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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水倫理價值觀反思

2012-04-02 05:45:17王建明楊志考
常熟理工學院學報 2012年1期
關鍵詞:中心主義客體倫理

王建明,楊志考

(蘇州科技學院公共管理學院,江蘇 蘇州 215009)

當代水倫理價值觀反思

王建明,楊志考

(蘇州科技學院公共管理學院,江蘇 蘇州 215009)

當代水危機源于人水關系的深刻危機。工業(yè)文明以來,以工具主義為特征的現代人類中心主義的水倫理價值觀,在助推人類物質文明進步之同時,使人類陷入了全球性的水危機之中。后現代的生態(tài)中心主義堅決摒棄征服式的人類中心主義水倫理價值觀,極力倡導自然具有與人平等的內在價值觀。交往實踐唯物主義對前兩者的價值觀予以整合和超越,提出了以人為本的水倫理價值觀,主張既要以人類整體利益為價值尺度,不斷滿足人民群眾健康生存和全面發(fā)展的利益需要,又要善待水環(huán)境,保護水環(huán)境,優(yōu)化水環(huán)境,實現人與水的和諧共生,促進人與自然協(xié)調共進與可持續(xù)發(fā)展。

水倫理價值觀;人類中心主義;生態(tài)中心主義;以人為本

人水關系的倫理價值觀的反思,日益凸現于學界中心論域,“現代水倫理價值觀”與“后現代水倫理價值觀”,則成為當代西方反思人水關系中提出的的兩大代表性理論主張。對于正處于工業(yè)文明進程中的中國來說,如何面對日益嚴峻的水危機挑戰(zhàn),如何回應國際學界對水倫理價值觀的現代性反思,將直接關系到中國的現代化進程與可持續(xù)發(fā)展問題。交往實踐唯物主義的“以人為本”的水倫理價值觀,既是在全球化背景下對我國發(fā)展實踐反思后作出的理論解答,也是對西方現代與后現代水倫理價值觀的整合與超越。

一、現代水倫理價值觀:現代人類中心主義的工具主義價值觀

現代工業(yè)文明以來,人類的主體性意識不斷增強,以自然的主宰者自居,憑借理性和科技的力量,堅定“人定勝天”的信念,移山填海、圍湖造田、攔河筑壩、亂排污水、亂采水資源、踐踏水環(huán)境行為越演越烈。人水關系由農業(yè)文明時代的依賴關系轉向了統(tǒng)治關系,被演繹為一場波瀾壯闊的改造與被改造、征服與被征服的歷史畫卷。其中,人類中心主義成為工業(yè)文明時代主流的環(huán)境哲學,工具主義成為人們對待和處理人與水關系的主導價值觀。

現代人類中心主義水倫理價值觀主要有五方面內涵:第一,信仰笛卡爾“主客二分”式的哲學觀。在人與水的價值關系中,抽象、單一和普遍的“人”被視為唯一的價值主體,水環(huán)境只能是價值的客體;第二,在人與水主客關系中,人是水環(huán)境的改造者和征服者,而水環(huán)境則是被人任意主宰與征服的對象;第三,水價值取決于人這一主體對水的需要程度,取決于人對水的認識和利用程度,人是水環(huán)境價值的惟一尺度;第四,人與水的關系始終是目的和工具的關系,人自身具有的內在價值決定了人是水環(huán)境的目的,而水環(huán)境是人實現其自身需要和利益的工具和手段;第五,愛水、護水、治水和管水不是為了水的利益,而是為了人類利益和幸福的最大化,為了人類健康生存與發(fā)展的可持續(xù)性。

