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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性信息在語言加工中的作用

2013-04-29 00:44賈廣珍劉友誼舒華方小萍
心理科學進展 2013年8期
關(guān)鍵詞:句法語義

賈廣珍 劉友誼 舒華 方小萍

摘要 生命性的范疇化從多個方面影響了語言的加工。名詞的生命性信息不僅影響了句法形態(tài)標記和句法位置等句法線索的使用,而且在題元角色的分配中發(fā)揮一定的作用。較早的研究主要采用反應時和眼動技術(shù),發(fā)現(xiàn)生命性信息促進了歧義句和句法復雜句的加工。近年來,隨著認知神經(jīng)科學技術(shù)的發(fā)展,研究者進一步探討了生命性信息在題元角色分配中的神經(jīng)機制。對于生命性作用機制的深入研究,促使新的語言加工模型的出現(xiàn),這些模型對語言加工中句法和語義的關(guān)系,進行了越來越詳盡的闡釋。未來該領(lǐng)域的研究應重點關(guān)注生命性的即時性加工、題元角色分配中生命性信息與句法信息的交互作用以及漢語和其他語言的跨語言比較研究等,以進一步揭示語言加工的認知機制。

關(guān)鍵詞 生命性;題元角色;句法;語義;P600

分類號 B842

1 引言

人類對客觀事物進行條理化和類化,是為了更好的認識自然界及其自身。生命性的范疇化對于我們認知世界具有重要的作用,已有的研究發(fā)現(xiàn),6個月的嬰兒已經(jīng)對有生命物和無生命物的區(qū)別有了大體的概念,2歲的嬰幼兒對于兩者特征的區(qū)分有了更清晰的心理表征(Rakison & Poulin-Dubois,2001)。而對于老年癡呆癥病人的研究發(fā)現(xiàn),作為最早獲得的范疇化概念之一,生命性范疇可能也是最晚喪失的范疇化概念之一(Hodges,Graham,& Patterson,1995)。近年來,研究者利用無創(chuàng)性的腦成像技術(shù)發(fā)現(xiàn),負責有生命物和無生命物加工的大腦部位不同(Santos et al.,2010;Wiggett,Pritchard,& Downing,2009),為生命性的范疇化提供了新的證據(jù)。

語言中生命性的分化是自然界客體的生命性范疇在語言系統(tǒng)中的映射,并且在詞匯、語義和句法等層面都有反映。心理語言學家(Comrie,1989)對生命性進行了大致的等級劃分:人類(Human)>動物(Animal)>無生命物(Inanimate),研究者認為,生命性是一個從高到低的連續(xù)體,人類的生命性最高,其次是動物、植物,最后是無生命物。并且,這種生命性等級在各種語言中都有表現(xiàn),只是表現(xiàn)的形式不完全相同。

由于不同生命性等級的名詞所代表的事物在自控度和施動力等方面存在差異,高生命性的名詞所指往往具有更高的施動力和自控度,而低生命性的名詞所指在施動力和自控度方面較低(王鈺,2004),因此,造就了不同生命性的名詞在語言使用以及語言加工中表現(xiàn)不同。下面我們分別從名詞的生命性信息對句法加工的影響、對題元關(guān)系建構(gòu)的作用和對詞語使用的限定3個方面進行論述,并且關(guān)注跨語言的研究。

2 生命性信息對句法加工的影響

2.1 名詞的生命性與句法形態(tài)標記的關(guān)系

從語言學分析,我們可以看到名詞的生命性等級對詞綴和格標記等句法線索的使用有一定的影響。比如,在荷蘭書面語中,某些量詞如“meeste(大多數(shù))”、“sommige(一些)”以及“beide(兩者都)”,當它們修飾人的時候,必須加上后綴“-n”;而當這些量詞修飾無生命名詞時,則不需要加后綴(Renkema,2002)。在印度語賓格標記的使用上,不同生命性的名詞也表現(xiàn)出不同的模式,有生命名詞必須加上賓格標記才能做賓語,而無生命名詞做賓語時,則不必加賓格標記(de Swart,2006)。這種賓格標記限于高生命性名詞做賓語的現(xiàn)象,在很多語言中都存在,比如澳大利語和英語中的代名詞等都有類似的現(xiàn)象。另外,在芒加賴語中,當無生命名詞作為動詞的施事時,必須增加與格的格標記(Malchukov,2008)。雖然語法關(guān)系往往是決定動詞一致性的關(guān)鍵因素(比如,詞綴),但是在有些語言中,名詞生命性的高低影響了動詞的一致性。例如,在唐古特語中,當句子中只有一個高生命性名詞(第一人稱或者第二人稱)時,動詞只能與高生命性的名詞保持一致,而只有當句子包含不止一個高生命性名詞時,語法關(guān)系才發(fā)揮作用(Kepping,1979)。另外,生命性的高低還與性(gender)范疇有關(guān),在拉丁語中,陰性和陽性名詞大多為有生命名詞,而無生命名詞幾乎都是中性的(Comrie,1989)??梢姡诤芏嗾Z言中,名詞的生命性對句法標記線索的使用都產(chǎn)生了影響。

