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熠珣， 鐘 芳， 虞 健

（江南大學 食品學院，江蘇 無錫214122）

根據(jù)不同的研究目的，感官評定通常包括分析型感官評定和偏好型感官評定兩種。分析型感官評定主要是將經(jīng)過篩選、培訓過的專業(yè)評價員視為“分析儀器”，對產(chǎn)品的感官屬性進行客觀評價；偏好型感官評定，也稱為普通消費者測試，主要是讓普通消費者表達他們對產(chǎn)品的主觀喜好性，有定性和定量兩種。定性消費者測試包括了焦點小組座談會、投射測試等，而定量型則分為9點喜好度檢驗、5點購買意向標度檢驗、剛好標度檢驗（just-aboutright）、偏好排序檢驗和成對偏好檢驗等。其中偏好性檢驗（preference test）是最為簡單、應(yīng)用最為廣泛的方法之一。進行偏好性檢驗時，直接讓消費者比較兩種產(chǎn)品 （可以是針對新開發(fā)產(chǎn)品和現(xiàn)有產(chǎn)品、配方改良前后的產(chǎn)品以及兩種市場競品等）、選出其更為喜歡的產(chǎn)品。通過偏好檢驗，可預(yù)測消費者對產(chǎn)品的接受度，同時能分析得出消費者對所比較的兩種產(chǎn)品的接受度之間是否有顯著性差異，從而確定產(chǎn)品未來的市場走向，為新品上市、配方改良、趕超競品等提供可靠的現(xiàn)實依據(jù)[1-2]。

從表面上看，偏好性檢驗操作簡單，結(jié)果也明確顯示某種產(chǎn)品更受消費者喜歡的比率，但其方法的有效性是以消費者在測試中能正確反映自己的感受為前提的，只有這一前提成立，經(jīng)統(tǒng)計處理的數(shù)據(jù)才有意義。然而，在實際的測試中，被測試者往往會受測試問卷的影響，在測試中不能正確表達自己的觀點。首先，消費者的心理已經(jīng)假定這兩個產(chǎn)品之間是有差異的，這是一種心理學暗示，消費者為了顯示自己的敏感度或認為是一種實驗需求，在偏好檢驗中一定要表示出自己存在偏好，所以他們的答案是對偏好檢驗的實驗本身做出的一種回應(yīng)。例如，Chapman等在試驗中提供給消費者兩張顏色完全相同的色卡，問其顏色偏好，結(jié)果消費者在發(fā)現(xiàn)不了差異的情況下，試圖通過嗅聞色卡，找出二者的差異，以“符合”實驗要求[3]；Marchisano等人也報道有消費者因為選擇了“無偏好”而向測試者表示歉意，他們認為如果選擇“無偏好”，則可能違背了測試者的意圖或表示他們自己的敏感度不高，實驗中發(fā)現(xiàn)對兩個相同的產(chǎn)品，偏好性試驗中，只有30%的消費者選擇了“無偏好”，但在差別檢驗（相同-不同實驗，same-different test）后，發(fā)現(xiàn)有 60%-69%的消費者認為是相同的（測試多種產(chǎn)品），所以經(jīng)分析虛假率（false-alarm rate）達到91%，表明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消費者“偏好意識”驅(qū)使他們選擇了有偏好[4]；其次，結(jié)合差別檢驗中塞斯通模型（消費者在不同的情況下，對相同產(chǎn)品進行評價時，所感受到的強度也會有差異），消費者的τ-criteria（消費者大腦中定義的有差異的產(chǎn)品之間存在的差異大小，是一個范圍值）比較小，所以當他們大腦中輸入的這兩個產(chǎn)品的感官信息超出他們定義的τcriteria時，就會認為這兩個產(chǎn)品不同，從而給出偏好[5-7]。

