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義龍
(巴蜀文化研究中心,重慶 400015)
清初巴蜀土著孑遺數(shù)量補證
——從四個縣志的“族姓”資料所見
龔義龍
(巴蜀文化研究中心,重慶 400015)
對于明末清初80余年戰(zhàn)亂之后巴蜀(包括今四川省和重慶市)土著孑遺數(shù)量學(xué)者們多有研究,人口數(shù)在50-80萬之間是迄今為止該項研究的基本看法。本文依據(jù)《云陽縣志》、《宣漢縣志》、《簡陽縣志》、《合川縣志》“族姓”資料作個案研究,推算出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巴蜀土著孑遺與移民分別占當(dāng)時巴蜀總?cè)丝诘?8%和42%。但是,對巴蜀土著居民與移民數(shù)量的估計仍然繞不開其他研究者所依據(jù)的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1723年(雍正元年)巴蜀戶口數(shù)。
清初;巴蜀;土著孑遺;四個縣志;族姓記載
由于資料分散、原始數(shù)據(jù)“混亂”,研究者對巴蜀土著孑遺與移民數(shù)量及其增長情況的把握成為一項十分困難的工作。許多著名學(xué)者在這一領(lǐng)域耗費了大量心血得出一些數(shù)據(jù)。李世平先生推算,在清初巴蜀地區(qū)土著孑遺“總量應(yīng)約在50萬人左右”。按最保守的估計,巴蜀境內(nèi)在長期戰(zhàn)亂結(jié)束后,土著孑遺也應(yīng)殘存50萬人左右[1];柯建中先生推算,1670年(康熙九年)巴蜀土著孑遺應(yīng)有76980戶[2];王笛先生認為巴蜀土著孑遺“總數(shù)在50萬人左右比較接近實際”[3];王炎先生認為,經(jīng)“三藩之亂”后,1685年(康熙二十四年)巴蜀人口數(shù)約為60萬,折12萬戶。進而論道,將這些人口全部算作土著孑遺,此前移入的均省略不計,至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土著人口約為27萬戶、135萬口,移民及其后裔達31萬戶、155萬口。歷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嘉慶道光六朝,各省遷入巴蜀的移民約500萬[4]。曹樹基先生推算出1681年(康熙二十年)巴蜀人口約50萬[5]。由于極少發(fā)現(xiàn)更新的資料,清初巴蜀土著孑遺大約50-60萬,移民大約為100萬至500萬成為該項研究迄今為止的基本看法。
本文以清代巴蜀川東、川北、永寧、松茂、建昌五道統(tǒng)計較為詳細的四個縣志的“族姓”資料為依據(jù),對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1728年(雍正六年)巴蜀土著居民與各省遷徙巴蜀移民在當(dāng)時該地區(qū)總?cè)丝谥兴嫉谋壤饕豁椦芯?,試圖對巴蜀土著孑遺數(shù)作進一步的探索。
本文涉及的四個縣——云陽縣地處三峽要津,宣漢縣為明末清初“搖黃十三家”活動重地,合川縣緊鄰重慶府首縣——巴縣,簡陽縣與成都府首縣——成都縣東南毗鄰。從地理位置上分析,如果說長達八十余年的明末清初戰(zhàn)亂確實使巴蜀土著居民損失慘重,那么,戰(zhàn)亂造成這四個縣的土著居民之損失其程度自然較巴蜀其它絕大多數(shù)縣的人口損失更嚴重一些。而這四個縣的縣志分別對本縣境內(nèi)的“族姓”有較為詳細的統(tǒng)計。因此,依據(jù)這四個縣志的“族姓”資料分析清初巴蜀土著孑遺數(shù)量,應(yīng)該具有個案研究的典型特征。
據(jù)民國《云陽縣志》:
云陽縣城鄉(xiāng)大姓178姓,其中,明代遷入26姓、順治康熙雍正年間遷入57姓、乾隆嘉慶道光年間遷入59姓、另有36姓遷入時間不詳[6]。
據(jù)《宣漢縣志》:
唐代遷入宣漢縣1姓、宋代遷入5姓、元代遷入7姓、古老戶1姓、明代遷入50姓、清代遷入18姓。這82姓之中,清代遷入18姓,余皆清以前各朝代遷入者[7]①由于該縣志“族姓”資料較多地保留了原始資料,所以本題采用了其中的數(shù)據(jù)。。
據(jù)民國《簡陽縣志》:
明代及此前遷入簡陽的家族共184支(其中,明以前3支、明洪武年間遷入119支、明中葉遷入21支、明末遷入16支、經(jīng)歷過清初戰(zhàn)亂的有22支、明代遷入者3支);清代遷入簡陽的家族共209支(其中,順治間遷入1支、康熙間遷入51支、康雍時遷入1支、雍正時遷入26支、雍正末乾隆初遷入12支、乾隆初遷入5支、乾隆年間遷入31支、乾隆中葉遷入1支、乾隆末遷入2支、乾隆時遷入23支、嘉慶年間遷入4支、道光年間遷入1支,清初遷入42支、清中葉遷入9支);不詳遷入時間者50支[8]。
