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那扇心門
作者:臨沂的海
朋友開了一家店,門上鑰匙有兩把,男人一把,女人一把,女人每天都會起得很早,然后去開張,而男人則每天下午去店里關門,原因很簡單,門是那種上下推拉的,開的時候可以輕輕抬起,但關的時候就要用勁力氣往下拉,女人個不高,力氣也不夠,所以每次關門的任務就由男人來做。
后來,女人心疼男人,不想讓他為了一個關門的事來來回回地跑,女人就換了兩扇關窗式的鐵門,她想,這樣男人可以有時間在家多休息休息。
漸漸地,生活的繁瑣讓男人開始厭惡平淡的婚姻,男人開始把心思花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那是他公司的同事,對他有意思,順水推舟就在一起了。
路線相同,兩個人下班后經(jīng)常一起回家,最先開始的時候,路走到一半,男人就要拐彎,女人就問:“你去哪里?”男人習慣性地說:“我去幫她把門拉下來,她拉不動?!迸擞行擂巍?/p>
但自從店里換門以后,男人再也不用去關門了,就和女人有了更多時間幽會。直到后來,公司丟竊,并委派女人每天開門關門,兩個人才分手,原因很簡單,女人要求男人每天給她關門,男人時間長了就覺得不習慣,不比他每天去店里關自己的門一般自在,女人就生氣了。
公司的事不比家里的事,家里的門可以換,公司的卻不是自己能說了算的。愛人亦是如此。最貼心最疼自己的是家里那一口,而外面的始終是外面的,不是隨自己左右的。
婚姻是兩扇不同的門,一扇通往心扉,一扇通往浮華,男人最終可以領悟,也最終打開了困在婚姻中的那扇心門。
“鐘表”與“日歷”的愛情
作者:艾美
有一天,鐘表對日歷羞澀地說:“別看你一天到晚總是默默無語的,可我就是喜歡你這副深沉的樣子,這才叫男人嘛!”日歷坦誠地說:“你難道真的不嫌棄我嗎?在你沒日沒夜的‘滴答作響中,我還以為你是在埋怨我呢!”鐘表連忙解釋道:“你又錯怪我了!我其實是怕失去你,才用這種方法來證明我的存在,你怎么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呢?”日歷深情地凝望著鐘表。這對熱戀的情侶在相互傾吐了愛戀之后就這樣緊緊地依偎在一起,他們堅信:有一種東西會讓他們彼此相伴到永遠,不管是年月日,還是分秒時——那便是永恒的愛情!
說到“鐘表”與“日歷”的愛情,真可謂:來之不易!并非是我在這里故弄玄虛,這還要先從他們的性格差異說起。
“鐘表”的身上涌動著青春的活力——敢愛、敢恨;同時又具備了女人天生的品質——多愁善感、情意綿綿。跟鐘表比起來,“日歷”要成熟許多。男人的理性有時會把自己推向冷漠的邊緣,即使他懂得:日子是如何一天一天的過去,但是他渾然不覺:再平凡的日子也不是用簡單的數(shù)字所能代替得了,它是用點點滴滴的情感交織匯集而成,這才是真正的生活!假設沒有“鐘表”的袒露,他幾乎忘卻了生命中最閃光的愛情;假設沒有“鐘表”執(zhí)著的愛情,他領悟的生活內涵也只剩下孤獨!
值得慶幸的是:“鐘表”與“日歷”最終得到了愛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真諦讓他們意識到了彼此的心靈相通。讓我們祝福他們吧,祝福“鐘表”與“日歷”的愛情地久天長!殊不知:祝福他們的同時,其實是在祝福我們自己,當我們擁有了愛情的時候,便會把每一時、每一刻、每一天、每一年都一同沐浴在愛的懷抱中!
琥珀之地
作者:艾歆
琥珀于我,是一個柔軟而溫馨的字眼。
小時候從課本里,初識琥珀,在那塊琥珀里,困著一只小小的蜘蛛。蜘蛛在某一個炎熱的午后,偶然地爬上了一棵松樹。夏日里朝氣蓬勃的松樹好象年青人,荷爾蒙分泌特別旺盛,從樹心深處一些細小的裂紋里,松脂靜靜地往外溢。當蜘蛛爬過樹干,一滴松脂落下,便浸漬了它小小的身體,松脂如強力膠一般,把蜘蛛牢牢地粘在樹上。
待到樹脂把蜘蛛完全包圍起來,就有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琥珀。也許是一千年或者更長的時間過去了,一個孩子從海邊拾到了它。蜘蛛在琥珀里仍是原來的樣子。如果它心存過美好的愿望,那愿望一定還在;如果它有過愛情,我想,它的愛情也還是原來的樣子吧!
我認識一個女孩,因為失戀而遠赴異國求學。家境原本不殷實的她,為了高昂的學費,在餐館里洗盤子,在地鐵站口支起畫架為路人寫生,還在葡萄園里摘過葡萄。摘葡萄一小時能賺四十法郎,對女孩來說是一筆不少的收入。日子過得艱難,即使是思考也是一件奢侈的事,令她來不及細想頓失愛情的苦。三年過去,生活終于翻到了幸福的那一頁。她畢業(yè)了,謀到一份不錯的工作,同時有兩個優(yōu)秀的男人追求她。她打電話來,言語里有種舉棋不定的惶惑和幸福,說不知道要接受誰的愛才好。偶然提到當初那個令她遠走他鄉(xiāng)的男子,她揚起一陣明朗的笑聲,說已渾然不覺分手的痛,記憶猶新的都是從前快樂的片段。
愛上一個人也許只需要一秒鐘,忘記一個人卻要用一生的時間,但凡真心愛過,便沒有恨。當我們直視從前,透過心中那塊質地輕柔的琥珀,柔軟的記憶會溫存地散發(fā)著陣陣松香。