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生，洪偉，吳承禎?

(1.福建農林大學城市規(guī)劃系，350002，福州;2.福建農林大學林學院，350002，福州)

基于CVM的閩江河口濕地生態(tài)系統(tǒng)非使用價值評價

胡喜生1，洪偉2，吳承禎2?

(1.福建農林大學城市規(guī)劃系，350002，福州;2.福建農林大學林學院，350002，福州)

以東亞—澳大利西亞候鳥遷徙路線上重要的驛站——閩江河口濕地為例，運用支付卡式條件價值評估法(CVM)，對該濕地生態(tài)系統(tǒng)的支付意愿進行面對面的問卷調查。共發(fā)放支付卡式CVM問卷500份，回收有效問卷482份，估算出閩江河口濕地生態(tài)系統(tǒng)的算術平均支付意愿值為151.16元/a，累計頻度中位數(shù)為56.36元/a，支付意愿值相對分布頻度曲線基本呈單調遞減分布;考慮到本文目的是核算閩江河口濕地生態(tài)系統(tǒng)的經濟價值，并為相關部門提供科學決策，因此，采用算術平均值計算其非使用價值，其值為5.01億元/a;Spearman秩相關系數(shù)分析表明支付意愿與收入水平、受教育程度、年齡、性別和職業(yè)呈顯著相關關系。

非使用價值;條件價值評估法;Spearman秩相關系數(shù);閩江河口濕地

生態(tài)系統(tǒng)的服務功能是人類賴以生存的基礎，定量評估生態(tài)系統(tǒng)提供物品和服務的經濟價值已成為生態(tài)經濟學、環(huán)境經濟學研究的前沿和熱點領域［1-2］。生態(tài)系統(tǒng)的服務功能主要來源于農田、草地、森林、河流、濕地和海洋等自然生態(tài)系統(tǒng)。根據(jù)R.Costanza等［1］的測算，世界自然生態(tài)系統(tǒng)服務的總價值約為333萬億美元/a，其中全球各類濕地生態(tài)系統(tǒng)的服務功能價值約占總價值的45%，在諸多自然生態(tài)系統(tǒng)中，濕地生態(tài)系統(tǒng)的單位面積服務功能價值僅次于海洋生態(tài)系統(tǒng)。由此可見，濕地生態(tài)系統(tǒng)在維持全球生態(tài)系統(tǒng)的可持續(xù)發(fā)展方面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伴隨著城市化的進程，城市人口數(shù)量急劇膨脹、工業(yè)迅速發(fā)展，需要對更多的土地進行開發(fā)和利用，其中濕地最容易被填平侵占，且由于城市化引起的環(huán)境污染，也加劇了濕地的破壞;因此，保護自然生態(tài)系統(tǒng)，尤其是保護有“地球之腎”之稱的濕地迫在眉捷。濕地生態(tài)系統(tǒng)服務功能價值包括使用價值、非使用價值，其中：使用價值包括直接使用價值和間接使用價值，可用市場價格法或替代市場價值法估算;非使用價值包括存在價值、遺產價值和選擇價值［3］，可用條件價值法(Contingent Valuationmethod，CVM)估算［4］。CVM 已被廣泛應用于環(huán)境恢復和改善領域［5-6］、環(huán)境破壞的經濟損失領域［7］，甚至已延伸到其他研究領域，如農村獸禽防疫、有機食品消費、農業(yè)保險等［2］，成為評價非使用價值最主要的方法之一。

