敏癥的化合物從一個物種轉移到另一個物種(這種轉移也許會引起意想不到的過敏反應)的可能性,我們必須保持小心謹慎的態(tài)度。
當抗生素抗性標記基因(如卡那霉素抗性基因)隨同目的基因轉入轉基因食品中,有可能會進入人體細菌內發(fā)生基因轉移使人體具有抗藥性從而降低抗生素在臨床治療中的有效性。
轉基因食品中導入的外源基因有可能改變生物自身的新陳代謝和生物學路徑,進而破壞整個食物的營養(yǎng)成分和營養(yǎng)平衡。例如,英國倫理與毒性中心的實驗報告就證實了這一點,與普通天然大豆相比,在某種轉基因大豆中具有防癌功能的異黃酮成分分別減少了12%和14%。退一步講,即便是轉入的基因不破壞食品的營養(yǎng)成分,人們食用后是否會擾亂人體內在的生理機能與營養(yǎng)平衡產生消極影響也需要時間的長期檢驗。
對于轉基因食品到底安不安全以及何如檢測和評價它,最有科學依據和發(fā)言權的當然是科學專家了,但是,不同的科學家在這個問題上的解釋卻是千差萬別,甚至是針鋒相對的。支持者的代表人物國外的如Anthony J.Conner,Travis R.Glare,Jan-Peter Nap等;國內的的有賈士榮、朱禎、朱作言、陳章良、張啟發(fā)、黃大昉、黃季琨、石元春等。反對者的代表人物國外的有 Jan Husby,Terje Traavik,Philip J.Dale,等;國內的有薛達元、曾北危,盧寶榮、錢迎倩、魏偉、彭于發(fā)等。在轉基因技術反對者的陣營中,有幾個國外的著名社會活動家特別引人注目,他們以巨大的勇氣和強烈的社會責任感、進行了深入的調查研究,用無可辯駁的事實,揭露了轉基因技術過程中被隱藏了的大量內部秘密,破除了轉基因生物安全的神話。這方面的代表作有Jeremy Rifkin的《生物技術世紀:用基因重塑世界》、Jeffrey M Smith的《種子的欺騙:揭露美國政府和轉基因工業(yè)的謊言》和《轉基因賭局:65個科學證據揭露8大領域的驚人危害》以及William Engdahl的《糧食危機:運用糧食武器獲取世界霸權》。
在對待通過轉基因技術獲得的農業(yè)生物產品要不要進行貼標簽的問題上,由于各國的文化傳統(tǒng),認知水平以及消費能力等方面的差異,引發(fā)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國際大爭論。鑒于轉基因技術的不確定性和潛在的風險,消費者、大部分科學家以及歐盟和日本等多數(shù)國家紛紛強烈要求對轉基因農產品進行標識管理,正如Nuffield的報告中指出的那樣:鑒于各種宗教信仰和大量的素食主義者,需要用適當?shù)臉俗R來保證消費者自主選擇轉基因食品的權利;為了保證消費者能做出有效的選擇,必須將轉基因食品與非轉基因食品分開。[1]Stephen Nottingham也認為對轉基因食品進行明確、易懂的標識,是對消費者知情選擇權的尊重。[2]但是轉基因農產品的生產者和經銷商卻不愿意進行標識,尤其是以美國為首的個別國家反對任何強制性標簽的國際協(xié)定。
起源于美國的轉基因技術首先在美國得到迅速的應用和發(fā)展,其商業(yè)化的轉基因農產品在種植面積、產量和出口方面都占有絕對的優(yōu)勢地位。美國以她一貫特有的開放、樂觀和自由的態(tài)度,堅持“科學證據原則”和“實質等同性原則”,實行比較寬松的管理制度,自愿選擇是否對轉基因農產品進行標識。
與此相反,歐盟則堅持以“謹慎預防原則”和“消費者知情原則”為指導,實行非常嚴格的標識管理制度。早在1990年,歐盟就頒布了轉基因管理條例確立了轉基因產品標識管理的框架。在1997年的新食品規(guī)程中規(guī)定對歐盟范圍內的轉基因產品必須要有GMO的標簽。2003年,歐盟制定了轉基因產品更加嚴格的“從農場到餐桌”的可追蹤要求制度,緊接著又在2004年規(guī)定每個上市的轉基因產品都必須含有一個唯一標識碼。
我國也在2001年5月頒布實施了《農業(yè)轉基因生物安全管理條例》,條例第四章第二十八條明確規(guī)定,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境內銷售列入農業(yè)轉基因生物標識目錄的農業(yè)轉基因生物,應當有明顯的標識。我國農業(yè)部從2002年3月20日起施行的《農業(yè)轉基因生物標識管理辦法》詳細規(guī)定了標識的對象、方法、審查機構和監(jiān)督機構,以及標識目錄的制定、調整和發(fā)布程序。
