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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凝,款步輕移轉(zhuǎn)身時

2009-01-29 07:53韓石山
檔案天地 2009年12期
關(guān)鍵詞:鐵凝作家文學(xué)

老作家里,汪曾祺對女作家的評價最到位——部位,他在《鐵凝印象》中這樣評價鐵凝:面容純凈高雅,像英格麗·褒曼,鬢發(fā)蓬松之際,酷似費雯麗,“兩腿修長,雙足秀美?!庇赡樀酵?到腳,無一不美。我每次跟人談起此事總是感嘆,斯人已逝,典范不存。

作為女作家的鐵凝,先前曾見過兩三次,可惜讀汪先生的文章太遲,未能細(xì)心領(lǐng)略一飽眼福。待讀過汪先生的妙文且心領(lǐng)神會,再見鐵凝時,已是她將要當(dāng)選為作協(xié)主席的那次作代會上,不管她怎樣的隨和,怎樣的一如既往,架不住我已由山西人變成了河南人(鄭人),且是老疑心鄰居偷了他家斧頭的那類,怎么看她,都像個中國作家協(xié)會的主席,而不像當(dāng)年那個可以讓你上下打量的鄰家妹妹了。

原以為再見此人,只會在報紙上,在電視里,不意還沒過兩年,就有了一次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前年退休后,我給自己定的做人的準(zhǔn)則是,淡出文壇,若無其人。不是故作清高,實在是幾十年筆耕,身心俱疲,眼見來日無多,想過幾天清閑的日子。料不到的是,去年夏天,忽然接到中國作家協(xié)會一紙通知,讓我隨中國作家代表團去韓國,參加一個國際學(xué)術(shù)會議,團員若干,團長鐵凝。

手續(xù)種種,履行如儀,如期在鐵團長的統(tǒng)率下出了國門。雖說我已到了這般年紀(jì),腰背佝僂,老眼昏花,畢竟飽讀詩書又砥礪氣節(jié),甫出國門便告誡自己,一定要像古代的唐雎先生或是蘇武先生那樣,持節(jié)宣威,不辱使命。心里這么想著,嘴里也這么念叨著,不知怎么搞的,就像中了邪一樣,一跟“鐵團長”照面,就想起了曾祺老先生那賢明的教誨,由不得審視一下,想厘清如何的英格麗,又如何的費雯麗。遇上鐵團長走在前面,又由不得想起曾祺老先生關(guān)于腿與腳的八字真言,朝下覷上一眼,一面心里暗暗怨恨起汪老先生:這老頭兒害人不淺!

2008年9月28日下午到韓國都城首爾,住高麗亞娜大酒店。會議全名為“韓日中東亞文學(xué)論壇”,以后每兩年召開一次,三國輪流作東。哪國作東,會議名稱里,哪國的簡稱起首。后年日本作東,就叫日中韓東亞文學(xué)論壇。三方都很重視,韓國尤甚,可說是文學(xué)界的舉國動員。在國內(nèi)的情況介紹會上,鐵凝曾說,舉辦這樣一個常會,系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首倡,韓方最為積極,經(jīng)濟發(fā)展了,就有了文化拓展的需求。先三國聯(lián)合舉辦,將來再吸收其他亞洲國家參加,形成合力,以彰顯亞洲文學(xué)的實力。

第二天上午無事,早飯后,雷抒雁來電話,叫去他的房間坐坐。雷抒雁是著名詩人,也是這次中方團的副團長,另一副團長是莫言。與雷是老朋友了,全團三個年齡過了六十的,頭一個是他,第二個是延邊的許龍錫,第三個就是我了。沒有幾句,就談到了我們的鐵團長。雷抒雁是作協(xié)的老人,多年交往,與鐵凝的關(guān)系更近了一層。說有次幾個人外出參加文學(xué)活動,鐵凝也去了,其時鐵凝新婚不久,閑聊中都說怎樣的可喜可賀,有人還說起當(dāng)年冰心給她的“不要找,要等”的告誡是怎樣的賢明,獨有老雷朗聲言道:別瞎說了,須知鐵凝出嫁對她來說是好事,可謂得人;對我們這些粉絲來說,是怎樣的失落啊!