綜合上述分析不難看出，簡單地采用一般偏好性檢驗對真實消費進行預(yù)測將會受到質(zhì)疑。鑒于此，為獲得消費者的真實偏好、提高預(yù)測效能，尤其當市場上競品之間的差異非常微小時，加之諸多市場因素的干擾，就會導致檢驗結(jié)束后消費者在離開測試環(huán)境時并不一定仍會做出與測試時相同的選擇。如在某次測試中消費者可能選擇產(chǎn)品A，而另一次測試時可能選擇產(chǎn)品B，這可能是消費者本身沒有偏好，只是強迫自己進行選擇或是因為不同條件下評價感覺不同；再如，在測試中消費者選擇了產(chǎn)品A，但是當看到包裝、價格、明星代言后，選擇了產(chǎn)品B，所以Wichchukit等人借用心理學術(shù)語“實際偏好”這一概念，提出新的偏好性檢驗方式，通過重復(fù)檢驗、預(yù)實驗或在問卷設(shè)計、測試環(huán)節(jié)中加入購買偏好、選擇偏好等內(nèi)容，使檢驗更貼近消費者真實的消費心理或消費過程[8]。相比“一般偏好性檢驗”，“實際偏好”檢驗主要有兩點改進：一、問卷設(shè)計形式可多樣，包括喜好的偏好問卷、購買可能性的偏好問卷、選擇偏好問卷等；二、“實際偏好”檢驗的核心部分是需要檢驗結(jié)果被消費者離開測試環(huán)境后、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選擇行為所驗證。目前研究中大致有5種方法進行“實際偏好”檢驗，主要包括改進“無偏好”選項存在的偏好性檢驗、重復(fù)成對偏好實驗確定消費者選擇一致性、追蹤消費者消費行為、拍賣或交換、“帶走贈品”偏好實驗等方法，這些新方法的實施在部分解決了偏好性檢驗的有效性問題的同時，也帶來了一些新的困惑。作者將對近年來有關(guān)這兩種偏好性檢驗新思路的研究文獻進行綜述，為有效的偏好性檢驗實驗設(shè)計提供參考。

1 改進“無偏好”選項存在的偏好性檢驗

在傳統(tǒng)的偏好性檢驗中，只有兩個選項“偏好A或偏好B”，為了讓消費者在對兩個產(chǎn)品沒有偏好的時候可以正確表達自己的想法，也消除必需有偏好的心理暗示，現(xiàn)有研究多加入了“無偏好”選項，然而單純地加入“無偏好”選項，并不能保證其結(jié)果是“實際偏好”。于是，Alfaro-Rodriguez和Sung等人提出對兩個完全相同的待測產(chǎn)品 （即空白對照組實驗）表示無偏好可以被視為僅僅是對測試產(chǎn)品做出的判斷，而不是對測試環(huán)境做出的回應(yīng)（強迫自己對兩個完全相同的產(chǎn)品做出偏好選擇），即是“實際偏好”，所以提出用空白對照組實驗，將選擇無偏好的消費者篩選出來，再對兩個不同的待測樣品進行偏好檢驗[9-10]。但是這種方法的缺陷是，一方面如果在空白對照實驗中大部分消費者表示無偏好，那么會丟失很多數(shù)據(jù)；另一方面，在空白對照實驗中表示有偏好（對測試環(huán)境作出的回應(yīng)）的消費者，在對不同的待測產(chǎn)品進行偏好選擇時，由于能很好區(qū)分，可能就會表達出“實際偏好”，所以同樣也會丟失有效信息。

在此基礎(chǔ)上，很多研究試圖通過提高選擇“無偏好”的消費者人數(shù)來改進該方法。Chapman等人在偏好性實驗前進行差別檢驗中的相同-不同實驗，其中認為空白對照試驗中的兩個產(chǎn)品是相同的消費者被認為沒有偏好，這樣得到的“無偏好”消費者的數(shù)量明顯增加（30%上升到69%）[3]。一些研究試圖將“無偏好”選項拆分為“無偏好，但強迫選擇則選擇A”、“完全沒有偏好”、“無偏好，但強迫選擇則選擇B”等，以更加全面覆蓋消費者可能存在的測試心理，但發(fā)現(xiàn)其效果并不顯著。Sung，Angulo等人則是采用更多接近實際的選項來提高選擇 “無偏好”選項的消費者人數(shù)。這些研究中出現(xiàn)的選項包括購買意向選擇：“只買產(chǎn)品A，從來不會買B”或“可能兩者都買，具體根據(jù)價格、是否有貨等再做選擇”等[10-11]，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在購買意向的選擇中，“無偏好”的消費者數(shù)量有所提高 （從37%～48%上升到75%～76%），所以通過改變問卷形式，也可能會成為篩選消費者的一條途徑。