閩江河口濕地是東亞—澳大利西亞候鳥遷徙路線上重要的驛站，屬于非常典型的河口濕地。由于該濕地位于閩江入?？?，周邊社區(qū)人口數(shù)量多，臺風經常光顧，加上人為活動的影響及生態(tài)環(huán)境的變化，外來物種互花米草(Spartina alterniflora)的入侵，以及上游和周邊污水、其他污染物流入，這里的珍稀瀕危動植物資源正面臨巨大的威脅;因此，閩江河口濕地生態(tài)系統(tǒng)存在較大的脆弱性［8］。為引起相關部門以及周邊居民的重視，對該濕地生態(tài)系統(tǒng)服務功能價值進行經濟評價是非常必要的;然而，目前對閩江河口濕地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土壤及其植物的養(yǎng)分和重金屬分布特征［8-12］、濕地的景觀格局及多樣性保護［13-14］等，僅高元競［15］采用CVM法對該濕地的生態(tài)服務功能價值進行了評價。在高元競的研究中，調查范圍涵蓋了中國大部分的省份及城市，然而在確定總人口基數(shù)時只選取福建及其周邊3個省份(廣東、浙江、江西)的城鎮(zhèn)人口總數(shù)來計算，造成了樣本與總體不匹配、樣本缺乏代表性等偏差，導致其評價結果的可靠性大打折扣。鑒于此，筆者采取一系列避免偏差的措施，對閩江河口濕地的非使用價值進行再評價，為政府相關政策的制訂和決策提供科學依據(jù)和理論基礎，從而促進該地區(qū)經濟、環(huán)境和社會的協(xié)調發(fā)展。

1 研究區(qū)概況

閩江河口濕地西自閩侯縣的竹岐鎮(zhèn)，東至連江縣的川石島，介于 E 119°5'～ 119°41'，N 25°57'～26°9'之間［14］。地處亞熱帶海洋性季風氣候，全年氣候溫暖濕潤，幾乎無冬，年平均氣溫19.6℃，年平均降水量1 346mm［16］。土壤主要為濱海鹽土和風沙土，前者主要分布于潮間帶和岸線附近的濱海區(qū)段，平行于岸線呈帶狀分布，后者分布于河口沙質岸線內側地域，在河口外緣的粗蘆島、川石島、瑯岐島等島嶼有廣泛分布［17］。閩江河口濕地地處東亞—澳大利亞西亞候鳥遷移通道的中間地帶，是候鳥遷徙的重要驛站、越冬地和庇護所，水鳥資源異常豐富，并擁有黃嘴白鷺、白琵鷺、黑臉琵鷺、黑翅鳶、鶚、黑嘴鷗6種中國瀕危鳥類［14］，屬于生物多樣性敏感地帶、重點區(qū)域和旗艦物種分布區(qū)，是亞熱帶地區(qū)典型的河口濕地。

2 研究方法

2.1 CVM問卷設計

根據(jù)NOAA［18］提出的15項原則以及趙軍等［19］提出的9個建議性原則，結合福州市地理、經濟、文化等現(xiàn)狀，將CVM問卷設計成4部分。

1)介紹調查目的及回答問卷規(guī)則。①調查只用于學術研究，結果不直接提供給政府作決策依據(jù)，不會對外公開和用于商業(yè)用途。②對調查表中各項問題的回答僅表明答卷人的觀點，不存在答案的正確與錯誤之分。③雖然調查僅是一種假設的市場交易，但答卷人必須將此視為一次真正交易，是出自內心的自愿支付，以保證調查的真實性。

2)受訪者個人社會、經濟、人口等基本信息，包括性別、年齡、文化程度、職業(yè)、個人年收入。主要目的：①了解受訪者的基本情況;②調查受訪者的年收入，與個人支付意愿對比，可以初步判斷問卷是否有效;③分析受訪者支付意愿的影響因素。

3)受訪者對濕地的偏好調查。主要了解受訪者到訪該濕地的頻率。這不僅可以了解受訪者對濕地的偏愛程度，為今后制訂宣傳策略提供依據(jù)，還可以獲悉其對濕地非使用價值的影響程度。

4)核心估值問題。根據(jù)J.B.Loomis等［20］對實際案例的研究結果——誘導方式對支付意愿結果沒有明顯的影響，本文選用實施方便、簡單、易接受的支付卡形式，同時，進一步詢問同意或拒絕支付的原因。

