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瓊瓊 林春蘭

（暨南大學管理學院 廣東 廣州 510632）

公允價值的價值相關性文獻述評

鄧瓊瓊 林春蘭

（暨南大學管理學院 廣東 廣州 510632）

本文回顧了國內(nèi)外關于公允價值的理論基礎、公允價值信息的相關性和可靠性的論述，以及價值相關性的實證檢驗。分析了影響公允價值相關性的因素，并對其價值相關性進行了研究。

公允價值 價值相關性 影響因素

一、引言

近年來公允價值的研究一直是學術界的前沿和熱門話題。盧永華、楊曉軍（2000）提出：在我國推廣公允價值計量的理論基礎有利于我國企業(yè)的資本保全；符合會計的配比原則；能合理地反映企業(yè)的財務狀況，從而提高財務信息的相關性；能更真實地反映企業(yè)的收益。謝詩芬（2004）將公允價值的理論基礎總結為：公允價值符合經(jīng)濟收益概念；公允價值符合全面收益概念；公允價值符合現(xiàn)金流量制和市場價格會計假設；公允價值符合現(xiàn)代會計目標；公允價值符合相關性和可靠性質(zhì)量特征；公允價值符合會計要素的本質(zhì)特征；公允價值符合未來會計確認的基礎；公允價值符合現(xiàn)值和價值理念；公允價值符合計量觀和凈盈余理論；公允價值符合財務報表的本原邏輯。夏成才、邵天營（2007）對公允價值會計實踐進行了理論透視，分析了財務報告的目標和全面收益決定的理論基礎。于永生（2007）分析了公允價值計量的理論基礎。徐玉德（2009）闡述了公允價值的理論基礎：現(xiàn)代產(chǎn)權理論奠定了公允價值計量的制度基礎；資本保全是選擇公允價值計量屬性的重要原因；財務報告目標革新引致了公允價值計量的現(xiàn)實需求；資產(chǎn)計量模式轉變及資產(chǎn)負債觀的確立掃清了公允價值運用的理論障礙。

二、公允價值相關性和可靠性綜述

（一）公允價值相關性 公允價值強調(diào)必須動態(tài)、及時地反映企業(yè)價值的變化，即使交易或事項尚未發(fā)生，只要有證據(jù)表明某項資產(chǎn)或負債的市場價值或預期價值發(fā)生了變化，財務會計就必須在表內(nèi)進行反映，同時還應進行表外披露，從而保證了信息的相關性。對于公允價值自身帶有的強相關性，學術界沒有太大的爭論。Morris etal.（1991）認為，市場價值反映了銀行的真實風險，因此優(yōu)于歷史成本數(shù)據(jù)，雖然市場價值會計會導致盈余和資本的波動，并存在精確性問題。William.R.Scott（1997）認為，歷史成本是一種“平滑”本年現(xiàn)金收益的方法，它使這些現(xiàn)金流所代表的收入與費用在長時期內(nèi)得到均衡的計量，但事實上企業(yè)的收益變動是客觀存在的，要提高會計信息的相關性，最根本的作法就是推行公允價值，使這種收益變動在財務報表中真正體現(xiàn)出來。國內(nèi)許多學者（黃世忠，1997；葛家澍，2001；石本仁、賴紅寧，2001；謝詩芬，2004）對公允價值的推崇，主要都是基于公允價值比歷史成本更具有相關性。如黃世忠（1997）指出，公允價值計量模式極有可能在下一個世紀的上半葉成為主流，歷史成本計量模式將逐步退出會計的歷史舞臺。石本仁、賴紅寧（2001）認為，公允價值本身不是一種計量屬性，而是一個檢驗尺度。一種計量屬性是否符合公允價值的定義，要看按此計量屬性提供的信息是否對決策有用或相關。他們還認為，相對于以成本為基礎的歷史成本會計，以價值為基礎的公允價值會計更符合邏輯，從有用性的角度而言，它能給使用者帶來更有意義的信息。

