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90后學(xué)生遭遇80后老師

生在“改革開放”年代的80后年輕人，笑稱自己是“吃著5分錢冰棍長大的一代”，現(xiàn)在的孩子對5分錢根本沒概念。盡管80后老師大多是獨生子女一代，但很多老師仍認為90后學(xué)生的物質(zhì)條件要比他們優(yōu)越許多。有人形象地說，80后家長溺愛孩子的模式是“4+2+1”，現(xiàn)在變成了“非常6+1”，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一樣慣孩子，孩子最不缺的就是寵。

80后校園里玩的跳皮筋、滾鐵環(huán)等游戲已經(jīng)被魔獸、英超取代；80后曾熱衷校園歌曲、狂捧崔健，90后的校園只有周杰倫；80后會挑燈夜戰(zhàn)讀金庸、古龍，90后眼里，方文山的歌詞就是中國古典文化民族風(fēng)味的代表，而他們對《青花瓷》、《蘭亭序》等溫雅美麗的歌詞的熟悉程度絕對勝過了唐詩宋詞……

80后老師對找“問題學(xué)生”去喝茶談心這種“人性化”的教育方式自鳴得意，卻沒提防90后學(xué)生卻先到一步，大大方方地邊倒韓國汽水，邊說“不好意思，單我已經(jīng)買過了”。

80后老師在上課時面對自己循循善誘后仍然一臉茫然的學(xué)生深感“對牛彈琴”的無奈，只好仰首向天吟出泰戈爾的詩句“天空雖然不留痕跡，但我已飛過。”——“嘩……”，原本死寂的課堂生動起來，“牛們”都露出了同情又得意的笑容。

讓眾多80后老師困惑不已的是：不但成天要和學(xué)生“斗智斗勇”，而且還要時不時面對來自學(xué)生家長的刁難和無理要求?！?0后的人認為我們這代人桀驁不馴，90后的人認為我們觀念太陳舊，根本不放在眼里?！边@句話多多少少道出了不少80后老師的苦衷。

菁菁校園中的90后少男少女，正處于青春萌動的階段，除了和同學(xué)朝夕相處外，接觸最多的就是老師，80后老師活潑大方的交流，熱情耐心的關(guān)愛，常帶給學(xué)生許多幻想、崇拜甚至是喜愛，這種朦朧的傾訴又幾多歡喜幾多憂?

僅僅這些并不是全部，無論80后還是90后，亙古不變的感情使他們很容易就跨越了年齡、身份、閱歷等懸殊，而作為兩個平等的靈魂站在一起。

這是“代溝”還是時代的發(fā)展?答案并不重要。

80后老師PK90后學(xué)生，當90后叛逆少年喜歡上80后溫柔美麗的姐姐老師，又會演繹怎樣的故事?本期我們請了幾位80后老師與90后學(xué)生現(xiàn)場代言。

——編者

美麗的姐姐，你是我初戀的模樣

麥田守望者

這是一組一個17歲男孩和被他稱作“姐姐”的老師之間的幾段心靈對白，敏感多情的青春顏色使他們心有靈犀。時過境遷，男孩已經(jīng)走進了大學(xué)，并開始了新的生活?；厥淄?，這份朦朧而真摯的感情早已塵封在似水流年中。在廣博的宇宙中，在億萬年之間，兩個平等的靈魂或遲或早地相遇，輕輕地道一聲“你好嗎”也是莫大的幸運……空谷幽蘭：

記得我第一次去他們班上課是講莊子的《秋水》，之前的老師是一個標準的“老教師，_一除教參外一本書不讀，除學(xué)校規(guī)定的大作文外一篇周記也不改。我穿著一件淺藍色的格子大衣，牛仔褲，深紫色的球鞋，背著斜挎的帆布包，就這樣走進了教室的大門。

沒人教我該怎么上課，就索性自以為是地亂講，談作者其他的名篇，談最近的新聞，我喜歡學(xué)生當場站起來提一些刁鉆古怪的問題，覺得這樣才有智力挑戰(zhàn)的快感。

有次講到汪曾祺的《胡同文化》，我拿著配有很多黑白照片的《老舍的北京》給他們看，又舉著最新一期《中國國家地理》在教室里來回走，封面是張北京中軸線兩側(cè)的航拍圖，恰似“一塊四四方方的大豆腐”。

后來他說，他最喜歡的雜志就是國家地理，從那時起他就決心要結(jié)識我。

于是每節(jié)課后，我發(fā)現(xiàn)一個穿藍黑兩色運動夾克，非常整潔干凈的男生總要從后門出來，和我說幾句話：

“老師你是哪個學(xué)校的?什么時候畢業(yè)呀?”