2.2 CVM問卷實施

于2011年7月26—29日，選取3名碩士研究生以及5名高年級的本科生作為調查者。調查前，從調查對象、CVM問卷內容與調查方式以及工作態(tài)度等方面對調查人員進行系統(tǒng)的培訓。問卷發(fā)放的方式采用回收率較高的面訪式調查，調查的地點涵蓋閩候縣(竹岐鎮(zhèn)、荊溪鎮(zhèn)、上街鎮(zhèn))、倉山區(qū)、臺江區(qū)、晉安區(qū)、長樂市(猴嶼鄉(xiāng)和潭頭鎮(zhèn))、馬尾區(qū)(馬尾鎮(zhèn)、亭江鎮(zhèn))、瑯岐鎮(zhèn)等地區(qū)的居民以及閩江河口濕地自然保護區(qū)和烏龍江濕地公園的游客，在問卷的總投放量和各地區(qū)投放量確定上采用了分層抽樣原理。CVM抽樣調查的樣本數(shù)量n采用如下Scheaffer公式［21］來確定：

式中：N為抽樣對象總體的數(shù)量;δ為可接受的抽樣誤差，一般設為5%。

本文抽樣對象總體為濕地所在的縣(區(qū))市，包括福州市區(qū)(包括鼓樓區(qū)、臺江區(qū)、倉山區(qū)、晉安區(qū)、馬尾區(qū))、閩候縣、連江縣和長樂市，常住人口合計459萬人，經計算n=399.97。這說明根據(jù)統(tǒng)計學方法，CVM抽樣調查的樣本數(shù)量超過400份就可以滿足要求。鑒于CVM存在著較多的偏差和回收率因素的影響，確定調查樣本數(shù)量為500份。

2.3 CVM問卷偏差處理

由于問卷設計、實施過程、統(tǒng)計方法等因素的影響，CVM得出的支付意愿與真實的支付意愿可能出現(xiàn)偏離的現(xiàn)象，這種現(xiàn)象稱偏差(或稱系統(tǒng)誤差)［19］;因此，對CVM進行偏差分析并處理，對獲得有效的、可靠的支付意愿至關重要。關于偏差的種類、特點和避免措施，國內已有較詳細的報道［5-6，22-23］，本文僅對本研究可能存在的偏差以及所采取的一些措施進行分析(表1)。

3 基本統(tǒng)計數(shù)據(jù)

由于采用面訪式問卷調查，因此問卷100%回收，篩選后去除掉胡亂回答(全部選擇統(tǒng)一答案)6份、漏掉重要選項的問卷12份，剩下有效問卷為482份，占回收問卷的96.4%(表2)。一般認為面訪調查中70%的回收率是比較合理的底線，而75%的回應率則更為有效［24］，可見本文的有效回答率相當理想。在482位受訪者中：54.6%為男性，45.4%為女性;57.3%的受訪者年齡集中在18～30歲之間;88.8%的受訪者接受過中?；蚋咧幸陨辖逃?65.4%的受訪者個人年收入在1萬～4萬元之間;74.3%的受訪者表示去過或希望去閩江河口濕地。

表1 CVM支付意愿存在的主要偏差及其控制措施Tab．1 Possible biase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the willingness to pay in this CVM study

