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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蛇奇案

2008-12-29 00:00:00葉雪松
傳奇·傳記文學(xué)選刊 2008年1期


  
  1
  
  雍正初年夏日的一個子夜,遼西小城盤蛇驛站籠罩在疾風(fēng)驟雨之中。這時,縣城正街鹽號雙盛茂的后院里突然傳出了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老爺,你走了,撇下我們孤兒寡母可怎么活呀!”
  這個哭著的女人是雙盛茂白掌柜的夫人吳雪娘。白掌柜的弟弟白亮在屋內(nèi)和媳婦正嘮著閑嗑兒,忽聽上房傳來嫂子雪娘的哭聲,兩口子披著衣服趕到了上房。雪娘坐在地上捶胸痛哭,哥哥躺在床上嘴巴張得老大,眼睛一動不動直直地望著屋頂。白亮走到哥哥床前,一試鼻息,體溫雖熱,人已經(jīng)死了。白亮急了,大聲問:“嫂子,這是怎么回事?我哥晚上還好好的,怎么平白無故死了?”雪娘哭泣著說她也不知道,她今晚睡在兒子房中,忽見老爺?shù)馁N身丫頭環(huán)兒慌里慌張跑來說老爺發(fā)病了,她就去了老爺房中,誰想到老爺卻死了。白亮哭著說:“嫂子,我哥死得不明不白,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我要告到衙門里,驗明確是病發(fā)而死方可安葬。”
  知縣柳永接到報案后帶著仵作和捕快王恩等人趕到雙盛茂。白亮跪在柳腳下痛哭說:“大人,家兄死得不明不白,求大人為小人做主呀!”柳永問白亮晚上白掌柜可有什么異常,白亮說哥哥沒什么異常,只是說近些日子心情不好,至于為什么卻沒說起。這時,仵作呈上驗尸結(jié)果:死者身上沒發(fā)現(xiàn)任何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從死者的臉色來看,死者系心臟突發(fā)病變猝死。
  這時,天已大亮,捕快王恩在后院的墻下發(fā)現(xiàn)了一只男人鞋,墻下留有一行腳印,由于道路泥濘,看起來很清晰。顯然,昨晚有人出現(xiàn)過。剛才仵作已經(jīng)驗過,白掌柜的死因看起來是死于心臟突發(fā)病,那這個冒雨躍墻的人究竟是誰呢?他來白家為了什么?
  
  2
  
  回衙后,柳永越發(fā)覺得白掌柜死得有些蹊蹺,可又找不到被害的跡象。這時,王恩領(lǐng)著綢緞莊掌柜趙德財走了進來。
  王恩說,他剛才在茶樓聽見有人在議論白掌柜死因,獨有趙德財說白掌柜的死跟夫人吳雪娘有關(guān),于是就將他帶到了衙中。
  柳永說:“趙掌柜,你不會是在懷疑雪娘勾引奸夫害了親夫共謀家財吧!”趙德財說:“我和白掌柜的交情不薄,看著他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我心里頭憋得慌。大人,實話跟您說了吧,他們家的兒子是個野種?!?br/>  緊接著趙德財又說,雪娘待字閨中時曾結(jié)識了一名叫宋玉的讀書人,可宋玉因家窮,沒有能力迎娶雪娘。就在兩人你恩我愛的時候,白掌柜花了二千兩銀子將雪娘娶進了門,雪娘是帶著身孕嫁進白家的。趙德財還說剛開始他也不信,前日他去海云寺進香,發(fā)現(xiàn)雪娘一個人去了廟里的后堂。他見雪娘一步三回頭,生怕被人發(fā)覺似的,就覺得這里面有鬼。一個年輕輕的婦人,大白天的孤身一個人去后堂干什么?于是他就跟了進去。在后院的一棵大樹后面,雪娘竟撲在一個和尚懷里痛哭起來。仔細一看,這和尚就是宋玉。
  趙德財走后,柳永說:“我覺得他說得也不無道理。死者身上并沒有被害的跡象,或許我們在取證驗尸上還有遺漏?!蓖醵髡f:“對了,大人,我差點忘了,剛才在茶館里,趙掌柜曾說起包拯的《鐵釘案》。兇手要在白掌柜睡熟之時將鐵釘釘入他的后腦,再加之有頭發(fā)遮掩,稍有疏忽,是不會被驗出來的?!?br/>  
  3
  