（二）公允價值可靠性 在公允價值的計量過程中，涉及到諸多主觀判斷、估計與假設，比如關于市場交易情況的預期、關于輸入變量對特定行業(yè)條件適用性的預期。這就決定了許多公允價值信息只能是近似而非精確的計量。因此，相比會計信息的相關性這一質(zhì)量特征，公允價值信息的可靠性受到較多質(zhì)疑。Khurannaetal.（2003）認為，沒有活躍交易市場的資產(chǎn)或債的公允價值必須進行估計，而估計的可靠性難以得到有效的保證。王建新等（2007）認為，當無法從活躍市場中獲取公允價值時，公允價值的計量需要依賴一些技術手段和市場參數(shù)。除非技術手段足夠可靠、市場參數(shù)豐富和完備、作出專業(yè)判斷的人員具備較高素質(zhì)，否則公允價值不但難以可靠計量，甚至可能導致會計利潤和資產(chǎn)價值的人為操縱。但另一些觀點則認為，估計和假設是會計所固有的，并不會影響公允價值信息的可靠性（謝詩芬，2001）。歷史成本和公允價值的相關性和可靠性孰重孰輕需要權衡，可靠性存在一個“度”，并不要求絕對的精確性，兩害相權取其輕，偏向公允價值（夏成才等，2007；姜國華等，2007）。早在1922年佩頓就曾指出，“即使是實際成本，也僅僅是一個不確定的數(shù)據(jù)……會計面臨的主要是判斷和估計，而不是肯定。價值總是或多或少地包含了推測和不穩(wěn)定因素”（轉引自查菲爾德《會計思想史》，1977）。因此，過分強調(diào)可靠性，必然有失偏頗。

三、公允價值相關性實證檢驗綜述

（一）國外實證檢驗 目前為止關于公允價值的價值相關性的實證研究主要集中在美國，主要是由于美國市場對股票價格的敏感性，以及相關數(shù)據(jù)易于取得和信息技術的發(fā)展。盡管對于價值相關性研究能否為會計準則制定者提供幫助存在著爭議（Holthausena和Watts，2001;Barth、Beaver和Landsam，2001），但是價值相關性卻是美國會計學界對會計盈余及其組成部分是否對投資者有用的主要研究方向。（1）非金融資產(chǎn)的公允價值。在FASB關于金融工具的相關準則出臺以前，公允價值相關性的研究主要集中于非金融資產(chǎn)，實證結果差異較大。1979年，F(xiàn)ASB頒布SFSA33，要求公司披露現(xiàn)行成本和重置成本。最早期的研究發(fā)現(xiàn)，披露的重置成本信息并未比歷史成本信息具有更多的股票價格相關性（Beaveretal.，1980;Gheyaraetal.，1980;Ro，1980），在修正了前述研究中的一些小的計量方法的缺陷后，Beaveretal.（1982），Beaveretal.（1983）及Ohlson（1985）的研究支持了前述結論。但也有另一些研究發(fā)現(xiàn)重置成本具有增量的信息含量，盡管其價值相關性較為微弱（Bublitz，etal.，1985;Murdoch，1986;Haw etal.，1988）。1982年，F(xiàn)ASB發(fā)布SFAS69，要求石油天然氣公司對其儲量的未來現(xiàn)金流量現(xiàn)值進行估計和披露（所謂“儲備確認會計”，RRA）。Bell（1983）研究發(fā)現(xiàn)在石油公司公布RRA信息的視窗內(nèi)，普遍獲得了正的股票超額回報。但Magliolo（1986）和Harrisetal.（1987）都認為石油和天然氣的賬面價值對股票市場價值的解釋性更強，其相關性要超過RRA信息。（2）金融工具的公允價值。自SFAS107發(fā)布以來，關于公允價值相關性的研究開始集中于金融工具，為去除截面樣本差異的影響，研究多選取銀行為樣本。Barth（1994）發(fā)現(xiàn)證券投資的公允價值相對歷史而言，具有更強的解釋能力。她（1994）還考察了資產(chǎn)的公允價值估計和公允價值證券的利得及損失是否同樣可靠。她發(fā)現(xiàn)，相對于公允價值本身的估計偏差，基于公允價值變化的證券利得及損失的公允價值估計偏差更大，甚至其估計偏差可以大到足以消除其價值相關性。Barth etal.（1996），Eccheretal.（1996）和Nelson（1996）使用相似的方法對1992年和1993年銀行主要類別的資產(chǎn)和負債（SFAS107準則要求對投資證券、貸款、長期債務、存款和其他表外金融工具的公允價值進行披露）的增量價值相關性進行了評估，但研究結論存在差異。Barth etal.（1996）發(fā)現(xiàn)，只有前三者的公允價值相對于歷史成本具有增量的價值相關性，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對于貸款，只有將其與其他變量（如非應計貸款，nonperforming loan）納入回歸模型時，貸款的公允價值披露才具有價值相關性。Nelson（1996）的研究結果表明，只有證券投資的公允價值信息具有增量的價值相關性，但在控制了凈資產(chǎn)回報率（ROE）和賬面增長率這兩個變量后，證券投資的公允價值信息也不具有相關性。Eccheretal.（1996）也為投資證券公允價值的價值相關性提供了證據(jù)。但對其他不存在活躍市場或市場相對稀薄的金融工具，結論則相對混雜：貸款與其他表外金融工具的公允價值與股價弱相關；存款的公允價值則不具有價值相關性。Khuranaetal.（2003）檢驗了金融工具公允價值的信息含量是否高于歷史成本。研究發(fā)現(xiàn)，對于所有樣本而言，公允價值計量與歷史成本計量的信息含量沒有明顯區(qū)別。但對于那些規(guī)模較小和信息不夠透明的銀行控股公司，貸款和存款的歷史成本計量比公允價值更具有價值相關性。