表2 問卷調查結果基本統(tǒng)計信息Tab．2 Basic statistical information of the questionnaire

本次調查問卷受訪者支付率較低，占有效問卷的72.2%，其原因可能存在主客觀2方面(表2)。主觀方面：由于受訪者擔心經濟收入較低而無能力支付占29.1%，同時27.6%的受訪者認為濕地保護應由政府負責，15.7%的受訪者認為自己遠離閩江河口濕地而拒絕支付，另外不相信支付款?？顚Ｓ玫奖Ｗo濕地生態(tài)環(huán)境也是影響受訪者不同意支付(13.4%)的主要因素之一，當然影響受訪者不愿支付的主觀原因還有對濕地的保護不感興趣和對保護計劃沒有信心等因素。客觀方面：造成支付率低的原因主要是問卷調研時間段和社會大環(huán)境的問題，其中調查時間設在暑假7月下旬，是當?shù)叵奶熳顬檠谉岬臅r期，由于天氣炎熱造成受訪者情緒急躁、回答問題敷衍是本次研究中支付率較低的原因之一;另外由于CVM法在中國的實踐較少，受訪者對之不了解，加上國內之前出現(xiàn)一些政府挪用捐款的不良現(xiàn)象，成為受訪者不愿意支付的另外一個客觀因素。

根據(jù)348份問卷調查結果，分別統(tǒng)計不同社會、經濟屬性的受訪者的支付意愿特征(表3)。在348份正支付意愿問卷中，男性的平均支付意愿值偏高，為213.66元/a，而女性為70.56元/a;不同年齡段的正支付意愿表明隨著年齡的增加，平均支付意愿值逐漸降低，18～19歲的受訪者不論在平均支付比還是平均支付意愿值方面都是最高，分別為80.8%和194.90元/a，而＞60歲的受訪者平均支付比和平均支付意愿值均最低，分別為52.6%和42.00元/a。調查結果同時表明文化程度高的受訪者平均支付意愿值明顯高于文化程度低的受訪者，具有研究生文憑和大學本科文憑的受訪者平均支付意愿值分別為312.05和233.36元/a，而高中以下文憑的受訪者平均支付意愿值只有34.76元/a;受訪者從事職業(yè)和個人年收入對濕地保護的支付意愿值也存在明顯的差異。

4 結果與分析

4.1 平均支付意愿

4.1.1 支付意愿值分布頻數(shù)及人均支付意愿值分析 對348份正支付意愿問卷進行統(tǒng)計得到支付卡投標額的相對分布頻度和累計頻度分布(圖1)。采用SPSS軟件進行探索分析，得到正支付意愿值的偏度系數(shù)為2.47，峰度系數(shù)為6.87，明顯呈現(xiàn)左偏且峰頂陡峭分布，分布曲線并不光滑也不呈正態(tài)分布，正支付意愿值基本呈單調遞減分布，與A.G.Zarkin等［25］和趙軍等［26］的研究結論基本接近;正支付意愿值投標頻率最高的為50元，其次為100元和200元，可見投標額相對頻度較高的集中在貨幣流通中較為常見的整數(shù)貨幣值，這與公眾的日常支付心理一致;同時從投標額的累積頻度分布可以看出，300元以下的投標額對累積頻度的貢獻最大，這也反映出受訪者集中趨向于較低支付額的心理，與黃蕾等［2］的研究結果較一致。

統(tǒng)計分析正支付意愿表明，閩江河口濕地2011年的支付意愿算術平均值為151.16元/a，中位累計相對頻數(shù)最接近50%的是47.99%和51.15%，其對應的支付意愿值分別是50和60元/a(圖1)，經線性插值法計算得到50%中位值對應的累計頻度中位數(shù)(即人均支付意愿值)為56.36元/a。

4.1.2 總服務價值 估算生態(tài)系統(tǒng)服務價值時，究竟是采用算術平均值還是中位值，要視研究目的而定［6］。本文的目的是閩江河口濕地生態(tài)系統(tǒng)的經采用算術平均值?？紤]到部分0支付意愿，正支付意愿的比例為72.2%，因此閩江河口濕地生態(tài)系統(tǒng)的非使用價值=151.16元/a×459×104×72.2%=5.01億元/a。與高元競［15］的研究結果對比，本文的平均支付意愿值為后者的3.36倍，而非使用價值只有后者(25.94億元)的19.3%。這主要是由于二者采用的人均支付意愿值、問卷的受訪者對象和使用者范圍不同：其一，后者采用累計頻度中位數(shù)，其值為45元/a，低于本文的累計頻度中位數(shù)值(56.36元/a)，而本文采用的是算術平均值(151.16元/a)