  柳永一行來到白家,仵作再度驗尸。仵作掀起白掌柜臉上的白布,在他的頭上仔細驗看起來。好一會兒,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傷痕,又在白掌柜的鼻孔上下揉捏起來。突然,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把鑷子伸到白掌柜右側(cè)鼻孔,竟掏出一枚二寸來長的鐵釘來。
  果然是被人加害治死的。白亮痛哭失聲,柳永表示一定盡力查出兇手。白亮說兇手就在眼前,用手一指雪娘,一定是她勾結(jié)奸夫殺人害命的!雪娘哭著分辯:“大人,民婦沒有殺人?!?br/>  這時,王恩在雪娘屋內(nèi)床下發(fā)現(xiàn)鐵錘一把,鐵釘數(shù)枚。柳永來到雪娘的屋內(nèi),差役將床鋪的布簾掀開,果見床鋪底下有一把鐵錘,數(shù)枚釘子。釘子跟剛剛從死者鼻孔內(nèi)發(fā)現(xiàn)的一模一樣,柳永吩咐將雪娘帶入衙中細審。
  公堂之上,雪娘悲悲戚戚,并不承認加害親夫。柳永微微一笑,說:“你床鋪下的鐵錘和釘子又做何解釋?”雪娘搖頭不知。柳永問她前日去海云寺去干什么去了,雪娘略顯得有些慌張說進香還愿去了,柳永猛地一拍驚堂木:“該不是會情郎去了吧!”雪娘蒼白的面頰頓時漲得通紅說:“大人,您這話民婦聽不懂。”柳永說:“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來人呀,帶宋玉?!?br/>  不一會,差役們帶進一個年輕英俊的僧人來。這僧人正是出家海云寺的宋玉。原來,在來雙盛茂之前,柳永就派人將宋玉拘進了衙中。面對柳永的問詢,二人都說不認識對方。柳永傳趙德財來到了堂前問他可認得這兩個人,趙德財點了點頭。柳永又問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趙德財說這兩個人一個是奸夫,一個是淫婦。雪娘撲到趙德財面前大哭說:“趙掌柜,老爺在的時候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敗壞他的名聲血口噴人呢?”差役們將雪娘拉開,柳永一拍驚堂木:“趙德財,捉賊捉贓,捉奸拿雙,你可有真憑實據(jù)?”趙德財將他在衙中跟柳永說的那番話又說了一遍。
  柳永臉一沉:“雪娘,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雪娘分辯說:“大人,怎能聽信此人一面之辭就妄下斷言。民女實不認得此人,更沒去過什么海云寺,望大人明察?!绷勒f:“雪娘,無風(fēng)不起浪,沒火不起煙。你既然否認這件事,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將宋玉拶子伺候?!毖靡蹅儗⑥僮犹自谒斡袷干弦皇眨斡癖闼盒牧逊蔚睾傲似饋?。不到一刻,宋玉便昏死過去。柳永吩咐衙役們再動刑。這邊的雪娘受不住勁了:“求大人開恩饒他一命。我招,民女是和他有私情,卻從未殺人?!绷佬Φ溃骸把┠?,你說你沒有殺人,那你床鋪下面的鐵錘和釘子又是怎么回事?”雪娘說她實在不知。
  無論怎樣嚴刑逼問,雪娘和宋玉均同一口徑,就是沒有殺害白掌柜。柳永無法,只好將二人暫時押在牢中。這案子成了一樁懸案。
  