樓梯里貼著慘白發(fā)亮的單調(diào)瓷磚，照例很冷，可是這些話讓我心里一暖。其他學(xué)生下了課就視我為無物，可至少我已得到一個學(xué)生的關(guān)注了。上課時也總能看到一雙專注的眼睛。有的學(xué)生對引申拓展的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凡是講到和考試拿分無關(guān)的內(nèi)容他們就懶洋洋地趴在桌上，每當這時我都會尋找這雙眼睛，像在沙漠里看到清泉一樣讓人鎮(zhèn)定。

有時恍若重回高中校園。那時我喜歡男生穿藍色衣服，這樣看起來深沉多智，何況他近一米九的個頭，常在運動場上惹得小女生注目?？墒遣恢挥X中，近十年過去了……我苦笑著提醒自己。

告別那一天，我有意在黑板上寫下電話號碼，其他學(xué)生紛紛嚷嚷著要我的QQ號，可他卻在教室里大喊：“老師留個E-MAIL吧?！?/p>

心中一動，看來他的確如我所感覺到的那樣，是個含蓄細膩的人，愛用文字交流的人，是我族類。麥田守望者：

姐姐大我8歲，如果按3年一代來計算的話，我們之間就隔了(一又三分之二)代。這看似很長的距離，事實上這8年的距離只是一個單純的數(shù)字罷了。我不禁承認自己心理年齡是成熟的，要不然就不會在測心理年齡時，得到39歲這個讓全班爆笑的結(jié)果。

其實姐姐與我并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只不過這非親勝親不是姐弟卻如姐弟般的心理感應(yīng)讓我不禁稱她為姐姐。時光飛逝!今天在街上見到了一件自己傾心已久的短大衣，是《冬日戀歌》里裴永俊穿的那件?？吹竭@件衣服，讓我想起第一次遇見姐姐的情景。那也是個冬天，從冷冷的外面回來，坐在教室里，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陌生但卻親切的面孔，穿著我夢境中精靈的那件短大衣。我注視許久是因為她身上那件短大衣，更因為她是精靈。漸漸地，我開始從她的外貌揣測她的性格、愛好、生活狀態(tài)，她就像我心鎖的鑰匙天衣無縫般地打開了我的心田，成為了我那麥田上的精靈。

接下來的日子，她開始給我代語文課，隨著課程的進行，她在我腦海中愈加清晰起來。我發(fā)現(xiàn)她與我有著驚人的相似(人生追求以及世界、價值觀等)。我不由自主地仔細聽她講課，因為我喜歡那種感覺，那種可以使你忘記所處方位的感覺。我體會著她的思維方式、講課藝術(shù)，甚至我認為只有我能理解她的藝術(shù)。我感覺在這60個人的課堂上，只有我能配做她的學(xué)生。事實上，我的語文成績很一般。我認為我單憑聽她的課就可以體會她很多，我開始確信她在我生命中是個很重要的人。她喚醒了我沉睡許久的語文情結(jié)，與感性思維，她讓我找回了屬于自己的人生位置，她讓我明白什么才應(yīng)是我追求的。這一切的一切吸引著我向她靠近。于是，我開始在每節(jié)她的課后，從教室后門晚出來一會兒，這樣就可以碰見她。我記得從教室后門到教學(xué)樓口大概不過二十步，但這每天和她一起走過的這二十步，卻是我這么多年最不孤獨的二十步，因為我身邊的她是我的知己，是可遇不可求的精靈。星期三沒有語文課，心里有點小哀傷，星期四兩節(jié)她的課，心里卻很興奮。那時候的我是這么多年以來最愛上語文課的自己。

這樣的狀態(tài)維持了半個多月。上課、下課，小聊后，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然后再投入新的期待周期。記得有一次，上課看她眼睛腫腫的，我開始猜想：或許昨天玩得太晚了沒睡好，或許和男朋友吵架了，或許、或許……我只能這樣猜測，然后哀嘆。我多么想知道為什么，因為我不想讓我的精靈悲傷，但我只是她世界外的一個

人，一個小小的角色而已。

上她課的日子真的很短暫，當圣誕節(jié)自己與八年未見的伙伴聚會后，當新年的鐘聲敲響時，我得到她不再代我課的消息。我真的很舍不得，但卻沒勇氣做些什么，我只是一個17歲的孩子，我只是一個心智成熟與年齡不相符的孩子罷了，我只是她世界外的一個小角色罷了。我只是對她有種很復(fù)雜但又很簡單的感情，我只是……

瞻前顧后的我手里握著她的電話，其實早已倒背如流，卻不知能做些什么。然而當我以為這情感終將成為我心間難以康復(fù)的傷時，她又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里，只是換了一個班級不再給我代課。這次她燙了大大的卷發(fā)，顯得幾分成熟，我突然下定決心，讓她成為我生命里一個重要的人。