據(jù)民國《合川縣志》:
“古姓猶有遺裔”32姓,另外,還有60家;明代遷入35家;清代遷入116家,其中順治間遷入12家、康熙間遷入73家、雍正乾隆嘉慶年間遷入10家、清初遷入21家(為了便于統(tǒng)計,將此數(shù)分為康熙六十一年前遷入11家,以后10家)。記載不明者82家、6姓[9]。
可以看到,這四個縣志對“族姓”的統(tǒng)計所用單位不盡相同,《云陽縣志》、《宣漢縣志》的“族姓”統(tǒng)計以“姓”為單位,《簡陽縣志》的“族姓”統(tǒng)計以“支”為單位,而《合川縣志》的“族姓”統(tǒng)計以“家”為單位。由于本文不考慮上述四縣的具體戶口數(shù),只是求出土著居民與各省遷徙巴蜀移民在四縣所占比例,因此,統(tǒng)計單位不一致對結(jié)論影響不大。
依據(jù)四縣“族姓”統(tǒng)計,云陽縣明代及此前的土著居民姓氏占統(tǒng)計姓氏的15%,順治康熙雍正遷入縣境的移民姓氏占統(tǒng)計數(shù)的32%,乾隆嘉慶道光年間遷入縣境移民姓氏占統(tǒng)計數(shù)的33%,縣境“族姓”來源記載不明者占統(tǒng)計姓氏的20%??紤]到前清巴蜀有三組相對完整的人口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即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1728年(雍正六年)、1820年(嘉慶二十五年)統(tǒng)計數(shù)。因此,對云陽縣境“族姓”的統(tǒng)計以此三個年限為斷(下述三縣亦依此原則)作分別統(tǒng)計,不難看出,在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前后,云陽的姓氏數(shù)為83姓,其中,“明代遷入26姓、順治康熙雍正年間遷入57姓”,土著居民姓氏占此83姓的31%,而順治年間至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前后遷入云陽的姓氏占此83姓的69%。
宣漢縣共統(tǒng)計有82姓,明代及此前居縣境的土著居民姓氏數(shù)占82姓的78%,而清代遷入境內(nèi)的移民姓氏數(shù)占82姓的22%。
以同樣的方法,如果將簡陽縣家族支數(shù)分時間段進行統(tǒng)計即形成四個數(shù)據(jù),包括明代及此前居縣境的土著居民家族184支、順治年間至1722年(康熙六十一)遷入縣境移民家族95支,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至1728年(雍正六年)遷入縣境移民家族26支,1728年(雍正六年)至1820年(嘉慶二十五年)前后遷入縣境移民家族88支。分別以土著居民家族184支為基數(shù),不難計算三個時間段土著居民與移民各自所占的比例。在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簡陽縣共有家族279支,其中,土著居民家族支數(shù)占66%,順治康熙時遷入移民家族支數(shù)占34%;至1728年(雍正六年)時,簡陽縣共有家族305支,其中,土著居民家族占60%,順治至1728年(雍正六年)遷入移民家族占40%;1728年(雍正六年)至1820年(嘉慶二十五年)前后簡陽縣共有家族393支,其中,土著居民家族占47%,1728年(雍正六年)至1820年(嘉慶二十五年)前后遷入移民家族占53%。
且將民國《合川縣志》“古姓猶有遺裔”的32姓計作32家,則合川縣明代以及此前土著居民共有127家,順治康熙間遷入合川縣共96家,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至1820年(嘉慶二十五年)前后遷入20家。以土著居民127家為基數(shù),到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時,合州共有223家,其中土著居民占57%,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前遷入家數(shù)占43%。至1820年(嘉慶二十五年)前后合州共有243家,其中土著居民數(shù)占52%,順治至1820年(嘉慶二十五年)前后遷入家數(shù)占48%。
