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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庸:幸運的偷窺者

2012-04-29 00:44賈妍
美文 2012年3期
關(guān)鍵詞:朱德庸小孩漫畫

賈妍

資深媒體人,現(xiàn)供職于《西安晚報》。

未見之前,臺灣漫畫家朱德庸在我的印象中是一只鶴,長的脖,長的腿,走起路來可以凌空而飛。這種印象,基本上是被其筆下漫畫人物所渲染的,雙響炮、澀女郎、醋溜族,印象深刻的角色,都脖子長長的,傲然四方。

見到朱德庸,還是覺得他像只鶴,脖子雖不長,但頭發(fā)長。鶴飛起來,脖子抻直,羽毛隨風(fēng)舞動。朱德庸齊肩長發(fā),凌亂卷曲,略呈飛揚之態(tài),便像了飛鶴的羽毛。他也謙和,也禮讓,也幽默,也調(diào)侃,但骨子中的獨立個性,不經(jīng)意處就把周遭的人都比下去了,鶴立雞群一般。

在畫室架座望遠(yuǎn)鏡,不是為了觀天象,而是為了偷窺。這放在別人身上,基本上是秘而不宣的隱私。朱德庸卻面對大眾,主動報告,因了這份坦誠,其中不妥便悄然化解,這是朱德庸的聰明。2009年那次,在萬邦書城主持朱德庸和讀者見面會,朱德庸的這種聰明貫穿整個對話,讀者的笑聲便也隨之風(fēng)生水起。

20年,千萬冊,2009年對朱德庸來說,幸福且辛苦,站在這個節(jié)點上,回首20年創(chuàng)作生涯,笑看千萬冊書營造的漫畫江湖,沒有成就感肯定是瞎話??呻S之鋪開的全國巡回簽售可不是件輕松的活,雖然適逢暑假,太太、兒子同行,但在城市之間飄來飄去,解決掉排得密不透風(fēng)的各種檔期訪問,總是件辛苦的事情,在陜西電視臺《開壇》錄制現(xiàn)場,朱德庸很坦然承認(rèn)這點,只是沒有展開解釋,那天我也在現(xiàn)場,應(yīng)節(jié)目組邀請參與,混在觀眾席,充當(dāng)提問者。

萬邦書城見面會是朱德庸西安簽售活動的一環(huán)。萬邦書城的魏紅建打電話給我,希望我?guī)兔χ鞒帧Uf實話,之前因為沒有特別關(guān)注,我對朱德庸是只知其人其畫。好在有時間,此后大約一周閑暇時間,我都在翻看朱德庸的漫畫,開始只是看小笑話、找談話點,漸漸就覺得這人的不簡單,幽默背后,藏著犀利,是種帶著馬刺的笑容。

那天見面會上,在必要的介紹和寒暄之后,我便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栔斓掠篂楹尾幌矚g公開和大家見面?問完還調(diào)侃道,要先將朱先生不喜歡的東西告訴大家,朱先生是個喜歡獨處的人。當(dāng)時只是認(rèn)為凡事從最難處切題,后面便容易解答了。

名人見面會其實就是場相親節(jié)目,需要雙方都充滿熱忱,誰敷衍都不行。名人敷衍是冷淡、擺架子。讀者敷衍是不參與、冷場。

好在朱德庸全無敷衍之意,他解釋說主要是不習(xí)慣公開,混在人群中,大家都不曉得他是誰,是件讓他感覺安全而幸福的事情,他喜歡觀察別人,卻不喜歡被人觀察。不過這甩出去的球,很快就被朱德庸拉回來了:“人生其實就是那么回事,有時被自己強迫一下,有時被別人強迫一下,總不能事事隨人心愿,我如果講得不好,也希望大家強迫一下,聽下去好了。”