雖然不斷有研究試圖通過建立新方法來抹除消費者的偏好偏見，引導他們發(fā)掘自己對產(chǎn)品本身的真實偏好，從而提高在空白對照組中選擇“無偏好”的消費者比例，但是從目前這類研究的結(jié)果來看，仍有很大一部分消費者會選擇有偏好，所以數(shù)據(jù)信息有效利用率仍很低。

2 重復(fù)成對偏好實驗，檢驗消費者選擇一致性

消費者參與一般的偏好性檢驗時，只進行單個檢驗，Wilke等人認為如果考慮消費者可能沒有偏好，而只是強迫自己進行選擇，那么重復(fù)進行偏好檢驗，其結(jié)果的一致性，就可以用來驗證測試結(jié)果是否是消費者的“實際”偏好[12]。

很多研究指出尤其是比較兩個類似產(chǎn)品的偏好時，重復(fù)檢驗會發(fā)現(xiàn)消費者給出的偏好答案非常不穩(wěn)定[13-14]。這些不穩(wěn)定結(jié)果，可能是因為消費者對待測的兩個產(chǎn)品的喜好程度相同，也可能是因為消費者的偏好隨著時間的改變而改變。這個結(jié)論已經(jīng)被多位研究者證實，不管在問卷中有沒有設(shè)置“無偏好”選項。Wilke等人采用重復(fù)成對偏好性檢驗（沒有“無偏好”選項），對市售葡萄干燕麥片和可樂，在半小時內(nèi)進行4次測試，發(fā)現(xiàn)50%的消費者改變了對葡萄干燕麥片的選擇，可樂的更高達71%。同時，消費者反映葡萄干燕麥片樣品的外觀和風味雖有差異，但很相似，對可樂沒有任何評論。因此研究者認為結(jié)果的不穩(wěn)定性可能是由于樣品之間的差異過小[12]。Chapman等人先通過差別檢驗發(fā)現(xiàn)由于待測產(chǎn)品差異很小，少于50%的消費者在重復(fù)偏好性檢驗（有“無偏好”選項）時，保持相同選擇[15]。

采用重復(fù)測試，主要用途是將比較穩(wěn)定的消費者篩選出來進行數(shù)據(jù)分類分析，獲得更多消費者對產(chǎn)品評價的信息，但從這些研究中可以發(fā)現(xiàn)，當樣品差異較小時，采用重復(fù)測試的效果比較差，并且實驗成本較高、數(shù)據(jù)的有效利用率也會很低。

3 追蹤消費者消費行為

為驗證消費者在測試時是否表達了 “實際偏好”，追蹤其消費行為將是一種可行的方法。早在20世紀60年代，為了改善士兵們的用餐狀況[16-18]，Jones等人通過測試900名士兵對餐廳食物的接受度并與這批士兵整體在餐廳的實際飲食結(jié)合分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兩者的相關(guān)系數(shù)在0.69～0.77之間，整體相關(guān)性不是非常顯著[16]。在類似的測試中，Caporale等人采用跟蹤單個樣本的方法，將71名兒童的喜好度評價（喜好回應(yīng)指數(shù)HRI）和他們對應(yīng)的午飯殘余量（最低浪費指數(shù)WI）進行相關(guān)分析，相關(guān)系數(shù)為-0.96，即隨著HRI升高，其WI降低；同時，通過對這些兒童的父母進行問卷調(diào)查（問卷內(nèi)容包括父母反饋孩子們對午飯中出現(xiàn)的食物的喜好程度），發(fā)現(xiàn)父母問卷中提供的HRI和兒童的WI之間的相關(guān)系數(shù)為-0.91。也就是說，跟蹤單個樣本可能會更具預(yù)測價值，且直接從消費者本身獲得的信息，將更具效力去預(yù)測其消費行為[19]。