非人類中心主義者則認為,主張工具主義的現代人類中心主義水倫理價值觀,無疑是導致全球水環(huán)境危機的深刻根源,正是這種工具主義的價值觀,使人把水當作任意處置的對象,使水成為個人或人類實現其自身目的的工具。也正是在這樣的價值觀指導下,人類對水環(huán)境的態(tài)度逐漸地由“敬畏”走向了“無畏”,由“順從”轉向了“征服”。現代水倫理價值觀引發(fā)的這場深刻的水危機,正把人類推向難以“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困境之中。為此,聯合國環(huán)境規(guī)劃署于1997年發(fā)表了《關于環(huán)境倫理的漢城宣言》,明確指出了人類反思和改變傳統(tǒng)價值觀的緊迫性:“我們必須認識到,現在的全球環(huán)境危機,是由于我們的貪婪、過度利己主義以及認為科學技術可以解決一切的盲目自滿造成的,換一句話,是我們的價值體系導致了這一場危機。如果我們再不對我們的價值觀和信仰進行反思,其結果將是環(huán)境質量的進一步惡化,甚至最終導致全球生命支持系統(tǒng)的崩潰”。[1]36正是在對人類中心主義價值觀的反思中,在對工具主義的水倫理價值觀的批判中,后現代的水倫理價值觀應運而生,并迅速成為西方環(huán)境倫理學界極具影響力的水倫理思想。

二、后現代水倫理價值觀:生態(tài)中心主義的自然價值觀

后現代主義水倫理價值觀即“生態(tài)中心主義”的水倫理價值觀,通過對人類中心主義工具主義價值觀的批判性解構,主張深生態(tài)的水倫理價值觀,即強調包括水在內的自然環(huán)境具有與人一樣的“內在價值”,而且自然的這種“內在價值”是先于人類而存在,具有不依賴于人的意志而獨立存在的客觀性,因此,人類應當善待水等一切非人類存在物。

“自然價值論”是生態(tài)中心主義的核心主張,是構建深生態(tài)環(huán)境哲學和環(huán)境倫理學的理論基礎。生態(tài)中心主義的環(huán)境哲學家們普遍認為,當今各種形式的生態(tài)危機,都是因為人類長期以來堅守的狹隘的人類中心主義價值觀所致。由于人類否認自然的價值,使得人們在與自然的交往中,占有和征服自然成為人們唯一的選擇。在生態(tài)中心主義者看來,自然價值在人類道德共同體價值體系中的地位缺失,是當代人與自然關系失衡,直至不斷走向沖突的深層根源。為此,批判和放棄傳統(tǒng)的人類中心主義價值觀,確立自然具有客觀價值的生態(tài)中心主義價值觀,成為破解包括水危機在內的生態(tài)危機的迫切選擇。

生態(tài)中心主義先驅奧爾多·利奧波德倡導“大地倫理學”,其中蘊涵的有機整體主義的大地價值論,是水倫理的重要理據。他在《沙鄉(xiāng)的沉思》最后一章“大地倫理”中首先明確提出了“共同體”的概念,他認為“大地倫理”就是要將道德共同體的范圍進一步擴大,把大地上每一個成員,即人和非人類存在物都納入到道德關懷的共同體之中,“土地道德①“大地倫理”是由美國威斯康星大學教授、著名的環(huán)境倫理學家奧爾多·利奧波德首創(chuàng)的。在由侯文惠翻譯、經濟科學出版社1992年出版的《沙鄉(xiāng)的沉思》中,把“大地倫理”翻譯成“土地道德”。當前國內環(huán)境倫理學界大多數學者認為“大地倫理”更符合利奧波德原著的生態(tài)倫理思想。因此,引文中的“土地道德”應作“大地倫理”理解。只是擴大了這個共同體的界限,它包括土壤、水、植物和動物,或者把他們概括起來:土地”[2]201。作為大地生態(tài)共同體成員的水的價值,必然隨著大地價值的認同而得到確立,水價值同樣是水倫理得以構建的理論前提。大地倫理蘊含的整體主義的大地價值論,可以說是開啟了后現代的自然價值論,初步構建起了后現代的水倫理價值觀,從而為保護包括水生態(tài)系統(tǒng)在內的大地共同體的完整、穩(wěn)定和美麗的道德義務,提供了理論支撐。

