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宏
男人吃過晚飯就出門。男人的老婆看了他一眼,說干什么去,不睡覺?男人的老婆好久沒有和男人纏綿了,男人的老婆想那事了。男人說涼快去,天太熱了,睡不著覺。男人的老婆說快回來啊,我等著你。男人就不說話了,出去了。
男人在路上轉(zhuǎn)了幾圈,見沒有人注意,就去了女人家,女人的門關(guān)著,但沒有上鎖,看樣子女人在等人。
女人的男人出去了,去了很遠的地方打工。女人的男人是女人讓他出去的,因為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就惡心,女人家里以前窮,老爹得了病沒有錢看,就是這個女人認為很丑的男人,借錢給了女人家里。
女人老爹的病好了,可又拿不出來錢還這丑男人了,女人的爹就自己做了女兒的主,把女人許給了丑男人。可女人心里是不喜歡丑男人的,女人覺得自己的容貌一點都不比那些電影明星差,差的只是自己沒有機會罷了。
女人的內(nèi)心很燥熱,為了澆滅心里的火,女人就天天等別人的男人,這個男人在女人的眼里,比那些影視明星差不了多少的。
男人來了,輕車熟路,男人進門就把大門鎖上了。女人就在院子里,男人一把把女人抱住,兩顆心開始通通地跳起來,女人這個時候覺得自己是人世間最幸福的女人。兩個人抱得緊緊的,好像多年不見的戀人。
然后,兩個人就去了床上,緊接著就是人世間最激烈的纏綿,女人和男人兩個人待激動過后,女人說,我們跑吧,我不想在家里過了。
男人說,往哪跑?跑出去我們怎么生活?我覺得現(xiàn)在就挺好的,這樣多安全。
女人說,我不想和我的男人在一起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是我心中的惟一。
男人說,我們跑了,得花錢吧,錢在外面就是那么的好掙?再說了,外面的世界也不是那么精彩。
女人說,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你在我的心里,是最好的男人,比劉德華好。
男人說,我們現(xiàn)在這樣多好啊,白天我們各人干各人的工作,晚上還能在一起纏綿,我們這不比跑了強嗎?
女人說,在我家里我覺得不踏實,我那個死男人如果回來了,聽說了我們的事,不出去了,我們不就撈不著在一起了嗎?
男人說,如果想偷吃,我們總有辦法的。
女人說,還是跑出去穩(wěn)當,你怕什么,我有錢,我男人掙的錢都在我這里呢!
男人說,我也有老婆孩子的,我們走了,她們怎么辦?
女人說,我也有孩子啊,我們走,不要孩子,孩子是累贅。
男人說,這樣不好吧,我們走了,別人還不把我們罵死?
女人說,你沒有聽人說,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你管別人干什么?
男人說,要是把我們逮住了呢?那可就丟人了。
女人說,你怎么就這么膽小呢?你愛我嗎?
男人說,愛你,我真的愛你,不愛你我怎么天天晚上來找你?
女人說,你既然愛我,為什么不敢領我跑?你是愛我的身體吧?
男人說,不是,我愛你的人,真的。
女人說,你騙我。
男人說,我沒有騙你,我說的是真話。
女人說,你就是騙我,你光想我的身體。
男人說,你不信就拉倒吧,反正我是愛你的。
女人說,你如果愛我我們就走,我們在外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那多好啊。
男人說,我們都有家庭……
女人說,什么家庭,我們到了外面再生孩子就是了。那時,我們一樣有個溫暖的家庭。
男人說,我、我、我、我想想……
這時,女人的大門響了起來,在寂靜的夜里,這聲音傳了很遠。有個聲音在喊門:女人,開門,我回家了。
男人的臉就白了,因為這個聲音男人很熟悉,是女人的丑男人平的。
女人的臉變了,說這個丑鬼怎么回來了,怎么辦?
男人說,我翻墻跑吧?
女人說,你真是個孬種,沒用的東西。
男人說,那怎么辦?
平在門外一個勁地喊:女人,開門……
男人就沒有了主見,說,我還是跑吧,讓大家知道了都不好的。
女人說,怕什么,大不了把平殺了。
男人的臉上突然就流了汗,說我得跑了,讓平知道了就壞了,他非得跟我拼命。
女人說,男人,你×我的騷勁呢?你怎么就這么膽小,你是男人嗎?是熊包!平常說多愛我,我看那都是假的,你無非是想賺我的身體×。
男人說,平在門口喊,我估計別人也聽見了,我們殺了他,肯定,明天就進局子了。
女人說,平來了你就撈不著×我了,你看著辦!
男人說,我撈不著×你不要緊的,我們以后找機會啊,男人說著就出去了。男人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幾圈,最后決定在東邊的墻上走,因為東邊是王山家,王山是個單身漢,王山的老婆前幾年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王山打跑了。男人就上了墻,女人就去開了門。
男人進了王山家,想開開他家的大門走,可那樣王山家的大門就沒有法子關(guān)了,如果再去了賊怎么辦?男人就想等到天明了再說吧,趁著天微明的時候,自己開門走得了。
男人這樣想,就坐了下來,他好像記得王山屋門口有個沙發(fā),男人就摸著躺了上去,男人覺得女人是個妖嬈的女人,自己這么好的身體,居然讓女人給折騰得沒有了半分的精力。
男人躺在爛沙發(fā)上就睡了,男人睡著睡著就腰疼,男人知道這是和女人歡愉的后果,男人想,女人,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可偏偏男人們都為了女人而不要命,男人,真賤。
男人突然聽見有人說話,男人覺得說話人聲音特別熟。男人就把耳朵豎了起來,男人聽清楚了聲音:我家那個死鬼,不知道天天去哪了,讓老娘我守活寡,哼,他能出去逍遙,我就不能快活,他找女人還不是給人家錢,我還能掙錢呢!
男人心里的火就著了,這時,男人又聽見王山說,寶貝,來啊,再來一次,我可是把整個的人都給了你了。男人就聽著床晃動了起來。男人的火著得更大了,男人想把王山拉出來打一頓,可男人一想,不行啊,如果打了王山,這個光棍漢天明了出去一說,男人的名聲可就壞了。
男人這么想著,就起來了,他悄悄把男人的門打開,把王山的摩托車輕輕地蹬了起來,他想,王山,你小子睡我老婆,我得把我的損失找回來吧。
男人輕輕地啟動了摩托車,嘴里輕輕地唱了起來,你這該死的溫柔,讓我心在痛淚在流……
【責任編輯 徐 曦 xuxi1133@sohu.com】
小說月刊2008年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