  4
  
  卻說城西有個叫張凡的買賣人,前些日子才從杭州回來。早上,張凡睡眼惺松地走出屋外,招呼著妻子,可惠娘沒有應(yīng)聲。張凡來到西廂房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只見惠娘頭沖下,腳朝上,倒在一口酒缸內(nèi)。酒缸內(nèi)的酒溢出了一地。張凡大聲嚎哭,鄰居胡三聽到哭聲匆忙趕來。張凡指了指酒缸:“惠娘她……”胡三一看,惠娘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這當口兒,本街打魚的劉郎跑了進來說:“不好了,碧桃她……”胡三問:“碧桃她不是在家嗎?她怎么了?”劉郎這才說:“碧桃她淹死在河中了!早上我去河里起網(wǎng),遠遠就看見河面上漂著一具死尸,過去一看,竟是碧桃?!睆埛惨宦牨烫矣盅退涝诤永铮蠼幸宦?,口吐白沫,昏死過去了。胡三掐張凡的人中,張凡這才蘇醒過來。
  柳永接到報案來到堂前。張凡哭著說:“小民張凡,因昨晚上在朋友家多喝了幾杯,回家后余興未盡,讓妻子惠娘去酒缸內(nèi)打酒,哪知妻子去了半天,也沒有回來。我當時趴在床上睡著了,醒來一看,惠娘已死在酒缸內(nèi)了。就在我驚惶失措的時候,有人來告訴我,丫鬟碧桃死在了河里?!敝麈緝扇艘灰箲K遭身死,定有蹊蹺。柳永決定現(xiàn)場勘察。
  來到張家,柳永走進一看,惠娘頭沖下,腳朝上,酒缸內(nèi)的酒溢出了一地。柳永想,張家深宅高院,兇手怎么樣進來的呢?難道是事先隱蔽在廂房內(nèi)伺機下手?可惠娘一個弱小的女子,又能惹什么仇家呢?為什么惠娘和丫鬟碧桃死在同一個夜晚?仵作將惠娘的尸體從酒缸內(nèi)拽了出來,惠娘雙目圓睜,表情猙獰,看樣子死時十分痛苦。仵作在惠娘的身體四處查看了一番說,死者脖頸上有明顯的掐痕,是被人按在酒缸內(nèi)窒息而死的。
  眾差役又在張家院里院外查了個遍,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處,眾人又來到河邊。碧桃的尸體還在河邊漂浮,打撈上一看,渾身并無傷痕。柳永判斷,河岸又高又陡,一個女子,如無輕生之念,定是被人推落水中淹溺而死,于是詢問張凡,平素里惠娘和碧桃都和些什么樣的人交往密切。張凡說他常年在外,實在不知。
  
  柳永一直在琢磨,惠娘和碧桃為何單單在張凡回來時被殺?于是吩咐王恩等人下去明察暗訪,可王恩回來說,鄰居們和親友們都不知詳情。一連三天,一點線索都沒有。
  柳永決定下鄉(xiāng)私訪。
  一日黃昏,柳永扮成相士模樣來到了城西,這時,下起雨來。柳永見不遠處有一茅屋,便走過去避雨。茅屋里走出一位中年人來,那人見柳永站在柴門外向院內(nèi)張望,便非常熱情地將柳永讓到屋內(nèi)。中年人叫李二。到了做晚飯的時候,李二邀柳永同吃。柳永沒想到李二如此熱情厚道,從褡褳里拿出些碎銀子對李二說:“李兄,這些銀子不多,你去外面買些酒肉來,咱們痛痛快快地喝它一頓?!崩疃舆^銀子嘿嘿一笑:“怎么好意思讓老兄破費?”柳永拍了拍李二的肩膀說:“李兄,我見你是個實在人,有心交你這個朋友,還分什么你我嗎?”李二出去了。工夫不大,酒菜買回來了。三杯酒下肚,李二的話多了起來,沒想到卻引出另外一件冤案來。
  