深生態(tài)學者納斯倡導“生物圈平等主義”,主張生物圈內包括人和水在內的一切存在物都休戚相關,而且都是價值主體,均擁有平等的內在價值,這是“一種直覺上明晰的價值公理”,無須邏輯證明。納斯提出的“自我實現論”認為,西方傳統(tǒng)中的“自我”是人類社會中原子式的分散孤立的“小我”,而“自我實現論”中的“自我”是自然界由無數的“小我”和“大我”(包含生態(tài)系統(tǒng)中的一切存在物)組成的有機整體——“生態(tài)自我”。如果“小我”有內在價值,那么“大我”同樣具有內在價值?!白晕覍崿F論”的終極目的,就是要通過對生態(tài)共同體及其成員的價值認同,達到“活著,讓他人也活著”(他人包括地球上的所有生命形式和自然過程)[3]的人與萬物平等相待、和諧共生的道德境界?!白晕覍崿F論”進一步從有機整體主義的角度論證了生態(tài)共同體中自然萬物內在價值的關聯性和整體性,從而為自然萬物擁有平等的道德權利提供了理論依據。

羅爾斯頓則明確提出了“自然價值論”理論。他認為,長期以來,人們普遍把價值看作是人擁有道德權利的根據。人類中心主義只承認人的內在價值和自然的工具價值,否認自然的內在價值,把人看作是唯一的道德關懷對象。因此,確認大自然是否具有內在價值,成為環(huán)境倫理得以成立的理論前提。羅爾斯頓認為,內在價值同樣存在與自然界中,不管是有生命的還是無生命的自然物,都具有像人一樣的內在價值?!皬莫M隘的主觀的角度看,我們可以說,大自然之所以有價值,就在于它創(chuàng)造并維持人的生命,因而它只有工具價值。但是,從長遠客觀的角度看,自然系統(tǒng)作為一個創(chuàng)生萬物的系統(tǒng),是有內在價值的”,“自然系統(tǒng)的創(chuàng)造性是價值之母;大自然的所有創(chuàng)造物……都是有價值的”;因而,“惟一負責的做法是以一種感激的心情看待這個生養(yǎng)了我們的自然環(huán)境,正是它創(chuàng)造了各種各樣的價值”。[4]269在羅爾斯頓看來,這種自然的內在價值不僅是客觀的,不能以人的主觀偏好為轉移,而且在人類產生之前就早已存在了,人類這一價值評價者本身也是大自然價值演化和創(chuàng)造的結果。因此,倡導尊重、熱愛和善待自然的環(huán)境倫理學,成為人類對大自然創(chuàng)造性的恰當回應,對地球的整體性倫理關照,是人類應有的道德選擇。羅爾斯頓的自然價值論無疑包含了對“水”等一切自然物內在價值的確認,為把“水”納入道德共同體提供了倫理辯護,從而為水倫理的構建奠定了哲學基礎。因此,隨著羅爾斯頓自然價值論的確立,水具有內在價值的水倫理價值觀應運而生,成為水倫理得以構建的重要理論依據。

后現代水倫理價值觀盡管觀點各異,卻依然有著如下幾點共識:第一,人類中心主義的工具主義水倫理價值觀是導致全球水危機的深層根源。解構傳統(tǒng)的“人類中心主義”,確立新型的“生態(tài)中心主義”水倫理價值觀,是人類破解水危機并重建人水和諧關系的首要選擇。第二,自然界的一切存在物都有價值。自然價值不僅有其外在的工具性價值,而且更有其不依賴于人的“內在價值”。第三,人與水是平等的價值主體,都擁有道德權利,人與水之間不是主客體的兩極對立關系,而是主體間平等的和諧共生關系。第四,人是自然界中的普通公民,在生態(tài)共同體中,相對于人的價值而言水生態(tài)的自然價值具有客觀獨立性和先在性,而且水生態(tài)的整體性價值高于人類這一部分價值,具有優(yōu)先性。這種以自然價值論為主要特征的后現代水倫理價值觀,由此構成了“生態(tài)中心主義”水倫理學的理論基點。