作為人均支付意愿值來計算非使用價值;其二，本文的受訪者是與閩江河口濕地緊密相關的居民和部分旅游者，而后者的受訪者涉及省內和省外，與調查地關系較不密切，這可能也是導致后者人均支付意愿值小于本文的原因;其三，在使用者范圍上，后者采用與福建及福建地理位置毗鄰的周邊3個省份(廣東、浙江和江西)的城鎮(zhèn)人口總數(shù)，因此造成后者的非使用價值比較高?？梢姡{查范圍以及受訪者對象的選擇對評價結果將造成較大的影響，因此，如何有效界定調查范圍并據(jù)此來選取受訪者對象值得深入探討。

表3 主要變量的統(tǒng)計描述Tab．3 Statistical description ofmain variables

圖1 各投標數(shù)額絕對頻度和累計頻度分布圖Fig．1 Distributionmaps of frequency of bid amount

4.2 支付意愿的影響因素

為進一步探討CVM與各個影響因素的相關關系，采用SPSS軟件對各影響因素與支付意愿值進行雙變量相關分析。雙變量相關分析最常用的相關系數(shù)有Pearson相關系數(shù)和Spearman秩相關系數(shù)，其中Pearson相關系數(shù)適用于等距類型的變量，而Spearman秩相關系數(shù)適用于非等間隔測度以及非正態(tài)分布的變量值，考慮到本文的變量特征，采用Spearman秩相關系數(shù)，顯著性檢驗選擇雙尾檢驗。在雙變量相關性分析中，以支付意愿值為解釋變量，對變量進行以下變換：性別(男=1，女=2);年齡(18～30歲=1，31～50=2，51～60=3，60以上=4);職業(yè)(政府行政管理人員 =1，科研人員 =2，個體戶=3，學生=4，教師 =5，企事業(yè)單位職工 =6，其他=7);文化程度(高中以下=1，高中 =2，中專 =3，大專=4，大學本科=5，研究生以上=6);收入水平(5 000元以下 =1，5 001～10 000=2，10 001～20 000=3，20 001 ～30 000=4，30 001 ～40 000=5，40 001 ～50 000=6，50 001 ～100 000=7，100 000以上=8)。分析結果見表4。由Spearman秩相關系數(shù)分析可知，支付意愿值與收入水平和受教育程度呈顯著的正相關，收入或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受訪者，具有較高的支付能力，支付意愿值也較高;支付意愿值與性別和年齡呈顯著的負相關，男性受訪者的支付意愿值明顯高于女性受訪者，年齡低的受訪者的支付意愿值高于年齡高的受訪者;職業(yè)對支付意愿值也有顯著的影響，科研人員、高校教師和政府行政管理人員工作穩(wěn)定且收入有保障，支付意愿值也較高，而個體戶、企事業(yè)單位職工和學生收入不穩(wěn)定或收入低，支付意愿值也較低。

5 結論與討論

1)采用條件價值評估法(CVM)對閩江河口濕地生態(tài)系統(tǒng)的非使用價值進行評價，在對500份問卷中的482份有效問卷進行統(tǒng)計分析后發(fā)現(xiàn)，72.2%的居民對閩江河口濕地的非使用價值存在支付意愿。采用SPSS軟件進行探索分析，結果表明閩江河口濕地2011年的算術平均支付意愿值為151.16元/a，得到閩江河口濕地生態(tài)系統(tǒng)2011年的非使用價值為5.01億元/a。

表4 受訪者社會經濟特征對支付意愿額度的影響相關性分析Tab．4 Correlation analysis between WTP and standard socio-economic characters

2)由Spearman秩相關系數(shù)分析結果表明，支付意愿值與收入水平和受教育程度呈顯著的正相關，與性別和年齡呈顯著的負相關，同時，職業(yè)對支付意愿值也有顯著的影響。