然而，直接追蹤消費者耗時耗力，于是研究者開始通過消費者購物收據(jù)、結(jié)賬單等方式得到更方便快捷的反饋信息[20-22]。Rosas-Nexticapa等人讓消費者對草莓味酸奶進行盲測和對附有對應(yīng)卡通圖片的樣品進行評價，隨后每兩周一次對這些消費者購物收據(jù)進行收集，結(jié)果表明有卡通圖片的評價比盲測結(jié)果能更好地預(yù)測消費者的購買情況，這可能是因為卡通圖片向消費者提示了價格等信息，更加逼真地模擬了“真實消費現(xiàn)場”[20]。Findlay等人則是在樂購超市通過結(jié)賬單篩選出某種產(chǎn)品的忠實消費者，然后再進行喜好度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經(jīng)篩選出來的消費者參加的喜好度測試結(jié)果更具預(yù)測性[23]。

追蹤消費者的實際消費行為，將可能是對消費者接受性檢驗結(jié)果進行驗證的一種非常直接有效的方式，但現(xiàn)有研究中對這種方法報道較少，因為其實驗展開有一定難度且成本較高。

4 拍賣或交換

考慮到以上跟蹤方法的時間成本高，有研究提出通過拍賣和交換的市場行為來預(yù)測消費者的購買意向。Lange等人利用拍賣的方式來驗證消費者接受度評價的可信度，123名消費者分成兩組，分別在偏好檢驗和競拍條件 （給出產(chǎn)品的所有相關(guān)信息，采用Vickrey拍賣法，即標價最高的投標者將以第二高的競標價格購買該種香檳）下，對低糖香檳酒進行盲評、提供包裝等外部信息但不品嘗、提供外部信息且品嘗后提出標價，經(jīng)分析發(fā)現(xiàn)拍賣和偏好檢驗條件下對標價的方差解釋分別是0.76和0.60，這證明在拍賣條件下，消費者能夠根據(jù)品牌、包裝等信息對產(chǎn)品進行更加“實際的”評價，所以可以采用拍賣法去驗證消費者的實際偏好[24]。隨后Napolitano、De Steur等人也采用Vickrey拍賣法和接受度評價，來挖掘在消費者消費時看重的因素，他們發(fā)現(xiàn)拍賣現(xiàn)場的影響因素諸多（如消費者本身競爭等），雖然預(yù)測效能降低，但仍可以視為一種與實際偏好相關(guān)的方法[25-27]。

除了拍賣的方式外，有研究提出采用“愿意支付”的方法。Xue等人讓消費者對食草牛肉和傳統(tǒng)牛肉進行偏好性評價，待實驗結(jié)束后，將一磅傳統(tǒng)牛肉和購物卡贈送給歡食草牛肉的消費者，他們可用這兩件贈品和額外支付一部分錢去交換食草牛肉，發(fā)現(xiàn)在看到和品嘗兩種牛肉后，分別有54%和37%的消費者偏好食草牛肉，但愿意支付的價格卻最終因消費者對食草牛肉的營養(yǎng)成分、口感等的了解程度不同而不同[28]。 Janssen，Martínez，Stefan 等人也對該法進行研究，認為其有一定的可行性[29-31]。

類似的研究還有，Cramer等人提出“愿意交換”法。該研究中，測試樣品被分為“喜愛型（如帶來快樂的糖果、蛋糕等）”和“功效型（如為了健康或減肥的水果蔬菜等）”。首先，554名學生隨機收到任一類產(chǎn)品和一份問卷（有10個問題，如口感、外觀、健康程度、不油膩、功能性、喜好等，分別對兩類產(chǎn)品進行評價），問卷填寫完成后進入交換環(huán)節(jié)，即問消費者是否愿意用自己收到的產(chǎn)品去交換另一類產(chǎn)品。結(jié)果發(fā)現(xiàn)，76.4%的消費者保留了他們喜歡的產(chǎn)品，而54.4%的人保留了分發(fā)給他們的產(chǎn)品。可以看出保留喜歡的產(chǎn)品的消費者占多數(shù)，從而證明他們的偏好性檢驗的結(jié)果[32]。

可以看出后兩種方法是消費者給出的預(yù)估值，所以可能需要進一步通過真實的支付和交換來證實?？傮w來看，盡管這3種方法沒有直接驗證偏好檢驗，但是它們也提供了一些方向，在預(yù)測消費者購買時，應(yīng)該考慮哪些因素，從而能使得預(yù)測變得更為有效，所以仍是一條可行的驗證消費者購買傾向、獲得消費者“實際偏好”的新途徑。

