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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刻,你在凝視我

2008-12-29 09:31凌九九
關(guān)鍵詞:周董薰衣草

凌九九

蘇小落日記9月13日星期三

今天又是周三,他依然沒來。他已經(jīng)兩周沒有來按摩。

我坐到窗邊,向外看。這個城市一如既往地美麗著,只有我,莫名煩躁。

下午兩點,以為他快到,開始有些坐立難安。不停地抬起手嗅自己的手腕,希望香氣留得久一點,再久一點。昨天新買的香水,很貴,花掉我半個月的薪水,可是想到今天為他按摩的時候他能聞到,就覺得值得。

三點,手心里出了汗。芳姐笑我,人還沒到,你緊張什么。

我紅了臉。這樣明顯嗎?連她都看出我的期待。

四點,仍然沒到。五點,六點,七點。天黑下來。他不會來了,我知道。

眼皮一直在跳,右眼。芳姐說左眼財右眼災(zāi),我發(fā)了慌,一直在心里反駁她,記錯了吧,一定記錯了。

沈木白,你要平安。

[旁白]

其實,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蘇小落是很清楚的。她只是名按摩師,而他的錢夾里插著會館的VIP卡。世界連鎖的高級會館,幾萬一張的貴賓卡,他辦的時候,眉頭都沒皺一下。蘇小落不知道他的身份,可她明白他們之間一定隔了高山峻嶺,浩瀚汪洋。

況且,他從來沒有正視過她,一眼都沒有。

別的客人,總是與自己的按摩師熟絡(luò)得很,開口便笑,語氣柔和。按摩時常會閑談,家長里短娓娓道來,不煩不倦。她自然是要聆聽,并且報以微笑,神情或贊同或驚訝,引得他們談興更濃。

可是,他不一樣。

第一次見他,是兩年前的七月。那年的夏天格外炎熱,偏偏供電系統(tǒng)出了故障,冷氣全停。主管把他帶到蘇小落面前的時候,她的額角還泛著微微的潮氣。她對他伸出手,他頭也不抬,垂著眼皮將手搭上來,晃一下,就算完成了這項禮儀。沒用一絲力氣。

她將手收回來,忽地就打了一個寒戰(zhàn)。他的手很涼,冰涼。那種涼與眾不同,一直浸到骨子里。

她帶路,他就跟在后面,腳步很輕,但是很穩(wěn),步伐間極有規(guī)律,不急不徐,很從容。她有些好奇,回頭看他。他依然低著頭,手插在兜里,帽檐壓得很低。

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在蘇小落的記憶里已并不鮮明,可是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回頭看他的那個瞬間。有那么短短的剎那,她忽然覺得自己能看出這個男人的寂寞。在米黃色墻壁、米黃色地毯的走廊里,他走得安靜而孤獨,陽光在他身前緩慢地隱去,那樣明亮的色彩里,他是唯一的一抹灰色。

蘇小落日記9月16日星期六

我想,我該做點什么。

下午,找芳姐請假。她審視地看我,笑說,好。

臉有一點發(fā)燙。我知道她看出來了,看出我的忐忑,我的擔(dān)心。

我很感激她。如果沒有她,我沒有今天的生活。按摩師并不是如何體面的工作,可起碼正規(guī)干凈。總好過按摩小姐,洗頭小妹。我已滿足。

剛要出門,忽然來了人。心沉下來,我知道,我走不掉了。

芳姐迎上去,喊,周董。沒人叫他的名字,只叫他周董。

他見到我,對我笑,小落,去哪,忘了今天我要來嗎?