上述現代與后現代的水倫理價值觀各有其合理性的一面,但也都有其局限性的一面。就現代水倫理價值觀而言,其局限性主要有:其一,它是單一主體中心論,這種“主體(人)-客體(水)”兩極對立的思維框架,極易導致人對水的征服意識,把水僅僅當作是面向單一主體的被動客體而隨意對待。其二,它是以大寫的人為中心的同質性主體論。當人類中心主義將人類抽象為一個同質的類主體時,實際上被當成了個體的簡單放大。其三,“現代人類中心主義”水倫理價值觀中的“人類”因被“抽象”成為虛幻的“類主體”,使得“人類整體利益”難以納入一個個具體的功利主義者的視野。[5]實際上正是西方普遍認同的個人所奉行的工具主義水倫理價值觀,才造成了當下日益嚴重的水危機。因此,正是上述種種局限,使得現代水倫理價值觀難以構建起倡導人水和諧的水倫理體系。

從后現代水倫理價值觀來看,表面上是生態(tài)中心主義的,但從其論證邏輯來看,依然沒有擺脫他們批判的“現代人類中心主義”的思路。生態(tài)中心主義者認為,人類共同體中的人因具有“內在價值”而獲得道德資格,水等自然物具有與人相同的“內在價值”,因而它們具有與人類平等的道德資格。在此,“人類中心主義”的邏輯思路依然清晰可見。因此,想要徹底消解掉“人類中心主義”是不可能的。而其“主體(人)-主體(水)”的主體際哲學框架,具有后現代哲學所普遍具有的“泛主體”、“泛價值”和“泛道德化”傾向,從而極易使人們走向“萬物有靈論”或“神秘主義”。他們主張的大自然中水生態(tài)系統(tǒng)的自然價值的先在性和系統(tǒng)價值的最高性觀點,極易導致人類價值和個體價值的自我貶低,使人們在人與水的交往實踐中難以真正貫徹水倫理,水生態(tài)保護的原動力難以持久。[5]46因此,現代人類中心主義水倫理價值觀和后現代生態(tài)中心主義水倫理價值觀,都無法使人類真正走出水危機,無法將人類最終導向人與水相和諧共生的倫理境界。只有整合并超越現代與后現代的水倫理價值觀,構建“以人為本”的新型水倫理價值觀,才能和解人水矛盾,使人與水生態(tài)環(huán)境共同走上可持續(xù)發(fā)展的道路。

三、交往實踐唯物主義的水倫理價值觀:“以人為本”的價值觀

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明確提出了科學發(fā)展觀主張,“堅持以人為本,樹立全面、協(xié)調、可持續(xù)的發(fā)展觀,促進經濟社會和人的全面發(fā)展。”[6]26“以人為本”既是科學發(fā)展觀的核心與本質,也是構建新型人水關系的水倫理價值觀的核心所在,是指導中國建設人與水和諧關系的總體性水倫理價值觀。所謂“以人為本”的水倫理價值觀,就是在處理人與水的關系中,一切以提升人的幸福度為根本旨歸,一切以人的全面發(fā)展需要的滿足為基礎動力,一切以全面發(fā)展的人為價值尺度,一切的人與水的交往行為以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為出發(fā)點,充分保障廣大人民群眾生存和發(fā)展的用水權和賞水權,善待水環(huán)境,保護水系統(tǒng),優(yōu)化水生態(tài),促進人與水的和諧共生與協(xié)調共進,實現人與水的可持續(xù)發(fā)展。

以人為本的水倫理價值觀,是以交往實踐唯物主義的交往實踐觀為理論依據的。所謂交往實踐,是指“諸主體間通過改造相互聯系的中介客體而結成的社會關系的物質活動”。[7]55交往實踐觀具有以往實踐觀所沒有的新特點:一是交往實踐超越了單一的主體性,成為多極主體性的物質交往活動,交往實踐中的主體際關系既是一種利益關系,也是一種倫理關系。二是交往實踐是“主體-客體-主體”多重關系的統(tǒng)一體。從靜態(tài)的結構看,是主體在改造客體的過程中發(fā)生主客關系;從動態(tài)運行的結構看,交往實踐發(fā)生著多極主體間的雙向變換、雙向建構和雙重整合。三是“主體-客體-主體”的相關性模式。傳統(tǒng)的“主體-客體”相關性框架是以各主體社會交往關系相分離為特征的,而“主體-客體-主體”框架是以主體間社會交往關系的統(tǒng)一為標志的。交往實踐中,任何主體對客體的改造所構成的主客關系,都是“主體-客體-主體”結構的一個片段或環(huán)節(jié),主體作用于客體時,都將關涉和制約到由客體中介的所有利益相關方。四是雙向建構、雙重整合。交往實踐既建構交往關系結構,又建構參與交往的主體;既交往整合各級主體的形態(tài),又交往整合各級主體共同體。五是交往實踐具有系統(tǒng)性,六是交往實踐具有歷史性。[7]60