3)本文發(fā)放問卷500份，回收500份，回收率為100%，有效率96.4%;但受訪者支付率較低，只占有效問卷的72.2%。實際上，在問卷實施過程中有相當一部分居民或游客拒絕接受訪問，本文所指回收率100%是指同意接受訪問的部分，如果考慮調查過程中經解釋后仍然拒絕接受訪問的那部分人數(shù)，受訪者支付率將更低。除了文中第3部分列出的主客觀原因外，還存在一些原因：其一，部分拒絕接受訪問者年齡大，以視力不好為由拒絕填答問卷;其二，以文化程度低不識字為由拒絕填答問卷;其三，擔心承擔后果而拒絕填答問卷;其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現(xiàn)象嚴重。以上這些因素給問卷實施過程增加了不少難度，因此，在今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提高全民素質和環(huán)境保護意識仍然是環(huán)境可持續(xù)發(fā)展工作的重中之重。

4)調查范圍以及受訪者對象的選擇對評價結果將造成較大的影響，因此，如何有效界定調查范圍并據(jù)此來選取受訪者值得深入探討。錢欣等［27］采用劃分同等功能公園的勢力范圍來確定調查范圍的方法值得借鑒。

5)對CVM進行偏差分析并處理，對獲得有效的、可靠的支付意愿值至關重要。本文在對CVM調查可能存在的主要偏差采取了有效的控制措施，例如：相當一部分受訪者對CVM不了解，但通過詳細介紹CVM的目的和作用后，受訪者大都表示理解;一部分受訪者擔心承擔不必要的責任而報低個人收入、支付意愿等信息。通過介紹本次問卷的目的后，受訪者重新修正了問卷表，從而為獲取能夠真實反映客觀事實的信息邁進了一步，為獲得理想的評估結果奠定了基礎。研究結果為保護閩江河口濕地資源及政府決策其治理重點與投資規(guī)模提供科學依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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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luating the non-use value ofminjiang estuary wetland ecosystem based on contigent valuationmethod

Hu Xisheng1，Hong Wei2，Wu Chengzhen2
(1.Urban Planning Department of Fujian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350002，F(xiàn)uzhou;2.Forestry College of Fujian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350002，F(xiàn)uzhou：China)

Takingminjiang estuary wetland as a case study，which is an important post on themigration route ofmigratory bird from Eastern Asia to Australasia.The contingent valuationmethod(CVM)was used in this paper to evaluate the non-use value of the wetland.500 payment card CVM questionnaires were distributed and 482 were fed back as useful questionnaires.On the basis of the questionnaires，themean willingness to pay(WTP)and themedian to the wetland ecosystem were calculated.Which were 151.16 yuan(RMB)and 56.36 yuan(RMB)per person every year in future 5 years.The relative frequency distribution curve of the WTP was amonotonically decreasing distribution curve.Taking research purpose into account，mean WTP was adopted to evaluated the non-use value of the wetland，which was 5.01×108yuan(RMB)per year.The impacts of factors on WTP were also analyzed by Spearman's rank correlation coefficient，which showed that WTP was related to income，educational level，age，gender，and profession of the respondents.

non-use value;contingent valuationmethod(CVM);Spearman's rank correlation coefficient;Minjiang estuary wetland

2012-03-02

2012-09-19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基于生態(tài)服務功能的土地利用空間變異特征研究”(41201100);福建省教育廳科技項目“城市熱島效應對綠地景觀格局的響應機制研究”(JA10120)和“福州城市森林生態(tài)服務功能價值評價研究”(JB11043)

胡喜生(1979—)，男，博士，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城市與區(qū)域生態(tài)環(huán)境影響評價。E-mail：huxisheng2008@163.com

簡介：吳承禎(1970—)，男，博士，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森林生態(tài)。E-mail：fjwcz@126.com

(責任編輯：程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