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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聚焦

2012-02-11 11:10宗河
文史博覽·文史 2012年11期
關鍵詞:日軍

宗河

今年是中國遠征軍入緬對日作戰(zhàn)70周年。鮮為人知的是,有一群拿著特殊 “武器”的美國大兵也曾參與其中,活躍在中國的滇西及緬甸、印度戰(zhàn)區(qū)。他們親歷了無數(shù)險境,冒著生命危險將親眼所見定格成一瞬間。他們的戰(zhàn)果為今天反觀戰(zhàn)爭與歷史的人們留下了傳奇的見證,而他們本身也成為一個戰(zhàn)地傳奇。

1942年3月,在抗日戰(zhàn)爭最為艱苦的階段,為保護中國與盟國的最后陸上國際交通運輸線——滇緬公路,約10.3萬中國遠征軍入緬對日作戰(zhàn)。大戰(zhàn)歷時3年零3個月,中國投入兵力總計40萬人,傷亡近20萬人。

美國在此期間派出了一支4000人的中國遠征軍美軍顧問團,為蔣介石領導的中國軍隊提供軍事和武器培訓,幫助中國遠征軍打贏怒江戰(zhàn)役,奪回1941年失手的滇緬公路。

在這個4000多人的美軍顧問團中,有一支特殊的部隊——美軍通信兵第164照相連。這是美國自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起便組建的兵種,使用當時才發(fā)明不久的照相機和膠片攝影機全方位拍攝戰(zhàn)爭。他們是軍人,卻不拿槍上戰(zhàn)場,活躍在有美國參戰(zhàn)的世界各地,記錄下了大量珍貴的影像資料。

第164連共有250人,包括軍官、士兵、攝影師等。他們的第一批前線人員于1943年12月到達中緬印戰(zhàn)區(qū),而后分成小分隊,活躍在戰(zhàn)區(qū)的每一個兵站。從印度加爾各答到緬甸密支那,從早期的列多公路到后來開通至昆明的史迪威公路。他們和大部隊一起在槍林彈雨中穿行,同時按下快門。

日本人曾認為,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亞洲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過三次所謂的“玉碎戰(zhàn)”,戰(zhàn)事激烈,也是日本軍隊被全部消滅的戰(zhàn)役。這三次戰(zhàn)役分別發(fā)生在滇西的松山、騰沖和緬甸北部的密支那,而這三個地方都是中國軍隊打下來的。美國通信兵的鏡頭跟隨并記錄下了這些戰(zhàn)役。

有血腥也有人性

格林伯格1919年出生于紐約,21歲應征入伍。1941年12月,珍珠港事件爆發(fā),美國宣布參戰(zhàn),他被編到了第164照相連。

他是第一批在大西洋畔弗吉尼亞州登上“蘇格蘭快艇”號的通信兵之一。起初,他并不知道自己前往的地方叫“中國”,直到軍官給他們人手發(fā)了一本小冊子,讓他們學習印度和中國的“行為準則”,東亞國家的神秘面紗才在他們面前慢慢揭開。

格林伯格所學到的“中國行為準則”包括自然、有禮貌、盡量學說中國話。沒過多久,他就融入了戰(zhàn)地生活,和中國士兵打成一片。他學會了很多中文,甚至包括一些云南方言,并樂于用中文和當?shù)乩习傩战涣鳌?/p>

他自己最喜歡的照片是在某次行軍時拍攝的。照片中,他與兩個中國士兵站在一起,其中一個挑著糧食,另一個挑著竹筒,是盛水用的。而格林伯格也是一副入鄉(xiāng)隨俗的打扮:腳穿草編涼鞋、頭頂中國馬夫帽,看上去就和身邊的中國士兵差不多。

這么打扮是有原因的。當時日軍以10萬元高額懸賞美國人的人頭,因此他們必須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中國人。許多美國士兵因為戴著鋼盔而被日軍狙擊手打死。格林伯格的長官就是這樣犧牲的。

日軍潛入美軍駐地后,但凡看到用睡袋的人,就知道是美國士兵,然后用刀殘忍地割破他們的喉嚨。格林伯格說:“可憐的日本人,是一群羞于面對照相機鏡頭的族類,因此很難拍到他們的什么影像,攝影兵們僅能拍攝到幾具日軍死尸而已?!?/p>

格林伯格親眼見過許多恐怖的場景,但在他鏡頭下,還有許多是關于當?shù)厝巳粘I畹膱鼍啊热缦匆路Ш⒆?,關于他們如何在戰(zhàn)爭中幸存,在苦難的同時也保持樂觀的畫面。因為這就是生活。這些關乎人性的東西,也是戰(zhàn)爭的一部分。

