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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杭州的宗教信仰

2012-11-14 11:59:04何王芳
關鍵詞:天主教杭州

何王芳

(杭州師范大學 人文學院,浙江 杭州 310036)

杭州研究

民國杭州的宗教信仰

何王芳

(杭州師范大學 人文學院,浙江 杭州 310036)

宗教信仰是一種文化表征。人們的宗教信仰,無論是上層人士,還是一般大眾,從某種程度上都反映了他們內心心靈世界的一種傾向。民國時期杭州各種宗教流行,以佛教和道教占據主導地位。民國杭州宗教信仰對杭州的經濟、社會和文化產生了重要影響,尤其是在旅游、慈善組織和慈善文化的興起方面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

民國;杭州;宗教信仰

宗教信仰是一種特殊現(xiàn)象,其與民間風俗之間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宗教活動一方面成為民間生活的主要內容,另一方面又在較深的層面影響到了民間的日常生活。在杭州,由于歷史的原因以及宗教與經濟上的特殊關系,民國時期各種宗教流行,主要有佛教、道教、基督教、天主教和伊斯蘭教。

一 民國杭州的宗教

(一)佛地杭州

杭州在宋時已稱作“江南佛國”。到民國時,寺廟多,更是繁盛。據1932年調查統(tǒng)計,杭州市共有僧尼3298人,其財產有:田,4634畝6分零7毫;地,389畝;山,3457畝6分;蕩,305畝;房屋,145所,計437間;涼亭5座、戲臺2座、楞嚴壇1座。此外,尚有寺院676所,其中德孝將軍廟,于民國十二年辦有益新小學1所。每屆香汛,四方信徒來杭進香者,摩肩擦踵,川流不息。僅城隍山各廟宇,每次香汛,單錫箔灰一項收入,已達三千余元。其他香燭黃紙等費,至少亦在兩三倍以上。靈隱寺全年水陸道場收入,總在五、六萬元以上。[1](P.421)此后,杭州佛教日見蕭條,大多寺庵處于自生自滅之中。杭州僧尼,抗戰(zhàn)勝利時為1873人,解放初有1647人。

(二)道教名地

歷史上杭州不僅是道教傳播較早的地區(qū),而且也是道教活動的重要地區(qū),名山、名洞、名觀比較集中。1932年全市宮觀280所;至1950年全市宮觀還剩下78所,其中全真派的44所,正一派(正乙派)的34所,全市有道士217人,其中道姑14人,非住廟道士80人;另外,在社會上從事吹唱的“道士”約有百余人,他們的生活來源主要靠香火、經懺,或從醫(yī)及擺攤做小販等。[2](PP.439,447)民國時期,著名的道觀有:抱樸道院、福星觀(玉龍道院)、黃龍洞、洞霄宮等。

(三)基督教

基督教傳入杭州,始于元代至元二十一年(1248),中亞薛述思干(今烏茲別克撒馬爾罕)的馬薛里吉思在杭城薦橋門建大普興寺。[2](P.449)

1842年《中英南京條約》簽訂后,浙江寧波列為通商口岸之一,允許外人經商、傳教,西方傳教士以寧波為入口紛至沓來杭州。清咸豐八年(1858),美國基督教北長老會差會遣人從寧波來杭開始布道。次年,英國圣公會差會傳教士來杭布道。同治五年(1866),美國基督教浸禮會差會傳教士來杭布道。同年,英國內地會差會傳教士從滬來杭設堂傳教,還派人去蕭山傳教。[3]

清末民國時期,外國基督教大舉進入杭州傳教,建立了一批教堂。根據1950年調查,杭州基督教共有教堂28處,其中屬美國差會的有12處(南北長老會1處,南長老會6處,北長老會2處,浸禮會1處,基礎浸禮會2處),屬英國的有7處(圣公會5處,內地會2處),屬加拿大的1處,屬中國自定教會的8處。另據1951年5月杭州市民政局調查統(tǒng)計,杭城基督教共有牧師24人(其中外籍3人),傳教士37人(其中外籍7人),教徒4295人。教徒分布以上城區(qū)、下城區(qū)最多,拱墅、江干、西湖3個區(qū)次之。[2](P.451)

