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軍,中學語文高級教師,泰州市中考語文命題組成員?,F(xiàn)為靖江市新橋初級中學黨支部書記、校長。
陳宏,中學語文高級教師,靖江市名師工作室成員,中國教育學會中學語文教學專業(yè)委員會會員,泰州市經(jīng)典誦讀委員會理事。主持編輯的校本教材《孤山泥狗子》獲江蘇省校本課程優(yōu)秀成果評比二等獎,主編的“躡云文學社”社刊獲全國中小學優(yōu)秀校內(nèi)報刊一等獎。發(fā)表教育教學論文多篇,個人教學網(wǎng)站“名師在線輔導”(http://www.mszxfd.com)訪問量過萬?,F(xiàn)任教于靖江市孤山鎮(zhèn)初級中學。
蔣光紅,中學語文高級教師,泰州市語文學科帶頭人,多次在市級以上教學比賽中獲一、二等獎,已在國家級、省級報刊發(fā)表論文及文學作品100余篇(首),參編教輔用書12部。現(xiàn)任教于靖江市實驗學校。
小說是通過塑造人物、敘述故事、描寫環(huán)境來反映生活、表達思想的一種文學體裁——這是從文學上對小說的定義。不過,學習了本單元的一組小說之后,相信你對小說一定會有更形象、更生動的詮釋!
你可能會說——小說是一個見微知著的放大鏡??刹?!魯迅筆下的故鄉(xiāng),只是“我”“別了二十余年”的那片故土嗎?它又何嘗不是20世紀20年代舊中國的縮影?魯迅筆下的閏土,又何嘗不是那個時代億萬農(nóng)民的代表?那“凸顴骨,薄嘴唇”,像“細腳伶仃的圓規(guī)”的楊二嫂,又何止千千萬萬?等級觀念已深入閏土的骨髓,使他和“我”也變得隔膜起來;“多子,饑荒,苛稅,兵,匪,官,紳”,把閏土徹底“改造”成了一個迷信、麻木、呆滯的“木偶人”;連那“豆腐西施”,也變得自私、貪婪、潑悍、尖刻起來——社會環(huán)境對普通百姓精神世界的影響,環(huán)境改變靈魂的巨大魔力,怎能不讓我們深思?
你可能會說——小說是一個夸張變形的哈哈鏡。你看,“花花公子”于勒因為“行為不正,糟蹋錢”,成了菲利普夫婦眼中的壞蛋、流氓、無賴,被“打發(fā)”去了美洲;而當他來信說自己在美洲賺了錢,一下子又成了“正直的人,有良心的人”,成為“全家惟一的希望”;當后來菲利普夫婦一家在船上偶遇于勒,得知年老的于勒已經(jīng)淪為討飯的窮水手時,叔叔于勒立刻又成為“我”父母心中的“賊”和“流氓”,唯恐避之不及。被“金錢至上”思想扭曲的人格,在莫泊桑精心打造的哈哈鏡面前原形畢露,顯得那樣的可笑、可悲、可憐、可恥、可憎。菲利普夫婦丑態(tài)百出的滑稽表演,又讓我們在忍俊不禁之后,清清楚楚地讀懂了什么叫世態(tài)炎涼!
你可能會說——小說是一個探幽索隱的潛望鏡。是的,無論是魯迅、老舍,還是葉圣陶,無不透過波瀾起伏的社會表象,關注著底層民眾的生存境況,貼近“草根階層”的“心靈生態(tài)”。閏土、祥子也好,“舊氈帽朋友”也罷,無一不是咬牙掙扎在生活的“烈日和暴雨”下的“苦人兒”——生活苦,心更苦!他們的“苦”,正映照出了社會深處的“病”。
你可能會說——小說是一個多面折射的多棱鏡。不錯,《多收了三五斗》就給我們展示了20世紀30年代初期的社會萬象:洋米、洋面大量低價傾銷,無序的市場競爭迫使農(nóng)民不得不低價糶米“割肉”;遍布各地的“局子”雁過拔毛,苛捐重稅吞噬著民脂民膏;唯利是圖的商家“同行公議”,串通壓價,以犧牲農(nóng)民的利益來獲取“超額利潤”;貨幣貶值,物價飛漲,受傷的永遠是老百姓;寧愿拋荒土地,也要去逃荒、打工,是“舊氈帽朋友”萬般無奈下的選擇;搶米風潮,則是反抗意識的覺醒與迸發(fā)……將這方方面面串聯(lián)起來,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其中必然的歷史邏輯: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站在這樣的高度去品讀這些小說,相信你一定會有更深的理解,更多的感悟,能夠更加深切地體會“文學即人學”這句話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