2.2 名詞的生命性與句法位置的關(guān)系

語料庫的分析發(fā)現(xiàn),名詞的生命性等級會影響它們在句子中出現(xiàn)的位置,有生命名詞一般出現(xiàn)在句首的主語位置,而無生命名詞一般在有生命名詞之后,出現(xiàn)在賓語的位置。例如,對于及物結(jié)構(gòu)的句子,在納瓦霍語、蒂頓語和瑪雅語中都發(fā)現(xiàn)有生命名詞的位置總是在無生命名詞的位置之前的現(xiàn)象(王鈺,2004)。Snider和Zaenen(2006)分析英語語料發(fā)現(xiàn),在句子主語位置,有生命名詞的數(shù)量是無生命名詞的3倍,而在賓語位置,無生命名詞的數(shù)量則是有生命名詞的3倍。劉禮進(2003)對漢語語料分析發(fā)現(xiàn),在及物句和不及物句中,有生命名詞充當主語的比例分別高達76.4%和83.3%。另外,英語的雙賓語不及物結(jié)構(gòu)也受到生命性等級的限定,這種句子結(jié)構(gòu)要求位于前面的間接賓語的生命性高于位于后面的直接賓語的生命性,否則就必須轉(zhuǎn)換成介詞結(jié)構(gòu),或者將兩者的位置互換。例如:句子“The girl sent thegift her mother.”是不符合語法的,因為“the gift”的生命性低于“her mother”。而句子“The girl sent her mother the gift”和“The girl sent the gift to her mother”是正常的。然而,Minkoff(2000)認為,生命性等級對句法位置的限定并不是絕對的,而是相對的。例如:句子“石頭砸人”是不符合語法的,因為“石頭”的生命性比“人”低;而句子“石頭砸了窗戶”被認為是合理的,因為“石頭”和“窗戶”兩個名詞的生命性等級沒有明顯的差異。

語言產(chǎn)生的研究同樣發(fā)現(xiàn)了生命性對句法位置的限定作用。Gennari,Mirkovic和MacDonald(2012)發(fā)現(xiàn)當動詞的受事為有生命物時,被試一般會采用被動語態(tài),以使有生命物充當主語:而當動詞的施事為有生命物時,被試則傾向于采用主動語態(tài)。有研究利用延遲回憶任務也發(fā)現(xiàn)了相似的現(xiàn)象,即被試常常會對句子的句法結(jié)構(gòu)產(chǎn)生錯誤的回憶,往往把有生命名詞放在無生命名詞之前,并且,這種偏向性在年幼的時候就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來了(Demuth,Machobane,Moloi,& Odato,2005)。最近的一項日語研究也發(fā)現(xiàn),不管是主動句還是被動句,被試都傾向于將原句子回憶成有生命名詞做主語(Tanaka,Branigan,McLean,& Picketing,2011)??梢姡匀徽Z料分析和語言產(chǎn)生的研究,都發(fā)現(xiàn)了生命性等級對句法位置的限定作用。

3 生命性信息對題元角色分配的影響

語言理解的核心是建構(gòu)“who did what to whom(誰對誰做了什么)”這種題元角色間的關(guān)系(Bomkessel,Zysset,F(xiàn)riederici,Cramon,& Schlesewsky,2005;de Swart,Lamers,& Lestrade,2008),其中who指的是句子中動作的施事;而whom指的是動作的受事。題元角色指的是句子中名詞承擔的語義角色,施事和受事是兩種常見的題元角色。例如,句子“小明清掃垃圾”中,“小明”是“清掃動作的發(fā)出者,即擔任施事的題元角色,而“垃圾”是動作的承受者,即擔當受事的題元角色。像“小明”和“垃圾”這樣承擔題元角色的名詞也被稱為論元。

研究表明,多種句法和語義線索在題元角色的分配過程中共同發(fā)揮作用(Bornkessel et al.,2005)。其中,名詞的生命性信息被認為是一種與題元角色分配有關(guān)的語義信息,由于受名詞所指代事物的施動力和自控度等的影響,高生命性的人類傾向于扮演施事的題元角色;而低生命性的無生命物傾向于扮演受事的題元角色(Hale & Keyser,20021。研究者對生命性信息在題元角色分配中如何發(fā)揮作用做了很多研究。下面我們分別從行為實驗和腦電研究兩方面對這一問題進行討論