芳姐笑說,去哪,她哪也不去,是吧,小落。

我只能笑,只能點頭。

房間里彌漫著薰衣草的香。周董說,怎么又是這個香?一股怪味,哪有檀香好,換了吧,小落。

熏起檀香,薰衣草的味道立刻淡下去。按到肩膀的時候,周董握住我的手說,小落,累不累?考慮好了沒有,辭職不做了,我養(yǎng)你。

我掙脫,只是微笑。

他哈哈大笑起來。我就是喜歡你這股倔勁,耗吧,我有的是時間。

他便不再說話,只是饒有興致地看我。他總還是有身份的人,講規(guī)矩,從不逾越。房間里只有檀香的味道,越來越濃,我有一點暈,更有一點惆悵。薰衣草的味道沒有了,一絲都沒了。

對不起,沈木白,我留不住你的薰衣草。

[旁白]

薰衣草,是沈木白對蘇小落說的第一句話。

他第三次來按摩,蘇小落照常熏了紫丁香,他躺在按摩臺上,忽然頭也不回地開口說,換薰衣草吧。

她愣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這是她第一次聽他開口說話。聲音很低,很啞,卻很柔和,與他的外表不一樣。聲音是會泄露一個人的秘密的,原來他并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冷漠,懶散,不近人情。她怔怔看著他,忽然有小小的歡喜。

與前兩次一樣,他仍不肯把臉放入氣眼,喜歡將手臂枕在頭下,側(cè)頭而臥。她按著他的肩,他的背,他的腰。肌肉很結(jié)實,卻也僵硬。這樣怎能舒服?她加大力道,想化開那份僵硬,很久過去,他依然不動。

她想了想,輕輕低下頭,湊近了看他。呼吸很均勻,神情很安詳,竟已熟睡。

她失笑了,竟連睡著也是這樣緊張,身體像一根弦,緊緊繃住。

扯一條大毛巾輕輕為他蓋上,忍不住仔細地凝視他。鼻子很挺,筆直的一條線,法令紋很明顯。

嘴的線條卻很是柔和。唇有些蒼白,很干燥,有嚴重的脫皮,甚至露出隱隱的血絲。她忽然有些心疼,忘了這是哪,他是誰,竟然伸出手,輕輕地朝那嘴唇碰過去。

輕,那樣地輕,他卻猛地一動,飛快地睜開眼睛。她這才醒了,慌忙站起身來,別過頭去。心咚咚跳著,像被戳穿了秘密一樣局促。

他仰起頭,左右看一下,重新埋下頭去。她呼出口氣,手下依然沒有停,只是偷偷抿著嘴,微笑了。心里分明有幾分孩童般的小小得意。

晚上下班,她跑到最近的網(wǎng)吧,在搜索欄中敲下五個字:薰衣草花語。頁面刷新出來:等待愛情。

對著屏幕,她明媚地笑了。她當(dāng)然知道這不過是巧合,可這樣溫情脈脈的詞匯,還是讓她在這個炎熱的夏夜,滿心清涼。

蘇小落日記9月19日星期二

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恐懼。

下午,沒有客人,坐在大廳里休息,細致地為每一根手指涂上潤手霜。這是職業(yè)道德。我們的工作,不允許手上有任何的死皮厚繭,必須永遠細嫩光滑。

電視在播放新聞,某高官在家中被殺,一槍斃命。有目擊者聽到槍聲,在陽臺拍下兇手的背影。

我抬頭看,碩大的電視投影上,一個男子的背,清晰地定格。

心立刻跳到喉嚨,潤手霜擠了一手,渾然不覺。

黑色外衣,立領(lǐng),黑色鴨舌帽,牛仔褲,白球鞋。多么普通的裝束,可我一眼便認出是你。

沈木白,我認識你,兩年兩個月又五天。每周一次,隔著溫?zé)岬陌咨?,我的手按過你的每一寸皮膚,沒人能比我更熟悉你的身體。你的體重增減一斤,你的腰圍變化一寸,我清楚無比。那是一個按摩師的職業(yè)敏感,也是一個愛慕者的觀察入微。

電視依然在播。幾年之內(nèi),陸續(xù)有幾件大案,手法與此次極為相似,警方懷疑是專業(yè)人士所為。

我的手涼下來。專業(yè)人士,什么是專業(yè)人士?殺手?