科學發(fā)展觀倡導的“以人為本”的水倫理價值觀,正是建立在上述交往實踐觀基礎之上的。首先,“以人為本”的水倫理價值觀包含了“主體-客體-主體”這一新的哲學構架。狹隘的“人類中心主義”水倫理價值觀堅持的是“主體-客體”二分關系,“生態(tài)中心主義”水倫理價值觀主張的是“主體-主體”的主體際關系,而“以人為本”的水倫理價值觀在此強調的是“人(主體)-水(客體)-人(主體)”的多級主體間的交往實踐關系。當“人”面對“水”環(huán)境客體時,一方面,“人與水”的“主-客”關系依然存在,另一方面,以水環(huán)境客體為中介生成了一極主體與其它多極主體的“人(單個人)與人(多個他者)”的“主-主”關系,從而使水環(huán)境客體始終處在人類主體間的認識和實踐關系之中。因此,“人與水”的“主-客”關系在“主-客-主”關系結構中僅僅是一個片斷,一極的主體(個人或組織)通過水環(huán)境客體的中介,或遲或早、或多或少、或快或慢地與多極主體(同代或后代人)發(fā)生著千絲萬縷的利害關系,從而形成直接或間接的“人與人”的“主-主”關系??梢姡鳛橹薪榈乃h(huán)境,其價值總是對人而言的,總是處在主體際的利益關系之中的,進而在它相關的多極主體間獲得價值認同和道德關懷。

其次,“以人為本”的水倫理價值觀重新確立了水環(huán)境的價值主體。水環(huán)境問題不在于堅持水環(huán)境要以人的價值為根本,人是水環(huán)境的唯一價值主體,這一點并無修正的必要。破解水危機問題也不在于要確證水等自然物的內在價值,從而把價值主體范圍擴展到自然界。人水關系能否和諧的關鍵,在于我們確立以什么樣的人為水環(huán)境價值主體?!耙匀藶楸尽钡乃畟惱韮r值觀中的價值主體在此得到了新的規(guī)定,即不僅僅是指原來的“單個人”和“當代人”,也不再是“單面人”和“少數人”,而規(guī)定為“全面發(fā)展的人”、“當代人與后代人”、“最大多數人”或“全人類”,從而有助于避免長期以來形成的狹隘的個人主義、本位主義、地方主義或民族主義那種自私自利式的水態(tài)度和水行為,或者有助于矯正當代人急功近利式的治水與管水模式,進而促使人們從更全面、更長遠的視角,以更謹慎和更尊重的態(tài)度與水和諧相處。

再次,“以人為本”的水倫理價值觀倡導新的價值尺度。在堅持以人的利益為價值尺度的前提下,對這一價值尺度予以重新修正:人與水的交往關系首先應當確立共時態(tài)價值尺度,即以“全面發(fā)展的人”和“最大多數人”的多樣化利益需要為價值尺度。一個全面發(fā)展的人往往會兼顧物質需要與精神需要、經濟需要與審美需要、眼前需要與長遠需要等多方面和多層次需求的滿足,從而在與水環(huán)境的交往實踐中,會注重保護水的多樣性、長遠性和整體性價值,自覺尊重水環(huán)境和保護水生態(tài)的安全性。人與水的交往關系也應當確立歷時態(tài)尺度,即以“當代人與后代人”同等的可持續(xù)健康生存與發(fā)展利益為水倫理價值尺度。任何改造水環(huán)境的行為,都必須兼顧同代人和后代人的生存權與發(fā)展權,當代人的幸福指數提升以不影響后人的幸福追求為價值尺度。