  5
  
  卻說張凡,自死了嬌妻愛婢,心中十分憂傷,置下上好的棺木,將主婢的靈柩厝停放在海云寺內(nèi),每日請來和尚為亡妻愛婢超度亡魂。
  這晚,海云寺內(nèi)一片寂靜,殿堂的燈火忽明忽暗,映照在惠娘和碧桃的棺木之上。張凡燒完了最后一炷香回家去了。張凡剛剛離開,突然從門外閃進一個蒙面的黑衣人來。黑衣人躡足潛蹤,直向棺材而去,掏出一把利斧,正待撬棺,忽聞腳步聲傳來,急忙隱在暗處。這時,雙盛茂的二掌柜白亮走了進來。白亮來到靈前大哭起來:“惠娘呀,你死得好慘呀!”惠娘與白亮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竟然令白亮如此傷心落淚?
  原來,張凡常年在外,白亮受好友張凡之托常去照看惠娘。這兩人一個是獨守空房的美嬌娘,一個是拈花惹草的風(fēng)流郎,日子久了,就好到一塊去了。誰知張凡回來后,惠娘也竟無故身亡。白亮想起惠娘和他的百般恩愛,不由淚滿衣襟,哀容滿面。前兩天他就想來海云寺寄托哀思,可又怕張凡撞見下不了臺,這才想起夜奠惠娘,可又不敢多呆,燒了炷香后便匆匆起身離去。
  隱在暗處的蒙面人見白亮走后,這才走出來,撬開棺材,盡取惠娘棺內(nèi)的金銀綢緞,閃在黑暗中一晃就不見了。這時,廟門前的那棵大柳樹上飛身掠下一條黑影,尾隨蒙面人而去。
  