歸納起來,世界各國對農業(yè)轉基因生物產品的標識管理在以下四個方面存在著分歧:
轉基因產品標識制度分主要分為自愿標識和強制性標識兩種類型。美國、加拿大、阿根廷以及中國的香港特區(qū)采用自愿標識。他們認為轉基因農產品與傳統(tǒng)產品實質上是一樣的,只有當轉基因產品明顯不同于傳統(tǒng)產品或具有過敏性時才建議特殊標識,否則自愿選擇是否加貼標簽。而大部分國家和地區(qū),比如歐盟、匈牙利、波蘭、瑞士、日本、韓國、南非、捷克和泰國則采用的是強制性標識管理政策。
美國和加拿大的標識范圍涉及所有食品,并且只有當轉基因食品的營養(yǎng)成分發(fā)生變化,具有過敏性,或者用于特殊用途的時候,才需要特別的標識。歐盟、澳大利亞、俄羅斯等國要求所有的轉基因食品進行標識。中國則要求對列入農業(yè)轉基因生物標識目錄的5大類17種轉基因產品進行標識。轉基因棉花因為不直接進入人類消化系統(tǒng),所以大部分國家都不要求對它進行標識。
歐盟在1997年的新食品規(guī)程中規(guī)定當轉基因的含量達到1%時就需要對該食品進行標識。2002年,歐盟將這一閾值降低到0.9%。韓國規(guī)定若食品中前5種含量最高的食品成分當其轉基因成分超過3%時,需對該食品進行標識。
1997年歐盟通過的新食品規(guī)程規(guī)定,所有在歐盟上市的轉基因食品或含有轉基因成分的食品必須標簽,標簽內容應包括:GMO的來源、過敏性、倫理學考慮、不同于傳統(tǒng)食品(成分、營養(yǎng)價值、效果)等。美國和加拿大要求在標識中注明轉基因食品中過敏性、食品組成、食品營養(yǎng)成分等情況。
20世紀80年代以來,發(fā)生在歐洲的瘋牛病、二惡英等事件使人們深切體會到由于對風險的不確定性估計不足而導致的災難性后果,他們對于生物食品安全性的敏感與顧慮就很自然地會反映在轉基因技術及其產品的態(tài)度上來。在這個過程中,還有兩股力量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以“綠色和平組織”為代表的環(huán)保團體在歐洲政壇的勢力起到了非同尋常的影響,而各種媒體的報道與參與更是對轉基因技術產生了“風險的社會放大”效應。[3]在這樣的社會歷史背景下,迫于各方面的壓力,歐洲各國政府以小心謹慎的態(tài)度對農業(yè)轉基因生物技術以及標識管理采取嚴格限制型的模式就不足為怪了。
以歐盟為代表的大部分國家和地區(qū)對農業(yè)轉基因生物技術及其產品進行標識管理也充分體現(xiàn)了對各類消費者的知情與自主選擇權的尊重和滿足,最大限度的避免了各種社會沖突從而有利于人類的和諧發(fā)展。當前,轉基因技術及其產品已經“飛入尋常百姓家”非?,F(xiàn)實的進入到人們的日常生活中,作為消費者,他們有權利了解轉基因商品的各種信息,獨立的做出是否購買和消費的行為,如何個人或者組織包括國家都不能隨意干涉他們的自主選擇權。這樣的尊重尤其對那些基于宗教信仰和倫理文化的考慮而出現(xiàn)的飲食禁忌特別重要。例如猶太人和穆斯林人不可能吃含有豬基因的谷物,素食主義者同樣會反對含有動物基因的蔬菜和水果,一些人會害怕食用含有人基因的植物食品。[4]再比如,一些以牛為敬仰對象的宗教教徒甚至認為,如果將來源于牛的某一基因轉至植物中,就可能使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因食用這種轉基因植物而侵犯其宗教信仰。[5]