民國時期,蕭山、余杭等地基督教勢力影響較大。1950年,蕭山有教堂48處,教徒12184人,外國傳教士3名,本國神職人員27名,兼職傳道人員109名;余杭的余杭鎮(zhèn)、塘棲、瓶窯、良渚、蔣村、安溪等地均設有教堂,其教徒約1200余人。

(四)天主教

天主教傳教士來杭傳教活動始于明萬歷三十九年(1611)五月八日。時任明代工部員外郎的李之藻,邀請意大利耶甫郭居靜、法國耶穌會神甫金民閣來杭,為其在家中舉行了第一臺彌撒。這天被后人稱為杭州開教日。不久,曾任監(jiān)察御史的楊廷筠被李之藻勸說領入教,并在武林門觀巷的家中設崇拜天主的圣堂。明天啟七年(1627),楊廷筠將它擴建為一座天主堂,是杭州天主教第一座圣堂。由于李之藻、楊廷筠熱心教務,許多外國傳教士聚居杭州,杭城新教人數大增。

清康熙到雍正期間,清政府不準傳教,杭州已無神甫。此令至咸豐時解除。宣統(tǒng)二年(1910),天主教羅馬教廷將浙江教區(qū)劃分為浙東(寧波)及浙西(杭州)兩個代牧區(qū)。浙西代牧區(qū)管轄杭州、嘉興、湖州、衢州、嚴州等地。1924年,天主教浙西代牧區(qū)改稱天主教杭州代牧區(qū)。1946年,中國天主教建立圣統(tǒng)區(qū),代牧區(qū)同時改稱教區(qū),1947年杭州教區(qū)升為浙江總主教區(qū)。自1910年始,杭州總堂區(qū)范圍包括杭州、余杭、臨安、於潛、昌化、富陽、臨平、長安、海寧、分水、建德、淳安、壽昌、遂安。杭州是浙江天主教總主教區(qū)所在地。

天主教杭州教區(qū)首任主教是法國神甫田法服(1859—1949),光緒十六年(1890)來杭,主教座堂設在杭州天主堂。自此始,杭州天主教一直由法國傳教士主持教務活動。1913年杭州天主教創(chuàng)辦圣母無原罪小修院,1918年創(chuàng)立耶穌圣心修女會,1928年創(chuàng)辦仁愛醫(yī)院,1935年又創(chuàng)辦淇園小學。日本侵略軍占領杭城時期,教堂為日軍占用。1938年5月,天主教杭州小修院在龍游縣靈山鎮(zhèn)天主堂復院??箲?zhàn)勝利后,教會房產收回,又開始各項宗教活動。教會向上海美國救濟總署領來大批在華美軍剩余物資食品、舊衣褲、蚊帳、布匹等,在杭城各教堂內發(fā)放。教會還開設施診所,為人治病。

1951年,杭州天主教有神甫17人(外籍2人),法籍主教1人,外籍修女7人,教徒2192人。1951年1月17日,天主教杭州總主教區(qū)愛國教徒聯(lián)名發(fā)表革新宣言,成立杭州市天主教自立革新籌備會,原杭州天主教本堂隨即停止活動。不久,杭城天主教所屬的醫(yī)院、診所、育嬰堂、中小學校等慈善事業(yè)交國家接管,外國傳教士也都先后回國。到1954年,杭州天主教有主教1人,天主堂3所(即下倉橋天主堂、城隍山天主堂、刀茅巷天主堂)、修女會2個(仁愛會、圣心會),神甫7人,修女21人,教徒509人。[2](PP.449-451)

民國年間,余杭、蕭山也有天主教傳教活動。1915年,臨平鎮(zhèn)赭山港40號建天主教堂,四大瞻禮節(jié)由杭州總堂派神父主持彌撒。1922年,法籍神父梅占魁在塘棲鎮(zhèn)建堂。抗戰(zhàn)時,法籍神父高爵祿除主持臨平教堂外,兼管永和、翁梅、小林等地的傳道,教徒逾千人。臨平教堂于1922年創(chuàng)辦啟司小學(1951年轉為民辦)。余杭鎮(zhèn)解放前也設有天主堂,有教徒3000余人。[4]蕭山的臨浦、靖江、赫山、瓜瀝、黨山灣、城廂鎮(zhèn)也建有天主堂。[5]

(五)伊斯蘭教

伊斯蘭教傳入中國,最初是在7世紀初葉,正值唐朝。唐太宗貞觀年間(327-649),一些信奉伊斯蘭教的阿拉伯和波斯人,經海路移居杭州后,建立清真寺,以滿足他們宗教活動的需要。[6]

