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春

［摘 要］ 校園文化看不見、摸不著，卻支撐著大學的脊梁，它潛移默化影響和造就一所大 學的文化品格。它不僅對大學發(fā)展起著重要作用，也是大學發(fā)展的重要內容，是大學建設的 題中應有之義。為此，需要建設民主和諧，具有學術自由、人文精神和創(chuàng)新精神的校園文化 ，并將它提高到學校戰(zhàn)略發(fā)展的高度來看，以校園文化整合學校發(fā)展戰(zhàn)略。

［關鍵詞］現代大學；校園文化；大學發(fā)展

［中圖分類號］G640［文獻標識碼］Ａ

［文章編號］1672-0717（２００８）03-0085-05

時下的大學，大樓越蓋越漂亮，乍一看，頗有些“現代大學氣派”。 但是仔細深入，在漂亮的大樓背后，那些難以精確量化的軟指標，那些看不見、摸不著，卻 支撐著大學脊梁的大學精神和校園文化建設，卻并沒有隨著大樓的樹起而同步發(fā)展，特別是 對于一些希望“春種秋收”、立竿見影、顯示政績的大學校長們來說，大學校園文化建設就 沒有那么重要，至多是“說起來重要，做起來次要，忙起來不要”，反正它不是官方權威機 構評估大學的硬性指標，也不是社會大眾選擇學校的重要標準。但是，大學的意義，不僅僅 是大樓建設，還包括精神建設；不僅僅是教學科研，還包括文化輻射；不僅僅是科技進步， 還包括文明導向……而且后者的力量，雖然無法量化、無法立竿見影，卻潛移默化，影響更 為長遠。因而，校園文化建設也應“是現代大學題中應有之義”^[1]，或者說，“ 是建設現 代大學最重要的內涵”^[2]。有鑒于此，本文試談大學校園文化建設，并將其與大 學發(fā) 展聯系起來，強調校園物質文化建設與精神文化建設共同發(fā)展，共同推進大學的整體發(fā)展。

一、文化校園，形神兼?zhèn)?/p>

1．何謂校園文化？

校園文化內涵豐富，可從不同范疇、不同角度去理解和認識，歸納起來，大體有如下說法：

表1 校園文化界說

觀 界說氛圍說校園文化是一所學校在整個教育過程中逐漸形成的 特定文化氛圍。傳統(tǒng)說校園文化是一所學校在長期育人實踐中經過代代相傳統(tǒng)積淀文化傳統(tǒng)。特色說校園文化是一決定一所大學風格和品性的獨特文化特色。環(huán)境說校園文化是一所學校在育人實踐中所體現的文化環(huán)境?；顒诱f校園文化是一所學校師生校園生活方式的總貌。總和說校園文化是一所學校在長期育人實踐中營造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總和 。規(guī)范說校園文化是一所學校規(guī)范師生行為的校園文化體系。價值說校園文化是一所學校以教育價值觀為核心的校園文化體系。生態(tài)說校園文化是一所學校相對獨立的校園文化生態(tài)。

上述說法，各有千秋，各自都從一定的側面描述了校園文化的某些基本特征。筆者以為，校 園文化是一所大學在成長過程中經過長期努力不斷積淀、孕育和發(fā)展而成的物質成果和精神 財富的總和，它既是一種氛圍，也是一種傳統(tǒng)、一種特色、一種環(huán)境、一種生態(tài)、一種心理 感應場、一種精神動力源等，它造就一所大學獨特的風格和精神風貌，使一所大學成為一個 充滿靈性的文化校園。

2．有形的文化和無形的文化

校園文化大體由三個層次構成，其內容可歸為有形文化和無形文化兩個方面。如圖１所 示^[３]：

最外層的是可以看得見的物質形態(tài)和物化形態(tài)的 文化，可稱為有形文化或形象文化；第二層和最里層的為社會性、觀念性和精神性的文化 形態(tài)，包涵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兩個方面，可稱為無形┪幕。