試將上述四組數(shù)據(jù)列表如下:
統(tǒng)計范圍清代前遷入人口比例順治至康熙時遷入人口比例川東道夔州府云陽縣31% 69%川東道綏定府東鄉(xiāng)縣78% 22%松茂道成都府簡州66% 34%川東道重慶府合州57% 43%
求出四縣“清代前遷入人口比例”和“順治至康熙時遷入人口比例”的平均數(shù),即得出具有典型特征的四縣土著居民與移民的比例:清初四縣土著孑遺比例的平均值為58%;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遷徙巴蜀的移民所占比例的平均值為42%。
用這個比例可以求出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1728年(雍正六年)、1820年(嘉慶二十五年)巴蜀土著居民與移民戶口數(shù),參考數(shù)據(jù)是統(tǒng)計相對完整的這三個年份巴蜀的戶口數(shù)。
嘉慶《四川通志》、《四川省志·地理志》記載了前清巴蜀相對完整的三組戶口數(shù)(如下表),曹樹基先生認為第三組數(shù)據(jù)更可靠一些,研究者也多使用第三組數(shù)據(jù)。這就涉及到如何看待第一組、第二組數(shù)據(jù)的問題。由于康熙中期開始的各省人口涌入巴蜀的浪潮以及當(dāng)?shù)厝丝谧匀辉鲩L迅速,巴蜀地區(qū)人口與土地之間的矛盾日趨增大,巴蜀土著居民和移民之間為爭奪土地發(fā)生的糾紛日益增多引起了清政府的高度重視,1728年(雍正六年)前后,清政府對巴蜀地區(qū)的土地作過一次清丈,同時,對當(dāng)?shù)貞艨谶M行過清查。①《光緒大清會典事例》記載:“于各部司官內(nèi)揀選四人,命往川省,又于候補、候選州縣內(nèi)揀選十六人,令其帶往,會同松茂、建昌、川東、永寧四道,將丈量事宜,秉公妥酌,分委帶往人員逐處清厘。所到地方,令州縣官撥戶書、弓手,跟隨勘丈,事竣計算來川民戶,按畝撥給。新墾田分別水旱,照例升科,備造清冊,報部稽核。如有奸民脅眾阻撓公事,照聚眾至四五十人之例治罪;地方官不善撫綏,以致聚眾著,指名題參,從重議處”。《光緒大清會典事例》,卷165,戶部,田賦,丈量。這兩組數(shù)據(jù)即是在這個背景下形成的。當(dāng)然,由于時值移民高峰期巴蜀流動人口較多,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1728年(雍正六年)形成的兩組戶口數(shù)的精確度沒有1820年(嘉慶二十五年)的那組數(shù)據(jù)高是自然的,但這兩組數(shù)據(jù)的研究價值不可忽視。
據(jù)嘉慶《四川通志》、《四川省志·地理志》統(tǒng)計的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1728年(雍正六年)、1820年(嘉慶二十五年)巴蜀戶口數(shù),列表如下。
(單位:丁)康熙六十一年(單位:戶/丁)雍正六年(單位:戶)嘉慶二十五年(單位:口/戶)明季成都府130953 120760/35416 50934 1706598重慶府136198 111854/14592 91739 958028保寧府67001 36615/15232 33181 287552順慶府70377 58793/10024 47558 312906敘州府62158 49874/15003 35421 51734夔州府37274 69178/7644 27306 260651龍安府14411 9033/5053 7750 130445雅州(府) 10120 9071/5281 11585 154643嘉定州(府) 31675 11585/10405 50340 438721/10405潼州(府) 52703 55135/10490 31789 409100/10490眉州16992 20809/3296 9862 150711/3296邛州15013 9862/6301 15247 112453/6301瀘州37536 14535/5417 15729 148470/5417寧遠府未載2838/ 14750 206200綏定府287031/38098忠州172728/24988酉陽州159490/19397石柱廳27029/10634敘永廳(州) 6640 70156/10866資州17473 186555/12311綿州14892 209608/14892