我立刻說:還是詩人厲害,一言九鼎,氣蓋群雄!

由此又說到上次的作協(xié)換屆,我說了一位朋友的看法。此公名劉富道,也參加了那次會議。據(jù)他后來告訴我,在主席人選公布后的分組討論會上他說:這次選擇鐵凝為主席候選人,說明我黨在領(lǐng)導(dǎo)文藝上已經(jīng)成熟了。我亦有同感。會前很長時期,在主席人選上,眾說紛紜,莫衷一是,讓人有舉棋難定之感。巴老百齡去世,人們的習(xí)慣思維成了,下來該著八十歲的上了,若七十大幾也夠資格,該說是后生可畏了。沒想到中央不跟你在七八十上糾纏,來了個反向思維,選擇了個五十歲的,還是個女的,一下子讓許多人沒了脾氣,想發(fā)幾句牢騷,都不知道該怎么個發(fā)。

老雷說:這是一種政治智慧。我說:是的,這一手真正是高。這讓我想起了1972年中美聯(lián)合公報,當(dāng)時中國方面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承認(rèn)只有一個中國,而美國與臺灣訂有防務(wù)條約,絕不可能只承認(rèn)中國而不承認(rèn)臺灣。但這個難題,讓時任國務(wù)卿的基辛格給破解了。發(fā)表出來的公報上,對這一觀點是這樣表述的:美國政府注意到,海峽兩岸的中國人都認(rèn)為只有一個中國。這就叫政治智慧!中央這次在作協(xié)主席人選上表現(xiàn)出的政治智慧,可與中美聯(lián)合公報上的這一措詞相媲美!

當(dāng)晚韓方在三清閣設(shè)宴,為蒞會的中日兩國作家接風(fēng),也是三國作家的正式會面。從酒店到三清閣,車行約四十分鐘,給我的感覺是穿越了大半個市區(qū)。說是到了,開始上坡,上了又上,拐了又拐,終于見到刻有“三清閣”三字的界石,旁邊立一刻有“客飯”二字的石碑。給我做翻譯的小金告訴我,這地方在韓國很有名,有部很火的電視劇,就是在這兒拍的。在這兒用餐,相當(dāng)于中國人在釣魚臺設(shè)宴。

三清閣是個三層樓房,完全是中國唐式建筑風(fēng)格,似乎還要夸張些??蓯鄣牟皇撬姆孔?而是它的院子,也可說不是院子,而是園子,一個寬敞的草坪花園。宴會的桌子,就擺在草坪上。共有十幾桌,我在第三桌,每桌都配有一位日文翻譯,一位韓文翻譯。

主人致詞完畢,宴會開始。畢竟是秋天,又是夜里,還是山上,確實有點寒氣逼人的意思。主人似乎早有考慮,桌席間立著幾個形似烤箱的燈,另有熾熱的燈光照過來,每人椅上還放了一條折迭整齊的薄毛毯??v然如此,著裝單薄的女性,還是不勝其寒,大多將薄毛毯裹在身上。毛毯為灰藍(lán)色格子花紋,裹在身上,讓身著正裝的女賓們平添了一份優(yōu)雅。

夜里九時許,宴會結(jié)束。主持人講過話后,先是日本作家代表團團長島田雅彥致辭,接下來是中國作家代表團團長致辭,就是鐵凝了,風(fēng)趣,得體,不時博得一陣掌聲。先說,感謝這清新的空氣,感謝這雖說有些涼意,仍可稱為溫暖的秋天的晚上。也感謝文學(xué),讓我們?nèi)龂骷以谑谞枅F聚。有個中國作家,在他的一個小說里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在這個場合,我想套用這句話說,文學(xué)不是萬能的,但一個民族,一個城市,沒有自己的文學(xué)是萬萬不能的。是我們共同執(zhí)著,共同熱愛的文學(xué),讓我們排除各種干擾,各種困難,今晚愉快地團聚在一起。為了我們這個地球少一點,再少一點災(zāi)難,多一點,再多一點幸福,文學(xué)是值得我們堅守的!