聽朱德庸講這話,我恍然真就看見有個朱德庸微笑地混在讀者席中,瞇著眼觀察著我和坐在我身邊藤椅里的朱德庸,我想那是朱德庸的心思,換我也喜歡如此,混跡人群之中,沒有被人們的眼光掃射,確有安全之感。后來知道朱德庸兒時困境,我才明白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小時觀察蟲,大了觀察人。觀察是朱德庸進入生活的拐杖。觀察,在別人是手杖,隨拿隨用,用完即棄,下次再找。輪到朱德庸這里,觀察便成了身心依賴的支撐。因為朱德庸小時候自閉。這個結(jié)論是朱德庸在當(dāng)上兒子動動的父親之后才得出的,那時距離朱德庸自己的童年已經(jīng)過去了三四十年。半個世紀(jì)以前,在臺灣,沒有人會想到一個活蹦亂跳、生活在人群中的孩子,必須獨自面對一個孤獨的世界。一個被上帝封閉著的心靈世界。

其他孩子可以有玩伴、可以讀書、可以傾訴,這些在朱德庸的童年,似乎都無從談起,朱德庸有閱讀障礙,看字書,總是半天不得要領(lǐng);說話有點結(jié)巴,無法和人流暢溝通。于是,在家,朱德庸就觀察各種蟲子:蟑螂、蜘蛛、螞蟻,朱德庸說觀察這些蟲是安全的,因為蟲子不會讓他做這做那??稍谥斓掠沟淖⒁曄?,蟲子卻不安全,他會頻頻給蟲子制造點事端,用糖漿干擾螞蟻行走的路線,讓蟑螂和螞蟻群斗架。在幼兒園,朱德庸便坐在窗前觀察云,看陽光在云朵上走來走去,看小鳥在云層中飛上飛下,別的小朋友都換座位,只有朱德庸不換,因為只要座位一離開窗口,他就大哭,不停止地哭,哭到老師束手無策,只能由著這個愛看云的小孩坐在窗口,坐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蟲子看久看清了,就發(fā)現(xiàn)蟲子社會太過簡單,漸漸長大的朱德庸開始抬頭看人,這一看,朱德庸發(fā)現(xiàn),觀察人比觀察蟲有趣多了,每個人都和他人不一樣,每個人此時和彼時不一樣,每個人獨處和群居不一樣。和觀察蟲子同樣的不安分,朱德庸觀察人時也會搞些惡作劇,他一次次按人門鈴,然后躲在街巷拐角處,觀察開門者漸趨憤怒的表情。別人都說觀察,朱德庸也說觀察,但亦常會調(diào)侃自己是在偷窺。我想所謂的觀察,是你看我,我亦看你,而所謂的偷窺,則是我看著你,你卻看不見我?;蛟S正是這種心態(tài)的差異,讓朱德庸敏銳地察覺到了人身上一些本質(zhì)的東西,朱德庸說:小時候,我只覺得自己有病,長大了發(fā)現(xiàn)大家都有病,當(dāng)然我的病并沒有解決。

觀察是門技術(shù)活,當(dāng)畫家觀察力敏銳,基本上是在畫寫生時訓(xùn)練出來的,朱德庸觀察力更加敏銳,因為他不僅看到人群,更看到了人性。人長久執(zhí)著地做某件事情,總會有意想不到的回報,朱德庸說自己觀察人,并不是盯著人看,只要走在路上,有意思的東西就會自動蹦到腦子里,貯備起來,總結(jié)沉淀,等到用的時候,就會再自己蹦出來。朱德庸如此描述自己觀察人的方式,讓人感覺有點神乎其神,可我相信,當(dāng)年開始用電腦寫文章,也沒想盲打,但架不住做記者每天都得寫個千字文,久了,不自覺地就會了。有做編輯的同事告訴我,編稿件久了,拿到一篇文章,錯別字會自己一個一個地蹦出來。說起來挺神,其實也沒啥,只是像了歐陽修筆下,那個能將油從錢幣的方孔處倒入壺中,讓百步穿楊神射手都驚嘆的賣油翁所言:“無它,唯手熟耳?!?/p>

冬日陽光穿過窗簾間狹長的縫隙,投影在屋內(nèi)的小圓桌上的四方格上,2001年初春,朱德庸就是坐在這樣一張桌前,開始了《絕對小孩》的繪制。那是北京四合院的一角,圍繞在畫家周遭的是老北京濃郁的氣質(zhì),床是古的,桌是古的,椅是古的,全都是木制的老式模樣,就連房子也是上了歲數(shù)、有年頭的,朱德庸說,那就像一個電影場景,鏡頭閃回,如時光穿梭機,帶他回到了童年歲月。