（二）國內(nèi)實證檢驗 我國在新會計準則頒布以前，關于公允價值的價值相關性研究較少，以鄧傳洲（2005）為代表。鄧傳洲（2005）以我國非金融類B股上市公司為樣本，研究了市場對按國際會計準則第39號（IAS39）披露的公允價值的反應。研究發(fā)現(xiàn)，投資持有利得（損失）具有較弱的增量解釋能力，而投資的公允價值調(diào)整沒有顯示出價值相關性，他將這歸因于公允價值計量誤差。新準則的頒布使公允價值再次走向臺前，為我國在該領域的實證研究了提供條件，一些學者從不同角度進行了研究。朱凱等（2008）研究了不同信息環(huán)境下公允價值的股價相關性，為分析公允價值在資本市場中的作用提供新的研究視角。研究表明，信息環(huán)境對公允價值在股票定價中的作用存在顯著的影響，即公司與投資者之間的信息不對稱程度越高，公允價值對股票定價的增量作用越顯著。羅婷等（2008）將財務報表中受新準則影響的項目分為受公允價值影響和不受公允價值影響兩類，研究了哪一類的價值相關性更強。研究發(fā)現(xiàn)，公允價值計量的實施效果因行業(yè)而異，對于非金融行業(yè)，非公允凈資產(chǎn)比公允凈資產(chǎn)更具有價值相關性；而對于金融行業(yè)，二者并沒有明顯區(qū)別。吳戰(zhàn)篪等（2009）檢驗了新會計準則下證券投資收益的價值相關性與盈余管理現(xiàn)象，研究發(fā)現(xiàn)證券投資采用公允價值變動確認損益（未實現(xiàn)收益）的方式既提高了會計信息的相關性，又避免了盈余管理，是一種更好的證券投資收益確認模式。

四、公允價值相關性影響因素

（一）市場環(huán)境 公允價值有其適用的外部環(huán)境，即市場是活躍、理性和流動性良好的。當市場處于非活躍、非流動、非理性的狀態(tài)時，公允價值的可靠性會大大降低，使會計信息難以發(fā)揮其應有的作用。如葛家澍（2009）指出了公允價值建立的三個假設：它的初始確認不是實際的，而是假想的交易；作為計量屬性，它僅僅是估計價格；它的計量是以市場為基礎，而不是兩個主體間的交換。假定上述基礎喪失了（例如，在金融危機出現(xiàn)的情況下），則用公允價值來計量的財務信息的可靠性必定產(chǎn)生疑問。