3.1 行為研究

早期的研究主要采用行為反應時和眼動技術(shù),對生命性在歧義句和句法復雜句加工中的作用進行了探討。Frazier和Rayner(1982)發(fā)現(xiàn),當句首為有生命名詞時,與非歧義句“The witness that was examined by the lawyer...”相比,歧義句“The witness examined by the lawyer…”在解歧區(qū)“by the lawyer”短語的反應時明顯延長。但是,當句首的名詞為無生命名詞時,歧義句“.The evidence examined by the lawyer...”,和相應的非歧義句“The evidence that examinedd by the lawyer...”相比,“by the lawyer”短語的反應時沒有明顯的差異。研究者認為,歧義句的加工需要對句首名詞的題元角色進行再分析,而無生命名詞傾向于作為受事,促進了題元角色再分配的過程,因此縮短了再加工的時程。后來,Trueswell,Tanenhaus和Gamsey(1994)采用眼動技術(shù),也發(fā)現(xiàn)了句首名詞的生命性對句法歧義消解的影響,并且作者認為句首的無生命名詞對歧義消解的作用。還受到句首名詞和動詞之間的語義適合性的影響,即當句首名詞“The evidence”傾向于作為動詞“examined”的典型受事時,省略關(guān)系從句中的句法歧義能夠很快消解。這兩個實驗都說明名詞的生命性通過影響題元角色的加工,從而促進了句法歧義的消解。而兩者的不同之處在于,后者認為生命性信息能夠被即時地利用,而前者認為生命性信息在再加工的過程中才發(fā)揮作用(MacDonald,Pearlmutter,& Seidenberg,1994)。

生命性能夠促進句法復雜的賓語從句的加工。Traxler,Morris和Seely(2002)發(fā)現(xiàn),當句首的主語為有生命名詞時,賓語從句“the director that the movie pleased received...”的加工顯著地難于主語從句“the director that watched the movie received...”的加工;而當句首的主語為無生命名詞時,主語從句“the movie that pleased the director received...”和賓語從句"the movie that the director watched received...”的加工時間沒有顯著的差異。說明與有生命名詞相比,無生命名詞更適合作為動詞的受事,從而促進了復雜的句子結(jié)構(gòu)的分析。Mak,Vonk和Schriefers(2006)對荷蘭語的研究也發(fā)現(xiàn)了主語名詞的生命性對賓語從句加工的促進效應??傊瑢τ谄缌x句和句法復雜句的研究發(fā)現(xiàn),生命性影響了題元角色的分配,能夠促進句子的解歧,加快句法復雜句的理解。

3.2 腦電研究

隨著認知神經(jīng)科學技術(shù)手段的不斷發(fā)展,尤其是對時間信息敏感的腦電ERP技術(shù)對語言的研究起到了很大的促進作用。研究者發(fā)現(xiàn)了兩個與語言加工相關(guān)的經(jīng)典ERP成分:N400和P600。N400效應被認為與語義整合,以及詞匯的語義通達有關(guān),通常被認為是一個考察語義加工的指標(Hagoort,Hald,Bastiaansen,& Petersson,2004;Kuperberg,Paczynski,& Ditman,2011)。而P600效應往往在句法違反、句法復雜或者句法再分析的情況下出現(xiàn),被認為是與句法加工相關(guān)的一個晚期正成分(Friederici & Weissenbom,2007)。近年來,在題元角色加工的過程中也發(fā)現(xiàn)了N400效應和P600效應。這些發(fā)現(xiàn)進一步揭示了句子加工中題元關(guān)系建構(gòu)的機制,也進一步探討了N400效應和P600效應的功能。

研究者通過操縱論元的生命性發(fā)現(xiàn),N400可能也反映了題元角色的分配加工。在語序相對自由的德語中,已有的研究發(fā)現(xiàn)生命性信息在題元角色的分配中引發(fā)了N400效應(Frenzel,Bomkessel-Schlesewsky,& Schlesewsky,2011;Frisch & Schlesewsky,2001;Roehm,Schlesewsky,Bomkessel,F(xiàn)riseh,& Haider,2004)。例如,F(xiàn)riseh和Schlesewsky(2001)操縱了兩個名詞的生命性等級差異,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與施事為有生命名詞而受事為無生命名詞的句子相比,當施事和受事都是有生命名詞時,被試利用生命性建構(gòu)題元關(guān)系時會遇到困難,在第二個名詞上引發(fā)了較大的N400效應??梢?,在語序為SOV的德語中,兩個名詞生命性的相對關(guān)系在題元角色的分配中發(fā)揮作用。Philipp,Bornkessel-Schlesewsky,Bisang和Schlesewsky(2008)研究了漢語中生命性信息對于題元角色分配的作用,他們采用了SOV的“把”字句和“被”字句,操縱了兩個名詞的生命性,結(jié)果在第二個名詞上發(fā)現(xiàn)了生命性的效應,即句子“王子被繩子刺死了?!迸c句子“王子被挑戰(zhàn)者勒死了?!毕啾龋瑹o生命名詞“繩子”引發(fā)了N400效應。可見,對于漢語SOV的“把”和“被”字句,名詞的生命性對于題元角色的分配發(fā)揮了一定的作用。對于英語的研究,F(xiàn)renzel等人(2011)發(fā)現(xiàn),無生命主語名詞的句子“The plane has taken she to paradise”和有生命主語名詞的句子“The pilot has taken she to paradise”相比,在賓語位置上的N400效應明顯減小,說明句首的無生命名詞“The plane”傾向于分配受事的題元角色,從而使賓語位置上的有生命名詞更容易分配施事的題元角色,促進了句子的加工。在英語句子加工中,在主語名詞上也發(fā)現(xiàn)了生命性對題元角色分配的影響,Weckerly和Kutas(1999)操縱了賓語從句中主語名詞的生命性,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無生命主語名詞和有生命主語名詞相比,引發(fā)了更大的N400效應,這可能是因為無生命名詞作為典型的受事,與主語名詞為有生命名詞的預期相違反,因此引起了加工困難。后續(xù)的幾個英語研究也發(fā)現(xiàn)了相似的現(xiàn)象(Nakano,Saron,& Swaab,2010; Paczynski & Kuperberg,2009,),而且,研究者還發(fā)現(xiàn)這種N400效應受到閱讀能力(Weckerly & Kutas,1999)和工作記憶廣度(Nakano et al.,2010)等因素的影響,閱讀能力高或者工作記憶廣度大的讀者在無生命名詞上的N400效應更大,說明可能只有部分能力高的被試才能夠即時地利用生命性信息進行題元角色的加工。因此,上述實驗中發(fā)現(xiàn)的N400效應,很可能是由于預期中名詞承擔的題元角色與名詞的生命性信息相沖突引起的,即無生命名詞承擔了施事的題元角色,而有生命名詞承擔了受事的題元角色。