有形文化是無形文化的載體，無形文化既寓于又超越有形文化；有形與無形文化相 結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得益彰，形神兼?zhèn)?，共同塑造一所“大學人”的行為舉止、 思維方式、價值觀念和信念追求，并通過代代相傳，積淀一所大學的文化性格，并超越校園 范圍，通過廣大師生、傳播媒介等輻射到社會，引領社會發(fā)展。就校園文化建設和學校發(fā)展 而言，上述因素互相影響：八音合奏，相互和諧，教育規(guī)律與教育目標，則互相促進，共同 形成良好的校園文化，促進學校發(fā)展；反之，不和諧、不符合教育規(guī)律與教育目標，以及“ 說一套做一套”，則不利于形成良好的校園文化和促進學校發(fā)展；而其中更為重要的，是第 二層和最里層的文化建設，特別是具有靈魂統(tǒng)帥作用的大學核心精神建設，它會使整個校園 面貌煥然一新。

二、春風化育，校園文化造就大學的文化品格

1．形以載道，提升學校形象

校園文化承載著或體現出一校的精神和氣質。在一所大學之中，一草一風景，一石一人文， 一樓一功能，一草一木都在普通的功能之中寄寓著特殊的文化意蘊，表達著一定的育人功能 。譬如，校園里一個石頭，它的外觀與普通石頭并沒有什么兩樣，但當它被賦予人文意義之 后，便有了特殊的文化附加值，體現了一所學校的文化追求。例如，位于中國南方經濟特區(qū) 深圳的深圳大學，坐落深圳南山半島，面臨后海，遙對香港；天風海濤，白云紅荔，芳草 綠蔭；一派優(yōu)美的大學校園景觀。它的校訓是“腳踏實地，自強不息”，校園內有一座不大 不小的石頭，鐫刻著遒勁的“古石今人”的字樣，見證了這所在“春天的故事”中成長起來 的年輕的大學的創(chuàng)業(yè)歷程，其深刻的文化內蘊，正如該校校長章必功教授有詩所言：“今人 看古石，移山倒海詞，古石看今人，春花秋月詩”，折射出該校的精神追求。

正因為如此，辦學者們力求將學校建設得像個學校，而不是像個等級森嚴的衙門或者喧囂繁 華 的市場，以努力發(fā)揮學?！靶我暂d道”的育人功能，使身在其中的每個校園人都能“享受校 園，創(chuàng)造文化”(enjoy the campus，create the culture)——學識淵博的大學教師、朝氣 蓬勃的莘莘學子，活躍在教室、圖書館、實驗室、校園的林蔭道上，在校園的每個角 落，享受校園的“創(chuàng)造性的文化生活”，使大學校園洋溢著青春的躍動、文化的神韻，體現 出“永遠的年輕，永遠的美麗”的文化魅力。

2．制度規(guī)范，提升學校的管理成效

學校的發(fā)展離不開制度文化建設，無論是學校發(fā)展方向的選擇，還是學校戰(zhàn)略目標的制訂 ，還是學校各項管理規(guī)章制度的執(zhí)行，都需要在立足自身發(fā)展基礎上，通過制度行為文化變 革，規(guī)范和導引學校的發(fā)展。學校的各種制度文化建設，在提高學校教育和管理成效方 面具有重要作用，它不僅影響著領導者的工作狀態(tài)，規(guī)范著師生的行為，決定著師生的生存 狀態(tài)，也是消除學校組織行為沖突的根本參照。例如，著名的南開中學從創(chuàng)辦之初就注重學 生人格的養(yǎng)成，在建設校園文化方面，它提出了“允公允能，日新月異”的校訓，培養(yǎng)學生 愛國愛群的公德、服務社會的能力。為此，學校十分注重教育與教養(yǎng)相結合，通過學生的日 常行為規(guī)范，提升學生的文化修養(yǎng)。在南開的教學樓前豎有創(chuàng)始人嚴范蓀先生為學校師生制 訂的“容止格言”：“面必凈，發(fā)必理，衣必整，紐必結；頭容正，肩容平，胸容寬，背容 直；氣象：勿傲，勿暴，勿?。活伾阂撕?，宜靜，宜莊?！币蝗虢虒W樓，就是一面大鏡子 ，提醒學生鏡鑒自己是否符合“容止格言”的要求。這就不僅是對學生堂堂儀表的規(guī)范要求 ，更是對學生昂揚向上的精神風貌的塑造。它對當代大學校園文化建設也具有啟示意義。