30歲之前,朱德庸有兩樣?xùn)|西不畫,一是動物,一是小孩。不畫動物,是因為太喜歡,不忍心開動物丁點玩笑。不畫小孩,是因為太討厭小孩,討厭到排斥畫小孩。兒子出生三天,朱德庸都躲在書房沒有說話,朱德庸夫人只好嘆口氣說:這孩子還是我自己來養(yǎng)吧。這句話印在了發(fā)行過百萬冊的《絕對小孩》的前言中,于是,大家都知道朱德庸討厭小孩,也知道了朱德庸有一個包容的太太。

嫻靜、溫婉,朱德庸夫人馮曼倫有著民國雜志中女子般的澄凈。這卻不影響其干練的個性,那日只是匆匆?guī)拙?,便盡顯其細(xì)致智慧。太太馮曼倫是朱德庸步入現(xiàn)實社會的又一根拐杖,除了畫畫,朱德庸什么都不管,馮曼倫恰好相反,除了不畫畫,什么都管。兩人模樣相像,性情卻互補,是婚姻的絕配。當(dāng)年28歲的朱德庸,第一眼見到34歲的馮曼倫,就認(rèn)定是自己的緣分。一見鐘情,如此美好,是心上人的空缺,被嚴(yán)絲合縫地填上之后的妥帖吧。

散步是朱德庸和馮曼倫交流的方式,許多次當(dāng)幾乎被各種復(fù)雜的困惑淹沒時,朱德庸說,只要牽起太太和孩子的手,一家人在靜靜的巷道里行走,看陽光溫暖地曬著俯臥在墻頭的街貓,心情又會重新回到小孩那種自由的感覺,仿佛可以直接碰觸到天空的邊緣。

別人有一次童年,朱德庸有兩次,一次是他自己過的,一次是和兒子一起過。當(dāng)年兒子出生,朱德庸曾和太太分工,太太管兒子,朱德庸管家里的四只貓,朱德庸對兒子說,要對貓好點,它們都比你年紀(jì)大,在家里你排老五。這個老五是個天使,自顧自地爬在地上玩耍,自顧自地編故事玩耍,也就自顧自地闖進朱德庸的心里,朱德庸說,不知是從什么時候愛上兒子,大約是三四歲,愛上便一發(fā)不可收拾,愛上了便和他一起感同身受,朱德庸說,多少次我這個大人在夜晚上床入睡前,只要閉起眼睛假想幼小的自己在童年的住家上空緩緩飛行,俯瞰一排排鄰居的屋頂和街燈,我的想象又會重新回到小孩那個奇異的世界,仿佛可以直接抓住彩虹的翅膀,用小孩那種直接的方式思考問題,用小孩那種想象的方式觀看世界,讓我重新找回了一種看不見的幸福。

小孩是天使,總會帶著大人敲響幸福的門,只是幸福之門如此隱蔽,孩子的敲門聲又是如此輕微,于是,常常許多匆忙趕路的大人,過幸福之門而不入。不過,好在朱德庸聽到了這敲門聲,并放大了給大家聽。

還是2001年那個初春,還是北京胡同里的老四合院,那天朱德庸的《絕對小孩》畫得差不多時,他起身拉開了窗簾,這讓他眼睛一亮,大雪正紛紛揚揚地下著。那年,朱德庸的兒子朱重威10歲。2009年,我見到朱重威時,他已經(jīng)是個背著雙肩包的大小伙子了,他沒有學(xué)漫畫,他的大學(xué)專業(yè)是昆蟲學(xué),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子承父業(yè)。

觀察是朱德庸的生活常態(tài),這天天觀察,就讓朱德庸在男人、女人之外,發(fā)現(xiàn)了第三種人群:上班族。一群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企鵝一般的族群,每天朝九晚五,在世界各個大都市中快速移動著。

在朱德庸的人生詞典里,上班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上班這件事就像婚姻一樣,你需要它,但它其實違反你的天性。比起分秒必爭的高效率工作,辦公室里的摸魚打混才是更接近人們天性的,就像婚姻里的男人女人還是會渴望甚至實驗其他的愛情一樣。

