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路:北京-阿斯哈圖石林(宿錫林浩特)-海拉爾市(室韋)-滿洲里
北京—阿斯哈圖石林
不只一次到過阿斯哈圖石林,但此刻眼前這冬日里絕美的石林令人驚喜若狂。
北京出發(fā)一路向北,隨著車外溫度的不斷下降,那讓人期待的童話世界也如夢中的花朵般慢慢呈現(xiàn)在了眼前??v然夏日到訪時的風景印記似乎還留有當時的熱度,但從我們一行人駕車駛進石林景區(qū)的那一刻起,冬日雪中石林的魔力早已將夏日的記憶封凍無痕,頭腦中回旋著的只剩下無比清涼而驚喜的一句:“好大一片靜徹心扉的白色天地!”
開車沿著彎曲的盤山路慢慢前行,只見山頭的一只馬鹿悠然自得,背上背著積雪卻仍不緊不慢地在林間漫步,非常有趣。而拜大雪所賜,每一棵樹都優(yōu)雅地像披上了層層白紗,細看之下,雪花又似枝頭自然開放的花朵,已被賦予了生命。遠遠望去,從山到路,到樹到草,再到石都是白的……除了天空,一切都在白色世界里。純粹,空靈,在藍天的映射下,散發(fā)著如同月光撫過般的微藍的光茫。不得不說,阿斯哈圖石林作為四紀冰川的遺跡,還是在這樣寒冷的冬日里最能彰顯它那得自遠古時代的魂魄。
而我們一行人早就忘記了交談,都恨不能屏住呼吸,生怕一聲驚嘆就會引得雪花嗍嗍飛落,就會讓眼前的奇景全部成為幻影。
海拉爾—室韋
當又一次睡醒在陌生地的清晨,已是我們要趕赴中俄邊境室韋的第三天了。昨日一天辛苦趕路的疲憊已被睡眠掃除,而路上的一幕幕風景則記憶猶新,特別是見到那被冬日厚雪蓋滿屋頂?shù)恼R村落時的興奮尤其難忘,因為那讓我愈發(fā)地堅信了這次旅程的意義:冬季才是這里最有韻味的季節(jié)。
從海拉爾出發(fā)向北走,在通過額爾古納之后,因不少路面上的積雪已成冰,道路開始變得難行,我們也自然放低了車速。隨著一望無際的草原漸漸被車輪拋在腦后,那大面積的白樺林也再次出現(xiàn)在與記憶吻合的地段與時刻。
在這里,排列緊密而棵棵筆直的白樺樹結(jié)成了片,樹干上天然的黑色印痕與地面上的積雪形成了一種水墨畫般的斑駁意境。此刻眼前這唯美的畫面也讓一行人自然地想到了曾經(jīng)樸樹那首帶有濃烈俄羅斯格調(diào)的《白樺林》,此時我也在想,這片白樺林中,是不是真的見證過歌曲中一樣凄美而忠貞的愛情。
當走過了非常艱難的一段路,我們終于抵達了室韋這個與俄羅斯隔河相望的邊境小鎮(zhèn),再一次親臨邊境的我,心中仍充溢著一種莫名的興奮,看了看腳下不化的積雪,絕對夠寒冷,心想不如來個深刻的紀念,還沒等我招呼,已有同行伙伴喊出了口:“兄弟們,脫了上衣,咱們來一張純爺們兒的”。
額爾古納市—滿洲里
18,19...22,23! 透過車窗,坐在后排、閑來無事的我細數(shù)著一撥一撥的馬群,果然如從蒙古族小伙兒那兒聽來的一樣,這里一個馬群最多有25匹馬,其中只有1匹為種馬,也叫兒馬,負責整個小馬群的繁衍。
此刻的我們正駕車穿行在額爾古納市去往此行最后一站滿洲里的返程路上,和夏天彰顯出的生機勃勃的草原生命力之美不同,此刻吸引我們的則是這正當寒冷時節(jié)的靜謐之美。雖然已是寒冬時節(jié),之前的幾場雪也已經(jīng)給整個草原鋪上了一層雪白的棉被,但在這已經(jīng)被白雪覆蓋的大地上,我們還是能看到結(jié)群的牛羊和馬匹在悠閑翻食著白雪之下的草根。
得益于清晨的出發(fā),中午時分剛過我們就已經(jīng)來到了滿洲里的地界上。與剛剛探訪過的室韋相比,同為邊境之地的滿洲里顯然更加城市化,作為中俄邊境上非常重要的貿(mào)易中心,這里還有著著名的國門。相信當
你同我一樣站在國門腳下時,也會詞窮到只剩下“雄偉”的贊許了。而國門下有列車行進的鏈接滿洲里和國境線對面俄羅斯后貝加爾斯克的鐵路,在冬日里則顯得更有味道和情致,配合上那代表俄羅斯的“РОССИЯ”六個俄文字母以及陳列在國門景區(qū)近前火車頭廣場上充滿懷舊氣息的蒸汽機車,讓人不禁浮想聯(lián)翩,仿佛即將登上列車,開啟一段遙遠而充滿未知的冒險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