（二）企業(yè)規(guī)模 一般認為，大企業(yè)特別是上市公司應該對公允價值做出更精確地估計，并提供更可靠、價值更相關的公允價值信息。如Khurana etal.（2001）認為越小的銀行控股公司，其凈貸款和長期債務中的公允價值信息含量越少。但從市場反應來看，規(guī)模越大的公司會受到更多的關注，投資者可能在某項公告發(fā)布前已獲知與其決策相關的信息，因此公允價值信息的披露所造成的市場反應就會相對較小，信息相關性程度也會較差。Petronietal.（1995）、Eccher（1996）的實證研究中以總資產(chǎn)作為企業(yè)規(guī)模的替代變量，從市場反應的角度證實企業(yè)規(guī)模影響了所披露信息的價值相關性。

（三）企業(yè)的財務狀況 對于面臨財務困境的企業(yè)，其管理層具有更強的動機隱瞞或者延遲壞消息的發(fā)布，并導致投資者難于判斷公司前景及權益受損。一般來說，市場對這類企業(yè)其所披露公允價值信息的反應不會很強烈。如Barth（1996）曾以企業(yè)的總資產(chǎn)比率作其財務狀況的替代變量來進行研究，發(fā)現(xiàn)銀行業(yè)務越健康，公允價值信息解釋股價的能力將越強。

（四）審計質(zhì)量 注冊會計師以及企業(yè)內(nèi)審機構的審計工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企業(yè)財務報告的真實性和完整性，從而對財務報告中披露的公允價值信息的可靠性提供一定保證。可見，審計質(zhì)量也是影響公允價值的價值相關性的重要因素。如Deangelo（1981）研究了審計質(zhì)量與公允價值會計的關系，發(fā)現(xiàn)審計質(zhì)量與凈貸款的公允價值披露是正相關的。

（五）管理層意圖 如果企業(yè)管理層蓄意造假或者具有很強的操控意圖，那么公允價值可能其成為操縱利潤的工具，所披露信息的可靠性會大打折扣。如Beaveretal.（1999）與Nissim（2003）發(fā)現(xiàn)，當管理層主觀判斷的范圍很有限時，貸款的公允價值是由市場定價的；當管理層主觀判斷程度較高時，貸款的公允價值則偏離市場基礎。鄧傳洲（2005）認為由于管理操縱導致公允價值計量誤差，投資者對證券投資賬面值的公允價值調(diào)整額只給予有限的關注，因此缺乏增量信息含量。