兩宋時期大批阿拉伯人前來杭州經商貿易、傳教并僑居。時至元代,大批西域人因官因商定居杭州。這些信仰伊斯蘭教的人聚集在今清泰門內薦橋以西,羊壩頭的禮拜寺(今鳳凰寺),形成了一個回回居住區(qū)。因回族人多信仰伊斯蘭教,所以過去中國人也將伊斯蘭教稱作回教、回回教、清真教。明代杭州回教已取得了與佛教、道教同等的地位。清代杭州的回教又有發(fā)展。[7]

民國時期,杭州的回族人皆稱為回回或穆斯林(教徒),在中國回教協(xié)會杭州分會和鳳凰寺董事會等組織中,有商、政方面知名回族人士任職,在教內還舉辦公益和教育事業(yè)。

辛亥革命時,杭城回族人民大約有四五百戶人家,散居市區(qū)四隅,他們以杭州籍為多,也有從山東、河南、河北等地移居來杭謀生的。他們在飲食方面學有手藝,以經營本輕易銷的大餅業(yè)、面食店和牛羊肉攤等小商小販為多。但也有富豪巨商,如醬業(yè)大賈蔣蘇庵(名國榜),他在西湖花港觀魚附近購置地產,建造亭臺樓閣、水泥長橋,栽花養(yǎng)魚,風景奇秀,名為蔣莊。

由于穆斯林的宗教習俗,杭州的穆斯林除了建立自己的清真寺以外,還建立自己的公共墓地——南園公墓,地址在清波門外聚景園,瀕臨西湖,墓地面積84畝。1934年,因南園墓地年久湮沒而無墓碑墓址可以稽可,同時累累墳冢已無隙地可以塋葬,又在西湖玉泉靈峰,建立永安公墓,占地99畝。1955年南園公墓遷至杭州市郊的留下荊山嶺,占地面積125畝,原址辟為柳浪聞鶯公園。

杭州的穆斯林還廣泛地在穆斯林中普及文化教育,除了進行傳統(tǒng)的宗教教育外,還努力傳授其他近代文化知識。1920年,在原鳳凰寺開辦的回民文化班基礎上創(chuàng)辦了穆興小學,校長為孫吉士,回漢男女學生兼收但回民子弟入學一律不收學費。初辦時為初級小學,以后添辦高級,成為完全小學。學校按照民國教育部門頒布的教育法規(guī)等實施管理和文化教育,每天仍保留一節(jié)阿文宗教課,鳳凰寺內教長、阿訇分任宗教課。辦學經費從鳳凰寺的房產收入中固定撥支。為使穆興小學的畢業(yè)生能繼續(xù)升學,在1928年8月又創(chuàng)辦了1所中學——穆興初級中學,由穆興小學校長孫吉士兼校長,借銀洞橋絲織會館為校舍,兼收非穆斯林子弟入學。到1932年7月,有初中3個班,學生124人,教職員18人??谷諔?zhàn)爭時期,穆興小學、中學均停辦??箲?zhàn)勝利后,除恢復穆興小學課程外,還設兩個復式班,學生中回民子弟居多數。除小學課程外,還專設回文課。[8](PP.310,396)

民國時期杭州的穆斯林,習慣過的節(jié)日是開齋節(jié)、古爾邦節(jié)以及蓋德爾夜。每逢節(jié)日,是鳳凰寺最熱鬧的時光,杭城及周邊的蕭山、余杭等地的穆斯林,男女老幼,熙熙攘攘齊赴鳳凰寺參加團拜。

民國時期,杭城清真寺除著名的杭州鳳凰寺外,還有板兒巷東寺、五奎巷寺及郭家河頭西寺等。

民國時期,各教在杭州均有其悠久歷史,相當之地位。各教的寺、觀、庵、塔數,教堂數,也非??捎^。就民國二十一年來看,杭州市面積共650方里,竟有寺院教堂986所,平均二方里便有3所,尚有房屋住宅不在其內。各教徒眾8705人,占全市人口1.54%。[1](PP.240-241)其中又尤以僧道范圍為大。單就僧道尼而言,在杭州市一隅,共有寺、觀、庵、堂956所,人數4412人,占全市人口0.84%;土地9415畝,占全市面積2.68%。再據公安人口調查,1927年僧尼道數3398人,1928年3826人,1929年3374人,1930年3778人,1931年4422人,1932年5月4412人,五年之間增加一千余人。