空谷幽蘭：

四月天／梅雨厭厭／在窗前／淋濕的燕／在屋檐

四月天／總是帶傘的思念／我想見／你的臉

念你的時光／比相聚長

怨你的界限／比愛短

給你的逃亡／無限寬廣／直到你心慌

放你走／換我憂

憂快樂／憂溫柔／太過蹉跎

我并非別無選擇／只是不想再錯／也許我真的愛的／你給

不了我

換我走／放你過／過緣份

過執(zhí)著／享受漂泊／在另個四月他日／陌生地重逢

愿你快活／我也自由

給你的逃亡／無限寬廣

而我也自由

十八歲時聽到這支歌，那時的我們從這溫柔的旋律中體會到莫名的無可奈何，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那時的我是感傷的看客，看宿舍下鋪的女孩穿白裙子，在花本子上涂涂寫寫，整晚都可以重復(fù)聽著這樣哀婉纏綿的曲調(diào)，那時我認為自己離這種文藝女青年多愁善感的氣質(zhì)很遙遠。

那時我有仗劍去國致君堯舜成名成家的夢想，那時的我只會在四月梧桐花飄落的時候，想起喜歡的男孩子，然后淡淡地悵然。

運動場上的揮灑自若、言語上的飛揚跋扈，骨子里的文藝氣質(zhì)，又在四月重逢。可是我已不再是操場上偷偷看別人打籃球的小女生。年輕時要最好最熱烈的愛情，可是這樣的快樂與轉(zhuǎn)瞬即逝的憂患相生相伴，兩個人又能負擔(dān)到幾時?現(xiàn)實與童話公主的浪漫幻想涇渭分明，而人們偏可以擔(dān)負看似平淡的責(zé)任與親情，大約因為它不用爆發(fā)一瞬的高能量，不會燙傷人們的自我與自由。

對于愛情，人的天性是喜新厭舊貪得無厭的。在洪荒的宇宙中我們相遇了，電光火石的一瞬我們看到了愛情的眼神，在愛情的無常面前我們依依惜別，多年后的又一個四月，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我要裝作若無其事，我要讓這個男孩子在多年后想起我來，只有淡淡的美好。麥田守望者：

我有心地給她寫過幾封電郵，從她的回信里，我更加確信我們的相似。

翻開隨筆，看到4月份我、姐姐還有姐姐的男朋友一起爬山時的心情。我依然清楚地記得返程的小巴上，他倆坐在我前面，姐姐的頭靠在哥哥的肩上，夕陽從山間穿過麥田，風(fēng)吹起姐姐的頭發(fā)，然后將夕陽穿過姐姐發(fā)絲的絢爛染上我的臉龐，他倆甜蜜相依的輪廓在夕陽下是如此美麗。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很應(yīng)景，也有一絲小小的悲傷，因為光影讓我明白自己無法坐到她的身邊，成為那個依靠的人。但我卻感覺到無比幸福，因為我可以從她身后看著她幸福的樣子，我可以默默地，讓她生活在快樂的麥田里，看著她快樂的樣子。

那一刻我想明白了很多問題，也使我面對未來更有信心。我開始清楚很多種感情的區(qū)別。真正戀人的愛是一種異性之間的愛，她是一種激情，她是一個人你離開她就無法呼吸，無法生活，她是一個人你可以為她而瘋狂，你可以為了她不顧一切。我也愛我姐，這種愛與戀人之間的愛有著很大不同。她讓你時常掛念；她會像長輩一樣教你很多：她讓你感到溫暖，當你在痛苦欲絕時可以向她慢慢道來，她會給你力量；她會在上學(xué)時不給你回短信，就是害怕你上課不用心；她會當所有人說你好的時候，告訴你要冷靜；她會給你抱來一大堆書，讓你細細品味；她會當你想去旅游卻沒人與你同游的時候，放下手頭的事，陪你享受大自然?；蛟S我曾經(jīng)將這兩種愛混為一談，但我清楚我無法承受8年這個沉痛的數(shù)字。我也很明白，姐姐就是姐姐，她做姐姐最合適，這樣我們不僅都幸福，而且能讓我的愛持續(xù)。我不想成為姐姐生命中的一位過客，我不愿讓青春為代價，隨著時間的流逝無法成為她的真命天子，揮手告別，留下的只有抹不去的傷痛。做她的老弟，讓我有種安全感，我可以不必擔(dān)心她會從我的世界消失。我不僅可以進入她的人生，成為重要的一個人，而且我不會失去，雖然我真的害怕失去。所以我要讓她成為我唯一的姐姐，然后一直愛她。

空谷幽蘭：我親愛的弟弟：

此刻你正在經(jīng)歷一個漫長的奮斗過程，這艱辛的旅途很單調(diào)，同行者甚多，但都充滿著惶惶然的不確定。上一所名牌大學(xué)的厚望如此強烈，可是上名牌大學(xué)的動機卻又十分蒼白……