末尾又說,讓我代表我們一起來首爾的十五位作家,正要說下去,那邊有人打手勢讓她慢一些。起初我還莫名其妙,立馬就明白了。她每講一句,先是日語翻譯,再下來是韓語翻譯,這次日語譯了,韓語還沒有譯她又要說了。遇到這樣的場合,最能看出一個人的捷智。鐵凝嫣然一笑,稍停片刻,待韓語譯過,接下來說:我剛才急切地要說話的心情,可證明今晚的美酒我是喝多了。中國人在祝酒時常會說,有許多剩下來的話都在酒里,說著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又說:剩下的話都在酒里,干杯!再就是,借這個美好的機會,我們中國作家代表團有份小小的禮物,要送給舉辦這次會議的大山財團文化委員會。謝謝——撒舍彌大!

最后這個詞兒,她是用韓語說的,大概說的很純正吧,回應(yīng)的掌聲格外熱烈。

記得跟老雷聊天時,我還問過,這次來韓國,是不是鐵凝擔(dān)任主席后的第一次出訪。他說不會是第一次,但也不會是多少次,擔(dān)任主席后,身份不一樣了,外出反而少了。9月30日正式開會,去會堂的路上,我跟許龍錫走在一起。老許是鮮族人,在延邊當(dāng)過廣電局的局長,又是一位詩人,不記得由哪兒起的話頭,老許說跟鐵凝是老朋友了,鐵凝來韓國不止一次,還陪父母親去過朝鮮;那次去朝鮮,是老許給安排的。正好這天鐵凝的發(fā)言中,也說起來韓國的事。

此事既見鐵凝的性情,也見鐵凝的身世。

鐵凝發(fā)言的題名叫《文學(xué)是燈》,說到她最初對韓國的印象,還是上初中的時候,看過一個叫《看不見的戰(zhàn)線》的朝鮮電影。內(nèi)中特務(wù)接頭的暗號是兩句對話,一句是:“(問)你拿的什么書?(答)歌曲集”,一句是:“(問)什么歌曲?(答)《阿里郎》?!痹倬褪橇硪徊糠撮g諜的電影里,有韓國女間諜整容后冒充朝鮮一個叫貞姬的姑娘。這樣在很長的一個時期里,她以為間諜對于朝鮮的滲透和整容術(shù)的先進(jìn),就是韓國的兩大特點。而真正對韓國的理解,則是自1998年之后,一次次對韓國的訪問,共有三次。每次都是韓國方面邀請她父親去首爾辦畫展,知道她是中國一位著名的作家,便以陪同人員的名分邀請了她。

2003年那次,在首爾,某位韓國畫界友人同她說起韓國著名畫家金基昌和他的弟弟——金基昌的弟弟金基萬是北朝鮮著名畫家,上世紀(jì)50年代在中國留學(xué)的時候,與當(dāng)時也是大學(xué)生的、鐵凝的父親,成為好朋友。她問這位韓國友人,金基昌先生在韓國究竟有多高的地位多高的知名度,對方說跟齊白石在中國的差不多。談話時,她和父親及這位朋友正在出租車上,她趁便問出租車司機,是否知道畫家金基昌,司機回答說金基昌先生嗎,那么有名的畫家,哪個韓國人不知道呢。又說他的弟弟也很有名,住在平壤。當(dāng)鐵凝告訴這位司機,住在平壤的金昌萬是她父親的朋友時,這位司機顯得意外而又驚喜。把他們送到目的地后,特意從車上下來,拐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向鐵父深深鞠了一躬說,因為您本人就是藝術(shù)家,又是我們的大畫家的朋友,我向您致敬。