  6
  
  早上,柳永剛剛吃罷早飯,張凡來到堂上擊鼓喊冤。
  一見柳永,張凡大放悲聲:“大人,亡妻惠娘的棺材被人撬開,里面用來陪葬的金銀珠寶都被雙盛茂的二掌柜白亮給盜走了?!绷勒f:“捉賊拿贓。有誰親眼看見白亮撬棺盜財?”
  張凡說,自打惠娘的棺木寄存海云寺后,就由貼身伙計王漢照看。昨晚,他在惠娘的靈前燒了些香紙交代了王漢一番早早回去了。沒想到三更天剛過,王漢慌里慌張來到了他家,告訴他夫人的棺木被雙盛茂的二掌柜白亮給盜了。柳永吩咐傳白亮上堂。
  白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跟著王恩來到了衙中。到了堂上,柳永問白亮昨晚上到海云寺干什么去了。白亮絕沒有想到柳永會問這些,穩(wěn)穩(wěn)心緒說他昨晚上一直呆在家中,根本沒有去過海云寺。柳永一拍驚堂木:“胡說,昨晚上明明有人見你在惠娘的靈前哭得痛心疾首,快說,你和惠娘是什么關(guān)系,竟惹得你深夜哭靈?來人,傳王漢?!蓖鯘h上堂指了指白亮說:“昨晚上掌柜的回去后,白爺就來了,我知道我們家掌柜和白爺是過命的交情,因此也沒往心里去,我在偏殿里就沒出來。沒想到白爺?shù)搅朔蛉说撵`前竟哭了起來,至于為什么哭泣,小人就不得而知了。后來我就迷糊著了,醒來一看,夫人的棺材竟被人撬開,里面的陪葬品被洗劫一空,我慌忙跑到門外一看,白爺背個大包袱消失在黑暗中。”
  白亮見隱瞞不過,只得說:“小民和惠娘是有情意,不過,我并沒有偷盜里面的財物呀!請大人為小民做主呀!”哪知柳永哈哈一樂,一拍驚堂木:“來人呀,將張凡和王漢給我拿下,重打四十!”張凡心里正得意著呢,沒想到柳永突然變了臉,竟要將自己重打四十,忙分辯道:“大人,明明是白亮盜竊亡妻的棺木,怎么竟將我給綁了?”柳永不由分說,吩咐:“惡人先告狀,重打四十!”四十棍下去,張凡也只有喘氣的份了。只聽柳永問:“張凡,你知道本官因何打你嗎?”張凡咬牙忍痛說:“小民不知?!绷肋@才說:“張凡,你竟敢指使伙計王漢撬開棺材取走棺內(nèi)的珠寶,然后誣陷白亮,該當何罪?”張凡說:“小民沒有誣陷白亮?!绷勒f:“你還嘴硬。王恩,說說你昨晚上看到了什么?”王恩說:“回大人,小人昨晚在海云寺門前的大柳樹上盯梢,剛開始白二掌柜進來了,不一會就走了。這時,又出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王漢。他背上背著一個大包袱,我尾隨而去。王漢來到了張凡家。我隔著窗一聽,王漢正在向主人報功呢!這盜棺的事就是張凡暗中指使王漢做的?!?br/>  原來,昨晚那個盜賊就是王漢,從柳樹上跳下的那個黑影就是王恩。張凡磕頭如搗蒜:承認是他指使王漢干的。柳永說:“那惠娘被殺又是怎么回事?”張凡低頭說:“小民不知?!绷牢⑽⒁恍Γ骸凹热蝗绱耍潜竟僬f出來給你聽聽,看看對也不對。你在外經(jīng)商,回來后發(fā)現(xiàn)妻子竟和白亮勾搭成奸,你便懷恨在心。先將知曉內(nèi)情不報的丫鬟碧桃推入河中淹死,回來后讓惠娘出去到廂房的酒缸打酒,伺機將其溺死,造成他殺的假象以便蒙蔽官府。當你達到目的后,便將惠娘的棺材停在海云寺,暗中指使王漢盜棺,誣陷白亮,一石二鳥,是也不是?”
  張凡聽后臉色鐵青,只得認罪畫押。
  柳永吩咐衙役將張凡和王漢下了大牢后,臉又一沉:“白亮,你可知罪?”白亮不解,問何罪之有,柳永說:“白亮,你謀害親兄,難道還不知罪嗎?”白亮嘿嘿一笑:“大人,此話從何說起?家兄是嫂子勾結(jié)奸夫宋玉所為,與我何干?”柳永說:“來人,傳李二上堂?!?br/>  證人李二來到了堂前。李二就是那天晚上柳永避雨時茅屋的主人。那天,三碗酒落肚后,李二說:“老兄,你是個實在人,實話告訴你,我是個小偷。你認識柳知縣嗎?”柳永說不認識,李二這才壓低聲音說:“柳大人斷案如神,可他有個案子卻斷錯了。”柳永一聽就來了興致:“啥案子?”李二這才說:“雙盛茂的白掌柜并沒有死在他夫人手里,而是死在了他弟弟白亮手里?!苯又f出一番話來。柳永臨走之前將真實身份告訴了李二,不但不怪他偷竊之罪,反而說:“李二,你幫我破了這樁要案,本縣不但要嘉獎你,還求你上堂作證為死者鳴冤?!崩疃饝?yīng)了。
  再說白亮壓根沒見過李二這個人,不知柳永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只聽柳永說:“李二,你據(jù)實說來,雙盛茂的大掌柜是怎么死的?”李二說:“那天,小人一時手癢,就潛伏到了白掌柜家后院的房頂,掀開屋瓦,就見白掌柜在床上呻吟,我想大概是病了,剛要下手,一個漂亮姑娘和白亮走到了白掌柜床前,白亮從姑娘手里接過剛剛?cè)刍说腻a水,朝白掌柜喉嚨里強行灌了下去。白掌柜吭了吭,就沒氣了。我當時是又驚又怕,下了房冒著雨就從后墻跳了出去。還跑掉一只鞋子?!崩疃f著指了指白亮,“大人,就是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卑琢聊X袋嗡的一聲,一下子癱倒在地,說出了實情。
  原來,白亮見哥哥不將店中的事務(wù)交他掌管,反讓嫂子雪娘說了算,心里很不平衡,就產(chǎn)生了殺兄奪家產(chǎn)的想法。他見嫂子和宋玉有染,就串通和他有情的丫環(huán),趁嫂子在侄兒房中的時候,將哥哥用熔錫灌喉而死,造成鐵釘殺人的假象,然后將錘子和鐵釘放在雪娘的床下,買通欠他一千兩銀子的綢緞莊掌柜趙德財?shù)酵饷嬖熘{,嫁禍給嫂子和宋玉,以便圖謀家財。
  當天下午,柳永便下令放了雪娘和宋玉,開棺驗尸,果見死者喉嚨內(nèi)灌滿了錫塊。原來,用毒藥害人易于驗出,而用錫塊則不留痕跡。白亮只得認罪伏法。
  〔本刊責(zé)任編輯 徐 卉〕
  〔原載《新聊齋》總第18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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