表1 杭市各寺觀教堂徒眾統(tǒng)計表(據民國二十一年杭州市經濟調查文化教育篇)

表2 杭州市各寺觀教堂及附屬事業(yè)統(tǒng)計表(據民國二十一年杭州市經濟調查文化教育篇)

二 宗教信仰之影響

民國杭州民間宗教信仰的復興對杭州的經濟、社會和文化產生了重要影響,尤其是在旅游及慈善組織和慈善文化的興起方面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

(一)佛教文化對杭州的影響

1 佛教對傳統(tǒng)文化的影響及在杭州近代化進程中的作用 杭州佛地既大,寺僧亦多,因而傳統(tǒng)色彩的杭州文化很多都與佛界有聯(lián)系。以杭州西湖為場景的民間故事里,傳播最廣的《白蛇傳》涉及了和尚。杭州的本地和尚濟公的故事在杭州家喻戶曉。杭人每遇強勢壓迫,常自稱“杭鐵頭”的習性,與這濟公故事大有關系。依佛界觀點看,濟公式的和尚有點左道旁門,但在老百姓心目中他卻是位英雄,深得人心,民國十三年杭人還為他重修了濟公塔。[9]

佛界在杭州的近代化進程中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辛亥革命前,杭州一些佛門弟子出于“濟世扶困”、“普渡眾生”的愿望,同情并支持革命。清宣統(tǒng)時,杭州南屏山下的白云庵成為浙江革命黨人的主要秘密集會之地。蔡元培、章太炎、秋瑾、王金發(fā)、馬宗漢、陳伯平、陳英士、徐錫麟等人先后來此密商光復大計。1913年,孫中山至白云庵,曾親書“明禪達義”匾額,給予表彰。[10]“明禪達義”,出家人所能得到的獎譽,莫過于此。

辛亥革命后,中國仍然處于國弱民窮的黑暗之中,“中國向何處去”的問題仍然困擾著人們,不少佛學居士和佛門弟子以佛學思想為武器進行斗爭,并想通過對佛教進行改革,使之適應時代發(fā)展的潮流。章太炎、馬一浮、豐子愷、夏丏尊等居士以及寄禪、太虛、弘一等法師均是杰出代表。這些飽學之士和名僧在杭創(chuàng)辦佛學組織、佛學刊物,成立佛學院,著書立說,為改革和振興佛教殫精竭慮;他們從佛學中尋找和挖掘理論武器,使長期沉寂的佛教義學研究受到重視,佛學各宗在杭州重新活躍。漢語系大乘佛教八大宗派除“三論宗”外,其他如天臺宗、華嚴宗、法相宗、律宗、密宗、禪宗、凈土宗,在杭州均有名家研究和弘揚;并且經過長期圓融貫通,逐漸趨同,大多奉行“禪凈雙修”。

在抗日戰(zhàn)爭中,杭州佛教界與全國人民一樣同仇敵愾。他們本著普渡眾生、愛國愛教之旨,紛紛投入到抗日救亡的洪流中去。

2 對旅游的促進 民國時期,杭州政府根據杭州城市的特色,把杭州定位為旅游城市。在旅游業(yè)尚處于起步階段的杭州,眾多寺廟極大進促進了這個新興旅游產業(yè)。

1909年滬杭鐵路的通車給杭州經濟帶來生機,包括傳統(tǒng)的西湖香市,逐年復蘇,至20世紀30年代初達到鼎盛。民國時期,有錢有閑能四處游山玩水的人除了權貴就是一批文人墨客,大多數勞動大眾仍然沒有旅游的客觀條件。但就是因為要去給菩薩燒香,善男信女們尤其是江南鄉(xiāng)村的女子,就有了既燒香又可游山玩水的機會。這批龐大的“燒香老太婆”隊伍帶來了杭州旅游的活力。另外,隨著滬杭鐵路的通車,隨著西湖香市的復蘇及繁盛,上海的中國旅行社每逢清明就包下游杭專列,在“燒香老太婆”的隊伍中出現(xiàn)了上海摩登男女,壯大了杭州的旅游隊伍。