汪曾祺的那篇《鐵凝印象》里,對鐵父畫品的評價是“不凡”。又說,鐵凝有個叫人羨慕的家庭,一個藝術(shù)的家庭,父親是個“不凡”的畫家,母親是音樂教師。生于這樣的家庭,有那樣的容顏在其次,有那樣的氣質(zhì)也就理有宜然,勢有必至了。

第三天晚上,韓方組織了“船上朗誦會”暨漢江夜游活動。我注意到,這天晚上的鐵凝,雖是一身素裝,而神態(tài)氣色,分外的亮麗可人。她知道什么場合下,該是什么樣的裝束,什么樣的儀態(tài)。這是一種天賦,可嘆人們總要把它說成是一門藝術(shù),甚至是一門學(xué)術(shù)。中方朗誦者五人,鐵凝、蘇童、雷抒雁、許龍錫和韓石山。鐵凝朗誦的是她短篇小說《蝴蝶發(fā)笑》里的一個片斷。其中腳與路的一節(jié),最為動聽。哲理滲透在敘事中,聲音飄蕩在江面上,最能見出鐵凝小說的語言之美,也最能見出鐵凝氣質(zhì)的卓爾不群。聲音沒辦法復(fù)制,只能退而求其次,領(lǐng)略一下文字之美:

“是的,我在路上看到了路。楊必然很有些要為這句話激動的意思。為此他捉住了妻子一只手。他說只有在夜里,只有深夜你才能在路上看見路。你才能比任何時候都清楚地知道,你把腳一伸,是路在下邊接住了你的腳,路迎合著你,烘托著你,抬舉著你,隨著你的重量,也不管你有多胖。你站著,路躺著,厚道無言地滾滾向前,在寂靜無人的有星無星的夜晚,當(dāng)你在無邊的蒼穹之下上了路,你會覺得不是你非要走路不可,是路在誘惑著你去走它,那本是它對你的抬舉。你走著,能聞見路邊那些樹的氣息:樹冠射出的是兒童嘴里的甜爽味兒。樹干沁出的是干凈男人身上的一股子清苦。你能看見哪叢灌木里貓在甜蜜而痛苦地做愛,間或也能聽見哪扇開著的窗里一聲嘹亮的噴嚏——是誰沒蓋好被子吧,夢中就著了涼。你還能感覺自己的呼吸正千真萬確地陪伴著自己。你是一個健康的人,在健康的夜里和健康的路走在一起。”

這次在韓國的活動,分兩個單元,頭一個單元在漢城,即東亞文學(xué)論壇的主場。第二個單元在春川,可說是東亞文學(xué)論壇的副場。春川在漢江下游,臨海,出了個了不起的文學(xué)家叫金裕貞,因此這里的活動,處處散射著金裕貞的光輝。頭一天去春川,參觀南怡島費時多了些,晚上在金裕貞故里的歡迎會,開到很晚才結(jié)束。第二天在翰林大學(xué)的學(xué)術(shù)活動,安排得很緊,上午是幾個人去大學(xué)演講座談,下午在一個大會場開會。明天就要回國了,下午會場上的人,明顯少了許多。好些人都要去春川市里買點東西,只能是坐上一會兒便出去辦事。我原來也想溜出去的,一想,我這樣的與會者,別的事情上不能為國爭光,坐坐場子的本事還是有的,也就沒有動。

約摸四時許,鐵凝和雷抒雁走過來,在我和許龍錫旁邊坐下。

鐵凝說:“老韓還是遵守紀(jì)律的?!?/p>

我說:“見笑,也就這點兒本事?!?/p>

鐵凝說:“前段時間,我看到你寫的一篇文章,原來文革期間,你家里受了很大的磨難。”

我說:“都過去了?!?/p>

難得跟鐵凝坐在一起,多是她在臺上我在臺下,明天就要回國了,我對許龍錫說,老許,給我和主席照個相吧。老許的技術(shù)實在不敢恭維,好處是動作麻利,疾如閃電,拿起來“啪啪啪”接連就是三張。照畢我接過相機,一一察看,鐵凝就在旁邊,我靠過去讓她也能看到。最先照的一張,鐵凝像是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正看我旁邊的什么,落在相機上,好像正在看著我,她倒挺會解嘲的,笑著說:看我多么欣賞地看著你啊!我一下子感到,真聰明啊。

