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株洲垮橋悲劇
一個重大事故的爆發(fā)總有很多矛盾的糾結,重重的疑問便從這些矛盾糾結中產(chǎn)生。質(zhì)量缺陷?不封路?無資質(zhì)包工頭?
我們非常欣賞株洲方面在事故發(fā)生后立即做出的負責到底的表態(tài),我們毫不懷疑9人的死亡數(shù)字正好是二級與三級重大事故的臨界點,我們無意苛責當?shù)卣c遇難者家屬簽訂的限時火化協(xié)議。但是盤繞在公眾心頭的疑問不能沒有答案,雖然對于真相的探查常與迷霧糾結在一起,不會瞬間水落石出。
像很多公共安全事故一樣,株洲高架橋垮塌悲劇也不是偶然。有果必有因,只是這個“果”在等待時間,有了那些“因”,悲劇本可避免卻又無法避免。
案件鄧玉嬌案
這是一樁簡單而又復雜的案件。湖北某賓館女服務員鄧玉嬌刺死了侵犯她的官員。
輿情紛爭中的鄧玉嬌案再次證明,接近并還原真相是一件太難的事情。就像去年底某市海事局官員否認猥褻女童事件,在監(jiān)控錄像的視野之外,沒有第三人能證實真相。鄧玉嬌案倒是有兩個和她針鋒相對的“目擊者”,如果采信他們的證言,案情會朝不利于誰的方向逆轉(zhuǎn)顯而易見,不管結局會離真相更近還是更遠。
只可惜每個人的目力所及都太過有限,我們的眼睛里也許風平浪靜,但在看不到的時空卻發(fā)生著太多的事情。
案件梁麗案法理之爭
即使親眼得見某種場景,人們的判斷依然大相徑庭。深圳機場的清潔工梁麗從垃圾桶旁的行李車上拿走了一個紙箱,內(nèi)有價值300萬元的黃金首飾,警方已將其行為定性為盜竊。關于梁麗是否構成盜竊罪或侵占罪的爭論,已經(jīng)不局限于網(wǎng)絡輿論,而在法學專家之間激烈交鋒。
網(wǎng)絡民意充滿對弱者的同情,夾雜著情緒沖動,但背后的社會心理仍然指向司法公正。雖然弱勢并不天然代表正義,雖然司法判決不能因為地位強弱而網(wǎng)開一面,然而傾聽民意、保障民眾的司法參與權同樣不可忽略。一件事情的是與非,通常會有兩面情形,只循一徑走下去則會通向兩極,這也即人們?yōu)楹慰傆心敲炊喾制绠a(chǎn)生。要想最大限度地接近公正,的確需要更多謹慎的權衡。
人物克魯格曼中國行
什么樣的人物更像個真正的“人物”,從全球頭號經(jīng)濟學家克魯格曼的中國之行可窺—二。中國權威專家似欲群起而攻之,一個個都“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地想挑戰(zhàn)大師,到頭來也無非是上演一場“舌戰(zhàn)群儒”,為別人的精彩亮相做塊墊腳石。雖然克魯格曼對中國的成就從不吹捧,甚至頗有微詞,他卻仍然贏得了很多中國民眾的佩服和喜歡。因為他從不像有些專家自詡代表國家立場,他只是以一個經(jīng)濟學人之眼洞察時局,獨立發(fā)言。他的迎頭冷水常常潑得頭腦發(fā)熱之人渾身打顫。他的預言兩度應驗,十年前的東南亞金融風暴和去年以來的全球經(jīng)濟危機,都沒有逃過他的視線。經(jīng)濟基本面不可能總是陽光普照,多接納一些“他山之石”的逆耳之聲,起碼可以讓人學會清醒。幸運沒有永遠,危機卻是常伴。
衛(wèi)生“反應過度”
我們大抵都有這樣一種生活經(jīng)驗,決定或行動之中常會面對眾說紛紜,無論是否采納別人的建言,都得依靠自主的判斷。應對基因尚且成謎的甲型H1N1流感,也得學會如何尊重和對待外界的意見。不必對西方個別專家指中國“反應過度”的論調(diào)過于敏感,即便那是不值一駁的無稽之談,我們也該感謝別人的殷切關注。中國不乏“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之類古訓,能夠體現(xiàn)到應對疫情的行動中尤為難能可貴。對于關系國民生命健康的大事,其實不存在所謂的“反應過度”,只可能尚嫌準備不足。還在出現(xiàn)的散發(fā)病例為我們敲響警鐘,而日本逐漸增多的非輸入型病例更是前車之鑒。成事者,既得虛懷納諫,又不能隨意因別人的看法而改變信念。
衛(wèi)生“心因性中毒”
不只是網(wǎng)絡輿情才有太多情緒化表達,專家的鑒定結論有時也未必完全理性。吉林一個化纖廠的近千名職工出現(xiàn)中毒癥狀,161人先后入院治療。事發(fā)20天后醫(yī)學專家組得出調(diào)查結論:可以排除化學物質(zhì)毒性所致,主要與心因性因素有關。這一超平常理的結論足以令輿論嘩然,沒有外在污染,僅是病由心生,卻可以如此大規(guī)模發(fā)作,實在是一件比一般性中毒還要令人恐懼的事情。作出一個結論不難,但還須給出令人信服的調(diào)查與證明的過程。那么多人被擊倒,“心因性中毒”威力如此之大,專家們更得好好研究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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