民國時期杭州的眾多寺廟不僅是著名的景點,而且還承擔了旅游設施的功能。民國時期由于旅游業(yè)剛剛起步,杭州旅館并不多,規(guī)模也都偏小。一到春秋之季,游客猛增后就難以招架。這時寺廟就起到了很大的補充和緩解的作用。寺廟提供游客歇腳之地,供給游客齋飯、和茶水。

(二)對民國杭州的文化教育與公益事業(yè)產生了重要影響

1 基督教在文化教育與公益事業(yè)上的貢獻 自1858年開始,美國、英國等西方基督教差會紛紛派傳教士來杭布道,建立了一批教堂。這些傳教士除傳教外,還出資在杭城創(chuàng)辦了一批教會學校。大學有之江大學,普通學校有弘道女子中學、馮氏女子初級中學、蕙蘭中學、之江大學附屬中學以及崇一、弘道、蕙蘭、正則、信一、之江、新民等小學。[8](P.305)

教會創(chuàng)辦學校之初,校舍與教堂不分,傳教士一身兩任,既傳教又教書。教會學校優(yōu)待信徒,凡教徒子弟入學,免收學費并幫助其升學或留學,以培養(yǎng)傳道者;非教徒子弟收取學會費。各類學校的經費和行政用人均由教會負責,自成系統(tǒng),與中國政府沒有隸屬關系。1925至1926年,全國掀起反對帝國主義文化侵略、收回教育權運動,杭州各教會學校的學生也積極參加。當時,中國政府規(guī)定教會學校董事會應以中國人占過半數,由中國人擔任校長,向中國政府注冊立案。1928至1931年,杭州的大中教會學校先后向中國政府立案,形式上歸中國人辦理。

抗日戰(zhàn)爭期間,杭城遭日軍侵占,教會學校也蒙受戰(zhàn)爭影響,幾經搬遷,校舍設備倍受損失??谷諔?zhàn)爭后,教會學校逐漸恢復,但學校數未達到戰(zhàn)前水平,而學生人數卻超過以往。1949年5月杭州解放后,人民政府接管各類教會學校。

民國年間除各類教會學校外,外國基督教會在杭還開了杭州圣經學校和中國神學院,以培養(yǎng)教牧人員。位于中山路的杭州圣經學校由美國基督教北浸禮會創(chuàng)辦,經費由教會撥給。位于武林路的中國神學院由英國布道團與中國內地會創(chuàng)辦,經費由其兩家提供。

在興辦教會學校之外,基督教在杭州的另一大文化事業(yè)主要是創(chuàng)辦醫(yī)院。清同治八年(1869),英國基督教安立甘會(民國后改名圣公會)派密杜氏醫(yī)師來杭州大方伯(今解放街中段)租房行醫(yī)傳教,專治戒煙。1871年創(chuàng)立大方伯醫(yī)院,后改名廣濟醫(yī)院。醫(yī)院的醫(yī)師、護士和職員多系英國派遣來華,華人職工也大多系信徒,其主要目的是傳教,男女病房均設有傳道士,既向病人傳教,又免費就診,凡教徒本人或其直系親屬患有肺病者,可在醫(yī)院治療,免收一切醫(yī)藥膳宿費用。醫(yī)院經費及外籍醫(yī)師的一切費用,概由英國教會提供。1887年,廣濟醫(yī)院創(chuàng)辦廣濟麻瘋醫(yī)院,屬救濟性質機構。麻瘋醫(yī)院初設于廣濟醫(yī)院內,1902年遷至里西湖,1915年再遷松木場。

廣濟醫(yī)院還附設廣濟醫(yī)學堂。辛亥革命后改稱廣濟醫(yī)學專門學校。校長由廣濟醫(yī)院院長英國人梅藤更自兼。學制為本科5年畢業(yè)。1923年學校章程規(guī)定:“凡基督徒,其學費減收者,畢業(yè)后……須在廣濟醫(yī)院服務,而為傳道醫(yī)士?!盵8](P.528)

1952年3月,廣濟醫(yī)院全部財產無條件捐獻給人民政府作教學醫(yī)院,改名浙江醫(yī)學院附屬第二醫(yī)院(今浙江大學醫(yī)學院附屬第二醫(yī)院前身)。

2 天主教在杭州的慈善事業(yè)方面發(fā)揮了重要功能 民國時期在杭州的天主教對杭州慈善事業(yè)的促進主要表現(xiàn)為建教會學校,開辦醫(yī)院、診所、育嬰堂等方面。