記得早年看柳青的《創(chuàng)業(yè)史》,上面有句話是這么說的:什么叫風(fēng)度,就是常人會尷尬的時候,他能不在乎地一笑。要叫我說,應(yīng)該是,常人會失一分的地方,他會得一分。聰明不光是一種智慧,更是一種品質(zhì)。算出一加一等于二的是聰明,算出等于三的時候也讓人覺得你是對的,就是品質(zhì)了。

當(dāng)天晚上,有一場告別晚會,就在一家歌廳里,中日韓三國的作家差不多都去了。那兒的卡拉0K水平,跟國內(nèi)的沒法比,只能說是個縣級水準(zhǔn)的。好在主人熱情有加,客人又分手在即,都盡情盡義,也都盡興而歡。我本來不打算去的,又想,看著年輕人歡鬧嬉笑,不也很好嗎?日本作家多是一個個單獨出節(jié)目,輪到中國作家,先是鐵凝和莫言合唱了一首《劉??抽浴?接著是大家一起唱了個什么歌兒。后來,又輪到中國作家出節(jié)目了,不知誰說,李敬澤唱得好。我還是在出國的路上才知道他當(dāng)了《人民文學(xué)》主編。李主編也不推諉,邁著他慣常的懶散步子,過去接過麥克風(fēng)清清嗓子就要唱了。我以為他會唱個流行歌曲,比如“青花瓷”、“舊船票”什么的;沒想到他會說,就唱《阿里郎》吧。唱了,還真有模有樣的。

下來了,我們一桌,我說,你真行啊,會唱這樣的歌,我當(dāng)他是來韓國這幾天才學(xué)會的。不料此公淡淡地說:“我前妻是鮮族人?!遍_口就是我前妻,如同遺老開口就是前朝事一樣,多有經(jīng)歷多有氣派,一剎那,我竟沒詞兒了。人常說,夫妻一世如何如何,結(jié)婚一次,便是人生一世,離婚再娶,當(dāng)然就是二世為人了。

第二天上午,來到仁川國際機場。好些朋友,就要在這兒分手了。蘇童直飛南京,孫甘露直飛上海,許龍錫直飛延邊,孫惠芬直飛大連。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在國外,倒像是在國內(nèi)某個城市,開完會就在機場分手?;乇本┑倪€是多數(shù)。幾天相聚,還是有感情的。孫惠芬最遲,要到晚上八點才上飛機,分手時跟我們一一擁抱。幾天相處,覺得惠芬真是個賢惠而可親的女子,聽了她兩次演講,明了了她的身世,對她的作品也就有了更進(jìn)一層的理解。

我們一行,該說團主力了,午后三時許起飛,下午五時許到北京,出候機樓,已六點多了。鐵凝有專車接,本該招招手即絕塵而去,為了跟大家告別,沒走貴賓通道,而是跟大伙一起排隊驗證出關(guān),我注意到安檢人員看她的護(hù)照時,神態(tài)似有詫異之色。一直等到都取了行李,也像孫惠芬一樣,跟我們一一擁抱,互道珍重而別。

回市內(nèi)的路上,坐在中巴車上,想起在韓國時曾問過老雷,鐵凝出任主席后,行為作派有無變化。老雷贊嘆說,這么聰明的人,什么不懂得,不過是個華麗的轉(zhuǎn)身罷了。綜合幾天的觀感,此刻我倒覺得,對鐵凝來說,出任全國作協(xié)主席,非是什么華麗的轉(zhuǎn)身,不過是款步輕移而已?;蛘呦袼收b的她自己的小說片斷里說的,是路在下邊接住了腳,一個健康的人,在健康的夜里,和健康的路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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