在按下快門前,格林伯格總會用并不流利的中文禮貌地打招呼說:“朋友,我要照相”、“謝謝”。這是他的拍攝“訣竅”——能讓原本警惕的人們即使面對陌生美國人的鏡頭,也能放松戒備。在他的鏡頭下,人們的神態(tài)都很放松,有的甚至還在微笑。

事實上,除了格林伯格,其他的通信兵也留下了大量中美軍人間的交往和戰(zhàn)時的生活百態(tài)——例如美國軍醫(yī)為中國士兵體檢,美國軍需官給中國士兵發(fā)膠鞋、襪子、防蚊網(wǎng)等日常用品,給少數(shù)民族派發(fā)香煙、幫助修建流動廁所和廢品收購機構,美中兩國后勤人員到藏區(qū)選購軍馬,與藏民用現(xiàn)鈔交易等等。

小兵臨死前說“沒關系”

1941年12月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時,21歲的自由攝影記者戴維·奎德是個“小眼鏡兒”,但是卻像其他熱血青年一樣一心報國。于是他讓朋友寫信“托關系”入伍,成為通信兵部隊的一名上士。

前往緬甸是奎德自己主動要求的,他相信在叢林戰(zhàn)場一定會有驚心動魄的歷險。進入第164照相連后,由于不滿足自己得到的裝備只有一架相機,而不是來復槍,“不安分”的奎德自告奮勇要到最前線去。這樣,他拿到史迪威將軍的親筆簽名批準,和緬甸的中國遠征軍同行,與中國軍人同吃同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同在出生入死的前線,兩國戰(zhàn)士既是盟友,也會為軍人的榮譽一爭高下,從平日生活的雞毛蒜皮小事,到生死一線間的戰(zhàn)場,都是如此??潞椭袊娙怂翢o忌憚無所不談,經常互相開玩笑。有句話美國軍人喜歡掛在嘴邊:“美國babe(美女),頂呱呱?!敝袊娙艘膊桓适救酰骸爸袊鴅abe,頂好?!?/p>

偶爾,玩笑也會開得過火。每次吃飯,奎德都不愛用筷子,因為他覺得使筷子不如湯勺吃飯快。這個習慣差異讓兩國軍人同桌吃飯變成了一場比誰最先吃完的競賽。

一天中午,奎德注意到身邊的一名中國上尉端著飯碗,狼吞虎咽地把飯倒進嘴里,眼看就要吃完了。他忍不住捅了捅對方,大聲說道:“飯桶!”

這下捅了馬蜂窩,飯桌上變得鴉雀無聲,覺得很丟面子的中國軍官放下碗,怒氣沖沖地拔出卡賓槍,轉身對著空地“砰!砰!砰!”連開幾槍,然后把冒青煙的槍口最準奎德的眉心。原本熱鬧的午餐氣氛降至冰點?!拔易⒁獾?,他的下巴還粘著顆飯粒。”奎德笑了:“我已經和中國軍隊在一起很長時間,丟次臉也沒什么。也許是看見我的眼睛變成了斗雞眼,中國上尉最后把槍放下了。”

對于戰(zhàn)場上親眼目睹的死傷,奎德記憶最深的,是攻打密支那時一名中國小兵的陣亡。攻城戰(zhàn)打響后,躲在城內一座建筑里的日軍朝進攻的中國軍隊開火,中國士兵推出一門很古老的大炮。在奎德看來,那門架在木頭輪子上的火炮簡直就是一個清朝古董,但那是中國軍隊唯一的重武器。

混戰(zhàn)中,奎德和戰(zhàn)友躲進一座掩體,朝外望去,他看見一名身材瘦小的中國小兵朝自己跑來。他顯然還只是個孩子,上身穿著降落傘綢布做的白色襯衫,短褲也是用藍色降落傘縫制的,肩上的扁擔兩頭挑著裝有手榴彈的木箱。眼看著日軍的沖鋒槍掃射過來,奎德用自己有限的中文朝他大喊:“朋友,朋友,down(臥倒),down,不好!不好!”可是小兵依舊扛著扁擔不放,拼命向前沖。

等他跑到近處時,“啪!啪!啪!”沖鋒槍的子彈也追了上來。小兵看了一眼躲在掩體后的奎德說:“美國兵,膽小?!本驮谶@一剎那,子彈擊中了他后背,奎德趕忙把小兵拉進掩體。扶著孩子瘦弱的身體,涌出的鮮血染紅了他單薄的衣服,看到傷勢嚴重,奎德靠近他低聲說:“朋友,不好?!毙”銎痤^看著他的眼睛,回答道:“沒有關系……”奎德就這樣看著他犧牲了。

靠近些,再靠近些!