(1)學校。外國天主教修會除在杭州傳教布道建立一批天主教堂外,還在杭州市區(qū)創(chuàng)辦了一批教會學校。據1948年統(tǒng)計,有1所私立廷筠初級中學(1947年6月創(chuàng)辦,在百井坊巷),私立圣心小學(在螺螄山)、海星小學(在刀茅巷)、淇園小學及附屬幼稚園(在天漢洲橋)、廷筠小學(在百井坊巷),私立仁愛幼稚園。解放后,以上教會學校由杭州市人民政府接管。

(2)仁愛醫(yī)院??倳O在法國巴黎的仁愛會,是國際性的天主教修女會,其宗旨是服務社會,把基督的仁愛分施人間,開辦醫(yī)院、診所、學校、育嬰堂等慈善事業(yè)。同治七年(1868)有4名修女來杭設立仁愛會分院(總院在上海)。1927年由法國仁愛會修女郝格助捐資在刀茅巷石板巷創(chuàng)辦仁愛醫(yī)院(又名“圣心醫(yī)院”),占地55畝。醫(yī)院建有樓房4幢,并有圣堂1座及附設海星小學。經費大多由國內外天主教徒捐資,仁愛會補助部分。1950年12月,杭州市人民政府接管仁愛醫(yī)院,后改稱杭州市紅十字會醫(yī)院。

(3)杭州仁慈堂。仁慈堂在國外天主教內通稱“圣嬰會”或“天神會”,該會旨在拯救兒童,尤其是遠東的棄嬰。經費由世界各地天主教友奉獻,再由羅馬梵蒂岡統(tǒng)籌后分發(fā)世界各地。杭州仁茲堂由天主教浙江代牧主教、法國人田嘉璧在清同治八年(1869)十一月二十一日創(chuàng)建,地點在下倉橋天主堂隔壁。抗日戰(zhàn)爭勝利后,杭州仁慈堂增設施診所及苦兒班各1個。解放前,羅馬梵蒂岡每年撥給杭州仁慈堂700美元,解放初增至每年2200美元,占該堂收入75%,其余靠生產自給。1951年7月31日,杭州市人民政府接管該堂,后改名為杭州市兒童保育院。

3 道教的義診與公益事業(yè) 杭州道教界許多人士諳內外科醫(yī)術,識中草藥,會氣功、推拿、針灸,有義診、施診、施藥等為民服務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民國時,杭州著名道院有玉皇山福星觀、葛嶺抱樸道院、拱宸橋張大仙廟、大關明真觀、馬市街雷祖廟、城隍山城隍廟、孤山財神廟等,每年夏季常備茶湯,方便人們飲用,對中暑病人施痧藥、十滴水。1947年至杭州解放,杭州道教會還聘請中醫(yī)師在涌金門金華廟坐堂義診,并設中藥房,對貧病求醫(yī)者,無償施診送藥。

除施診、施藥外,杭州道教人士還舉辦多種公益事業(yè)活動。1919年,玉皇山福星觀在慈云宮創(chuàng)辦初級小學,招收40名學生(均系河南流浪兒童),供讀書、膳宿,后來一部分學生在福星觀出家為道士。1929年,涌金門金華廟住持,聯(lián)絡杭城熱心教育者,在廟的邊殿創(chuàng)辦了涌金小學,學生有百余人,設3個班級。該??箲?zhàn)期間停辦,1946年重新復校,1950年歸口教育部門。1944年,福星觀道士及民工修建從闊石板到長橋8尺寬的道路1華里。平時,各宮觀還力所能及地資助抗災、扶貧。