近幾年,研究者采用語義顛倒或者語義違反而句法正確的句子,探討了名詞的生命性在簡單句題元加工中的作用,結(jié)果在簡單句的動詞上發(fā)現(xiàn)了“P600”效應而不是“N400”效應,這種“P600”效應被稱為“語義P600”效應。例如,Kuperberg,Kreher,Sitnikova,Caplan和Holcomb(2007)發(fā)現(xiàn),與語義正常的句子“Every morning at breakfast the boys would eat...”相比,語義顛倒的句子“Every morning at breakfast the eggs would eat…”和語義違反的句子“Every morning at breakfast the eggs would plant…”,在動詞上都發(fā)現(xiàn)了P600效應,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明顯的N400效應。研究者在荷蘭語和西班牙語中也發(fā)現(xiàn)了相似的“語義P600”效應(Hoeks,Stowe,& Doedens,2004;Stroud & Phillips,2012)。研究者認為,在句子題元關(guān)系建構(gòu)的過程中,句法位置線索(詞序)、語義聯(lián)系線索(主語和動詞之間的語義關(guān)系)和生命性信息共同發(fā)揮作用,當這些語言線索分配的題元角色相沖突的時候,就會引發(fā)句子的再分析,引起P600效應(Kuperberg,2007;Stroud & Phillips,2012)。雖然有的研究只在語義顛倒的句子發(fā)現(xiàn)了P600效應,而在語義違反的句子中沒有發(fā)現(xiàn)P600效應,因此只是強調(diào)了語義聯(lián)系的作用(Kim & Osterhout,2005;van helen,Chwilla,& Kolk,2006),但是他們并不能否認生命性的作用,尤其是動詞對論元的生命性限定作用(Stroud & Phillips,2012)。

在句法正確而語義顛倒或者語義違反的簡單句中發(fā)現(xiàn)了P600效應而不是N400效應,引起了研究者對于P600效應的進一步探討。有的研究者認為“語義P600效應”是語義加工(包括生命性)和句法加工的沖突,導致句子對題元關(guān)系的再分析而引起的(Kim & Osterhout,2005;Kuperberg et al.,2007;Meltzer & Braun,2012)。KolK等人認為當語言加工系統(tǒng)遭遇到不可預期的成分時,需要對這種不可預期的成分進行再檢查和分析。不可預期的程度越大,這種監(jiān)控的過程越容易引發(fā)P600效應(van Herten et al.,2006;van de Meerendonk,Kolk,Chwilla,& Vissers,2009;vail de Meerendonk,Kolk,Vissers,& Chwilla,2010;Vissers,Kolk,vande Meerendonk & Chwilla,2008)。Bornkessel和Schlesewsky(2006),Bornkessel-Schlesewsky和Schlesewsky(2008),Bomkessel-Schlesewsky等(2011)認為P600效應一般在句子加工后期的匹配整合階段(generalised mapping)和隨后的良好性檢查(well-formedness)階段出現(xiàn)。在匹配整合階段需要對語義合理性加工、突出性計算規(guī)則(prominence computation)和論元聯(lián)系規(guī)則(argument linking)的加工進行匹配整合,如果這幾種加工分配的題元角色有沖突,就會引發(fā)P600效應。而在良好性檢查(well-formedness)階段發(fā)現(xiàn)的句子加工問題,也需要進行句子的整合再分析,從而引發(fā)了P600效應(Leone-Fernandez,Molinaro,Carreiras,& Barber,2012)。可見,雖然研究者對于引發(fā)句子再分析的具體原因持有不同的觀點,但是他們普遍認為P600效應與句子的再分析有關(guān)。