美國之所以在農業(yè)轉基因生物技術及其產品的標識管理上持反對意見,主要是因為她堅持的是“科學證據原則”和“實質等同性原則”。1993年由聯(lián)合國經濟合作與發(fā)展組織提出了評價食品安全性的“實質等同性原則”,其含義是:如果某種新食品或食品成分同已經存在的某一食品或成分在實質上相同,那么在安全性方面,新食品和傳統(tǒng)食品同樣安全。美國的食品與藥物管理局就持有它來辯護。1986年6月,美國政府頒布了生物技術管理的協(xié)調框架,提出“科學證據原則”,即在科學評價的前提下針對個案和最終產品進行審查管理,只有在存在可靠的科學證據證明轉基因產品的確會給人類健康或生態(tài)環(huán)境安全帶來風險時,或者轉基因產品具有明顯區(qū)別于傳統(tǒng)產品的特性時,才能對轉基因產品實施安全管理和貿易限制措施。而且,美國人在享用了轉基因食品及其含有轉基因成分食品的實踐經驗后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危害,更加增強了他們信心。相反,他們認為如果對轉基因食品進行標識,就會使發(fā)展良好的轉基因農業(yè)處于危險之中。[6]
轉基因農作物的商業(yè)化是指科學家首先在實驗室里成功的研究出轉基因生物,然后經過中間試驗和環(huán)境釋放試驗,再通過嚴格的食品安全檢驗,最后獲得國家批準進入商業(yè)市場供人們消費這樣一系列的過程。1994年第一例轉基因番茄在美國批準上市,隨后在1996年轉基因作物開始大規(guī)模應用,經歷10多年的商業(yè)化推廣后,到2011年,根據國際農業(yè)生物技術應用服務組織(ISAAA)發(fā)布的報告顯示,全球共有29個國家約有16700萬農戶種植了1.6億公頃轉基因作物,其中90%的農戶是發(fā)展中國家那些資源匱乏的農戶,應用最多的轉基因作物則是大豆、玉米、棉花和油菜。值得注意的是轉基因作物的商業(yè)化種植一直沒有在歐洲很好地發(fā)展起來。我國在20世紀80年代就開始進行了轉基因作物的研究,是國際上農業(yè)生物工程應用最早的國家之一,轉基因作物育種的整體發(fā)展水平在發(fā)展中國家處于領先地位,某些項目已進入國際先進行列。中國現(xiàn)在已成為世界第六大轉基因作物種植國。2009年農業(yè)部批準了兩種轉基因水稻(“華恢1號”和“Bt汕優(yōu)63”)和一種轉植酸酶基因玉米的生產應用安全證書,從而標志著我國轉基因主要糧食商業(yè)化種植的開始。
在轉基因技術還沒有達到足夠成熟,轉基因食品沒有最終確定安全性的情況下,就對轉基因作物大面積商業(yè)化的種植和銷售,很自然地就會引起關于風險與利益的爭論,其中的焦點問題是轉基因主糧的商業(yè)化能不能解決人口增長與糧食短缺的矛盾。支持者認為,傳統(tǒng)的農業(yè)技術通過大量與長期的施用農藥和化肥雖然可以提高產量卻嚴重污染了環(huán)境,利用轉基因技術在對環(huán)境不產生危害的情況下減少化肥與農藥的使用,提高糧食產量,降低生產成本,最終使農戶受益。他們經常引用的例子有兩個:一個是一種抗病毒轉基因甘薯作為東非的主要糧食可以幫助那里的人們度過缺少食物的干旱期;另外一個是一種含有β-胡蘿卜素和維生素A轉基因大米(金色大米)食用后可以預防失明和一些發(fā)展中國家常見的兒童疾病。[7]然而,當農業(yè)生物技術的支持者論證生物技術能幫助窮人解決溫飽、能為消費者帶來有益的產品,這些美好前景的許諾無法在中長期兌現(xiàn)后他們就不可避免的滑入“合法化陷阱”。[8]
反對者認為,解決糧食矛盾會有很多辦法,而不僅僅只是轉基因作物這一條道,例如我國利用雜交技術和計劃生育政策,印度利用“綠色革命”就有效地解決了這個矛盾。另外,據世界糧農組織的統(tǒng)計,世界的糧食總量可以養(yǎng)活地球上的人口,發(fā)展中國家人們的饑餓與貧困問題主要是由分配不均造成的,發(fā)達國家寧愿浪費和銷毀多余的糧食也不樂意把它分配給發(fā)展中國家。其實,即便擁有再多的糧食,如果不能給轉基因技術擁有者的跨國公司和發(fā)達國家?guī)砝嬗绕涫墙洕?,他們是絕不會無私奉獻的。在利益的驅動下,生物科技專家、生物科技跨國公司和支持轉基因技術商業(yè)化的國家結成了一個“利益行動者網絡聯(lián)盟”,積極在全世界范圍尤其是發(fā)展中國家推廣轉基因作物,而把輸入國的糧食主權與安全置之不顧。例如,美國孟山都公司的轉基因大豆侵入阿根廷就動搖了她的糧食安全;在巴西,通過不正當手段使得該國大面積種植轉基因作物也嚴重威脅了她的傳統(tǒng)農業(yè)。[9]