現代大學制度文化建設，更多地在探索建立現代大學制度的過程中體現出來，如黨委領導 、校長負責、教授治學、民主管理、依法治校等制度及措施的建設，就在學校的發(fā)展中起著 決定性的作用。

3．精神滋養(yǎng)，積淀學校文化品格

校園文化提供著大學教育的精神養(yǎng)料，它是一種“無聲教授”和“潛在課程”，日日夜夜， 時時處處，以或莊嚴或幽靜或神圣或靜美的充滿文化靈性的氣韻，潛移默化地熏陶著一所校 園里的每一個人，影響著該?！按髮W人”的氣質品性，鑄造著該大學的精神品性。

哲人涂又光先生曾形象地提出“泡菜”理論。他指出：泡菜的味道，主要取決于由糖、鹽、 醬、醋、生姜、大蒜等發(fā)酵而成的“泡菜水”的味道，而不僅是蘿卜、白菜等原材料本身的 味道；同理，大學的教化影響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大學校園文化的影響，一校獨特的校園文化 對身處其中的每個學子的影響是潛移默化、侵入肌骨、伴隨一生的。這一“泡菜”理論，很 好地解釋了為什么不同大學的相同專業(yè)的學生所學的課程和教學內容幾乎相同，但風格各異 ，且?guī)в懈髯栽盒５睦佑?。這種文化烙印，通過學生向社會展示和傳播 著 這所學校的形象。具有優(yōu)良傳統(tǒng)的學校，通過這種傳播，能贏得社會的認可、聲 譽和回報。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關于大學有著種種比喻：大學是文化染缸、文化大熔爐、知 識城、智慧城，等等。而詩人則熱情謳歌：“大學是天堂，知識之河在里面┝魈省薄

三、好風憑借力，以校園文化整合學校發(fā)展戰(zhàn)略，促進大學發(fā)展

校園文化不僅在學校發(fā)展中具有重要作用，也是學校發(fā)展戰(zhàn)略的一部分，是學校發(fā)展的重要 內容；不僅如此，以校園文化整合學校發(fā)展戰(zhàn)略，還可以更好地促進學校發(fā)展。當然， 我們需要意識到，高品位的校園文化的形成，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可能畢其功于一役， 不可能立竿見影，不可能精確量化，不可能馬上顯示政績。因此，首先需要克服功利主義和 形式主義心態(tài)，“不搞花架子”，不要以為建設大樓、追求一些形式主義的活動就能提升校 園文化，而是要以一種持之以恒的努力，扎扎實實，十年磨劍，厚積薄發(fā)，鑄造精神。

1．基于辦學理念，讓大學充溢學術自由和人文精神

大學之所以是大學，一個重要因素就是因為它是一個追求真理的地方——它不僅保存與傳遞 知識，更生機勃勃地創(chuàng)造和運用知識；它以知識為主線，培養(yǎng)人才，發(fā)展科學，服務社會； 它不斷為社會注入常新的活力，不斷延續(xù)和擴展人類文化的命脈。因此，大學應該提供自由 探索的空氣，讓師生可以自由探求，不允許妨礙自由的東西存在。這種自由的空氣提醒人們 ，有一些問題應該被思考，但是在日常生活中卻沒有人問，也不可能有答案；大學應該向社 會提供一些東西，這些東西不一定是社會所想要的，但卻是社會所需要的；更重要的是，它 能造就真正的學者、大師、思想家，使人們看到一個以真正的共同利益為宗旨的團體——大 學是一個以理智為基石的國家的神殿^[4]。