資料來源:楊芳粲等撰:《四川通志》,卷六十四,食貨,戶口,嘉慶二十一年重修本,臺灣:臺灣華文書局印行,第2259-2263頁?!端拇ㄊ≈尽さ乩碇尽?四川省圖書館藏),成都:成都地圖出版社,1996年,第124-125頁。
依據(jù)上表,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巴蜀的戶數(shù)為579942,1728年(雍正六年)505393戶。
以土著孑遺比例的平均值58%、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前遷徙巴蜀移民比例的平均值42%進行計算,得出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1728年(雍正六年)巴蜀的兩組數(shù)據(jù):
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巴蜀五道579942戶,其中,土著居民戶數(shù)大約為336366戶,若以一戶5口,合為1681830口;移民戶數(shù)大約為243576戶,若以一戶5口計算,合為1217878口。
1728年(雍正六年)巴蜀五道505393戶,其中,土著居民大約293128戶,若以一戶5口,合為1465640口;移民戶數(shù)大約為212265戶,若以一戶5口,合為1061325口。
考慮到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離1644年(順治元年)將近八十年,上述土著居民數(shù)實為清初巴蜀土著孑遺或其后裔無疑,如果按三十年人口增長一倍的計算方法,清初土著孑遺數(shù)在60-80萬之間這一結(jié)論應(yīng)該沒有多大問題。但對土著居民與移民數(shù)量的估計仍然繞不開學(xué)者們所依據(jù)的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1728年(雍正六年)巴蜀戶口統(tǒng)計數(shù)。即使是按照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1728年(雍正六年)這兩組數(shù)據(jù),60-80萬也是清代巴蜀經(jīng)明末清初戰(zhàn)亂后土著居民口數(shù)的最低水平。其理由如下:
從土著孑遺與移民的比例角度,土著孑遺比例偏低,其理由為,士大夫族是各縣志的主要統(tǒng)計對象,而明清鼎革之際士大夫族的損亡較之平民可能更大;四個縣志的“族姓”中,遷居時間及祖籍不詳?shù)募易?,揆情度理是土著居民的可能性更大,定居?dāng)?shù)啬甏蔷眠h,愈難悉知所由何來,特別是宣漢縣、合川縣、云陽縣土著居民遺裔,“居住時間年深日久,實際上自己也‘不知何所由來’”;云陽縣移民比土著居民比例高,反映了明末當(dāng)?shù)赝林用駭?shù)相對較少,而清初移民遷入使當(dāng)?shù)赝林用衽c移民所占比例不斷變化,成都平原及周邊州縣移民比土著居民比例低,反映這些地區(qū)土著居民數(shù)量本來就比周邊地區(qū)多,也不排除清初鄰近州縣土著居民就近“插占”的情況,但這些就近“插占”者也是巴蜀土著居民。還應(yīng)考慮一個因素,即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1728年(雍正六年)正處于移民涌入巴蜀之際,清政府對移民根本無法作精確的統(tǒng)計,因此,統(tǒng)計的數(shù)據(jù)恐怕土著居民更多一些。
事實上,以面積567000平方公里的巴蜀地區(qū)、面積16萬平方公里的四川盆地而論,明清定鼎之際天災(zāi)人禍的破壞程度不可能一樣,成都平原及重慶、成都附近州縣、交通要道的人口損失顯然要大于巴蜀地區(qū)的其它州縣。
從上表即可看見,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統(tǒng)計的這一組數(shù)據(jù)不是全巴蜀戶口數(shù),表中尚有綏定府、忠州、酉陽州、石柱廳、敘永廳、資州、綿州、茂州、松潘廳、懋功廳、雜谷廳、達州、太平廳、雷波衛(wèi)等州縣(其中存在行政區(qū)劃變更的情況)缺乏明確的戶口數(shù)據(jù)。1728年(雍正六年)統(tǒng)計的州縣與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相比,多出了敘永廳、資州、綿州、茂州、雜谷廳、雷波衛(wèi)等,但仍然缺乏綏定府、忠州、酉陽州、石柱廳、松潘廳、懋功廳、雜谷廳、太平廳等幾個州縣(其中存在行政區(qū)劃變更的情況)的數(shù)據(jù)。