最后,“以人為本”的水倫理價值觀蘊含了水危機風險防范機制。以往的水倫理價值觀,由于“主-客”框架和“主-主”框架的局限性,使得水環(huán)境的價值評價只來自單一的主體。這種單一向度的評價往往帶有主觀偏好,難以避免水生態(tài)和水環(huán)境遭受破壞與污染的風險。而“以人為本”的水倫理價值觀,由于內含“主體-客體-主體”的完整結構,使得水環(huán)境價值及水倫理形成了三重評價向度:即“自我評價、對中介客體即環(huán)境的評價,以及主體際互評”。[8]309這三種向度的評價,猶如三道水環(huán)境風險的防范網,水環(huán)境價值由此將得到更加充分有效的認同,人與水的交往行為將更加趨于理性,利用、改造和開發(fā)水環(huán)境的決策將更加科學,人與水的交往實踐將置于更加廣泛的監(jiān)督之下,原來那種單一向度和片面評價所造成的生態(tài)風險將得到有效防范和控制。

四、結論

綜上所述,交往實踐唯物主義的“以人為本”的水倫理價值觀,是歷經反思現代與后現代水倫理價值觀基礎上構建的一個新型的價值觀,它克服了“現代人類中心主義”與“生態(tài)中心主義”兩大水倫理價值觀的局限性,在批判整合前兩者中實現了水倫理價值觀的理論超越,進而為水倫理學奠定了建構的理論基礎,同時為堅定可持續(xù)發(fā)展信念,進一步深入貫徹落實我國科學發(fā)展觀提供了合法性依據。在實踐中,“以人為本”的水倫理價值觀為中國在現代化進程中扎實推進保護水生態(tài)環(huán)境運動提供了內在動力,為推動我國發(fā)展模式的轉型,建設節(jié)水型社會,構建人水和諧的水倫理,實現生態(tài)文明提供了新選擇。

[1]王南林.可持續(xù)發(fā)展與環(huán)境倫理學[J].蘇東學刊,2002(1).

[2]奧爾多·利奧波德.沙鄉(xiāng)的沉思[M].侯文惠,譯.北京:經濟科學出版社,1992.

[3]雷毅.深層生態(tài)學思想研究[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1:46-51.

[4]霍爾姆斯·羅爾斯頓.環(huán)境倫理學[M].楊通進,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0.

[5]王建明.論以人為本的環(huán)境價值觀[J].江海學刊,2005(4).

[6]龐元正.當代中國科學發(fā)展觀[M].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2004.

[7]任平.走向交往實踐的唯物主義[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8]任平.當代視野中的馬克思[M].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03.

Reflections on the Contemporary Relationship between People and Water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ydro-ethical Values

WANG Jian-ming,YANG Zhi-kao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Suzho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Suzhou 215009,China)

Contemporary severe water crisis stems from the crisis between people and water.Since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the hydro-ethical values of modern anthropocentrism,featuring instrumentalism,has boosted the prog?ress of human material civilization,meanwhile it has also induced the global water crisis.Post-modern egocen?trism resolutely abandons the dominance of hydro-ethical values of the anthropocentrism and strongly advocates the inner values of the nature-human equality.Practical Materialism proposes the hydro-ethical values focusing on people-first through integrating and also surpassing the previous two values.This new values regards human’s over?all interest as its measure value,satisfying people’s need to keep healthy and develop in a comprehensive way.Si?multaneously,it advocates the friendly treatment of water by protecting and optimizing water environment to pro?mote the harmonious co-existence and intergrowth of water and people and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human and nature.

hydro-ethical values;anthropocentrism;egocentrism;people first

B82-02

A

1008-2794(2012)01-0017-05

(責任編輯:徐震)

2011-11-28

江蘇省社科基金項目“太湖人水和諧與環(huán)境道德建設研究——以蘇南環(huán)太湖地區(qū)為例”(07ZXC011);蘇州科技學院研究生創(chuàng)新項目“人水和諧的環(huán)境道德建設研究”

王建明(1962—),男,江蘇常州人,蘇州科技學院公共管理學院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環(huán)境哲學;

楊志考(1983—),男,河北邢臺人,蘇州科技學院公共管理學院碩士生,主要研究方向為倫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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