這一過程最令人回味的是貫穿始終的勇氣、全心全意做一件事的熱情，以及目標的易于辨識。將人生的意義歸結(jié)為幾個關(guān)鍵點上的考試可以說是非常巧妙的偷懶方法，它至少比無所事事棄擲光陰強得多……

只是我并不愿你將人生全部的希望都押在這一次考試以及之前為它做的大大小小的準備上，總有一天你會發(fā)現(xiàn)，人生的舒展從容以及穩(wěn)健與考試成績的關(guān)系不大，反倒更多地與大度、包容、樂觀有關(guān)。

我也正在尋找人生旅途中讓我能夠以穩(wěn)健的步子走下去的東西。有人說有了它，便可忽略生活中的一切不快。曾經(jīng)我以為它是愛情、是情義、是旅行，是一切美好又美麗的事物，這一切是又不是。

因為它們都是被動地接受。少了創(chuàng)造。

如果僅僅渴望得到那些美麗的事物，人生便永遠處于不滿足的痛苦之中。

而全身心地投入創(chuàng)造一件事物，可能會使一個人生命的寬度加倍，有限的長度，蘊含了更多的變化與欣喜。我以前很佩服我的一個中學(xué)同學(xué)，后來在廣州讀研，每日孜孜不倦地用兩個小時以上的時間研究與自己專業(yè)完全無關(guān)的東西，那時認為他是少有的勤勉，而現(xiàn)在才體會到，他是早已發(fā)現(xiàn)了思想創(chuàng)造的快樂了啊!

弟弟，相信我理解你全部的感情與努力，理解你的困惑和憂郁，你青春的肩膀還過于稚嫩，而姐姐。愿意是那個攙扶你度過艱難青春的人。

最近我業(yè)余在教一個意大利朋友學(xué)中文，我問他為什么如此認真地學(xué)習(xí)東方文化卻以后并不想從事相關(guān)工作。他引用了柏拉圖的話“教育的最終目標是使人既美且善，這樣的人是無所不能的。”

愿我們都成為有能力創(chuàng)造快樂的人。

姐姐

麥田守望者：

我習(xí)慣站在窗口，站在這舊舊的教學(xué)樓里。這是那種有很大窗戶的老式教學(xué)樓，幻想在這同樣的窗口，不同時代下學(xué)子的高中生活。我感覺我的意識回到過去，靠著窗口看學(xué)子們在這里，他們換了一批又一批，身上的衣著流淌著時代的變換，而不變的是我倚在窗口時的意識與目光，和他們對未來的追求。

向外眺望，我努力向遠方望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無情地被一幢幢灰色建筑所吞噬。在這蠻荒塵世中，我會靜靜地看著姐姐從我的眼中出現(xiàn)又消失，這瞬間在我視線中的出現(xiàn)與消失，讓我感到踏實。我喜歡在遠處靜靜地看她，就像自己是一個麥田守望者。

記得姐姐問我：“多年后，當你浪跡天涯的時候，你還會記得姐姐嗎?”我苦笑，我深知自己不可能永遠待在姐姐身邊，明白我這麥田守望者只能遠遠地望著而陪她一起走過一生分享生活的只能是我的姐夫，所以我會盡量少找姐姐玩，當我很想給她打電話時，就會控制自己：當我很想跟她分享心情時，我會把這心情累積，等它太多時，才拿出來告訴姐姐。我十分明白只有她幸福，我這麥田守望者才會快樂。

麥田守望者，是我也!如果我真的有幸浪跡天涯，我想在我那古樸的家鄉(xiāng)，除了父母讓我掛念外，只剩下我愛的姐姐。姐姐你知道嗎?我可以忘卻金錢、權(quán)勢，但我不能忘記自己的感情，我怎能忘記我那親愛的姐姐。

淡淡的表情，淺淺的微笑，那親愛的臉龐與那隨風(fēng)飄動的發(fā)絲。

腦海中，你常與清茶、茉莉一同出現(xiàn)。(這是我愛喝茉莉清茶的原因)

輕輕地，淡淡地，籠照著我這麥田守望者的靈魂。使我沉醉于幸福。

在這段青春苦澀的日子里，我在題海銷煙中抗爭前行，只有姐姐陪我一起為了夢想奮斗，在我靈魂深處扎下了根。

此刻，吟唱著樸樹的《那些花兒》，想著自己與姐姐的過去與將來，看到前方依舊荊棘滿路，但卻勇氣十足。好吧，讓我唱首歌給我那親愛的姐姐：

絢爛夕陽落寞

白云青山脈脈

萬水千山走過

心像大海潮起又潮落

快樂匆忙遛過

畫下歲月輪廓

風(fēng)聲吹過花朵

搖曳如我心動的脈搏

即使有時寂寞

但是依然執(zhí)著

這麥田不會消失

因為你在心中停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