(三)香市、廟會“悅神娛人”的雙重功效

民國時期的杭州由于經濟的發(fā)展,各種廟寺的增建,因而香市、廟會盛行。最著名者是西湖香市。西湖香市至民國時期已成為固定節(jié)日,主要由吳山香市、天竺香市、昭慶香市和岳墳香市,還有錢王祠、靈隱寺、凈慈寺、東岳廟等較大的香市構成。其中以昭慶香市為最盛,據《兩般秋雨庵隨筆》載,西湖昭慶寺山門前兩廊設市……每逢香市,婦女填集如云。持續(xù)時間最長、規(guī)模最大的是天竺香市,有農歷二月十九、六月十九、九月十九三期觀音圣誕,朝圣者綿延數里,游人摩肩接踵,繁盛的景觀被列為“西湖十八景”之一。其中又以春市最盛,“四處老少云集,途為之塞……,而游人往往不屑金錢,以示闊綽”,靈隱一帶的茶樓、飯館等,“莫不利市三倍”。1925年后,環(huán)湖馬路直達靈隱、天竺,并有汽車每日往返數十次,大大便利了香客的燒香和趕集。其中,來自上海、南京的外地香客占了很大比例。下鄉(xiāng)香市的香客基本是蘇州及杭嘉湖三府所屬各鄉(xiāng)村坐船來杭進香者,均系鄉(xiāng)下土財主。大小香船多泊于松木場,往往有數千條之多。正月末二月初,香客們數十成群,肩掛黃襖,腰系紅帶,年紀稍輕者非乘輿即坐人力車。

此外,還有八寺香會、吳山廟會、元帥廟會、胡公廟會、娘娘廟會、張大仙廟會等。

民國時期杭州的香市、廟會,一方面祈禱上蒼神靈,以求佑護他們一年發(fā)財有望,災患不生,是人力不能左右自然的一種無力表現(xiàn),需要有神的寄托。另一方面,百姓在一年的辛勞中,更需要找到解悶的樂子,因而借廟會以求娛樂、消遣。概言之,名為悅神,實則娛人。如每次賽神,均要演戲,百姓借此以娛樂,同時也促進了戲劇的繁榮與發(fā)展。顯然,除了宗教的目的之外,同時包含了民間百姓娛樂乃至旅游的目的,而且后者的功能越來越明顯,在一定程度上成了主要目的。廟會的繁榮,事實上也為市民提供了極好的社會交往的機會,開闊他們的視野,尤其對婦女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

當然,民國時期杭州的宗教信仰在帶來積極影響的同時,也存在一定的歷史局限和消極因素。當時杭州平民百姓,生活不富裕。一遇天災人禍,境況更加艱難,生命得不到保障。這樣的社會地位,使他們易受宗教的影響。同時,民國年間,總體來看還是戰(zhàn)事不斷,社會動蕩,人民總是希望得到某一組織的保護或某種神秘力量的支持,以避禍求福,逢兇化吉。正因如此,民國時期杭州人所信除佛教、道教、基督教、伊斯蘭教四大宗教外,還有一些民間的秘密宗教和會社,鬼神觀念仍廣泛存在。許多人神靈也供,鬼神也拜,逢廟就燒香、見神就磕頭。信仰的散化使得左道邪術有了可乘之機。民國年間的杭州,裝神弄鬼、斂錢惑眾的事情也還是較多的。

[1]杭州市地方志編纂辦公室.杭州地方志資料第一、二輯:民間杭州新志稿專輯[G].杭州:杭州市地方志編纂辦公室,1987.

[2]任振泰.杭州市志:第9卷[M].北京:中華書局,1997.

[3]顧衛(wèi)民.基督教與近代中國[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6.406.

[4]余杭縣志編纂委員會.余杭縣志[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0.807.

[5]蕭山縣志編纂委員會.蕭山縣志[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7.983.

[6]李興華,等.中國伊斯蘭教史[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8.36.

[7]郭成美,郭群美.杭州伊斯蘭教歷707年碑、730年碑考[J].回族研究,1993,(3).

[8]杭州市教育委員會.杭州教育志(1028-1949)[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4.

[9]李杭育.老杭州:湖山人間[M].南京:江蘇美術出版社,2000.26.

[10]張任天,汪振國.西湖白云庵與辛亥革命[Z]//兩浙軼事.上海:上海書店,1992.139-140.

(責任編輯:吳 芳)

TheReligioninHangzhouinthePeriodoftheRepublicofChina

HE Wang-fang

(School of Humanities, Hangzhou Normal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36, China)

As a cultural representation, religion reflects a tendency in the minds of human beings, whether they belong to upper or lower class. In the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various religions prevailed in Hangzhou, but Buddhism and Taoism were the major ones. The religions in that period had important influences on the economy, society and culture of Hangzhou, especially on tourism and the development of charity organizations and charity culture.

The Republic of China; Hangzhou; religion

2010-10-20

何王芳(1973-),女,浙江東陽人,杭州師范大學人文學院副教授。

B911

A

1674-2338(2012)01-009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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