沈木白,你是殺手?

[旁白]

蘇小落是猜測過他的職業(yè)的。她想,這樣年輕而富有的男人,該是商人吧,或者白手起家,或者在海外學(xué)了商管歸來,至少也該是家境殷實,子承父業(yè)。沒有絲毫來歷的人,辦不起她們會館的貴賓卡。

可是,他不像商人。商人該是有幾分市儈的,縱使家財萬貫,花起錢來不皺眉頭,骨子里也仍然有幾分斤斤計較,哪里像他一樣淡漠?她想給他按就按,想停就停,時間多些少些,他從不過問。一次周董忽然來了,指了名要蘇小落,芳姐得罪不起,跑到房間里來找她。正常男人總會發(fā)怒的,他卻只淡淡應(yīng)一聲,哦,便坐起身來。

因為他的淡漠,蘇小落不是沒有過難過——兩年,他甚至從未正視過她一眼。卻也因為這淡漠,他更加顯得與眾不同起來。

不是商人,那么,是藝術(shù)家吧?或者,他精于某種樂器;或者,他會寫小說;又或者,他會畫畫。這樣想著,她悄悄去注意他的手指。手指長而有力,手心起了繭。淡黃堅硬的繭,讓她更有幾分篤定。是藝術(shù)家吧?握樂器,握畫筆,敲琴鍵……太勤奮了,都會生出這些繭來。

可是,她從未曾想過,這些繭的由來,與槍有關(guān)。

蘇小落日記9月20日星期三

下午三點,他沒有出現(xiàn)。

門一開,立刻警覺地抬頭去看。有人啞著聲音說話,也會順著聲音尋過去。

芳姐嘆氣說,好吧,小落,放你半天假,把你的心結(jié)解開去吧。

她以為她洞察了我的心事??伤睦镎娴拿靼??

她以為我情竇初開,以為我暗暗戀著一個男子無法安眠。可她自是猜測不出,我所有的牽腸掛肚,皆是源于電視上那個熟悉的背影。

我換了衣服,坐上230路汽車,到了長安巷。左轉(zhuǎn)第三排,一棟老而陳舊的紅磚小樓。左起二層,一,二,三,第三個窗口。輕車熟路。

窗子緊閉。我的心涼下來。他不在。

我輕輕上樓,將耳朵貼在門上,死一般沉寂。心沉下去,再沉下去。良久,終于從包里翻出紙,凌亂地寫幾個大字——危險,快跑!

順著門縫塞進去,算著它飄然落地的時間。終于長長嘆一口氣,倚著門,慢慢滑坐下來。

沈木白,你在哪?

[旁白]

沈木白在不在家,自然瞞不過蘇小落。

他若在,窗口會掛上淡藍色的薄棉窗簾,被風(fēng)卷著探出窗來,溫柔地招搖。定有音樂傳出,或梁祝,或十面埋伏,總是些悠揚的古曲。聲音不大不小,在樓下經(jīng)過,剛好隱約分辨出旋律。

蘇小落總是這樣坐在他窗外的大槐樹下,一個下午,又一個下午,跟著他聽了無數(shù)的古箏琵琶,如同陪著他走完一遍上下五千年。她心里很歡喜。喜歡古典音樂的男人,一定文雅睿智,滿腹經(jīng)綸。這樣想著,便忍不住隨著旋律輕輕打起節(jié)拍,全然忘記了自己只是個不太磊落的跟蹤者。

是的,當(dāng)然是跟蹤。

第一次跟蹤,心里很是惴惴。按摩結(jié)束,他去服務(wù)臺結(jié)賬,她便匆匆洗把臉,換好衣服。他出門,她便緊跟著溜出門去。

上了出租車,她指著前面那輛車,示意司機跟上。司機好奇地看她一眼,她視而不見,心卻興奮得幾乎跳出胸膛來。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多么勇敢的女人,為了愛情,敢于做一場熱切的、瘋狂的奔赴。