5 “帶走贈品”偏好實驗

與上述兩種驗證方法相比，在實驗結(jié)束后進行“帶走贈品”測試，模擬購買行為，也將有助于確認消費者的“實際偏好”，且相對前幾種方法更簡單易行。

為了模擬購買場景，Wichchukit等人采用“帶走贈品”的方法：實驗分為3組測試，分別是“喜愛偏好”問卷、“購買偏好”問卷和兩者都回答，測試結(jié)束后，非實驗人員贈送被測試的產(chǎn)品作為贈品。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回答“喜好偏好”問卷的消費者中，有48%（第一組）和45%（第三組）的消費者帶走的贈品與他們在問卷中的偏好的樣品相對應(yīng)；回答“購買偏好”問卷的消費者中，比例分別是56%（第二組）和60%（第三組）。所以他們認為 “帶走贈品”的方法并不能完全預(yù)測消費者在真實購買環(huán)境下的選擇[33]。Weiss等人采用巧克力重復(fù)了Wichukit的實驗，但做了兩點改進：一、這個實驗中除了“喜愛偏好”問卷和“購買偏好”問卷，還有“選擇問卷”。Weiss等人認為，由于允許消費者選擇帶一種產(chǎn)品或兩種產(chǎn)品，如果消費者只選擇某一種產(chǎn)品，那說明他們真的喜歡該產(chǎn)品；如果選擇了兩種產(chǎn)品，那說明消費者可能不存在偏好，只是對測試環(huán)境做出的偏好選擇。二、最后贈送產(chǎn)品部分，設(shè)計為實驗人員和非實驗人員（沒有執(zhí)行前面實驗部分的人員）分別進行產(chǎn)品贈送，但是經(jīng)分析后，發(fā)現(xiàn)偏好選擇與“帶走贈品”部分的相關(guān)度得到了一定的改善，但仍不是非常高[34]。

由于消費者在進行“贈品帶走”偏好實驗時，可能考慮到朋友或家庭成員，所以不一定會帶走他們喜歡的產(chǎn)品，所以這一實驗可能更偏向于用于消費者的購買意向，而對消費者本身的喜好度本身的驗證并不一定非常有效。考慮到跟蹤消費者進行調(diào)查的實驗成本，這一方法也將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6 結(jié)語與展望

偏好性檢驗是感官評定領(lǐng)域中一種非常重要的方法，目前在各領(lǐng)域的消費者測試中廣泛應(yīng)用[35]，但這種方法本身存在缺陷，因為消費者在測試環(huán)境下的心理作用，使得實驗結(jié)果的可靠性受到很大影響。而“實際偏好”這一概念的提出，讓研究者不斷設(shè)計新的驗證方法確保實驗結(jié)果的可信度，因此用來預(yù)測市場消費將更具價值。雖然現(xiàn)有研究中的各種方法不是那么完善，存在一些缺陷或預(yù)測效果不是非常顯著，但從總體來看，這些方法都有一定的突破，著眼于“實際偏好”的研究將會對完善偏好性檢驗、預(yù)測市場走向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1]LAWLESS H T，HEYMANN H.Sensory evaluation of food：principles and practices[M].New York，Chapman and Hall，1998.

[2]SIDEL J L，STONE H.The role of sensory evaluation in the food industry[J].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1993，4（1）：65-73

[3]CHAPMAN K.Expectations and stability of preference choice[J].Journal of Sensory Studies，2006，21（4）：441-455.

[4]MARCHISANO C.Consumers report preferences when they should not：a cross-cultural study[J].Journal of Sensory Studies，2003，18（6）：487-516.

[5]O’MAHONY M，ROUSSEAU B.Discrimination testing：A few ideas，old and new[J].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2003，2（14）：157-164.

[6]ENNIS D M，ENNIS J M.Accounting for no difference/preference responses or ties in choice experiments[J].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2012，23（1）：13-17.

[7]ENNIS J M，ENNIS D M.A comparison of three commonly used methods for treating no preference votes[J].Journal of Sensory Studies，2012，27（2）：123-129.

[8]WICHCHUKIT S. ‘Liking’，‘Buying’，‘Choosing’and ‘Take Away’preference tests for varying degrees of hedonic disparity[J].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2011，22（1）：60-65.

[9]ALFARO-RODRIGUEZ H.Be your own placebo：A double paired preference test approach for establishing expected frequencies[J].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2007，18（2）：353-361.