人生需要頓悟,朱德庸對上班這件事的頓悟,是在20多年前,一個風(fēng)高月黑的夜晚。一份薪酬優(yōu)厚的報媒美編工作,鏡子一般,讓朱德庸看到了自己20多年生活的被迫狀態(tài),被迫出生、被迫上學(xué)、被迫參軍,又被迫工作。夜晚的涼風(fēng)是能幫助人痛下決心的,在發(fā)現(xiàn)了上班是如此的荒謬之后,朱德庸辭職并開始了其專業(yè)漫畫家的生涯。

光鮮亮麗的白領(lǐng)一族,在朱德庸的眼里,不過是穿著西裝的黑奴,他說,現(xiàn)代人在一天上班八小時這件事上加了太多附加價值,每個人都想攀著企業(yè)這只大氣球飛上藍(lán)天,企業(yè)倒過來加在個人身上的各種管理制度,卻把大伙兒都變成了轉(zhuǎn)輪上的老鼠,每天對著懸掛在自己鼻子前的紅蘿卜跑上八小時或是更久,漸漸忘了工作本質(zhì)里最單純的、無目的的樂趣。

其實,現(xiàn)在的朱德庸依舊是個上班族,雖然不用準(zhǔn)時到辦公室按時點卯,他每天也會在家中,繪制漫畫。與上班族不同的是,那張畫案不是老板給的辦公桌,是他自己給自己的。不過即使是這樣的事情,做久了,也會厭煩。朱德庸坦言有一階段也曾不想畫畫了,想去當(dāng)飛行員,太太的一句話打消了他的念頭:臺灣有很多人能當(dāng)飛行員,可能當(dāng)原創(chuàng)漫畫家的卻沒有幾個。

沒有朝九晚五生活的上班生活,朱德庸,這個終日沉浸在自己的藝術(shù)世界中,卻依舊深刻感知到了上班族的焦慮和郁悶,看到了白領(lǐng)一族蜷縮在華麗外表之下的無奈和尷尬。大學(xué)時代電影編導(dǎo)的訓(xùn)練,讓朱德庸從容不迫地將這些體味如同制作電影般的,一個片段一個片段地呈現(xiàn)在漫畫四方格中,《關(guān)于上班這件事》直擊上班族的命門,令人捧腹,也令人驚醒。

當(dāng)工作如雞肋,卻不能一辭了之時,朱德庸認(rèn)為可以有兩種方式面對:

一是每周只工作五天,剩下的兩天,一定給自己,人生如果沒有太多奢求,生活就變得簡單美好了,每個城市中,總能找到一些角落,安放心靈,“富人在野外買所別墅休閑,我們可以為心靈購置一所別墅,隨身攜帶,隨時休閑。”說這話時,朱德庸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另一種是以幽默來解構(gòu)荒誕,不單是上班這件事情,在朱德庸看來,人生本身就很荒謬,正面和背面截然相反,就像一個人正面衣冠楚楚,繞到背面一看卻是光光的,什么也沒有穿。老師批評學(xué)生在教室打鬧,可你路過教師休息室,會發(fā)現(xiàn)一樣吵鬧。老板批評員工打瞌睡,可如果瞄一下老板辦公室,發(fā)現(xiàn)老板正在里面打鼾。

幽默之于漫畫,就如同狗和電線桿,朱德庸喜歡用此調(diào)侃自己的工作。他認(rèn)為,幽默如果常加訓(xùn)練,便會成為習(xí)慣。

啃著鍋盔,朱德庸和太太、兒子登上西安城墻,感覺很是恍惚,朱德庸說,那一刻,我便想我踏著的這塊青磚,有多少人踏過,這些人現(xiàn)在又都到哪去了??吹轿靼渤菈ν飧呃锏?、傾斜的地面,朱德庸和兒子調(diào)侃如此建設(shè)的原因:戰(zhàn)爭吃緊時,沒有時間上廁所,可以就地解決,順勢而下,不影響守護?;蛘哂袛橙伺手铺萆蟻恚灰粯屘舻?,站立不穩(wěn),會順坡滾下。