而對于語義顛倒或者語義違反的簡單句沒有引發(fā)N400效應或者N400效應較小的情況,研究者主要提出兩種觀點。一些研究者認為,這可能是因為被試應用了“合理性加工策略(plausibility strategy)”進行了啟發(fā)式加工(Ferreira,2003)。即動詞和主語名詞之間強烈的語義吸引使讀者按照“合理性加工策略”,把名詞和動詞的語義整合成了符合世界知識的語義合理的句子,因此沒有語義的違反,沒有引起N400效應(van Herten et al.,2006)。另外一種觀點認為,由于生命性違反了動詞的選擇性限定,阻斷了進一步的精細化語義加工,從而沒有引發(fā)N400效應(Bornkessel-Schlesewsky & Schlesewsky,2008;Kuperberg,2007)。

4 句子加工的理論模型對于生命性作用的解釋

在心理語言學中,一個核心的問題是句法和語義如何交互作用共同建構(gòu)句子的表征。研究者對名詞生命性信息在語言加工中作用的研究,對于我們理解句法和語義的交互作用,提供了很好的切入點。心理語言學家提出了多個語言加工的理論模型,對句法和語義線索在句子表征中所起的作用以及作用的時間進程進行了探討。

早期的模塊化理論模型和交互作用模型認為,句法信息在建構(gòu)句子表征中起核心作用,語義的加工依附于句法搭建的句子結(jié)構(gòu),生命性等語義線索僅僅對句法建構(gòu)的表征進行評價(Frazier & Rayner,1982;Friederici,2002;MacDonald et al.,1994)。例如,對于帶有暫時句法歧義的省略關(guān)系從句“The evidence examined by the lawyer…”,句子按照句法規(guī)則分配“examined”為謂語動詞,當句法加工導致句子加工的沖突時,才利用句首名詞的生命性等語義信息進行句子的整合分析(Frazier & Rayner,1982)。交互作用模型(MacDonald et al.,1994)和模塊化模型(Frazier & Rayner,1982;Friederiei,2002)的不同之處在于,模塊化模型認為語義線索是在句法加工之后才起作用,而交互作用模型認為,生命性等語義線索能夠和句法線索同時起作用,特別是在句法模糊的情況下。兩者的共同之處在于認為生命性等語義信息只能對句子表征起次要作用。

近期,研究者強調(diào)了語義信息在句子表征中的作用,并且對生命性信息的作用機制進行了更詳盡的解釋。例如,Kuperberg(2007)根據(jù)對語義顛倒而句法正確的句子的ERP研究,提出了雙通路的語言加工模型,一條通路是基于語義記憶(semantic memory-based)的語義加工通路;另一條加工通路是句法和生命性聯(lián)合(combinatorial)的加工通路。這兩條通路的加工部分平行,同時又進行著交互作用,而且語義的加工有時能夠主導句法的加工,說明了雙通路模型具有非句法中心的、動態(tài)的特點。另外,Kuperberg(2007)認為,在基于語義記憶(semantic memory-based)的語義加工通路中,讀者既對精細的語義特征進行加工,也對“粗糙的”語義特征和類別(比如,生命性)進行加工,當生命性的信息不符合動詞的選擇性限定時,就會阻斷進一步的精細語義加工。Bornkessel和Schlesewsky,(2006),Bomkessel-Schlesewsky和Sehlesewsky等人(2008,2009),Bornkessel-Schlesewsky等人(2011)提出了擴展的論元依存模型(the Extended Argument Dependency Model),他們把句子表征的建立,特別是題元關(guān)系的建構(gòu)分為3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僅僅根據(jù)詞類信息建立句子的最基本結(jié)構(gòu),這是建構(gòu)題元關(guān)系的前提條件。第二階段,主要依靠獨立于句法的突出性計算規(guī)則(prominence computation)和論元聯(lián)系規(guī)則(argument linking)分配題元角色,而且,在這個階段,語義加工與這些計算規(guī)則的加工平行進行。第三個階段包括句子加工的匹配整合階段(generalised mapping)和隨后的良好性檢查(well-formedness)階段,把來自其他方面的信息與第二階段輸出的信息進行整合加工,完成句子的表征。該模型主要強調(diào)了突出性信息的概念,它是指在題元關(guān)系的建構(gòu)中起主要作用的語言線索,既可能是句法的形態(tài)標記等句法信息,也可能是生命性等語義信息。但是,在不同的語言中,突出性信息的種類明顯不同。例如,英語中旬法的形態(tài)標記和線性位置(linear position)信息是在句子的題元關(guān)系建構(gòu)中起主要作用的語言線索:而對于德語,格標記是最重要的語言線索;但是,對于漢語來說,生命性等語義信息的作用可能更加重要(Li,1996;Mac Whinney,2004)。在該模型中,生命性作為一種重要的突出性信息,主要在突出性計算規(guī)則階段發(fā)揮作用,根據(jù)生命性信息的重要性,不同語言的被試或者根據(jù)生命性直接分配題元角色;或者對其他語言線索決定的題元角色進行評價(Bornkessel-Schlesewsky et al.,2011:Frenzel et al.,2011;Frisch & Schlesewsky,2001;Roehm et al.,2004)。