[10]SUNG Y E.Paired preference tests：use of placebo stimuli with liking and buying preferences[J].Journal of Sensory Studies，2011，26（2）：106-117.

[11]ANGULO O.Use of purchase preference options to increase “no preference” frequencies in placebo preference tests[J].Journal of Sensory Studies，2009，24（2）：258-268.

[12]WILKE K D.Multiple preference tests can provide more information on consumer preferences[J].Journal of Sensory Studies，2006，21（6）：612-625.

[13]BAKER G.The nonspecificity of differences in taste testing for preference[J].Journal of Food Science，1960，25（6）：810-816.

[14]DHAR R.Consumer preference for a no-choice option[J].Journal of Consumer Research，1997，24（2）：215-231.

[15]CHAPMAN K W，LAWLESS H T.Sources of error and the no‐preference option in dairy product testing[J].Journal of Sensory Studies，2005，20（5）：454-468.

[16]JONES L V.Development of a scale for measuring soldiers'food preferences[J].Journal of Food Science，1955，20（5）：512-520.[17]JONES L V，THURSTONE L L.The psychophysics of semantics：an experimental investigation [J].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1955，39（1）：31.

[18]PERYAM D R，PILGRIM F J.Hedonic scale method of measuring food preferences[J].Food Technology，1957.

[19]CAPORALE G.Hedonic ratings and consumption of school lunch among preschool children[J].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2009，20（7）：482-489.

[20]ROSAS-NEXTICAPA M.How well does the 9-point hedonic scale predict purchase frequency[J].Journal of Sensory Studies，2005，20（4）：313-331.

[21]RESANO H.Consumers’acceptability and actual choice.An exploratory research on cured ham in Spain[J].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2009，20（5）：391-398.

[22]LUSK J L.External validity of the food values scale[J].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2011，22（5）：452-462.

[23]FINDLAY C.Does purchase history increase the validity of consumer panels：Proceedings of the 8th Pangborn Sensory Science Symposium[C]，F(xiàn)lorence：2009.

[24]LANGE C.Impact of the information provided to consumers on their willingness to pay for Champagne：comparison with hedonic scores[J].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2002，13（7）：597-608.

[25]NAPOLITANO F.Cheese liking and consumer willingness to pay as affected by information about organic production[J].Journal of Dairy Research，2010，77（3）：280.

[26]NAPOLITANO F.Effect of information about organic production on beef liking and consumer willingness to pay[J].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2010，21（2）：207-212.

[27]DE STEUR H.Determinants of willingness-to-pay for GM rice with health benefits in a high-risk region：Evidence from experimental auctions for folatebiofortified rice in China[J].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2012，25（2）：87-94.

[28]XUE H.Consumer preferences and willingness to pay for grass-fed beef：Empirical evidence from in-store experiments[J].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2010，21（7）：857-866.

[29]JANSSEN M，HAMM U.Product labeling in the market for organic food：Consumer preferences and willingness-to-pay for different organic certification logos[J].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2012.

[30]MARTINEZ MICHEL L.Consumer preferences and willingness to pay for value-added chicken product attributes[J].Journal of Food Science，2011，76（8）：S469-S477.

[31]STEFANI G.Consumer expectations，liking and willingness to pay for specialty foods：Do sensory characteristics tell the whole story[J].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2006，17（1）：53-62.

[32]CRAMER L，ANTONIDES G.Endowment effects for hedonic and utilitarian food products[J].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2011，22（1）：3-10.

[33]WICHCHUKIT S，O’MAHONY M.Paired preference tests：‘Liking’，‘Buying’ and ‘Take Away’preferences[J].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2010，21（8）：925-929.

[34]WEISS B.Various paired preference tests：experimenter effect on “take home” choice[J].Journal of Sensory Studies，2010，25（5）：778-790.

[35]常玉梅，鐘芳.豆腐干質(zhì)構(gòu)感官分析及評價小組能力評估[J].食品與生物技術(shù)學報，2013，32（1）：37-39.CHANG Yu-mei，ZHONG Fang.Spectrum descriptive sensory analysis of dried bean curd’s texture and panel performance analysis[J].Journal of Food Science and Biotechnology，2013，32（1）：37-39.（in Chne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