車停在長安巷,她不是沒有意外。這樣有錢的人,不是該住大大庭院的別墅嗎?可是看著他走進樓去,她心里忽然緩慢地開出花來。

這真好,不是嗎?這棟陳舊的小樓與他的身份越不契合,與她的夢想便越是靠近。這讓她覺得,原來他們之間,并不是隔著高山峻嶺,浩瀚汪洋。她欣喜地看著二樓的窗子推開,淡藍色的窗簾飄出來。周遭這樣寧靜,都市的喧囂在這里被隔絕得干干凈凈,空氣很清新,樹很綠,樹枝隨風(fēng)輕擺,還有些不知名的小花精彩地綻放。

她靠著樓下的大槐樹,靜靜地坐下來,微笑了。在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懂得了他。他在追求一方凈土,一份純凈,這讓他在她心里越發(fā)高貴起來——無論他有多少錢,都永遠不會沾一絲銅臭。

可是如今,蘇小落終于悲哀地明白:他選這樣一處僻靜所在,或許,只是便于藏身。

蘇小落日記9月21日星期四

一切終于平息。白天發(fā)生的一切,將是我畢生難忘的經(jīng)歷。沈木白,我終于為你做了些什么。

下午,周董來按摩。依舊滿室檀香。記掛著沈木白,心神不寧。我想出去透氣,他笑,說好。

我知道他的目光追隨著我,直到我合上房門。我靠在墻上,沉默地流淚。我究竟在做些什么?我愛的男人生死未卜,我卻只能在這樣濃重的香氣中,按著另一個男人肥碩的身體。

良久,抹干淚,去扭房門。這就是生活,無論你有多么無奈悲涼,卻無法逃避。

門開了縫,忽然聽到兩個字:木白。

我猛地退回來。木白?沈木白?

聲音來自房中。竟是周董。我屏了氣,細細地聽。他在對著手機說:木白,你不必再躲了,回一趟長安巷,我找人給你些東西。

我怔住。

掛了機,他掏出另一部電話,沉聲道:我要報警,在長安巷15號見到一男子,很像919案的兇手。

我緊緊靠在墻上,無法呼吸。

這就是真相?周董自己是兇案的指使者,卻要將形跡敗露的殺手送給警方?

那么,木白?我的木白,你這一次將是犧牲品?

不,不!

我摘掉帽子,飛快地向前跑去。忽然身后有人喊:小落!我回頭,房門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大開,周董坐在床上望著我,眼神銳利。我的心猛地一跳,卻依然轉(zhuǎn)過身,繼續(xù)飛奔。

沈木白,我不能看著你送死,我要救你!

我來到長安巷,來到他必經(jīng)的路口,苦苦守候。我的手心握出了汗,渾身每一根毛孔都在顫栗。我期待著他快些出現(xiàn),在警察到來之前。這樣我就可以讓他知道他的危險,讓他遠走高飛。我又期望他永遠不要出現(xiàn),希望他在路上遇到了突然狀況,有了耽擱。甚至希望整條路忽然斷掉,長安巷從此荒廢,再無人煙。

就這樣癡癡地等,直到幾個小時過去。天黑下來,周遭依然一片寧靜。我的恐懼逐漸冷卻,我明白,他們不會來了。沈木白,警察,他們都不會來了。

我流下淚來。

這就好。沈木白,這就好。

[旁白]

在長安巷等待著沈木白的時候,蘇小落想起了很多事。

比如,她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再比如,她送他的第一份禮物。

知道他名字的那天,天有一點陰,空氣很悶很潮濕。午休,所有人都去吃飯,她悄悄跑到前臺電腦前,緊張地翻看客戶資料。她找到她的名字,按摩師,蘇小落。點開。從她的客戶名單中,一列列的資料里,她準(zhǔn)確地找到了他的照片。

照片上,他在笑。居然在笑。她從沒見過他的笑容,原來這樣溫和,這樣寧靜。她伸出手,輕輕去觸碰屏幕上他淺淺的笑容。冰涼的屏幕,卻讓她炙紅了面龐。她笑起來,小心地收回手指,很滿足。

前臺的服務(wù)員回來,好奇地說,蘇小落,你來這里干嘛?