來西安的名家甚多,此般解釋城墻的,倒是頭一份。就像問朱德庸對西安人的印象時,朱德庸回答道:感覺西安人都是買面的,每見一個西安人,都推薦我吃面,褲帶面、臊子面、油潑面……

朱德庸和蔡志忠、幾米一起成為臺灣漫畫界的三套馬車,三個人的漫畫雖都自成風(fēng)格,但不知是否因了水土的緣故,或者是臺灣人的偏好,三人漫畫都帶著俊秀之氣,而三個人的關(guān)系也甚是微妙。

蔡志忠年紀(jì)偏大,專注于古典文學(xué)的圖解,和朱德庸可比性不大。朱德庸同幾米年齡相當(dāng),同樣關(guān)注現(xiàn)實生活下,人的困境。但在大陸,朱德庸基本上不回答任何關(guān)于幾米的問題,被問到,也只說自己沒看過幾米的漫畫,無從談起。對于這樣的回答,我是心存懷疑,同臺競技,總會有些好奇心吧。臺灣地界不大,同樣混在漫畫界,即使兩人都屬宅男,免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能,但也總會有些風(fēng)聲,如漏網(wǎng)之雨,滴落在兩人頭頂吧。只有兩種情況是無需好奇,一種是別人太差,不屑一看;一種是別人太強,不敢一看。

不知為何,總是覺得朱德庸和幾米作品有某種程度的相似,畫中人物的線條感很相似,常常兩個黑點就是一雙眼睛。甚至情緒有時都很像,只是比起幾米的浪漫來,朱德庸的調(diào)侃更鋒利些。

朱德庸天性喜歡觀察,是那種置身事外的觀察,但常常觀察之后,總會有些碎片會遺落在心,積攢久了,自己便也成被觀察者了,如同演員入戲太深,難以自拔了?!澳阏驹跇蛏峡达L(fēng)景,看風(fēng)景的人在樓上看你?!笔朗戮褪侨绱嘶ハ嘤∽C著,誰也做不了旁觀者。

朱德庸和幾米的漫畫,各有千秋,只是同樣畫孩子,朱德庸的《絕對小孩》是種寫實,是還原童真的有趣可愛,是看完之后的一笑而過。而幾米的《照相本子》便是寫神了,那種帶著憂郁的回望,是給童年插上了想象的翅膀,在每個人心田中孤獨地飛翔。幾米是經(jīng)歷過生死磨礪的人,一場癌癥幾乎奪命。

荒謬是朱德庸很喜歡用的一個詞,雙響炮是婚姻的荒謬,醋溜族是時尚的荒謬,上班族是工作的荒謬,而四格漫畫則成了朱德庸的荒謬,即使是在《什么事都會發(fā)生》集子中,朱德庸不再使用格線,但是翻看每一幅畫面,還是會覺得那些格線存在著。和幾米的漫畫相比,朱德庸的漫畫夠聰明、夠幽默、也夠機智,但卻少了一點純粹,一點善良、一點悲憫。朱德庸的漫畫太過現(xiàn)實了,成于此,敗亦于此。他終究被困在了四格漫畫中了。

上帝就是如此殘酷,讓多數(shù)人成名,可供其支配的成名的資本只是鍍金般薄薄一層,只有少數(shù)的幸運兒,才擁有大把可以揮霍的金礦,比如貝多芬,耳聾了照樣可以創(chuàng)作輝煌樂章。我不知道幾米是不是那少數(shù)的幸運兒,但我覺得朱德庸不是。當(dāng)然朱德庸還是幸運的,他是被上帝青睞的人,而蕓蕓眾生如我們,在上帝眼中該只是一群的概念,如覆蓋大地的小草,分不出單個概念的。

那次在萬邦書城,請朱德庸給《西安晚報》讀者畫個自畫像,朱德庸說自己從不畫自畫像。見面會結(jié)束,他通過別人轉(zhuǎn)給我了一幅漫畫,一個戴頭套的西裝上班族。當(dāng)時我鄭重其事地放好原稿,想要保存起來,可沒過多久,便怎么也想不起放在何處。又過了沒多久,我家搬家,就再無此畫蹤影了。便暗想,這或許正合朱德庸的心思,他總歸是不喜歡被別人觀察的,即便是個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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