五、總結

本文通過對公允價值的論述可以看出，國內(nèi)外學者基本認同了公允價值的相關性；但其可靠性受到爭議，主要是由于在公允價值的計量過程中，涉及到諸多主觀判斷、估計與假設。從價值相關性實證檢驗來看，國外（主要是美國）學者基于成熟資本市場中的數(shù)據(jù)已經(jīng)取得了大量實證成果，但研究的具體結論不統(tǒng)一，甚至相互沖突；而我國由于長期以來堅持以歷史成本為主的財務報表體系，對公允價值的采用非常謹慎，實務中采用公允價值計量的情形較少，相關數(shù)據(jù)難以取得，因此對公允價值的實證研究相對較少，主要集中在新準則頒布后，且其研究結論也不盡一致。筆者發(fā)現(xiàn)這些研究存在以下問題：（1）我國對公允價值的已有實證研究總體上還處于模仿階段，鮮有結合企業(yè)的具體情況進行分別驗證。事實上，公允價值的相關性程度會受到企業(yè)內(nèi)外部很多因素的影響，包括市場環(huán)境、企業(yè)規(guī)模、企業(yè)的財務狀況、審計質(zhì)量、持有目的和管理意圖等。隨著各種因素的變化，即使是同樣的公允價值信息，也可能會呈現(xiàn)出不同的價值相關性。（2）樣本的選取其代表性不足。因為我國頒布新會計準則還不久，已有實證文獻選取的樣本時間跨度不大，一般是以2006年、2007年數(shù)據(jù)為樣本，這可能會影響實證結果的可靠性與充分性。（3）公允價值的價值相關性面臨金融危機的挑戰(zhàn)。2007年至2008我國股市經(jīng)歷了從牛市到全球金融危機背景下的熊市的大動蕩，這可能會影響公允價值的價值相關性，因為公允價值有其適用的外部環(huán)境，即市場是活躍、理性和流動性良好的。在金融危機發(fā)生后，許多金融資產(chǎn)已缺乏活躍的市場，公允價值已失去可靠計量的基本前提。即使公允價值計量對于非金融危機時期的金融資產(chǎn)是相關的，而在金融危機時期，也變得非常不可靠了，雖相關但非常不可靠的信息無法取得投資人的信賴。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也在最新發(fā)表的《全球金融穩(wěn)定報告》中指出“在某些情況下，例如在流動性非常差的市場或在極度樂觀或者悲觀的形勢下，公允價值會計方法也會得出與長期基本面和所考慮風險不相符的估值?！惫P者認為可以從以下方面來改進：第一，對公允值的價值相關性的研究加以分組檢驗。分組的標準可以包括企業(yè)規(guī)模、企業(yè)的財務狀況等，各個標準又可以用不同的財務指標來替代，如總資產(chǎn)對數(shù)、資產(chǎn)負債率等。第二，檢驗不同時間段、市場分別處于上漲和下跌期的公允價值的價值相關性。通過對比，以驗證公允價值信息的解釋能力在不同市場環(huán)境下是否顯著不同，并進一步思考對公允價值的應用如何加以改進。

［1］鄧傳洲：《公允價值的價值相關性:B股公司的證據(jù)》，《會計研究》2005年第10期。

［2］葛家澍：《公允價值面臨全球金融風暴的考驗》，《上海立信會計學院學報》2009年第1期。

［3］姜國華、張然：《穩(wěn)健性與公允價值——基于股票價格反應的規(guī)范性分析》，《會計研究》2007年第6期。

［4］羅婷、薛健、張海燕：《解析新會計準則對會計信息價值相關性的影響》，《中國會計評論》2008年第6期。

［5］夏成才、邵天營：《公允價值會計實踐的理論透視》，《會計研究》2007年第2期。

［6］吳戰(zhàn)篪、羅紹德、王偉：《證券投資收益的價值相關性與盈余管理研究》，《會計研究》2009年第6期。

［7］張為國、趙宇龍：《會計計量、公允價值與現(xiàn)值》，《會計研究》2000年第5期。

［8］Beaver W.H.，Christie A.A.and Griffin P.A.The information content of SEC accounting series release No.190.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1980.

［9］Benston，G.Fair value Accounting:A Cautionary Table from Enron.Journalof Accounting and Public Policy，2006.

［10］Eccher E.A.，Ramesh K.，Thiagarajan S.R.Fair value disclosures by bank holding companies.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 ics，1996.

［11］Mary.E.Barth.Fair Value Accounting:Evidence from InvestmentSecuritiesand theMarketValuation of Banks.The Accounting Review，1994.

［12］Mary.E.Barth，William.H.Beaver，andWayne.R.Landsman.Value-relevance of Banks’Fair Value Disclosures Under SFAS N0.107.The Accounting Review，1996.

［13］Nelson K.Fairvalue accounting for commercialbanks:an empiricalanalysisof SFAS 107.The Accounting Review，1996.

［14］Khurana IK，Kim M S.Relative Value Relevance of Historical Cost VSFair Value:Evidence from Bank Holding Companies.Journalof Accounting and Public Policy，2003.

［15］PetroniK.，Wahlen J.Fair value of equity and debtsecurities and share pricesof property-liability insurance companies.Journal of Risk and Insurance，1995.

鄧瓊瓊（1985-），女，湖南婁底人，暨南大學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

林春蘭（1985-），女，廣東江門人，暨南大學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

（ 編輯 聶慧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