她騰地站起來,有些尷尬,卻藏不住笑。微微抿著嘴,吐一吐舌頭。在關(guān)掉頁面的那一刻,她記住了他照片旁的名字——沈木白。

她至今仍記得自己當(dāng)時的那份喜悅。多好的名字,干凈,簡單,雅致。她愛著的人,果真是處處美好的,竟連名字也是這般與眾不同。

而她送他的第一份禮物,是一管唇膏。

小小的圓罐子,黃色,美國原裝的Carmex。她用了整個晚上的時間,在購物網(wǎng)上翻看無數(shù)品牌,參考若干評價,良久才做了決定。不貴,但那是她的心。

貨郵過來,她握在手里,愛不釋手地看了又看,聞了又聞。薄荷味,混了些淡淡藥香,清淺地飄了又飄,散了又散。

她想過很多種送給他的方式。或者直接塞到他手里,或者寫上一張小紙條放在他家門口,或者請人轉(zhuǎn)交……可是最后,她只是在他來按摩的時候,悄悄地,塞進他的上衣口袋。

這是她的愛,與他無關(guān)。

下一次他來,她留心地看了看他的唇。沒了蛻皮,沒了血絲,看起來不再干燥。她心情好到極點,整個下午都在笑,仿佛見到了自己的愛情,正在緩慢開花。

蘇小落日記9月22日星期五

起床開始,不停地嘔吐。吃不下飯,喝了幾口牛奶也吐得所剩無幾。

我想,我的身體在拒絕進食。它想干凈地離開人世。連它也知道,我時日無多。

是吧,我活不久了。

周董不會放過我。我知道了太多秘密。這樣的人總會被滅口,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

沈木白,因為你,我的人生變得如同一場戲劇,充滿美麗,充滿波折,充滿驚嘆。

我并不畏懼死亡,我只是很遺憾。這么久以來,你甚至,從來沒有認真地注視過我。哪怕只有一次,一眼,一個剎那。

我總是想,來得及的,還來得及??墒莵聿患傲耍蚰景?。從此以后,你將永遠不會知道,有一個名叫蘇小落的女子,怎樣偷偷地愛著你,愛得這樣執(zhí)拗,這樣長久。

[旁白]

沈木白踏進房門的那一刻,看到了站在窗前的那個女子。他就這樣闖到她的家里,對她舉起了槍,可她不躲閃,不驚慌,不尖叫。她像是一直就在等他,淚光閃閃,卻又掛著微笑。

他忽然有一點心痛。莫名地,隱隱地痛。

如果他曾好好地看過她一眼,他會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多么熟悉,多么與眾不同??墒撬麤]有。從來沒有。

直到這一刻。他的眼透過準(zhǔn)星,直直地落在她的臉上。那樣專注。

蘇小落知道他要扣動扳機。

她的淚涌出來。她飛快地記起這個時刻:9月22日,星期五。她認識他,兩年兩個月又八天——終于有這樣一刻,他是深深地凝視著她的。

她知道,她逃不掉。逃掉他的子彈,也逃不掉他的眼,逃不掉自己愛他的心。

他終于,勾動手指。

子彈射出的一剎那,她閉上眼,微笑了。她的手里有一張紙條,那上面寫著:沈木白,周董出賣了你。她知道,他來檢查她尸體的時候,一定能夠看見。那上面熏了香,是他的薰衣草,他們共同擁有的薰衣草。在這樣的香氣里,她度過了人生最美麗的時光。

她終于救了他,用自己的生命救了他。

她沒有寫落款。她的落款在心里——永遠愛你的,啞女小落。

編輯助理 王琳

編輯 孫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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