在明末,這些缺乏數(shù)據(jù)的州縣的土著居民數(shù)較之成都平原、重慶附近州縣、交通要道州縣確實要少,但在明末清初天災(zāi)人禍中,這些州縣的人口損失也相對小一些,而且,由于明末清初這些州縣在巴蜀地區(qū)屬于相對安定的地方,從而利于當(dāng)?shù)厝丝谠鲩L,這些地方還是巴蜀居民的避難之所。職是之故,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與1728年(雍正六年)已統(tǒng)計到的數(shù)據(jù)再加上這些未統(tǒng)計的州縣的土著居民數(shù),清初巴蜀的土著居民數(shù)恐怕要超過60-80萬的上限。
[1]李世平.四川人口史[M].成都:四川大學(xué)出版社,1987:150-151,155.
[2]柯建中等.四川古代史稿[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8: 445.
[3]王笛.跨出封閉的世界——長江上游區(qū)域社會研究(1644-1911)[M].北京:中華書局,2001:69.
[4]王炎.“湖廣填四川”的移民浪潮與清政府的行政控制[J].社會科學(xué)研究,1998(6):115-118.
[5]曹樹基.中國移民史:第六卷[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95.
[6]朱世鏞等纂修.云陽縣志:卷二十三[M]//族姓.四川大學(xué)圖書館藏,民國二十四年鉛印本:1-20.
[7]四川大學(xué)圖書館藏.宣漢縣志[M].成都:西南財經(jīng)大學(xué)出版社,1994:129-131.
[8]林志茂等纂修.簡陽縣志:卷十七[M]//氏族.四川大學(xué)圖書館藏,民國十六年鉛印本:1-67.
[9]張森楷總纂.合川縣志:卷之九,卷之十[M]//士族:上下,四川大學(xué)圖書館,民國九年刻本:1-21.
責(zé)任編輯:謝亞平
The Supp lying Evidence for the Quantity of the Ba-shu Native Sole Survivor at the Early Qing Dynasty
GONG Yi-long
(Research Center for Ba-shu Culture,Chongqing 400015,China)
According to the“family name”information of Yunyang County Annals,Xuanhan County Annals,Jianyang Coutny Annals and Hechuan Coutny Annals,this thesismakes a case study and estimates that the native sole sorvivors and immigrants respectively take up 58%and 42%out of the total population in Ba-shu areas in 1722(the 61styear of Kangxi Emperor),thus the estimation of the population of Ba-shu local citizens and immigrants should refer to the number of the households in other researcher's number based on that in 1772(the 61styear of Kangxi Emperor,Qing dynasty)and in 1723(the first year of Yongzheng Emperor).
The early Qing Dynasty;native sole survivor;four county annals;record of family names
C951
A
1004-941(2010)02-0007-04
2010-01-26
2008年廣東省研究生教育創(chuàng)新計劃“新世紀(jì)暨南史學(xué)博士論壇”項目。
龔義龍(1968-),男,湖北建始人,博士,副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為巴蜀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