正因為如此，大學校園文化建設應該基于大學的理念，應該尊崇真理，讓大學成為充滿學術 自由和人文精神，充滿想象力、充滿夢想和充滿創(chuàng)造力的地方，讓大學成為師生 的精神家園。

2．堅持以人為本，建設學術校園、人文校園、和諧校園

一所大學要為師生營造良好的精神生態(tài)，就要弘揚人性，弘揚理性，就要堅持以人為本。校 園文化建設要靠每一位教師和學生來實踐，即校園文化建設要為著每一位師生，也要依靠每 一位師生，并使其“近者悅之，遠者懷之”，使整個校園成為民主和諧、充滿青春活力“文 化校園”。例如，牛津大學的每一個學院都是那么生機勃勃，每一個學院都是一個各種興 趣交融的社團，在學生的學術生活之外豐富學生的生活，為學生提供富有激勵的文明的影響 。它認為，一所學院如果不能在學術要求之外為本科生提供豐富而富有活力的生活，它就失 去了存在的價值。再如，深圳大學努力創(chuàng)新教育方式，著力營造“我的學校、我的學生、我 的聲譽”和“我的學校、我的老師、我的前途”的師生互動，提倡師生平等、自由對話、獨 立思考，促使學生在老師的關愛中更加尊師重教，促使老師在學生的擁戴中更加熱愛教學； “校長信箱”通過電子郵件方式廣開言路，深入師生的“現代生活”，發(fā)現問題、解決問題 ，近兩年學校共處理學生事務信件2萬多封；學校還廣延名師名士舉辦各類學術講座，引導 學生“抬頭望天空，評論日月星辰”，養(yǎng)成學生的學術取向、人文情懷等。

學校最根本的任務是培養(yǎng)人，一切活動最重要的因素是人。堅持以人為本，營造民主和諧的 文化氛圍，激發(fā)全體師生的創(chuàng)造性，形成師生教育價值觀的認同感和對學校的自豪感和自信 心，建設“學術校園、人文校園、和諧校園”，讓大學成為置身其中的每個“校園人”精神 家園，是校園文化建設的精神追求。

3．尊重傳統(tǒng)，不斷創(chuàng)新，形成特色，凝煉精神，使大學在創(chuàng)造性中不 斷超越

美國著名教育家弗萊克斯納曾指出：總的說來，在保障大學的高水平方面，大學精神比任何 設施、任何組織更有效。弗萊克斯納正是看到了大學精神的巨大魅力。大學精神是學校的靈 魂，它以一種無形而富有滲透力的力量對每一位師生產生重要影響。通觀古今中外的著名大 學，無不在其漫長的發(fā)展過程中培育了自己獨特的文化，鑄造了具有自身特色的辦 學精神，并以其精神影響一代代學人。