可以看到,研究者對句法和語義線索在句子加工中的作用持有不同的觀點,早期的研究者強調(diào)了句法在句子表征中的核心作用,生命性等語義信息只是對基于句法建立的結(jié)構(gòu)進行評價,對題元表征的建立發(fā)揮次要的作用;而近期的語言模型提出了非句法中心的觀點,強調(diào)了語義加工在分配題元角色中的作用;擴展的論元依存模型則認為,語義線索和句法線索一樣,都有可能在題元關(guān)系的建構(gòu)中起重要的作用,但是這種作用受到不同語言特性的影響,不同語言中起核心作用的語言線索可能不同。

5 生命性信息對詞語使用的限定

除了前面提到的方面外,不同生命性等級的名詞也限定了與其搭配使用的其他詞匯的性質(zhì)。量詞、代詞、形容詞和動詞等詞匯雖然屬于不同的詞類,但是在與名詞搭配使用的過程中,都受到其生命性的限定,例如,某些形容詞(年輕的、高尚的)只能修飾有生命的名詞,而有些形容詞(漫長的、茂盛的)只能修飾無生命的名詞。Li和Zhou(2010)發(fā)現(xiàn),先行詞的生命性對反身代詞(自己)的加工有影響,與先行詞為有生命名詞相比,無生命的先行詞引起了P600效應,作者認為生命性引發(fā)了反身代詞與先行詞之間建立指代關(guān)系時困難。Zhang,Zhang和Min(2012)發(fā)現(xiàn),在量詞和名詞的組合關(guān)系中,名詞的生命性對量詞的使用有一定的限制作用,當名詞的生命性違反量詞的特征時,引發(fā)P600效應,反映了量詞和名詞的生命性不匹配引發(fā)的整合困難。

6 生命性信息作用的跨語言比較

幾乎世界上所有的語言都能夠反映客體生命性的范疇化,但是生命性范疇化在不同語言中的表現(xiàn)形式大不相同。由于語言本身特性的不同,在某些語言中生命性可能發(fā)揮較小的作用,而在某些語言中生命性對語言加工的影響可能更大。心理語言學家對生命性的作用進行了跨語言的比較研究。Bates和MacWhinney(1989)提出了競爭模型(Competition model),他們認為,在句子理解的過程中,生命性、詞綴、格標記和詞序等語言線索對于題元角色的分配發(fā)揮作用。但是,不同的語言中發(fā)揮主要作用的語言線索不同,一種在某種語言中起關(guān)鍵作用的語言線索可能在另一種語言中只發(fā)揮很小的作用。MacWhinney(2004)發(fā)現(xiàn),當要求英語、德語和意大利語的母語被試從兩個名詞中選擇一個作為動詞的主語時,德語和意大利語被試在其他句法線索缺乏的條件下,能主動利用生命性信息,而英語被試則不能利用生命性信息,主要依靠詞序進行判斷。后來,有研究者采用與MacWhinney(2004)相同的實驗范式,發(fā)現(xiàn)英語被試主要利用語序進行題元角色的分配,而生命性信息在漢語中發(fā)揮更大的作用,并且他們認為,名詞的其他更精細的語義特征(成熟、有腿)等也在兩種語言題元角色的分配中發(fā)揮較大的作用(蔡振光,董燕萍,2007;董燕萍,蔡振光,2007)。Chen,Chen和He(2012)也對英語和漢語進行了對比研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生命性信息在漢語中發(fā)揮的作用大于在英語中發(fā)揮的作用。Li(1996)的研究發(fā)現(xiàn),漢語中生命性信息甚至超過了語序等句法信息,在句子加工中發(fā)揮關(guān)鍵作用??傊缯Z言的研究表明,生命性信息在不同語言中發(fā)揮不同的作用,在漢語加工中可能發(fā)揮更關(guān)鍵的作用。