第164照相連的技術軍士維克多·索勞是戰(zhàn)地攝影的活躍分子,他是動態(tài)影像部高手之一。他的許多故事恰恰是要靠那些他沒有能夠拍到的照片來講述的。他在隨軍拍攝松山對日作戰(zhàn)行動中(松山戰(zhàn)役最后是靠炸藥解決了戰(zhàn)斗),每天汗流浹背地在附近一個山頭上等待機會,想要拍攝到第14航空大隊P-40轟炸機對龜縮在松山陣地中的日軍轟炸掃射的全景紀錄片,這個空襲行動本應該在幾分鐘內完成,然而每天的局勢變幻莫測總是拖延了轟炸行動。直到第四天他差點決定放棄,這通常是命運的選擇,轟炸機群在第五天傾巢而出,俯沖向松山的日軍陣地……

在另外一次戰(zhàn)地拍攝任務中,索勞巧妙地擺脫了兩名負責他安全的中國士兵的嚴密看護,那次是在重慶電臺播出龍陵已被攻克的消息之際。當時街道中實際上還不停地響著槍聲,索勞卻奮不顧身地一頭沖了出去,試圖抓拍到一些這場戰(zhàn)役的最佳照片。夜晚,索勞獨自一人露宿街頭,第二天一早,傳來了日軍仍然在龍陵某些街區(qū)出沒的緊張消息,他趕緊將攝影器材裝上他的馬背趕快跑回美軍營地。他逃得正是時候,剛一離開,身后就是一片密集的機關槍掃射。他為這次徒勞而歸找了一個借口:“當時盟軍正在發(fā)動諾曼底登陸,我弄出一些新聞來,萬一搶了歐洲戰(zhàn)場的風頭就不太好了?!?/p>

技術軍士丹尼爾·諾瓦克從密支那到臘戍,一路都跟隨中國駐印軍同行,詳細記錄了整個戰(zhàn)役全過程。他是和第一支乘滑翔機到達密支那搶占機場的美軍部隊——航空工兵營一起降落的。諾瓦克生動地拍攝了美軍滑翔機隊冒著槍林彈雨在跑道一端,日軍在另一端降落并卸下武器裝備的情景。其實,諾瓦克最“牛”的影片在八莫,就在距離日軍陣地戰(zhàn)壕125碼的戰(zhàn)場上,他記錄了美軍P-47戰(zhàn)斗機采用俯沖轟炸的戰(zhàn)術對他眼前的日軍陣地進行輪番攻擊的場景,搶拍到炸彈掀起的爆炸巨浪。

第164照相連的二等兵湯姆·范寧更是有一個精彩故事:他長時間藏在一棵大樹上拍攝公路照片,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攝影包留在樹底下,正要下去尋找卻發(fā)現(xiàn)有三個人影在樹下的公路上,他以為是中國士兵,便大聲喝令他們離開路面,因為三人正好闖入他的鏡頭。但他很快意識到那是三個日本兵。原來他們是按照美軍心理戰(zhàn)部門散發(fā)的勸降指引傳單主動找上門來投降,為自己換取一些食物和藥品。就這樣,范寧用他的照相機“俘虜”了日本人。

空中攝影師羅伯特·法瑞爾上士服役于在緬甸的第三戰(zhàn)術航空隊,他常引以自豪的是能夠抓拍到大概是最接近地雷爆炸的超近鏡頭,他時常乘坐B-25轟炸機沿緬甸鐵路線超低空飛行拍攝近鏡頭。有一次他的飛機貼著一段被炸爛的鐵軌飛行,一枚日軍地雷突然在他飛機的尾觀察孔正下方爆炸,揚起的泥土和彈片擊中飛機的油箱和機翼,飛機搖擺不定地回到基地,定下神來才發(fā)現(xiàn)是九死一生的奇跡般經歷:飛機兩翼被撕開,引擎整流罩被粉碎,一條油管破裂,油箱成了篩子。這一次法瑞爾將全過程都拍攝成了影片。

記錄者和被記錄者都應被記住

當時,第164連拍攝的作品被刊登在《中緬印戰(zhàn)區(qū)新聞綜合報》的戰(zhàn)地報紙上。這是一份從1942年起面向中緬印戰(zhàn)場的美國士兵免費發(fā)放的戰(zhàn)地報紙,在三年半里共出版了188期。