例如，法國的巴黎大學，它從中世紀就傳承下來的既具世界性，又具民族性的特征，使它享 譽世界，它使大學這一機構從一開始就具有世界主義特征，也以“傳播法蘭西精神最活躍的 發(fā)源地”而著稱；牛津大學 ，之所以能如詩人筆下所說，“以它不可名狀的神韻，在不斷召喚我們走近我們的大學目標 ”，就在于它的寬容博大，它的理想主義；而哈佛大學的自由與寬容，使置身其中的學人無 形中去掉了心靈的鐐銬，思想和精神自由生長。在學者眼里，“哈佛不是 地名的稱呼，而是象征著一種感覺，一種心緒。平時在河邊 散步，不覺中就會籠罩在無可名狀的氣氛里，常愿仿效先哲在此思索文明興衰的道理”^[5］(P98) 。在哲學家威廉?詹姆士(William James )眼里，它是一個“無形的、內在的、精神的哈佛 ”。威廉?詹姆士曾這樣描述他心目中“真正的哈佛”：“我相信，就培植自主與孤獨的思 想者的苗床而言，除了哈佛，無出其右者，哈佛的環(huán)境不只允許，而且鼓勵人們從自己的特 立獨行之中尋得快樂，相反地，倘若有天哈佛想把她的孩子塑模成單一固定的性格，這將是 哈佛的末日”^{[５］（Ｐ１４０）}。再回看中國，蔡元培時代的北京大學，它的“思 想自由 ，兼容并包”，造就了中國大學的大器大象；戰(zhàn)火紛飛年代，由清華、北大、南開組建的西 南 聯大，能在極其簡陋艱苦的環(huán)境中弦歌不輟，造就大批精英，就在于它揉合了清華的嚴謹認 真、北大的自由寬容、南開的吃苦耐勞，形成了“山、海、云”的風格，正如馮友蘭先生在 《國立西南聯合大學紀念碑碑文》所說：“以其兼容并包之精神，轉移社會一時之風氣，內 樹學術自由之規(guī)模，外來民主堡壘之稱號”^[6]。

大學精神的形成是一部歷史，它積淀了一所學校各個時期的校園文化生活，匯集了許多代人 的努力，正如有學者所說：“一所大學是一鍋老湯，一所好的大學是一鍋好的老湯，一鍋好 的老湯的味道的形成都有自己獨特的發(fā)酵過程”^[7]；正如劍橋大學那樣，它在發(fā) 展中“一 直有變動，有變動中又強勁地維系著傳統(tǒng)”。因此，校園文化建設要尊重和保護自己的傳統(tǒng) ， 辯證處理好傳統(tǒng)與創(chuàng)新的關系，也就是說，大學既要立足于學校的辦學傳統(tǒng)，也要立足于學 校的辦學定位和人才培養(yǎng)目標；既要尊重傳統(tǒng)，也要不斷超越，不斷追求創(chuàng)新。換句話說， 大學不能隨意拋棄前人歷經甘苦所積淀的傳統(tǒng)，不能換一個校長來一個新花樣，特別是不能 來個“破舊立新”、“推倒重來”的新花樣。而“破舊立新”、“推倒重來”恰恰是當前許 多學校在校園文化建設中的普遍現象和嚴重不足，需要努力注意避免。

總之，校園文化造就一校的文化品格，記載和延續(xù)一校的學術傳統(tǒng)和文化精神。建設良好的 校園文化，包括學校的形象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是現代大學建設的題中應有之義。 創(chuàng)新校園文化，以校園文化建設整合學校發(fā)展規(guī)劃，有助于使整個學校在生機勃勃的創(chuàng)造性 氛圍中，不斷開拓奮進。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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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王育培．立于有形，興于無形［R］．廈門：廈門大學教育研究院，2005-01-11．

［４］肖海濤．大學的理念［M］．武漢：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2001．202-203．

［５］（臺灣）吳詠慧．哈佛瑣記［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 1997．98．

［６］西南聯合大學北京校友會編．國立西南聯合大學校史［M］．北京：北京大學出 版社，2006．73．

［７］ 劉瑯，桂苓．大學理念與大學精神［A］．劉瑯，桂苓主編．大學的精神［C ］．北京：中國友誼出版公司，2004．10．

(責任編輯 徐 丹)

Campus Culture and the Development of a University

XIANGChun

(Editorial Department of Journal, Shenzhen University , Shenzhen, Guangdong 518 060, China)Abstract: Campus culture exerts a subtle influence on a university and shapes auniversity's character. It not only plays a very important role in the developme nt of a university, but also is the important content. It is helpful for a unive rsity to build up a kind of campus culturewith democracy, harmony, academic fr eedom, humanistic and creative spirit.

Key words:modern university; campus culture; development of a un ivers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