7 未來的研究方向

通過上述分析,我們可以看到生命性信息對于語言加工的重要作用,雖然研究者對它給予了比較多的關(guān)注,但是,在一些重要問題上仍值得進一步深入探討。

7.1 句首名詞的生命性能否得到即時地加工

讀者是否能夠即時地利用句首主語名詞的生命性分配題元角色,還是延遲到后面的語段再進行題元角色的分配,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雖然對主語名詞在題元角色分配中的作用有較多的研究,但是關(guān)注主語名詞的生命性能否即時地得到加工的研究比較少。早期的行為研究很少涉及這個問題。近期,利用ERP技術(shù)對信息加工時間進程的敏感性,有幾個研究對這個問題進行了探討,但是,研究結(jié)論不一致。德語和漢語的研究發(fā)現(xiàn)主語名詞的生命性沒有即時地分配題元角色,而是在第二個名詞上,發(fā)現(xiàn)了生命性信息影響了題元角色的加工(Philipp et al.,2008;Roehm et al.,2004)。英語中發(fā)現(xiàn)了主語名詞即時性分配題元角色的N400效應,但是這種加工受到閱讀能力和工作記憶等因素的影響(Bourguignon,Drury,Valois,& Steinhauer,2012;Nakano et al.,2010;Weckerly et al.,1999)。這種不一致的結(jié)果,可能有幾個方面的原因:首先,生命性在不同語言中的作用機制不同,這可能導致不同實驗結(jié)果的差異(Li,Bates,& MacWhinney,1993);其次,對于德語和漢語中使用的帶有明顯句法線索的SOV句子,被試可能采取了使用句法標記的策略,忽略了主語名詞的生命性信息;最后,工作記憶可能是影響主語名詞生命性即時性加工的一個主要因素,漢語和德語的研究之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主語名詞生命性即時性加工的效應,很可能是因為沒有考慮工作記憶的影響所致。

工作記憶是影響語言加工的一個重要因素。前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工作記憶對句法復雜句中生命性信息作用的影響,發(fā)現(xiàn)高工作記憶者在保持多種句法表征的情況下,能夠即時地利用生命性信息促進題元角色的分配,而低工作記憶者不能即時地利用生命性信息進行句子加工(Traxler,Williams,Blozis,& Morris,2005;Trueswell et al.,1994)。這可能是因為復雜的句法加工占用了較多的加工資源,因此,只有高工作記憶者有多余的加工資源對生命性進行加工。然而,對于句首名詞分配題元角色的加工,工作記憶的作用機制是怎樣的?是一個值得進一步探討的問題。對于句首的主語名詞的加工,主要是自下而上的主語名詞的各種屬性的自動化激活,而自上而下的加工和預期比較少。高工作記憶者有更多的加工資源,很可能可以激活包括生命性在內(nèi)的多種主語名詞的屬性,并且能夠利用生命性信息進行題元角色的分配;而低工作記憶者由于沒有較多的加工資源,或者是不能激活生命性的屬性,或者是不能即時地利用生命性信息進行題元角色的分配。所以不同的工作記憶者在利用生命性信息進行題元角色的分配上表現(xiàn)不同。總之,對于句首主語名詞的生命性信息能否即時地被用來分配題元角色,以及工作記憶對主語名詞生命性加工的作用,還需要進一步的實驗研究,以確定其加工機制。

7.2 主語名詞和賓語名詞的生命性在句子理解中的作用機制可能不同

謂語動詞是句子的核心成分,限定了句子中題元角色的分配(Li,Shu,Liu,& Li,2006)。尤其是對于SVO的句子,主語出現(xiàn)在謂語動詞之前,而賓語名詞位于謂語動詞之后,動詞對兩者的限定不同。對于賓語名詞,之前的主語名詞和謂語動詞的加工對賓語名詞的加工產(chǎn)生影響,也就是說,主語名詞和謂語動詞的加工很大程度上限定了賓語名詞的題元角色(Szewczyk & Schriefers,2011),因此對于賓語名詞題元角色的分配,句法位置很可能發(fā)揮較大的作用,而生命性發(fā)揮的作用比較?。≒aczynski & Kuperberg,2011)。但是,主語名詞往往在句首,題元角色的分配較少受到其他句子成分的影響,生命性信息很可能對于題元角色的分配發(fā)揮較大的作用(Paczynski & Kuperberg,2009;Nakano et al.,2010)。因此,對于SVO的句子結(jié)構(gòu),在分析名詞生命性信息的作用時,可能要考慮不同句法位置的影響。主語名詞和賓語名詞的生命性信息如何發(fā)揮不同的作用,是一個值得進一步探討的問題。

