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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印象 城頭之樹

2012-04-29 00:44:03李曉龍
散文詩 2012年5期
關(guān)鍵詞:城頭城墻腳步

李曉龍

邂逅

我們相遇像是一首歌,在風(fēng)花雪月里醞釀了百年。洱海的月光是流淌的音樂,而你是佇立在城頭的絕美風(fēng)景。

我停下腳步在墻根仰望你的風(fēng)姿,你低頭凝視我的心思。像是那首《斷章》,唯美、婉約。

是黃昏斜斜的陽光,輕柔的風(fēng),慵懶的姿態(tài),還有凝結(jié)不動的時光。我沿著斑駁的墻影邂逅你——那臺階上的歲月之樹。

多久了,你站在這歷史的墻頭,把眼眸藏在歲月的深處俯瞰一座城池的輝煌。百年,還是你這一生?同樣的高度,同樣的姿勢,同樣的城,同樣的風(fēng)景,同樣的你,卻有不同的流淌的時光,還有時光背后沉沉的回憶。

我們邂逅,在如水的月光中靜聽隔世的風(fēng)。

告訴我它多老了?像你一樣么?

我想用一個游人的腳步去丈量一座城老去的年輪。相機光影交錯的畫面留不住古城老去的足音。光滑的石板路刻下歲月走過的痕跡,那么清晰,那么明亮,割碎夢境一般的往昔。

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殘屋破檐,頹坯斷垣,昏黃街燈……都在歲月里失去光華,樹老城老。只有一個古老的民族還在原地靜候曾經(jīng)的輝煌。用所有的依戀和愛守護祖祖輩輩的圣地。

而那被釘在墻上的等待,雜草叢生,已成荒蕪。惟有城頭的你,伸出突兀的枝丫,默默地與歲月對抗。你,請告訴我這個城的故事。

黃昏

躺在夕陽的懷抱,在遠處蒼山的明眸中,在湛藍無云的天幕下,在田園流淌的牧歌里。你佇立在墻頭,獨自享受著靜謐閑適的時光。

冬天斜斜的夕陽,寒冷的風(fēng),死寂的城墻,還有夜半清冷的月光。你的身體伸向天空,向著這個寒冷孤寂的世界。

你老了,夕陽里我窺見你孤獨地立在墻頭。把影子深深地印在腳下的磚塊里,就這樣它陪著你,遠離孤獨。

一城的記憶,長在你每一寸身體里。這個冬天,全都在空氣中凝結(jié)。

無數(shù)黃昏之后,飛絮滿城。是久違的春天,你的世界恢復(fù)生機。

路人

我只是個路人,像匆忙劃過你黃昏枝頭的歸雁,在夕陽里悄悄融進夜色。

我把我的眼神刻在古城的每寸肌膚,刻在你足下的城墻里。在離開若干年之后,守望著曾經(jīng)一起度過的每一個黃昏。

你是我關(guān)于這座城所有印象的起點。是永遠長在我心里的城頭的那棵老樹,如你心中所有關(guān)于古城的記憶一樣。你與古城一道在我的記憶深處扎根。

原來,我不是路人,是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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