不難看出,這場轉基因農作物商業(yè)化的爭論實質是不同國家與組織之間的利益爭奪。以歐盟為代表的大部分國家在轉基因技術水平與商業(yè)化方面遠遠地落后于美國,但他們并不甘心美國搶占的全球市場份額與國際貿易壟斷,于是,他們一方面嚴格限制美國轉基因農作物的出口以便保護本國的商業(yè)利益,另一方面卻在想盡一切辦法抓緊時間提高自己的轉基因技術的研發(fā)水平。值得注意的是歐洲的公眾盡管十分反對生物技術在農業(yè)中的應用,可他們并不反對生物技術在醫(yī)藥領域的發(fā)展,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了人們的選擇是要充分考慮到利益主體的需要的。
與發(fā)達國家之間在轉基因農作物商業(yè)化爭奪中處于激烈的“你死我活”的情況相比,發(fā)展中國家、貧困地區(qū)和廣大的農民則幾乎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處于完全不對等的地位。轉基因技術的擁有者利用了發(fā)展中國家的生物資源,通過知識產權和申請專利等手段獲得技術上的壟斷地位,而發(fā)展中國家以及貧困的農民要想使用它卻需要支付高昂的費用。因此,“從長期來看,新的農業(yè)生物技術將會導致發(fā)展中國家農業(yè)生產的一個顯著的轉變,可能會使發(fā)展中國家在貿易上處于更加不利的地位、背負更多的債務和更加依賴發(fā)達國家?!保?0]
魔鬼已經跑出了魔瓶,農業(yè)轉基因生物技術及其應用發(fā)展已然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如同歷史上任何一項技術發(fā)明不可能十全十美一樣,對它的社會爭論還會再繼續(xù),這表明因噎廢食或者放任自流都似乎不可取。因此,保持某種適當?shù)钠胶馀c必要的協(xié)調,攜起手來共同面對,也許是一條出路,正如哲學家羅素所說:文明帶來的種種問題,決不能指望返回到前文明的狀態(tài)去加以解決,解決這些問題的唯一出路,只能是發(fā)展出更好的文明。
[1]Nuffield Council on Bioethics.Genetically Modified Crops:The Ethical And Social Issues[C].Oxford:Nuffield Foundation,1999.
[2]Nottingham,Stephen.Eat Your Genes—— How Genetically Modified Food Is Entering Our Diet[M].London& New York:Zed Books Ltd,1999,100-102.
[3]毛明芳.技術風險的社會放大機制——以轉基因技術為例[J].未來與發(fā)展,2010,(11).
[4]Losey ,JE,Rayor LS,Carter ME.Transgenic Pollen Harms Monarch Larvae[J].Nature,1999(399),224.
[5] Nuffield Council on Bioethics.Genetically Modified Crops:The Ethical And Social Issues[C].Oxford:Nuffield Foundation,1999.
[6]Nottingham,Stephen.Eat Your Genes—— How Genetically Modified Food Is Entering Our Diet[M].London& New York:Zed Books Ltd,1999,144-152.
[7]托馬斯·伯納爾.基因、貿易和管制:食品生物技術沖突的根源[M].北京:科學出版社,2011.34.
[8]托馬斯·伯納爾.基因、貿易和管制:食品生物技術沖突的根源[M].北京:科學出版社,2011.199.
[9]恩道爾.糧食危機[M].北京:知識產權出版社,2008:85,121.
[10] Nottingham,Stephen.Eat Your Genes—— How Genetically Modified Food Is Entering Our Diet[M].London & New York:Zed Books Ltd,1999,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