為鼓舞美國大兵們的士氣,報紙封面多半會刊登一張窈窕女郎的靚照。報道的內容則是第一手戰(zhàn)況、戰(zhàn)地生活記錄,甚至還有針砭時弊的漫畫作品。其中,所有標明“美軍照片”的影像幾乎都是第164照相連拍攝的。

有一期的報紙上,記者李·巴克回憶了這群身在前線、恪盡職守的攝影師。他寫道:“他們的雙重身份使照片見證了戰(zhàn)爭的殘酷,也閃爍著人性的光輝。因為他們忠實的記錄,這一段歷史才活生生地走到了我們面前……而當讀者看到這些照片時,完全想象不到攝影者為拍下這張照片所經歷的艱難險阻,甚至是死亡的考驗?!?/p>

并非所有通信兵都上前方拍照,有些也負責后期沖印。照片一旦回到后方,這些“幕后”工作者就開始晝夜不停地沖曬照片。當時中國極度缺乏正規(guī)的沖印暗房和設備,因此沖印工作常在一間土坯農舍里湊合著完成。需要天平度量化學藥劑時,攝影兵們只好從當?shù)卮彐?zhèn)的中藥鋪買一副古老原始的桿秤回來用。

美國《生活》雜志的攝影師本尼·霍夫曼的一張照片鮮活地記錄了一個“戰(zhàn)場新聞總部”的模樣。照片中,十來個攝影師和文字記者們匍匐在一架小型飛機的機身下——那是一架在密支那戰(zhàn)役中剛被擊落的C-47運輸機。有的扛著相機,有的敲著打字機,在一片廢墟中建立起了臨時的“新聞總部”。對他們來說,這里既能遮蔭,又能避雨,比起機場跑道旁的塹壕,這架飛機殘骸已是非常理想的遮蔽場所。

但大家的眼睛需時刻盯著空中來襲的日軍飛機,一旦有事,大家立即撤離,躲到附近的散兵坑里,因為新聞總部是日軍空襲的主要目標。

在戰(zhàn)場上,這些通信兵和其他士兵一樣忙碌。通常他們會準備很多膠卷夾,在一個小袋子里卷片子,卷完后剪下來,把剩下的帶子放回盒子里,然后接著拍。所有人都不會忘記一個環(huán)節(jié)——就是在拍完后寫下膠卷的號碼,再加上文字注釋。他們知道,自己倉促留下的寥寥幾筆,將可能成為留給后人的寶貴歷史資料。

美國通信兵在中緬印戰(zhàn)區(qū)留下了23000多幅照片、超過100多個小時的原始影像記錄,被分門別類地存入美國國家檔案館。近年來,一些中國民間學者及遠征軍后代自籌資金,親赴美國檔案館,從中整理出了所有的影像資料,并出版成書,讓更多的中國人得以目睹先輩們的浴血抗戰(zhàn)。

透過這些影像,我們窺見了無數(shù)真實的歷史細節(jié):9歲的孩子就上戰(zhàn)場殺敵,兩年之后已成為一名“老兵”;訓練場上,中國士兵仍在使用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時的老爺重機槍;雨季中,一直穿草鞋的中國士兵第一次被配發(fā)美制帆布膠鞋;高大的美國教官在對中國士兵進行白刃格斗的訓練,以使他們不再恐懼擅長肉搏的敵人;初上戰(zhàn)場的火焰噴射器裝備給中國軍人,在攻入邊城騰沖的巷戰(zhàn)中使用最先進的火箭筒,而他們的敵人是在臨死前才第一次見識這種武器;同時還有聲名赫赫的飛虎隊戰(zhàn)斗景象。

這些視覺碎片逐漸為我們還原出那片廣闊壯麗而又錯綜復雜的戰(zhàn)場全貌,呈現(xiàn)出戰(zhàn)爭的方方面面,鮮血、汗水、眼淚是沖洗這些照片的液體。70年過去了,我們透過這些用生命換來的照片,看到了美國通信兵對戰(zhàn)爭的忠實記錄和專業(yè)態(tài)度,看到了中國軍民抗擊外敵的無畏、自信,看到了戰(zhàn)爭的殘酷。人只有身臨其境,才能真正體會到戰(zhàn)爭帶來的切膚之痛。這些記錄者和被記錄者都將定格成為紀念碑。

(責任編輯/亞聞)

(電子郵箱:2003xyw@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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