7.3 生命性信息在漢語加工中的作用

不同語言的特性不同,漢語不屬于印歐語系,而是屬于漢藏語系。漢語和印歐語言在句法方面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句法形態(tài)標記的多寡,印歐語言具有豐富的人、數(shù)、性、格、時態(tài)等句法形態(tài)的變化,并且被用來標明詞類或者其他句法特征;而漢語的句法形態(tài)變化十分貧乏,僅有的一種是表示人類名詞復數(shù)的形態(tài)標記(Li et al.,1993;Zhang,Yu,& Boland,2010)。因此,研究者認為語義信息在漢語加工中可能發(fā)揮更大的作用,并且相關(guān)的實驗證據(jù)支持了這一觀點。例如,已有的研究發(fā)現(xiàn),在印歐語言中,句法(詞類)的加工困難能阻斷語義的加工(Isel,Hahne,Maess,& Friederici,2007);然而,漢語中語義的加工不受句法加工的影響(Liu,Li,Shu,Zhang,& Chen,2010;Yu & Zhang,2008;Zhang et al.,2010)。并且,生命性信息在分配題元角色中發(fā)揮重要的作用,在某些情況下,甚至超過了句法線索的作用(Li et al.,1993;Li,1996)??梢?,生命性信息在不同語言中的作用很可能與語言的特性有關(guān),對于句法規(guī)則較多、較嚴格的印歐語言,生命性的作用可能不那么突出,或者只有在句法模糊的情況下,發(fā)揮較大的作用;而對于句法限制較少的漢語,生命性信息發(fā)揮的作用可能更大。

目前,生命性信息在語言加工中的作用受到越來越多的重視,然而,漢語加工中生命性作用的研究相對較少,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跨語言的對比研究(蔡振光,董燕萍,2007;董燕萍,蔡振光,2007;Chen,Chen,& He,2012;Li et al.,1993),生命性信息作用的認知神經(jīng)機制的研究相對匱乏。在缺乏句法形態(tài)標記的情況下,生命性信息在漢語中究竟如何發(fā)揮作用是值得我們進一步研究的重要課題。具體來講,首先,漢語讀者能否利用名詞的生命性信息分配題元角色?英語中工作記憶容量高的被試才能夠利用生命性信息進行題元角色的分配(Nakano et al.,2010),那么漢語讀者是否也受工作記憶的影響,還是所有的被試都能夠直接利用生命性分配題元角色?Philipp等(2008)探討了生命性信息在漢語帶有“把”和“被”的SOV句子中的作用,但是SVO是漢語的典型句式,生命性發(fā)揮作用的機制很可能與SOV句子不同。其次,漢語中生命性信息如何與其他語義線索、句法線索交互作用進行題元關(guān)系的建構(gòu)?在缺乏句法形態(tài)標記驅(qū)動的句法加工的情況下,這些語言線索的交互作用與印歐語言有何不同?最后,漢語中生命性信息如何對詞語的使用進行限定,是否也存在語言的特殊性?例如,生命性信息對量詞的限定作用很可能是漢語的特色。這些問題都需要我們利用先進的認知神經(jīng)科學技術(shù)手段進行進一步的探討,以揭示漢語語言加工的深層機制。

7.4 句法化的語義線索

生命性和句法的關(guān)系十分密切,因此生命性線索又被稱為“句法化的語義線索”(Pinker,1989),那么這種“句法化的語義線索”與“非句法化”的語義線索有何不同?已有的研究發(fā)現(xiàn),失語癥患者選擇性地損傷了與句法有關(guān)的語義特征和與句法無關(guān)的語義特征(Kemmerer,2003)。Szewczyk和Schriefers(2011)發(fā)現(xiàn),與語義不適合的條件相比,生命性的違反引發(fā)了更大的P600效應,說明生命性信息與語義適合性在腦內(nèi)的加工機制不同。Paczynski和Kuperberg(2012)發(fā)現(xiàn),在句子加工中,世界性知識與生命性信息的加工平行進行。到目前為止,“句法化的語義線索”生命性信息和“非句法化”的語義線索的不同加工機制的研究剛剛開展,研究的范圍比較小,雖然進行了生命性信息和語義聯(lián)系以及生命性信息和世界知識的比較研究,但是生命性信息與其他“非句法化”的語義線索的不同研究很少。另外,生命性信息和“非句法化”的語義線索加工的時程也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Kuperberg(2007)認為,生命性的加工早于語義聯(lián)系的加工,但是這一觀點還需要更多、更直接的證據(jù)支持??傊?,采用多種認知神經(jīng)科學技術(shù),探討生命性信息與“非句法化”的語義線索的認知神經(jīng)機制的不同,對句子加工的大腦機制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價值。

盡管生命性信息在不同語言中的作用不同,總的來講,它對語言加工的作用主要表現(xiàn)為3個方面,一是生命性信息在題元角色的分配中發(fā)揮作用,這方面的研究比較多,并且研究者已經(jīng)采用認知神經(jīng)科學的技術(shù)手段探討了語言加工的腦機制,但是還需要進一步探討生命性的即時性加工以及生命性與句法位置交互作用等問題。二是,生命性信息對詞綴、格、性等句法形態(tài)標記和句法位置等產(chǎn)生的影響,這方面以語言學的研究較多,尤其缺乏認知神經(jīng)科學方面的研究。最后,生命性限定了名詞與其他詞類(動詞、形容詞、副詞和量詞等)的搭配使用,這方面的研究較少,也不夠全面。所以,我們應該對生命性信息在語言加工中的作用機制進行多方面的探討,并且進行跨語言的對比研究,以期對句法和語義的關(guān)系等基本問題有更加深入和全面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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